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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霸气侧漏(完结+七番外)-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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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凑,等战湛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安静的机会,就看到卫盛从对面的门里走出来。
  “你不是去巡逻了吗?”卫盛不耐烦地看着他。
  那人急忙将诏书呈上。
  卫盛疑惑地瞟了一眼,随即脸色大变道:“你从哪里拿来的?是陛下……”
  “不。”那人忙将诏书来历说了一遍。
  卫盛眸光闪了闪,“哦,那你见过里面的内容了?”
  那人忙道:“属下不敢私下打开。”
  “是吗?”卫盛走到他身边,轻轻地问道。
  那人浑身一冷,低头道:“是。”
  战湛看卫盛眼中闪过杀意,暗道不好,果然,卫盛抬手掐住那人脖子用力一扭,连交代遗言的机会都没给对方。
  战湛看着缓缓倒下的尸体,喃喃道:“看来投胎要慎重这句话会成为《绝世剑邪》的名言。”
  “战湛。”
  “嗯?”战湛回了一声才发现喊自己的人是卫盛。
  卫盛道:“我知道你在这里。”
  战湛道:“这只是证明你不是个白痴,没什么好骄傲的。”
  卫盛掂了掂手中的诏书道:“看来你已经见过云牧皇了。”
  战湛听他直呼云牧皇的名讳就知道这家伙绝对叛变了。
  “真没想到云牧皇贪恋权位大半生,一直将战家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到头来却亲手将皇位让给了你。这真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讽刺。”
  战湛道:“我发现你的废话变多了。”
  卫盛死死地捏着诏书,表情一点点地凝固,冷冷地说道:“你说,他脑壳是不是坏掉了?”
  “我觉得你比较像坏掉了。”
  “如果他脑壳不是坏掉了,怎么宁可将皇位拱手送给自己的敌人也不让给自己的亲信属下呢?”卫盛声音里透着股异样的森冷。
  战湛吃惊道:“你……”
  “不过算了。”卫盛将诏书收入怀里,“反正现在的云牧皇除了他的死亡之外,决定不了任何事。我不一样,我可以决定很多事。比如说,云雾衣的生……和死。”
  战湛脸色变了。
  “这也是你来这里的目的吧?”卫盛抬脚跨过尸体,顺着走道,朝地宫更深处走去。
  战湛急忙跟上。明知道卫盛是丢了个诱饵设了陷阱引他上钩,他也只能傻乎乎地凑上去。在真正的复活药研制成功之前,他不能冒任何失去云雾衣的危险。
  卫盛带着他走到一座嵌在石壁中不起眼的屋子面前,缓缓地抽出手中的剑,指着屋里的火光道:“她就在里面。”
  战湛闻言立刻往前冲,却看到卫盛举剑朝屋子劈了下去。
  情势紧急,不容细思。战湛恢复实体,冲到剑的面前,随手操起手边的东西硬生生地挡了一下。
  剑劈在竹笼上,笼子一分为二,剑气穿过笼子撞在战湛的胸口。战湛闷哼一声,身体牢牢地挡着门。
  卫盛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眼底流露出嗜血的光芒,“你终于出现了!”
  战湛道:“你这是什么恶心表情?你不是暗恋我暗恋成了相思病吧?”
  “也可以这么说。”卫盛一边说,一边举剑朝他劈去,“见不到你的日子里,我天天想着对你做……这种事。”
  战湛一边躲闪卫盛的攻击,一边防着他冲进屋里,十分辛苦,连还嘴的空隙都没有,只能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冷哼表示不屑。
  卫盛看着他第三次躲过自己的攻势,手中的剑突然一转,用力地劈在门上。
  门应声而破。
  战湛紧张地扑上去,手臂在剑锋上硬挡了一下,与此同时,头顶却传来爆裂声。他错愕地抬头,看到门里站着一个杂役打扮的人,手里还抓着陶盆的残片。
  卫盛趁他怔忡之际,飞起一脚将他了出去,紧接着又补上一剑。
  战湛总算反应过来,在剑刺入身体之前,进入魂体状态,叫对方刺了个空。
  卫盛气得一剑刺穿那个杂役,怒吼道:“出来!”
