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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我们也爱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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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紧锁的院门,她发动车子离开。
一路前行,半个小时后到达目的地——思路。
熄了引擎,季节抬头望着56层高的大楼发呆。
并不知道要找的人在不在这里,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奔向这个方向,索性也就放任自己跟着感觉走了。
纪司念下午说的话言犹在耳,“我就是你想的那么坏,致远的方案和报价就是我找人盗走的。”
当时他的情绪很激动,她的心情也不好,等后来冷静了仔细一想,才惊觉自己从开始就犯了大错。
他最不能容忍她的不信任,而在这件事情上,她虽没有一口认定就是他做的,可怀疑他的比重远远大过了相信他,甚至还问了那样的问题。
不应该的,她不应该怀疑他的。可为什么当听说他要取代郗非寒时反应会那么大?又为什么会在看了那封邮件后当面去置问他?
是爱得不够深吗?不不不,怎么可能,她那么爱他,爱到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了。
那是为什么呢?她实在不知道。
或许,纪司念能够给她答案,但他不肯接电话,她只能来这里碰运气。
冥思苦想之际,听见哒哒的脚步声,扭头望过去,看到了从旋转门里走出来的一男一女。
解释的勇气,在看到两人的亲密动作后瞬间化为乌有。
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她看着两人沿台阶逐步往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芮七夕穿着纪司念的外套,似撒娇般拉着他的手晃了两下,“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怎么谢我?”
纪司念侧目,略思考片刻后,弯起唇角微笑,“对你的下半辈子负责怎么样?”
芮七夕嗔笑着推他一把,“你还真想一妻一妾坐享齐人之福…啊?我可不做小。”
纪司念唇边依旧保持弧度,宠溺地抬手揉揉她的头发,“没打算让你做小。”
他话音刚落,便响起车子发动的声音,两人同时朝前看,只见一辆宝蓝色BMW从阶梯尽头的四季青后面驶出来,半开的车窗内是一个女子平静的侧脸,不过晃眼的功夫便已消失不见。
好一阵,芮七夕呐呐地问,“是季节?”
纪司念从远方某一处收回视线,神色平静地点点头,跨下最后两级台阶。
芮七夕满心疑问追上他,“不去解释吗?”他们刚才说的话似乎让季节误会了。
纪司念眸子垂了垂,勾起唇无所谓地笑,“不必。”
不必?
芮七夕不解,好奇道,“你们吵架了?”
“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妹妹关心哥哥嘛。”
话题于此打住,两人一起往纪司念的停车场走。二十分钟后,车子在南三环芮七夕居住的别墅前停下。
伸手替芮七夕解了安全带,纪司念轻声交待,“后天下午我让司机过来接你。”
芮七夕幽怨地叹一声,“后天本来是我们结婚的日子。”
“听你的意思,好像很遗憾做不成纪太太?”
芮七夕连翻白眼,假装出来的惆怅立马退散,“记得告诉记者,是你见异思迁、喜新厌旧背叛了我。”
纪司念抿了抿唇,没有答话。
“如果我不找你说这件事情,你会怎么处理?”难不成真要对她的下半辈子负责?可他们似乎并没有着手筹备婚礼。
纪司念透过挡风玻璃凝视外面的缤纷璀璨,良久,似喃喃自语道,“我原本是打算后天结婚的。”
“结婚?”芮七夕瞪圆美目。
“不是和你。”听出她的惊慌,他解释。
芮七夕呼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
两人高三分手后她就只当他是哥哥,虽然后来一气之下跟他订了婚,可是从没想过要嫁给他。不过,他说的是原本打算结婚,那就是说现在又改变想法了,难道是因为她这个挂名的未婚妻?
