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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倾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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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诀打开,目光浏览一遍,朝她轻点头。

阮心颜敛下眼,沉默了片刻:“你们可以走了。”计划赶不上变化,确实是真理。

……

夜,无声,阮心颜看着窗外黑漆的天空,低头看着手中的休书,沉声道:“莫诀。”

“属下在。”

“林菱儿不能留。”

既然不能明着杀,那就暗着杀,她的命,虽然可惜,但她要定了,留下她后患无穷,她不会给自己留祸根让她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她不在阜国,秦不值必定手段铁血的要收复皇权,这皇宫内苑,凭林菱儿的心计和手段,想要上位拿权,并非不可能。

所以,她怎能留她?



至于林家,当没有了利用价值后,恐怕第一个要灭他们的就是秦不值了。

也好,就让他们多活几年吧。

“属下明白。”莫诀领命。

“把该了结的人都了结了,把这份休书昭告天下,三天后,我们启程回浩国。”

秦觉以兵权换林家,秦不值手中将会握有三分之二的兵力,如果再等三个月,她可不敢保证秦不值还会同意她离开。

丑颜郡主以下堂妇的身份回归浩国,恐怕对很多人来说,惊浪不小,而她和某人……

阮心颜突然有些头痛,伸出手揉了揉眉心,平静恐怕真的离她很远很远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过一些平静的日子?

不过,好在,有某人在身边,或许,倒也甘之如饴!

038情海沉浮

原以为废后一事已经尘埃落定了,没想到却是风波再起。

仿佛一夜之间,一则皇上把阮妃休回浩国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苍都,强势的扩散开去,大有传遍阜国,冲出青云海域的势头,再次引起一片哗然!

有人不以为然,抱有怀疑,也有人拍掌,但这次,最惊疑不解、震惊的是朝堂百官。

因为他们最清楚,皇上并没有下诏书昭告天下。

甚至他们也都未得知有此事。

皇后被废,再怎么说,也还是阜国皇帝的家事,所谓娶妻娶贤,方能家和万事兴,但浩国郡主身份虽然尊贵,但却完全谈不上贤良二字,不管是立后还是废后,浩国都并没有任何的动静。

可是……休离,如果此事当真,浩国岂会善罢干休?

为了一个女人,引起两国交战,实属不必,真当保皇派不少官员想要上书请皇上三思时,一些成精的老油条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例如吕家的灭门,例如原本该在边疆服刑的六王爷和容妃的不翼而飞,例如觉王长达三个月的死谏……而其中最重要的是,皇上并没有下诏书,万一又是民间一些对皇后不满的人造谣生事,他们跟着起舞,岂不是要挑战皇上威仪?

吕家满门被灭,能做到的人,自然势力非同小可。

他们心里早已经隐隐有些模糊的认知了。

于是,众人皆沉默!

再说,这样一个心狠毒辣的蛇蝎女人堪称祸害,确实不能留下来祸害阜国朝纲了。

休离了,也好!如果浩国真要以此为借口,他们阜国也不惧!

只是,这真是谣言?还是……真的确有其事?

所有人纵使心里有如猫爪划过,但却无人敢在多事之秋去惹祸上身。

“为什么?”

秦不值焦燥,急促,愤怒的一脚踹开了了凤鸣宫的门,冲进了殿堂,大声的质问着坐在软榻上看书的人。

阮心颜放下手中的书,指了指一旁:“来,坐。”

陷入怒火中的秦不值并没有接受她的温情,两眸猩红,狠狠的瞪着她,抿成一条直线的唇显示着他此刻的紧绷。

阮心颜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她感觉自己脑袋嗡嗡鸣叫,真是头痛。

“我以为我们讲的很清楚。”反反复复,真像个人格分裂症。

“但你说是的春暖花开,至少是三月,现在还是腊月,还有整整三个月,可你却突然变成了三日,你让我怎么想?你就这样急着离开?”他都……一切如她所愿了,为何她对他还是如此绝情?秦不值只感觉呼吸沉闷,心口压上了一块大石。

