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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星掠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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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财团在香港的势力与展氏、纪氏、冷氏财团齐名,财大势大,然而白文棠非常疼爱他的妻子蒋芳晴,所以除了她替他所生的一个女儿白之外,并没有其他子嗣,他也不以为忤,如今他两腿一伸撒手人寰,庞大的家业留给一向在家中养尊处忧不问世事的妻子,及一个还在英国念大学一年级的十九岁女儿,白氏未来的前景堪虑。
「夫人、小姐请节哀。」
听见这个有点陌生却又似曾相识的声音,始终低著头哭泣的白不由得稍稍抬起头来,进入眼帘的是一个高大俊挺而稳重的男人,一身笔挺的简式白色西装却将他衬托得很是体面迷人。
「冷大哥……」她的眸子在见到这几天来惟一一个熟人之後,显得无助而迷惘,晶灿的泪再次无声无息的落下,身子抖得厉害,像是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别哭,白,伯父死了就只剩下你跟伯母,所以你更要坚强,懂吗?」冷子杰伸出了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
白困难的点点头,泪却怎么也抑制不住的落下。
坚强,每—个人都告诉她要坚强,可是,要怎么样才可以坚强呢?她觉得好无助、好孤单、好脆弱,近来老是有公司的高级主管拿著公司的文件来请她批阅过口,甚至於作决定,她什么都不懂,却叮以知道肩上的担子愈来愈重,根本超出她的能力范围。
她的母亲已经自顾不暇了,她连谈心事的人都没有,望著母亲哀绝欲死的面容,她的心比刀割还难受,很怕母亲就这么丢下她随著父亲而去。
冷子杰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正要走到外头透口气,却让始终低垂著头的蒋芳晴唤祝
「可以跟你谈谈吗?」蒋芳晴定定的看著冷子杰,苍白的脸庞看得令人心伤与同情,
「嗯。」他点点头,随著蒋芳晴走进内厅。
「谢谢你过来看我们。」
「伯母千万不要这么说,这是晚辈应该做的。」
在冷家三个兄弟中,蒋芳晴最熟悉的就只有冷子杰,也许是因为他最早踏入冷氏企业的缘故,与他们白家走得较近,她的丈夫白文棠一直很欣赏他,说他是新一代企业家中的翘楚,冷静自持,不闹花边绯闻,经商能力更是一流,是每个企业界大老眼中的最佳金龟婿。
如今,自己的丈夫突然死了,庞大家业的继承问题便成了最令她放心不下的事,文棠虽然深爱她,却没想到会这么年轻就丢下她一个人,连她与女儿的未来部来不及好好安排,若不赶紧找人接手,白氏一定会为了主事的问题闹内讧。白氏财团是文棠—手建立的,她绝对不能眼睁睁看它就这么落入他人之手,更不能看到它分崩离析,因此,替女儿找个老公是最好的办法。
眼前就有个最好的人选,文棠—向欣赏这个年轻人,她若做主将女儿嫁给他,文棠一定会赞成的,这样,她也算对得起自己的丈夫与女儿了。
「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不知道你可不可以答应我?」
「有任何事伯母尽管开口,小辈一定会尽力帮忙。」
「我要你娶儿,接手白氏财团。」
冷子杰的眸子闪了闪,却没有露出震惊的表情,事实上,蒋芳晴会替自己的女儿找夫家是他预料中的事,因为白氏财团毕竟不是一个小女儿所能掌管的,再说,一个十九岁的小娃儿是不可能受到董事会认同的,因此另觅接班人对白家而言是刻不容缓的事。