“季节是不是还在误会我们的关系?”所以他才要召开记者会向外界宣布解除婚约,并且将一切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从无边夜色抽回思绪,纪司念摇头,“跟你没关系。”
“那你们为什么吵架?”刚才在思路季节明明就是误会了。
“不早了,进去休息吧。”
他不愿意谈,芮七夕也没有再问。颇为无奈地耸耸肩,她脱下他的外套放到座位上,拉开车门跨下去。
车子在她双脚沾地的时候发动,于是赶紧转身将车门合上,下一刻,黑色跑车以来时两倍的速度飙飞出去。
……
凌晨十二点,音乐电台的女主播用低浅磁性的声音讲述关于爱情的感悟,煽情之余给听众推荐了Lauren Christy的《The Color of The Night》。
You and I moving in the dark,
Bodies close but souls apart
Shadowed smiles secrets unrevealed
I need to know the wayyou feel
I'll give you everything I am
And everything I want to be
I'll put it in your hands
If you could open up to me oh
Can't we ever get beyond this wall
Cause all I want is just once to see you in the light
But you hide behind the color of the night
Cause all I want is just once forever and again
But you hide behind the color of the night
Please e out from the color of the night
无人陪伴的夜晚,独自开车在街上游荡,在Lauren Christy声音落幕的刹那,季节终于放任积蓄的眼泪汹涌。
爱情的世界里,到底是开心多一点还是伤心多一点?一个男人是不是可以同时对两个女人许下承诺?如若把相爱男女的两颗心放到天秤上去称,孰轻孰重?
以前总以为生死相随才是真爱,到头来才发现,原来关于爱情,她只是懂了一点皮毛。不过没关系,她不懂的,有人懂,很快所有的疑问都会得到答案,到时候是妻是妾,她都认了。
泪眼朦胧间,前方突然出现一道人影,季节赶紧打转方向盘,尖锐的摩擦声后,车子挨着路边停下,随着一声咒骂,她整个身体往前倾,趴到了方向盘上。
半分钟后有人上来敲窗,“靠!你是没长眼睛还是有夜盲症?那么大个红灯看不见?!”
季节只当自己是聋子,此刻已是身心俱累,脑袋也晕眩得厉害,唯一的念想便是闭起眼睛好好睡一觉,至于外界的天昏地暗,统统等醒来后再说。
然而,外面之人迟迟不肯放过她,“死女人你出来,看本少爷怎么收拾你!”
她依旧选择无动于衷,玻璃窗被拍打得噔噔作响。
“再不出来砸车了。”那人开始危言耸听。
叹口气,她坐直身体。从副座的包里找到钱夹,取出所有的现金丢出去,然后在对方未作出反应之前,光速把开了一半的窗子完全升上。
花钱买清静行不行?要杀要剐明天请赶早,麻烦现在让她自生自灭。
作者有话要说: 情节有待修改和补充~~~只写了这么多,而且是没有修改过的,先贴上来吧~~~~哪里读不通的,烦请自行YY着,~~~~
Lauren Christy的《The Color of The Night》,以前觉得一般,某天深夜一个人静静听着竟别有一番味道,于是就写到文里了~~~~
唉,这个文怎么感觉越写越长?原计划23万,这都超多少了,怎么还结不了啊!!!神啊!!救救我吧~~~
☆、合并·误会(4)
车外的男人气得咬牙切齿,正欲发飙,却在地上那堆红绿钞票里看到异色,他俯身拾起,是一张身份证。看到姓名一栏,他怔了怔,跟着嘴角翘出弧度,满腔怒火瞬间烟消云散。
抬手又在窗子上敲了两下,他冲里面喊;“季节;大妹子……”
好几声都没有回应,无奈地摇摇头,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传之意?”淡淡的男声响起,隐约透出一丝烦躁。
“纪兄,你的小野猫看起来不太好哦。”
对方沉默了两秒,问道,“她在哪?”
仰头望了望前方五十米处的高楼,传之意笑,“思路大门口。”
嘟嘟嘟……电话挂断。
传之意看着手机屏幕有些惊讶,怎么挂得这么快?本以为还会有至少一个问题的。
十分钟后,一辆蓝色R8乘着夜色飞驰而来,传之意早就等得失了耐性,车刚停稳,他立马迎上去。
“我说纪兄,你还能再慢点吗?”寒冬腊月的,等得心都重感冒了。
纪司念径直走向路边停着的宝马,待看清里面的状况,他皱了皱眉,视线转向身旁之人,“怎么回事?”
传之意耸肩,“我哪知道,这小姑奶奶刚才乱闯红灯,差点没把我撞死。”说着把季节的身份证和捡起来的人民币一并递过去,“这是她没完全趴下去之前砸出来的。”
纪司念接过顺手放进外套口袋,正要说谢谢,传之意就挥挥手转身往对面的名人海港走去,他抿抿唇,全副心思回到最重要的地方。
路灯昏暗,车内又没有开灯,他只能看到大概的剪影,那个让他爱恨交织的女人,此刻埋首于方向盘上毫无动静,但从她细微颤动的肩胛可以判断,她在哭。
可是,她为什么哭?不是认定了他是抢夺致远的阴险小人吗?不是转身离开得毫不犹豫吗?现在这样又是为哪般?
