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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要逆袭-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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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边跑边说,走到正房的外间时,许莹然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她疾步走进屋内。

外间空荡荡的,只有沈楚楚和白苏孤零零的坐在太师椅上。

白苏低着头在说什么,而沈楚楚却是在偷偷的抹眼泪。

认识这么久,许莹然还是在沈夫人去世时见过沈楚楚流泪,而这,是第二次次。

“楚楚”她大声的喊着,仿佛要给沈楚楚一些勇气。

“许妹妹,你可来了,现在该怎么办?”沈楚楚像是有了重心,拉住许莹然的手隐隐泛起青筋。

“嘶!”许莹然倒吸一口凉气,但看沈楚楚盯着内间侧门忧心忡忡的目光,安慰的说:“我们要相信百里。也要相信阳哥儿,阳哥儿知道这么多人喜欢他,他也会努力活下来的。”

沈楚楚只能点点头,现在。除了相信这个,她们也没有其他办法。

“咦,侯爷呢?”都说了这么多,沈楚楚才发现少了一个人。

许莹然也不甚明了。

红雨见夫人这副模样,猜测她对侯爷说了什么只怕自己都不知道,于是站出来解释说:“府里出了一些事,侯爷他正在解决,要过一会儿才来。”

沈楚楚不甚满意的说:“这可关系到阳哥儿的性命,侯爷……”

许莹然:“……”

她现在想起来了,只是暗恨自己急傻了眼。李浩的事儿什么时候不可以解决,现在关键是阳哥儿,这可是危在旦夕!

沈楚楚也不过是抱怨一二,她也知道,即便李子厚来了。也是于事无补,谁让他不是大夫呢?

屋子里经过短暂的谈话声后,又陷入了沉默,屋内五双眼睛*辣的盯着内室侧门,只盼着里面能有什么好消息。

而此时,内间里的情况进入最危急的时刻。

百里脸色苍白,双眼凹陷。眼睛周围一圈暗黑,他额头上汗水如注,茯苓安静的在一旁替他擦汗,但那一头青丝依然湿透。

屋子里灯火通明,可以清晰的看见,在他的前方是四个多月大的小孩。阳哥儿。

阳哥儿白白胖胖的小脸比之以前瘦了一圈不止,他双眼紧闭,如同睡着了一般,那光滑的额间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只是做了一个不甚美妙的梦。

“茯苓。你来擦身。”百里声音沙哑,比之六七十岁的老头也不遑多让。

烈酒,施诊,这才四个月的婴儿,真的受得了?

茯苓咽了一口干涩的口水,他虽然这样想,却也急忙拿着烈酒帕子一遍遍擦拭阳哥儿的身子。

而百里,从手掌大的棉布包里拿出三寸长针,银色的长针泛着幽幽的光芒。

针灸!

如是许莹然在这儿,一定会发现,此时百里的方法和当初救治她所用的方法如出一辙。

不过,唯一没有用到的是人参。

百里深深的闭上眼,然而只要一想到手术台上的人是他的儿子,那握着银针的手便不自觉的颤抖,而他的脸色越加惨白,额头上的冷汗不住冒出。

“老爷……”茯苓见到这一幕,迟疑的叫。

百里猛地睁开眼,锐利的眸子如同上古神剑射出的凛凛寒光。

茯苓乍一见,心不由自的一缩,人也跟着后退一步,但他却心中一喜,只想着老爷这次找回了信心。

然而,这样的目光如同天空一闪而过的流星。

“砰”百里猛地跪倒在地,双手捂住脸颊,嚎啕大哭。

做不到,他做不到……

他太明白阳哥儿对于许莹清的意义,正是因为明白,他才做不到……

因为不能失去!

