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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绝爱,弃妃有毒-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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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你怎么也来了?”淑妃笑逐颜开的迎了上去扶着兰太贵妃,明知故问。
兰太贵妃拍了拍淑妃的手背,嘴角扬起优雅的笑意,向前走了几步,目光从守在门外的月胧身上掠过。“姐姐,妹妹也想礼佛念经。”
“月胧,让她们进来。”片刻后,佛殿内传出皇太后的声音。
听到皇太后发话,月胧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贵妃等人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她可是皇太后身边的红人,谁都不敢对这月胧姑姑有任何微词。
“姐姐,妹妹来陪你礼佛念经。”兰太贵妃走进佛殿内掩嘴,轻轻一咳,目光落在殷卧雪身上,乍惊还惧道:“哎呀,霜妃怎么还跪在地上呢?”
回应她的是沉默,在这佛堂,皇太后面前,除了兰太贵妃敢说话,没人敢开口。
刘图探出颗头,见所有人进了佛堂,缩回头,敬畏的道:“帝君,皇太后叫她们进去了。”
“长风怎么还没将李权带来?”傅翼冰眸掠起,薄唇溢出冰冷的声音。
刘图答应不出,今天一早,乞儿郡主就将李御医叫出去,他琢磨着林长风有没有找到人,还是个未知数。
半个时辰后,两抹身影几个翻腾,落在傅翼而前。
“参见帝君,不知帝君紧召微臣有何事?”李权见傅翼,行了个跪拜礼。
阴寒的目光从李权身上掠过,傅翼没说话,伸出手一把将他提了起来,阔步朝佛堂走去。
听到开门声,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门口,见傅翼均行礼。“臣妾见过帝君。”
闻声,跪在地上的殷卧雪,抬头望向门口。
飘逸挺拔的身影,如雕像般伫立在门口,身穿黑色龙袍,袍角绣着一条欲腾空而去的金龙,浑身上下透露着狂肆霸气,他是天生的王者。
阳光下,柔和的光芒镀在他的周身,金光闪烁,明亮里是一派的洒落飘逸。寡薄的唇勾起,似是而非的笑意,邪魅狂狷,冷冽的眸光中隐隐透着几分戾气。
殷卧雪弄不懂,他为何出现在这里?还有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她身上,甚至忘了叫那些嫔妃起身。
“臣妾,叩见帝君。”殷卧雪原本就是跪着,这时行礼,也只是额头磕地。
殷卧雪出声,所有人注意力被拉往她身上,每人的表情都是笑里藏刀,目光恨不得化为冰刃,穿透她的心脏。
“微臣,参见皇太后、兰太贵妃,各位娘娘。”怕被看出端倪,李权只得目光在殷卧雪身上停留一瞬间。
“帝君带来李御医,可是为霜妃?”开口的人是兰太贵妃,而皇太后没说话,自顾自暇的敲着木鱼,将自己置身事外。
“母妃也来了。”傅翼并未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走上前,将她扶到一边的椅子上。
“可不,母妃也是好事之人。”兰太贵妃余光瞄向敲着木鱼的皇太后,嘴角扬起胜利的笑意,她怀胎十月生的儿子,却孝顺她这个只养育了他三年,毫无血缘关系的母妃。
在后宫争斗了大半辈子,自己从来没赢过她,然而,却在傅翼身上,自己赢了她。
“母妃尽兴便好。”傅翼一挥手,其他妃子各退到一边,在佛堂,她们没权力坐,没让她们跪着真念经就已经偷着乐。
“帝君可真是心疼霜妃,可惜帝君来早了。”兰太贵妃摇头,一声叹息,嘘唏之意不言而喻。
兰太贵妃的话一落,殷卧雪又接受到众怒的目光,即使她们眼底含着笑,含着羡慕,可殷卧雪感觉得到,嫉恨足够想绞尽脑汁,置自己于死地。
傅翼这一出,到底目的为何,她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他还不满于现状,要将她逼到何等绝境才满意。
“喔?”傅翼凤眸散射诡异的光芒,从殷卧雪身上掠过,似乎是警告着她什么。“母妃此话何意?”