阮心颜支手撑起头,无声叹息,三个月和三日有差别吗?早走晚走,她都是要离开的。

“你说话啊,为什么?”她的沉默不语让秦不值怒吼出声。

阮心颜松开手,冷扫了他一眼,眉头微皱,声音很平静却不难听出冷意:“你需要冷静。”他再继续如此下去,她会动怒。

“冷静?我现在就够冷静了。”整个阜国天寒地冻,冰天雪地,青云海城上更是行船艰难,更别说眼见就是年关,她就宁愿在海上过年,也要如此迫不及待的离开,这如何不让他心痛,让他愤怒。

“婉儿,请皇上出去,等他认为他足够冷静的时候,我再见他。”

“你……”秦不值不敢相信的瞪大眼。

“皇上,请。”婉儿缓缓福身,姿态不卑不亢,伸手作势。

秦不值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软榻上面无表情的人后,颧骨紧绷,最终毅然转身离开!

阮心颜再度支起头,半合上眼闭目养神。

……

天色灰暗,远处的天际露了一点白,眼见着黎明即至。

挂着冷宫牌匾的凤鸣宫的宫门缓缓的打开了,这也让驻守在门前的众人为之精神一震。

罗副将神情戒备的看着大开的宫门,低头对身边的一名士兵说道:“快去禀告皇上,就说凤鸣宫宫门大开有动静。”皇上交代过,这几天要注意凤鸣宫的一切动静,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及时禀报。

如今宫门如此大开,恐怕是有大事发生了,难道?

脑中想起坊间的那则谣言,罗副将连连摇头,不可能。

他守在凤鸣宫少说也有三个月了,对于皇上对里面的那位……那可不是用独特来形容。

虽然明面是废了后位,打入冷宫的妃子,但他活了三十年,都从来没听说过住在凤宫,掌握凤印,身穿凤袍,想见谁就谁见,想不见谁就不见谁的‘冷宫娘娘’。

在这皇宫里面,里面的那位依然是主子!这个事实无可置疑。

一旁的士兵得令,迅速的跑开。

婉儿最先走出宫门,站在高高的庭阶上,刺骨的寒气迎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婉儿,你再添件衣服吧,天气寒冷,你别受风寒了。”有清在一旁看见,关心的说道。

婉儿想了想:“也好,我再添件披风。”一路上远渡青云海域,她还要伺候主子,不能病倒。

“这气候很冷,主子这个时候启程,我真担心主子的身体。”有清难掩担忧之情,主子来到阜国时,就因为晕船大病了一场,现在又是冬天,万一又受染风寒……

婉儿听闻有清的话,微微蹙眉,她差点忘了,主子晕船。

罗副将打量了站在台阶上的两人,眉头不自觉的皱成一条直线,这两人的穿衣打扮,并不像是只出来传话可是接收御膳房送来的食材这么简单。

“婉儿姑娘,这是?”罗副将小心谨慎的问道。

婉儿微笑,接过有清递过来的圣旨:“贵国皇帝陛下休离我国郡主的诏书在此,今日正是郡主起程回浩国的日子。”

罗副将双眼圆瞪,震惊的出声:“你说什么?”这……坊间传闻是真的?

“罗副将自己看吧,如果看了诏书过后,罗副将心里还不相信,不妨前去禀告贵国陛下。”

贵国陛下?我国郡主?

罗副将心惊胆跳,纵然心里震惊,但他也知道这种事并不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

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秦不值匆匆赶来,他身上穿戴整齐,显然,是已经准备上早朝了。

“参见皇上。”罗副将小跑的跑过去,行以大礼。

秦不值无心理会他,直接冲上台阶……

“陛下请留步。”

婉儿上前一步,刚好挡在了秦不值前面,温婉福身,不卑不亢,却又不失敬意。

听闻婉儿的一声陛下,秦不值脚步停顿,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嘴抿的死死的,双手也背在了背后。

罗副将轻喘一声,连忙低下头,不敢看向皇上那青筋暴起的双拳。

时间,似乎是算好的,不远处传来了嗒嗒马蹄声,让众人惊愕。

皇宫怎会会有马蹄声?

