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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岂敢把我弃:王爷恋上下堂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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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过神才发现小辰盯着自己,她不想要小辰知道自己心中的恐惧,忙岔开话题:“怎么了,姐姐这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被娘拒之门外1

“怎么会,姐姐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孩子。”小辰说得认真,眉儿心里尽是感动。


    为了掩饰自己红了的眼眶,眉儿举目四望,见这小野山庄占地颇为广大,外围都是上好的桐木制成,想来是有一定年头了,而建 
筑式样不像她在前世看到的任何一种风格,很是奇特,却也带着股隔绝人世的清奇,特别是屋檐角上悬挂着精致的风铃,连铃铛上的 
飞禽走兽都栩栩如生,想来一定是名师的杰作。


    三人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一位白衣小侍女,她急急地跑过来道:“你们,是甚么人?”


    眉儿略有些惊讶,她事先还以为这小野山庄等于就是个尼姑庵,里面全都是光头尼姑,素净得很。没想到这侍女白衣白裙一头乌 
发,模样清秀,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不过转念一想,娘亲并没有正式出家,只是修行而已,侍女们做正常侍女打扮也是正常。只是 
事先她们早就飞鸽传书通知了小野山庄,姐弟二人要中秋造访娘亲的,却不知为何这小侍女似乎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眉儿轻咳一声,微笑道:“这位姐姐,我是林家大小姐,这位是林家大少爷,我们早有信笺送过来,是来探望娘亲——也就是夫 
人的。”


    那小侍女略有些惊讶:“这样啊,我倒是不知道,那好吧,我去通传一声。”


    她话音刚落,内室就传来一个稍成熟的女子声音冷冷道:“阿念,告诉她们,夫人正在歇息,任何人不得打扰。”


    之前那小侍女阿念听闻此言,只得抱歉地笑了笑:“大小姐、大少爷,没办法,夫人正在休息,这是铁规矩,任何人不得闯入, 
否则……”她表情有些害怕,偷偷吐了一下舌头,示意是真的不行,并非虚言。


    眉儿和小辰都失望之极地怔住了,对视一眼后,眉儿更是向前跨出一步,大声道:“这位里面的侍女姐姐,我们是夫人的亲生儿 
女,好不容易过来探望娘亲的,麻烦你向娘亲禀报一声啊,我们都有两年多没有见到娘亲了……”




被娘拒之门外2

那内室的女子声音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冰般冷寂:“不好意思,大少爷,大小姐,这也是夫人立下的规矩,我们做下人的都不敢不遵 
从,少爷小姐不妨先去客房歇息用些斋菜,过一会儿夫人醒了,奴婢再行禀报。”

    眉儿虽说有千万个不甘心,可是听那女子的声音是断然不可通融,便也只得带着小辰和钟伯来到会客室坐着干等。

    会客室西设着半旧的青缎靠背引枕。挨炕一溜七张椅子上,也搭着半旧的弹墨椅袱。北边也是半旧的青缎靠背坐褥,透着一种古 
旧幽静的气息,眉儿心事重重地坐下,沉默。

    总觉得今天有哪里不对劲……小辰的昏睡,山峰顶那道可疑的目光,还有娘亲立下的绝不可打扰的规矩……

    此时侍女们已经过来拿走了眉儿带来给娘亲的众多物品,等了半个多时辰依旧不见娘亲派人传唤,小辰急得眼眶里满是泪水打转 
:“姐姐,你说娘亲怎么还不来叫我们啊?”

    眉儿缓缓道:“也许娘亲身子不好,在休息吧。”

    “可是再怎样不舒服,我们都是那么大老远跑来的,娘亲怎么这么狠心了……”小辰早就想说这句话了,一直憋着,可是“狠心 
”二字刚从口中说出,二人不禁眼眶都红了。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眉儿终于等不及了,她匆匆找准了方位,从方才过来的那条小径回到大门,这下子才发觉这个小野山庄里面 
比想象中大了许多,有很多间房间,陈设几乎一般无二,要不是她记忆力超凡,几乎找不到原本的路了。

    那个阿念依旧在门口张望,眉儿赶忙问:“念姐姐,麻烦看看夫人到底醒来没有可以么?”