  战湛看他杀人如麻的架势,皱了皱眉,“走火入魔了?”几乎是见一个杀一个。
  卫盛慢慢地平静下来,“你以为我不敢杀云雾衣吗?”
  “光说不练假把式,你倒是带我去啊。”战湛急了。
  卫盛一言不发地转头走了。
  战湛看了看仆役的尸体,叹了口气,对他说了句:“走好。”从眼前的趋势来看,“下辈子投胎要慎重”这句话太长,怕关键时刻来不及,还是走好吧。
  卫盛又绕了回去,战湛虽然对地下宫殿不熟悉,但是有些路还是刻意记过的,他发现卫盛现在走的这条路似乎很靠近云牧皇?
  难道他想用云牧皇来要挟他?
  战湛很认真地考虑着云牧皇和司徒勤勤作为人质的价值。虽然他很同情他们的遭遇,但是和自己的安危相比,他们小两口还是……走好吧。
  他很没义气地反复告诫自己,一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能冲动。
  但卫盛并没有进入云牧皇所在的住宅,而是去了他后面的那一座。
  那座宅院与云牧皇的宅院背靠着背,建筑构造一般无二,唯一不同的是更加阴森可怖,这么大的宅院只点了一盏灯,光幽幽暗暗,好似鬼火一般。
  卫盛站在门口,恭敬道:“卫盛参见皇太后。”
  门内许久才有动静,一个柔柔的声音回道:“卫统领这么晚来,所为何事?”
  卫盛道:“我想见云雾衣公主。”
  “她已就寝。”
  “我今日一定要见。”卫盛语气陡然强硬,脚步甚至朝里冲了进去。
  不过战湛早抢先一步,直接钻入屋内。
  此处虽然与云牧皇的居所相似,但里面的布置和装潢却有天壤之别,偌大一个房间连张桌子都没有,只有寒酸的两张木凳和一张只有薄帐的床。皇太后坐在床边上,里头还有一个人影,因光线暗淡,看不真切。
  “此事陛下知否?”皇太后问道。
  卫盛一脚踢开门,冲了进来道:“我自会告知陛下。”
  皇太后受惊站起。
  战湛总算能看到她身后的人,果然是云雾衣。只是她看上去十分虚弱,半靠着被子,似乎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心头酸涩,从齐世铎到卫盛,挨个骂了个遍。
  “卫盛情非得已,还请两位恕罪。”他说着,直接冲上来抓人。
  战湛忍无可忍,现出身形,与卫盛打到一处。
  他的出现让皇太后和云雾衣都吃了一惊。云雾衣在皇太后的搀扶下挣扎着掀帐坐起,苍白的面容绽放出神采来,“宝贝小心。”
  皇太后难以置信道:“他是战湛?”
  云雾衣骄傲道:“不是他是谁?”
  皇太后呢喃道:“竟越长越像战雷了。”
  云雾衣道:“他们本就是兄弟。”
  “嗯。”皇太后面上闪过一瞬间的不自然,“果然都是战家的孩子。”
  云雾衣敏感地瞥了她一眼,眸光沉了沉。
  战湛与卫盛打了个半天,渐渐不支,又怕他对付云雾衣,不敢隐身,只好在心里祈祷救兵快点出现。按理说,他在地宫晃悠了这么久,寒非邪也该有点动静了。
  云雾衣看出战湛处境不妙,道:“宝贝,别勉强,使你的绝招。”
  绝招?
  战湛眼珠子一转道:“娘,这绝招动静太大,伤着你怎么办?”
  云雾衣道:“这倒是,你稍微远一点。”
  战湛故意往边上靠。
  云雾衣道:“我看这样就不错了。”
  “还是再远一点吧。”
  卫盛看穿他们母子俩联手拖延时间的诡计,冷笑道:“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能有什么绝招?”
  战湛道:“我的绝招威力大着呢,一使出来就石破天惊!”
