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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后-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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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中,辇车里的两人,谁都不曾下车。

在独属于两人的的空间里,他们有说有笑的回忆着过去在相府相处时的点点滴滴。想到独孤萧逸当初是为沈凝雪才进的相府,沈凝暄的心里,不免有些不是滋味。

笑看着沈凝暄酸溜溜的娇俏神情,独孤萧逸的眸色,不禁更深了些。

轻叹一声,他将她拥紧,柔声说道:“傻瓜,我进相府,是为了你啊!”

闻言,沈凝暄眉头微锁着,偎依在独孤萧逸怀中,小嘴开合:“连青儿都知道,你入府是为了沈凝雪!”

“那绝对是谣传!”

直截了当的否认了沈凝暄所言,独孤萧逸眉宇轻皱了皱,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弯唇笑问:“听你这口气,酸溜溜的,吃醋了?”

“吃醋了又怎么地?!”

眸华抬起,迎向独孤萧逸深邃温暖的双眼,沈凝暄微眯了眯眼:“难道你觉得我不该吃醋吗?”

应该!

独孤萧逸轻抿唇角,暗暗在心中点头,将拥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他轻声解释道:“其实这件事情,要从当初在边关时说起……”

“你说,我听着!”

澄亮的瞳眸,微微一侧,沈凝暄不看独孤萧逸,只是轻轻抬手,再次撩起窗帘,望着窗外的落雪。微凉的风,夹杂着洁白的雪,迎面吹拂着她的脸,那刺痛的感觉,让她方才睁开的眸子,不禁再次眯起。

见她如此神情,独孤萧逸低眉含笑。

凝望着沈凝暄的笑靥,他微蹙眉心,温柔笑道:“我跟你说过,与你情缘,始于边关之时!”

闻独孤萧逸所言,沈凝暄的心底不禁缓缓淌过一道暖流。

微翘了翘唇角,她终是转头看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的小暄儿,真的好美,美若天仙,让人只一眼,便怦然心动,欲罢不能……”双眼温润的笑凝着沈凝暄略微有些苍白的俏脸,独孤萧逸的思绪,仿佛回到了数年以前,会想到初见沈凝暄时,她善良绝美的一面,他的唇角不禁微微扬起。

轻轻的,将沈凝暄额前的发丝,掖到耳后,他奖励似的轻啄沈凝暄的红唇,深思悠远,柔声浅道:“那时候的我,心比天高,从来都不曾想过,会对任何女子动心,但是你却偏偏入了我的眼,住进了我的心……”

独孤萧逸眼底的柔情,是那么的深邃动人。

听着他低醇好听的嗓音,细细的说着如此深情的话语,沈凝暄的整颗心都变的柔软起来。

“原来我的魅力这么大啊!”

微微的,抿起唇瓣,她眸光闪动的深凝着他,心思百转千回之余,眸中波光流转:“当初我帮你时,并未留下姓名,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本来是毫无头绪的!”

听到沈凝暄的问题,独孤萧逸十分宠溺的轻抚着她的肚子,笑吟吟的说道:“我这么跟你说吧,当初我到边关,其实是走访好友的,却不想让如太后知道了行踪,想要暗中痛下杀手,那……你来猜一猜,我的好友是谁?”

“你的好友?”

沈凝暄微微一怔,旋即眉头紧皱,“月凌云跟我要的那些金创药,全都是给你用的?!”

一定是的!

且不说,月凌云一直都是独孤萧逸的人,回想到彼时,月凌云总是时不时的找她寻些上好的金创药,便已窥见端倪!

“你真聪明,答对了!”

独孤萧逸轻蹭了蹭她的俏鼻,轻叹说道:“我伤好之时,你正要跟月凌儿一起出门,虽只匆匆一瞥,却已然认定是你,后来……我从月凌云的口中得知,你是他的表妹,其实吧,那个时候我便有意要与你结识,可惜父皇病重,却又不得不先行回京……”

话语至此,独孤萧逸不禁爱不释手的又摸了摸她的俏脸,无奈叹息一声:“父皇的病,一直拖了很久,我便再也脱不了身,后来父皇驾崩,因缘际会,宸登基为帝,那个时候我本来打算动身到边关去寻你的,却不想你已然回了京城!”