所有人都看向马蹄传来的方向,不多时,一辆华丽的马车映入众人的眼帘。

坐在驾驶席上的是一名黑衣男子,如此寒冷的气候里,他只着一身简单薄袍,目光沉稳而不失精气。

罗副将暗暗称奇,气息沉稳,气质冷峻,这人,武功高强。

看见来人,秦不值脸色微变,果真是留不住了……



厚重的脚步声从里面传来,秦不值回头,看着从里面微暗的宫门中缓缓走出来的人。

看清楚她的装扮,秦不值全身发冷。

垂云髻,颊边几缕垂下的发丝,除了一支色泽普通的玉钗,头上几乎没有发饰,素雅沁馨。

一件厚重的白色镶着紫色滚边的披风,把身形纤瘦的她几乎包在了披风里,双手也戴了白狐缝制而成的手套,黑底绣金凤的长靴,都预示着她要离开。

一双重眸幽丽,如烟氤氲。

看着秦不值,阮心颜的脚步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他半响,而后盈盈一笑,上前轻轻的把全身散发着冷阴之气的秦不值拥在了怀里,在他耳边低喃:“当务之急,别急着铲除异己,而是要清除那些你身边人里面的异心。”

说完后,随即毫不犹豫的放开他,抬眸看了一眼上面的牌匾,微微一笑,借住了这么久,也该要离开了。

“汪……汪……”

阮心颜回头,看着马车驾驶位上的哮天犬。

许久不见,哮天犬身型越见庞大,全身毛发发亮,精神抖擞,双眼也依旧有着凶光,并没有被驯养成家犬,它被照顾训练的很好,清风功不可没。

“属下参见郡主。”清风下了马车,恭敬的行礼。

阮心颜收回落在哮天犬身上的目光,看了一眼清风,无声一叹:“起来吧!”

明月和清风陪伴阮心颜多年,这么多年下来,早已经是一家人了,明月的死对于清风来说,恐怕心里最不好受。

而这也成为她的遗憾,毕竟明月陪在她身边有四年之久。

而这时,秦或、秦觉、秦克等人也收到了消息,带着一众官员赶到了凤鸣宫。

看着立在台阶上的人,一旁的马车,秦或愤怒,秦觉沉静,秦克震惊,他们身后的文武百官心里也都波涛汹涌。

不是谣言,是真的?

皇上真的休离了阮心颜!

他们在偏殿等候早朝,却听闻有人手着皇上金牌,驾着马车进了皇宫,直奔凤鸣宫。

感觉到了不妙,匆匆赶来,却发现……

阮心颜俯视着底下众人的神情变化,不理会一旁僵硬如石的秦不值,迈步走下台阶,在上马车前,看了看蹲在地上的哮天犬,幽眸微闪,缓缓回头,看着背对着她、背对着众人的秦不值,淡然说道:“不值,我把哮天犬送给你了,好好待它。”说完后,也不理会秦不值的反应,在莫诀的帮助下,上了马车。

清风微愕,但很快就恢复平静,虽然不明白主子为何把哮天犬送人,但主子这样安排,必然有她的用意。

泪,无声而下,秦不值感觉自己瞬间掏空。

她硬生生的挖走了他的心!

马车缓缓的动了,被扔下的哮天犬似是有所察觉,不停的跳跃吠叫!

“……罗……副将,把哮天犬带进凤鸣宫。”这是她唯一留给他的,在他没有能力拥有她之前,哮天犬是他的寄托,否则,他真的怕自己忍不住留住她!

