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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倾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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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娘,除非……砚弟踏着我的尸体,否则,我死也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

阮南风一惊,随即默然,妻子所想,又何尝不是他所想,不管是为大局,还是为了太子和颜儿,他们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错再错?

清晨,浩海口岸上热闹非凡,各类船沐浴着晨阳停靠在岸边,准备出发。

浩海口岸上只两种——官船和商船。

官船,顾名思义,自然是由皇家所掌控。

商船有两种,客船和货船。



除了官船外,还有不少商户经营的客船,比起官船,商户的客船就小的多,而且商户经营的船基本上以运货和出海为主,搭客是其次。

能拥有出海的船只队,这也说明了商户的地位和财力。

但一般而言,商船都比官船都小的多,行事作风也极为的低调内敛,不敢夺官船的气势和风采。

此时,浩海口岸上,就有一只诺大的官船停靠在岸边,搭船的客人也都站在船板上等候上船。

在寒风中,迎风飘扬的浩国旗帜格外的抢眼,在其他一些商船旗帜中,以傲立姿态伫立。

岸边上的各类人群,来往的商旅,出海的渔夫,人声鼎沸,为海岸的一天繁华又掀开了序幕。

这时候,人群某一处起了骚动,过往的人们都不由自主的把目光停在了一对璧人身上。

一男一女,都如同那些商船旗帜中的官船旗帜一样的抢眼。

一袭青衣的男子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挺高傲然,清俊刚毅的脸和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不凡气质令不少妇人忍不住多看他两眼。

而站在他身边的女子也同样让在场的男子移不开目光。

女子玉兰花暗饰的银白长裙,身段苗条,柳腰纤纤,一头乌发上并没有挽髻,显然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秀发侧斜插一支簪花,面容秀丽精致,两弯柳眉下的一双明眸,红润樱唇微翘着,未笑都似带有笑意,难得的一身和气,让人看了如沐春风,心中暗叹,好一时佳人!

何嫣儿望了一眼前面的官船,有些不解:“表哥,你为何不肯建立自己的船队?这样也无需每次等候官船,浪费你的时间。”

以宋家的财力,建立一支商船队,并不是难事,就连舅母都表示是该要建商船队,但她不明白为何表哥却一再搁浅这个提议?

宋离抬眸注视着官船上迎风飘扬,气势非凡的浩国旗帜,唇边微微一抿,并未回答这个被问了无数次的问题。

何嫣儿抿唇,敛下眼中的失望,她看不透表哥心头所想。

他从容自在,儒雅丰采,卓然不群,却也深沉凉薄……她抹消不了铭刻在心里的他。

所以,她一拖再拖,到如今,她都二十岁了,早已经不是二八年华。

她等表哥等的太久太久,可是她却一直没有等到她想要的那个举动。

再拖下去,她嫁人都困难了。

或许,娘说的对,她该要死心了,可是,她如何死心?等了这么多年,随便嫁给一个男人,她如何甘心?

一直以来,舅母都知她的心意,也乐见其成,可是……这一次,她也知道,如果不是舅母,表哥绝不会答应让她同行,但同时,她心里也明白,这是舅母最后一次给她制造机会了。

如果她这次没有好好把握机会让表哥娶她,舅母也要开始为表哥另选她人了,毕竟表哥也不小了!

她一直不服,为何表哥不愿意娶她?他明明知道,她等候了他这么多年。

这时候,一队惊天动地的马蹄声从背后宽广的官道上传来,让正在候船的人们惊讶的回头观望。

何嫣儿也惊讶的回眸,谁会有如此气势?

一回头,映入眼帘的那诺大的金色旗帜让她心里了然,喃喃低语:“听闻心颜郡主被休离回国,难道今天……”

宋离微微侧目,扫了一眼后平淡的收回目光,确实是禁军。

“改下一趟吧!”

