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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妻洋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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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清忙道:“姨娘吃药是正经。这药味不妨事。我最近也还在吃药,都惯了。”

桂姨娘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好吧。”小丫鬟给她一勺一勺喂着药,喝得急了,桂姨娘还会轻轻咳嗽起来。

旁边一个小丫鬟捧着一只糖罐子过来了。临清一眼瞄到了,招手让小丫鬟过来。小丫鬟看了一眼钟姨娘,然后转身过来。临清接过了糖罐子,用调羹舀了一些蜜饯果干出来,然后笑着对刚喝完药的桂姨娘说:“姨娘。”

桂姨娘正用绢子拭了嘴角,看到了临清的动作,眼里快速闪过一丝动容。她将绢子递给了旁边的丫鬟,接过干净的绢子,声音柔柔地道:“多谢大小姐关心。”

临清却不好意思地垂了眼。她也说不上对桂姨娘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单纯地觉得,自己和她的确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只是,太太为什么会这么优待桂姨娘呢?

又坐了一会儿,临清看桂姨娘脸上有点黄了,站起来说要走。桂姨娘叫过了身边的唤作画扇的大丫鬟送临清回去。临清想起了之前自己的尴尬遭遇,也就没有再推辞。

临清对着桂姨娘告辞后,影团打起了帘子让临清出去。临清刚走到那大红帘子处,蓦然抬头,就看到帘子外面一个长身玉立的公子,忍不住一惊。

“大少爷!”影团声音里带着喜悦跪了下去。临清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也行礼道:“临清拜见长兄。”

大少爷微微一笑,手伸了过来,似乎想去扶临清,一个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大少爷,老爷让您现在去书房。”大少爷的手顿了顿,还是弯下了腰来,柔声道:“临清你身子还未大好,见到我不必那么多礼。等会儿我再去瞧你。”

临清甜甜笑着答应了。大少爷进来了,对着桂姨娘揖了一礼,说了句:“展文见过姨娘。”

“大少爷,快去吧,难为你还记得来看我。上次的药丸,吃了以后晚上睡前也不咳了。现下已好全,大少爷不必再差人送了。”桂姨娘的声音,仍旧那样柔柔的。

大少爷直起了腰来,朗声道:“在陆家您是展文的姨娘,在桂家您是展文的小姨,于情于理,展文孝敬您也是应该的。那展文先去父亲那了。”临清却一愣:小姨,难道桂姨娘是太太的妹妹?

桂姨娘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响起:“去吧。”话语里多了些别的情绪。

大少爷就和临清一道走了出来。到了分岔口,大少爷又叮嘱了临清几句,才朝书房走去。

临清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见所有的树木都光秃秃的,连个人影儿也不见。她进了屋,也是冷冰冰的,连个火盆子也没有生。旁边的上夜的屋里却传来了几句嬉笑声。她故意放重了脚步声,又推开了一扇纱屉子,发出响声。旁边屋里顿时没了声音,几个小丫鬟跑了出来,都低头道:“大小姐,您回来了。”

临清点了点头,转身在绣墩儿上坐下,伸出手取头上的钗,一边说道:“把火盆子生起来吧。再给我倒杯热茶来。双翠呢?”

“双翠被钟姨娘叫去分线了。”一个穿着红袄儿的丫鬟上前一步道。

临清看了她一眼,长得挺机灵,一双杏眼又大又圆。临清不动声色地说道:“你们谁识字?”

几个小丫鬟面面相觑,那个红袄儿丫鬟又一步上前去,道:“奴婢以前在家的时候,爹教过几个字。”

临清点头,对其他的人说道:“那你们先下去吧。你留下,帮我整理一下这些字。”书桌上是她刚才进来时才弄乱顺序的一叠文章。

那几个小丫鬟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临清很清楚地看到,有两个抬头看了那红袄丫鬟一眼,那目光啊!临清微微一笑,决定,自己也该详细了解这府里的事了。比如,桂姨娘和自己的关系,再比如,自己落水的事。

卷一 第五章 出手

临清一声哎哟,伸手扶住了头,红袄儿丫鬟瞬间紧张了起来,跑了过来,焦急地问:“大小姐你怎么了?”