至此,十王妃,皇后,打入冷宫的阮妃,终于暂时退幕,她的出现改写了阜国的命运。

也成就了阜国历史上最著名的暴政、却也是最辉煌的强权王朝。





激起千层浪

001甘愿情痴

阜国与浩国百年来都是邦交之国,两国连同一线,伫立在青云海域上,傲对上游三国。

整个青云海域各国因为阜、浩两国的邦交情谊而保持了上百年的和平稳定。

也使得从不掩饰野心的强霸气势的大朗国一直只是蠢蠢欲动,而不敢真的发兵侵略。

阜国与浩国的联姻,不只是对两国,对整个天下都有着一定的影响。

当初,浩国臭名远扬的丑颜郡主‘下嫁’阜国身份卑微的十皇子秦不值,天下哗然!

而后,阜国不到两年时间内,更换了王朝,变更了政权。

让人惊愕却又了然的,登上皇位的人是十皇子秦不值。

这让人意料之外又似意料之中的结果,背后蕴示着什么,天下列国君王心里也都有着一杆秤,孰轻孰重,亮敞的很。

正当人们以为浩国和阜国的联姻带来的两国坚固的关系而有所忌惮时,如一出戏似的,两国关系峰回路转,可谓是一曲三折,百转千回。

阮心颜三个大字,青云海域五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上至各国皇室朝堂,下至各国黎民百姓,人人都对这位浩国郡主阮心颜熟知甚详。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尊贵郡主阮心颜,因浩国皇室血脉稀少,她这个并不姓轩辕的郡主在浩国的受宠和尊贵程度暗地里,也成为天下各国与她同出一辙甚至是直亲嫡系公主们都吃味不已!

不过,好在,上天是公平的。

阮心颜空有尊贵的身份,却其貌不扬,既没有其母画公主的美丽贤德,更没有其父浩国第一才子的才情,而且心性极端乖张暴戾,行事作用更是猖狂任性,嚣张至极,让浩国臣民苦不堪言,丑颜之名远扬。

但她真正让天下各国皆熟悉,还是来源于她对丞相之子有三公子之一的诸葛无尘疯狂求爱遭拒后恼羞成怒下,那震惊天下的刺杀……

没想到让天下人意外的是,三年后,她竟然远嫁阜国,嫁的还是与她身份地位极不相符的阜国十皇子秦不值。

不只年纪相差太大,地位也相差甚远。

轰动整个青云海域的两国联姻,也在天下各国的冷眼旁观之下成形。

阜国、浩国两国邦交性质也随着两国联姻而悄然变换。

十皇子的登基为帝,只要不是傻子的人都知道这背后的象征意义。

如果没有浩国这位身份尊贵的郡主下嫁,阜国皇帝是不可能轮到年仅十岁的十皇子秦不值来当。

但没办法,谁让秦不值找了一个强有力的靠山,登上皇位也无可厚非。

只是……

正当人们观望这位稚龄皇帝的未来走向时,阜国德帝一举震惊了天下。

他——竟然休离了阮心颜,把她遣散回浩国。

此事一传出,对于大朗、林国、腾国三国来说,震惊程度不亚于是听到了阜国出兵攻打浩国来的震惊。

阮心颜是什么人?

在浩国,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就是到了阜国,她也依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而今竟然——被休离成下堂妇?

这对于天下来说,无疑是今年年关时期听到的最震撼的消息。

消息传开,查证属实后,天下哗然!

其中,最受震荡的自然是——浩国!

京城百姓的心,更是如同煮开了的开水在锅里不停的翻腾不止,原本过新年的喜庆气氛被这则消息冲击的无影无踪。

这个丑颜郡主真是丢尽了浩国的脸。

这阜国皇帝也太嚣张了,简直是不把浩国放在眼里。

浩国皇宫,东宫凤鸣殿。

轩辕画哭倒在皇后怀里,虽快四十,但她相貌和神情都宛如二三十岁的妙龄少妇,依然美丽动人。

她原本在颜儿远嫁阜国后,就跟着驸马阮南风离开了京城,这一年多来,夫妻二人云游四海,羡煞他人。

就连过年,夫妻二人都没有回京城,却没想到,在大年三十,她和阮大哥却听到了如此震惊的消息。

颜儿被休离?