只不过,没想到人选会是他,而且是在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之下,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你可以答应我吗?我只能请你帮忙了,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来帮我,子杰?」蒋芳晴担心他不答应,心急得不得了,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
冷子杰看了她好一会,果断的他却不得不对这种事犹豫不决,「伯母,我想我必须让你知道,我父亲及爷爷一定会很高兴能攀上这门亲事,你该懂我话中的意思吧?」
蒋芳晴闻言,哀恸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白氏交给你比交给任何一个人来得让我放心,我知道你若答应了我,必会善待儿,将白氏经营得很好,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白氏财团永远是白氏财团,白文棠永远是白氏的创办人,白氏也必然永续经营下去,至於枱面下的事……我管不著也没能力管了,不是吗?」
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让我考虑几天好吗?」
「你不喜欢儿吗?」
「我跟她差距十三岁……」
「年龄不是问题。」
「我从来不曾将她当成结婚的对象是真的。」冷于杰淡然一笑,轻轻的耸了耸肩。
事实上,他是厌恶极了商业联姻,不想成为商场中的牺牲品与傀儡,他对白没行爱、没有情,甚至於连朋友都谈不上,仅止於认识,因为认识白文棠而跟著认识她,如此而已。
突然间,她跪下来,「就算我求你,好吗?我知道你一直没有交女朋友,儿也是一个很乖很乖的女孩,你一定会慢慢爱上她的,我保证。」
「伯母。」冷子杰皱起眉,上前扶起跪在他眼前的蒋芳晴,心上五味杂陈,「这件事不必太急,也许,我可以找到比我更适合白的男人。」
「我等不了这么久。」她摇著头,被他扶著的身体摇摇欲坠。
「伯母?」他挑起眉,不解的看著她,总觉得她说的话像是她马上就要离开人世似的。
蒋芳晴淡笑著,「董事会的人已经来吵太多次,我知道儿就快被逼疯了,虽然她什么都不跟我说,但她毕竟是个小娃儿,不曾经历过风浪,对於外面混乱、尔虞我诈的世界无知得很,她应付不来的,看她这样,我的心好难受,好恨自己保护不了惟—的女儿。」
一向淡漠无情绪的冷子杰也只能了解的点点头,「明天一早我就给你答案,我走了,请节哀。」
走出内厅的时候,在门边遇见一脸迷惑无助的白,他对她点了点头後大步离去,—句话也没说。
「妈妈,你真的要我嫁人了吗?」白害怕的颤抖著,从没想过自己才十九岁就得披婚纱嫁人。
「乖女儿,对不起,妈妈保护不了你,也没有能力经营白氏财团,白氏是你父亲一生的心血,我们不能看著它就这样易主,不是吗?只有你才是白氏的惟一继承人,除了联姻一途,别无他法了。」
「可是……」白觉得心里好慌,就这样嫁给冷子杰?不,他甚至还没答应母亲,地更有可能的是嫁给一个陌生人,想来就令她惊惧不已,与其如此,她宁可嫁给冷子杰,至少,她也叫了他好几年的冷大哥,是商界里她惟一认识的男人。
「你不喜欢冷大哥吗?」蒋芳晴心想,如果可以,她当然希望女儿是在两情相悦的状况下走入礼堂。
「喜欢……吧?」她也不确定,从来没有爱过一个人的经验,也不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究竟是怎么样的,只是,她是喜欢冷大哥的吧?至少这几天来他是她惟一高兴见到的人。
「那就好。」蒋芳晴安慰的拍了拍女儿的手,「喜欢就是第一步了,至於爱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身为女人只要遵从三从四德,男人都会爱你的,就算不爱,也会尊重你,婚姻最重要的就是相互尊重……」
白并没有很专心听母亲接下来所说的话,她的心一直悬挂在半空中,为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命运感到浓浓的不安与无助,怎么会这样呢?几天前,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每天弹琴画画的,如今一切都变了,变得令她不知所措、无所适从,好可怕呵,结婚……她真的不敢想像。
