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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绝爱,弃妃有毒-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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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卧雪本来就是众矢之的,加上那次在郁露宫,张狂极致的她,更是让众嫔妃视如仇人。在傅翼跟皇太后面前,她们再深的恨,也得隐匿在心底。

    一时之间,偌大的亭内,气氛有些怪异。

    “母后,怎么突然出佛堂?招集众嫔妃,又急传儿臣到御花园,所为何事?”傅翼开口,脸上的神色平和,对皇太后微微一笑,扶着阴诺诺朝剩下的两个位置走去。

    “待在佛堂近十年,对后宫的如何变迁,哀家也无心理会,前些日子佛祖托梦给哀家,说后宫将要发生一场如三年前般的灾难。”皇太后的话,让所有嫔妃脸色大变,她们在后宫待得最长的人,也不超过三年,而三年前,血洗后宫事件,她们虽没见,去有耳闻过,听说那场面凄惨。

    皇太贵妃脸色也不好看,阴诺诺目光闪了闪,神情有些愧疚,众人都知道,帝君就是为了她,才引发一场惨不忍睹的杀戮,而殷卧雪却是一脸平静,淡然处之,三年前,傅氏皇朝后宫之事,她在殷氏皇朝也有所耳闻,据说除了帝后,所有嫔妃无一生还。

    “佛,可信,却不能迷信。”傅翼模棱两可的话,让众嫔妃心中减少了一丝畏惧。

    皇太后无视自己的话,引起的效果,也无视傅翼救场的话,接着又说道:“今日才走出佛堂,招集众嫔妃,想让她们欣赏下哀家在佛堂,亲手种的一盆特种牡丹,月胧说它今天辰时定会开花,既然请了众嫔妃,哀家自是要请帝君过来一起欣赏。”

    “那儿臣真有眼福了。”傅翼淡然的笑了笑,将阴诺诺扶坐在铺有软垫的石凳上,自己则坐于她旁边。

    月胧立于皇太后身后,脸色凝重,眼角眉梢难掩忧心忡忡。

    殷卧雪静静地站在原地,也不知是谁准备的坐凳,居然有少,恰恰就少她一人。

    傅翼似乎也并未察觉,从刚刚进亭子,目光就不曾停驻在她身上片刻。

    “月胧,去为眠霜搬根凳子来。”皇太后朝月胧说道,她的注意力就未离开过殷卧雪。

    对于皇太后对殷卧雪的称乎,众嫔妃又是一翻嫉妒,不是叫她霜妃,而是唤她的名字,眠霜,可见皇太后不是将她当成妃子,而是自己的儿媳或是自己人。

    “母后对殷氏皇朝来的人就是特别。”傅翼冷冽的目光扫了一眼殷卧雪,凤眸里泛着玩味的笑意。

    “哀家是眠霜的姑姑,自是要对她特别,省得有人欺负她在这傅氏皇朝的后宫里没依靠,哀家就是她的靠山,谁敢欺负她,就是跟哀家作对。”皇太后温慈的话划出,如此直白,任众人心一阵惊颤。

    一会儿,见月胧走到亭外,从宫婢手中接过凳子,皇太后又出声道:“月胧,放在哀家身边。”

    月胧愣了愣,目光从傅翼身上掠过。

    “月胧。”皇太后看着月胧,声音并不高亢,却隐隐透着一股子威慑,竟比大发雷霆更让人畏惧。

    傅翼有些惊讶,这还是第一次,皇太后以会用这种凌厉而压迫的口吻叫月胧。

    月胧不仅仅只是皇太后身边的女官,她是跟皇太后陪嫁而来的宫婢所生,而月胧的父亲却是皇太后这一生最爱的人,说来也悲哀,一场和亲,将一双恩爱的情侣拆散。。。。。。

    几年后,男人不放弃,跟来傅氏皇朝,皇太后为了斩断这段情,将自己的宫婢嫁给了自己爱的男人,两年后,两人双双归西,只留下一个孤女。

    皇太后就将她带在身边,亲自扶养,芳龄二九,聪慧美丽,才德兼备的女子。

    月胧将凳子放在皇太后左边,皇太后拍了拍凳子,一脸慈祥的看着殷卧雪道:“眠霜,坐哀家身边来。”

