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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霸气侧漏(完结+七番外)-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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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花草树木被打得七零八落,显然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
  寒非邪冲上屋檐;几个跳跃来到院落前门。
  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头正卯着劲儿对着战湛打。战湛一动不动地扑在云雾衣的身上;像一道难以攻破的铜墙铁壁。
  寒非邪眉头微皱,波澜不惊了数日的心猛然刺痛了一下,右手情不自禁地朝老头挥出一掌。
  老头听到动静;正要闪开,四肢突然被定住了,像打了个石膏,呆呆地站在原地,由着那一掌拍在后背。入体的火阳之气犹如其名,充满火气,汹汹地穿过身体,从胸口、双掌、下阴、膝盖……各处钻出,带起数道血箭。
  寒非邪看他似要朝前扑倒在战湛身上,立刻飞起一脚将他踹了开去,然后伸手去掰战湛的肩膀,却没有扳动。
  “湛湛。”他看着战湛闭紧的双眼,突然涌起一阵恐慌,不敢大声呼唤,“湛湛?”
  被护在身下的云雾衣听到动静,立刻张开眼睛,松开被咬出深深血痕的牙齿,柔声道:“宝贝,没事了。放开娘吧。”
  战湛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加用力。
  “宝贝,你压到娘了,娘很疼。”云雾衣声音打着颤,几乎不敢回头去看战湛的脸。
  过了会儿,战湛才睁开眼睛,目光很快从茫然转为担忧,低头看云雾衣,见她无恙才松了口气,想要站起,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一点点地消失。
  云雾衣被他压在下面,十分敏感,转头时正好看到战湛消失在空中。
  “宝贝?!”她震惊地瞪大眼睛,伸手去抓他,却摸了个空。
  寒非邪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战湛只是恢复了魂体,看样子,并没有魂飞魄散的危险。只是这个情况解释起来很麻烦,他伸出手,想渡给他火阳之气,让他自己起来解释。
  战湛却推拒道:“当务之急是杀虫,你快去杀虫!”
  寒非邪疑惑道:“杀什么虫?”
  “麒麟世家的人带着一个大箱子出去了,据说里面是有毒的虫子。会死人的!”战湛焦急地说。
  寒非邪刚想说话,就被云雾衣抓住了手腕。
  “你是不是和宝贝说话?”她脸色很难看,“宝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寒非邪本就不想解释,现在更是找到了借口,推托道:“这个以后再说。湛湛说麒麟世家的人带了一箱子的虫子出去?”
  云雾衣见他承认是和战湛说话,以为战湛暂无大碍,大概是用了隐身术之类的功法,稍稍放心,搭着他的手站起来道:“听他们说,是很厉害的毒虫。他原本想用来对付我们,又怕耽误了计划……”
  “什么计划?”
  云雾衣道:“他们虽然没说,我也猜得到。他们想将天都变成一座死城!”
  ……
  什么深仇大恨啊?
  战湛听得心头发凉。云牧皇要搞垮军神府,想借助麒麟世家对付白梦山,这说得过去。说麒麟世家和云牧皇闹翻,对付完军神府对付腾云帝国皇室的死忠,也说得过去。可是天都城民和麒麟世家有什么过节?他们为什么要将天都变成一个死城?
  屠城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看麒麟世家各种准备就知道,他们早有预谋。
  可是为什么?
  总不会麒麟世家落魄的时候被天都全体城民排着队鄙视过吧?先不说天都城民有没有这么无聊,就麒麟世家享誉百年的辉煌历史,也不会给这样的机会啊。
  他看向寒非邪,寒非邪显然也在想这个问题。
  “会不会是……因为寒家?”战湛轻声道。
  除了寒家之外,他想不出还有谁能令麒麟世家这样分疯狂。
  寒非邪道:“有必要吗?”
