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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妻洋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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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轻声道:“以后不可冲动,这样的话,别在旁人的面前说。若是被人听了去……进去吧。”话锋一转,她转身就进了房。
双翠跟了进去,局促了一阵,才压低声音道:“小姐,您让奴婢去探听那走水的事,奴婢打听到了。”
临清却没有了听那事的心思,摆了摆手:“过两日再说吧。有些饿了,你去帮我弄点吃食来我们两个吃,还打些水来。”
双翠点头着,出去了。临清支着头,细细想着刚才的事。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一阵冰凉覆盖上了临清的脸颊,本来有些火辣辣的疼痛瞬间冰凉了许多。临清的思绪转了回来,对上了双翠有些担心的眼眸,她的心思一下子放松了不少,眉蹙了一下,龇了一下牙:“真的很痛。”
双翠见到临清的表情,忍不住扑哧一笑,心里的担心散了许多:“小姐,您以后还是不要和老爷对着了。”
临清苦笑:难道今天是自己想和老爷对上的吗?她正想苦笑,抬头就看到了双翠的眼神,心里猛地一激灵,她是在说以前的临清吧。难道,以前的临清经常和老爷抬杠吗?她脑筋一转,做出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他那样对我的母亲!”说着,她还站了起来。
双翠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仰起了头,拉着临清的裙摆:“小姐,您千万不要冲动啊。”
临清看到她的样子,心里顿时涌上了一层罪恶感。自己想借这个机会从双翠的口里把自己的身世全部给套出来,可是,这样分明是在利用双翠的关心。她不禁从心底里鄙视着自己,怎么能这样践踏别人呢!她连忙弯下腰,去扶双翠。
临清的手刚碰到了双翠的胳膊,双翠就像是被火烧到了一样收回了手。临清眼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一条有些淡的伤痕从双翠的袖口露了出来。临清的动作一下子缓了许多。双翠趁此机会抽回了自己的手臂,一边遮掩着一边说:“小姐,其实真的不痛了。”
临清当然知道不痛了,从那痕迹的颜色就可以看出来了。她想知道的是,双翠怎么弄上这些伤痕的,索性也不拐弯抹角了:“双翠,自从落水后,我就不记得很多的事情了。这些伤,是怎么弄上的。”
双翠的眼光躲躲闪闪,转向一边。
几乎同时,门外响起了一阵嘈杂,临清隐隐地听到大小姐这三个字,留神一听,却又听不清了。
临清的眉一蹙,将脸上敷着的帕子取了下来,对着双翠做了个眼色。
双翠会意,连忙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小姐您怎么醒了。”
临清点了头,也不顾自己脸上是不是还有红印子,往门口走去。
双翠打起了帘子,临清往外看去,只见自己院子里的方嬷嬷正对着一个穿蓝布袄儿的丫鬟说着什么。丫鬟似乎不服气,回了几句,那方嬷嬷扬起手就打。
临清见此情形,不由地开了口:“住手!”
方嬷嬷转过了脸来,见是临清,愣了一下,手就没有挥过去。那个小丫鬟看准了时机,一下子挣扎开了那个方嬷嬷钳着自己的手,往临清这边奔来。
“作死的小蹄子!你要干什么?”方嬷嬷立马反应了过来,拔腿便朝临清奔来。
临清抬起头来,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方嬷嬷顿时立在当地不敢动了。
那蓝袄儿小丫鬟已经扑通跪在了临清的身前,头发有些微乱,脸也有些花。她哭泣着断断续续地道:“大小姐开恩哪!香非要不成了。”
香非,不就是自己作筏子的第一人吗?临清不禁有些惊讶:“你说什么?”
“香非自从被打了板子后,一直在发热,又没有药吃,眼看着眼窝儿都凹下去了,只有出没有进的气了。”小丫鬟的声音支离破碎,“大小姐能不能开恩,给她找个大夫!”
