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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后-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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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懒猪,你总算醒了!”

眸若耀星一般,闪烁着熠熠的光芒,独孤萧逸单手扶着她从榻上坐起身来。

微微抬眸,迎着独孤萧逸的眼,沈凝暄唇角轻勾着对他笑了笑,知自己还在辇车里,她请揉了揉鬓角问道:“我这一觉又睡了很久?”

闻言,独孤萧逸温润一笑。

低眉捏了捏她越发圆润的脸蛋儿,他笑的温柔如风,“不久,才刚两个多时辰,我们还没到安远呢!”

“两个多时辰还不久?”苦涩一笑,口中略微有些干涩,沈凝暄抬眸看向秋若雨

秋若雨见状,忙端了独孤珍儿亲自熬的补药,递到她的面前。

看了眼秋若雨手里的汤药,沈凝暄不禁语气泛着哭意:“若雨啊,我平日待你不薄,你就不能与我弄些好喝的?”

闻言,秋若雨满是冤枉的也跟着苦了下来:“娘娘,这可是大长公主亲自熬的补药,一般人还喝不到呢!”

“是啊!”

轻笑着抬头,独孤萧逸笑看着沈凝暄,“小姑姑亲自熬的补药,可遇不可求,赶紧喝了吧!”

听了他的话,沈凝暄心底不禁暗自嘀咕起来!

可遇不可求吗?!

她从离开衢州,到现在即将抵达安远,一直都在喝独孤珍儿亲自熬的药,这该是何等荣幸啊!

轻轻一叹,就在她准备喝药时,辇车却停了下来,紧接着庞德盛的声音便在车外响起:“皇上!”

“何事?”

眉宇紧皱着,独孤萧逸转头面向辇外,问道:“辇车为何停了?”

眼下距离安远,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按理说辇车是不应该停的。

“回皇上的话……”

吱呀一声,将辇车上的雕花车门打开,庞德盛撩起门外的棉帘,恭身禀道:“是新越摄政王!”

ps:原本打算月底加更的,不过想想今天还是加更一章吧~稍后还有一章哦各位亲~~另,感谢菱丝的荷包哦,爱你~~

。。

☆、她的男人,在偷情……(精彩2更)

一听是北堂凌,沈凝暄乐了,可谓是喜笑颜开。

当初,在接到北堂凌的信时,得知蛊种全部被毁,她便以为他短时间内应该会留在新越,却不想短短数日,他竟然跋山涉水,又出现在了她的生命里。

于她而言,独孤萧逸是爱人,独孤宸是曾经,北堂凌则是蓝颜知己!

独孤萧逸看着她喜笑颜开,就差没手舞足蹈的反应,不禁眸色蓦地一沉:“北堂凌来了,你就这么高兴?”

“那当然!攴”

毫不吝啬的对独孤萧逸笑了笑,沈凝暄起身下榻,她趿拉着绣靴行至窗前,抬起手来,撩起车前的棉帘。

车帘打开后,车外的寒风顿时铺面而来,使得她微眯瞳眸。

见状,独孤萧逸不禁伸手一挡,指着辇车外的北堂凌说道:“在那儿呢!姹”

循着他的手臂,沈凝暄定睛看着不远处挡在辇车前的三匹骏马,微眯的视线,先行落在了一身红衣,惹人瞩目的金燕子身上,然后又微微一转,直直望入北堂凌那一汪深邃微寒的瞳眸之中!

果然……是他!

在新越时,听说沈凝暄身上的残毒接连发作,北堂凌的心便早已高高悬起,是以,在离开新越京城之后,他便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终是于今日抵达安远。

任何人都无法体会,他一路上那种既担心,又心疼的忐忑感觉。

他怕,他怕自己赶到之时,沈凝暄已经服下圣丹,再也不记得他!

可是,她若不服圣丹,他又怕见到她憔悴的模样。

天下人都以为,他冷血冷情,从来都不知惧怕为何!

但是,唯有他自己知道。

他现在是真的害怕!