兰太贵妃目光扫了一眼皇太后,扬起纤细的手指,金色护指套,闪烁着耀眼的金光。“霜妃这次真的惹怒了姐姐,不过姐姐对自己的人也仁慈,今日御花园之事,若是换成别人,只怕结果会更血腥。”
犀利的话语,明显在指责皇太后护短。
“帝君,臣妾身体有些不舒坦,臣妾想回寝宫休息。”贤妃扶着额头,走向前一步,微微苍白的脸色,确实有病态之色。
当朝洛丞相之女儿,有天下第一才女之称,也是目前最受*的贤妃,洛灵儿。
殷卧雪记得红袖是这么说的,在心中暗叹,真不亏是才女,吃一堑,长一智,明哲保身,立自己于不败之地,想必御花园,赏花事件,贤妃也是个明白人。
殷卧雪忍不住将目光移到贤妃身上,颜如美玉,美眸含情,她很美,却美得不张扬,美得低调,不可方物。
精明如傅翼,怎么可能看不出,贤妃身体不舒适是假,被吓倒了才是真,毕竟,若没有那个笨女人,她们那还有命站在这里。没强留,点了点头。
此刻,淑妃等人若不是一心想要铲除异己,就会续贤妃之后,找理由离开,不过话有说回来,后宫嫔妃无非只盼一人,与能傅翼多待片刻是片刻,怎么能自弃机会。
目送贤妃的身影,没人察觉到傅翼的目光,往佛像前一掠,眸光聚拢的焦点,正是跪拜在皇太后身边的殷卧雪。
殷卧雪垂下头,不发一言。
“帝君,这可是特意来解释霜妃?”皇太后突然开口了。
“正是。”傅翼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承认。
听着傅翼肯定的语气,贵妃跟淑妃的目光“唰”,均定格至殷卧雪身上。
殷卧雪眉心一拧,清冷的脸上闪过一抹不安。皇太后知晓她的身份,从她的一番话里,她是最不待见自己的身份被揭穿。就不知她是为了殷氏皇朝的安危,还是保护眠霜,或是另有目的。
“哀家只要她一个解释。”说完,皇太后又闭着眼睛,敲着木鱼。
兰太贵妃一脸不屑的看着皇太后,想要为自己的话找台阶就明说,用得着一副施了大恩的样子吗?在她眼底,这一出戏就是她们特意演绎出来给帝君看,还有她们看,就是想告诉后宫所有人,帝君是如何*爱霜妃。
帝王情,最短暂,今天你笑,明日就该哭,后宫之中,谁才能笑到最后,各看本事。
“霜妃,你有何解释?”傅翼往前跨一步,双手剪于后背,凝着跪在地上的殷卧雪。
“臣妾无话可说。”清冷淡然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堂内回荡而来,悠悠声响,清脆动听。
听着殷卧雪的言辞,众人皆是一惊,帝君这是要为她向皇太后求请,她居然淡漠的拒绝,欲擒故纵,还是苦内计?