    殷卧雪一愣,她知道凳子是为她准备,却没料到皇太后会叫月胧放在自己身边,她能拒绝吗?很明显,不能。

    “是,谢谢太后赐坐。”殷卧雪礼貌的福了福身,迈开步伐,如果可以,她真想回景绣宫,继续研制寒毒的解药,在这里嫔妃们,每一道目光都犀利的像把冰刃,仿佛要将她万箭穿心。

    即使她不明白皇太后何意,却也只能静观其变。

    “眠霜。。。。。。”皇太后无视众人,拉着殷卧雪的手,一番的嘘寒问暖,谈笑间华贵肃穆之气四散,令人侧目。

    傅翼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人,皇太后何意,他岂有不知,她这是做给他看,想告诉他,殷卧雪是她要保护的人,谁也不许碰。

    而阴诺诺端庄娴淑,脸上依旧是温柔慈善的笑意。

    众嫔妃看着这一幕,瞳仁散射出来的光芒悉数落在殷卧雪身上,毫不掩饰的惊羡与忌恨,情绪复杂的交织着。

    “母后,不是欣赏牡丹吗?花呢?”傅翼出声打断两人的话,眸光无意间扫到皇太贵妃身侧的女子。

    年轻貌美,眉清目秀,肤色如雪晶莹无暇。

    “母妃,她是谁?”傅翼忍不住开口问道,目光停留在那女子身上。

    乍见傅翼注视于她,又开口问她,女子脸颊泛红,垂了眉睫。

    “骊珠,母妃远房亲戚的女儿,虽为庶出,人却极为聪颖,秀外慧中,本宫一眼见到便极其喜欢,就将她留在身边陪本宫几日。”皇太贵妃拉过站在自己身边的女子,献宝似的介绍道。“骊珠,快见过帝君。”

    “骊珠见过帝君。”骊珠娇羞的点着头,盈盈一拜。

    岂知,傅翼雷声打,雨点小,只是点了点头,便也没有下文。

    殷卧雪的目光也被吸引过去,却也能看出,皇太贵妃有意撮合骊珠与傅翼。

    骊珠毕竟年轻,又没历经过什么,见到傅翼问起她,自是想把握机遇,却被皇太贵妃阻止,她在后宫中可说是久经杀场,越是刻意靠近,越没戏,若即若离,才能让人有征服之心,尤其是像傅翼这种,手一勾,就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

    太主动的女子,引不起他的征服*。

    “帝君这话敢情是问得好。”皇太后冷嗤,接着问道:“就是不知帝君是问花,还是问人,是欣赏哀家的花,还是欣赏妹妹的人?”

    “自然是花。”傅翼话是对太后说,目光去停留在殷卧雪身上。

    “月胧,把花抱上来。”皇太后亲自倒了一杯茶,推到傅翼面前。“喝吧,月胧的茶技可是越来越精湛。”

    殷卧雪目光一怔,如果她没看错,刚刚皇太后再将茶推到傅翼面前的一瞬间,将藏在指甲里的药粉弹到茶水里。

    原来皇太后也是用药高手。

    闻到那不是毒药,殷卧雪也没阻止。

    傅翼端起杯子,在手中转动着,看着杯中湛黄色的茶水,放在鼻尖闻了闻,优雅的泯了一口。“真如母后所言,月胧的茶技可谓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殷卧雪错愕的望着两人,他们真如红袖所说,关系恶劣,失合的两母子吗?