明明心中烧着千把火,明明发誓此次绝不轻意妥协,明明气得想把她拆散入腹,可这些所有,在面对她的时候,通通都碎成了细沙。
因寻不到她而积在胸口的躁动不安,此刻慢慢平息下来。
终于,他找到了她。
默站了许久,似下定决心般,他抬手叩响车窗。接连敲了七八次也没有响应,他不打算继续,取出手机拨通她的号码,前台的手机座里立即闪出光亮,然而,彩铃响了又响也是无人接听,如同先前无数次一样。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恨极她那能把人从天堂折磨到地狱的倔强性子。
极力压下快要爆裂而出的心烦意乱,他按下重拨,同时曲指敲窗,“季节,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她还不接电话,他会用自己的办法把她拉出来。
许是他语气太过强硬,车里的人终于伸手去取手机,“叮”一声过后,他听到了她啜泣的声音。
车里开着音乐,一个慵懒的女声在唱:我们一直忘了要搭一座桥,到对方心里瞧一瞧,体会彼此什么才最需要,别再寂寞的拥抱……
千言万语此刻竟是无从说起。
沉默好久,歌声戛然而止,接着听筒传出她断断续续的哭腔,“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握着手机愣在那里,有点惊慌,有点错乱,有点不知所措,几乎以为自己下一刻便会窒息而亡。
好半晌,才有些木然地把手机收进右边裤子口袋,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夜空,他忽然很想抽烟。这样想着,左手已经捞出了火机和烟盒,暗色玻璃上随即映出一点幽蓝色火焰。
慢慢吐出一口白烟,他尤觉不够,再狠吸一下,继续再吐,如此反复,似是想将整晚的心绪难宁都吐完一样。
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他反复问自己,到底在计较什么?明明她已经回到他身边,甚至比以前更加依恋他,可为什么总是觉得不够?
是他强求了吗?她曾经受过那样的伤害,本不该奢望她还能恢复到过去的无忧无虑,可有她缠着的日子是那么美好,美好到他在没有她的九年里,只在午夜梦回之际才敢放任自己去想。
他的一颗心早在多年前就已被她淹没,像是被无形的枷锁套住,不管转多少圈,都无法得到解脱。如果可以变成她身体的某个部分,他会毫不犹豫变成她的心,这样她就能用他希望的方式来爱他,所有的痛苦心伤都会了断干净。
分开的那些日子,像是一段不长不短的戏,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演的独角戏。
为了追寻她的脚步,他把思路移回国内;为了让她有家可归,他把林荫街的老院子完完整整保存到现在;为了给她建造梦中的城堡,他收购了本市最大的地产公司;为了她蛮不讲理的一句“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他独善其身一个人过了九年;为了能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他甚至心甘情愿钻了郗非寒设的圈套……
做了这么多,换来的不是她对等的回报,而是一次又一次的逃避和质疑,她总是让他活在幸福和痛苦交织的状态下。
过去的九年,她选择的不是他,她的痛苦悲伤、她的脆弱无助、她的狼狈不堪,全部都给了别个男人,留给他的,只有欺骗。
恨她吗?可他又凭什么?让她痛苦不堪的分明就是他。
是他带给她此生最大的噩梦,害得她家散人亡;是他逼她记起那些本该一辈子埋在地下腐烂的事情,还逼着她回应自己的感情;是他一直犹豫着没有给她安心的保障,以至她总是动摇不定、草木皆兵。
她被他的强势吓得只会退缩,从没想过迎上来问问他要做什么。而他又到底想要她怎么样呢?关于这个,他也反复问过自己很多次,答案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其实,他对她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完完全全回到他身边。他不仅要她的人、她的心,还要当年那份坚定不移的信任和为爱飞蛾赴火的勇敢无畏。
之所以拖到现在才和芮七夕退婚,一半原因是她没有达到他的要求,另一半则是在等她主动去结束和郗非寒的关系。
虽然很介意她和郗非寒的九年,但他并非不通情理,那段备受煎熬的日子,守在她身边的人不是他,所以他容得下她心里那份不属于他的依赖,哪怕是一年前的订婚同居都忍了下来,因为他同她一样感激,感激那个男人帮着她活到今天。