    半晌,消息传回来了,说夫人刚才是醒来了,只是今天是夫人一月一度下山进香的时节,所以夫人去进香了。

    眉儿愣住了:娘亲若说刚才在休息,没有听见二人过来倒还好说,可是现在人已经醒了,按理说决计有人通报自己和小辰过来探 
望,娘亲怎么还会罔顾二人如此辛苦过来想要与娘亲团圆,径自下山去了?




被娘拒之门外3

心中疑惑越来越多,又夹杂着酸楚苦涩的情绪,眉儿不知道怎样同小辰解释,幸而回来一看,小辰已经又睡着了。

    虽然担心小辰的身体,但此时他睡着了也是个好事,总比在这里伤心难过强。眉儿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大门口看着天幕从天蓝到深 
蓝再到鸽灰最后变成深不见底的黑暗,只有一轮圆月普照大地,明月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现今爹爹一定和孟梦还有三四五 
姨娘和小勇小蝶在团圆罢,而自己却带着身体虚弱的弟弟,苦等娘亲而不至。

    心头那一点希望之火也从蓬勃燃烧到随风摇曳,最后……变成一星点。

    不,不能让这一点微弱的火光熄灭。眉儿告诉自己,抹去了眼角的眼泪,狠狠心站了起来,她一定要问个究竟,即使自己并不是 
这个身子原本的主人,小辰总是娘亲亲生的孩儿,十月怀胎,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她不再管那么多,就往内室冲。

    记得开始那个侍女的声音是从内室的东南方向过来的,她记着那个方位,直接冲了过去!

    内室不像外面一般陈旧简陋,飘荡着淡淡的香薰,那种香薰闻了似乎令人把所有的烦恼都忘记,全身毛孔都张开,飘飘欲仙。

    眉儿只觉得闻了这味道后所有的烦恼都不见了,似乎要沉醉于这梦境之中,忽然一个冷冷的声音拦住了她:“大小姐,请不要再 
往里面去了。”

    那声音正是一开始阻拦阿念禀报的女子,眉儿缓过神来,迅速问:“姐姐,我娘亲呢?”

    那女子模样秀美,年纪大约三十来岁,叹了口气道:“大小姐,夫人说不想见到你们,你们回去吧。”

    “不——”眉儿瞪圆了眼睛,“我不相信,为什么娘亲不要见我们……”

    那女子道:“夫人有夫人的苦衷,大小姐你若是真的体谅夫人,就请回吧,等到合适的时间,夫人会和你们相见的……”

    “怎么会这样?”眉儿强忍住了眼中和心中的酸楚,冷静地凝视着面前的女子,从她的眼神和目光的方向看出,这女人并没有说 
谎。




被娘拒之门外4

说谎的人,是不可能有这样澄澈的目光的。而且说谎的时候会不自觉地眨动眼睛和凝视左上方,这女子的眼光一直很正,坦坦荡荡。


    眉儿叹了口气,垂下头:“那好吧,我们回去,麻烦你通知一下夫人……说我和小辰都很想她……”


    “姐姐,姐姐,娘亲出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叫我啊!”小辰在车厢中,还是不停地抱怨。


    “姐姐叫了你啊,只是你这小家伙怎么叫都叫不醒。”眉儿掩饰着心中的疑惑和苦涩,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娘亲今天着 
了风寒,身子不大好,因此不能和我们久聊,姐姐也只是跟娘亲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而已呢。”


    “唉……”小辰从来没有怀疑过姐姐的话,只得将一对胖乎乎的可爱小手撑着下巴,一副苦恼少年的模样。


    眉儿只好苦笑,当然,她决不能告诉小辰娘亲那句冰冷的话——我不要见你们,这样对小辰这么一个身体虚弱的孩子来说,实在 
是太残酷的事情,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小辰为自己不曾叫醒他而生气。