临清没有想到会闹得这么大,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难道自己到了这个地方,也变得冷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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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九章 禁足
双翠的声音在耳边小声地响起:“小姐,您……”
临清这才回过了神来,脸色苍白地道:“双翠,你去找了穆嬷嬷,就说我不舒服,让她请个大夫来。”说着,她飞快地转过身,进了房门。
外面的声音依旧嘈杂,只是却多了几分仓促。临清一屁股瘫坐在了铺得软软的床上,眼睛木然地望着地面。
屋里是升起了火盆的,暖洋洋的。可是,她却提不起一点精神。
曾经,在现代,虽然她受排挤,可是她从来没有存害人之心。可是,到了这里,她竟然把一个人,害到了这样的地步。
她的牙齿咯咯地作响。她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双手抓过了锦被,把头埋在那软软的棉被中。她第一次感到了害怕,害怕这样的自己,害怕在这样的环境里,她会变得更加地冷血,到了最后,自己的心,也如石头般坚硬了。
不,她不要。她的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呐喊着这句话,可是却深深地知道,在这个社会里,她能依靠的,无非就是陆家大小姐这个身份而已。
穿越之后的恐惧与害怕,如潮水一样地包裹住了她。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窒息了,心里却渐渐地清澈了起来。自己是改变不了这个社会的规则的,但是,她仍旧可以保有自己的想法。在不与这个社会的观念相违背的同时,尽量选择做原来的自己。至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临清的脑海里,这些思绪在斗争着。眼泪却不自觉地往下流着。无论是怎么样的结果,在这个地方,注定她要一个人斗争了吗?
一个声音在临清的耳边响起。临清抬起了眼看着眼前的人,隔了好久才认出来那是穆嬷嬷。临清看到她严肃的面容上流露出来的疼惜,心里那已经快要被拉断的弦砰地一声应声而断。她一把抱住了穆嬷嬷的腰,放声大哭了起来。
穆嬷嬷身上有一种皂荚浆洗过后的味道,那是临清在很小的时候,从自己的妈妈身上闻到过的。这样的味道,更勾起了她的伤心。从此,自己再也不能回去那个世界了吧。妈妈爸爸,女儿不孝。
一双手轻轻地揉着她的头,穆嬷嬷的声音轻轻地安慰着她:“清儿不要哭了。有穆嬷嬷在,你哪里不舒服吗?”
过了好一会儿,临清的哭声才渐渐地小了下去。等到她松开穆嬷嬷的时候,看到穆嬷嬷胸前的一片衣襟,都被她给哭湿了。她不禁有些担忧地抬头看了看穆嬷嬷,目光里透露着胆怯。
穆嬷嬷看到这样的临清,心里更不是滋味,搂了她,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沙哑着声音道:“如果太太还在,看到大小姐这样,定要伤心的。”
临清的脑海里已经清明了许多,一边吸着鼻子一边问:“嬷嬷,母亲是个怎么样的人?”
“太太是桂家的嫡出二小姐,是老太太捧在手心的女儿。十二岁的时候,她的才貌就已经远播了。当时许多的人慕名求亲。老太太心里舍不得,就选了老爷。一来家世正好相配,二来老爷是个读书人,刚中了乡试,三来,也是不用离家太远,可以时常见到。
“开始的确是相敬如宾的恩爱夫妻。太太进门后两年就生了大少爷。可是过了两年,老爷在京城考中了进士,点了官职,渐渐就有了读书人的架子。太太又怀了大小姐,老爷竟然就把钟姨娘抬进了门。这家,就开始变了。”穆嬷嬷的语气有些唏嘘。
穆嬷嬷的语气让临清的心里渐渐地起了一层感动,原来,在这个家里,并不只是那一味地争斗,还有人会记得那逝去的人,也还有人会真正地疼惜自己。她看了看穆嬷嬷有些风霜的脸,心里泛起了暖意,其实人所希望的,不过就是在困难的时候,有个伴儿支撑你而已。有一面之缘的长兄,有懂得她的苦的嬷嬷,有虽不知底细却担心自己的丫鬟,临清突然觉得,也许这一世,她真的可以活得不一样。
“大小姐,刚才双翠来找我,说您要她去请大夫,哪里不舒服,让我看看!”穆嬷嬷用绢子抹了抹泪,这才想起了正事。