闻言,沈凝暄眸色微微黯淡。

“我回京之后,便用了人皮面具,外界都知道,相府之中大小姐貌美如仙,所以你便以为她就是我?”

“事情正是如此!”

笑叹一声,倾身吻着沈凝暄的额头,独孤萧逸不无感叹道:“好在老天有眼,并没有让我错过你!”

抬手覆上独孤萧逸的薄唇,沈凝暄抬眸问道:“后来你之所以知道我就是我,可是问过月凌云?”

闻言,独孤萧逸轻摇了摇头。

“不是!”

眸光微闪,深深的凝视着沈凝暄清丽绝俗的容颜,独孤萧逸薄薄的唇,缓缓勾起一抹美好的弧度:“开始我也不知是你,但是慢慢相处下来,却又觉得是你,结果……还真的是你!”

一切,完全是出于直觉!

独孤萧逸颇为绕口的话,让沈凝暄先是一愣,旋即便又笑开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笑凝着独孤萧逸唇角那抹惑人心魄的浅笑,她眸色含笑,抬起绣拳轻捶了下他的胸口:“算你有眼光!”

到底有多少年了,他一直都心心念念着她?!

如此深情,让她心疼,却也让她欢欣。

他的深情,打动了她。

如今他们两情相悦!

多好!

凝着沈凝暄心满意足的笑靥,独孤萧逸眸光微闪,有些自嘲的轻笑了笑:“小暄儿,你知道吗?我有多后悔,当初在相府时,没有与你表明心迹!倘若那个时候,我再强势一点,也许你就不会进宫,那样的话,你我之间,也不会有这么多的蹉跎和磨难!闻言,沈凝暄眸色微暗!

垂眸苦笑,她在心中暗暗一叹!

那个时候,她心中只想着报仇,即便独孤萧逸表明了心迹,亦或是再强势,她也会一意孤行。

曾经,他问过她,她的心是不是黑的。

那个时候,她的回答是肯定的。

但是,痴情如他,却硬生生的将她那颗心滋养的有了血肉,知道了疼……

————独家首发————

出门一趟,沈凝暄终于知道,为何独孤萧逸会不惧雪天路滑,带她去踏雪了。

因为,所谓踏雪,只是让马儿去踏。

身为孕妇的她,始终都安坐在辇车里,直到酉时许返回衢州,也不曾下车一步……

不过好在四下空旷,呼吸了一下午的新鲜空气,沈凝暄倒也觉得自己的心里不再憋闷了。

入夜,夜风寒凉。

窗外下了一整日的雪,仍旧未停。

用过晚膳之后,独孤萧逸便命秋若雨摆好了棋盘,一直在跟沈凝暄对弈,且他每局都将子算的很准,局局都赢她半子。

要知道,当初在相府时,他可是让了沈凝暄三年棋的。

后来,到了皇宫,她身为一国皇后,与她对弈之人,又岂敢赢她?

即便她与独孤宸对弈时,也是该让的时候才让,并不是每次都输。

但是这一次不同。

自一连输给独孤萧逸三局半子之后,她彻底愤怒,直接一挥棋局,不跟他玩了!

见状,独孤萧逸但笑不语。

夜,将近二更之时。

经过一日的折腾,沈凝暄在独孤萧逸的陪伴下,终于安安稳稳的睡下了。

伸手轻抚她的秀发,凝着她微弯唇角,甜甜入睡的模样,独孤萧逸不禁一时有些失神。

自小,他在深宫中长大,天下绝色见过不少,但唯独眼前之人,却让他如此着迷。

薄削的唇瓣,微微抿起,他眸色微深的轻轻俯身,吻上她光裸的额头,而后轻掀锦被,起身下了床榻。

外厅里。

秋若雨和青儿一左一右,谁都不曾去歇着。

见独孤萧逸出来,她们二人双双恭身,皆都十分有默契的谁也不曾出声。

视线轻轻扫过两人,独孤萧逸不曾作声,缓步行至桌前坐下,他压低声量对秋若雨吩咐道:“去请大长公主!”