  “好!就让我看看你的绝招到底有多么的石破天……”卫盛“天”字刚落“惊”字还未出口,就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大力重重地推到墙上,连一丝反抗之力都没有!
  战湛看着门口如天神般莅临的寒非邪,暗暗舒了口气,得意地冲卫盛做了个鬼脸道:“跟你说了,我的绝招一使出来就石破天惊嘛。这个秘密隐藏在我心里很久了,其实我辅修刺客,正职是召唤师。”

☆、198混乱之局(十)

  卫盛揉着胸口,恶狠狠地盯着寒非邪和战湛。尽管他表现依然凶悍;可在场其余人都看出他是色厉内荏。
  战湛拦住打算乘胜追击的寒非邪;道:“在你把他粉身碎骨之前;先把他怀里的诏书拿出来。”
  寒非邪问道:“诏书?”
  战湛道:“我见过云牧皇了,他决定把皇位传给我。”
  寒非邪和云雾衣看向他的目光顿时很复杂;似乎都在问:你对云牧皇做了什么?
  战湛无辜道:“他开了天眼,发现我天赋异禀;是帝王之才,于是自惭形秽……好吧;其实他快死了。哎哟……咿呀喂!”后面一连串的惊呼是因为卫盛突然拿出诏书打算撕毁却被寒非邪率先抢了下来,还被他一脚踢到了墙边。
  战湛看着被打得只会吐血的卫盛;虔诚道:“走好。”
  寒非邪翻开诏书;看了两遍,都没有发现不寻常,转手将诏书递给战湛,“真的是云牧皇写的?”
  “我亲眼看着他亲手写的,千真万确。墨还是他老婆磨的。”
  “宝贝,过来,把诏书拿来我瞧瞧。”云雾衣朝他招手。
  战湛捧着诏书双手送过去,眼角瞄到皇太后一声不吭地坐在床边,脸色阴沉,看向他的时候,面颊立刻缓了缓,却更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云雾衣接过诏书,慢慢地打开,扫视了数遍,才道:“的确是陛下的笔迹。”
  皇太后强笑道:“战湛是皇儿的好弟弟,他说是,当然就是了。不过你刚刚说他快死了,是什么意思?”
  虽然皇太后刚开始的表现还不错,可战湛对着她怎么都喜欢不起来,说话也没什么顾忌,将云牧皇凄凉的处境一一道出。
  皇太后越听越惊慌,数度临近崩溃又强撑不倒,连云雾衣都叹了口气。
  “这都是报应啊。”皇太后听完之后,扑倒在床上哀嚎。
  云雾衣冷不丁地说道:“是杀了雷儿的报应吧?”
  皇太后身体猛然一震,失措地抬头道:“你说什么?”
  云雾衣道:“下手的是送命堂?”
  皇太后白着脸道:“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没有。要是有的话,我不会到今天才问。”云雾衣顿了顿道,“我也知道你们不会承认的。”
  皇太后怒气冲天地站起来道:“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承认?”
  云雾衣淡然道:“随便吧。反正是或不是,也不重要了。”
  一句话浇灭了皇太后的怒气,颓然地坐下来,靠着床杆子发怔。
  云雾衣搭着战湛的手站起来道:“找到你爹了吗?”
  “找,找到了。爹本来打算亲自来救娘的,但是受了点伤,是小伤,轻伤,娘不用担心。等我们回去就能见到他了。”战湛目光紧盯着云雾衣的鼻梁,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云雾衣了然道:“他不想见我吧。”
  战湛道:“也不是……他只是一时想不开。”
  云雾衣若无其事地摆手道:“算了,由他去吧。”
  ……
  这是离婚的前兆啊。
  战湛还想劝几句,就听云雾衣道:“当务之急是扳倒麒麟世家,重振帝国。”
  她这样说,战湛也不好再纠缠于家事,点了点头。
  云雾衣看向寒非邪道:“帝国危殆,恳请白梦山出手相助。他日帝国中兴,必有所报。”有了云牧皇的诏书,她的话自然十分有分量。
  寒非邪道:“伯母言重了。湛湛的事就是我的事。”
  战湛高兴道:“没错,娘有什么事,尽管使唤好了。”
  “……”云雾衣轻轻地瞪了他一眼,对自家儿子没轻没重的言辞十分不认同,“话不能这么说。”
  战湛道:“能的能的。反正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不分彼此。”
  云雾衣察言观色,见寒非邪果真没有半点不悦,才放下心来,又对自家儿子卓越的社交能力暗暗赞赏。看来宝贝儿子改邪归正之后,二是二了一点,但眼光不错,早早地交了寒非邪这个朋友,傍上了有力的靠山。
  她道:“不知山主可有对付麒麟世家的良策?”