害怕沈凝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至死都不可能原谅自己。

谁让,她身上的毒,虽然并非出自他手,却又是经由他手,与她下的呢……

此刻,远远的,瞥见沈凝暄隐于辇车之中那双黑亮幽深的瞳眸,他心弦微松,终于将自己的高悬的一颗心放下,暗暗在心底松了口气。

不远处的她,眸色淡然清澈,并不似他想像中的那般虚弱。

如此,便表明她还好。

而他,来的也不晚!

大雪纷飞中,北堂凌如玉一般的俊颜,绝逸出尘。

“北堂凌!”

见两人对视许久,却谁都不曾言语,独孤萧逸声音微冷,却低沉醇厚,伸手将沈凝暄轻轻撩起的棉帘放下,隔断沈凝暄和北堂凌之间的视线,他微转过头,对车外的北堂凌,清冷问道:“你不在新越好好呆着,跑安远来凑什么热闹?”

因他霸道的动作,沈凝暄微微皱眉。

瞥见她皱眉的模样,独孤萧逸眉宇一皱,抬手便抚上了她的眉心。

辇车外,听闻独孤萧逸不太欢迎的话语,北堂凌并未露出一丝不悦!

北堂航擅自往边境增兵,大有落井下石之嫌,对方会如此态度,本就在他意料之中。

轻舒口气,他呼出的热气,随着寒风,重新拂向自己的俊脸。薄唇淡淡一扯之间,他轻笑一声,郎朗出声道:“就是因为有热闹,本王才要来凑上一凑啊!怎么?燕帝不欢迎吗?”

闻言,独孤萧逸眸色蓦地一冷!

想起北堂凌对沈凝暄的心思,他能欢迎他才怪!

见他如此,沈凝暄唇角轻勾了勾,轻声说道:“外面天寒地冻的,让北堂凌进辇说话吧!”

闻言,独孤萧逸心里,可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小气!”

斜瞥独孤萧逸一眼,沈凝暄作势便要下辇:“你不让他进来,我便出去……”

“你——”

急忙伸手,握住沈凝暄的手臂,独孤萧逸定定的看着她,无可奈何道:“我的小姑奶奶,怕了你了!”

“这还差不多!”

朝着独孤萧逸嫣然一笑,沈凝暄转身回到榻前,复又上了榻。

心不甘情不愿的又睇了沈凝暄一眼,独孤萧逸只得对庞德盛轻点了点头。

须臾,庞德盛去而复返。

不过,他带来的,并非北堂凌,而是金燕子。

见一袭红衣的金燕子进入辇车,沈凝暄微微一怔,不由轻蹙了黛眉:“北堂凌呢?”

“去了大长公主那里!”

施施然,对沈凝暄福身一礼的同时,金燕子轻声回道。

边上,独孤萧逸微眯了双眼问道:“他有何事要找大长公主?”

金燕子抬眸,看向独孤萧逸。

微微闪动的眸光,始终在他俊美的脸庞上来回游离,她微微一笑道:“是去送蛊种了!”

闻言,沈凝暄和独孤萧逸俱是一怔!

与独孤萧逸对视一眼,沈凝暄黛眉紧蹙着,问出心中疑问:“不是说,蛊种已经被北堂航毁了吗?”

能让沈凝暄和独孤萧逸同时怔愣的时候并不多,但是眼下金燕子却见到了。

笑看着两人微怔的神情,她莞尔一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悉数告知于两人。

原来,北堂航并没有毁掉所有的蛊种。

并且,让蓝毅上路时,便带在了身上,并嘱咐蓝毅到了最后关头才可拿出来,可惜的是,他千算万算,错算了蓝毅对北堂凌的忠心。

从新越到安远,北堂凌对蓝毅的态度,一直都是冷冰冰的。

为了改变这种情形,蓝毅只得提前将东西拿了出来。

如此,也就有了现在,他带着蛊种去找独孤珍儿。

听完了金燕子的话,想到北堂凌对蓝毅冷冰冰的态度,再联想蓝毅委屈的神情,独孤萧逸和沈凝暄都笑了。

“咳咳——”

见金燕子的视线,一直都胶着在自己身上,独孤萧逸拳手轻咳一声,起身向外走去:“你们先聊,我去小姑姑的车里看看!”