*****
「你猜得没错,蒋芳晴的确是要把女儿嫁给冷子杰,这个新闻明天一早就会上报,先订婚,三个月後结婚,白氏财团未来的接班人理所当然是冷子杰。」曲孟侨将调查来的消息告诉坐在办公桌後,一脸冷凝的唐逸。
「冷家老头一定心花怒放吧?」唐逸嘴叼了根烟,眼睛微微眯起,笔直有力的双腿则搁在宽大的办公桌上。
「在你耍了他、放了他鸽子之後,这件事自然令他心花怒放。」
「那老头早就想入主白氏财团了,没料到的是白文棠死得这么快,让他提早十多年接手,还从天而降把女儿丢给他孙子,嘿,冷子杰这回可真是人财两得,想必成了人人眼中的天之骄子。」
「你想怎么做?」曲孟侨有一种不太好的顼感。
「你以为我想怎么做?」唐逸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
「我不知道。」曲孟侨不想猜,怕猜出来吓死自己。
「给我白的所有资料,我要地成为我的妻子。」唐逸语出惊人的道。
曲孟侨微微皱起眉头,「你是认真的?你什么时候对这种小女孩有兴趣了?」
「你该知道我有兴趣的是白氏财团,而不是那个黄毛丫头。」唐逸懒洋洋的放下双腿站起身,「有了白就等於有了白氏财团雄厚的後盾,要整冷氏,这是最便捷的一条路。」
「这种方法你早就知道了,展氏千金接手展氏财团时,你怎么没想过要把她追来当老婆?展氏财团与白氏齐名,展家千金二十七岁,绝对比这娃儿更适合你,你却故意选在这个时候跟冷子杰争白,真不懂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就是要跟冷子杰争白,这样才更有挑战性。」
「为此你就可以证明自己比冷子杰更强,是吧?」
唐逸轻笑两声,摇了摇头,「我只是要冷老头跳脚,冷毓天抓狂,冷子杰丢尽面子而已。」
他这一生为报复而生,既是如此,他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踩冷家人痛楚的机会,而眼前不就是个大好良机吗?他没有错过的道理。
「不惜赔上你的幸福?」曲孟侨无法苟同,「报复的方式何止千种,不必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小毛头回来摆著吧?」
「谁说我要将她摆著来著?白可是冷子杰三十二年来惟一愿意娶的女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止有联姻这么简单,将她夺过来成为我的,冷子杰会恨我的。」
这几年来,他已经受够了冷子杰的冷静与无动於衷,就连他要并吞冷氏资讯,冷子杰也不曾皱一下眉头,简直可以说是将公司两手奉上来给他享用,一点成功的乐趣也没有,无趣至极。
曲孟侨愈来愈搞不懂眼前这个男人了,似乎存心将世界给颠覆不可,他恨所有的冷家人还不够,还希望冷家人也恨他,几十年来的仇怨似乎只有愈来愈深,冷子杰的苦心终究是白费。
「怎么不说话了?」唐逸瞅他,脸色冷凝著,俊美的脸上却有著肃杀之气,带点邪魅、带点狂妄,也带著残酷。
「我无话可说。」曲盂侨淡笑著,「你作好决定的事从来不需要别人插手过问,不是吗?你高兴就好,只要不要太过分,那女孩毕竟是无辜的,现在还是新闻媒体的焦点,无论你用什么手段让她嫁给你,总是得顾虑一下你多年来好不容易闯下的名声,别毁了它。」
「你很想知道我要怎么做吧?」
「不,我没兴趣知道。」
「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的方法就是……直接让她成为我的。」唐逸笑了,狂笑得大地都为之变色。
曲孟侨的神色末变,早想得到唐逸会用什么办法加快他的复仇计书,虽然自己不苟同,但却无法阻止他这么做,除非自己跟他翻脸,从此形同陌路。「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毕竟只是个十九岁的女娃。」
「我能做什么?我会娶她的,为了白氏财团,无论如何我都会善待她的,不是吗?你担心什么?」
「我只担心你玩火自焚。」
「我的命很硬呢,放心好了。」唐逸不在乎的说,从在娘胎就不知死裹逃生多少次,他的命能不硬吗?