何嫣儿诧异:“为什么……啊!”随即若有所悟。

宋离转身,却皱起了眉。

禁军人数并不多,约莫百来人,但应该是收到消息后赶来的州衙知府和数十名衙役捕快和……后面浩荡的队伍,保守估计,怎么也有上千人。

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几乎是瞬间就把诺大宽广的浩海口岸挤的水泄不通。

一些百姓也都本能的往两边靠,顿时,人群中,拥挤不堪。

何嫣儿惊呼了一声,一时重心没站稳,扑进了宋离的怀里。

宋离皱眉,不留痕迹的避开了美人的投怀送抱,只是一只手借力替她稳住了身体,避开与她身体上的接触。

何嫣儿紧咬了咬唇,眼中又羞又恼,表哥的举动的让她很难堪,但仍是柔声道谢。

“谢谢表哥。”

柳知府急匆匆的从马上下来,看了一眼候船口岸上黑压压的人头,寒风中,他却冷汗潸然,连忙朝着冷麒冷麟二人恭敬行礼:“二位冷侍卫,卑职未曾远迎,还望二位恕罪。”这些百姓,是否要驱赶?

虽然最近郡主被休……嗯,回归浩国的事情天下尽知,但是他并没有接到郡主的船具体靠岸的消息啊,不然他几天前就做好准备,疏散人群了,哪里还有这么多人挤在这里。

到时,郡主以为这些人是看她的热闹,恼怒之下,他不只是官职不保,人头都恐落地啊?

二人冷眼扫了一眼满头大汗的州知府,冷麒面无表情的出声:“柳大人无需多礼。”

这时候,一声激昂的马鸣声让两人把目光投向了正朝他们大步走来身形魁梧身穿戎装的中年男子。

不等两人出声,来人率先抱拳,声音哄亮如钟鸣:“二位冷侍卫安好。”

003颜儿归了

冷麒冷麟二人神色依旧未有变化,面无表情的抱拳:“有劳樊将军了。”从京城带兵前来,太拖累,太子直接让他调驻守在海岸的樊家军护送郡主回京。

“冷侍卫客气了,护送郡主是末将的职责,是太子殿下对卑职的嚣重。”接到太子的亲笔御函,他可是慎重选了五百名精兵,个个皆是以一敌十的好手。

冷麒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黑压压挤在两边的百姓,微微皱眉:“柳大人。”

“卑……卑职在。”正在偷偷擦拭额头上的冷汗的柳大人被点名,连忙应声答道。

“传令下去,所有的船今日一律延迟一个时辰。”

“是……是,卑职这就去下令。”

命令一下,所有的船延迟一个时辰,人群中起了些许的骚动,一些人窃窃私语,但谁也不敢把音量传出来,只能嘴里含糊其词表达不满。

何嫣儿皱眉,低语:“表哥……”

宋离淡然:“等吧。”后面的路都被官兵驻扎,别说一个人了,就是一只鸟也难飞出去,只能挤在人群中等那位‘名动天下’的心颜郡主的船靠岸。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浩瀚的海面上依旧视线之内并没有看到船只的出现。

吹着寒风挤在岸两边的人群,脸上或多或少都出现了一丝不满,但却都敢怒不敢言。

宋离眉头皱的死死的,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卡死在这里,四周的人群虽不足以挤到他身上,但浑浊的空气让他心生不悦。

相较于他的微愠,站在他身边的何嫣儿不仅没有不悦,相反还暗生欣喜。

离表哥只有一臂之隔,她从来没有如此这么近,这么长时间的在表哥身边。

“来了……”人群中不知道谁激动的喊了一声,吸引了人们全部的注意力。

海面上,不何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黑点慢慢的移动。

黑点越来越大,到最后,一艘庞大的官船往岸边靠近,风帆高高扬起,船身装扮华丽,皇家旗帜在阳光中闪耀,明亮得使人目眩,船共有三层,每一层都站满了身穿黑衣,佩带兵器的侍卫,尽显奢华和威仪。

船慢慢的停在了岸边,冷麒冷麟两人迎上前,立在了船板上恭候。

柳大人和樊将军也都紧随其后,低头恭候。

二楼船舱内。

婉儿把披风替阮心颜披上,轻笑:“幸好,郡主只是轻微的晕船。”

阮心颜揉了揉眉心处的郁结,淡淡的眼眸深处有些笑意,晕船是体质问题,只要训练,就会改善,再加上轩辕砚在得知她晕船后,就换了一批船师给她,一路而来,如果不是天气恶劣,她会适应的更好。

“请郡主移驾。”有清掀开舱帘走进来恭敬的出声。

婉儿看了一眼一旁的斗蓬,若无其事的出声:“主子,外面风大,披上斗蓬吧。”

阮心颜淡扫了一眼婉儿,微微一笑:“也好,那就戴上吧!”