    临走前,小辰将那三条金鱼放在了大门前,希望娘亲去拿,眉儿懂得小辰的心思,这三条金鱼就代表着自己、姐姐和娘亲,这句 
话,他多么想亲口跟娘亲说呀……只是,不知道下一次机会,要在什么时候。


    眉儿看着窗外的一轮圆月,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虽然爹爹不怎么疼自己,后娘冷漠狠毒,还有甚么莫名其妙的指婚,她却 
总能凭着自己的一些智慧来化解种种难关,让自己活得舒舒服服,了了上一世好吃懒做的夙愿——只是,在今晚,在十二岁的中秋夜 
,自己真的好难过,好难过。


    也许,就是再聪明的人,也逃不过感情的苦,这感情不一定是爱情,亲情更加会给一个人沉重的打击。


    月光澄澈地照着,两个被娘亲遗弃的孩子静静地在车厢中依偎在一起。


    到了京都,眉儿忽然好想去喝一杯,否则,今晚真是睡不着了。记得前世自己也时常会情绪无法宣泄,几乎得了抑郁症,研究员 
为了镇静她的情绪,总是给她提供恰到好处的美酒。喝醉了,便什么都忘记了。


    不过她倏然想起来,应该先带小辰去家医馆。

    “少爷各方面都很好,脉象平稳,没有任何问题。”白发白须的郎中伸回手,在“妙手回春”的金字牌匾下对眉儿笑笑,“老夫 
敢担保,他只是太累了,回去睡一觉就好。”

    “这样啊……”眉儿之前自己就查过,他的脉象和一切表征都很正常,然而总是不能定心,这会儿郎中一说,她才放下了心。




喝花酒1

“姐姐,我都说了我没事,就是困了,昨晚都没睡好。”小辰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眉儿不禁莞尔一笑,转头对钟伯道:“钟伯,先送大少爷回去吧;路上小心……我想在街市上转转。”

    “啊,姐姐要出去逛啊……”小辰有点儿舍不得姐姐,“那能不能带我一起……”

    “你不是说你要休息么?”眉儿吐吐舌头。小辰只好点头,依依不舍道:“好吧,姐姐早点儿回来,路上小心。”


    街市上熙熙攘攘,京都这样的大城,火树银花,更加增添了一番过节的气氛。


    街角,猜灯谜的,放烟火的,卖花灯的,万头攒动,笑语喧哗。只是这些世俗的欢乐,此时却好像离自己那么远,那么远。


    掂了掂,腰间还有好几两银子,喝酒叫马车应当是不成问题,眉儿踱着步,四处张望,找寻最近的酒肆。


    忽然面前几个小流氓样子的年轻男子故意撞了她一下,还挤眉弄眼,眉儿才发现,自己一个少女独自在街上转悠,委实不是明智 
之举。


    她弯弯嘴角,只得做一个恶俗之举了——去衣裳铺子。


    衣裳铺子里出来,娇艳的少女已经变成了一个精致清秀的白衣小男生。眉儿原本的身量比起一般少女略高,四肢纤长,是以扮起 
少年郎还颇有几分相得益彰。


    她照照镜子,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


    一轮月色温柔地俯瞰大地,眉儿穿过重重叠叠的人群,忽然发现在这这麽热闹的街角,想要找出一家酒肆,那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情。


    她只得摇着扇子,拦住路边几个年轻男子,咳嗽一声故意粗声粗气问了问:“兄台,敢问哪里有酒喝?”


    那年轻男子看着这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玩心顿起,指着街角一家热热闹闹、花团锦簇、富丽堂皇的建筑道:“那边不就是?”