「那就好,白的资料我待会就给你,没事的话我出去了。」
「我还要知道她二十四小时都在些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在一起。」
「知道了。」
第三章
阳光灿烂,当白的眸子接收列强烈的光线照射时,很自然的睁开双眼,然而很快的,惊呼声便从她的口中逸出,她从床上弹跳起来,面对这陌生的环境感到惊慌不已。
「这是哪?」她低喃道,惶惑的心不得不让地下意识的跳下床往门边奔去,却在下一刻撞上一堵铜墙铁壁,让她差一点往後摔去,要不是这堵墙突然有只手朝她伸来而止住她的跌势的话。
「早安。」唐逸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早安……」她下意识的回答道,接下来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她见都没见过,而自己的身子还贴在人家身上,遂忙不迭的从他怀中跳开,一直退一直退,直到她的背抵住墙才打住,「你……你是谁?我没见过你……这又是哪?」
「这是我家,我叫唐逸。」
「你家?那我怎么会在这?」她莫名其妙的问。
唐逸又是一笑,「我把你带回来的。」
「你……把我带回来?」这是什么意思?她皱皱眉。
「是啊,我把你带回来。饿了吗?想吃点什么?我让人去帮你弄。」他温柔讨好的说。
「你为什么把我带回来?我不认识你。」白的脸苍白得像纸,身子因害怕而颤抖得厉害。
「现在不就认识了?」唐逸又是笑,缓缓的朝她走近,一直到将她逼到角落再也无路可退才停止,他两手一伸,轻易的便将地围在他与墙角之间,「很高兴你比我想像中的美多了。」
这个男人好高大呵!站在一百六十公分的她身边还高她一个头,这样靠近他,让她觉得呼吸急迫而倍感压力,他身上的烟草味窜进她鼻尖,是一份陌生的气息,却又意外的让她觉得有点迷恋。
她定定的看著他,直到他说的那句「很高兴你比我想像中的美多了」从耳畔轻轻响起,她才又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危险与诡谲。
她红了脸,为自己竟轻易的为眼前这个陌生男子所迷惑而生气,也为他称赞她美丽而欣喜感到生气,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像是从来没见过男人的土包子似的。
「我美不美跟你高不高兴有什么关系?」她避开他灼热而锐利的眸子,顿时觉得口乾舌燥。
唐逸轻笑著,伸出手扣住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看他,「当然有关系,因为我要娶你。」
「娶……我?!」她吓坏了,呐呐不成言。
「是的,娶你。」他非常乐意一再的提醒她,看见她惊惶失措的模样,他的心里竟有浓浓的满足感与快感。
「不,你不能娶我。」她频频摇头,摇得泪都快掉出来了,「我要嫁的人是冷子杰,不是你。」
老天!她突然想起今天就是她和冷大哥的订婚典礼,而她竟然会一早在一个陌生人的房醒来,这代表著什么?
想著,白不由得低头一看,瞧见她身上的睡衣的确是自己的才稍稍放下心,町是才过不了几秒钟她又担心起来,身上穿著自己的睡衣并不代表她没有被非礼啊!