“从落水以后,这脑子就有些迷糊了,有些事总是在脑袋里转,却是理不出个头绪。才将在桂姨娘处遇到了齐大夫,让他诊治了一下,也没查出个原因。”临清开始胡诌。

红袄儿丫鬟的手一哆嗦,眼睛瞟了临清一眼,似乎有些胆怯地说:“大小姐,您不要吓香非啊。要不奴婢现在去回太太。”说着她作势就要走。

临清摆手道:“不用了,你把药端给我喝吧。”她一进来就看到了药在平日里温茶处温着呢。

香非连忙把药罐子取下来,倒出了一碗的量,然后快步走了过来,殷勤地道:“要不奴婢喂您。”

临清可不愿遭这苦,伸手道:“我自己喝吧。兴许就是没休息好,有些恍惚,不过怕母亲看出什么来。你给我说说我落水当日的事吧。”

香非本是不愿,一听临清这话,不知为何,眼里却有些同情的神色。她低下头娓娓道来。

临清落水的那日,正是临清的父亲陆老爷的升迁之喜,陆家摆了宴,竟然连好几个侯家也来了人。临清那日被安排着去接待女客,祁家三小姐不小心打翻了一个茶杯,正好泼到了临清的身上。临清回房去换衣裳,结果路过那翠远湖的时候,就看到临晓和丫鬟在湖边。临清走过去,脚下一滑,就摔了进去,然后不知道怎么的,把临晓也给拖下了水。

香非讲得很真,临清听了却微微地眯了眼,假寐了起来。这些话,估计前半截是真的,后半截,看到香非那根本不敢抬起来的头,她也知道是假的了。看来,这个母亲的耳目,还真的很长呢。

临清这样眯着眼,竟然就真的睡着了。梦里,仿佛有很多前世的今生的片段在眼前闪过,她惊出了一阵冷汗,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那桃红色的帐顶,她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坐起来唤道:“来人!”

香非走了进来,看到临清醒了,脸上顿时浮现了笑容:“大小姐您醒了。”说着,她就上来给临清穿了鞋,然后伺候着她换了衣裳。临清冷眼看她,见她虽然人小,动作却很麻利,而且收拾地很妥当。临清看了看两人差不多的身量,心里哀叹了一声:自己也重新LOLI了一把啊!她伸出了自己的手,暗暗估计了一下,自己大概也就是十二三岁吧。

“大小姐,您看看这样可以吗?”香非将镜子拿给临清照。临清暗暗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朝代,居然有玻璃了?刚想着,她就从镜子里看到了双翠的身影。她放下了镜子,唤道:“双翠。”

双翠上前行礼道:“大小姐,请问您要在屋里用晚膳吗?”

临清本来在戴耳环的手顿了一下:“不用去上房吗?”

双翠抬起的眼睛有些吃惊,香非却抢在头里说:“大小姐兴许是病地忘了,今年冬天冷,太太就请示老爷,说让各个少爷和小姐就在各自的院里开伙,待天气暖和了再过去。”

临清点了点头,却没有接香非的话,转过了头对双翠说:“你去传晚膳吧。”待到双翠出去后,临清目光炯炯地看着香非:“香非,你和双翠,谁跟我的时间更久。”

香非有些期期艾艾地说:“大小姐,当然是双翠,奴婢才来这府里三个月。”

临清似乎恍然大悟地说道:“难怪我看你穿的以上和其他人的不同,好象做工更好一点。”

香非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在那里忸怩着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半晌,她才说道:“奴婢的娘亲送奴婢进来的时候,专门给奴婢做的衣裳。”

临清看到她低垂下去的可怜模样,心里软了些,也不好再刨根问底,伸手翻了翻书桌上的纸,有些诧异地问:“怎么少了一张呢?我做的诗呢?”