    “诺儿,你也品尝一下。”傅翼将手中的茶杯递给坐在他身边的阴诺诺,皇太后却毫不顾及身份和形象,一把将傅翼手中的茶杯抢了过来,茶水溅到她手上也不顾。

    “月胧所泡的茶,岂是任何人都有福品尝。”皇太后厉声说道,又倒了一杯,递给殷卧雪。“眠霜,尝尝。”

    殷卧雪接过茶杯,担忧的目光看向阴诺诺,见她难色没有一丝变化,并未被皇太后的话伤到,嘴角上扬起的笑意有些无奈和认命。她跟皇太后的关系恶劣,红袖这话到是不假。

    “眠霜。”皇太后皱眉,她不并不喜欢殷卧雪看阴诺诺的眼神。

    殷卧雪收回目光,茶刚入口,神情一怔,这茶里放了一种剧毒的解药。

    解药,皇太后为什么要放解药在茶水里,她到底何意?

    而正在此时,见月胧将一盆用锦缎遮盖住的盆栽,抱来放在桌面中央,那浓郁的香味很怡神,让人忍不住瞌上眼帘,深深的吸着那花香。

    “揭开。”皇太后见月胧迟疑不决,开口催促。

    月胧不敢看傅翼,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抓住锦缎的手微颤着,最后一闭眼,手下一用力。

    只听。。。。。。砰!东西摔碎的声音。

    而然,引起轰动是,众人将嘴张大,却没人发出一丝声音。

    那清脆的响声还回荡在众人心中,震得亭中所有人都心绪一荡,莫说众妃被震惊到了,便连傅翼也觉心神一荡。

    静!死一般的寂静。

    月胧手中还紧抓着锦缎一角,惊讶地盯着已经被毁了的盆栽,泥土将牡丹遮掩,剩下露出来的,也被殷卧雪用脚将其跺毁。

    片刻后,皇太后回神拍桌而起,一巴掌朝殷卧雪的脸挥去。

    啪!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亭中响起。

    殷卧雪头被打偏,左边脸颊立刻红肿起,嘴角还溢出血。

    “啊。”尖叫声,络绎不绝,迅速捂住自己的嘴,做梦也没料到,吃斋念佛近十年的皇太后,也会亲自动手打人,打的还是她最喜欢的人。

    不过,敢当着众人的面,毁掉皇太后亲手种的花,不是讨打,简直是找死。

    “霜妃。”皇太后厉声叫道,她是真的怒了,不是心痛她那费尽心血养的花,而是今日她安排的这一出,全被殷卧雪给她毁了。“跪下。”

    殷卧雪依言跪下,头垂得很低,神情却及为平淡。

    “可知错?可有悔意?”皇太后目光透犀利的威吓,厉声问道。

    殷卧雪抬眸,迎上皇太后愠怒的神情,平淡的面容如同以往一般,平静的没掀起任何波澜,不卑不亢的吐出四字:“无错无悔。”

    “你。。。。。。”皇太后面色更是糟糕透了,颤抖的手指着毫无悔意的殷卧雪。

    殷卧雪垂下眼帘,她知道皇太后是真心待自己,可是她却不后悔刚刚那一举,不是因她救下多少人的性命,只因她的诺儿姐姐平安无事。

    “无错无悔是吧?”皇太后忽然一声冷笑,接着再次掌心重重拍向石桌,震动着一边的杯子,“碰”地应声落地。“帝君,看来霜妃真被你*上天了,不知天高地厚。”

    皇太后从来都以德服人,不会无端给谁人脸色看,又近十年来不踏出佛堂,心更是慈悲不用多说,可如今看来,她是真的恼怒了,否则断然不会当着众妃的面前,出手打殷卧雪,同傅翼这般说话。

    真的就因霜妃故意毁了她亲手种的特种牡丹吗?

    傅翼有些疑惑,到底是谁更*她,他对她可是残忍极致。“母妃,霜妃她。。。。。。”

    “今日之事,哀家必定重罚她,谁说情也无用,就连你帝君亦不例外。”皇太后打断傅翼的话,随即扫了一眼众人,蹲下身子俯在殷卧雪耳边低声道:“你为众人,可众人却不管你的死活,你觉得这样值得吗?”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而且我只为一人。”殷卧雪抬头看着皇太后,低声回答道。

    她没有那么伟大,什么为众人,除了诺儿姐姐,其他人的生死与她何干。

    皇太后一愣,心里也有几分明白,站起身厉声道:“没有哀家的话,私自起身,废了你的双腿。”