“是……”

声音压的极低,秋若雨微微颔首。

取了披风,她一路出了院子,踏着落雪,直往独孤珍儿居住的方向行去。

独孤珍儿和鬼婆,是住在一起的。

她们的居所,位于沈凝暄所住院子的西邻。

秋若雨过来时,独孤珍儿才刚刚洗过脚,却尚不曾睡下。

听人说秋若雨在门外求见,她微顿了顿,神思微转,看向太师椅上安然于坐的鬼婆:“她该是来取东西的。”

须臾,秋若雨迈入进入屋内。

微抬眸,见鬼婆正坐在太师椅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她不曾有过一丝不敬,上前轻恭了恭身:“见过婆婆!”

“嗯!”

轻点了头,鬼婆笑看着秋若雨,眉头微蹙着,微眯的双眼之中,略显浑浊:“若雨姑娘这么晚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闻言,秋若雨抬头看了眼鬼婆身边的独孤珍儿:“若雨奉旨前来请大长公主过去!”

鬼婆扭头看了眼身边的独孤珍儿。”

“本宫就不过去了!”

淡淡的勾了勾唇角,独孤珍儿面色一正,见秋若雨脸色微变,她忙轻声说道:“姑娘别担心,你只需将皇上想要的东西带过去便是!”

闻言,秋若雨黛眉皱起:“皇上想要的东西?”

“嗯!”

轻点了点头,独孤珍儿面色一凝,紧盯着鬼婆的双眼:“师傅!”

听到独孤珍儿的轻唤,鬼婆眸光一转,伸手从桌上的药箱里,却出一颗小小的丹药,递到了秋若雨面前。

看着眼前的丹药,秋若雨不禁微微一怔!

好看的黛眉轻轻皱起,她抬头看着鬼婆,“这是……”

鬼婆苦笑了笑,道:“圣丹!”

闻言,秋若雨面色微变:“婆婆,娘娘她说过……”

“她说过,在孩子未生之前,不会再吃这东西!”

脸上的苦笑,更深几许,鬼婆将丹药塞进一只乳白色的瓷瓶当中,转手递给了秋若雨:“暄儿那丫头,对药草太过敏感,一个不好,便会被她发现,替我转告皇上,可将此药偷偷的兑在姜糖水中,让她服用!”

凝着鬼婆脸上的苦笑,秋若雨心下微凉!

泛着琉璃光华的瞳眸中,闪过一丝痛心之色,她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伸手将之接过。

待秋若雨离开之后,鬼婆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晴不定!

微抬眸华,凝视着桌前油灯上跳动的火焰许久,她眸色变了又变,终至最后归于寂灭,方才幽幽一叹道:“珍儿,为师想请你与皇上写封信!”

闻言,独孤珍儿不禁面露疑惑之色。

“师傅!”

凝着鬼婆有些怪异的眼神,独孤珍儿微微一笑,道:“皇上就在隔壁院儿里,用得着写信吗?”

“不是他!”

眸色微冷,却不见一丝情绪掺杂,鬼婆站起身来,眸色晦暗的看着独孤珍儿:“为师说的是独孤宸!”

闻言,独孤珍儿心弦一颤,眸光微闪了闪。

见她如此反应,鬼婆喟叹一声,转身朝着床榻走去:“暄丫头中的毒,为师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寻到解毒之法,如太后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青出于蓝?”

仔细思忖着鬼婆的话,独孤珍儿微怔片刻后,眸色震惊的看着已然在榻上躺下的鬼婆。

莫不是……

“你猜的没错!”

声音放缓,鬼婆无奈苦笑:“她也是为师教出来的徒弟,所以为师相信,此毒应该还有我们不知道的解法!”

闻言,独孤珍儿怔怔回神!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如太后居然也是鬼婆的徒弟!

倘若果真如鬼婆所说,那么如今可以让如太后说出解毒之法的人,便只有独孤宸了!