八尺男儿,跪地嚎啕大哭,茯苓偷偷的抹了抹眼泪,心中却越发的焦急,老爷做不到,可是,阳哥儿却等不了了……

茯苓不甚明白,明明老爷的医术精湛,明明胜算很高……

可是,他忘了,有时人的情感会左右判断,百里,正是这样。

顿时,屋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闪亮的烛火也渐渐暗了下来,似乎默默的哀悼。

“咔嚓”这时,内室门大开的轻微响声突兀的响起。

ps:

后面发生什么呢什么呢~你们猜~四四绝不是后妈不是后妈~(噢,这逆天的波浪!嗯,绝不承认这是在卖萌~)

☆、第二百五十九章救治

这时,从那缓缓拉开的门缝里走进一个身穿长衫,头发发白的老头,他双眼熠熠,如同璀璨的明星。

“你……”不知何故,茯苓狂跳的心突然安定下来。

门后,五爪青龙的鹤氅如同微风吹起的树叶,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

外面的人都知道里面的情况,不可能随意让人闯进来,那来人是……

茯苓平静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

同样听到响声的百里猛地抬起头,颓废的双眼突然迸发出炙热的光芒。

有救了!

有救了!!

阳哥儿有救了!!!

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站起,他干涸的声音颤抖的喊道:“师父……”

眼底的热泪滚滚而出,百里扑到来人跟前,“咚、咚”磕两个响头,哆嗦的嘴唇张张合合,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一只遍布老茧的手伸突然出现在百里的视线里。

“为人医者,为人父者,尔更应当无惧无畏!”声如洪钟,仿佛天生带有一股正气。

百里抓住来人苍老的手,纤长的手指青筋冒起,关节处隐隐泛白。

“这是徒儿的骨肉,徒儿……师傅,阳哥儿情况紧急……”百里羞愧的低下头,又猛然抬起,泪水洗刷过的眼睛亮如天上繁星。

是的,他是“为人父者”!

这一刻,百里有了主心骨,心中也渐渐坚定起来。

来人捋着胡须,几不可见的点点头。

形势一片大好,茯苓嘴角的笑勾到了眼角,他一脸兴奋的抬头望向百阳。

百阳脸上的绯红渐渐退去,覆上一层灰白的死气。

不!

茯苓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不好了,阳哥儿情况恶化……”

这惊恐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召唤。百里脚下一顿,几乎摔倒在地。

“救人要紧,百里打下手。”来人声音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百里闭上眼,吞咽口中干涩的唾沫。再睁眼时,虽还残留着担忧,却已经坚定的走在来人的身后。

“啪”茯苓关上门,室内与室外再次成为两个世界。

那扇寄寓着所有人希望的大门前,李子厚紧绷的神色渐渐松懈下来。还好,来得及!

许莹然呆呆的望着大门,周济生带来的震撼让她迟迟回不过神。

她不明白,远在千里外的神医,在关键时刻却神奇的出现。而带来这个奇迹的……

许莹然幕目不转睛的望着李子厚,“子厚。周大夫不是在西北,怎么突然……”

她的话倏然顿住,她恍然想起,李子厚在百里回来后说过,周济生也该会蓟北了。

所以。子厚之所以留在侯府,不是因为李浩,而是再等周大夫!

许莹然再次为自己的猜测一愣。

而后,也不再多说,只紧紧盯着大门,她的心神全都牵挂在屋内小小的空间里。

白苏听了许莹然的话,眼神暗了暗。

这时。茯苓沉着脸出来换水,他的一举一动无不紧紧的牵动众人的心弦。

“茯苓,屋内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你苦着脸到底是什么意思?”沈楚楚最没耐心,她知道来人是百里的师傅后,恨不得周济生一针就能就好百阳。

“唉!”茯苓再次苦笑着叹一口气。这是肺炎肺炎!哪那么容易……

“来不及了!百里,愣着干什么……”突然,门内传来一声暴喝。

“哐当”茯苓手中的铜盆倏的掉落,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他猛地推开门。如一阵风迅速消失。

难道周济生也没有办法?

阳哥儿……

许莹然和李子厚面面相觑,皆目睹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绝望!