香非的眼睛一闪,腿一弯,直直地跪了下去,抬起头来,满脸的泪痕:“大小姐,奴婢知错了,还请大小姐不要撵奴婢走啊。”说着,她竟然就开始磕起了头。

怎么又来这一茬,临清眉头一皱,刚要说话,屋门口响起了一个童真的声音:“姐姐,丫鬟不对可以罚,我们家,好象还没卖过人吧。”根本就不用回头,这样的娃娃音,只属于集万般宠爱于一身的妹妹——临晓。

有靠山?临清对香非的心软瞬间就消失了,嘴角微微地弯了弯,如果再忍下去,这些人就会觉得她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临清转过了头,笑盈盈地朝着门口的人说道:“妹妹说得对,这做事不对罚就是了。香非,那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呢?”

香非一愣,抬起头来,眼里是来不及收起的惊慌,她的声音有些怯懦地说道:“大小姐,奴婢……不知道。”

临清的心里一阵冷笑,你不是想拉我下水吗,今天还就把你的罪名坐实了。她脸严肃了起来,真像是小孩子故意充当大人的样子:“师傅一向都告诉我们要仁慈待人,也告诉我们要赏罚分明。妹妹,要不你和我一道去请示母亲,我做不来这主。”

在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的目光正好转了回去,从临晓的嘴角看到了一丝鄙夷。临晓见到了她的目光,脸色转晴:“那妹妹就陪姐姐走一趟吧。临心,你也去吗?”

临清这才注意到临晓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小人儿,看着比临晓还小上一两岁。临心怯怯地抬了下头,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大小姐,您怎么会在这里?刚才我去看你,你不是还在睡觉吗?”三人刚走进了正房,就听到了一个有些严肃的声音响起。

临清抬起头,识得这是她的乳母穆嬷嬷。临清连忙低下了头,然后偷偷瞅了瞅跟在三人后的香非,一副想说什么又怕骂的样子。然后她走上前来,行了礼,声音哆嗦着道:“临清给母亲请安。”她身后,临晓和临心也同样上来行了礼。

太太坐在堂正中的位置上,声音却有些宽慰的意思:“穆嬷嬷,难为几个孩子冒着风大雪大来我这里,正好我闲得没事,希望有人来吵吵呢。”说话间,她提高了音调:“临晓,你们几个一起来,有什么事吗?”

临晓走到了太太的身边,在她的身边撒娇了一阵,然后才说道:“我和临心去找姐姐玩,却看到姐姐的丫鬟跪在地上,求姐姐不要卖她。姐姐不知道怎么办,我们就陪着姐姐来请示母亲。”

临晓的话说到这里,穆嬷嬷的脸色已经垮了下去,她的目光在香非的身上扫了一圈,却没有开口。太太却温和地说道:“临清,这是怎么回事?”

临清有些害怕地道:“女儿之前写的功课在桌上,不小心弄乱了,听得香非识字,就让她帮我整理下。女儿睡醒了后起来去看,发现少了一张,女儿觉得奇怪,就追问了几句,香非却不住地磕头。女儿正不知是好,就看到妹妹们来了,就一并来请示母亲。”

大家喜欢的话,就支持一下远岫吧…谢谢大家了。

卷一 第六章 抛砖

临清说毕,眼睛偷偷看了看穆嬷嬷稍微好转些了的脸色,低下了头,显得真的很害怕的样子。

太太的声音很清亮:“这事也不难办。把这香非拖下去打十板子,让她顶着碗水在雪地里站着,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再回去。”

香非听到这话已是全身如筛糠一样,她连忙跪了下来磕头道:“奴婢真的不知道那张纸是去哪了。兴许,兴许是小姐自己把东西放岔了。”

“放肆!你的意思是,小姐故意把那张纸藏起来陷害你?小姐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穆嬷嬷一时气结,忍不住开口道。她说完,连忙朝着太太跪了下去:“老奴逾矩了,还请太太责罚。”