傅翼后背的手紧攥成拳,眼睛色泽深暗,妖艳的脸上情绪未明。
而后,众人的目光均从殷卧雪身上移开,落到傅翼身上,心里纷纷琢磨,这时他的心思。
“皇儿,看来霜妃并不愿意领你的情。”皇太后讽刺的语气里,有着幸灾乐祸的嘲笑之意,敲着木鱼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皇儿,傅翼目光一闪,有多久他没听见她这么叫自己过了,儿时的记忆已经模糊,有些却深刻进脑海,想忘也忘不了。
曾经沧海,那渴望的希冀,经过沧桑的磨砺,只剩似水平淡的缅怀。
“无话可说,那就是认罪,母后,看在她如此诚恳的份上,就请母后原谅霜妃无心之失,若母后真喜爱特种牡丹,儿臣可以再派人去殷氏皇朝为母后运几株。”
殷卧雪错愕的望着傅翼,他这话说得。。。。。。唉!她真的只是无话可说,并非认罪。
众妃又是一惊,特别是兰太贵妃,自登基,他何曾向人纡尊降贵,今天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在他母后面前,放下他高贵的姿态。
殷眠霜,看来她得重新认识下。
傅翼踱步到皇太后面前,蹲下身,轻轻拍着皇太后敲木鱼的手背。微斜身,俯在她耳边低声道:“母后是聪明人,缜密的心思细于常人,这台阶朕已经摆在你眼前,下不下就看母后自己。”
“事情的起因,帝君也在场,哀家也并非要为难霜妃,只需要她向哀家诚恳的认个错,哀家就将此事做罢,可惜,我们的霜妃姿态太娇贵,就算哀家是她表姑,这里是傅氏皇朝,哀家就是再娇纵她,也得有个限度,省得落人话柄。”皇太后缩了手,并不是所有的台阶她都会下,这次也是给殷卧雪敲警钟,没有深刻的教训,那有日后的收敛。
“何为限度?何为话柄?”声线平平,凝眸一冷,傅翼收回手剪于背后,站起身,接着说道:“曾经,母后在后宫之中创造出的辉煌事迹,大家虽生不逢时,没亲眼目睹,也听老一辈人提醒,母后一句话,认定一个理,谁敢违你的意,谁敢挑衅你的威权。”
空气中凝结起肃杀之气,殷卧雪在心里叹息着,传闻,傅氏皇朝,帝君跟皇太后不合,今日她算是领教过了,岂止不合,简直就是暗潮汹涌,气氛剑拔弩张,说话每个字都含沙射影。
“哀家的事迹再辉煌,也不及我儿半分之一。”皇太后微微蹙了秀眉,雍容端庄的气质中,是隐约的不悦和怒气。
见皇太后隐忍着怒意,殷卧雪很是理解,自己的儿子与自己做对,若是换成她只怕也会如此。
“后生可畏。”傅翼将两颗铁珠滑落在手中,转动着,冷冽的目光一瞥。“这样的儿臣,母后应该觉得欣慰才是,因为朕不光继承了您身上一半的血液,还继承了您的冷血无情,确切的说,儿臣更胜于母后。”
“犯错不要紧,有心改就对,悬崖勒马,哀家近十年,都在佛前忏悔,希望能洗净年少无知所犯的错,所以。。。。。。”
“母后,佛,讲究的诚恳,正如您所说,是有心改,而不是嘴上说说,如果像母后这般,说一套,做一套,手中敲着木鱼,嘴里念着经文,离开佛堂后,杀人不眨眼。若是这样,儿臣不介意毁了这座佛堂。”
他们母子之间的战争,没人敢参与,冷眼旁观,才是保身之法。
似乎没料想到,傅翼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拆穿她的面具,一层黑云笼罩在皇太后头顶,雍容华贵的脸有些扭曲,给人一种狰狞之感。