临清连忙摆手,然后又满怀愧疚地道:“是因为香非,我……”
穆嬷嬷一见临清的样子,顿时就明白了,不由地在心里又难过了,如果太太还在,小姐怎么会要使这样的手段,来故意对着现在的太太示弱呢?现在的太太又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人前人后的墙头草,大小姐还是太心软了。大小姐人小,话又不能说得太透,穆嬷嬷沉吟了一阵,说道:“大小姐,香非这蹄子,机灵是机灵,可就是过了头。这里是晴风院,而不是雅集轩。”
晴风院是临清所住的院子,在西边的花园前头,而雅集轩在东边,是二小姐住的地方。说起来,雅集轩离正房还更远,但是临晓却是日日都去陪太太。临清一听,便明白了,穆嬷嬷这是说香非的立场。虽然这家的确是太太做主,可是香非的直接主子,却是自己。
临清抬起头,看着穆嬷嬷直盯着自己的目光,微微点了点头:“临清知道了。”
穆嬷嬷却摇头道:“不,小姐不知道。当年,太太去之前,陆家的老太太,本是属意定桂家的三小姐做填房,而且还交换了庚贴。后来,却是把庶出的四小姐先送进来当了姨娘。”
临清哑然,穆嬷嬷这话是什么意思。
穆嬷嬷却微微一笑,没有再继续,转而轻柔地抚上了临清的脸:“这印子,总得几天才能完全散了。”
这一句话,瞬间让临清佩服了起来。穆嬷嬷当年,应该也是意气风发的吧。想到了这里,她滚到了穆嬷嬷的怀里,撒娇地闷闷地说:“嬷嬷,清儿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好啊。奴婢一定等着。”穆嬷嬷含笑答应着,眼里却闪过了一丝担忧。小姐过年就出了孝期,虚岁十四了;该谋划谋划了。
临清格格地笑着,头倚在穆嬷嬷怀里,安心地闭上了眼睛。这屋里的气氛,就在两人各异的心思中,稀释地平和了。
晚间休息之时,临清才看到熬红眼的双翠,张了几次口,还是双翠先说了香非的情况。热是退下去了,也睡着了,不嚷疼了。
临清听了仍不免有些愧疚,嘱咐双翠那边有什么需要,只要在她的能力范围内,尽量去满足。
双翠明白了临清的意思,一天三次地往那边跑去。一直到了第三日的头上,才带来了好消息,香非已经醒了。
日子过得如涓涓细流一样平静。临清被禁足快一个月这头上,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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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十章 庶子
老爷在临清被禁足那日就吩咐下来了,临清在没有思过完之前,不必去上房请安。
对于这件事,临清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谁的意思。不见拉倒,让她天天对着那个阴晴不定的太太,说不定哪天就真的内分泌失调了。有时候她甚至在恶趣味地想,古代的女人的更年期是不是都提前很多啊,还是说,因为斗得太厉害,所以根本没有机会活到该更年期的时候。
想着想着,临清倒觉得这样的生活虽然有些闷,但是至少还自由自在。直到有一天,穆嬷嬷笑着过来,要临清速速打扮了去上房。
临清不知原委,穆嬷嬷也不肯说。临清只得作罢,任凭着穆嬷嬷指挥着小丫鬟给自己打扮。
香非一直在卧床休息,现在临清身边的大丫鬟是双翠和珊瑚。珊瑚也是个机灵的,而且,很懂分寸。穆嬷嬷把这个丫鬟送来的时候,临清分明看到了嬷嬷嘴角的一丝冷笑,从此留了个心眼,有什么重要的事,还是让双翠经手。有几次甚至还在珊瑚的面前把这些风露出来,珊瑚也是装作没有看见。临清就更不得不注意了,只是不明白穆嬷嬷此举的用意。
穿戴完毕,穆嬷嬷看临清的装扮,是梅花暗纹粉色缎面圆领袍,系着一条嫩粉色的长裙,一双绣着梅花的鞋子,梳了个活泼的百花分肖髻。穆嬷嬷点点头,又给她披上了一件大红羽缎的披风,这才同她一路出了门。
走到了路上,许是由于穆嬷嬷严肃的面容,一路上遇到的下人纷纷对着临清默默行了礼。临清跟在她之后,对她的敬意陡然又增加了几分。
到得上房门口,穆嬷嬷落在了临清之后。上房里一个穿湖蓝色掐牙背心的丫鬟打起了帘子,临清目不斜视地走了进去。
太太正歪靠在炕上,出乎临清意外的是,除了洛姨娘,竟然没有旁人在。临清有些摸不着头脑,解下了披风,走到了太太跟前,规矩地施了一礼道:“女儿给母亲请安。母亲身子不舒服吗?”