听到消息后,她和阮大哥也顾不上当时阴冷的雨天,连夜起启,赶回京城。

跑死了三匹马,数日来的奔波,她也亲身体会到了当年颜儿出嫁时,阮大哥连夜赶回京城的那种煎熬,也不怪阮大哥气急攻心,吐血晕厥。

这一次,她又何尝不是如此的心情?

沿途上,所有的人都在议论纷纷,心里原本还存在的一丝丝期望也化为乌有。

她的女儿,真的被休离了。

她无法想像她的颜儿该是怎么样的心情?她那样骄傲,长小到大,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屈辱?

“阜国欺人太甚!”

贵气逼人的皇后虽年事已高,却仍然威仪十足,此时眼中怒火凌然,更是令人不敢直视。

一旁坐着的皇帝脸上也同样余怒未消,但并未失去理智,看了一眼哭倒在爱妻怀里两眼红肿伤心欲绝的女儿,他沉吟片刻后,看向一旁坐着皱眉,脸色阴沉的女婿,侧首看了一眼身后的太监:“宣太子。”

砚儿他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他虽没有过问,但他相信砚儿会知分寸,却没想到,竟然发生这等事?不管是为了什么,砚儿都不该让颜儿受如此委屈。

“是。”一旁的太监躬身退了出去。

阮南风眉头始终深锁着,神情也是若有所思……

轩辕砚走进东宫,目光一扫,微敛下眼,唇畔勾起一抹优雅的笑容,在一旁安然坐下。

“砚儿,这件事你怎么办?”皇帝皱眉道。

不等轩辕砚回答,阮南风抬头锐利的盯着他,用前所未有的凌厉语气质问道:“颜儿在太子心里究竟是什么?是你用来对付阜国的棋子吗?”

一旁的皇帝、皇后两人眼中都有些惊讶,为这个二十几年来都温和淡然的女婿今日的凌厉和怒气。

轩辕画惊讶的止住哭声,红肿的目光在丈夫和弟弟之间来回的扫视,心中产生一些不安……嫁给阮大哥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看见阮大哥如此锐气。

难道……颜儿嫁去阜国,不是她愿意,是砚弟逼迫的?是砚弟牺牲了颜儿的幸福?

轩辕砚难得的沉默,想起那个为他不顾一切,不理世人唾弃的人,他也必定付以他的深情。

轩辕砚的沉默让轩辕画红肿的水眸有着受伤,砚弟真的利用了颜儿……他心里究竟有没有她这个姐姐?

“砚弟,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不会让颜儿和亲的,可是你……你都做了些什么,你把颜儿当成一枚棋子,现在颜儿声名尽毁,你开心了?你眼中究竟有没有我这个姐姐?你说啊?”

“砚儿?你皇姐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把颜儿当成棋子嫁去阜国,就是为了完成你的目的?”皇后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眼中有着痛心,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轩辕砚抬眸,看了一眼四周,冷声道:“你们都退下。”

“是。”一旁伺候着的太监宫女们都悄然的退了下去。

皇帝眯眼,为自己儿子如此怪异的举动,站在身边服侍的无不是都是身边的亲信,连这些人都撤下去,可见非同小可?

阮南风心中突然生出不安,眉头皱的更深了。

殿内只剩下一家人!

轩辕砚起身,走向阮南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郑重的跪了下去。

轩辕画惊呼!

皇帝,皇后惊讶的对视一眼。

“太子这是何意?”阮南风眉头层层重叠,眼中虽有惊讶,但神情很镇定。

“我将娶颜儿为妻,立她为后。”

我将娶她为妻,立她为后,轩辕砚俊美似魔的面孔绽放的一抹妖治,今天他郑重一跪,是请求,也是告知,因为心意已诀,无人能让他改变主意。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万籁皆寂,就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轩辕画呆住,阮南风惊滞,皇上皇后则是惊吓的瞪大眼。

他们刚才——听到了什么?