临清也一下子就跪了下去,说道:“女儿不知道轻重,这等琐事也来叨扰母亲,是女儿的错。”

太太连忙道:“穆嬷嬷快请起。你是家里的老人了,哪里有逾矩之说。”

穆嬷嬷谢了太太,这才站了起来。太太这才慢条斯理但是极严肃地说:“临清起来吧。你们年纪小,经过的事情不多。这事,说小不小,如若这闺阁中的物件流到了外面去,这于你们的声誉,可是极有影响的。以后遇到此等事情,一律要来知会我。穆嬷嬷你说可是这个理?”

“正是。”穆嬷嬷的目光沉静而内敛。

临晓在太太的身旁撒娇似地说道:“女儿知道了。”

太太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转过头来说道:“这个丫鬟,打二十大板吧,王嬷嬷,你去叫牙婆子来。”

香非这才是真的怕了,磕地额头都出了血,她的声音很害怕:“太太开恩啊!”

临清看着她,心里终是不忍,开了口:“母亲,香非平日里照拂女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母亲开恩。”

她说完以后,抬眼看了一眼太太,正看到她有些闪烁的目光,心里一紧,自己今天的话,会不会说得太多了?

几乎只是那一瞬间,太太的脸色就柔和了许多:“那好吧。还是打她二十大板吧。如若再犯,决不轻饶。”

香非谢了恩,被拖了下去。临清三人陪着太太又说了一会儿话,一同用了膳,各自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太太对着镜子取头上的发簪之时,突然问道:“梧红,老爷回了没?”

一个穿红的丫鬟连忙道:“回太太,老爷酉初就回来了,和几个大人在书房里说话。戌初老爷亲自送了几个大人出门,又回了书房。”

太太闭了眼,然后对着她们道:“你们都退下,王嬷嬷留下。”

王嬷嬷伺候着太太沐浴;给太太擦洗着手臂,一言不发。太太的声音有些疲惫:“嬷嬷,你看那个丫头如何?”

“奴婢今日看着,她落水之后,好象忘记了些事一样。”王嬷嬷想起临清一口一个女儿的样子;以往几乎都是冷眼对太太的。

太太睁开了眼,眼睛在氤氲的水气中更加明亮:“我觉得,她倒好象聪明了许多。”

王嬷嬷笑道:“再怎么聪明,也要太太您做主。她毕竟只有十三岁,经过的事情少。莫不要说别的,光是她以后想要有个好的出路,也得有父母之命。”

“她的事先放着吧。让你挑的人,挑得怎么样了?”太太沉默了一阵,的、声音凌厉了许多。

王嬷嬷的手一顿,然后才说道:“奴婢挑了绿沁和萍衣,太太要看看吗?”

太太复又闭上了双眸,轻声道:“萍衣吧。以我的名义,现在就送点心过去。”

王嬷嬷垂下了眼,眼里流露出了一丝疼惜,半晌才道:“是。老奴遵命。”

翌日清晨,临清去给太太请安,刚走进上房,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钟姨娘洛姨娘都在,甚至连久病的桂姨娘也在场。临清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给太太行了一个标准的礼:“女儿给母亲请安。”

太太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说道:“坐吧。”

临清又给姨娘们行了礼,走到了姨娘们的对面那一溜椅子上,挑了第二个椅子,她刚坐下,抬头就看到了洛姨娘看过来的目光。一张瓜子脸,一对丹凤眼,还有些清冷的气质,好一个美人啊。

洛姨娘只看了临清一眼便垂下了头。桂姨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钟姨娘喝着茶,压根就没有看任何人;只是脸色有些白。

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临晓和临心半晌没有来。临清心里好奇,本欲低头;突然想起自己只是小孩子,索性抬起了头,大大方方地表现自己的好奇心。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抽泣,临清看到钟姨娘的头倏地就抬了起来,那头上插着的珠钏剧烈地晃着。她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其难看。

太太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把她带上来!”

