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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书,妃卿莫属-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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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到透明的脸色,让帝乘兮的瞳孔一缩,竟然生出一丝怯意。
  斥责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

  ☆、130、百毒不侵,一命换一命4

  帝乘兮轻轻的弯下腰,一粒一粒,将散落满地的棋子拾了起来,一颗一颗的装进了木盒之中。
  梨书极力的想要忽略,可是,他的气息不停的萦绕在她的身侧。
  叫她避无可避。
  “既然你捡起来了,正好,你自己把它们带出去吧。”梨书说话的声音已经极轻,若不是殿内过于安静,只怕很难听见。
  “这东西,就放这里。”帝乘兮修长的手指碰到桌面,搁下小小的木盒,以及满满的棋子。
  成堆的白子之中,混杂着少许的几颗黑子。
  大多数的黑色棋子,好像,还在他那里。
  帝乘兮轻轻的拨弄了几下盒子里的棋子,挑出几颗背面有划痕的棋子,握在了掌心,“这几颗,朕会带出去。”
  已经刻好了他的名字,自然,也应该由他带走。
  梨书急了,“我要你把它们全带走,你听不见么?”
  刚说完,梨书就感到一阵眩晕,眼前都是模糊的景象。
  帝乘兮置若罔闻,将木盒好好的盖好,放到了梨书的床侧。
  手指刚刚碰到梨书的衣物,即刻就下意识的收了回来。
  梨书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居然大幅度的翻了个身,整个身子带动着毫无知觉的左臂,面对着那个木盒,右手臂一伸,使出全身的气力将木盒掀翻在地。
  “带上你的东西,滚。”
  她后悔了,她为什么要作践自己,为什么要见他?
  叮叮咚咚,如同珠落玉盘的声音,上好的棋子,跌落在地上,发出悦耳响声,听在他们的耳里,却是前所未有的刺耳。
  *
  殿中。
  “王爷,你要是真为了娘娘好,还是不要去了。”骇人的面具之下,是一副什么样的面容,谁也看不清楚。
  伤害后妃,事件重大,连大理寺卿段江都被请入了皇宫。
  如今的任务,却是为了看管王爷。
  不让王爷擅自离开。
  “嘭!”殿门被一股气流强行重开,眨眼之间,原本在殿中的人,已经到了段江的面前。
  眸光一寒。段江即刻起身,朝着帝云深,毫不留情的出掌而去。
  旁人只知道段江断案如神,却不知道,他的武功也是出奇的好。
  这一来一往,一招一式,两人早就已经扭打在一起。
  旁边的侍卫或被波及,无人敢上前助阵。
  帝云深一改平素温和之风,所出招式处处狠辣,夺人性命。
  饶是段江,也是生生的受了几掌,嘴角血迹殷红。
  “给本王让开!”
  面前的人,武功不在他之下,如果一直这么耗下去,只会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而且,他从未见过段江动手,但是这武功路数,却是十足十的熟悉。
  一招一式,都像极了一人。
  帝云深眼神一眯,身子朝右边一让,故作弱势,段江一下子欺身上前,帝云深左手出掌,正对上段江脸上的面具。
  “啪”
  一声脆响,那张骇人至极的面具从中间断开。
  散落两地。
  面具之下,那张熟悉至极的脸庞,让帝云深随即愣在了当地。
  段江毫不迟疑,对着帝云深便是一掌,伤重了他的要害。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掩到屋中。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看着地上散落两半的面具惊讶至极。
  这段大人的面具众人皆知,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如今,在他们的面前,这面具被王爷击碎,他们居然还是没有见到段大人的真面目,当真是可惜了。
  两人的武功之高,速度之快,实在是他们所不能企及的。
  殿内,帝云深才刚刚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那刹那间的分神,让他受伤,现在的他,已经不是段江的对手。
  只是,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段江居然就是……
  “真没想到,居然是你。”
  “王爷,得罪了!”段江一拱手,对着帝云深告罪。
  “真是,本王与你交手这么多次,早该想到才是,难怪皇兄会让你来看着我。既然如此,你也该知道本王为何要出去。”
  “那王爷更加应该知道,皇上的态度,王爷即便是救出了娘娘又能如何,您该知道,皇上的决定,没有人能够改变。”段江拱手,告退而出。
  将王爷关在这里,其实倒不是皇上的主意,是公主前来求的他帮忙。