无视他们瞪大的眼,他们的震惊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轩辕砚想起入了心的那个人,想到她的归矣,眼中柔情浮现,缓缓的扫过众人呆滞的神情,唇边带着妖艳的笑意,说出世上最惊心动魄的誓言:“心已动,情已启,任是孽情也情痴。”

皇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母后……”轩辕画依旧茫然,无法回神,只是本能的扶住倒在她身上的皇后。

皇上此时也顾不得自己听到的最惊世骇俗的消息,爱妻心切,焦急大喊:“来人……太医……宣太医!”

听到皇上的焦急惊呼,外面的太监宫女们都慌乱的冲了进来。

寝殿凤榻上,太医正在扎针,皇后幽幽的醒了过来,看了一眼后,无力的闭上眼。

“你们都下去。”

“皇后娘娘……”一旁正在扎针的太医欲出声。

“下去吧!”坐床沿上的皇上也仿佛大病了一场一样虚弱无力的挥手。

太医们对皇上皇后的虚弱无力,只是暗自摇头,皇上与皇后情深意重,天下皆知,如今两人年事已高,身体早就不如从前,如今听闻心颜郡主的消息,皇后气急攻心,突然晕倒,皇上焦急上心,他们完全能理解。

事实上,外界更是把此事传的沸沸扬扬,天下尽知!

众人都躬身退出寝殿。

外殿只剩下呆坐在椅子上的公主和驸马,以及一旁冷静从容的太子。

“母后身体如何?”轩辕砚出声。

“启禀太子,皇后娘娘已经醒了,精神还很虚弱,细心调养几日,应无大碍。”

众太医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呆坐在那儿神游的公主和驸马,再度暗自摇头,公主贤良淑德,驸马才气纵横,夫妻情深,一直是佳话,却没想到……膝下唯一的女儿却……好在,太子人中之龙,是天生的帝王之才。

唉!也难怪公主驸马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饶是贵为公主驸马,也无可奈何。

轩辕砚挥手,众太医得令,恭敬的退了下去,心里皆为公主驸马叹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南风才沙哑出声:“画儿,你去看看母后。”

轩辕画复杂的看了一眼一旁静坐在那儿泰然处之的砚弟,张嘴欲言又止,却又发不出声音出来。

努力半响,她沉默的起身,走进内殿。

“你们都下去吧!”阮南风把身体的全部力道都靠在了椅背,无力的撑头,一只手无力的挥着。

太监宫女们都安静的退了下去,每个人心里都怜悯起公主和驸马,郡主嫁出去了,都让人休了回来,公主和驸马操碎了心,皇后娘娘更是受不了打击病倒。

心颜郡主真是个不消停,她回到浩国还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出来让公主驸马头痛呢?

“……你是颜儿的舅舅!”阮南风痛心疾首的指出事实。

轩辕砚轻叹:“所以,她才远嫁了阜国,为的是你和皇姐。”否则,他又岂会舍得如此委屈她?

阮南风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英俊潇洒的面孔尽是无尽的愁容:“砚儿,你皇姐虽是你姐,但你应该知道,在她心里,你和颜儿一样重要,她把你当成儿子。”

儿子和女儿……舅舅和外甥女,乱五常,乱人伦,天下人皆诛啊!

轩辕砚敛眸:“我知道。”但他说了,心动,情启,饶是孽情也情痴,世俗伦常道理,他并不放在心里,正因为顾虑到他们的存在,他和颜儿才尽最大的努力来把震荡减到最低。

知道,却依然如此!

阮南风脸色有些苍白,以他对太子的了解,他又岂会不知道太子心意已诀?

就如他对他们的坦诚,并非请求,而是告知。

理智渐渐回笼,阮南风再度沉默了很久,终于忍不住的问道:“你对颜儿……为什么?”