“去吧!”

知独孤萧逸如此,是为了躲金燕子,也是想知道有了蛊种之后,鬼婆和独孤珍儿会如何行事,沈凝暄并未阻拦。

目送独孤萧逸下辇,她回头看向金燕子。

见金燕子的视线,仍旧停留自门口处,她不禁微弯了弯唇角:“燕子现在还是觉得,非皇上不可吗?”

“皇上是皇后娘娘!”

淡淡回眸,对上沈凝暄的视线,金燕子无奈苦笑:“他的柔情,永远都只对你一个人,即便有人想要抢,都不可能抢走!”

闻言,沈凝暄微微一笑。看着金燕子姣好的面庞,她不由在心中暗暗一叹!

微微侧目,凝着沈凝暄脸上的微笑,金燕子紧抿了下唇瓣,启声说道:“那个……皇后娘娘,你答应过我,帮我将生意做到新越去……”

“这个啊!”

沈凝暄唇角再次扬起,笑容更深了些:“好说!”

————独家首发————

半个时辰后,独孤萧逸一行,抵达安远城外的齐氏行营。

夏正通、月凌云等人,全都出营迎接!

在整个过程之中,沈凝暄一直不曾下辇,直到辇车停在寝帐门前,她方才被独孤萧逸抱着下了马车。

安顿好沈凝暄之后,独孤萧逸便马不停蹄的前往中军大帐议事去了。

如此,寝帐之内,一片静寂,只有炭火恣燃声和那更漏下沙的簌簌之音。

沈凝暄则依偎在睡榻上,单手擎着下颔,一派慵懒模样。

须臾,秋若雨进帐。

在他身后跟着的,自然便是沈凝暄差她去请的新越摄政王北堂凌。

笑看着沈凝暄昏昏欲睡的模样,秋若雨不禁轻声禀道:“娘娘,摄政王到了!”

闻言,沈凝暄微微抬眸。

迎上秋若雨晶莹剔透的眸,她视线微转,看向她身后正含笑看着自己的北堂凌。

静静的,深凝着北堂凌略微有些削瘦的俊脸,沈凝暄不禁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揶揄:“吆喝,摄政王回了趟新越,清减了不少啊!”

闻言,一直在等着她说话的独北堂凌不禁薄唇浅浅一勾。

秋若雨见状,不动声色的向后移步,行至寝帐门口,倚门而立。

轻抬眸华,凝向龙榻上的沈凝暄,北堂凌声音温和,却透着与生俱来的那份冷静:“比起你的红光满面,我确实清减了!”

沈凝暄轻抚着自己的肚子,笑看着北堂凌,眸色微深:“新越的事情,一定比想像中的棘手,你为何不留在新越,何苦要亲自来回奔波?”

“是啊!何苦啊!”

北堂凌轻叹,毫不做作的坐下身来,笑看着沈凝暄,道:“我是何苦,你该心知肚明才对!”

“我该心知肚明么?”

轻蹙眉心,沈凝暄眸中光华闪动,迎着独北堂凌的俊逸出尘的眸,心知他到底是何苦,沈凝暄不禁黯然一叹:“我倒觉得,我该活的糊涂一些,人们不是都说么?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啊!”

听她此言,北堂凌一阵缄默。

沉默片刻,他方再次幽幽出声:“你聪明~慧洁,无论是该知道的,还是不该知道的,应该全都了然于心,又何必继续装糊涂?反正你的心,给了独孤萧逸,我再做什么都是枉然,我什么都不求,只求你能好好的,你权当是个傻子,不知不问便是!”

“你说的对极……”

心中涩然阵阵,却是忍不住哑然失笑,沈凝暄深深的吸了口气,深凝着北堂凌略显晦暗的双眼,轻拧眉心问道:“曾经沧海难为水,从此我不知也不问!”

“好!”