————独家首发————

这一夜,独孤萧逸将鬼婆分离出的四分之一圣丹,掺在姜糖水中,让沈凝暄服了下去。

自此,沈凝暄平素,便有多了一个嗜睡的毛病。

一日如此,两日如此。

接连三日如此之时,沈凝暄醒来之后,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这几日,她身体倒没有太大的异样,但是却总是懒洋洋的,总想着睡觉,如此并非正常现象,而归根结底都原因,她心中明了,却也无可奈何的选择了缄默。

一切只因,她知道,无论是独孤萧逸还是独孤珍儿,他们都是为了她好!

五日后,安远战事打响。

月明威与夏正通打的如火如荼!

独孤萧逸自然也带着沈凝暄一行,起驾离开衢州,前往安远。

彼时,燕京皇宫中。

御书房,炭火烧的正炙。

静坐于龙椅之上,独孤宸看着桌上独孤珍儿的亲笔密信,神情变幻莫测。静默许久,如玉般修长有力的大手,将密信紧紧攥在掌心,他紧皱着眉宇,抬眸望向窗外。

今日,燕京也落雪了。

看着那洁白的雪花,在空中打着旋,飘落在地,他的心思,却是百转千回。

“皇上!”

边上,荣海见独孤宸脸色阴晴不定,不禁倒了盏热茶,恭恭敬敬的递到了他身边。

轻叹一声,独孤宸并未去喝荣海递来的热茶,而是轻声问道:“荣海,朕有多久没去给母后请安了?”

闻言,荣海微微一怔!

低垂着眼睑,他眸色晦暗道:“从年前开始,到现在,已然有半月有余!”

“半月了啊!”

狭长而晦暗的凤眸缓缓眯起,独孤宸想到上次自己兵败,如太后打在自己脸上的那一巴掌,不禁自嘲苦笑着,从御案上站起身来。

见状,荣海不禁紧紧皱眉:“皇上……”

“摆驾长寿宫!”

将手里的密信,攥到紧的不能再紧,独孤宸长身玉立,步下高台。

————独家首发————

窗外,大雪纷飞,寒风瑟瑟。

长寿宫中,却是香烟袅袅,温暖怡人。

独孤宸抵达长寿宫的时候,如太后刚刚用过午膳,正在与崔姑姑一起对弈。

听殿外传来的一声唱报声,再见独孤宸一路进了大殿,如太后微怔了怔,旋即心中大喜,忙伸手搭在崔姑姑腕上,自暖榻上站起身来。

天知道,自从打了独孤宸那一巴掌之后,她的心里有多后悔。

但是碍于太后之威,和如今的战事,她却绝对不能对自己的儿子低头。

此刻,看着他不请自来,这着实让她觉得又是惊喜,又是意外!

微抬眸,迎着如太后满是惊喜的神情,独孤宸恭身拱手:“儿臣参见母后!”

“免礼!”

脚步略急的上前,伸手拉过独孤宸的手,觉得他的手有些凉,如太后不停的替他揉搓着:“外面这么大的雪,皇帝怎么忽然过来了?”

“母后,儿子不冷!”

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独孤宸抬眸看向如太后:“母后可用过午膳了么?”

“都这个时辰了,哀家自然用过午膳了!”并未去过多在意独孤宸将手抽离的动作,如太后改而抬手弹去他身上的落雪:“皇上这个时辰过来,可用过午膳了?”

“用过了!”

即便未曾用膳,却仍是淡笑着点了点头,独孤宸随着如太后一路向里,终至暖榻前落座。

抬起头来,见如太后正笑看着自己,他也跟着淡淡一笑,道:“这些时日,儿臣一直忙于国事,不曾到长寿宫与母后请安,母后不会怪罪儿臣吧?”

“怎么会?我们是母子,母子哪里有隔夜的仇?”

微抬手,接过崔姑姑递来的热茶,如太后将茶盏递到独孤宸手中。伸手握住他端着茶盏的手,她满是悔意道:“那日,是母后太冲动了,皇帝不要放在心里!”

闻言,独孤宸薄唇微微勾起。

眉头微锁,他抬眸看向如太后:“其实,儿臣此时过来,是有事情要问过母后!”