    丢下狠话,没让月胧搀扶着她,自行朝亭外走去。

    皇太后一走,皇太贵妃不屑看殷卧雪一眼,由骊珠搀扶着她离去,路过殷卧雪身边,狠狠地在她手背上踩了一脚。

    殷卧雪只是皱了皱眉,并未呼痛,也并未怒颜相视。

    众嫔妃也纷纷离开,有傅翼在,她们也不敢损殷卧雪一顿,或是落井下石。只是临走前,看殷卧雪的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傅翼也只是看了跪在地上的殷卧雪一眼,扶着一脸担忧的阴诺诺离开。

    顷刻间,偌大的亭子中剩下殷卧雪跟红袖两人,殷卧雪跪着,红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她身后,不离不弃。

    “红袖,谢谢你能留下来陪我。”殷卧雪对红袖感激一笑。

    “心善,在后宫并非好事。”红袖叹口气,今日皇太后安排这一出,聪明的人都能看出,是鸿门宴,只有那些只知道互相勾心斗角,而不去留意身边事的嫔妃,才会被蒙在鼓里。

    “我知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殷卧雪抬手揉搓着眉心,她不是心善,她只想保护好诺儿姐姐。“红袖,你不用陪我,先回景绣宫。”

    “娘娘。。。。。。”

    “回去吧,我没事。”殷卧雪打断红袖的话,摇了摇头。

    红袖想了想,还是听殷卧雪的话,离开了。

    永和宫。

    “帝君,帝后娘娘。”清玉师太见两人回来,拂尘一扬,微微弯腰,朝两人简单的行了一礼。
第七十八章 以子救子
    “殷眠霜,记住你如今的身份,一旦入后宫,就别妄想离开,你最好将那些男人,给朕通通忘得一干二净,若是让朕再发现你*其他男人,私会情郎,朕就让你去军营做军妓。”语气玄冽至极,没一点温度。

    殷卧雪抬头错愕的望着傅翼,他嘴角微微往上扬,脸上的表情一片的清冷与狠决,让她知道,他的话绝非只是单单的威胁或是恐吓,而是真的,他真的会这么做。

    心底一沉,殷卧雪福了福身,有些堵气的说道:“臣妾谨遵圣言,下次定会谨慎从事。”

    “你还敢有下次。”咬牙切齿,目光刀锋般斩下,危险寂冷,傅翼冰冷的大掌欺上她颈间,强大的力量将她提了起来,压向药柜。

    巨大的掌力快让她窒息,殷卧雪却没有挣扎的渴望,不是她想死,而是她深知,他不会要她的命。

    殷卧雪倔强而清冷的目光,迎上傅翼愤愤而森寒的目光,在空中擦出火花。

    这女人无时无刻都想着,逼自己出手了结她的命,傅翼自知无趣,手下一松,殷卧雪的身子滑落在地,捂住脖子,喘着气咳嗽。“咳咳咳。”

    “如果帝君认为来御药房,就是你所谓的与其他男子私会,那么不仅有下次,还有下下次,下下下次。”得到缓解,殷卧雪仰头说道,语气坚定,目光执拗。

    两次来御药房都被他发现,不是她的运气衰,而是她的任何行动都在他的眼皮之下。

    傅翼一愣,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你若是想到御药房抓药,大可以白天来,深夜偷偷摸摸。。。。。。”

    “莫非帝君忘了,没有你的准许,臣妾不得踏出景绣宫半步。”殷卧雪截断傅翼的话,最后一句嚼得特别清晰。

    傅翼沉默,浓烈的眉如利剑,一双墨黑的眼眸,深如寒潭,闪动着莫测高深的幽光,寡薄的唇紧抿成一线。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明知故犯?”良久,傅翼薄唇开启,在殷卧雪面前蹲下,伸出手指,将她的下巴抬起。