  王爷此时此刻,若是冲动误事,只怕对娘娘没有半分的好处。
  即便是公主自己,如今也被禁足。
  只要是往日里和梨妃娘娘关系较好的人,或多或少,都被关押在了不同的地方,就是害怕他们欲私自探望娘娘,只会引起皇帝更大的怒气。
  *
  御书房内。
  帝乘兮看着面前的奏章,极力的稳了稳心神,在奏章的下方批上了准奏两个字。
  又是秦荣方的上奏。
  言之,待秦妃脱离危险,望皇上即刻处决梨妃,给天下众人一个交代,给朝中众人做个表态。
  伤害帝妃,谋反叛国。
  两条如山重的罪名扣押之下,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
  即便是能够救活烟儿,他们这些人,竟然还不愿意放过梨书。秦荣方不知道是集结了多少的朝中大臣,轮番上奏,所说之词大同小异,不过是希望他处决了梨书。
  倒是想不到,不过一个后宫妃子,竟然惹得朝中重臣群起而攻之。
  这天下,竟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是他秦荣方掌管了。
  自他登基之日起,这些老臣的辅佐,渐渐的开始功高震主,威慑着他的皇位。
  肖家,沈家,楚家,一个个,慢慢的都被他处决消散,即为巩固自己的势力,也是为了震慑朝中其他的官员。可是,如今朝堂之上,只剩下秦家一枝独秀,没有半分的收敛,竟然已经开始左右起他的决定。
  看来,留下秦荣方,非但没有让他知道臣服,反而是狼子野心。
  这天下,容不得他来做主。
  是留是杀,也不是该他来做决定!
  。。

  ☆、131、百毒不侵,一命换一命5


晚风习习,天上的月亮亮的正好,照的棠梨宫一片明亮。
  难得的一个月圆的晚上。
  帝乘兮徘徊于梨书的屋外,已经许久,周围的侍卫都被支开,远远的看着,没有一个人胆敢上前打扰。
  手心里的棋子,早就被他捂的温热,甚至于有些灼伤手心的感觉。
  那散落于床边的棋子,灼烧着他的眼球,难以忘怀。
  御书房的案几下面,他昨日寻到了一颗蒙了灰尘的棋子,背后浅浅的“兮”字,歪歪扭扭,难看至极。
  过去的回忆,一下子砸进了他的脑中。
  那还是她第一次送他棋子的时候,因为什么,他把那枚棋子丢掉了,至于原因,似乎已经久远的想不起来。
  但是他知道,他曾经悄悄的回去找过,却是杳无音讯,在他已经忘却的时候,这枚棋子偏偏再一次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提醒着曾经历历在目的事情。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踏进了棠梨宫的大门。
  徘徊在门外,良久,进不去。
  明明知道,是她伤害了烟儿,可是,他还是该死的狠不下心。
  伤她,关她,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脚步。
  透过窗纸,屋内的人影,清清楚楚的落在他的眼前。
  屋内。
  梨书躺在床上,口干舌燥。睁开眼睛环视了一周,一个人也没有。
  突然的就想起了有人伺候的日子,她还真是被养的娇弱了,没有人伺候,居然也开始不习惯了。
  梨书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极力的忽略掉帝乘兮将她独自关押的事实,用右手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
  右手肘撑着床沿,后背慢慢的靠着床杆,靠着腰部的力量,慢慢的把自己推着坐起来。
  动两下,歇一下。
  血量的供应不足,让她左手臂毫无知觉,靠着一只手坐起来,更加是比平时消耗了更多的力量,只是坐起来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她也需要动作半天。
  如今,她还真是像一个废人一样。
  桌子离着床还有着一段的距离,梨书弯腰,用手轻轻的套弄上鞋子,左手重重的垂在一侧,手背着地,想要抬起来都是徒劳。
  纱布上的殷红血迹,无时无刻的提醒着她,这条手臂上有着多少的伤口,从她的体内,已经取出了多少的血液。
  右脚的鞋子穿上,左手耷拉在左脚的前面,梨书拨开左手,一弯腰,再一次挡在了左脚的前面,几番拨弄之下,终于放弃。
  不过是想喝口水而已,还真是艰难。
  梨书苦笑,左脚触及到地面,冰凉刺骨的感觉一下子传到了身上的每一处角落。
  她供血不足,已经是四肢冰凉,现在,这地面的寒意,更是比她的四肢凉上了不知多少倍。
  “嘭。”刚一触及到凳子上,梨书就整个人栽倒了下来,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居然也耗费了她这么多力气。
  拎起桌上的茶壶,倾斜而出。
  刚低出两滴,再没了任何的反应。
  “不是吧。”梨书抱怨,搁下茶壶,掀开了茶盖。
  除了几片黑乎乎的茶叶,什么也没有。
  即便是这茶叶,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更换过了。
  也是,这里已经是废妃的宫殿,怎么还会有宫人过来为她添置茶水?