眸色闪烁不定,却终是深深的而又贪婪的凝视着沈凝暄圆润许多的俏脸,北堂凌轻勾唇瓣,无奈叹道:“新越的事情,金燕子应该已经跟你说了吧?”

闻言,沈凝暄眉头轻皱了下。

眸中波澜不惊,心她望进北堂凌的眸底深处:“是你让北堂航退兵的!”

“独孤萧逸和独孤宸两兄弟,明争暗和,我让他退兵,只是不想新越有任何损失!”与沈凝暄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北堂凌以极为平静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微顿了顿,他淡笑着说道:“蛊种我已然交给大长公主和鬼婆,能不能真的以毒攻毒尚不可知,不过现在边境之危已解,他们两兄弟也在收网,过不了多久,一切尘埃落定,即便你要服下圣丹,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是啊!”

轻轻一叹,沈凝暄略微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安然说道:“但愿你千辛万苦带回的蛊种,可以解了我身上的毒!”

“依儿……”

凝着沈凝暄一脸安然的样子,北堂凌心弦一紧,忍不住唤着她曾经用过的名字,极力隐忍着,却终是忍不住上前,他伸手覆上她白皙的手背。

因北堂凌的如此动作,沈凝暄忍不住微微一沉。

抬起头来,对上他清明的双眼,她听到他满是自责的低声喃道:“对不起,当初若不是我……”

“事情都过去了!”

反握住北堂凌的手,沈凝暄微微弯起唇角:“北堂凌,你对我的好,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即便以前有再多的对不起,你现在也都还过了,你让着我些,我沾点便宜,咱们算两清了,怎么样?”

听到沈凝暄的话,北堂凌的大手,忍不住轻颤了颤。

算两清吗?!

也可以!

如此,也许她便能好受一些,而他,也能更心安理得一些。

他从来不知,真心对待你一个人,居然会让自己的心也跟着痛,但是此刻他却觉得,能够为她心痛,竟然是那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因为,这样的他,比之过去那个冷血无情的他,让他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人!

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独家首发————

月明威征战沙场数十年,可谓身经百战。

即便骁勇如夏正通,在与他的数次对决中,也不曾吃到任何甜头。

如此下去,安远之战,迟迟无法结束。

是以,独孤萧逸抵达安远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任命对月明威最为熟悉的月凌云为大元帅,并命夏正通从旁辅助!

虽然,他不想让月凌云以子对父,但沈凝暄的时间越来越少,他没有更好的选择。

试问,月明威对上月凌云,最难做的是谁?!

自然是沈凝暄的姑母沈如歌!

在得知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最终要在战场上自相残杀,身在燕京的她,无论如何都坐不下去了。

这一夜,安远城中。

因城外之战,城中入夜实行了宵禁,空旷的街道上,除了巡逻的士兵,没有一个平民。

沈如歌所乘坐的马车,缓缓的停在了府衙门前。在报上了自己的身份后,以自己的印鉴为证,她带着自己的婢女进了府衙。

听闻月明威尚在书房处理军务,沈如歌微微皱了皱眉,对自己的婢女轻声吩咐道:“你先找膳房将我给老爷准备的鸡汤热一热!”

“是!”

婢女领命,恭身离去。

而沈如歌,则一路行至书房所在的院落。

这个院落按理说,是月明威处理公务的地方,该有人负责守卫才是,但是很奇怪,此刻竟无一人把守,感觉到周围静谧的蹊跷,她心里越发的不安,但却只能硬着头皮,强做镇定的向里走去。

院门并没有关上,她抬步迈入时,才发现整个院落里也空荡荡的毫无一人。

心想着侍卫明明说月明威在书房,她凝眉向里走去。

只是,当她与紧闭的门扉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却忽听房里传来一道似痛苦,似快乐的女子呻~吟声!

闻声,她不禁心下一惊,旋即瞠圆眸子!

捂住唇口,挡住自己险些冲出口的惊呼声,她在犹豫了一下后,再次抬步,向前走去,直到行至窗前,以手指沾了唾液将窗纸扣开,她才看到了自己今生永远都不想看到的一幕!