殷卧雪抬手揉搓着眉心,此刻的一幕,真是因她而起吗?殷卧雪怀疑,他们只是借助她,发泄心中的怨气。
“滚。”失去了平日里的雍容冷静,若非强行忍耐,只怕两人会大大出手。
傅翼没发话,没人敢动,一人是皇太后,一人是帝君,两人都是她们得罪不起的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难为不已。
“没有朕的旨意,谁敢擅自离开,格杀勿论。”傅翼一字一句的掷出来,铿锵有力。
第七十九章 无错无悔
于对他的问题,殷卧雪跟乞儿同时一愣,殷卧雪愠怒的目光看向乞儿,好似在说,若她的身份被拆穿了,傅翼发难,就要拉乞儿陪葬。
“那个。。。。。。那个,雪儿姐姐不是叫殷眠霜,不管是眠霜姐姐,还是霜姐姐,都不好听,所以我就想,有霜就有雪,干脆我就直接叫她雪儿姐姐,雪儿姐姐,听听多好听啊!”其实她是不喜欢殷眠霜,殷卧雪又不让她叫卧雪姐姐,干脆她就叫雪儿姐姐,又好听,又不容暴露身份。
对乞儿的解释,殷卧雪跟傅歧月无语。
“我也有同感,要不以后在私下,我叫你雪儿,可好?”傅歧月寻问的目光看身边的殷卧雪。
殷卧雪刚准备开口,就被乞儿抢先,拍手直叫好。“好呀,好呀,雪儿姐姐,雪儿,真好听。”
对乞儿的热情和自作主张,殷卧雪有些接受不了,而傅歧月却一脸淡然,三人坐在起一畅谈,大多时候都是乞儿叽叽喳喳说个没完,而殷卧雪跟傅歧月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上几句。
三人一起用完晚膳,傅歧月才拉着不愿离去的乞儿离开景绣宫,还殷卧雪一片静土。
二人走后,殷卧雪才拿着药,先搭配好,再磨碎,将混合的药粉制成药丸,因右手被废,殷卧雪的动作虽熟练,却不方便,将药粉制成药丸速度比平常减慢很多。
傅翼来到景绣宫,就见殷卧雪专注的制药,就连他的到来,也未丝毫察觉。
她的一举一动,专注而出神,看著极是舒服,她有着其他女子所没有的灵秀之气,很清新,很淡雅。
月落,星沉,天际翻起鱼肚白。
殷卧雪依旧在忙碌着,而傅翼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并未打扰,看着她左手有些笨拙,甚至因只有一只手而忙碌不过来,傅翼有几次想上前帮忙,却终究还是没动。
她的右手是他废的,现在看着她动作不方便,傅翼心中居然有了几分悔意。
当时的情况,是被她的冷淡与倔强逼疯狂,才毁了她的手。
“天快亮了,你还没打算休息吗?”傅翼突然出声。
闻声,殷卧雪手下一顿,想到昨夜的事情,一抹红晕浮现在她脸上,知道傅翼来她这里准没好事,她也没妄想,经昨夜的事,傅翼会放下仇恨,善待她。
放下手中的药粉,绕过桌子,踱步到傅翼面前,殷卧雪跪拜在地。“叩见帝君。”
傅翼走到她身边,抓住她的肩,直接将她提了起来,动作看似粗鲁,却不失温柔。走到桌前,目光掠过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拿起一颗药丸。“什么药?”
“缓解哮喘。”殷卧雪轻声的说道。
闻言,傅翼眼底闪过一丝骇然,随即趋于了平静,放下药丸。“你不睡觉,就是为了给歧月制缓解哮喘的药丸?”