  战湛道:“麒麟世家一共有三个剑圣,被寒霸干掉了一个,还剩两个。所谓擒贼先擒王,把这两个干掉之后,麒麟世家应该就散了吧?”
  云雾衣对着轻描淡写地说着干掉一个剑圣的二儿子,神色复杂。
  奈何二儿子身后藏着个眼睁睁看着他越来越二还不加阻止甚至推波助澜的大靠山。寒非邪道:“嗯,就这样吧。”
  云雾衣:“……”
  地猛然动了一下。
  战湛伸手扶住云雾衣,抱怨道:“最近怎么老是地震!”
  云雾衣道:“这里是地下宫殿,若是震得太厉害,恐怕会坍塌。”
  “那我们快走吧!”战湛扶着云雾衣要走,眼角瞥见皇太后失魂落魄地靠着床柱,心软地犹豫了下。
  皇太后回神道:“我想见皇儿。”
  寒非邪皱了皱眉。战湛想到云牧皇就在隔壁,来来去去也不费力,一口应承。
  临出门,战湛猛然记起卫盛,刚要开口,就看到寒非邪对准他拍下一掌,本来还仰躺着喘气的卫盛顿时没了动静。战湛道:“我们不问点什么吗?”
  寒非邪道:“没必要。”
  战湛看着卫盛的尸体,心头说不出的滞闷。哪怕是看彼此不顺眼的当初,他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变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生死大敌。
  地起伏震动连绵。
  战湛等人不敢流连,快步朝云牧皇的宫殿走去。
  云雾衣被麒麟世家的人打成内伤,走了几步便感不支,战湛所幸将她背了起来。
  他们走后,那间空荡荡的屋子里突然出现一个佩戴白梦之心才能看见的身影,冲着卫盛的尸体,慢慢地低下头,张开嘴……
  云牧皇的住所静悄悄的,战湛推门而入后发现只有云牧皇一人在,司徒勤勤不知去向。云牧皇正在闭目养神,见到他们进来先是一惊,随即激动地站起来道:“母后?皇姑?”
  皇太后看到他凄惨的样子,悲从中来,抱住他悲哭不止。
  战湛道:“太后想见你。”
  云牧皇凄楚道:“竟让母后见到我这副模样,我……”
  皇太后嚎啕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都是我的好孩儿。”
  两母子抱头痛哭,看得战湛忍不住湿了眼眶,转头看寒非邪和云雾衣,却一个赛一个的平静淡定。
  战湛感觉到诡异的气氛,尴尬地问道:“皇后呢?”
  云牧皇道:“我说我肚子饿,她帮我找吃的去了。”
  “哦。”没想都堂堂皇帝,连吃的都要皇后亲自去找。战湛越发同情他。
  云雾衣道:“难得陛下母子团圆,我们就不要站在这里打扰了。”
  “哦,也对。”看他们哭得这么惨烈,战湛也有点呆不下去,和云雾衣、寒非邪一起匆匆告辞出来。
  三个人走了一段路,寒非邪道:“司徒勤勤有些奇怪。”
  战湛一怔道:“啊?你见过她?”
  “只是听你的描述。”
  “哪里奇怪?”
  云雾衣道:“她若是真心对云牧皇,就不该在他受病痛困扰之际还外出与人私通。若她不是真心,想要等云牧皇死后另找靠山,又何必再回到云牧皇的身边看他脸色?”