“阳哥儿是不是不行了!”沈楚楚只觉双腿无力,竟向后一仰。幸而青禾就站在沈楚楚身边,她和白苏同时出手,这才免去沈楚楚和大地接吻的命运。

红雨全身冰凉,她今年不过十一岁,哪里见过什么生离死别。

这一刻,外间里乱成一锅粥,众人都心绪不宁的紧紧盯住那扇桐油雕花大门。

“咔嚓!”又是一声门响。

许莹然,李子厚,沈楚楚以及在场所有人心猛地一提。

“怎么样?好了吗?”众人异口同声的冲着门内问。

最先出来的是茯苓,紧跟着是百里,他们弯着腰,垂丧着脑袋,面无表情。

“咯噔”许莹然心中一颤,只觉得全身如置身与冰窟窿。

周济生走在最后,他依次拍一巴掌在百里和茯苓头上,说:“不知好歹,要不是你们施救不及时,怎么会这么麻烦!”

说的是麻烦,而不是没救……

众人的心又热络起来,眼巴巴的望向周济生。

“虽然施救晚了一刻,但好歹保住了命,以后可能身子弱点,但好好养个三四年,便也就没有问题。”周济生捋了捋下巴上几根白胡子。

这话一出,许莹然疾步上前,往内室里瞧了瞧。

这下她再看百里,心中有了些了然。

周济生说了,施救晚了一刻,这怕那时百里是没有信心,下不去手……

所以,他才会再出门时那么自责!

李子厚心中一松,严肃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对一旁的百里说:“你师父赶了路又耗费心神救了阳哥儿,你怎么还愣在这里,赶快让人准备好房间带你师父去休息。”

百里恍然大悟,收起低落的情绪,亲自带着周济生往外院而去。

茯苓也自觉带人去收拾内室。

于是正房外间里,便只剩下了沈楚楚、许莹然等人。

“咳咳”沈楚楚清了清嗓子,深呼一口,走到李子厚跟前。

阳哥儿的事情已经解决,这是……

“楚楚?”许莹然不解。

白苏紧跟在沈楚楚身后,她不动声色的捅了捅沈楚楚的细腰。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知错就要改!

沈楚楚猛地抬起头,一脸无惧的望着李子厚,低声喃喃的说:“对不起。我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会侯爷。”

说话的声音语速很快,如同嗡嗡的蜜蜂,许莹然就听见了句对不起。

但只这一句却是够她了解事情的真相。她打量了一旁立在沈楚楚身边的白苏。

李子厚虽然听清了沈楚楚的说的话,却并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有些茫然的望向许莹然。

许莹然便将沈楚楚误会李子厚的事说了出来。

“这件事不怪楚楚,是我没有说清楚。”李子厚不甚在意的说。

其实,能请到周济生这件事也是巧合,李子厚虽然在阳哥儿生病之时就知道周济生在路上,但却是刚进蓟北的范围,就算快马加鞭也要一天,赶过来根本就来不及。

但谁也没想到,和周济生一起的还有他的一个江湖朋友。那人对于原是个武林高手,轻功很是了得,这才能有你周济生关键时刻赶到的一幕。

许莹然却知道,子厚不说,只怕是担心周济生不能在关键时赶到。让大家白高兴一场。

这样一想,再想起沈楚楚的误会,许莹然心隐隐生疼。

她这到不是责怪沈楚楚,而是心疼李子厚。

心疼他默默做事,心疼他被人误解……

“这忙了大半夜,因为阳哥儿的病大家只怕也没吃什么东西,我去厨房弄些吃食过来。”这话。是许莹然对着屋内所有人说的。

说完,她踮起脚尖贴在李子厚耳边轻声说:“你功劳最大,就用你最喜欢的红烧肘子奖励。”

甜软的声音熨帖人心。

李子厚甚至能想象,那莹润的红唇紧贴在自己的耳间,然然吐气如兰的模样该是如何魅惑。

“咕噜”他不争气的吞咽着口水。虽不知道许莹然为何突然这般,但他却心有所感。本能的说:“劳累一天,还被人误会,这心里真的不好受。”

说完这话,他还十分恰当的皱皱眉,严肃的脸上失落一闪而过。

许莹然心猛地一抽。她借着说话的动作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轻轻的吻了吻李子厚的脸颊。