所以他不逼她,由着她自己决定什么时候去结束那份依赖。如果不是郗非寒过了底线,他不会让芮七夕去提那个无礼的要求。作为补偿,他答应接下致远,成全了郗非寒抽身离开的计划。
关于参加致远的董事会,原是打算送她上班的路上说的,不料她没等他自己先走了。
本以为经过昨晚她至少应该多信任他一点,结果却还是和以前没差别。看她一副自欺欺人质问他的样子,他真恨不得抬手掐死她,“解释”两个字早抛到了九天外。
其实,之前那次他走出大堂就看到了她的车,大概猜到她来此的目的,有刹那被狂喜扫过,差一点就往她的方向冲过去,但理智告诉他不能。
难道又一次大度地不再计较?不,这回绝不能轻易就揭过去,如果不让她长点教训,类似的事情还会接二连三。
当真以为他的心是石头做成的?他也是会痛的,她爱得吃力,他又何尝好过?他不是圣人,被她那样误会,他有满腔怒火需要宣泄,所以才有了和芮七夕的那番玩笑话。
当她离开,他虽然嘴上说着不解释,心里却后悔得要死。她是那么平静,同九年前两人分开那晚一样。
心里陡然生出无限恐慌。
如果她再放弃一次,如果她再消失一次……
不可以。
那样的痛苦,他此生再也不愿承受第二次。
等终于把芮七夕送回去,他匆匆赶到她家,却扑了空。坐立不安等她的那段时间里,他自己都记不清拨了她的号码多少次,永远都是无人接听。想着她可能会去找郗非寒倾诉委屈,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女人,他二话不说挂断。
无限烦躁间,他一路狂飙开到林荫街,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后来才想起季军去了北京参加学术交流会。
她没去找郗非寒,也不在林荫街的老房子,他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了。失落、不安、恐惧多重感觉交织在一起,几乎快要撑破心脏,只恨不得能长出双翻云覆雨手,把温都华整个倒过来找一遍。
幸而,在他陷入疯狂的前一刻,接到了传之意的电话。
谢天谢地,兜兜转转,她还是选择回到这里。
将早就熄了火的烟蒂扔进路边的垃圾桶,他隔着玻璃抚摸她的轮廓,脑海里浮现两人一起时欢快的画面。
算了,他对自己说,再让她倔一次吧。
只要她还愿意回来,只要她还爱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前一段跟老板去海南出差了,只赶了这么点,麻烦在看的亲将就着~~~
这章好像在洗白男主哦~~~哈哈~~~
忽然想到一个梗,打算用在下篇以郗少爷为主的文文上,呃~~~如果我给郗少爷配个哑巴女主,会不会被拍砖啊???
☆、合并·误会(5)
致远董事会当晚,有网友在自己的微博上爆料出“致远易主”之事,消息一经面世便引发各界人士的激烈讨论与转发,网络上八卦与调侃齐放,焦点话题不间断,热闹胜似赶集。
“商界大亨纪司念出任致远CEO” 毫无疑问成了第二日各大报刊及网站的头条新闻,财经版、娱乐版纷纷沸腾,不但把纪司念和郗非寒的兄弟关系添油加醋大肆报道,还结合之前四角恋绯闻对本次事件的原因作出诸多猜测。思路和致远因此股价纷纷大涨,思路更是接连两天登上交易异动榜,盘中股价最高上行至77元,一度冲破多条均线压制。
中午十二点,外卖服务员准时敲响致远总裁室的玻璃门,季节付了钱把餐盒搁置一边,坐回电恼前继续被打断的事情。
在搜索引擎里输入〃纪司念〃三个字,出来的终于不再是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各家门户网站陆续登上了上午记者会的相关新闻。
鼠标移到最顶上那条点进去,是一则视频快讯,季节赶紧从抽屉里取出耳机接上。视频里,纪司念牵着芮七夕从会场侧门进入,紧跟着是此起彼伏的快门声,面对无数镁光灯和摄像机,两人脸上都是淡淡的表情,仿若今日的主角并非他们。
不知是谁起头鼓的掌,在场不管是应邀而去的媒体还是工作人员均积极响应,眨眼的时间掌声便如雷鸣。
纪司念绅士地替芮七夕拉开椅子,待佳人坐定后自己才落座,拿过话筒环视全场,他朗声说道,“感谢各位媒体朋友赏脸,今天请大家来主要为宣布一件事情,我和七夕……已于半月前解除婚约。〃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抽气,包括坐在电脑前的季节。
半个月前不就是她从香港回来的时候吗?他和芮七夕早在八卦新闻闹得最厉害的当口退了婚,而她竟半点不知情,真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来不及理清楚此刻的情绪,便听见有记者提问, “两位感情破裂是因为季节的中途插足吗?”