  也对。麒麟世家若是真要对付寒家,早八百年就能扫平了,可他们偏偏不,就今天一点明天一点地吊着他们慢慢折磨。实在没理由突然用整个天都城给他们陪葬。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战湛挠头,“可是我想不出来。”
  云雾衣看寒非邪眉头紧锁,猜也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想到几种可能性,我们边走边说。”
  寒非邪扶她起来,然后蹲下|身,让她趴在自己背上。
  云雾衣有所顾虑。
  寒非邪道:“您是战湛的娘,就是我娘。”
  战湛在旁边猛点头。
  云雾衣这才同意。
  战湛催促道:“娘,你说的几种可能到底是什么可能啊?”
  或许是母子连心,云雾衣虽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却给出了答案。“一种,他们想要天都城做什么。”
  “做什么?秘密军事基地?废了一个国家的首都做基地的这种做法不叫奢侈,叫脑子有屎!”战湛愤愤道。
  “一种,是天都城的人的存在对他们不利。”
  “又不是吃他们的!他们不来天都城,天都城有谁会跑去麒麟世家挡他们的路?”
  “还有一种,”云雾衣面沉如水,“泄愤、示威、报复。”
  她每说一个,战湛的脸就黑一分。
  寒非邪道:“不管哪一种,解决的方法都只有一个。”
  “杀光。”
  战湛第一次这样赞同使用暴力解决问题。
  但是寒非邪带着云雾衣在在附近兜了一圈,没有看到半个虫子。
  战湛道:“难道他们是吓唬我们的?”
  寒非邪凝神想了想道:“毒虫再毒也是虫子,最有效果的应该是出其不意。”
  云雾衣接口道:“不错。秘密武器杀伤力最强的,应该是第一下。”
  战湛道:“什么意思?”
  寒非邪道:“意思就是,他们最先会对付的应该是最难对付的人。”
  云雾衣道:“一旦武器曝光,这些人最有可能防范或者躲避过去。也就是说,他们最先对付的应该是……”
  战湛接口道:“天都城最强的人。”
  “寒家。”
  “朱晚、法拉利……”
  “不败。”
  三个人同时脱口而出。
  云雾衣和战湛盯着寒非邪。
  寒非邪道:“他们都在一个地方。”
  不管天都城如何天翻地覆,对于天地来说,一切都和往常没什么区别。该上班的上班,该收工的收工,天该黑的时候,就黑了。
  寒非邪和战湛大老远就看着蓝府灯火辉煌,热闹异常。
  寒非邪的脚刚踏上蓝府屋檐,箭矢就像蝗虫一样,从四面八方射过来,若是换了个低修为的人,此刻早已成了只刺猬。
  “手下留情。”战湛这句话当然不是对对方说的。
  寒非邪闻言,嘴角一撇。漫天箭矢如结冰在空中一顿,然后刷拉拉地落在地上。
  战湛看着第二波箭矢大军,老神在在地说:“先问问情况。”
  寒非邪身体一闪,人出现在弓箭手背后,拎着其中一人的衣领道:“发生什么事?”
  那人惊得魂飞魄散,一句话都没说,就翻了个白眼昏了过去。
  寒非邪见其他人调转箭头,不耐烦地松开手,转身朝里走去,走到一半,突听背后一连串的惊呼,回头看到那些弓箭手像躲避瘟疫一般避开那个昏过去的人。仔细看那人,躺在地上的姿势虽然没变,可身体血肉却像是被抽干了,一下子瘪了下去,只有一层皮依附着骨头。
  战湛看得一阵心惊胆战,“这是什么东西?”
  寒非邪怕里面生变,不敢怠慢,不管沿途多少明岗暗哨,直冲蓝府安排给战不败居住的客房。
  客房此时也是灯火通明,不止如此,受伤的法拉利趴在院子中央,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四周,耳朵高高竖起,好似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蹿出去。但若仔细瞧,会发现它的内心远没有表现出来的这样镇定。
  “爹!”它看到寒非邪出现时候,尾巴欢喜得直直竖起,一脑袋扑进他怀里。
  寒非邪拍拍它的脑袋,“战元帅和朱晚呢?”
  法拉利道:“在里面碎觉。我们要换班。”
  寒非邪道:“出什么事了?”