她的男人,在偷情……

。。

☆、浑然忘我的狗男女(精彩必看)

身为世家小姐,沈如歌自小便十分心高气傲。

即便是后来嫁给了月明威,她在侯府里,照旧说一不二。

二十多年一晃而过,他们夫妻相敬如宾。

月府之中,连个小妾都不曾有过!

是以,她做梦都不会想到,她的夫君,居然会背着他偷情攴!

耳边,那时起时伏的娇吟声,像是一根根银针,不停的穿透她的耳膜,她绣拳紧紧握起,却仍旧抑制不住浑身的颤抖之意!

但,即便如此,她却还是不死心的凑近了窗前,想要看清跟月明威偷情的那个贱人,到底是谁!

书房内,烛火暖昧娴。

偌大的书桌前,月明威赤~裸着胸膛坐在椅子上,他怀中女子,青丝垂落,浑身上下只着一袭轻纱,随着她起起落落的动作,她的檀口之中,不时有呻吟声溢出,直到月明威反客为主,大肆动作之时,她方才不能自已的仰起头来。

也正是她仰头的这个动作,让窗外的沈如歌,看清了她的容貌。

在看清她容貌的那一刻,沈如歌震惊之余,不禁蓦地抬手,再次捂住自己的唇口。

是她!

是她!

居然是她!

这个贱人,居然高高在上的当朝太后!

难怪了!

难怪即便她的儿子投靠了齐王,月明威却还要誓死保卫如太后和当今皇上。

初时,她还以为,他是本着身为臣子的忠心。

但是现在……

顷刻间,心思陡转,她紧紧咬住自己的手指,不想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也生怕惊扰了此刻书房里那对正浑然忘我的狗男女!

瞳眸之中,热泪早已盈眶。

沈如歌将手指咬出了血,静默片刻,书房内归于平静,她微敛了气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刚想要推门去质问,却忽然听到月明威的声音在门内响起:“我真没想到,这个时候你居然会来,如儿,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闻声,沈如歌心绪一凛,不禁紧绷了心弦,将自己的呼吸敛去,她再次将视线通过窗上的小孔投注到书房内。

书房内,如太后赤身***的依偎在月明威的怀里,双眼迷离的凝视着无力的灯烛,媚然说道:“如今独孤萧逸已然到了安远,还任命了你的儿子为大元帅,我怎么可能还能在宫里坐的住?”

“如儿!”

声音轻柔的唤着如太后,月明威出奇细腻的声音,让窗外的沈如歌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即便是拼了这条老命,我也会保住你和皇上江山!”

“明威!”

如太后坐直身子,伸手捧住月明威的脸庞,瞳眸中氤氲着深深的哀怨:“你现如今的对手,可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我和皇上孤儿寡母,怎么可以与你的亲生儿子相提并论?”

闻言,月明威眸色一紧!

伸手握住如太后的手,继而轻抚她保养得宜的脸庞,他沉着嗓子说道:“在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够比你更重要,即便是我的亲生儿子,也不能!”

“可……”

如太后神情微变,苦着脸色:“他深谙兵法,迟早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闻她此言,月明威眉宇轻皱:“你的意思是……”

“你以诈降为由,骗他进安远,然后……!”紧紧地,盯着月明威的双眼,如太后颤抖着声音说道:“除掉他!”

“如儿!”

明白如太后的意思,月明威心下微震,眼底的火热被一种莫名的苦楚所替代,“我的女儿早早去了,他现在是我唯一的骨肉……”

“明威!”

黛眉紧蹙着,如太后轻声说道:“他对你的用兵布阵,太过熟悉,有他在我们只会输的一败涂地!”

“这……”

深凝着如太后,月明威心中正处于天人交战之中,许久之后,他无奈叹道:“若是杀了他,我们月家,便绝后了!”

“我怎么舍得让你成为孤家寡人?”轻抬柔荑,抚上月明威坚毅的面庞,如太后语气柔软无比:“你不是还有我吗?日后待天下大定,我便会一直陪着你,你别忘了,我自己也是大夫,我的身子很好,还可以生养,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只属于你我,我们的孩子……”

闻言,月明威心意微动!