李子厚面色不变,心里却笑开了。

只想着要是能多被沈楚楚误会几遍,那他可赚大了。

许莹然不知李子厚所想,将他面上神情依然严肃,只得暗下心思,回去好好安慰。

“好了,我先走了。”许莹然见沈楚楚望了过来,捏了捏李子厚粗粝的手掌,疾步离开,往小厨房而去。

此时已是午夜,乌云遮住了星月,天空黑漆漆没有一丝光亮。

李子厚却兴致勃勃的望着夜空。

小孙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终于,他不解的问:“侯爷,你这是在看什么?”

李子厚感慨的说:“月色真好!”

小孙望了望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嘴角抽了抽。

中了爱情毒的人,都是傻瓜!伤不起啊伤不起~

吃过晚饭……不,应该叫夜宵,许莹然和李子厚歇在百府,第二日又是再呆了一上午,确定百阳真的没有大碍。就在她们在百府做客这日,那天不见亮之时,李浩算着府中护卫换班的时辰,偷偷摸摸出了侯府。

郝嬷嬷自从和许莹然说了李浩一事,心里七上八下,一宿没有睡着。

她既是担心侯爷借此机会赶走自家三爷,更是担心三爷和甄氏的事被人知晓,那到时候,陈家可不得剥了三爷的皮!

☆、第二百六十章偷偷出府

在chuang上翻来覆去也没想出个什么办法,郝嬷嬷咬咬牙,索性决定和李浩摊牌,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如果真的不能分,郝嬷嬷望了望最正中位置的正院。

李杨氏被丧子之痛给弄傻了,她这个局外人可是看得门儿清!走水?还是在侯爷新婚之夜,而后大爷和夕月姑娘就双双而亡……

这事儿,哪能真这么简单!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郝嬷嬷便那是少有看清了事情真相的人。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去找许莹然的原因,在她看来,能断则好,若是不能断……

想必夫人应该对侯爷的前妻很感兴趣!

要说郝嬷嬷为了李浩,也可谓是费劲了心力,有些人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一定能做到这个地步。但她明显是打错了算盘,她不知道,许莹然知道杨夕月的事比她还要多。

昨日的乌云终究未有散去,化作毛毛细雨,在阴沉沉的天空密密的斜织着。时辰尚早,又因这小雨,敏园的下人们都呆在屋内,极少在长廊上行走。

敏园是前院李浩的院子,位于侯府的西南角,与侯府外的晋安街不过一墙之隔。

院子是个典型的北方建筑,正房三明两暗的结构,正房两边有东西两个跨院,东跨院做了书房,西跨院是库房。正房之后便是后罩房,东西两边是厢房,李浩爱茶,因而东厢房做了茶室也兼之书房,西厢房是待客之所。厢房后面是下人所居住的挟房。

郝嬷嬷是三爷李浩的乳娘,后来更是做了贴身嬷嬷,掌管着敏园大小事务。她的地位自是不一般,因而她并没有住在挟房后,而是住在了后罩房,拥有一间单人小屋。

既存了挑明了的心思,郝嬷嬷当即便来到李浩的正房。一路上她没有遇到一个小厮。丫头,而正房外也是冷冷清清。她在门低声唤了好几声,也不见人回应,心中着了急。生怕三爷出了意外,遂顾不得其他,急急忙忙的推门而入。

然而屋内,却是空无一人。

“来人,三爷呢?今儿是哪个偷奸耍滑的贱丫头值夜……”郝嬷嬷心中着急,大声嚷嚷着。

李浩既要偷偷出门,有何故会让人留在正房,故而早已将值夜的丫头打发。

郝嬷嬷声音又急又尖,在这细细的春雨中带了些凄厉的味道。

昨儿晚上值夜的丫头叫石榴,今年十七。也是李浩身边的老人,听到郝嬷嬷这么说,她冷冷一笑,从东厢房的挟房走了出来,阴阳怪气的说:“哟。我当时谁呢,原来是郝嬷嬷,你这一大早的嚎叫什么,昨儿奴婢值夜,怎么着,三爷要一个人紧紧,难不成咱们这些做奴婢还能死乞白赖硬贴上去不成?我呢就是个小丫头。比不上嬷嬷你的脸面。”

这话字字诛心,明着说郝嬷嬷有脸,可这脸哪儿来的,还不是死气白赖贴上去的!