  “有从子,细细的,会次人。”法拉利说起来也是满眼惊恐,“可恶心了!魔嗖类的此辱!”
  寒非邪道:“你怎么知道它们是魔兽?”
  “它们森丧有讨厌的气息……”法拉利想了想道,“可能不四魔嗖……但不四好东西。”
  他们在这里说着,战湛早按捺不住进门。按理说,法拉利和寒非邪说话声音都不小,朱晚应该听到才对。他进门才知道朱晚不是没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而是不敢随便分神。
  他正站在床边。他的前方和左右,各有一条成人小指粗细中指长短的白色虫子翘首望着他。
  战湛怕寒非邪进门惊动虫子,正要扭头出去报信,那三条虫子突然跳起来,朝朱晚扑去。


☆、201混乱之局(十三)

  战湛下意识地冲上去想挡在他面前;可是剑气不足,挡是挡住了,可虫子还是从他的身体里钻了过去!他尚未惊呼;就看到一条棉被甩了出来,连同三条虫子一起。紧接着门被重重地推开;寒非邪飞快地弹出三指;击在虫身上;虫子爆出浆汁;很快不动。
  朱晚惊奇道:“它们竟然会死?我之前用过剑气;毫无效果。”
  寒非邪道:“或许是剑气属性有异。”
  朱晚道:“幸好山主有办法对付它们。我钻研魔兽这么多年,对虫类也略有研究,可顷刻间就能将人的血肉吸食干净的虫子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凶残之物;不似我神剑大陆所有啊。”
  寒非邪敏锐地皱眉道:“难道说它们……”
  朱晚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道:“不好说。”
  “放我下来。”云雾衣拍拍寒非邪。
  寒非邪愣了下,才记起自己还背着个人,连忙将她放下。法拉利想要对云雾衣撒娇,被完全无视了,她径自走到床边,低头探视仍陷入昏迷的战不败。
  明知道自己说什么她都听不见,战湛还是劝慰道:“爹没事,娘不要担心。”他朝寒非邪使了个眼色。
  朱晚看寒非邪表情,识趣地接过解释的任务。
  云雾衣静静地听完,不动声色地问道:“他想要见陛下?”
  朱晚扬眉,见过战湛和战不败之后,云雾衣的敏锐和聪慧出乎他的意料。要是战湛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拉着自己父亲一起忏悔拉低了战家智商平均线。
  “战元帅受伤,不宜操劳,正需要卧床休养。”朱晚含糊道。
  寒非邪道:“怪虫出现蓝府,蓝家有什么动静?”
  朱晚道:“这个院子毫无动静就是他们最大的动静。不过根据我收买的消息,蓝家祖孙三代都已经回来了。”
  寒非邪点头道:“果然回来了。”
  趴在门口的法拉利突然站起来,对着门口的方向发出一声警告的咆哮声。
  战湛道:“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觉得法拉利它不是人。”
  寒非邪道:“你什么时候觉得它是谁?扇翅膀还是甩尾巴?”
  “说人话。”
  “把是说成四的时候?”
  战湛:“……”
  院子门被敲了几下,寒非邪和朱晚等人都抱胸看着,就是不答。
  未几,就听蓝隽远苦笑的声音响起,“寒山主,之前多有得罪,见谅见谅。”
  朱晚扬声道:“蓝公子此话何解?我们寄人篱下,感激尚且不及,怎敢怪责?这岂非是陷我们于忘恩负义以怨报德之地吗?”
  “我们同坐一条船,哪里有什么恩德之说,只求同舟共济罢了。”
  朱晚看他姿态放得如此低,也不好咄咄逼人,无声询问寒非邪,见他点头,才将门开了。
  门一开,蓝隽远一马当先进来,身后跟着一大拨人。侍卫之流不再赘述,有两人引起寒非邪和战湛的注意。一个是风度翩翩的中年帅哥,一个是同样风度翩翩的老年帅哥。他们二人与蓝隽远站在一起,俨然是一条流水线生产出来的不同批号产品。
  战湛感慨道:“蓝隽远真不错,一出生就看到了自己的未来。活得明白啊。”
  蓝隽远一一介绍,老的叫蓝太章,中年叫蓝巍。
  战湛补充介绍:“蓝太章是云牧皇的外公,皇太后的亲爹,蓝巍是云牧皇的舅舅,皇太后的亲弟弟。”
  寒非邪直截了当道:“你们和云牧皇翻脸了?”