纪司念眼睛微眯,刚要开口却被芮七夕抢了先,“和季节无关,是我爱上了别人。”她脸颊挂着浅浅的笑容,似在说一件普通平常的事情。
本该在今日完婚的金童玉女,不仅当众宣布劳燕分飞,女方还毫不避讳承认自己另有所爱,饶是见惯各色场面的娱乐记者也被震惊得张大了嘴巴,反映过来皆是亢奋追问。
“芮小姐说的别人是前致远总裁郗非寒吗?”
“有传闻说芮小姐曾和郗非寒有过一段恋情,是真的吗?”
“芮小姐此番选择和纪总裁分开是为了跟郗非寒破镜重圆吗?”
“请问芮小姐住院时流掉的孩子是郗非寒的吗?”
提及孩子,芮七夕神色有几秒凝固,笑意慢慢隐去,“抱歉,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
记者怎肯就此带过,继续发挥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精神变着法子套话,可任他们如何巧舌如簧,芮七夕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只以浅浅的笑容作为回应。
眼看就要冷场,都市晚报的女记者突然转变话峰,向旁边的纪司念抛去问题,“请问纪先生,你此次出任致远CEO一职,是因为季节的关系吗?”
另一家报社的记者不甘落后,跟着追问,〃纪总会对季节的职位作出怎样的安排?〃
纪司念倒是不意外,双手环胸向后靠到椅背,声音不急不徐,“我接手致远完全是遵从父亲的安排,至于季节——”深黑瞳眸垂下片刻后再抬起,他平静地接着说,“她的辞职信现在就摆在我的办公桌上。〃
“那你会批她的辞呈吗?”
季节只觉心口一窒,握鼠标的手瞬间僵住,呼吸的频率不自觉加快。
他会怎么回答呢?
死死盯着屏幕里那张表情淡淡的清俊脸庞,她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会错过任何细节。
“当然。”他唇弧缓缓上翘,“我尊重每一位员工的选择。”
有那么片刻,季节以为纪司念是在同她怄气,气她一次次的不信任,气她误会他用手段夺走致远,气她让他在寒风中苦守一夜,气她昨天上午让林湖带了辞职信给他……
可他说话时的神情和语气哪里像有气,他从始至终都无恼无怨,唇角荡漾出的那抹笑意真实得不能再真实,就好像真跟她没有丝毫关系似的。
尊重每一位员工的选择……
这便是他给的答案。
她以为不过是二选一的题目,原来也可以有第三种答案,他即使选的不是芮七夕,也并非就一定是她季节。用辞职信逼他做选择,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眼眶开始发热,趁着视线还未完全模糊,她飞快移动鼠标点下红色小叉,那个人后面又说了什么,她已经不想知道。
拿过外卖拆开一口一口地吃,季节努力让自己维持平静。人生总大喜大悲,没什么坎坷伤痛是过不去的,被男人甩而已,又不是没经历过。直到嘴唇沾染上大量的咸涩液体,她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懦弱。
终究是,伏案而泣……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英文铃声唱响,季节整个人处于迷糊状态,原想直接无视,来电之人却不放弃,只得伸手去取手机。
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愣了愣,她滑动接听,轻轻说了声“喂”,但那边好一阵没有回应。
“纪总?”试探着唤了声,还是沉默,难道是误拨?
正犹豫着打算挂断他又忽然开了口,“到思路来。”声音惯常的浅淡无波,“我两点钟有个会要开,Freya请假了,缺个做会议纪要的秘书。〃
季节怔了怔,唇边弯出一朵讽刺的笑容,低眸去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回道,“已经一点半了,我赶不到。”
除去Freya,思路的秘书成打计数,找不到做会议记录的人,谁会信?