    “好,多谢兄台。”眉儿拱了拱手,便大步走了过去。


    她没听见那几个男子的邪气对话:


    “哎呀李兄,你太坏了,那小老弟只是想喝点酒,你怎么给人家指城中最大的青楼烟花地啊~~~~”


    “哈哈哈,我说的也没错啊,要喝酒,那里就是喝花酒的地方嘛!看着小老弟一脸稚气,想必还是个雏儿,我老兄素不相识,让 
他去了解一下什么是温香软玉,感受一下世上最快活最销魂之事,这不是有百利无一害么!这老弟以后一定会打心坎里感谢我的,哈 
哈哈……”


    ——————今日更到此,各位亲亲,今天更得够多了不?怎么没评论啊,好伤心哦~~~~~




喝花酒2

眉儿在路边买了只花灯,灯光流转,她提着灯往前走,到了那楼门口便觉得不对,一般的酒肆哪有这样的?

    灯火通明,光华无限,姹紫嫣红,就如盛放之至的桃花。

    门口更是有许多穿着大胆鲜艳的女子,袒胸露背,莹白的肌肤在月色下闪着诱人的光,笑语嫣然,环佩叮当,脂粉香气半里外都 
闻得到。门扉上悬一块金字招牌,精美风流的书法写着:如花坊。

    眉儿蹙了蹙眉,看来刚才那几个男人不怀好意,把自己搞到青楼来了。

    不过,青楼就青楼吧,至少,青楼也是有酒喝的,而且一定是上等佳酿,她懒得再走了,这十二岁而且没有怎么出过门的身体也 
累得不行了。

    她掂了掂袖中的银子,跨进了大门。

    后妈都不怕,难道我怕青楼?


    二皇子萧榭,最近有些郁闷。

    自打他那日化身为兔儿爷玉郎,跟着凌云去见了那位河东狮吼的大小姐之后,他便不失时机地向父皇禀报,说自己与那位大小姐 
言语不合,这门亲事还是算了吧。

    父皇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高深莫测地眼光看着他,嘴角透出一个微笑:“阿榭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看法了。”

    萧榭揣摩不出父皇的意思,只得颔首道:“皇儿觉得成亲还是一生的大事,若是太草率,恐怕也对不起那位小姐。”

    “说的也是。”皇帝很快转换了别的话题,似乎风轻云淡,这件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即使聪颖如萧榭,了解父皇如萧榭,依旧是无法看透这位帝王。有的时候他说的每一句话轻描淡写,却好似隐藏了无数的风起云 
涌,波澜万顷。

    然而即使是这样,他的面上依旧永远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这微笑有适度的可亲,却有适度的距离,即使他是二皇子,依旧不敢太 
过亲近。自己这位原本并不是嫡子,却奇妙地执掌了一国大权的父皇有多少秘密,自己是不知道的?例如说,自己的母妃,那位当年 
一舞倾国的绝世美人,究竟是怎么去世的?例如说,故太后究竟是自杀,还是被毒杀?例如说,为何后宫深处有一座遗世独立的小楼 
,那里的主人是谁?




喝花酒3

这些疑问,连皇后娘娘都不敢问。

    皇后是个怎样的人,自己无比清楚:出身名门、端庄仁厚、心计深沉……明明在心里排斥自己,害怕自己夺嫡,却在任何方面都 
做得滴水不漏,识得大体,甚至连每次给自己和太子萧楠的赏赐都没有半点儿偏私。

    但即使是皇后娘娘这样,又能看透父皇的心么……未必……父皇一切都只为自己考虑,绝对不会被任何人影响……萧榭嘴角微弯 
,眼光流转——看来这个宫廷里,还会发生不少有趣的事情呢。

    他很是期待。

    “啊对了,阿榭,今日天气晴好,你就和阿楠去赏红叶,做些诗赋回来吧……”父皇出声示意。

    一边的皇后忙颔首微笑道:“皇上这提议甚好,太子最近忙于打猎,疏懒了学业,正好让他有所自觉,榭儿,你尽力发挥,不许 
偏私。”

    她耳边的珊瑚珠坠子随着她的动作一起摇动,有些触目惊心。

    皇后自然是知道太子的文才比起萧榭来说那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她也没有隐藏这些的意图——她很清楚皇帝的心理:文才武略其 
实都是次要的,文有辅政大臣,武有护国大将军,一个太子需要的,只是忠心,对父皇无条件的忠心,仅此而已。