  梨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一只手撑着额头,晕晕乎乎的。
  这么短短的距离,她也要休息片刻才能走得回去,她现在的身体,已经是油尽灯枯的时候了吧。
  就算这时候帝乘兮说,不需要再让她就秦暮烟了,只怕,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这幅身子,已经是伤痕累累,残破不堪了。
  说起来,她还真是有点对不住原来的梨书,好好的身子,被她搞成了这个样子。
  只是现在,身累,她的心,更累。
  门外。
  帝乘兮站在门外,手指屈起,之间朝向自己,轻轻的扣上殿门,愣了片刻,终究还是顺着殿门缓缓落下。
  足尖点地,触上一旁的花叶,随即消失不见。
  只是片刻功夫,人就已经到了大殿之中。
  面色阴冷。
  下面的小宫女吓得浑身发抖。
  “皇,皇上,皇上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小宫女满脸泪水,一下接着一下,不停的磕着头。
  额头上已经混上了不少的血迹。
  若是仔细看,不能发现,这宫女还稍稍有些面熟。
  真是从前梓烟宫的宫女,小莲。
  从前一直是伺候秦妃娘娘的。
  自从梨妃被禁足之后,就和秦妃一起到了棠梨宫,被指派每日给梨妃送饭食茶水。
  “尉迟陌,给朕带下去,杖毙。”
  冷漠至极的声音,不含一丝感晴色彩。
  他还没有正式废了梨书的妃位,即便是有罪,现在正替烟儿解毒,下面的人居然已经苛待到如此地步。
  “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
  声嘶力竭的声音,老远的还传进大殿之中。
  尉迟陌皱了眉头,挥手示意手下的人将那小宫女拖到远些,免得扰了皇上的心情。
  毫不留情,即刻就处决了一个人的生命。
  这就是他一直熟知的皇帝。
  那个面对梨妃,几次心软,更是暗中周/旋,迟迟不下达处决旨意的皇帝,简直是和从前判若两人。
  透过烛火,尉迟陌悄悄的看着殿内的情形。
  皇帝修长白皙的手指,衬着一粒小小的黑色棋子,看的正入神。
  尉迟陌不由的叹了口气。
  跟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从没看过皇帝这番模样。
  那枚棋子,他自然是认识的。
  是梨妃娘娘,几次三番送给皇帝的。
  每每送来,都是一样的棋子,一样的字样,皇帝却总能放在手心把玩,从不觉得烦腻。
  昨日见完梨妃娘娘,皇帝更是把之前的棋子统统的寻了出来,一看,就是一下午。
  甚至于,在秦妃娘娘的床侧,依旧是盯着手中的棋子观看。
  现在,他有些明白皇上的感觉。
  除了他,没有人知道这些棋子的来历,皇帝爱棋,众人皆知,却无人知晓皇帝手中的棋子是梨妃所送,是而,才能如此肆无忌惮的凝视……
。。

  ☆、132、百毒不侵,一命换一命6

  梨书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直勾勾的看着太医将她的手臂划开,轻轻的取出少许的血液。然后上药,包扎,送补药。
  周而复始,如此反复,已经有好几日了。
  “太医留步。”梨书开口,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楚一些。
  “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这太医的态度倒还算恭敬,虽然是罪妃之身,但医者仁心,每次处理梨书的伤口时,他都是十分的小心翼翼。
  “敢问太医,这血,还需要取几日?”
  血液一点一点的从体内流逝,似乎也带动着自己的生命,也在流逝。
  这种感觉,慢慢的让梨书越来的越清晰。
  “三日。”太医如实告知。
  三日?
  还需要三碗?