“坐吧。这些日子我也病了,怕把病气过给你们,也没有让你们来晨昏定省。”太太的脸色未施粉黛,有些蜡黄,说话间还停了几下,嗽了几声。
临清告了座,坐于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洛姨娘一勺一勺给太太喂药,心里暗暗地吃惊:洛姨娘竟然亲自奉药?
“太太!”门帘子翻动的声音响起,还未见人,钟姨娘的声音先就传了进来。
临清看着太太的眉间微微一蹙,顿时装作有些好奇地望向了门口。
钟姨娘进来了,抬头本欲待说什么,看到了洛姨娘正端着药碗望着她,不由地一怔。但只是一瞬,她就转了脸色,行下礼去,一副恭谨的样子:“婢妾钟氏给太太请安。请太太为展修做主。”
洛姨娘已经喂完了药,太太示意她也去坐下,然后这才严肃了语气问道:“展修发生了何事?”
钟姨娘一副泫然的样子:“今日展修在学堂,被人打了!”
太太的脸色明显一沉:“到底怎么回事?”
“婢妾正在绣那像,就看到跟着展修上学的小厮扶着修儿回来。婢妾见修儿脸是肿的,多追问了几句,修儿却怎么也不肯说。后来,我私下里问了小厮,他只说了句,公子被什么小公子给打了!”钟姨娘十分担心,眼泪看着就在眼眶里打转。
太太坐直了身子,洛姨娘连忙把一个软枕塞在太太的身后,从旁边端过了一碟子蜜饯。太太摇了摇头,微咳了几声,蹙了眉:“哪家的公子?”
“奴婢给老爷请安。”太太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丫鬟请安的声音。临清看了看钟姨娘,见她一脸的期待,不禁在心里存了个心眼,这赶得也太巧了吧。
帘子被打起了,老爷走了进来,带进来一股子雪气。他满脸的笑意,一进来就对太太说:“梓桐,收拾一下樨语斋,这几日就打扫出来吧。”
太太连忙作势要下来请安,洛姨娘上前一步扶住了太太的胳膊。老爷连忙伸手去制止道:“你病着,就别多礼了,把自己的身子养好是个正经。这件事,就交给洛姨娘和钟姨娘去办吧。”
“谢老爷体恤。”太太这才回到了炕上,洛姨娘忙给她掖了被子。老爷坐下后,洛姨娘和钟姨娘这才走上来行了礼。
老爷又和太太说了几句话,讲了些荣夫人的贺礼的事,说是下个月初五就是寿辰,让太太带着临清三姐妹去串串门子。最后,实在找不到话说了,老爷这才抬起了头,看到钟姨娘一个人闷闷地站在那里,嘴角含笑地道:“今日谧儿怎么没有说话,这么安静了?”