“嗯?!”

精心描绘的柳眉微微轻挑,如太后轻笑着问道:“皇帝尽管问来!”

“是!”

微微颔首,独孤宸略微思索,而后轻声说道:“母后与暄儿下的毒,除了圣丹之外,可还有解毒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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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这样的方式陪着她(精彩1更)

听闻独孤宸的问题,如太后的神情蓦地一变!

但是很快,她便黛眉一拧,微沉了脸色:“皇后身上的毒,哀家早已告知皇上解毒之法,用圣丹即可!”

“母后!”

深深地,凝视着如太后变幻多端的神情,独孤宸的眼神中,尽是怀疑之色:“她身上的毒除了圣丹,还有其它解法,是么?”

“没有……攴”

眸色微闪,如太后脸色一沉的对上独孤宸的灼热的视线,轻蹙眉头,她脸色不豫道:“该告诉皇帝的,哀家全都说了!”

“是吗?”

声音低幽而深沉,独孤宸微敛了眸色,轻声说道:“母后确定该告诉儿臣的,全都说了,现在无话可说了吗?姹”

“皇帝……”

眸光左右闪躲,就是不与独孤宸灼灼的视线相交,如太后轻抚额头,叹声说道:“哀家忽然头疼的厉害,想要歇一歇……”

见状,独孤宸眼神一暗,心中微凉。

看来,他的母后,当真

静静地,看着如太后靠在暖榻上闭目不言的样子,他淡淡出声道:“听闻母后,年少时曾师从鬼婆……”

他此言一出,如太后黛眉一紧,瞬间便睁开了双眼。

“看来是真的!”

神情平静的与如太后四目相对,独孤宸自嘲一笑:“母后果真神秘,即便是亲生儿子,儿臣也不知您的过往,母后……儿臣最后再问您一句,暄儿身上的毒,到底还有没有他解之法?”

闻言,如太后的目光定着独孤宸,神情微微泛冷:“此事,你是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母后现在想要与儿臣说什么?”施施然,自暖榻上长身而起,独孤宸眸色深深的凝视着如太后,面色也变得几位凝重肃穆。

此刻,殿内的气氛,凝滞如胶。

狭长的凤眸紧锁着独孤宸,如太后原本紧绷的心弦,微微一松,神情清朗平静:“宸儿,圣丹足可救活沈凝暄,哀家没有骗你!”

“母后确实没有骗儿臣,母后只是,不曾悉数告知而已!”

独孤宸的唇角,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原本深邃的眸色,渐渐清明,转身对殿外唤道:“枭青!”

“属下在!”

枭青闻言,顷刻便已然进了大殿,在独孤宸身前恭身请道:“皇上有何吩咐?”

淡笑着自枭青身上一扫而过,独孤宸唇角的弧度微微一扬,伸手朝着枭青腰间探去,只转瞬之间,他的手里,已然多出一把短刃。

如太后见状,黛眉瞬间紧蹙,而枭青蓦地一惊:“皇上,您……”

微微抬手,示意枭青噤声,独孤宸将短刃抽出,抬手抄起龙袍,纵力挥刃,轻而易举的便割下了一角,独孤宸抬眸对上如太后眸色深沉的双眼,微微一笑道:“枭青的这把短刃,乃是儿臣所赐,削铁如泥,就不知若刺在身上,会是何种感觉?”

语落,他手起刀落,朝着自己的手臂刺去……

“皇上——”

“皇上——”

“不——”

一声惊呼自如太后口中喊出,瞬间淹没了荣海和枭青的声音,却终是没能阻拦独孤宸的动作,看着利刃划过之处,迅速被血迹浸湿,如太后面色惊变,急忙便要上前。

“母后不要过来!”

手臂的伤口,痛的独孤宸忍不住紧皱了眉宇,冷冷的,看着如太后,他手持短刃,向后退了一步。

见状,如太后脚步一顿,再难前进分毫!

“太医……”

双眸之中,早已全部被独孤宸手臂上的血液,渲染的一片腥红,如太后几乎失态的对崔姑姑扯着嗓子喊道:“赶紧传太医!”