  被她这么一说,战湛也觉得有点蹊跷,“会不会她是在找后路又良心不安的中间挣扎?”
  云雾衣道:“她对你说起云牧皇的遭遇时,表情如何?”
  “十分真挚。”战湛道,“若是假的,那水准都可以拿奥斯卡影后了。”
  “奥斯卡影后是什么?”寒非邪问。
  战湛道:“呃,演技高超的意思,呃,歇,歇后语啦,奥斯卡影后——演技高超,是某个偏远地方的歇后语。”
  云雾衣道:“还有一种可能。”
  战湛道:“什么可能?”
  云雾衣道:“云牧皇并不打算乖乖等死。”
  战湛一怔。
  “他们正在或正想策划着什么。”云雾衣道。
  战湛道:“不会吧。他们都这样了,还能策划什么?连诏书都给我了。”
  “这就是他们最大的漏洞。”云雾衣语气阴冷,一字一句都透着森冷的恨意,“以云牧皇的为人,他宁可毁掉腾云帝国,也绝不会将皇位传给你的。他若是肯,就不会恨战家这么多年,更不会杀你哥哥。”
  战湛正色道:“哥哥真的是他杀的?”他看得原著里并没有提到这一段,也许是情节不够重要所以省了,也有可能是云牧皇做了寒非邪的小弟,作者故意忽略了。
  云雾衣道:“九成把握。”
  以云雾衣的为人,她说九成,那差不多就是十拿九稳。
  战湛脑海里司徒勤勤和齐敬辕抱头乱啃,云牧皇和皇太后抱头痛哭的场面来回交错,心猛然缩了缩,觉得这家人都太……
  深不可测。
  地震动的越发厉害,隐约能听到轰隆隆的水声在四周奔腾,回荡地宫。
  战湛惊道:“发洪水了?”

☆、199混乱之局(十一)

  寒非邪闭了闭眼;“在地宫周遭的上方,从这边走。”
  战湛走在长道平整的地面上;想象着一座巨大城池下面被挖空成一个大地宫的三维立体图;不禁咋舌道:“麒麟世家究竟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出这么大个地宫来的?”
  云雾衣道:“谁说这个地宫是麒麟世家建造的?”
  “云牧皇……”战湛说完;看着云雾衣和寒非邪望向自己的眼神,自觉投降道;“好吧,我知道我很容易被骗。”
  云雾衣道:“其实云氏内部一直有一个传说;据说当年太祖率军攻入皇城之后;发现前朝皇室躲在皇宫地下一个密道里,日以继夜地进攻了三个月才攻破。太祖有感于密道精巧,请了能工巧匠对密道进行扩建。若传说不假;应当就是这个。”
  战湛道:“云牧皇姓云,他没道理没听说过吧?”
  云雾衣无奈地拍拍他的脑袋。
  战湛捂脸道:“我果然好骗!”
  寒非邪道:“要回去找他算账吗?”
  战湛道:“算了。对着那张被阎罗王点名过的脸,我实在下不去手。”
  云雾衣叹气道:“你若是有非邪一半的沉稳智慧,我也可放心了。”
  战湛嘀咕道:“可不是他的另一半么。”
  云雾衣扬眉道:“你说什么?”
  “呃。”战湛求援,见寒非邪作壁上观,只好干巴巴地解释:“我说了他的是我的,我的是他的,兄弟一体嘛。对吧?寒霸……”
  寒非邪耸耸肩,不置可否。
  云雾衣敏感地察觉到两人间不同寻常的气氛。虽然听战湛说话语气,两人的关系似乎很铁,可在她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亲密还不如两年前。但说生疏了,看寒非邪的态度又不是。
  “我们这是在哪儿?”四周越来越偏僻,巡逻的士兵都不见了。
  云雾衣道:“是锅炉房吗?”
  “娘看到了什么?”
  “你没有感觉到吗?”云雾衣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非常的热。”
  战湛面容僵了僵,干笑道:“我以为是走路走多了的关系。”
  寒非邪道:“还记得庆恩湖下面藏着什么吗?”
  战湛道:“怪兽?”