钟姨娘抬起了头来,一脸的委屈。老爷正在兴头上,看到她的脸色,心里的喜悦先就下去了几分,脸色微变。太太见到他的脸色,抢在了头里道:“修哥儿不太舒服,钟姨娘心里担心着,想说请那齐大夫来看看呢。”
老爷听了这话,脸色才好了一点,声音却隐隐带了威严:“他又怎么了?一天到晚的有事,修儒的学问都要赶上他了。”
临清听到了这句话,心里微微地一笑,看来这钟姨娘,也不甚得老爷心嘛。
钟姨娘却满腹的委屈,只回答道:“今日倒不是为别的,只因在学堂里被昌顺候爷堂兄的小公子给打了。”
临清一听,立刻看向了钟姨娘,原来是为着在这里来告呢。临清低了头,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只是不敢去看太太的脸色。
老爷的声音隔了一会儿才响起:“逆子!王嬷嬷,把展修叫来。”声音里已是有了极大的怒气。
钟姨娘一下子跪了下来,嘤嘤地道:“老爷开恩哪。修儿还小,还有些贪玩。”
“展文启蒙的时候不过三四岁,连七岁的展儒都念到四书了,展修还在天天混闹。都十一了,还小!”老爷想是真气急了。
穆嬷嬷碰了碰临清。临清站了起来,走到了老爷的身边,捧过了一杯茶,用有些胆怯的声音道:“父亲,弟弟这只是心还野着,等好好拘两日,就好了。我们陆家个个会读书,儿子都随父亲,哪能读不好书呢?”
当临清开始讲话的时候,钟姨娘几乎是瞪着她,听到了后面,她微微一愣,连忙从这台阶上往下跳:“大小姐说的是。老爷,妾身以后一定好好管教这孩子。”
老爷接过了茶,看了看临清,脸色有些不自然地道:“你们都坐下。”
临清和钟姨娘各自坐下,钟姨娘只挨了个椅子边儿。半晌,门外响起了王嬷嬷的声音:“老爷,太太,二少爷来了。”
展文有些忸怩地进来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双眼睛把整个屋子里扫了一遍,然后把目光投向了钟姨娘,一副哀求的神色。临清一见到他的目光就不舒服。
老爷手猛地一拍:“念了那么多的书,连请安都不会了吗?孽子,还不跪下。”这一个声音,让展修的腿顿时就软了,身子一滑就跪了下去,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不住磕头道:“父亲,儿子知错了。”
卷一 第十一章 父威
“知错了?那你说,错在哪里。”老爷眼里满是不悦,怎么看这孩子怎么不顺眼。
展修战战兢兢地抬起头,习惯性地望了望钟姨娘。钟姨娘想说什么,又看了看老爷,不敢开口。展修只得低了头:“儿子,儿子不知。”
老爷却豁地站了起来,一叠声道:“去,把展儒和临晓他们一齐叫来。今天我要亲自管教这个孽子!拿藤条来!”
太太连忙下了炕,身子软软地跪了下来:“老爷,这孩子的管教不是一天两天的,责罚孩子事小,气坏身子是大啊!”
“你身子不好,所以让她们自己来管教。谁知,她们就教出了这样的儿子,居然连候家都去惹了。你怎么不去烧了金銮殿,再不管,我看你要杀君弑父了!”老爷对太太说了前半句,就转过来怒视着展修。
展修呆在那里。钟姨娘三步并作两步跪在了展修的旁边,流泪道:“老爷,全是妾身的错。是妾身没有管教好修儿。修儿还不认错。”
展修连忙猛磕起了头,口里不住地念叨着:“儿子知错了,儿子知错了!”那一副唯唯诺诺地样子,让临清打心眼里瞧不起他。
老爷果然更气了,直接一脚踹在了展修的肩膀上,直把他踢到了一边,头撞到了放着汝窑耸肩花瓶的高几上。那花瓶应声倒下,水洒了展修一头一身,几枝腊梅挂在他的头上。他也不敢去拿,样子狼狈到了极点。
门帘子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临清这回也不待穆嬷嬷提醒,已然跪了下去:“父亲,莫要气坏了身子。”
门口已经传来了临晓的声音:“父亲……”临清的余光往那边望去,只见临晓临心并着另一个身形还小的男孩子,都齐刷刷地跪在了门口。
老爷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心里怒气更盛了,走到了展修旁边,一把抓起了他的头上挂着的梅花枝,直接朝他身上打去:“打死你个孽障,不喜学问,还伙同闹事,上次竟然和人串通着去赌钱捧小幺儿,我们陆家的门楣,都要被你给败光了!”