“不,我不进去。我没做错什么事!”一个凄声高叫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临清看到钟姨娘的身子稍微动了动,太太手中的茶盅啪地一声放在了桌子上,高声道:“磨蹭什么!”

门外传进了王嬷嬷的声音:“快进去!把她的手掰开!”

外面一片嘈杂,然后一个半披着头发,衣裳凌乱的人就被带了上来,还在不断地抽泣。

王嬷嬷跟在她的后面,见到太太以后,连忙上前弯腰行礼道:“太太,逢月带来了。”

太太的脸色已经垮了下来,开了口:“逢月,你昨晚去了哪里!”

逢月只是哭,并没有说话,全身都一抖一抖的。王嬷嬷一脚踢到了她的背脊上,骂道:“小蹄子!太太问你话呢,你在这里哭谁的丧呢!”逢月依旧不说话,只是伏在地上抽泣。

太太的眸光一闪:“王嬷嬷,给我想法让她说话!”

“老奴遵命!”王嬷嬷登时就走了上去,左手拉起了逢月的头发,往后一扯。逢月凄厉地哭了一声,王嬷嬷右手狠狠地扇了下去:“说不说!”

一个耳光下去,逢月白嫩的脸顿时肿了起来。王嬷嬷打了几巴掌,钟姨娘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有些不忍地说道:“太太,看着逢月伺候婢妾多时的份儿上,就饶了她吧!”

太太抬起眼来一扫。临清只觉得那目光冰冷刺骨。太太冷哼了一声:“饶了她?她私自买通守书房的小厮,偷进书房。若不是昨日我派人去给老爷送夜宵,今天,那书房,怕就是遭了贼了。老爷的性命安危,你可以不顾,我可不能不管!”

钟姨娘听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谋害老爷这顶帽子扣下来,她根本就不敢再分辩。

逢月却抬了头,嘴角已经被打出了血迹。她有气无力地说道:“太太,奴婢并没有害老爷之心。昨日奴婢是去给钟姨娘送点心。书房的门是开的,奴婢走了进去,却发现一个男子在其中,看样子,像是那日与大小姐在翠远湖边说话的公子。身后又传来了脚步声,奴婢害怕,就躲进了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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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七章 审问

临清惊出了一身冷汗,目光紧紧地盯着逢月。这就是那日自己在兰院外碰到的那个有些胆小的逢月吗?这一番话,说到底,就是为了这最后一句吧!临清的心如打鼓似的,抬起眼睛正对上了太太清冷的目光。

太太的目光在临清的身上逡巡了一阵,然后转头过去厉声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大小姐的声誉,岂是你担地起的!”

“奴婢不敢!”王嬷嬷已经松开了逢月,此时的逢月正伏在地上,半仰着头,吃力地道,“那日奴婢也只是在翠远湖边远远地看了一眼,并不敢确定是不是那位公子!”

太太的手往桌子上一拍,腕间的玉镯当地一声响:“死到临头了,还要诬陷大小姐!书房的小厮都已经招认了,分明就是你买通他们的。你私通下人,勾引主子,还敢说大小姐的不是!来人,把这个满嘴胡言乱语的人拖下去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是!”两个粗使嬷嬷上前,拉起了逢月,就往外拖去。逢月哭喊着:“奴婢不敢撒谎啊!萍衣当时也看到奴婢的,她可以作证!太太,她也去给老爷送夜宵啊!”

钟姨娘一愣。太太却眉头一皱,挥手道:“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

外面零星传来板子的声音,还有逢月哭的声音以及嬷嬷们的骂声。临清只觉得全身发冷,努力挺直了背脊,却觉得全身一阵僵硬。

临晓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门边走了进来,脸色惨白,规矩地给太太行了个礼:“女儿给母亲请安!”

太太却满脸怒容,说道:“你给我跪下!”

临晓一哆嗦,腿一弯就跪了下去。太太又转向临清,目光如炬:“临清你也跪下!”