从船板上缓步走来一抹戴着斗蓬,身穿披风,看不清楚面容的纤细身影,她的身后跟着的是莫诀和婉儿,其次是清风、有艳等人,后面一众暗卫,个个眼露精光,气息不俗,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冷麒冷麟两人看看来人,单膝跪立恭敬行礼。

“冷麒。”

“冷麟。”

“恭候郡主大驾!”

“末将樊木天恭候郡主大驾!”樊将军紧随其后。

“下官柳文林恭候郡主大驾!”柳大人惶恐落后,急忙行礼出声。



“恭候郡主大驾!”一众士兵也都恭敬出声。

一旁挤在两旁的百姓们也都相继跪了下去!

宋离顿了顿,缓慢的低下身,一双深沉的眸子微微眯起,透过人群,看着不远处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以他的距离离的并不算太远,但那人戴着斗蓬纱巾,根本就看不清楚这名扬天下的丑颜郡主是何方神圣?

想来,还真是婉惜,她在奄平城三年,他都没机会见识一面,而今又如此近距离,都不能亲眼看看阮南风的女儿究竟是什么样的其貌不扬,人称丑颜!

也罢,如果不是阮南风出自奄平城,且又与母亲有些渊缘,他自然不会有此好奇之心。

阮心颜淡然的走过,无视两侧拥挤不堪的人群中射来的目光,随意的轻摆手。

冷麒冷麟二人连忙起身。

一顶华丽精致的软轿抬了过来,莫诀上前一步,亲自掀开轿帘。

阮心颜在婉儿的搀扶下弯腰低头进入软轿内,随即轿子被稳稳的抬了起来。

“莫总管。”冷麒冷麟两兄弟看着莫诀,面容恭敬的抱拳。

“二位冷侍卫不必多礼,海上多日,郡主未能好生休息,先去驿馆休顿一下,再起程回京。”郡主对主子的重要,他自然心里清楚,主子一定会亲自前来接郡主。

“是。”

两人身后的樊将军惊讶的看了一眼莫诀,莫总管?莫不是……大名鼎鼎的太子近侍总管莫诀?

他——竟然陪在郡主身边?

传闻莫诀武功绝顶,虽是近侍,但却可以称得上太子身边第一人,就连同样是太子贴身侍卫的冷氏兄弟也对他毕恭毕敬,地位不凡。

这样一个特殊的人物竟然陪在了这位臭名远扬的郡主身边?看来传闻太子对郡主并不亲近完全是假的。

莫诀似是无意的淡扫了一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的樊将军,轻点头:“本座身上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樊将军一愣:“末将唐突,还请莫总管恕罪。”

而一旁没有资格出声的柳大人看着樊将军和两名冷侍卫都对眼前这位眉清目秀的男子如此恭敬和忌讳,想到刚才的对话,心里也咯噔一下。

莫总管?本座?

此人莫不是太子身边的第一红人近侍莫诀莫总管?

这人竟然在郡主身边?

事实上,不只是柳大人和樊将军吃惊,人群中的宋离也是心中诧异,太子身边武功高强的近侍莫诀竟然陪在了这位郡主身边?

如果说这位心颜郡主是有目地的嫁去阜国,以坊间传闻,她又岂能担任如此重大角色?

但如果不是,轩辕砚岂会如此沉默?

看来事情并非表面上这样简单?

“表哥?”何嫣儿抬头,却意外的看着宋离的出神,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落在了已经上了官道的那顶软轿,心里惊讶不已,表哥在想什么?