    她的萧楠别的没有,然而最听父皇的话。

    想到此,她快意地弯了弯嘴角。

    萧榭忙笑道:“母后说笑了,阿榭最近也疏懒学业,天天和凌云在街市徘徊,怕是这一次连完整的诗句都做不出了。”

    皇帝表情没有什么变化:“那就去吧。”

    自然,这一次赛诗又是自己大获胜利。

    翩翩少年郎君一身白袍一骑白马,逆风而行,在满山红叶中美得惊心动魄。

    朱唇轻吐“红叶黄花自一川”之句,寥寥数字,便已风流绝世。

    那一刻,他在萧楠的眼中迅速地捕捉到一丝怨恨的光芒。

    然而很快,萧楠就恢复了常态,呵呵笑着过来揽住他的臂膀:“还是皇弟厉害,皇兄我啊,就不是作诗这块料。”




喝花酒4

可是萧榭知道,这团和气不可能和气太久,皇后和太子迟早有一天不会对他这么温柔的。

    这还不是最令他烦扰之事……他原本就无心争这个帝位,何况,他也有他自己的打算,绝不会落到任人宰割的境地。

    令他最烦恼的,是自从那一次去林府之后没多久,他就再也没能与那梦中的姑娘相见了。

    不论他辗转反侧到三更,还是天一黑便早早入睡,那姑娘似乎铁了心,再也不愿和他在梦里相见。

    君问归期未有期……这令他无比失落,原本以为在下一个梦里他就能够看清姑娘的脸,从而满天下去寻找她,总能寻找到,殊不 
知这一下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难道从始至终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一场梦?难道世上原本没有这个姑娘?

    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感觉这世上其他女子都是庸俗脂粉,只有她是特别的?

    江凌云见萧榭最近神色略有些憔悴,那双清澈的眼睛里也似乎飘荡着淡淡的阴霾,疑惑地问道:“徒儿,你最近是咋了?”

    “没什么。”萧榭岂能跟江凌云这种头脑简单粗神经之人说梦里姑娘那种奇妙的感觉,一定会被这个只知温香软玉抱满怀的少将 
给笑话到死。

    “不用娶那个母老虎了,难道你不高兴?”江凌云疑惑地挑起眉,呲牙咧嘴恶劣地笑道,“啊哈哈哈,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看上 
那个母老虎了,我说乖徒儿,你这品味实在太奇怪了,为师简直要笑死……大石小石砸锅盖……哈哈哈哈……”

    “胡说什么。”萧榭没心情跟他开玩笑,站起身来,潇洒地披上翠鸟羽毛的裘袍,黑发耀眼,整个人在阳光之下显露出无以伦比 
的风流倜傥姿态,“我要出门,你请自便。”

    “去哪?今日可是中秋。”江凌云怔了怔,“难道中秋佳节你还要去如花坊看那些姑娘们?”

    “圣人说得好,愚者千虑,亦有一得——你说对了,我正要去如花坊。”萧榭眨了眨眼,“凌云,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喝花酒5

“哎呀,我是很想去……”江凌云捶胸顿足,“可是,我家那老头子不让啊,他对我下了三个月的禁足令,声称要是我再去青楼,就 
扣掉我全部的月俸!你要知道银子可是公子我的命啊……我可不像你,皇帝家里银子使不完……”

    “好了好了,别废话,不去就算。”萧榭唤人牵过马儿来,动作利落地纵身一跃,稳稳坐在马背上,马儿全身雪白,和他白衣几 
乎浑然一体,整个人好似阳光照射的雪山晶莹。

    江凌云被煞到了,喃喃道:“我说一个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干嘛,有时还真让我觉得是个妖孽。”

    “你想死么?”萧榭面色不动,挥了挥马鞭,登时鞭下虎虎生风,饶是江凌云乃武将出身,却也没能避得过这一鞭。

    眼看鞭子的尖端就快要把江凌云的鼻子点住,江凌云大叫一声:“喂,你自己长得那么俊俏还要毁我的容,你个……你个坏心肠 
的……”