  ……
  久居朝堂,习惯了笑里藏刀的蓝太章和蓝巍一时不太适应这种直来直去的说话方式。倒是蓝隽远和他们有过接触,很快反应过来道:“山主明鉴。陛□为腾云之主,却投靠麒麟世家,出卖帝国,吾等虽为国戚,却也难以容忍此等行径……”
  “听说云牧皇扶植司徒家,打压你们?”寒非邪更直接地戳了一刀。
  蓝太章摆手阻止蓝隽远,开口道:“诚如山主所言。不管是为国为民,于公于私,我与云氏都已翻脸成仇。如今天都城和腾云帝国都在麒麟世家的威胁之下,恳请山主不计前嫌,与我等联手抗敌。事成之后,自有重谢。”
  寒非邪道:“云牧皇若倒,谁来继承皇位?”
  这显然是核心问题,让蓝家三人一时没了声息。
  寒非邪道:“若要同舟共济,就该往同一个方向使力。”
  蓝太章试探道:“依山主之见?”
  “我是外人,不便参与帝国内务,不过,”寒非邪拿出诏书给蓝太章,“陛下已有自知之明。”
  蓝太章看到诏书,吃惊不小,将诏书递给蓝巍和蓝隽远,轮流翻阅之后,疑惑道:“此物是陛下亲手所书?”
  “他的字迹,你应当比我更清楚。”
  正因为清楚所以才不可思议。蓝氏祖孙三人面面相觑。要是云牧皇肯将皇位交出来,又怎么会将帝国带到这个地步。“陛下可有其他条件?”
  寒非邪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只是看开了。”尽管他心里也怀疑云牧皇另有所图,但眼下最要紧是收服蓝家,其他自然要放置一边。
  蓝太章等人骑虎难下。除云牧皇之外,只有三人有皇室血脉,分别是云雾衣、云水灵和战湛。按照他们原本的思路,是有意扶植云水灵的,不想关键时刻冒出了一封云牧皇的诏书。
  蓝巍道:“陛下受控于麒麟世家,他的诏书……”
  寒非邪冷哼道:“看来对蓝家来说,我们只是招来利用的笨蛋啊。”
  蓝家等人一惊。蓝隽远笑道:“山主何出此言?”
  寒非邪道:“你们不正将那些怪虫引过来吗?”他说着,手指朝各处连连弹出数指,侍卫们连连发出惊呼,这才发现那些怪虫不知何时竟然包围了这座院子。
  蓝隽远错愕道:“怎会如此?”
  寒非邪道:“不是你们故意割破侍卫的手腕,用血气将他们引过来的吗?”
  蓝隽远等人被他揭穿,面色讪然。
  战湛道:“我们真的要和他们同坐一条船吗?与虎谋皮的节奏啊。”
  蓝太章眼见自己这等小伎俩被拆穿,把心一横,坦率道:“以血引虫之举的确做的不厚道,我们也是迫于无奈。这些怪虫不知从何而来,刀枪剑气皆奈何不得。幸有山主出手,方能消灭。唉,说来惭愧,我蓝家虽与寒家联手,但实力在麒麟世家面前,仍不值一提。麒麟世家毕竟是百年超级世家,底蕴深厚,要与他们抗衡,唯有联手。还请山主放下陈见,同心协力,共除大敌。获胜之后,以白梦山和军神府的实力,自然由你们做主。”
  “若我们在大战中实力受创,这做主的机会自然轮到你们身上了。”寒非邪一语道破他的小算盘。
  蓝太章直认不讳道:“这个,我若是否认,山主也未必相信吧?”