宋离回神,心里若有所思。

“表哥,可以上船了。”人早上等到响午,终于可以上船了。

“此行改期。”

何嫣儿睁大眸:“什……什么?”

“回奄平城。”宋离转身,如果阮心颜嫁去阜国是别有用心,那么浩国必定会有大事情发生,比如……战争!

轩辕砚这个人高深莫测,浩国在他手中,民富国强,繁荣昌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如果他发兵北上或是南下扩疆拓土,他并不意外。

如果青云海域上即将发动战争,作为商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他当然需要得好好观望。

……

通州驿馆,士兵层层把守森严,二楼四周靠东的厢房,更是戒卫森严,高手如云。

虽然明媚的阳光普照,但正月的天气依旧寒冷冻人!

厢房内寝,水雾缭绕,哗哗的水声,伴随着一声舒适的轻叹,阮心颜闭上眼睛,唇边掠上一抹极淡的笑意,终于回来了。

诺大的椭圆形浴盆中,有艳、有丽二人提着热气腾腾的热水加满了整个浴盆。

婉儿正为一旁为她搓洗着发丝,整个房间内舒暖惬意,似乎完全不受空气中的寒冷的影响。

“主子,还要不要再加点热水?”有艳伸出手在浴盆试探了一下后询问道。

“不必了,这样就好!”在海上摇晃了半个月,终于下陆地,当然要好好的泡个热水澡了,水太热,并无益处。

有艳突然看向婉儿道:“婉儿,主子既然想多泡一会儿,你去告诉有清,让她不必急着准备膳食,等主子沐浴后,再准备也来得及。”

婉儿微微一怔,把手中的绢帕递给有艳:“也是,天气冷,一出锅就冷了。”

刚刚走出内寝,婉儿了悟,有艳定是察觉,才会让她退下。

恭敬的福身,欲出声参拜行礼,却被轩辕砚挥手。

婉儿了然,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无波澜,弯腰恭敬的退了出去。

轩辕砚走入内寝,有艳、有丽二人起身,恭敬的行礼后,悄然退了下去。

看着半躺在浴盆内泡着澡的人,轩辕砚深黑的眸子浮现醉人的柔情,挽起袖口,拿起绢布,轻柔的替她搓洗着秀发,满足的轻叹:“终于等到了我的颜儿归了。”

阮心颜缓缓的睁开眼睛,跌入他漆黑似墨的眸瞳,翩翩笑意在他眼中绽放,那是专属于她的温柔情意。

心口一暖,脸颊偎入他的双手中,轻轻的摩擦着:“我回来了。”

轩辕砚低低的笑着,修长完美的十指穿过她如云秀发,捧住她的头,缓缓的俯身,温柔怜爱的吻着她的唇。

轻吻了一下,他退开。

四目相对,柔情,魅惑,妖治,绝艳,让阮心颜差点惚恍,连忙伸出手盖上了他的眼,微微不满:“又在诱惑我。”这样一双眸子,会让她只想溺在他的眼中,哪怕就此溺死也甘愿。

“呵呵……”低沉的嗓音,有一无法形容的魔力,让阮心颜背脊一阵发麻,心房悸动。

微敛下眼,她唇边掠过一抹笑,似是随意的提醒着他:“我在泡澡。”

轩辕砚手指从她发间抽出来,眸光缓缓扫过,瞬间深黑的慑人。

他的目光如火一样,扫过之处,皆让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轻颤,突然之间,阮心颜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一个非常不理智的行为。

004情到深处

乌黑的秀发垂在她圆润的肩头,凝白如玉脂,淡淡的莹光在她修长的玉颈周围晃动,晶莹的水珠从白嫩润滑的肩头滴入浸在水中被花瓣挡住的隆起中,大片凝白雪肤上的那一处神秘诱人的弧度让人震撼。

轩辕砚一只手利落的从屏风扯出绢布,同时把她从浴盆中捞了起来。

动作只不过是瞬间,阮心颜只能低呼一声本能的抱着了他的颈,躺在他的臂弯,对上他深黑的眸瞳,心,突然漏跳了一拍,压下心里的骚动,她低低的重申:“我在泡澡。”