他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能娶了她,没能让她与自己生个一儿半女!

“明威……”

见月明威眸色深深,却迟迟不语,如太后眸色微垂,紧紧搂着他的脖颈,瞬间便噼里啪啦掉起了眼泪:“罢了,你若不愿意,我也不逼你,大不了日后败了,我跟你死在一起……”

“如儿!”

一见如太后的眼泪,月明威心下蓦地一疼,一时间竟然乱了手脚。胡乱擦拭着她的眼泪,他轻颤着声音道:“你别哭啊!”

“不哭!不哭!”

如太后深吸一口气,抬眸看向月明威:“能和一个爱我如命的人死在一起,我不该哭的!”

区区爱我如命四个字,从如太后的嘴里说出,月明威的心都快乱了!

十分艰涩的闭了闭眼,他的口气霎时转冷,“此事,我会按照你说的办!”

闻言,如太后心下一喜。

然,窗外的沈如歌,却浑身寒瑟,如坠深渊一般!

眼看着如太后依偎进月明威怀里,仰头轻吻他的下颔,说着一定会替他生个孩子,她不禁也满是嘲弄的笑了!

他的男人,为了如太后,可以舍弃自己的亲生儿子!

如此,才是深爱啊!

想到自己过去,还一直以为自己和他鹣鲽情深。

原来,只不过是他不伦之恋的障眼法!

心中冷笑着,转身一步步向外。

迎着寒风,脑海中回想着方才月明威答应如太后的话,沈如歌眸色飒然转冷,在院门处回眸紧盯着灯光燃亮的书房,眼底光华锐利无比!

她的一双儿女,死了一个女儿,便只剩下一个儿子了。

如今,谁想要她儿子的命,她便拿谁的命来填坑!

恍然之间,见自己的贴身婢女端着鸡汤回来,她心下一沉,连忙步下台阶。

“夫人!”见沈如歌出来,婢女一怔,忙端着鸡汤福了福身:“外面天儿冷,你怎么出来了?”

“哦……”

沈如歌微顿了顿,轻笑着对婢女说道:“我寻思着,要给侯爷一个惊喜,便想着去寝室等着!”

婢女闻言,忙笑着说道:“那奴婢把鸡汤端到寝室去!”

“好!”

沈如歌点头,走近婢女轻道:“今儿这里也没有守卫,你且记着,我们来了之后,便直接去了寝室,想要给侯爷一个惊喜!”

“是!”

婢女郑重点头,随着沈如歌一起前往寝室。

————独家首发————

这一夜,月明威宿在了书房。

一夜未归!

这个结果,沈如歌早已料到。

但她却神情淡然的起身洗漱,只等着月明威得到消息,赶过来与她假情假意!

翌日,天际鱼肚泛白。

如太后半夜时分,便已然离去,自她离去后,月明威一夜辗转反侧,实在难以入睡,这才刚起身,准备命人传膳,便听闻随从说沈如歌昨夜便到了,如今宿在寝室之中。

心头暗暗一惊,他不及多想,便直接朝着寝室所在的院落走去。

彼时,沈如歌也是一夜未眠。

但,即便如此,她却还是照常起身洗漱。

这不,头髻尚未梳起,月明威便已然进了寝室。

轻抬眸,透过铜镜看着身后与自己相濡以沫多年,但此刻她却觉得恶心肮脏的男人,她微微勾唇,明艳的脸上荡起一抹浅笑,自铜镜前起身:“侯爷……”

“夫人!”

沈家的女子,素来都极美,沈如歌自然如此,凝着眼前笑容明媚的妻子,月明威的眉心几不可见的轻皱了下,忙稳步上前:“你是何时来的?怎么不让人与为夫通禀?”

“昨夜便到了!”

任由月明威拉着自己的手,行至八仙桌前落座,沈如歌笑吟吟的抬眸,眸间风情万千:“人家昨夜本想着给你个惊喜,却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醒了才知侯爷恪尽职守宿在了书房,你看……”伸手推了推桌上的鸡汤,沈如歌自责说道:“我亲手给你熬的鸡汤都凉了!”