  “我喜欢爽快的人。”寒非邪道,“好,一言为定。事成之后,再以拳头比高低。”
  蓝隽远觉得他这句话意有所指,不太对劲,但看到蓝太章和蓝巍都没有说话,也不便插口。
  战湛对寒非邪十分了解,“你是打算打完了秋后算总账吗?”就凭蓝月眉对寒非邪做的那些事,以寒非邪睚眦必报的个性就绝不可能善罢甘休。要是刚刚蓝家一口答应了寒非邪的条件,说不定寒非邪还要为难一下,现下是自己跳进了自己布置的陷阱里,正中寒非邪的下怀。
  寒非邪闻言对着他微微一笑。
  “不知蓝大人对眼下的局势有何计量?”云雾衣从门内出来。
  蓝太章看到她,面露微讶,“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云雾衣道:“目前这个局面,你想去哪里迎我?”
  “呵呵。”蓝太章碰了个软钉子,干笑两声。
  蓝巍解围道:“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对付麒麟世家。”
  “不错,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此事要好好商议。”
  蓝家众人原想入内商谈,但云雾衣不想战不败昏睡的样子叫他们瞧见,将他们安排在院中。时间紧迫,他们也不多说废话,让人备下吃食,边吃边说。
  寒非邪将地宫的事毫无保留地说了,只是免去云牧皇凄惨的现状,只说他被人软禁,十分后悔。
  蓝家人听说怪虫出自麒麟世家之手个个义愤填膺。
  蓝太章道:“此虫只出现在我家尚好,若是满城皆是,要那些寻常百姓怎么活?”
  蓝隽远道:“麒麟世家对我天都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战湛道:“我觉得现在是不是联合所有可以联合的力量,拧成一股绳子,攻下地宫,抓住麒麟世家家主再说?”
  此时最忙的就是寒非邪,一边将他的话复述一遍,一边还要弹虫子。
  蓝太章闻言激动道:“正有此意!”
  战湛道:“事不宜迟,快联系阿猛他们啊!”
  蓝太章听说军神府军队进城,也不觉得意外,只叫人带着云雾衣亲笔书写的书信前去传递消息。


☆、202混乱之局(十四)

  派送书信的人还没走远;就有人投递书信进来。
  蓝太章听说是给战湛;好奇地看向云雾衣;“战小公爷也在天都城吗?”
  云雾衣伸手接过信,不置可否道:“他的信,我来看也是一样。”她打开信;先看落款,面露微讶。
  其他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她,见她面色平静地将信递给寒非邪;都伸长脖子等她说话。这个时候送来的信,绝对不会是普通的问候。
  云雾衣等寒非邪看完才道:“你以为如何?”
  蓝家诸人和朱晚都是沉得住气的人,看两人打哑谜反倒不急了;只有法拉利傻乎乎地用脑袋撞寒非邪后背;“爹;森么信?”
  寒非邪道:“宁秋水劝我们离开。”
  “宁家?”蓝巍摸着下巴道,“宁家不是一直保持中立,不肯出手吗?他在信中说什么?”
  寒非邪道:“说城中凶险。”其实不止如此,宁秋水还提醒他们赶在明日午时之前离开,至于原因,却只字未提。
  蓝隽远道:“宁家掌握腾云帝国商业命脉,有特殊的消息渠道,或许知道什么。”
  蓝巍道:“宁家这些年仗着皇商之便,赚取了数之不尽的财富。可到了帝国生死存亡之际,想到的却是撤离。如此见风使舵的鼠辈,真正叫人看不起。”
  朱晚闻言也有几分动容。不管蓝家反水的动机是什么,就凭他们敢与麒麟世家这样的超级世家正面对抗的勇气,就让人肃然起敬。
  蓝太章拍拍衣服站起来道:“我们也该做准备了。”蓝家屹立不动这么多年,依仗的当然不仅仅是云氏的宠幸。蓝巍留下来招呼他们,蓝隽远跟着蓝太章朝蓝家密道走去。
  寒非邪道:“府中只剩下你们?”他们进来的时候,门口还蹲守了很多侍卫。
  蓝巍道:“大部分都撤退了,只剩下一小部分留守此处。怪虫太猖獗,人多也是枉然,反倒白白断送性命。”
  战湛道:“这算盘打得真好。这里有寒霸在,免费驱虫。”
  寒非邪道:“令尊独自离开,不要紧吗?”