心已动,情已启,任是孽情也情痴……这该是怎么样的深情?

先不论两人身份上的讳忌,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才能,性情,相貌,太子与颜儿?也不可能啊?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的女儿,他当然了解,他实在是想不通,太子爱上颜儿哪一点?竟然让他不顾人伦常纲,不管那惊天动地的后果,也要走上这一条荆棘坎坷的路,他可知道,他需要的不仅仅是披荆斩棘的决心,还要面对世人诛伐的勇气。

“如果我能解释为什么,那就不会让我痴。”

灵魂深处的契合和悸动,无关相貌,无关身份,他痴的是她身上那份知,她是黑,他为她黑,她是白,他会为她白,上天下地,是魔是佛,是孽是障,只要是她,他甘愿成情痴。

002浩海口岸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只有无尽的黑暗。

公主府内,画宛。

不顾寒冷,在石桌上坐立着一抹原本英挺潇洒的颀长身影,此刻,无论是神情还是气势,身影的气息给人感觉都有些黯然佝偻,黑发衣袍在寒风中飘扬,更添几分萧条。

“……阮大哥。”

一抹纤细的身影从温暖的屋中走了过来,美丽婉约的面容有着惶恐和无助,今天发生的事,对她来说,冲击力实在是太大,哪怕是回到了府邸,她的心也无法平静下来。

“画儿,外面风大,天气冷,你快进屋吧!”阮南风站起身握着爱妻的手,无奈的叹息。

听着丈夫的叹息声,轩辕画心头一酸,晶莹的泪夺眶而出,愧疚而痛苦的哽咽:“阮大哥,对不起。”

是她没能做个好姐姐,也没能做个好娘亲,才会……造成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发生。

“这不是你的错。”阮南风压制自己眉间的忧愁,安慰道。

“怎能不是我的错?如果我能在颜儿出生后,就带着她随你回奄平城,又岂会……”

“画儿……”阮南风叹息,面对这件事,就是他都心神俱创,更何况画儿?

轩辕画抬头望着天空,任由寒风吹起她的衣袂,黑发在风中凌乱,神情渐渐冷静下来。

“阮大哥,不管是为了砚弟,还是为了颜儿,我们都不能任由他们这样错下去……他们……他们是亲舅甥啊。”

轩辕画默默的流泪,语气却越来越坚决。

“这种大逆不道扰乱人伦五常的事一旦传扬出去,天下人会群起而攻,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没他们啊,更何况……”还有浩国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他们又怎么会答应?以砚弟和颜儿的性子,恐怕……到时为了他们的一己之私,生灵涂炭,砚弟不得民心,浩国一乱,天下各国岂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她无论如何,都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阮南风定定的看着她,声音暗哑:“画儿,砚弟……”太子高深莫测的连他都不看不透,当他想要做一件事的时候,整个浩国谁又能阻拦?

理智上,他完全相信太子的能力,也相信那样一个心比天高的男子对颜儿是真心,否则又岂会冒天下之大不韪?

挑战天下人的道德伦常?

他敢如此坦诚的面对他们,想必他也准备了最坏的打算。

但古往今来,历朝历代,青云海域上,从来不曾出现这样的荒诞。

更何况他并非普通人,他是天下五国之一的帝王。

浩国千千万万的子民,要靠他绕御!他可知他的责任?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啊!

如果因为此事而断送老祖宗的基业,成为亡国君,而这一切罪名,世人只会把罪名加在颜儿身上,颜儿还小,她什么都不懂,她怎么会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后果?

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背负祸国殃民的罪名,这对颜儿不公平,更何况面对如此深重的压力,轩辕砚的情痴,谁又能保证一生一世?

如果他是别人,他会理智,甚至也许会宽容,但他不是别人,颜儿是他唯一的女儿。

丈夫的叹息和未说完的话,轩辕画自然明白他表达的意思,一向温婉的眸子凌厉起来,一字一句,坚决无比:“除非颜儿不要我这娘,除非……砚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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