终于算帐算到自己头上来了。临清却无法,只能站了起来,走到了临晓身边跪下,低着头。

外面的声音时高时低。太太开了口:“临清,逢月所说的公子,可有此事?”

临清低着头思索着。太太在罚自己跪的时候,明明是提过这事的,此刻却装不知道。现在是有了人证,看起来多半是真的了。既然事情已经传开,她要做的,是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小。而现在,只能赌一把了。她抬起了头,脸色苍白:“母亲,我……是有这回事!”

“那人是谁!”太太追问道。

临清忍不住无语。这明明就是她穿越之前的事,她怎么知道那个人是谁!她咬着牙,抬起了头,说:“我落水以后,有许多事不记得了。”这借口怎么听怎么假,可偏偏几乎和真相差不多,不是不记得,而是根本就不知道。

太太的目光转向了临晓:“那日你与临清一道落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临晓的声音有些害怕:“那天大姐的衣裳被祁家三小姐的茶泼染了以后,就回房去换衣裳了。龚家姐姐想去园子里看我们的腊梅花,我就带她去了。谁知走了片刻,龚家姐姐被她母亲叫去了。我觉得闷,就走到了湖边,刚转过假山,就看到了长姊和一个男子在拉拉扯扯。长姊还喊了一声付公子什么的。待那男子走后,我问长姊那是谁,她要我不要声张,还说带我看鱼。谁知道,我刚弯下腰,背后被什么一推,就往水里栽去,慌忙间拉到了长姊的衣裳。”

“二小姐!”一声急促的声音,是桂姨娘脸色严肃地开了口。

临清听着临晓的话,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忽听得桂姨娘的声音,连忙抬起头,却正好看到了钟姨娘脸上刺眼的嘲笑神色。临清瞬间就恼了,正欲待分辩,看见了桂姨娘看向太太的担忧目光。临清顿时警觉了许多,却苦无办法,看向了太太。

太太望了眼临清,脸上已经是阴云密布:“临晓,见到男子不回避,反倒赶上去问,你平日里的规矩学到了哪里?”

临晓连忙住了口,满脸羞红,分辩道:“女儿只是好奇长姊在与何人交谈,才多看了一眼……”说着就想站起身来。

“你还有理了!跪下!”太太的声音抑扬顿挫。

临晓不敢再说,只得跪了。

屋子里一阵沉闷,临清觉得屋里的气氛快窒息了。太太的这些话,明着在说临晓,可是,屋里这些人或明或暗投在自己身上的眼光,让她感到了无形的压力。看来夫人当时就什么都知道了。说不定,就是夫人安排的。所以,这场赌,她还没有开始赌就输了。

“太太,请恕婢妾说一句话。您这样训斥二小姐有失偏颇。二小姐不该上赶着去问大小姐。如若大小姐不和那位公子在假山后避开众人交谈,二小姐也不会起好奇心不是?”钟姨娘盈盈一笑,一双柳叶眉舒展开来。

临清一听她的话的语气,便知道要糟。

果然,太太的声音响了起来:“临清,我再问你一次,可当真有此事?”

临清抬起头来,钟姨娘挑衅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挑,她心里一阵的无奈。哪怕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以前的行为还是她们编排的,现在的自己,怕是已经失了行了。如此一来,还能有何更糟的。她索性坦率地认了:“女儿确有与付公子在假山后交谈过。”

“逆子!”门口响起了一个威严的声音。临清的心一紧,果然有更糟的。

一双鞋走到了她的面前。临清抬头,声音不卑不亢地说道:“女儿给父亲请……”话还未说完,一耳光夹杂着风声已经扇了过来。

临清的头被甩向了一边,左脸颊上火辣辣地疼,眼睛里有些酸酸的感觉。

“老爷!”是桂姨娘的声音。临清慢慢地回转头,看向老爷,眼泪在眼眶里转着,强忍着不让她落下来。

老爷气地胸口一起一伏,他用手掸了一下衣裳,胡子被气地翘了起来:“你居然做出了这等事,还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吗?你这是在丢你自己的脸,丢我们陆家的脸!”他的声音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

“老爷,老爷。”太太已经疾步走了过来,给老爷顺着气,温和地说,“临清也只是不晓事。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临清去世的娘亲的份儿上,就不要这样大动肝火了,不然又存住食了。”

老爷的气更盛了:“她死去的娘,若不是有那样的娘,怎么会有她这样不顾廉耻礼义的女儿!”