“呃……哦……”

眼下,崔姑姑也被独孤宸的所作所为震慑的怔在原地,听到如太后的喊声,她恍然回神,忙不迭的便跑了出去。

“母后……”

不去看崔姑姑,独孤宸忍痛咬牙,面色微白的看着如太后,虽然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残忍到了极点,但他却只能将一切继续下去。缓缓地,抬起手来,再次将短刃靠近自己的手臂,他苦笑着说道:“比起皇后毒发时,儿臣心里的痛,这点小痛其实根本算不得什么,母后不想说,我也不会强逼,不过……若是她一直痛下去,那么儿臣便也只能以这样的方式陪着她了……”

语落,他眸光一冷,便作势又要朝着自己的手臂刺落。

“不——”

利刃刺入皮肉的闷声,像是有一把刀,狠狠的插在了如太后的心头,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下来,她颤抖身子上前,胡乱拿手里的帕子捂着独孤宸的伤口:“独孤宸,你口口声声说,不会强逼哀家,可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伤在儿心,疼在娘心,你不是强逼,却比杀了哀家还能让哀家心痛!”

低垂俊眸,迎上如太后早已模糊的泪眼,独孤宸的心,也在一阵阵的痛着,苦涩一笑,他狠狠咬牙,作势便又要与自己动手。

见状,如太后神情一窒,忙紧闭着双眼道:“别刺了,哀家告诉你便是!”

闻言,独孤宸微仰着头,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

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啪的一下断裂开来,俊眸之中,隐隐有泪光闪烁,他手里的短刃哐啷一声掉落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整个人直挺挺的朝着如太后跪下身来,“孩儿不孝……”

————独家首发————

窗外,天空阴郁,雪势渐小。

如太后答应独孤宸,会告诉他解毒之法,但是前提条件时,他必须先让太医包扎伤口。

不久,太医院的正副两位院正都到了。

看着独孤宸血淋淋的手臂,两人全都脸色惊变,忙不迭的上前替他包扎伤口。

站在窗前,如太后仰望窗外。

看着窗外如棉絮般不停落着的大雪,她深深叹息一声,有些艰涩的闭上双眼,脑海中却还是独孤宸流血不止的情景。

“太后!”

看了眼正由着太医包扎伤口的独孤宸,崔姑姑悄悄来到如太后身后,忍不住出声劝道:“皇上对皇后,情深意重,像极了先帝当初为齐太后求药时……”

“闭嘴!”倏地睁开双眼,如太后冷眼看着崔姑姑,“你跟在哀家身边多年,难道不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闻言,崔姑姑心下一惊!

“奴婢知错了!”

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如今无从考究,即便她知情,也该管好自己的嘴巴!

深凝崔姑姑一眼,如太后轻叹一声,转身看向暖榻上的独孤宸,神情复杂多变:“备笔墨纸砚!”

“是!”

崔姑姑恭身,衔命而去。

时间,在渐渐流逝。

刚刚转小的雪势,再次大了起来。

须臾,独孤宸的伤口已然包扎完毕。

看着他手臂上的白色绷带,如太后脸色微微沉下。

“皇帝!”

一声皇帝,唤的痛心疾首,看着独孤宸如此狠心的对待自己,如太后眼中不禁老泪纵横!

见状,独孤宸眸色一黯,抬眸看着如太后:“母后,告诉儿臣方法!”

闻言,如太后神情晦涩不明!

在与独孤宸对视片刻后,她又是一叹,来到他面前,将一张便条递了过去,语气晦涩道:“其实,这个解毒方法,当今世上,不只哀家知道,齐太后……也是知道的!”

闻言,独孤宸刚刚接过便条的手微微一顿,不禁抬眸看向如太后。

“你想问哀家,为何齐太后也装作不知是吗?”唇角苦涩抿起,如太后伸手按住独孤宸的肩膀,悠悠朝朝着对面的太师椅走去:“待你看过这解毒之法,便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也自然会明白,当初为何哀家要瞒着你……那个女人,跟哀家一样自私!”