    细细的打量着,一身夜行衣的她,不得不承认,却是另一种美,绝艳的令人窒息,那双勾魂摄魄的明媚双眸,更是让人目眩,神魂颠倒。

    “给傅歧月的哮喘药,只够他犯两次病。”还有就是她要想办法,为他研制出寒毒的解药,后面的话,殷卧雪没说出来,也没必要,他不会领情,只会不屑与怀疑。

    “你两次夜访御药房就是为了歧月?”殷卧雪的话,触碰到傅翼的软骨,傅歧月就是他的软骨。

    “不然呢?”殷卧雪撇开目光,她没有直接否认,也没有直接承认,上次不是,这次却是。

    “上次那个黑衣人是李权。”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傅翼记得上次她跟李权连手,将歧月从死神手中抢回来,她来御药房是为了歧月,更加能肯定那个男人是李权。

    殷卧雪沉默,暗叹傅翼分析能力的敏锐,思维能力卓越,短短几句话,他就能洞穿其意。不过,她也是故意透露给他,她在赌,赌傅歧月在傅翼心中的分量,赌注是二师兄全家老小的性命。

    “当时你为什么不说?”想到当时的情景,若不是乞儿出现,李权就死在长风手下。

    李权是御医,她会找上李权一起研究歧月的病,傅翼一点也不惊讶,算她有眼光知道找李权,他的医术傅翼知道。

    “帝君有给臣妾解释的机会吗?”殷卧雪反问道,很多事情只要静下心来一想便会想通。

    傅翼也是人,是人都有弱点,而傅翼的弱点便是他对傅歧月过分的关心。

    若非她不是一心只想保护二师兄,向傅翼坦白,说不定就没接下来受的罪。

    “如果不是你们表情的*不清,朕会不近人情,不通情达理吗?”说出这样的话,傅翼脸不红气不喘。

    殷卧雪翻白眼,这人还真不要脸,说得自己好像是明君,其实整个就是一暴君。

    “你那是什么眼神?”冷冽的嗓音扬起,傅翼一脸的怒意,她刚刚翻白眼的动作,摆明了在质疑他的话,傅翼接着追问:“见到朕,当时你们为什么要躲起来?”

    “一个后妃,一个御医,深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说不清,道不明,躲起来,只是正常人在遇到危险的情况下明智的反应。”如果不是担心连累二师兄的家人,殷卧雪才不会向他解释。

    “你也清楚你们彼此的身份。”傅翼眼神里充满了寒意,冰冷的声音如刀子般犀利,居然敢当着他的面,拐着弯在说他是危险人物。

    “正因为清楚,才会躲起来。”殷卧雪小声的低咕,都是那该死的老鼠,如果不是它,他们怎么可能被发现,还真是哀到家了,他都走到门口了,那该死的老鼠好死不死的就跳了出来。

    “你说什么?”傅翼提高了音调,声音里充满警告与愠怒。

    “没……没什么。”混蛋,没事耳朵这么敏锐做什么?殷卧雪在心底骂,她的下巴还被他钳制住,都快僵硬了。

    “殷眠霜,你若再敢在心底骂朕,朕会让你尝试一下,后悔莫及的滋味。”傅翼恐吓道,放开她的下巴,手搭在她肩上,挑起她垂在肩上的长发,随意的把玩着。

    “不敢。”殷卧雪错愕的一愣,他该不会有读心术,或是窥探人心的本领吧?下巴得到自由,让她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僵硬的下巴。

    “不敢最好,记住你的身份,上次的事,朕可以当作没发生过,日后来御药房,你也不用偷偷摸摸,光明正大跟李权商讨傅歧月的病情,你们若是能把傅歧月的病治愈,朕就。。。。。。”

    “不可能。”殷卧雪直接截断傅翼的话,对于他的“大度”,殷卧雪感激,随即又道:“哮喘是打从娘胎里带出来,就算臣妾和二。。。。。。李御房的医术再精湛,也不可能将傅歧月的哮喘治愈。”