「你在想什么?」唐逸的脸沉下,扣在她下巴的手微微使力,一点都不喜欢眼前有自己弄不明白的事,就算是别人的思维也是—样。
「痛……」白痛得将眉皱紧,泪也不期然的落下。
「你在想什么?」他还是执意问道,手劲却放松了许多,她好小,好像随便勾勾手指就可以把她弄死似的。
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抽搭抽搭的哭著,小小的肩膀抖擞得厉害,一下子整张脸就哭得红红水水的。
她是水做的不成?他只不过用点力就能把她弄成这样,她究竟还要哭多久?唐逸阴沉沉的望著眼前娇小哭泣的女孩,望了许久许久,没有怒喝,也没有将她抱在怀裹安慰,因为他从来没有这种习惯。
从来不曾在乎过女人的眼泪,除了他母亲,不过也在十多年前就免疫了,她的母亲让他知道女人的眼泪并不值得太多的同情。
深爱一个抛弃自己又抛弃小孩的男人是她自作自受,他曾经活在母亲的眼泪里活了十几年,所以,他一直以为对女人的眼泪已经免疫,可是不知为什么,此刻他却想将眼前这个小女娃拥进怀里。
「不准哭,听到了没有?」唐逸挑高眉,将手插进裤袋,他不希望自己真的忍不住而去抱她。
「对不起。」她想起了太多事,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每个人都叫她要坚强,不要哭,她也试著这么做了,可是,她真的好想哭好想哭呵!好想找个大大的肩膀哭个够。
唐逸的眉挑得更高了,不可置信的望著她,她说什么?对不起,她对他说对不起?不是他弄痛她所以害她哭成这样的吗?她为什么跟他说对不起?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小东西。
「不准哭了!听到没有?」他被她哭得心烦意乱,烦死了。
「对不……」她又要说对不起,一张含泪的小嘴却窜进某种不知名而柔软的东西,她惊得要逃开,却在下一秒钟被拥进一个宽大温暖的怀,她动也不能动,愣愣的睁开让泪迷蒙的眼,却看到唐逸放大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在吻她吗?老天!被吻的感觉就是这样吗?惊心动魄,像丢了一支火把到她的肚子里头将整个人烧了起来,然後沸腾。
唐逸很快的放开她,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後大踏步的离开房间,让才刚刚沉醉在初吻震撼中的白一时之间难堪的想一头撞死。
她是不是很差劲?所以才让他迫不及待的掉头就走?泪,掉得更凶了,她蹲下去将身子蜷缩在角边,哭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不该在这里,更不该跟一个不是自己先生的男人接吻。
现在的她应该是在家等著冷子杰来提亲举行订婚仪式,她知道他邀请了好多的媒体记者来参加他们的订婚宴,现在她不见了,他们一定很担心吧?不,不行,她一定要离开这襄赶过去,虽然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带来这衷。
跑到衣柜前打开衣橱,很幸运的,她找到了适合自己穿的衣服,将睡衣换下,穿上一件白色碎花洋装後,她毫不考虑的打开房门要离开,却在门边被一个高大的男人堵住了。
「白小姐,你不能离开。」
「为什么?这里不是我家,我没有理由待在这。」
「你还不知道自己被绑架?不会吧?」曲孟侨好笑的看著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孩,不知该为她的天真喝采,还是应该同情她的愚昧与无知。
「绑架?你说……我之所以在这襄是因为我被绑架?」老天!她想起来了,刚刚那个男人说要娶她,不是吗?他绑架她就是为了娶她,她竟然可以後知後觉到这种地步,甚至於还眷恋著他的吻与怀抱,白龄懊恼的想。
「很高兴我为小姐指点了迷津。」曲孟侨欠身说道。
「不,你们不能绑架我,这么做是犯法的。」她微微的皱起眉,一点也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高大斯文的男人和方才吻她的那个男人竟是绑匪。
她这么说没错,他们这么做是犯法的,不过唐逸从来不担心犯法,否则他不可能在短短几年就从没没无闻的电脑工程师变成一个企业的负责人。
「我想唐逸唐先生懂法律的。」而且简直比律师还精,曲孟侨悄悄的在心中补上一句。
「所以你们是知法犯法?」地不懂,香港不是个法治社会吗?为什么这些人当起绑匪来似乎理所当然的样子?