听如太后如此言语,独孤宸的眉宇不禁皱的更紧了几分。

直到如太后坐下身来,他方有些迟疑的打开便条,低眉仔细看着便条上的内容。

待片刻之后,他握着便条的手微颤了颤,神情瞬间百变!

“以爱人之血渡去残毒……”

唇角微翘,却是苦笑连连,他抬眸看向如太后,不禁清冷一笑,竟是如此荒唐!

感觉到他的视线,如太后微抬眸,迎向独孤宸的不敢置信的视线,无奈笑道:“其实说是解毒,无非将那残毒从一个人身上,引到另一个人身上罢了!”

凝着如太后脸上无奈的笑容,独孤宸不禁心下微凉:“可这个人,必须要是中毒之人深爱的人,也必须是与她心意相通之人……这也就意味着,但凡中了这种毒,无论解毒与否,这个中毒之人,都不可能再与心爱的人白头偕老!”

“是!”

眉头蓦地一紧,如太后眸色微冷:“在这座深宫里,哀家见多了虚情假意,一个男人,他可以跟你上床,却不会爱你,多么讽刺?既然如此,那么便谁都不要爱,这样的话,皆大欢喜,倒也公平!”

“此毒的两种解法,要么是忘记挚爱,要么是让挚爱死去……”深凝着如太后微冷的眸,独孤宸瞪大了瞳眸,竟然觉得眼前的女人,是那么的陌生和可怕!

想到这种毒,是如太后亲自研制。

又念及先皇是忽然得病,继而在短短几年内便驾崩西去,他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可怕的猜测。

但是,这个猜测,他却无论如何都问不出口。

是不敢,也是不想。

他不敢,也不想去证实,自己的猜测,到底是不是真的!

“很残酷是不是?不过这些全是真的……”

不曾忽视掉独孤宸忽而冷冽的目光,如太后冷笑着抬起头来,轻轻声道:“哀家一直觉得,沈凝暄对我们母子,是个威胁,这才想着,最后让她失去记忆,可惜你并不体谅哀家的良苦用心,这……就是你以自残为代价,逼迫哀家得到的解毒之法,至于与她心意相通者要不要救人,齐太后会不会允许他救人,我们可以拭目以待!”

凝着如太后脸上的冷笑,独孤宸眸色微敛,手里的便条早已被蹂躏的不成样子!

如果,事实残酷至此。

那么他宁愿沈凝暄最终服下圣丹……

————独家首发————

数日后,雪后初霁。

独孤萧逸与沈凝暄一行,在经过数日舟车之后,终于抵达安远城外。

这一路上,沈凝暄一直在辇车里,迷迷糊糊,总是在睡着。

独孤萧逸知道,这是圣丹药效发作的缘故。

每次等她睡着了,他都会微翘着薄唇,守在她的榻前,贪婪的凝视着她的俏脸。

车窗外,阳光明媚,却寒风凛冽。

辇车内,沈凝暄已然不知自己睡了有多久。

这一路上,她迷迷糊糊,睡了醒,醒了睡,好似做了一个冗长冗长的梦。

在那个梦里,没有毒痛,变得一派祥和,在梦里,有她的夫君,她的孩子,是那么的温暖,让她没有了即将失去的恐惧!

是啊!

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承认她是懦弱的。

她害怕!

害怕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幸福,只如过眼云烟一般,让她抓得住,却又不记得!

所以,现在的她,只想在梦中沉沦,却不想转醒。

“暄儿!”

迷迷糊糊之间,耳际传来一声轻唤,她知道那是独孤萧逸的声音。

不管身为帝王时,他的神情是如何冷峻。

对她,他却一直那般温和,他的声音,也如他的笑容一样,让人如沐春风。

听到他的声音,她仍旧不想从梦中醒来,嘤咛一声,本有意躲进自己的潜意识之中不想转醒,却在他温热的唇瓣,堵住自己的小嘴时,身形微微一怔!

呼吸被夺,她紧皱着黛眉,嘴角微微弯起,恣意的享受着他的吮吻,她甜蜜一叹,缓缓睁开双眼。

“小懒猪,你总算醒了!”

眸若耀星一般,闪烁着熠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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