钟姨娘连忙扑了过去,死死地抱着老爷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老爷,看在妾身十几年服侍您的份上,饶了修儿这一回吧。他再不敢了!妾身保证!”
老爷一把甩开了她,钟姨娘直接趴到了地上。展修只是看了看钟姨娘,动了动嘴唇,一句话也没有说。
临清看到他的样子,心里暗暗地摇头。她爬了过去,一下子护在了展修的面前,扬起脸对着老爷说:“父亲,虽然二弟有千般错万般错,可是钟姨娘这十几年来服侍您陪伴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二弟总是您的骨肉啊,是这陆家的子孙哪!”
展儒和临晓也爬了过来,同样仰起头道:“父亲,还请饶了二哥吧。”
老爷本来高高举起的梅花枝,此时在看到这三张小脸的时候,却怎么也下不去手了。临晓反应快,连忙道:“二弟,还不快向父亲认错。”
“父亲我知错了。”展修低了头认错道,磕着头,一本书却从怀里给落了出来。他连忙把书往怀里掖,老爷一眼看到了,正找不到台阶下,忙道:“那是什么!”
展修顿时吞吐了起来,支吾着。老爷心里疑惑,一把夺过了那书,只翻开看了几页,就死死地拽在了手里,高声怒道:“今天谁也不准求情,我要打死这不肖子!乳娘,把他们拉回去!”
穆嬷嬷连忙上来拉住了临清。临晓和展儒的乳母也上来把他们拉走了。老爷手中的梅花枝打地越来越狠,没几下竟然打断了。展修抱着头在地上滚,只一个劲儿地求饶道:“儿子再也不敢了!”
老爷还不嫌解气,一把抓住了展修的衣领,就往外面拖。钟姨娘上去抱住了老爷的腿,老爷的脚一甩,手中攥着的手兜头朝她扔来,声音已是怒极:“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临清隔得近,那书正巧翻开着落在地上。穆嬷嬷连忙挡住了临清的视线,临清只那一眼就看清了。难怪老爷生气,二少爷怀里这少儿不宜的书,就够他被打十顿八顿了。
她想着,太太已经由洛姨娘扶着急匆匆往门口赶。临晓他们已经出去了。临清和穆嬷嬷落在后面,她回头看了一眼,钟姨娘怔怔地坐在地上,双手颤抖着捧着那本书。
等到临清和穆嬷嬷走到了房门外的时候,丫鬟仆役已经站了一圈。两个健壮的家丁把展修按在了长凳上,老爷举起了半尺宽的板子,重重地打了下去。展修嘴里塞着布,只是呜咽着叫不出声。
太太还跪着,所有的人都跪着,老爷就是不听,下手更快更狠了。临清出来后,也不敢说什么,跪了下来。
一阵香风掠过了临清的身边。临清抬头,钟姨娘的手中抓着那本书,已经奔到了展修的身边,一边高声叫着孽子,一边用力扯着那本书。可是她的手颤抖地厉害,撕了几次只是撕了点角下来。她索性丢了,身子背对着老爷,拳头砸在展修的身上:“修儿,你怎么会看这样的书?你怎么会成这样啊!”
老爷眼睛都气红了,一面叫:“让开!”钟姨娘像是没听见一样就跪在那里哭。老爷一板子下去,有一半砸在了钟姨娘的身上,钟姨娘的哭喊瞬间卡在了嗓子眼,身子一歪,直接晕倒在了展修的身上,慢慢往地上滑。
“姨娘!”临心的小小身影奔了上去,小小的肩膀抵住钟姨娘的身体,焦急地哭喊道。
“哇”的一声,院子的门口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哭声。临清抬头,却正看到一个美貌的少妇怀抱着一个孩子,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而她身边围着玄色斗篷的展文却上来了,直接跪在了老爷跟前:“父亲,无论为了什么事,都不要气坏了您的身子。弟妹不好可以慢慢管教,展文扶您进屋吧。”
老爷长嘘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跟我来吧。”说着,就往旁边的侧门走去。
展文跟上前去,经过临清身边的时候,特意多望了一眼她,眼神里带有着担心。
临清看着他的目光,心里没来由地一暖。她回过神来,连忙上去帮忙着把钟姨娘扶进太太的屋里。
屋子里一直在忙乱着。钟姨娘和展修一人躺在一边的耳房,丫鬟仆妇不断地进出伺候。太太身子本就没好,这一受寒,更加重了几分,头重脚轻的,连床都下不了。
临清在那边帮忙着,忙了整整一天,才回到了晴风院。
穆嬷嬷挥退了小丫鬟,亲自给临清端来了热水烫脚,又洗了手,给临清端来了一碗热热的冰糖银耳。她看着临清吃着,一边笑道:“今日小姐当真是有了大小姐的样子了。”
临清却调皮地朝着穆嬷嬷一眨眼:“幸好有嬷嬷提点着。不过今日早晨,嬷嬷怎会让我去给太太请安呢?”