临清愣住了,自己死去的娘?难道,桂姨娘不是自己的生身母亲?这位父亲这样的语气,自己的娘该是多么地不堪!她的心里突然一阵委屈:上一辈子遭受了这许多的排挤,本想在这个地方好好生活下去,却没料到,更是让她几乎翻不了身的刁难。如此想道,那本来不愿意示弱的泪水,终于滑落了一滴。

…………………………………………………………………………………………………………………………………………………………………………………………话说,大家多多支持远岫吧。如果有评论,就更好了…贪心的某远。

卷一 第八章 差别

屋子里静极了,只听见老爷渐渐平静的呼吸。

临清用力吸了一下鼻子,然后用手绢拭了眼泪,低着头,一言不发。

“看你那性子,就和你那娘一模一样。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儿!”老爷的声音愤怒不减半分。

轻微的咚的一声,临清微微抬起了眼帘,看到太太跪在了地上。

太太轻声温柔地道:“老爷,说到底,这还是妾身的不是。如若当时妾身没有让临清去接待女客,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说话间,桂姨娘和洛姨娘也都跪下了。钟姨娘忿忿地瞥了临清一眼,不甘愿地也跪了下来。

老爷看着太太,伸手去扶起了她,叹气道:“哪能怪你。临晓才十岁,比临清还小三岁呢,就那么解事。对临清,你是重不得,轻不得。你平日里的苦心,我都知道。”

太太的眼圈儿红了,声音有些潮潮的:“老爷过奖了。目前最重要的是,这件事要想法子遮过去。不然以后,临清因为这件事误了,就是我们的不是了。再者,这事对于老爷和陆府的脸面,也是极有妨碍的。”

“正是这个理。”老爷满意地朝太太点了点头,拈起了胡须,脸上的表情又严肃了起来,“今天,听到这件事的人,全部都把嘴给我闭紧了。如果我有听到半点风声,全部乱棍打死!”

“是。”周围所有的下人都齐声回答着。

临清的心里却无奈地自嘲道:但愿老爷能把这事压下去。不然,恐怕,以后自己就是这些世家候府的太太小姐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老爷又说了一句:“你把女诫给我抄一百遍,列女传重新读一遍。明日就在房里跟着穆嬷嬷学规矩,针黹女工一样不准落下。”

“是,女儿知错。”临清不得不低头,不管她愿不愿意,始终是陆府的女儿,代表着陆府的颜面。虽然她与这个家族格格不入,但是,她也得为了自己的脸面着想。

一场闹剧就以逢月的事情开头,以临清的倒霉结束。是夜,有人欢喜有人忧。

临清脸色无恙地回到了房里。双翠一见到她,眼泪顿时刷刷地往下落:“小姐,您没事就好。”

看着双翠肿得像桃儿一样的眼睛,临清心里浮起了一阵暖意。好歹在这个家里有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啊。她用绢子帮双翠拭着泪:“我没事。”

“老爷他怎么这么说太太。当初太太生大小姐,差点半条命都没了。后来钟姨娘入了府,三天两头就去气太太。太太的病被她这样气着,最后终于……太太过世刚一年,老爷就续了弦。他居然还说太太……”双翠的神色十分不平。

临清忙去握她的嘴,轻轻摇了头。双翠也明白自己造次了,心里一阵忐忑。临清往周围看了看,又凝神听了听,见没有人,才放下了心,朝双翠笑了笑,轻声道:“以后不可冲动,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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