    “你那个容,不毁也罢。”萧榭生生收住了鞭子,将鞭尖拢回手里,凤目盯着他邪恶一笑,驾着马儿就要离去。

    “你皇帝老爹难道中秋设宴不让你去?”江凌云这才想起这点不对。

    “本王告病了——我不去,很多人会很高兴的,本王乐得成全。”萧榭回头挑起嘴角,风将他的黑发猎猎吹起,好像一面旗帜, 
眼中翻滚暗涌,“特别是某些想要表现一番的人……”

    说完,他毅然回转过头,策马扬鞭,往前方疾驰过去!

    身姿矫健,比起一等武将亦不遑多让!

    江凌云在尘埃里打了个喷嚏,嘴里喃喃道:“唉,这日子还怎么过哟,这人长得那么俊俏,武功也不比我差,还会做甚么诗…… 
一年不如一年哟……”


    林眉儿一进如花坊的大堂,便有好几位姑娘立即粘了上来,她们眼睛何等毒,一看就知道眉儿虽然衣着普通,可那通身的气派一 
看便是大户人家少爷,何况这小公子面如冠玉,清秀中带着一丝媚气,真是上品资质,这些青楼姑娘们平时服侍的大多是一些肥得流 
油或者猪头猪脑的富商,这会儿真是捡了个宝,岂有放过之理。




喝花酒6

眉儿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却丝毫不见惊慌失措,淡淡地推开姑娘们,顾盼生辉笑道:“姑娘们,这儿可有酒喝?”

    “酒?我们如花坊的酒自然是天下一流的。”一位体态婀娜,容颜娇媚的女子上来,她将身子正好扭成一个适当的角度,在眉儿 
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她绯色薄纱下那呼之欲出的酥胸,眉儿有些惊到了,心想自己别说十二岁,就是二十岁的时候也不见得能长成这 
样的CUP,忙带些惭愧地低下了头。

    “公子可愿随莺儿去包厢喝酒?”那位莺儿见到这小公子羞答答地低头,浑没想到个中缘由,只当是这小公子第一次来吟风弄月 
眠花宿柳害羞了,忙紧紧地贴住眉儿,娇声道:“公子可愿随莺儿去包厢喝酒?莺儿一定会好好伺候公子,保管公子你喝的尽兴,玩 
得满意,度过一个难忘之夜……”

    眉儿一听不好,这敢情是要以喝酒之名,行OOXX之事,她也没有那个能力啊……她赶忙淡淡一笑,顺势摆脱了莺儿滑腻的身躯, 
眼光再瞟了一眼她的酥胸,唉,真是好线条,真鸡肚啊……

    “莺儿姑娘,本公子不想去包厢,也不想请姑娘作陪,有大堂么?公子就想在大堂里坐坐喝酒,不知道可不可以?”

    那莺儿一愣,一般来这如花坊的人哪有不想温香软玉的?要求不进包厢的只有一种可能——没有银子。

    她鄙夷地瞟了眉儿一眼,却发现眉儿也飞快地瞥了她的酥胸一眼,她立刻心知肚明了——这个公子有心风月无边,却无钱付账— 
—她忙冷笑道:“公子若是不进包厢,不知来此干什么呢?这里又不是酒肆,若是银子没带够,下次带够了再来!”

    眉儿苦笑,自己只是不想OOXX;却变成没有银子了,这些姑娘们也忒势利了些。她深深呼吸一口,将袖中那块银两取出,在桌上狠 
狠一拍,粗声粗气道:“谁说小爷没银子?!小爷不过今天烦闷,不想姑娘作陪,这锭银子不知够不够付酒钱?”