他并不理会她的推辞,“致远到思路只需十五分钟车程。”
她仍旧替自己找借口,“我没开车。”
“那就打车。”
“我……”
“季节。”他截住她的话,简单的两个字强势中透着些无奈。
她叹气,终于妥协,“我马上过来。”
既然他纪大老板非她不可,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去闯的,横竖不过再被人当笑话看一回,没什么大不了的。
挂断电话便开始收拾要带过去的东西,除了近两日各部门提交来需要纪司念签字的文件和报销数据单,她又重新打了份辞职信放进文件袋。
…………
思路会议室里,支恺兴致勃勃地翻着手中的报纸,“纪司念富二代身份曝光,生父原是致远集团董事长;纪司念任职致远CEO,为红颜不顾手足情义;纪司念为季节勇夺致远,多年情敌变至亲兄弟;纪司念原定婚期取消,新欢旧爱难割难舍;纪司念……”
林湖终于听不下去,挥手打断,“行了,大中午的这么鸡婆,要八卦去楼上找你家甄小妹。”再念下去,就成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了。
支恺扁嘴,“看你林大爷这么气定神闲,难道早知道了纪大人和郗非寒的关系?”
林湖不置可否,端过茶杯啜饮一口,弯唇浅笑。
支恺不满地把报纸扔过去,“你丫果然早就知道!”这种天大的八卦竟然不告诉他,真是岂有此理!
“你那130的IQ是不是全拿给甄小陆当下饭菜吃了?”如果他支恺还具备一点点正常人的观察能力,现在又何至于对着报纸大惊小怪?
支恺跳起来使劲拍桌子,“林湖你个铁板烧鸡!明天可是星期六!”
星期六?林湖猛地一拍脑袋,有些懊恼。
怎么晃眼就到了每周一次的相亲日?不知家里的老太太又给他倒腾了哪家的闺秀小姐,想想都觉得头昏脑胀。
转了转眼珠,他捡起被支恺扔掉的报纸,“支支,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支恺栽回椅子里。
“你猜待会儿跟司念来开会的是Freya还是季节?”
每逢这种时候,支恺就知道他表弟在变着法子算计他了,哼笑一声,毫不犹豫给出回答,“Freya。”想误导他选季节,当真以为他好糊弄?虽说致远现在也归纪司念管,可毕竟两家还没正式合并,今天是思路的年终总结大会,季节怎么可能会过来。
“OK!”林湖打了个响指,“那我就赌季节。”
看到林湖嘴角边逐步扩大的笑弧,支恺有种还未比试胜负已分的感觉,他和林湖打赌十有八九都会输,难道这次又遭了暗算?季节明明早几个月就辞职了,没理由会来开会的。
还未想明白,林湖又滔滔说开了,“如果是我赢,以后的相亲日就拜托给你了。”
“不干。”
“别急着拒绝嘛,指不定这次幸运女神会照顾你哦。”
“So what?”支恺不以为然地翘翘嘴角,猜对了等于蝇头小利,可若猜错了,甄小陆估计会扒掉他的皮。
林湖嘿嘿笑了两声,开出诱人的条件,“如果是你赢,从明天起我就自己去相亲,顺带再告诉你一个有关司念和郗非寒的特大八卦。”
这下支恺有些动心了,倒不是因为什么特大八卦,而是近来每周六都被林某人死拖活拽拉去装同性恋,更气人的是竟然还威逼利诱他演哭哭啼啼的小受,真是快被烦死了。
想了想,他冲林湖比出三根手指,“三个月。”猜对了一劳永逸,错了也只输出去十二个星期六,算不上太吃亏。
林湖毫不犹豫伸手去与支恺击掌,“成交。”
…………
路上出奇的顺畅,再加上有意增快速度,季节只用十分钟就开到了思路。在地下停车场直接搭纪司念的专用电梯上楼,梯门刚分开就听到熟悉的嗲声嗲气,她加快步伐拐弯过去,甄小陆正站在走廊里指挥工人摆放盆栽。
“节姐姐!”小姑娘眼尖,看到她后欢叫着迎过来。
久违的场面让季节有些忍俊不禁,这丫头还是跟以前一样毛毛躁躁,也不怕十厘米的高跟鞋崴到脚。
“节姐姐,来找纪总吗?”甄小陆问。
季节抿唇笑笑,“司念……呃……纪总叫我过来开会。”
甄小陆拉着她饶过大盆的滴水观音,进了两人原来的办公室;“节姐姐你先休息一会儿,纪总刚回公司,正在午餐。”
季节点点头,开始打量室内的陈设。这里和她离开的时候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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