  “是火阳池。”寒非邪道,“大家都在地下,说不定是相通的。”
  “你是说刚刚是火阳池的水……”战湛面色大变,那玩意儿跟岩浆一样啊,“那我们现在,我娘?”他是魂体,火阳池的水对他没作用,寒非邪是剑神,也不怕,唯独云雾衣本就受了严重的内伤,跑都跑不快。
  虽然他讲得颠三倒四,但寒非邪还是懂了,“听声音,池水正围着地宫绕行……如果要灌进来,早就灌进来了。”
  战湛道:“绕行?难道是疏导引流?麒麟世家还管天都的水道交通?难道他们真的把天都当自己的家了?”
  云雾衣道:“火阳池是什么?”
  战湛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云雾衣面色微变,“如此一来,天都就成了孤城。”
  ……
  战湛难以置信道:“不太可能吧?天都城占地面积这么大,四周又没有护城河,麒麟世家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分钟内挖一条沟出来,还填满火阳池的池水?”
  “并非朝夕之间。”云雾衣沉声道,“我终于知道,这一年来,天都城夜晚的怪声因何而来了。只怪我大意,被皇太后修葺皇宫和祖庙的借口糊弄了过去。”
  战湛吃惊道:“是云牧皇和皇太后干的?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
  寒非邪道:“很简单。只要把麒麟世家和云牧皇想成合作了一堆坏事最后却翻脸的狼狈,就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战湛摇头道:“云牧皇图什么?”
  云雾衣道:“权力。”
  “他已经是皇帝了。”
  “皇帝之上,还有剑皇、剑尊、剑圣,还有超级世家。”
  战湛挠头道:“所以才觉得设定不合理啊。一国之君登顶了,像剑尊剑圣这种高手不是避世不出,就是为他所用,大家都生活在王法之下,一切都有条有理有规有矩,也不会这么乱了。”
  云雾衣道:“也不是不能实现。”
  “怎么实现?”
  “若皇帝是剑圣,那么皇室就是超级世家,其他人自然就会乖乖遵循王法。”云雾衣看向战湛的目光饱含期盼。曾经,她对这个儿子的期望只有一个,就是平平安安无忧无虑地过一生,但他越来越出色的表现让她的愿望渐渐变质,甚至远远超过她对战雷的期盼。
  她有一种预感,这个儿子会飞得比她想象的更高更远。
  战湛不知道她望子成龙的心理,汗涔涔地想:在寒大剑神面前,剑圣也不算什么。
  “他们出发了。”寒非邪突然道。
  战湛道:“谁出发了?”
  寒非邪做了个走的手势。
  战湛背着云雾衣跟上去。
  云雾衣怕他累,附着他的耳朵让他放她下来,自己可以走一段。
  战湛的双手却将她箍得更紧,“娘,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能这样一直背着你。”小时候,他羡慕其他的孩子能够被自己的父母牵着抱着,长大之后,他羡慕的是那些周末能够提着礼物去父母家看看的人。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嫌弃奉养老迈的父母,他只知道,这曾是他求之而不得的梦。如今,这个梦圆了,哪怕这是一本书,一篇文,一个虚构的世界,他也愿意永远地沉溺下去。
  即使有一天他会突然醒过来,躺在一家精神病医院,被告知自己疯了数年,也无悔。
  “看剑!”斜里突然伸出一把剑,朝战湛的肩膀刺去。
  原本走在前面的寒非邪突然从战湛的身后伸出手来,捏住剑尖,轻轻一抖,连人带剑丢了出去。
  “若芙!”齐敬辕急急忙忙地冒出来,扶住那个被寒非邪丢出去的少女。
  战湛这才看清她就是闯入卫隆卫兴秘密基地的齐姓少女。
  齐若芙推开抱住她的齐敬辕,指着战湛的鼻子道:“是你?”
  战湛笑嘻嘻道:“正是你爷爷我。”
  齐若芙怒道:“你这人真不要脸。”
  战湛道:“你这么记着我,可不是因为我不要脸吗?”