“是。”殷卧雪点了点头,拿起药材,一边磨碎,一边道:“上次给他的药丸已经所剩无已,若再不制点,下次犯病,就没有药丸缓解了。”
“你特别关心歧月?”傅翼问得很随意,眉宇却被一层阴霾笼罩,不知为何,他不喜欢她关心歧月,更不想让他们有过多的机会接触,可是歧月的病需要她,他不能为了自己心里的不爽,而让歧月承受犯病的痛苦。
“谈不上特别。”殷卧雪抬眸,睨了傅翼一眼,他脸上不悦的神情,看在殷卧眼里就是他担心自己伤害傅歧月。“帝君请放心,只要是我认定的病人,绝对不会加害于他,绝不。”
殷卧雪特意将最后两字,说得特重。
“你这话什么意思?”傅翼眉角微微的挑了一下,低沉的声音里隐约透露着自己的愠怒。
“难道帝君不是担心我加害傅歧月吗?在帝君眼中,我不就是一个十恶不赦,专干坏事的恶毒女人吗?”殷卧雪的话是贬损自己,明媚的双眼中却含着圣洁与孤傲。
傅翼双手紧攥成拳,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盛怒已经到达了边缘,似乎已然失去了平日的镇定。
这样的话,从他口中吐出就是理所当然,从她嘴里听到,傅翼却感觉到刺耳,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愤。
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就是傅翼,霸道狂狷,专断独行。
“最好记住自己的话,歧月若是有任何闪失,朕会让你生不如死。”怕自己克制不住再做出伤害她的事,傅翼丢下狠话,阔步离去。
殷卧雪目送着他的背影,头有些发痛,又是生不如死,他除了这一句,就没有别的了吗?死无葬身之地也行啊。
“殷眠霜。”
殷卧雪一愣,背脊骨一阵发凉,不明白傅翼为何去而复返,他不只一次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却是第一次,语气不在冰冷。
“帝君。”殷卧雪转身,语气平淡,态度不卑不亢。
傅翼站在门口,一手负在背后,一手紧攥着门框,抓住门框的五指一点一点紧缩,手背上青筋冒出,指关节发白,心里交战着,踌躇着。
冰冷的内殿,空气有些稀薄,气氛有些压抑。
四目相对,殷卧雪等着傅翼接下来的话,而傅翼却犹豫不决。
最终,殷卧雪打破寂静,出声催促的叫道:“帝君。”
“你的医术,何境界?”傅翼平淡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眉宇间隐约可见淡淡地忧郁。
殷卧雪一愣,没料到傅翼会问她医术的境界,对她,他的怪脾气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还有那浑身散发出的那股冷厉残酷气息,对她的残忍狠毒,都让殷卧雪不能掉以轻心,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医学博大精深,我只懂一些皮毛。”殷卧雪谦虚的回答,后背按在桌面上的手,紧紧的抠着桌缘。
傅翼越是“关心”她,殷卧雪知道自己越要小心谨慎。
“如果,如果。。。。。。如果。。。。。。”傅翼连说了三个如果,却使终没说出口。
“嗯。”殷卧雪轻嗯了声,示意他可以继续说下去,看着这样的傅翼,让殷卧雪忍不住想伸出手,轻轻抚一下他的双眉,想抚去他眉端的忧郁。
“没事。”说完,傅翼转身就走,虽说现在的殷眠霜让他完全跌破眼镜,与曾经的那个简直有天壤之别,但是他也不敢拿诺儿去冒犯。宁可相信清玉师太,也不相信殷眠霜,清玉师太为人阴狠恶毒,却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而殷眠霜曾经置自己于死地过。
殷卧雪抬手揉搓着眉心,总觉得傅翼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不过,他居然不说,她也不会多问,转身继续忙碌。
平静的日子转眼一月过去,而这一月里为了能专心制药,她把乞儿拒之门外,先乞儿不乐意,折腾了几翻,没见到她,红袖又给她解释了一番,说是为了传心给傅歧月制药,不便打扰。
殷卧雪也没踏出过景绣宫半步,对外界的事一无所知,也没人告诉她,需要什么药材,她只需写下,无论什么时候要药材,第二天红袖一定给她拿来。