低沉清泠的嗓音因为压抑而暗哑:“天气冷,不必泡太久。”脚步毫不迟疑的往帐帷后的床榻走去。

紧紧的依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阮心颜身子本能的轻颤,一半突然离开热水遭到冷空气的袭击,另一半是因为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而——期待或者可以说是想起了第一次那尖锐的疼痛。

感受着她的轻颤,轩辕砚火热的凝视着怀里的人,在她耳边低喃:“不会再痛。”毕竟第一次的经历对她来说,似乎并不美好,事实上,对他来说,也亦然。

所以,这一次,他们需要努力的改进。

耳边最敏感的地方被他的气息扫过,如同有一根羽毛轻轻的拂过心脏,一股莫名的快感直达尾椎,让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抱紧他,全身的神经都倏地紧绷起来。

“颜儿……”隔着一层薄薄的绢布,玲珑有致的身体紧贴身上,感受着她比一年多前丰满不少的身体,轩辕砚眸子一再暗沉,因着她腰的手紧了又紧,力道之大,似乎想要把她纤细的腰勒断。

腰间的力道让阮心颜轻喘,声音也不复清冷,哑声呢喃:“轻点……”情欲,果真让人失去理智,连她都无法压抑。

她染上情欲的呢喃如同世上最狂烈的火焰,吞噬了轩辕砚最后一丝压抑。

唇突然覆上,不同于刚才的温柔和怜爱,这个吻,火热、急切、冲动,强势的侵入,一圈一圈的深入,紧紧搂住她腰的手因为兴奋和情欲在微微颤抖。

在他火热狂肆的侵略下,阮心颜陷入他给予的激情迷离中,反客为主,原本圈着他脖子的手不知何时紧紧的抱住了他的头,身体主动送进他的怀里,唇舌与他共舞……

随手一扯,床上的帐幡随之下扬,掩去了帐帷内的令人脸红心跳的激情旖旎。

把她压进床榻,悬在她的上空,轩辕砚修长的手指与滚烫的目光在她氤氲的眸子、红晕的双颊,被他吮的红肿的唇摩挲挑逗着。

空气中飘散着一种叫情一欲的味道。

两人的气息交缠,萦绕在彼此鼻端,一丝一缕,牵缠着两人的心神。



灼人的目光带着惊艳、火热、情欲和侵略一寸一寸的下移,修长完美的手指在她的身体上挑情……高耸隆起的凝峰,纤细得仿佛一握就会折断的小腰,曲线震撼人心。

他的目光扫过,她的凝白的肌肤就如着了火一样通红。

轩辕砚魔魅的脸有着无限光华,轮廓的弧度都形成了漩涡,让阮心颜一点一滴的沦陷……氤氲的风情媚骨,身子前倾,柔若无骨的攀缠在了他的身上。

红唇无声的开启,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纤指悄然声息的探入了那抵在她身上的火源,五指一紧,红晕的脸颊因为羞涩越发的通红,却越发的妖媚勾惑。

轩辕砚全身一僵,粗喘一声,再也控制不住,狠狠的封住了她的唇,唇饥渴热烈地烫下来,下巴、锁骨、胸部、小腹……

流连反转后又回到唇边,浅浅地咬着、深深地搅着,眼中如着了火,腰一沉,近乎于粗暴的沉入……

进入她身体的快感让轩辕砚身子一酥,脑中一片空白,黑眸氲媚,喉结滚动,夹杂着激情的喘息性感的让骨头都酥麻的声音在阮心颜耳边响起。

“妖精……”他拼命的克制,就是不想如第一次那样伤了她,却没想到还是控制不住。

突如其来的狂肆,让阮心颜闷吟一声:“砚……轻点”