郝嬷嬷脸色发白,呼吸不匀,当即大骂道:“不要脸的贱蹄子。别以为爬上了三爷的chuang,张开腿这敏园就是你的天下,哼,不过是个下、贱的卖身丫头,信不信老娘今儿就卖了你!”

石榴冷哼一声。“笑话,真是个大大的笑话!怎么说我也是三爷正正经经的女人,有些人还不是出卖了胸前的两坨肉,才能这敏园作威作福,这样说来,你有高贵得到哪里去?当了biao子还要立牌坊!”

哼,当今三爷看上了甄氏那个骚、蹄、子,一个小丫头,卖了也就卖了!

郝嬷嬷心中一动,看着石榴的眼神越发不善。然而此时李浩失踪了,郝嬷嬷知道事情轻重缓急,也不打算多做纠缠。

她一把推开挡开前方的石榴,对着周围大声喊道:“来人,书乐,你个小杂、种,三爷人呢?……”

石榴摔倒在地,狠狠的愣住,她是李浩的通房丫头,这么些年,李浩在府里也就她一人,因而也养成了她泼辣不可一世的性子。

而现在,竟然有人直生生打她的脸!

石榴望着郝嬷嬷的背影,抬脚往踹去,直直踹在郝嬷嬷的大臀上。

“哎呦!”郝嬷嬷没有防备,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活该遭报应!哈哈!”石榴再次狠狠的踹了郝嬷嬷的大臀,大笑着离去。

此时,原本听到郝嬷嬷叫唤的书乐收回迈出一步的脚,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他还是当做没听到好了!

反了反了,三爷不见了,这群没良心的一个没发觉就算了,现在连人都不愿找!

“呸!”郝嬷嬷冲石榴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然而望着那妖娆的背影,她却心中一动,三爷,莫不是去见那个狐狸、精甄氏了吧?

要说以前三爷可没无缘无故的失踪过……

郝嬷嬷越想越觉得事情是这样。她突然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待到大功告成之时,她也不必为了一个小小的寡、妇出卖秘密,开罪侯爷和夫人,真是一举两得。

虽然知道了李覃的秘密,郝嬷嬷也知道,有些东西一旦说出口,那小命就不是在自己手上了!

敏园这一番闹腾如同大海里小小的一朵浪花,虽在蓟北侯府下人中流传开来,可毕竟不是什么大事,过了几天也就烟消云散。

时间匆匆,不知不觉就到了四月末,百阳的病已经痊愈,托周济生的福,他虽然体弱,却被和周济生一起的高人发现根骨奇佳,竟被收做关门弟子,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

而周济生短短停留半个月后又离开了蓟北,去往承运港,自从西北大捷后,和他一同前去的还有郑岐山。

西北大捷虽振奋人心,现在却已过去几个月了,尽管大燕已有东南海域防御图,还是不可掉以轻心。是以,郑岐山便亲自前往。

李若水的亲事这半个月也有了眉目,李子厚让人挑了好些人家,虽有诸多中意,却最终选中了林家。

林家原是李杨氏的走狗,林家的老爷今年三十有七,去年新丧了夫人,虽然没有达到三年孝期,可比起林家曾“效忠”李杨氏的优势,这也算不得什么。林家这嫡系中有两人,李子厚相中的是林家的族长也是林家的当家人——林诺。

许莹然听了这话也没反对。

林家是蓟北城里的百年世家,因为作死的搭上李杨氏使得家族陷入窘境,林诺虽有嫡长子,但这样一来,她也没有了生育压力。只要李若水老老实实,人家还是会敬她老侯爷唯一的姑娘的身份。而且林诺家中已无长辈,她嫁过去,就是当家主母。