另外,这一个月傅翼几乎每夜都会来景绣宫,却从来不过夜,有时候坐坐就离去,有时候*幸完殷卧雪就离去,对此殷卧雪只是顺受,傅翼离去之后,殷卧雪都会起身忙她被傅翼强行打断的工作。傅翼也没在她面前提过当年的事,提醒着她,她是他的仇人,和亲只是为了更好的报复她。
即使如此,殷卧雪却隐约觉得,这未必是好事,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她猜不出傅翼心中的想法,也看不透,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缓解哮喘的药,殷卧雪为傅歧月准备了一年有余的,寒毒的解药,却使终研制不出来,次次失败,次次不放弃。
她想去永和宫看阴诺诺,却不敢,怕傅翼知道她跟阴诺诺的关系,而连累到阴诺诺。
然而,今天,殷卧雪刚忙完手工的工作,准备休息时,红袖跑了进来。
“娘娘。”红袖扫了一眼殷卧雪收拾完的药材,目光落在她有些疲倦的容颜,在心里叹惜,昨夜帝君走后,娘娘肯定又起来制药,又*没闭眼。
“何事?”殷卧雪走到洗水盆前,将手洗干净,他们只知道她在为傅歧月制药,却不知,她现在是在为傅翼研制寒毒的药。
“娘娘,皇太后招集所有后宫嫔妃去御花园赏花。”红袖特意将“所有”二字提高音,提醒着殷卧雪必须去。
殷卧雪伸进水里的手一顿,皇太后,她们只有一面之缘,她眼中对自己的惋惜和担忧都是真的,毫无办点参假,还有那意在言外的话,那欲言又止的话,话语中高深莫测的暗示,犀利的目光中透着震撼人心的魄力,说真的,皇太后给她的感觉,除了亲切之外,就是害怕,说不出原因,明知她不会害自己,可她就是有点怕。
“娘娘要去吗?”见殷卧雪若有所思,红袖问道,殷卧雪欲开口,红袖误以为她要拒绝,抢先一步说道:“自帝君登基,除了上次她来到景绣宫一趟,皇太后就未踏出过佛堂,娘娘,奴婢认为皇太后这次招集所有后宫嫔妃去御药园赏花,其目的是为娘娘,皇太后想借次机会,告诉众嫔妃,她要保护您。”
红袖如此直白的话,殷卧雪岂能听不懂。
“知道了,我会去。”殷卧雪点了点头,没拒绝的权力,那就只能去,那些嫔妃她根本没放在眼底,她们伤害不了她,能伤害她的只有傅翼。“现在就要去吗?”
“是。”红袖点了点头。
“好。”殷卧雪将手擦干,就迈开步伐。
“娘娘。”红袖叫住了她。“你这身衣衫不适合那种场合。”
“没关系。”殷卧雪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裙,无所谓的道。
不是想去显示特殊,让自己更突出,对她来说,穿什么都无所谓,况且换来换去也麻烦。
御花园,远远的就见偌大的亭子内,旁边围坐着十几个女人,而中间的圆桌上坐着皇太后跟皇太贵妃,宫婢跟太监在一旁伺候。
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
殷卧雪还未走进亭内,就碰到傅翼搀扶着阴诺诺朝这里走来。
见状,殷卧雪秀眉一蹙,诺儿姐姐怎么了?需要人搀扶。
“叩见帝君,帝后娘娘。”殷卧雪曲膝欲朝地上跪去,却被阴诺诺叫住。
“霜妃妹妹,不必多礼。”阴诺诺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让人看了心底一阵暖心。
“怎么没穿宫装?”见殷卧雪的穿着,傅翼眉宇之间隐藏着一丝阴郁和不快,不过,扪心自问,随意的穿着,绝艳的面容上未施任何胭脂水粉,更胜过那些精心装扮过的女人们。看着她的倦容,傅翼也知道,她又*没休息,红袖每天都会将她的情况汇报给他。
“太繁琐。”殷卧雪随口说道,寻问的目光却落在阴诺诺身上,阴诺诺有些苍白的脸色,让殷卧雪心悬了起来。
然而,她的关心,落在傅翼眼中就是猎人盯着自己的猎物。
“殷眠霜。”傅翼目光一寒,将阴诺诺拉到自己的身后。
目光移向傅翼,殷卧雪解说道:“因为太急,所以没来得急换。”
傅翼阴冷的双眼里迸发出阴历之色,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穿什么?刚刚只是随便问问,她居然完全曲解他的意思,难道她看不出来,自己的眼神是在警告她,不许伤害诺儿吗?