轩辕砚顿了一下,低吼一声,随之而来的是更狂肆的力道。

轻微的痛疼过后是无法形容的快感,让阮心颜感觉自己的脚趾头都兴奋的颤抖。

十指长长的指甲掐进了他精瘦的腰腹。

妖精吗?她很乐意听他这样叫她。

性,就如跳华尔滋,男女共舞。

而此刻,她正与他共舞,承受他,接受他,包容他,跟随他前去情欲的巅峰天堂。

……

次日,冬阳灿烂,纵然不能发出热气,但却让天地万物明媚。

浩荡的队伍气势惊人的在官道上前进着。

华丽宽敞的马车内,阮心颜强撑起沉重的眼皮窝在软棉的锦被摇晃着,不满的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狂放恣意闲适的人,一袭华服,俊逸的让人痴迷的容颜。

高贵,优雅,淡漠,汇合成他身上的独持魅力,唇边那抹魅惑,勾人无限。

“凭什么你欲仙欲死后还能这样精神抖擞?而我只能却全身酸软的必须要躺着才能有力气说话?”

对于某人的控诉,轩辕砚淡定的看了她一眼,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温柔的揉捏,帮她舒缓酸痛:“现在知道难受了?是谁一直在点火?”

阮心颜脸色有些红晕,她当然记得是谁贪欢?

初识性爱之美妙,那种骨头都酥软的欢愉让她着迷,性爱的高潮就如同吸毒一样会上瘾。

他后来的克制和体贴,是她不领情……下场当然被人拆骨入腹,吃的连渣都不剩。

看着她的不语,想起那欢愉到了骨髓中的缠绵,她在他身下的娇吟依语、低泣呻吟……小腹一紧,眸子倏地一黑,轻咳一声,手上的动作无意识的加重的力道。

“痛,嗯,腰,往左一点,对,别太用力……”

马车外,莫诀、冷氏兄弟听着这暧昧的轻吟声传出来,都面不改色的处变不惊。

身为主子的贴身侍卫,主子们所有的事,他们了然于心。

对他们来说,只要是主子决定做的事情,哪怕是如此一件惊世骇俗的乱一伦,他们也泰然处之。

因为他们的信仰让他们坚信,世人的看法和……讨伐,撼动不了主子,在他们心里,主子就是神,就是天,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

日落日升,数日后,队伍终于到了京城郊外。

阮心颜掀开帘布,看着外面的风景,清幽的眸子泛起一丝涟漪,时间过的真快,眨眼间,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五年了。

“想什么?”轩辕砚放下手中的书卷,从背后抱着她。

阮心颜轻笑:“我在想我第一次看见你时的情景。”优雅而又冷漠,一身威严的王者风范,整个人就无边无尽的黑洞,深不可则,深不见底。

轩辕砚眯眼,轻轻的扬眉:“哦?”

“那时候,我就知道,这个男人,很危险。”危险——却带着致命的诱惑!

轩辕砚平静的出声:“奄平城接你的时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一点都不好奇吗?”她的来历不明?以他的睿智深沉,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诡异。

“重要吗?”她是妖,是魔,是鬼,对他来说,其实并不重要,他只知道她已经是她了。

阮心颜回转头,定定的凝视着他,她不在乎世俗,他亦然。

可是人活一世,总会有牵绊,幸福是人活着的追求,可是当为了幸福而六亲不认,这份幸福对他来说,还是幸福吗?

“我们堕落入了地狱的黑暗里。”

轩辕砚低下头,眼中的狂放一览无疑,唇角一抹艳丽乱人心魂,拉过她一缕长发,用手指轻轻搓卷着,声音低沉危险:“那又如何?”

轻叹一声,阮心颜闭上眼,凑上去轻吻着他的唇角:“有人问我,为何我相信你会长情?”

“哦?那你怎么回答的?”轩辕砚缠绕着发丝的修长手指以指背轻划着她的唇,漫不经心的问道。

阮心颜半敛下眼后再扬起,眸子对上他,淡然道:“我的爱,是有底线的。”

“……唔……”

话刚说完,修手的手指插过她的长发,扣住她的头,唇炙热的封住,粗暴而狂肆。

阮心颜从他的唇舌里,接受着他的绝然的惩罚。

良久,他的粗暴才转换成温柔,舌缠绕着她的舌,一圈一圈,带着勾引,带着诱惑,带着强势的逼迫,一点一点牵她入他的世界。

微微离开寸许,轩辕砚的唇角微弯,低下头注视着她,黑眸似阖似敛,孽艳,深沉,神秘,危险,微微张着的唇轻吐:“颜儿会错吗?”