喝花酒7

莺儿愣住了,眼看这银子至少也有七八两,点个红牌姑娘都不成问题了,这位爷却还真是不解风情,难道自己的领子开得还不够低么 
?然而想归想,却也不敢得罪了客人,忙娇笑道:“公子,莺儿不是那个意思,您误会了……来,莺儿给您指个地方,可以坐着喝酒 
的。”

    随之,莺儿就带着眉儿进了大堂。

    大堂原本是每逢有表演的时候供客人们观赏喝酒嗑瓜子用得,但一般情况下人很少——那是自然的,客人们都去房子里坐拥莺莺 
燕燕去了,谁还在大堂里呆着?

    是以这大约有五十平方米,装修得富丽堂皇,灯火闪耀,帘幕幽静,垂长长丝绦的厅堂,竟然只有眉儿一个人。

    来往穿梭的姑娘们经过这貌美小公子身边,都不禁多看了几眼,有的还暗自叹息……多么俊美的一位小公子啊,怎么就不叫姑娘 
呢,难道……有问题?!

    眉儿能感受到那些沉甸甸、火辣辣、软绵绵的目光,然而她也不在意。

    自斟自饮的感觉真是好啊,这如花坊想必也是京都首屈一指的青楼,连酒具都很精致,那酒更是醇香无比,一入口便知道是好酒 
,香气袭人,她特意叫了最呛最辣的一种酒,就是想尽情地麻醉自己。

    热辣的酒液顺着她的喉管暖了她的胃,她这会儿才觉得十分暖和,有着被宠爱的感觉。

    思绪又转到在山上那孤寂的黄昏,万家灯火,唯有自己孤零零地坐着,门内就是亲生母亲,然而她却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

    为什么呢?究竟是为什么?

    她有苦衷,这世上会有什么苦衷,让一个母亲都不愿意与自己的亲生孩儿见面?

    她暗自叹息一声,一个希望破灭的时候带来的痛楚,总是怀有这个希望时候那种欢喜的好几倍。

    酒盅里液体清亮,她又狠狠地倒了一口。

    她不怕喝醉……她知道一般的酒是喝不醉自己的。在现代的时候最先进的研究就指出,其实喝醉是一种心理本能,而非肉体反应 
。她就属于那种心理最为坚韧和极端的人,一般的酒千杯不醉。




逼良为娼1

灯光将她的剪影勾勒得很美,却很寥落。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抬起头来,却发现斜对面,多了一个人。

    她不可置信地眨眨眼,难道在这中秋佳节,除了她,还有一个难过的人,也要独自在青楼大堂里饮酒?

    她不免多看了那人几眼——那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身白衣,黑发掩住了半边脸,然而即使如此,依旧可以看出他极其清雅精 
致的侧面,那琥珀色的眸光,真是如同夜空里的繁星一般明亮。

    眉儿不禁心生疑惑——奇了怪了,这样一个翩翩佳公子,应当是不要钱都有姑娘愿意陪的……怎么沦落到也要独自饮酒了?真是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那少年未几也注视到有人在看着自己,二人目光在空中轻碰。

    那少年见也是个清俊小公子,便略微勾起唇角来笑了笑,举起杯,示意远远地相碰一杯。

    正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识。

    眉儿很是觉得爽快,便举起杯。

    然而就在她举起酒杯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女孩子的尖叫:“啊~~~不要!!!”

    眉儿下意识地转过头,这尖叫的内容实在太直白了,特别是在这样的一个青楼里。

    难道有人逼良为娼?

    她很快就看到了尖叫的来源——一个娇小玲珑,看起来也只有十三四岁的粉色衣裳的少女被一名络腮胡子大汉紧紧搂在怀里,挣 
扎无用,从二楼的走廊上飞速掠过!

    因为大堂是设在正中央,所以眉儿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二楼发生的事情。

    眉儿看了那对面少年一眼,那少年却是气定神闲,一点儿没有打扰他喝酒的雅兴。

    眉儿心想此人虽说看起来风雅无边,却原来是个冷酷之人,青楼里发生这般事情也不伸出援手,便招手叫来另一位姑娘:“刚才 
那是怎么回事?”

    那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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