殷卧雪这才注意到,傅翼那母鸡护崽的动作,嘴角微微扬起,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他之所以搀扶着诺儿姐姐,并不是诺儿姐姐的身体有问题,而是爱人之间,亲密的动作,是她多心了,没休息好脸色都会有些苍白。
“殷眠霜。”殷卧雪那扬起来的嘴角,让傅翼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后宫中的女人,她都可以动,唯独诺儿不行。
傅翼越是紧张,殷卧雪脸上的笑意越深,他真的很在乎诺儿姐姐,这样她也可以放心了。
伴君如伴虎,诺儿姐姐在他身边,她还是为诺儿姐姐捏一把汗,傅翼给她的感觉,整个就是一个暴君,还是一个会虐待女人的暴君。
“翼,太后在等着。”阴诺诺出声提醒,拉了拉傅翼的衣袖,背着他,朝殷卧雪投来一个无奈的眼神。
“哼。”傅翼冷哼一声,扶着阴诺诺越过殷卧雪面前,仅用两人能听得到的声音道:“你若是敢伤害她一根汗毛,朕就要你们整个殷氏皇朝的人陪葬。”
殷卧雪一愣,笑意凝结在嘴角,他对诺儿姐姐的好,超乎她的想象。这样是好,还是坏,殷卧雪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很莫名,她说不出为何。
阴诺诺扭过头看着殷卧雪,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殷卧雪也会心一笑,摇了摇头,摇掉那莫名的预感,现在的她,在傅翼面前,再未雨绸缪也无济于事。
“娘娘。”见殷卧雪盯着傅翼跟阴诺诺的背影发呆滞,红袖出声提醒她。
殷卧雪迅速回神,迈步跟在两人身后,而其他的宫婢与太监也跟上。
殷卧雪见地上跪着的女子,一眼便能看出身染重疾,更让她惊讶的是,此女子不是被傅翼下令打入冷宫的德妃吗?
她之所以记得德妃,是因德妃来她景绣宫闹过,因此对德妃记得很清楚。
阴诺诺眼中的惊讶并不低于殷卧雪,而傅翼只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对她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惊讶,皇太后毕竟是他的生母,加上有月胧这些年的相助,渐渐的他也很了解自己的母后。
“臣妾,参见帝君,帝后娘娘。”众嫔妃见傅翼,立刻起身行跪拜之礼,德妃则更是匍匐在地,额头几近贴至了地板。
傅翼只轻轻一挥手,众嫔妃起身,随后按等级而坐。
“臣妾,参见皇太后,皇太贵妃。”阴诺诺跟殷卧雪欲对端庄而坐的两位行跪拜之礼,傅翼却将阴诺诺扶着,不让她行跪拜之礼。
“翼。”阴诺诺低声叫道,面色有些为难,她深知皇太后不喜欢自己,若傅翼阻止她对皇太后行跪拜之礼,皇太后对她更加有意见。
“母后,诺儿身体有些不适,今日不能给您行礼。”阴诺诺怀孕之事,傅翼没公开,他的保护虽周密,为了以防万一,暂时还是瞒着为好。
皇太后年逾不惑,依旧风韵犹存,而皇太贵妃,比她年小,更是风华绝代,端起茶杯,优雅的泯了一口,这是他们母子的战争,她一个只养了他三年的养母,还是坐山观虎斗为好。
对傅翼极其护阴诺诺,后宫嫔妃都看在眼里,满心的嫉妒跟羡慕。
皇太后看也未看两人一眼,目光锁定在殷卧雪身上,平淡的语气,尽显威严。“眠霜,日后若是见了哀家,不必行礼。”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殷卧雪,一时之间,让殷卧雪曲膝的双腿僵硬住,跪也不是,起也不是,顿时陷入窘态。
顷刻之间,殷卧雪恢复从容,站直身,脸上的神情虽谈不上十分恭敬,却也不卑不亢。“是。”
殷卧雪本来就是众矢之的,加上那次在郁露宫,张狂极致的她,更是让众嫔妃视如仇人。在傅翼跟皇太后面前,她们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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