    “殷眠霜。”傅翼脸色一沉,咬牙切齿的叫道,该死的女人,就不知道骗他吗?以前的她不是很擅于说谎骗人吗?这时候要她说谎,居然诚实了。

    “臣妾只能配制缓解哮喘的药,让他在发病时减轻痛苦。”殷卧雪直言道,傅翼的眼神告诉她,他对傅歧月是真的关心,如果不是傅歧月跟他差不多大,还真怀疑傅歧月是他的儿子。

    傅翼沉默不语,眼神是毫不掩饰悲痛,对,此刻他的眼神流露出的就是悲痛。

    他擅长掩饰自己,或许他笃定,殷卧雪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和神情,才毫无顾虑的显示出最真实的一面,熟不知,殷卧雪跟他一样,有在黑夜视物的本领,宛如白天般清楚。

    “哮喘真不能治愈吗?”傅翼再次不死心的问道,他现在最放心不下的人便是歧月,最担心的就是歧月的哮喘,只要能治好歧月的哮喘,倾尽一切也在所不惜。

    “不能。”睨了傅翼一眼,殷卧雪斩钉截铁的道。

    对没有把握的事,殷卧雪不会拍着胸脯给人承诺,况且哮喘是真的不能治愈,只能控制与减轻发病时的痛苦。

    “你不是大夫吗?”对傅歧月的病,只要有一线希望,傅翼就不会放弃。

    “大夫也是人,不是神。”殷卧雪抬手揉搓着眉心,真是头痛,第一次,她跟傅翼心平气和的说话,话题却是围着傅歧月的病转。

    又是一阵压抑的沉默,漆黑的御药房,因两人的沉默,恢复寂静,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为什么对歧月如此上心?”傅翼突然打破宁静,他残忍的对她,傅翼可没指望她会以德报怨。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是现在的他,殷眠霜给他的记忆太深刻,深刻到想起来都觉得痛。

    为什么?殷卧雪愣了愣,回答道:“医者父母亲,那是骗人的鬼话,只因他身上的哮喘。”

    如果是其他病,殷卧雪只怕连看也未必帮他看一下,更别说治。

    “什么意思?”傅翼蹙眉,他并不觉得,她是想挑战哮喘。

    “破浪也有哮喘。”殷卧雪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她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傅翼妖艳的面容浮上一抹冷厉之色,凤眸里幽深不见底,菲薄的唇角噙着丝丝冷意。

    殷卧雪暗叫糟糕,这是他发怒时的前兆,她又将一只沉睡的狮子惊醒了。

    眸光阴鸷的看着殷卧雪,话越发的冷冽,拨开她黑色如绸缎般的长发,露出那完美的雪颈,指腹在柔滑的肌肤上磨擦着,傅翼冰冷的眼神里染上晴欲,嘴角却勾勒起嗜血的杀气,幽幽的问道:“你很爱他是吧?真心的是吧?”

    殷卧雪闭上双眸,大气不敢出,眼睛闭上,那在她脖子上磨擦的指腹,那*的动作,让她一阵寒颤。

    “你忘了朕对你说过的话吗?”傅翼扯掉束着她青丝的发带,柔软的青丝瞬间流泻,如瀑布般直流而下,顺着她优美的颈项,凌乱地披散在肩上。

    “夜深了,我该离开了。”殷卧雪看着傅翼如墨的凤眸里,闪烁着炽热的光芒,那是嗜血的晴欲。当下快速将他推开,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窗户掠出。

    忘了一切,甚至连东西也未带走,有种落荒而逃的味道。

    看着一关一合的窗门,傅翼没立刻追上去,抬起手,看着挂在手上的黑色发带,脸上笼罩着一抹阴冷的寒霜,嘴角溢出一抹残忍的冷笑。“这可是朕的后宫,你是后妃,能逃到哪儿去?”

    收起殷卧雪还来不及带走的药材,傅翼身影闪动着,那速度快得用肉眼看不真,只见几抹幻影在闪动,当他达到景绣宫,停下脚步,幻影渐渐归为一。

    离开御药房,殷卧雪没有急着回景绣宫,深夜又不知往哪儿去,只是四下蹓哒,有些乏了才回到景绣宫,推开门,见坐在藤椅上的傅翼,殷卧雪一愣,有转头逃走的冲动,可冲动归冲动,理智还尚存。

    见到傅翼,殷卧雪虽心惊胆战,但还是定神深呼吸,盈盈走向傅翼,跪拜在地。“叩见帝君。”

    “去哪儿了?”傅翼眼眸灼烧着熊熊的怒火,该死的女人,夜深人静,出了御药书居然不回寝宫,跑到哪儿去潇洒了?