“是为夫不好!”

沈如歌亲手熬的鸡汤,月明威喝了二十多年,眼下见了,自是心绪万千,紧握着她的手,他自责一声,却面色微转,有些头疼的揉着自己的鬓角:“唉……如今凌云那个逆子在城外率兵攻打安远,我身为父亲,却要与亲生儿子自相残杀,心头着实苦恼啊!”

闻言,沈如歌的眸光,几不可见的微微一闪。

旋即蹙眉,满是担忧的看着月明威,她凝神说道:“明威啊,我此时来此,为的便是这件事啊!我们如今便只有这一个儿子了,你难道真想与他父子相残吗?”

“我自然不想!”

月明威苦叹,抬眸对上沈如歌担忧的双眸,黯然说道:“可是现在,我们各为其主啊!”

听月明威此言,沈如歌大约已然知道,他想要诛杀儿子,只怕是要利用自己,心思微转了转,她只得心中冷笑着,顺着他的意思,沉声叹道:“凌云这孩子,你别看他总是笑呵呵的,但自小就自有主意,认准了一条道,必然走到黑!”

闻言,月明威心下一沉,脸色也不太好看。

“夫人,你想说什么?”

见他如此,沈如歌定了定心神,紧握着他的手,轻声劝道:“侯爷,如今齐氏一族大军已经到了安远,燕国的大半江山,也已然在他们的掌控之下,在为妻看来,如家现在虽负隅顽抗,却早已显现败势,长此以往,燕京必定有失啊!”

“夫人……”

从来不曾听沈如歌分析过当今天下之事,如今听她此言,头头是道,月明威深凝她片刻,不禁眸色微变了变,道:“你的意思是,让为父背叛皇上和太后?”

沈如歌苦涩一笑,无奈轻叹:“女人,都是自私的,从来能想到的,都只有自己,我身为一介女流,不是什么大丈夫,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母亲,身为母亲,自然要为自己的儿子筹谋,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侯爷,多为凌云想一想……”

“我明白夫人的意思!”

再次凝向沈如歌,月明威浓眉紧皱,无奈一叹道:“有哪个做父亲的,想要跟自己的儿子互相残杀?可是如今……”无奈又是一叹,他一副愁眉不展模样:“我们父子,在战场上是敌人,即便我有私心,想要站在他的那条阵线上,却也拉不下这张老脸啊!”

听月明威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沈如歌自然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

她跟眼前这个男人,同床共枕无数个年头,还能不了解他?!

这个可恶又可耻的男人,想要拿她当枪使啊!

不过,她沈如歌,心高气傲,能成为他手里的长枪?!

心中恨,却也在痛着,沈如歌暗暗哂然一笑,表面上却表现的一脸欣喜:“侯爷!你们之间,不是还有我吗?”

闻言,月明威微微一怔,佯装不解。

沈如歌满足一笑,道:“我是你的妻子,是凌云的母亲,由我出面,再合适不过了!”

“可是……”

话,说了半天,月明威等的便是沈如歌的这句话,看着她心无城府的提到自己,他心弦微颤了颤,虽有些不忍,却还是欲拒还迎的摇了摇头:“此事非同小可,由夫人出面,实在太危险!”

“我是凌云的娘亲,若我去齐氏行营,他们难不成还能杀了我?”沈如歌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用力拍了拍月明威的手背,郑重说道:“侯爷不必再说了,这件事情,便这么定了,就由我这当娘亲的出城去见他!”

见她如此,月明威眸色微闪了闪。

他太了解沈如歌了!

眼下,她正中他的下怀啊!

另一方面,沈如歌看着他的反应,则心思暗暗沉下。

傻子,你以为我是傻子,但是我却是在耍着傻子玩儿!

你以为,我出城是给你当枪使的,而不是给儿子和女儿送信的!

“啊!对了!”作势略微沉吟了下,月明威紧握了下沈如歌的手,面色凝重道:“你见到凌云,将我的意思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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