  “不要紧。”蓝巍顿了顿,发现自己语气过于轻松,前后矛盾,解释道,“实不相瞒。父亲手中有一样东西,似乎令这些怪虫有些忌惮。”
  寒非邪看着院子里越来越多的怪虫,“我开始想念他了。”
  若真依战湛说的,集合力量攻入地宫,那么首当其冲的问题是如何安置战不败。云雾衣询问朱晚是否有方法让战不败提前醒来。
  朱晚为难道:“元帅若是提前醒来,怕又引起误会。”
  “宝贝有云牧皇亲手写的退位诏书,他有意见便是抗旨。”云雾衣淡然道。
  朱晚折服于她的气势,征询过寒非邪的意见之后,拿出一包药粉,兑了水,用勺子一点点地喂入战不败口中。云雾衣见他喂的麻烦,干脆接过来,嘴对嘴地渡过去。
  朱晚看得满心佩服。
  战湛好奇道:“他们是夫妻,这有什么。”
  寒非邪道:“药很苦。”
  云雾衣喂完药,淡定地放下碗,为自己倒了一大杯水,一口气灌了下去。
  战湛道:“我娘是女中豪杰。”
  “废话少说,我将火阳之气渡给你。你快点恢复。”寒非邪说着,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直接甩了一道火阳之气过去。
  战湛不敢怠慢,接受剑气后立刻盘膝坐下,吐纳运功。
  蓝巍注意到寒非邪除了用剑气对付怪虫之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朝身边打一下,不由好奇地问原因。
  寒非邪道:“灰尘太多,顺手扫扫。”
  蓝巍道:“……这灰尘真恋旧。”扫完了又来,扫完了又来?
  战湛这次融合火阳之气又有新感受。大概是之前一次性耗剑气太多,以至于丹田完全空了,火阳之气进入丹田之后,丹田好似涨了起来,经脉跟着胀鼓鼓的。他看不到自己的脸,只能顺着感觉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膨胀,膨胀,膨胀……
  寒非邪一直关注着战湛的状态,见他神色不安,不由收了手,“湛湛?”
  战湛依稀听到她的声音,嘴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甚至感觉到意志在慢慢地抽离,一点点,好似魂体之中又有一个灵魂在飘离。
  天空陡然变近了,却又更加辽阔。
  云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他脑袋一会儿晕乎乎昏沉沉,一会儿又异常清明,周遭风景渐渐熟悉,山路、楼宇,似曾相识。他不由自主地向前晃了很长一段路,才猛然惊觉这条是白梦山的路。
  他不是在天都城蓝家吗?
  怎么突然到了千里之外的白梦山?
  战湛挣扎着想要回去,可身体依旧不紧不慢地朝前走着,甚至从他曾经掉下去的山崖跳了下去。他不知道战湛以前有没有心脏,但他肯定的是,跳完之后,一定会有。
  他胆战心惊地看着自己进入山洞,然后飘过那些复杂诡异如迷宫的路,最后来到石室之内。
  那里,一个人安静地躺着。
  不用看,他就知道躺在那里的人就是他,或者说是他的身体,因为他之前就是从那里出来的。而现在,他似乎又要回到那里去了。
  他感觉着自己慢慢地坐入冰棺,慢慢地躺下……
  自己好似在寻找着什么,四肢慢慢地挪动着,犹如钥匙寻找着钥匙孔,螺丝寻找着螺帽。他奇妙地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和身体在一点点地契合,然后……
  一股巨大的吸力让他感觉到自己突然变成一颗米粒,整个人被浓缩到了极点,陷入完全的黑暗中,直到……一阵熟悉的灼热将他从黑暗中拉出来。
  战湛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寒非邪近在咫尺的俊颜,“你,怎么在这里?”