卷一 第十二章 风声
穆嬷嬷摇了摇头,笑道:“谁能意料到这些事啊。奴婢也不是观音菩萨,哪能知道二公子被打啊。奴婢是知道大少爷今天回家,以后都在京里了。”
临清眼睛一亮:“真的吗?那大哥以后都不走了?”
“是啊!今日老爷让太太收拾那樨语斋,大概就是给大少爷住的。前段时间买的小丫鬟,大概就是为那个院子准备的吧。”穆嬷嬷说道这里,眼光冷了一下。
临清自然没有放过她的眼神,正要趁此机会弄清珊瑚的事,她佯装不懂地问道:“嬷嬷坐,双翠她们也是前段时间买的吗?”
穆嬷嬷坐在了临清的身边,一边帮她散头发一边说:“双翠是我们太太带来的,香非也是太太刚进府买的家生子,模样不错,就是心太大了些。经此一事,你得探探她的口风。”
穆嬷嬷讲完,临清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望着她。穆嬷嬷伸出手把临清鬓边的头发往耳后捋去:“珊瑚,你以后就知道了。大小姐也忙了一天了,好好休息吧。”说着,她就站了起来。
临清见她不愿说的样子,也只得罢了,却抓住了她的衣角。
穆嬷嬷回头看到临清一副小女儿撒娇的样子,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脸上却有些好笑的意味:“大小姐怎么又撒娇了。”
临清脸一红,眼睛却亮亮地望着穆嬷嬷:“嬷嬷,如果没有你的提点,我好多事儿都还迷糊着呢。”
穆嬷嬷听了这话,眼睛笑地弯弯的:“等到大小姐长大了,就不迷糊了。好了,嬷嬷去叫双翠了。早点睡一觉,别想些有的没的。”
临清乖巧地点点头,松开手,穆嬷嬷出去了。临清看着她的背影,想到她刚才说的话,以后,难道珊瑚的来历还有点说不得?如果是太太,自己应该提防着才对啊,怎么反而不告诉自己了呢?
这往后的几日,临清日日清晨去上房给太太请安,伺候着她吃了药后,总是接到她的指示去兰院看望钟姨娘和展修。展修开始都烧得说胡话了,后才慢慢地好了。钟姨娘一连昏迷了两天才醒过来,却没了平日里的那种精神气,连眼光都有些黯淡了。临清每次看到,都有些唏嘘。
过了五六日,太太和钟姨娘身子才爽快了许多,可以下床了。展修也清醒了,太太专门去请了一个治跌打损伤的大夫来给他看伤。钟姨娘好了以后,专门去书房找了老爷。听双翠打听回来的消息说,钟姨娘进去了一个时辰,最后是抹着眼泪出来了。不过从那以后,她却日渐精神起来了,渐渐变回了临清熟悉的钟姨娘。
临清本来想第二日就去拜见自己的长兄的,结果那边收拾屋子忙得团团转,长兄才回京,有很多事要去办,忙得脚不沾地。临清又得侍奉太太,竟然还未曾见一面。不过自从长兄回来后,下人们的态度明显改善了许多,临清微微一笑,自己对他们的态度却无任何的转变。
忙到这第七日上头,临清一早就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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