    “随处走走。”殷卧雪平淡的回答,态度不卑不亢,直起身,毫不畏惧的眸光,迎上傅翼森寒的目光。

    “随处走走?”傅翼咬牙切齿从牙缝里重复着她的话,起身走向殷卧雪,蹲在她面前,凤眸幽深不见底,教人猜不出他心里的想法。“爱妃还真有闲情逸致,夜深人静,还悠闲的在月光下漫步。”

    爱妃两字,殷卧雪听得毛骨悚然,就知他不会放过自己,逃得了一时,却逃不了一世。

    见她不语,傅翼邪恶地在她耳鬓边厮磨呵气,引来殷卧雪一阵悸动。

    她的反应,让傅翼极其满意,凤眸深处却尽是恶意的戏谑。“看来,爱妃还是喜欢朕这么对你。”

    “没有。”殷卧雪急于否认,脸色煞白,想到那*,他狂妄霸道的摩挲索取,没有初经人事的缱绻,只有永无止境的痛。

    “是吗?”傅翼勾起嘴角,邪恶一笑。挑开她的衣领,露出那圆滑的雪肩,火热的吻,从她雪颈滑落在了她的肩头,那种麻酥和怡情,让殷卧雪想推开他,可她却不敢,他想要的没有人敢拒绝,尤其是她。

    双手推着傅翼的胸膛,殷卧雪还是有了拒绝之意。

    “没料到,你跟其他嫔妃一样,都喜欢玩欲拒还迎的游戏。”傅翼低眸看着胸前推拒着他的双手,嘴角扬起鄙夷的冷笑。

    “我没有。。。。。。”她不是欲拒还迎,而是真的拒绝,发自心扉。

    “是吗?”傅翼张嘴,狠狠的在她肩上咬了一下,令她吃痛的惊呼出声,这种酥麻的刺痛感,让殷卧雪得心也跟着颤抖了下。

    “爱妃,为感谢你出手救歧月,今晚,朕还你一个温馨的洞房花烛。”没给殷卧雪拒绝的机会,下一刻,傅翼冰冷的唇瓣,直接覆上她那娇艳欲滴的樱唇。

    殷卧雪猛然一愣,面对傅翼的强势霸道,最终连思索的空间都被剥夺。。。。。。

    当衣衫尽褪,二人赤身相对,灯光摇曳下,芙蓉帐内,*旖旎。

    **苦短,天际破晓。

    “帝君,该上朝了。”静寂的寝宫中,刘图的声音响起。

    傅翼睁眼,侧头看着枕着他手臂,睡在他怀里的殷卧雪,心底升起莫名的满足,居然还有种可怕的想法,若一辈子能如此,此生无憾。

    “帝君。”门外再次传来刘图的催促声。

    傅翼微微蹙眉,随即放轻手脚地起身,穿戴好后,转身朝门口走去,开门之际犹豫了一下。

    转身走回来,为殷卧雪轻轻地整理了一下被子,看着那长长的睫毛覆盖着,在眼帘下投下阴影,那红润的双颊,白里透红,那红润的唇瓣,馥郁香还残留在他鼻翼间,俯身在她红肿的唇瓣上温柔落下一吻,才带着万分满足的笑容,朝殿外走去。

    听到轻微的关门声,殷卧雪坐起身,任由被子从她身上滑落,抚摸着他刚刚吻过的唇瓣,她能感受到爱怜的暖意,昨夜的他很温柔,她也从中获得满足,一扫那夜带来的阴霾。

    脸颊泛着桃花般潮润的红晕,一头墨黑的长发披散在后背,遮掩住背后的*,嘴角扬起,那甜美的酒窝,美得如同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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