  寒非邪道:“不然我应该在哪里?”
  战湛还没回过神,“我在哪里?”
  “蓝府。”寒非邪道,“做噩梦了?”
  战湛托着脑袋坐了半晌,定了定神道:“我刚刚好像回到了白梦山。”
  寒非邪道:“白梦山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我路上谁都没碰到。我是回到了我自己的身体里……”战湛想用语言来形容当时怪异的感觉,却一时词穷,两只手徒劳无功地比划了半天后终于放弃,“然后突然就回来了。”
  寒非邪道:“可能太累了。”
  “那种感觉很清晰,我觉得不是太累。”战湛道,“要是能找到招魂铃就好了。你上次杀了齐世铁之后,有没有从他的尸体里找到招魂铃?”
  寒非邪摇头道:“他的尸体被烧了,没有铃铛。”
  战湛倒吸一口凉气,道:“不会招魂铃也跟着烧毁了吧?”铃铛里还有他不打不相识的鬼友。
  “不会。”
  战湛叹气道:“可惜紫晶商行也没有找到和魂魄有关的容器。”
  寒非邪道:“只要有,就不会找不到。招魂铃既然不在齐世铁手里,就一定在他信任的人手里,总归是麒麟世家收着。”
  战湛的情绪最易受寒非邪的影响,他看他说得轻松,也就轻松起来,“嗯。”
  他们站在院里,院门外和屋子里同时发出声响。
  外头是蓝太章带着蓝隽远,推着一辆怪异的大车回来了,里面是战不败终于醒了。
  战湛和寒非邪对视一眼,选择进屋。
  屋里,云雾衣和战不败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默默无言地看着彼此,却半点不见夫妻应有的情意。战不败看战湛和寒非邪进门,脸色沉了沉,扶着床柱下床。
  云雾衣道:“我见过陛下了。”
  战不败手一顿,抬头看她。
  “他先前中了剧毒,是不得不受制于麒麟世家。”
  战湛听她用云牧皇中毒一句话带过其中纠葛,暗暗竖拇指。姜是老的辣,如果是他,说不定就会啰啰嗦嗦地介绍一长串。
  战不败道:“陛下在何处?”
  云雾衣将诏书递给他,“陛下下了遗旨。”
  战不败面色一变,将诏书拿在手中,反复看了好几遍,才狐疑道:“这真的是陛下亲手写的?”
  蓝太章进门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话,对战不败突然有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情。不愧是追随云牧皇数年的老臣,对云牧皇的想法把握十分精准,都觉得这封诏书来得蹊跷。
  云雾衣道:“你觉得那里不妥?”
  战不败看向蓝太章。
  蓝太章道:“陛下既为麒麟世家所害,我们就该摒弃前嫌,为陛下报仇才是。”他这么说,等于默认了这封诏书的真实性。
  战不败颓然地坐下,轻声道:“陛下离开时,是否……痛苦?”
  因为云雾衣用的是遗旨意,战不败自然而然地默认为云牧皇已经撒手归西了。
  在场没有一个人反驳他的错误。
  云雾衣将错就错地说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与宝贝冰释前嫌,帝国未来有了依托,放下心头大石,心中自然是快乐的。”
  战不败道:“他人呢?”
  “宝贝他……”云雾衣面色一黯。
  战不败心中一惊,正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就看到战湛从人群后面钻出来,对着他热情洋溢地喊道:“爹!”
  “跪下!”


☆、203混乱之局(十五)

  寒非邪眼皮一跳;战湛跟着心头一跳;抢在寒霸发作之前双腿一屈;跪在地上,委委屈屈地说:“爹,发压岁钱还早。”
  战不败道:“过来。”
  ……
  跪下再过来是擦地板的意思吗?不能过来再跪下吗?
  战湛强笑着挪动膝盖;往前五厘米。
  战不败也不计较;认真地看着他道:“诏书真的陛下亲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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