这样的人家比之邵明聪那种妄图攀附权贵,居心不良的势力小人要好了太多。

“那个邵明聪你把他怎么样了?”许莹然突然想起了小业寺的那一幕。

这个邵明聪绝对是个浑人,古代的人一向对于鬼神多有敬畏,他竟然敢在菩萨的眼皮子底下乱来,一看就是荤素不忌,胆大乱为之人。

“你放心,若水这辈子都找不到他。好了我们不说他,你还是等着林家人上来提亲好了,这可是个体力智力双用的活计。”李子厚岔开了话题。

李若水的亲事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敲定,被关在梧桐院的李若水因为没有了桂嬷嬷的挑唆,也闹腾不起来。蓟北侯府,看似有恢复了以往的平和。

然而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是夜,天上繁星一片,皎洁的月光洒下的银辉照得院子如同白昼。敏园正房外突然闪过一个偷偷摸摸的人影。

借着皎皎夜色,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人是个男人,他穿了一件宝蓝色深衣,腰间配着白玉腰带,腰带上缀着一个样式繁复的荷包。

男人一路从正房的门前小跑到院墙边,更是小心翼翼的贴近院墙。

“汪汪!”突然,院外传来威风凛凛的狗叫声。

那人猛地退后一步,脸色有些发白,像是回忆起什么不好的经历。

侯府巡夜的狗俱是狼狗,那“汪汪”的狗叫声如同月夜对月嚎叫的孤狼,让人心有戚戚。

夜色越发寂静,除了院子石榴树上的虫鸣,其他一丝声音也无。

“现在正是护卫换班的时候!”那人望着皎皎月色,喃喃而语,脸上更是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沙沙!”突然,诡异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后罩房的夹道上模模糊糊的人影一闪而过。

那人脸上的笑容一僵,他甚至不敢出声,只能死死的盯着院中的一举一动。过了良久,再没有一丝声响,他才放下心来,从挟房的屋檐下拿出一把梯子。

那人自顾自的忙碌起来,丝毫没有发现,东厢房挟房前一闪而过的人影。只见那人影蹑手蹑脚的走到最大的那间房间的窗户下。

“咚”她朝着黑漆漆的屋子扔了一个石子,而后更是故意踩出“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来,而后,便影身与黑夜之中。

“谁?”屋内之人瞬间的惊醒,打开房门,一眼便看见院墙上正在爬梯子的那人,那宝蓝色的深衣,在月光下流转的莹润美玉,使得屋内之人即使不看他的正脸,也知道那人是谁。

☆、第二百六十一章小院

三爷李浩!

而这屋内之人恰恰是是李浩的通房丫头……石榴。

这么晚了,爷不带下人不说,还偷偷摸摸,这是去哪儿?莫不是私会什么狐狸、精?石榴脸色惊疑不定,最终却是望着那消失的背影跺跺脚,匆忙的从屋内拿了件外衣便跟了出去。

蓟北城里晚上有宵禁,普通人若是乱走,被抓住必定是蹲大牢的下场,即便是侯府的三爷,被抓住面子上也不好看。石榴料定李浩走得不远,小心翼翼的跟着爬出院子。

夜半之时,月光越发的明亮,恍若白昼,草丛里的不知名的虫鸣叫得越发欢快。

“咚咚,来人,快来人,奴婢有事禀报夫人……”突然,急促的敲门声扰乱这寂静的夜色,宸院大门前倏然灯火大亮。

紧接着,匆忙的脚步声直达正房门口。

今日值夜的是橙柳,这还是她从家里回府之后的第一次值夜,没想到就遇到事儿了。

门房的婆子低声在橙柳耳畔说了什么。

“你想把人请到房里做做,我这就去禀报夫人。”橙柳目送门房走远,眉头微微皱起。

三爷院子里的人,一概和夫人没有什么交集,这个郝嬷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

“何人在外喧哗?”李子厚听到响动,借着屋内小灯淡淡的光芒,看见许莹然眉间不耐的皱起,沉声问。

然然,这些日子一直睡不好,白天吃着饭也能打瞌睡,这群不长眼的东西,大半夜的却来宸院闹腾,但他蓟北侯府是什么地方!