  “劳烦太医禀告皇上一声,这以后的几碗血,我想自己来。太医只需要到了时辰,来给我包扎一下伤口即可。”思来想去,梨书终于还是做了决定。
  她真的是太累了。
  太医犹豫不决,“娘娘,您不懂医术,若是稍不留意,只怕……”
  “无妨,你如实禀告皇上即可。”她了解帝乘兮,自然知道,他会答应她的。
  “是。微臣告退。”太医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虚弱的梨书,转身退了出去。
  太医并没有直接回去太医院,而是拐了个弯,进了棠梨宫的隔壁。
  秦妃娘娘的住处。
  不过是一墙之隔,当真是天壤之别。
  一边清冷至极,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而这一边,上至皇上丞相,下至宫女奴才,满满当当的站了一屋子的人。
  “皇上,药来了。”太医送上手里的药碗,说是药,不过就是血。
  换血救人,这样的救人方法太过阴损,用一人的性命去换取另外一人的性命,用此法的人极少。
  而如今,他就是负责做这阴损之事的人。
  皇上有令,不得不为。
  “皇上,秦妃娘娘的身体已经大有好转,还需三日,娘娘应该就可以醒过来了。”太医将手中的银针之物一一收起,如实的禀告着秦妃的近况。悄悄抬头看了一眼皇帝,脸色没有一点的变化。
  最近的皇宫里面,到处都充满着一股肃杀之气。
  伴君如伴虎,他每日须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伺候,就这样还担心,没准哪日就惹恼了皇帝,落个处斩的下场。
  一旁的尉迟陌总管悄悄地向他使着眼色,示意他完事了赶紧出去。
  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丝丝汗意。
  他也想走,这皇帝的脾气阴晴不定的,可还有事儿没办完啊。
  咬咬牙,太医继续道,“皇上,方才,方才……”
  太医想了片刻,斟酌了下称呼,好像,皇上还没有下废妃的旨意。
  “方才,梨妃娘娘说,剩下的三日,娘娘想要自己来,不让微臣动手。”
  这种找死一般的想法,皇上真的会同意么?
  太医在心里悄悄的为梨妃捏了把汗,也为自己捏了把汗。
  帝乘兮终于是有了反应,手里把玩着的棋子不小心滚到了太医的脚边。
  背面朝上,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划痕。
  太医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原来这皇帝日日把玩着的棋子,并不是一般的棋子。
  这棋子的背面,原来竟是另有乾坤。
  似乎。
  是一个字。
  “兮。”
  兮?兮?
  太医恍然大悟,帝乘兮,皇帝的名讳,天下人皆知。
  只是这皇帝的名字,怎么会到了棋子的背后?看着刻法,也不像是宫里精湛的工匠刻上去的。
  “既然她想自己来,朕允了。”
  皇帝的声音猛然响起,将太医的神识拉了回来。
  皇上这还?这还真的同意了?
  可是这,娘娘不懂医术,若是伤了自己,岂不是……
  尉迟陌弯腰,将太医面前的棋子捡了起来,对着太医,做了个出去的眼神。
  太医当即心领神会,也不敢继续说些什么,赶忙拎起药箱,急急的退了出去。
  这帝妃之间的事情,他一个小小的太医,说得太多,对自己一点好处都不会有。
  *
  “娘娘,这是今天的药,您趁热喝了吧。”那每日必到的小宫女,如今已经是这棠梨宫中,除了她以外的唯一活物。
  每天准点准时的来,提醒着她到了什么时辰。
  梨书躺在被窝中,动了动,发现已经使不上一丝的力气,“扶我起来。”
  “是。”小宫女搁下药碗,轻轻的托起了梨书的右臂。
  除了尽职尽力的督促梨书喝完碗里的药以外,这小宫女对梨书也还算是照顾,并没有因为她是废妃而势力,真不愧是帝乘兮手下的人。
  真是,梨书懊恼。
  怎么又想起那个名字来了?
  “把药给我吧。”梨书伸出右手,有气无力的道。
  小宫女将药碗递了过去,终于还是多了一句嘴,“娘娘,奴婢为您喝吧。”
  梨书愣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这宫女多说了一句,还是因为,那句喂她喝药。
  似乎很久以前,她是极为讨厌喝药的,可是来了这里,被动的,主动地,几乎每天都在喝药,可是药碗的旁边,总会备上一盘她爱吃的梨,或是,那个人。
  “不用了,我自己来。”梨书拖着碗底。
  浓郁苦涩的药味一股脑的全部窜进了梨书的鼻子中,她其实一点也不想喝药,可是,她知道这药是干什么的,她不能不喝。
  闭着眼睛,梨书轻轻的,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
  刚刚咽下食道,猛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气血上涌。
  “唔,呕——”
  灰色的药汁,尽数碰到了锦被之上。
  上好的刺绣上,沾染了满满的药汁,细密的针脚,让灰色的药汁依旧残存在锦被之上,没有顺着分析渗透下去。
  那种排斥药物的感觉,几乎是不受梨书大脑控制,就已经尽数吐了出来。
  就好像,完全是这具身体本能的排斥反应一样。
  梨书皱着眉头,将药碗凑近了嘴边,又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
  “呕——”一滴不剩,还是全数落到了锦被之上。
  “娘娘——”小宫女似乎也看出了不对劲,试探的唤了一声。
  梨书将药碗递给小宫女,如实相告,“我喝不下去。”
  。。

  ☆、133、百毒不侵,一命换一命7

  “娘娘,您不会是?”小宫女接过药碗,怀疑的揣测。这会不会是,娘娘是因为不想喝药,而故意吐出来的?