阮心颜的心神一敛,眼中清幽深透,眼眸轻挑:“你会让我有错的机会吗?”这条路,这份情,能走多远,完全取决于他。

浩国是他的,皇权是他的,亲人也是他的,当初他选了这条路,他就该知道后果意味着什么?

既然她已经动情动心,他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她说过,她和他有两种未来:要不,就从不开始,否则开始了,她就不会允许停下来,至死方休!

其实她的爱很简单很单纯,世间男子千万,她爱了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没有模糊的地界。

当她全然的爱了他,那么,这一生,她会对他忠诚忠心,前提是他也爱她,也必须忠诚忠心,因为爱情,是她生命里最后的净。

轩辕砚静静的看着她半响,突然轻笑,身上张扬的气势敛去,慵懒挑情:“永远不会!”

不会背叛,不会放弃,不会松手,不会回头,不会后悔……永远!

阮心颜慢慢的闭上眼,无声轻叹,她相信这个男人,不需要他的誓言,她也相信。

没有理由,没有依据,只是一种感觉,一种认定。

否则,她也不会动心动情!

爱,其实是一种感觉,感觉,其实就是直觉,而直觉,其实就是人的本能。

他何须因为她的话而动怒?

他们之间的主动权,一直在他的手中,他宠她,溺她,爱她,恋她,其实不也是因为他的本能?就如同她的本能!

……

皇宫。

“启禀皇上,已经证实太子是亲自前去浩海口岸接郡主,二位冷侍卫带了两百太子府亲卫军,还调了樊将军率五百精兵亲自护送,队伍已经在城外,即将进京。”老太监恭敬的禀报着。

浩帝听言,疲惫的挥手:“朕知道了,朕累了,退下吧!”

“是。”老太监担忧的看了一眼皇上,恭敬的退了下去,为了郡主被阜国休离之事,皇上皇后、公主驸马似乎是一夜之间苍老憔悴了,皇后娘娘更是病倒在床塌。

寝殿内,寂静无声,浩帝撑着头,无声苦笑,家门不幸,天要亡他轩辕氏啊!

“皇上……”皇后撑着龙头拐杖颤颤的从内殿走出来,富态逼人的贵气和锐气尽失,此时的她,只是一个痛心伤心的老人。

浩帝一惊,连忙上前扶住她,责备道:“你怎么下床了?还有,宫人们呢?”

皇后泪流满面:“皇上又何须说妾身呢?皇上又何尝不是把跟了你一辈子的贴身太监都遣退在门外。”

浩帝无声,上前扶着她往内殿走去:“太医说了,你不能下床,要好生休息。”他们都老了,这个打击,一下子把他们打倒了。

扶着她上床,在床边坐了下来,浩帝沉默不作声。

皇后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哭的悲痛欲绝。:“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上苍为何如此惩罚我们?”刚才外殿的话,她听见了,砚儿亲自去颜儿,她的砚儿当真爱的如此情痴,轩辕家的男人个个情痴啊!



可是为何砚儿情痴的人是颜儿?这不该啊!不该的孽情到底是为何?

“我们老了……”浩帝眼角泛着眼花,伤痛不比皇后少。

他一生只有一女一儿,和天下各国皇室繁荣的子嗣相比,浩国皇室子嗣稀少的可怜。

可是他从不曾羡慕过他国皇子的繁多,无论是他的女儿还是他的儿子都是人中之凤,人中之龙。

砚儿更是让他欣慰骄傲。

他比他这个父皇不知道要强多少倍,自他登基到如今,已经有六十几年,百姓的日子也算是安居乐业,国富民强,他敢说自己是个好皇帝。

老来得子,是上天垂怜,延续他轩辕家的香火,继承浩国的皇位。

砚儿是天生的帝王,聪明,睿智,深沉,青出蓝而胜于蓝。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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