「可以这么说。」曲孟侨一笑,耸耸肩。
「放我走,好吗?」白突然上前拉住他的袖子,满布恐惧的眸子带著哀求,「我求求你散我走,我不会告你们的,只要你现在马上放我离开,求求你。」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他拉开她的手。
「我知道你可以帮我的。」她像在大海中抓著一块浮木般死也不肯放手,下意识的,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比方才那个在房裹强吻她的男人令人心安许多,就算只有—丁点希望她也不能放弃。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双脚突然离了地,整个人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扛上了宽大硬挺的肩头。
「为了逃离这里,你是不是愿意跟这小子上床?」
冷冽刺骨的声音缓缓的在她耳畔响起……是唐逸,他不是走了吗?白害怕的闭起双眸,身子也不由得发冷,他会怎么对她呢?她连想都不敢想,被扛在他肩上的身子动也不敢动。
是的,她真的怕他,他不笑的时候已经令人感到不安全,何况是此刻盛怒之时?光听他的声音就可以令她害怕得发抖。
唐逸将她扛进房裹,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整个人摔上大床,狂狷之气满布在他怒火四溢的脸上。
白柔弱的身子被他这么使力一摔,一口气差一点提不上来,整个人晕眩难当,体内突然升起一股做呕的感觉,让她难受的皱眉,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你若再有逃走的念头,我不会舍不得将你锁进地下室的仓库,听清楚了吗?儿?」他生气的眯起眼眸,声音却出人意外的平静。
锁进仓库?白瞪大了眼,可怜兮兮的望著他。「不,你不能这么做。」她一向怕黑得紧,尤其是阴暗湿冷的仓库,光听到自己有可能再待到同样的地方,就令她不住的打冷颤。
她的脸似乎更加苍白了……唐逸居高临下的望著她,将她听到仓库时恐惧得快要昏倒的样子悉数看在眼裹,她待过那种地方?看来她很怕那襄。
「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房,我不会这么做的。」他放柔了声音,并不是真的想把她吓昏。
「我会乖乖的,会乖乖的。」她拚命点头,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
唐逸挑了挑眉,在床沿坐下来,长手一伸便将她抖颤得厉害的身子拉进他宽大的胸膛。
「碍…」被他突然扯进怀,她惊呼出声。
她的手好细,身子轻得令他不得不意外,「你太瘦了,要多吃点。」
此刻,他脸上的温柔神情令她看得目眩神迷,彷佛刚才那个阴狠粗暴的男子并不曾真正存在过似的,是她的错觉吗?她竟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看得令人屏息,温柔得令人心动。
「放我走,好吗?我知道你一定不是故意要绑架我的,对不?如果你缺钱,我可以给你,只要你放我走。」因为他此刻的温柔,她试著再次放大胆子求道。
唐逸一笑,搂在她腰际的手一个使力让她整个人跌在他身上,他的手滑溜的探进她的衣领之内,将—只丰挺的ru房握在手玩弄著。
她不敢置信的暗抽了一口气,开始奋力的挣扎,但她终於发现自己愈是挣扎只有更加深胸口的疼痛,他像个魔鬼,以玩弄她为乐,捏著她的手始终不曾放开过,她痛得一门气接一门气的吸著,却不开口求饶,羞辱的泪无声无息的如江河般源源不绝的滑落。
「我会放你走的。」他突然靠近她的耳畔轻声说道。
白不动了,流著泪的眸子讶然的盯著他,他说会放她走?是真的吗?