李子厚心怀怒气,这说话的声音里难免就带了出来。

橙柳一听,不在胡思乱想,急忙进到内室。将门房的话缓缓说来:“……三爷院子里的郝嬷嬷,大半夜的,说是三爷连同一个通房丫头都不见了,怕她们出事。这才急急忙忙的来找夫人。”

此时,李子厚身上披了一件外衣,坐在西墙下的椅子上。

他从这话中听出了别样的意思,立马黑了脸,问:“府中找了吗?府中的护卫怎么说,难不成那么大两个人还能无缘无故就丢了不成。”

橙柳见侯爷没有叫醒夫人的意思,压低了声音,回答说:“府中的护卫子时换的班,郝嬷嬷说都问了,没有见到三爷。”

李浩身边的一个奶娘嬷嬷。大半夜的不禁问了府中护卫,还大摇大摆的进了二门,直达内院。要说没鬼,这话只怕鬼都不会相信!

“哼”李子厚冷哼一声,想要说什么。却突然一顿,问道:“郝嬷嬷还说了什么,她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之处?”

橙柳不解其意,斟酌了一番,说:“郝嬷嬷只说半夜起夜,发现院墙上有人影闪过,因而不放心三爷。这才发现三爷失踪了。”

李子厚听了这话,没有任何反应。反而越过橙柳,走到炕前,替炕上熟睡的人儿掖了掖被角。

即便已到五月,蓟北的晚上还是有些凉意,炕上骤然少了人。许莹然不安的朝着李子厚睡过的地方拱了拱,许是没有找到熟悉的胸膛,她的嘴角微微撅起,像是因没有要到糖而失落的小朋友。

这小妮子,感情将他当成抱枕了。

李子厚宠溺一笑。随手拿起炕上一个半人高的布艺兔子,放在许莹然的身前,他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然而熟睡中的人儿不耐烦的咕哝了两声,而后轻轻将那兔子一捞,便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撅起的嘴角的也慢慢舒缓,绽放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没良心的小东西,一个兔子就高兴了?

李子厚心中有些泛酸,对着许莹然怀里的兔子咬牙切齿。浑然忘记刚刚是谁还埋怨自己是抱枕来着。

橙柳余光瞧见炕上发生的一切,心中猛然一颤,头却低得更深。

侯爷是个好男人,可那只是对着夫人时,春花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经过一番心理建设,她成功的将那丝丝情丝掐断在萌芽状态。

“你留在这里好好照顾夫人,别再让不相干的人打扰夫人休息。”李子厚威严的声音传来。

“是,奴婢知道了。”橙柳收回思绪,恭敬的答应。

正房屋外,小四恭敬的后再门边,李子厚背脊挺直,步步生风,消失在长长的走廊之上,橙柳收回目光,悄悄的退出内室,守在外间。

无论外面发生什么风雨,都与她无关,她只要伺候好夫人就好。

皎皎的月光依然银白如玉,洒在蓟北侯旁边的一家小院里更是穿过菱形格子窗户,细细碎碎的洒进房间里,如同一片片碎掉的美玉。

“……嗯……轻……点……”屋内,娇媚的嘤咛在这静夜响起,女人嘴唇微张,眼睛迷蒙。

这嘤咛如同世界上最美的媚、药,男人听后,全身一震,更是猛地一挺身。借着那点点月光可以看见,屋内的大炕上两个纠缠的人影不停的起伏。

“嘎吱、嘎吱……”此时,连雕花大chuang也不停的发出声音。

“啊……冤家……哦……八辈子没见女人……”娇媚的声音埋怨中带着畅意。

男人不仅没恼,反而轻笑的反问:“难道你不喜欢?”

而后,他的动作更加狂野,使得女人的尖叫声如同院子里此起彼伏的虫鸣,一刻也不曾停歇。

“嗯~啊~”终于,在两人同时发出一声畅快的叹息后,屋内归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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