  梨书只觉得十分的疲惫,靠在了床沿上,“我真的喝不下,从明日起,你可以不用送药过来了。”
  连药也喝不下去,看来,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才是。
  “可是……”小宫女十分的为难。
  这皇上吩咐的,她怎么能不来送?
  梨书闭上眼睛,表示不想继续说话,刚才喝药,已经用尽了她大部分的力气。
  再说了,这药也不是她不想喝,而是她真的喝不下去,就算是帝乘兮亲自过来监督,她喝不下去,也一样是喝不下去。
  这具身体,似乎已经对外界的进食,产生了明显的排斥反应。
  她的寿命,只怕,不会超过三天了吧?
  很好,就这三天,她也想要一个答案。
  *
  “皇上,娘娘已经喝不下这药了。”小宫女终究还是一点都不敢怠慢,将梨妃的情况,随时的禀告给皇帝。
  帝乘兮当即起身,“喝不下?什么叫喝不下?”
  大量的血液流逝,让梨书的身体极具虚弱,只有那药材能暂时的维持着她的身体,几乎是靠着药材续着命。
  只要,只要撑过三天,他相信张太医的医术,一定,一定可以将她的身体慢慢的养回来。
  一定可以。
  “朕让你给梨妃送药,还不快去!”帝乘兮突然的发难,情绪变得吓人。
  小宫女饶是再梨书面前再淡定,如今到了掌握着生杀大权的皇帝的面前,也是变得战战兢兢。
  尉迟陌站在一侧,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宫女还没有动,心道不好,赶紧开口,“怎么当差的,皇上吩咐了,还不快去送药?”
  送药?送什么药?
  许是被皇帝突然的发难吓到了,小宫女一下子没有反应的过来,直接的愣在了当场,更加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尉迟陌只觉得头疼,平时挺伶俐的,怎么一到了关键时刻就开始愣神?
  无奈,只能继续提醒,“赶紧的,快去煎药,要是误了时辰,当心受罚。”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小宫女恍然大悟,急忙端着地上的空碗,赶紧的跑到了太医院。
  喝不喝得下是娘娘的事,但是,这药要不要继续煎,就是她的问题了。
  “尉迟陌,你这差事,如今当的是越发好了。”帝乘兮话锋一冷,冲着尉迟陌训斥。
  尉迟陌心里一叹,只能低头认罪,“皇上恕罪。”
  皇帝的心情不好,他这近身伺候的人,只能受着。帮着别人,那皇帝剩下的怒气,就只能尽数发泄到他的身上来了。
  “给朕去查。”帝乘兮随手将一本折子扔到了尉迟陌的面前。
  尉迟陌翻开,上面密密麻麻,满满当当的,列举了大大小小,共八十三条罪状,条条死罪。
  “皇上,这……”
  “这上面的事,给朕一一查清楚,若是属实,那便是片刻也留不得。”
  尉迟陌随意的扫了一眼。
  八十三条,没有一条是能够轻易办到的,这差事,真是烫手。
  他这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不过,真是没想到,皇帝会在这个时候有所动作。
  “是,奴才这就去。”既然是皇帝下的命令,就是办不到,也要硬着头皮上。
  *
  棠梨宫中。
  从别处移植来的梨树已经开始结果,青涩的果实躲藏在层层叠叠的树叶之间,不仔细看,还真是发现不了。
  除此之外,棠梨宫的院内,似有一股肃杀之气,一丝温暖也无。
  到处都是冷冷清清。
  正殿的窗户,正对着屋内的床。
  练武之人,一向耳聪目明。
  帝乘兮就站在窗外,透过窗户,很轻易的就可以看见窗内所有的情形。
  梨书几个时辰,就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懒懒的靠在床沿,一动也不动,连胸膛的微微起伏,都变得极为的虚弱。
  没有动作,没有声音,就连眼皮都没有睁开过一下。
  帝乘兮的心里,猛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恰在此时,那送药的小宫女端着药,看到了帝乘兮,正欲行礼,被帝乘兮制止,示意她直接的进去。
  小宫女没有敢耽搁,因着有皇帝的注视,小宫女的态度更加是毕恭毕敬。