「在我玩过你又厌烦了之後。」
「不!你不能!」她惊慌的再次准备逃开,这一次,她如一只被激疯的小兔,拚了命的只想著要躲开身後追逐而来的老虎。
她的力道在一时之间变得比往常多一倍,却仍然无法挣脱他的掌握,突然间,她的双脚在他的胯下用力一踢,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唐逸不得不松了手劲,她整个人便冲出他的怀裹,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唐逸潜藏在体内阴狠绝的一面被激发了,他像只敏捷的豹迅速的欺身上前一把将她抓回床上,将整个人的重量压上她,牢牢的将柔软的她压在身下。
「是你逼我这么早要你的,儿,怪不得我。」说著,他的手一撕将她身上的碎花洋装撕成两半,顺手便扯下她的内衣与底裤。
「不、不!不要……碍…不要这样对我,不要啊!」白痛哭挣扎著,一声又一声哭喊划破长空,凄厉而令人心寒。
她雪白裸露的身躯在他体下不断的扭动挣扎,将男人的欲火挑至极致,激情欲火与之前的愤怒混杂在唐逸的体内,就算对身下女子凄厉的哭喊有那么—刻的犹疑与不忍,也让他很快的甩在一旁了,一个挺进,他的坚挺在冲破一道明显的障碍之後充满在她的体内。
白痛得紧紧抓住他的肩臂,在他激烈狂猛的律动中几近晕厥,下体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让她痛不欲生,终於在一声凄绝的哭喊声中,她晕了过去……
*****
走出房门,唐逸一眼就看到满脸不以为然的曲孟侨正冷冷的盯著他,彷佛在审问死刑犯为什么要杀人似的,不过,现在的他没心情理曲孟侨脸上的表情,一颗心只悬在房那个昏过去的女人身上。「替我联络黄医师过来一趟。」
曲孟侨冷冷的眼莫名的闪了闪,「她被你弄死了?要不要顺便叫收尸的人过来一趟?」
唐逸不悦的皱眉,「你以为呢?」
曲孟侨站起身,不发一言的直接拿起电话联络黄医师,挂下电话後背著唐逸走出去。
「你不会爱上她了吧?」唐逸眯起眼睛,邪气的眉眼不太友善的落在曲孟侨的背上,直到曲孟侨转过身正对他,他才露齿一笑,笑得言不由衷,笑得令看的人毛骨悚然。
曲孟侨一向不对自己的行为有任何不必要的意见,现在,他却为了一个女孩跟自己冷战?这倒是一件奇特的现象。
「你不应该强暴她。」
「我说过我会娶她。」唐逸避开「强暴」两个碍眼的字,在桌上拿了一根烟点上。
「你有很多种方式可以让她嫁给你。」
唐逸一笑,吐出一个又一个的烟圈,正视曲孟侨的双眼轻声道:「这种方式却是最快的,不是吗?」
曲孟侨知道自己怎么说也说不动唐逸的固执,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他兜圈子,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多说无益。「她怎么了?为什么需要看医师?」
唐逸看他—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一句,「昏过去了。」
「昏……你就不能温柔点吗?好歹人家才十九岁,对这种事根本不懂……」
「停止你的说教,OK?」唐逸暗忖,他是气晕了才会完全忽略她的痛苦而硬是要了她,就算他有那么一点点悔意,也不会告诉别人,何况,他怎么也料想不到会有人在做爱的时候昏过去,说来说去也不能全怪他。
*****
白家大宅成千的宾客与记者媒体都在等著新娘子出现,可是现场除了冷家一行人及蒋芳晴外,怎么也见不到新娘子白的踪迹,几个小时过去了,现场沉静诡谲的气氛一直等到冷子杰站起身宣告订婚宴延期举行才又沸腾起来,关於白的失踪众说纷纭,就连蒋芳晴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女儿会突然失踪。
「伯母,我们已经报警,相信应该很快可以找到白的,你请宽心。」冷子杰走近蒋芳晴身边,淡淡的安慰道。
「对不起,子杰,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白会突然间不见了,昨晚我还亲眼见到她在房睡觉的,不知怎么一大早叫她起床化妆更衣时,竟然就不见人影了。」蒋芳晴著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不会是自己跑走了吧?」
「是不是白小姐不愿意嫁给冷先生?」
「白氏近来有得罪过什么人吗?还是冷氏财团有得罪过什么人?」
「冷先生,你被放鸽子的感觉是如何?」
「冷先生,找回新娘子以後你还会娶她吗?」
「白小姐之前有没有要好的男朋友?是不是因为你强迫她嫁给冷先生才让她有了逃婚的念头?」
人群中的记者突然将麦克风及摄影机镜头对向蒋芳晴及冷子杰,十分好奇这究竟是—场预设好的逃婚记,还是新娘子被绑架了?不过再怎么说,这么多个小时没有接到一通恐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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