  齐若芙气得两腮通红,齐敬辕连忙在旁边劝慰,态度之殷勤,言辞之恳切,就差没有拿个香炉将她供起来了。可她不怎么领情,推开他道:“你修为差,你去喊人帮忙,我堵着他们。”
  齐敬辕脸上一红,“我已经叫了人了。”
  他话音刚落,走道前后都涌出数十个人,有的穿着皇宫守卫的服装,有的穿着禁卫军的衣服,还有的穿的和齐敬辕差不多。
  寒非邪道:“我开路和断后,你护着伯母。”
  “开路和断后?”战湛光想想都觉得很有难度。
  寒非邪一招空手夺白刃就近抢过一把刀,对着前路就劈出一记火阳之气。战湛趁他们被劈得人仰马翻,踩着身体往前冲。
  以齐若芙为首的诸人反应过来,纷纷上前,统统被寒非邪扫出的火阳之气弹开。
  “你们不是他的对手,闪开。”
  空中出现一声冷冰冰的呵斥,寒非邪眼睛一眨,他和战湛的中间就多了一个身穿浅灰长袍,头戴玉冠的中年女子。她手持长鞭,神色凛然,冷声问道:“齐世铁是你杀的吗?”
  寒非邪道:“死在我手下的无名小卒太多,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那就是你了。”中年女子道,“我叫齐翠兰,你记好了。”
  寒非邪毫不意外。她一出现,他就知道她是齐家三大剑圣之一。“好,如果你死在我手里,我会记住你的名字。”
  齐翠兰道:“口出狂言的一共有两种人。一种是不知天高地厚,一种是实力强横,不惧任何对手,你能杀齐世铁,一定是后者。”
  “你想为他报仇?动手吧。”
  “我为什么要为他报仇?”齐翠兰道,“我讨厌他还来不及。你杀了他,简直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寒非邪看着她,“你在拖延时间……”
  “有吗?我只是难得看到一个像你这样对胃口的年轻人,忍不住想多聊几句。”
  齐翠兰刚说完,寒非邪已经朝她冲过来。
  齐翠兰双手交叉,发出一道剑气墙,挡住他的攻势。
  寒非邪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齐翠兰道:“来不及了,你的好朋友现在应该已经……”她陡然感到压力增强。
  因为火阳之气,寒非邪浑身火烫,但神色冰冷如十二月的霜雪,连说出的话都能拧出冰渣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让整个神剑大陆陪葬吧。”
  “好大的口气。”齐翠兰嘴角勾了勾,想笑,却感到一股巨大的热气顺着手臂向身体蔓延,渐渐靠近心脏。她急忙使出麒麟甲,并用剑气驱逐那股灼热之气。
  好古怪的剑气。她暗暗惊心,尤其那股灼热之气被剑气驱逐之后竟然懂得化整为零,到身体别处再凝聚起来。
  “有一句话你说对了,”寒非邪冷冷地说,“我不惧任何对手。”
  齐翠兰胸口猛然一痛,整个人如沐烈火,痛得说不出话来。
  躲在一处围观的齐若芙和齐敬辕看到心目中近乎无所不能的尊长在寒非邪的手中犹如兰花一般脆弱,又惊惧。齐若芙想上前帮忙,还没走出两步,就像跳进火坑一样,浑身刺痛着朝后退去。
  有齐世铁这个前车之鉴,齐翠兰晓得厉害,不敢恋战,硬生生撤掉剑气墙,用麒麟甲硬抗了一招,身体一缩,顺着石壁如球一般滚了出去。


☆、200混乱之局(十二)

  球到十字路口;忽而一拐,顺着左道而去。
  寒非邪隔空弹出一记火阳指;也不管中没中;扭头冲着前方地道冲去。之前他们转来转去偏离原道甚远;他虽然找到出口,出来却不是庆恩义庄;而是一座陌生别院的假山中。
  院子里花草树木被打得七零八落,显然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
  寒非邪冲上屋檐;几个跳跃来到院落前门。
  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头正卯着劲儿对着战湛打。战湛一动不动地扑在云雾衣的身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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