  双手恭敬的将药碗端到了梨书的面前。
  梨书本来是在闭目养神,那股浓烈的药味出现在她的鼻前,迫使她睁开了眼睛。
  “我说了,我,喝不下。”有气无力的声音。
  听在帝乘兮的耳里,却是突然的松了口气。
  小宫女的心,却是被提了起来。
  这,皇帝在外面看着,里面这位又不动,难为她这个下人,夹在中间无法做人。
  梨书说完,继续闭上眼睛,没有精力在去管别人的事情。
  她现在觉得,连睁开眼睛,都是一件非常费劲的事情。
  小宫女看着梨书闭眼,实在是左右为难,思忖了一番,还是决定退出去。
  至少,皇帝就在外面,应该是看到了,不是她不尽责,是娘娘喝不下。娘娘这种情况,她也没有办法。
  “皇上。”小宫女端着药碗出了来。
  帝乘兮挥挥手。
  小宫女如释重负,默默的舒了口气,悄无声息的快速离开。
  这差事,当真是难办。
  窗外的动静其实不小,可是屋内躺着的人半点反应也没有。
  身体的消耗,如今,连对外界的感知,都成了一件费力的事情。
  明明近在咫尺,只是一道墙的距离,帝乘兮却怎么也迈不过去。
  理智告诉他,他现在所做的,都是对的。只有秦暮烟,才是皇子的母亲,只有秦暮烟,才是一直陪着他的人。
  十五年。
  而她,不过才一年。
  一年,不过三百六十五天,怎及得上十五年来,同甘共苦的光阴;一年的相伴,怎比得上十五年的以命相护。
  只有秦暮烟,才会是他的皇后,是他身边的人。
  她伤了秦暮烟,自然应该由她来救。
  以她命,换,她命。
  。。

  ☆、134、百毒不侵,一命换一命8


太阳透过窗户射了进来,就连梨书的身上,都感受到了一层薄薄的暖意。
  梨书睁开眼睛,左臂有着隐隐的痛楚,右臂也是有着力气,撑着自己坐了起来,看了眼窗外。
  阳光正好。
  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样好的阳光了,梨书动了动身子,发现也有着一些小小的力气,支撑着她走到屋外,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昨日刚刚自己出了血,这几日也没有吃什么像样的食物,就连唯一的补药也停了,可是,她确实破天荒的开始有了力气。
  不管怎么说,总归还是个好现象。
  “吱呀——”
  一连几日,这道大门,终于是由她自己拉开了。
  暖阳阳的阳光尽数照射到梨书的身上,浑身上下都置身于温暖源中,舒服且惬意。
  院内,一个人也没有。
  隐隐之间,她竟然嗅到了一丝自由的意味。
  纵然她知道,在宫门之外,就是层层的把守,但是在这棠梨宫内,至少,还只是她的。
  只属于她的。没有任何人回来打扰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梨书眯着眼睛,发现从御花园内移植过来的梨树,竟然已经开始结果了。
  小小的,青涩的果实躲藏在树叶之间,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汁多,香甜的味道一下子涌进了梨书的脑中,口中不自觉的开始分泌口水。
  那个味道,她当真是馋极了。
  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吃到那么好吃的梨子了。
  梨书慢慢的走到梨树下,左手依旧是垂在身体的一侧,右手伸的高高的,拨弄着树叶,踮起脚尖,一下,两下,三下……
  几番周折之下,终于是够下了一个小小的梨子。
  梨书拿在手中,小小的,青涩的梨子,明明知道还没有熟,却依旧是让梨书的味蕾大开。
  梨书直接的在身上擦了擦,也顾不上什么,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
  酸,涩,一下子充斥了梨书的口腔。
  梨书不但没有没有吐出来,反而是津津有味的咀嚼了起来,又酸又涩,满满的蔓延的整个口腔都是。
  不好吃,一点都不好吃。梨书边吃边笑,边吃边笑,却还是很努力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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