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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我们也爱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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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有些事情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可怕,只要对自己足够狠心,只要忘掉自己是谁,那便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就好比当初考驾照,她因为季风车祸的事情不愿意报名,后来经不住郗非寒的死缠烂打屈服了,没想到所有科目竟然一次性过关。
  由此可见,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很多时候,不过是我们自欺欺人地催眠自己罢了。
  路上不算太堵,二十分钟就到了致远。
  停好车去打卡,前台小姐看到季节先是鼓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回神后马上换了甜甜的笑容问好。
  季节微笑着回了句“你好”,径直朝电梯处走,几个女职员正围在一起聊天,见她走近立即禁声,态度和之前的前台小姐如出一辙。
  电梯门分开,季节跟随大流一起走进去。气氛有些压抑,先前还嘻笑连连的女职员现在鸦雀无声,所有人似约好一般齐齐盯着液晶楼层显示器。
  季节知道,自己又被区别对待了。虽然这些人表面亲和有礼,但心里估计早把她议论了千百遍。
  她是郗非寒的未婚妻,之前却一直在思路工作,还三番四次和纪司念闹出绯闻,光荣事迹大把大把的,不遭人议论才奇怪了。
  不过没关系,既然决定来公司上班,她就做好了被孤立的打算。记者和狗仔都不怕了,公司里的这些小勾斗又算得了什么,她从来不在乎这些虚无的东西。
  随着数字的增加,电梯门开了关关了再开,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
  最后的最后,电梯“叮”一声在顶层停下,她毫不犹豫地大步踏了出去。
  郗非寒自然还没到,整层楼只有她一个人,安静得有些可怕,索性开了调频广播听早间节目。
  许久不来公司,她的桌子椅子倒是一点不乱,桌上的办公用品却是多了几样不熟悉的。
  这一点也不奇怪。
  这个职位虽是郗非寒以权谋私给她的,但他并不是非她不可,她不来上班自然有人可以顶上。正如那句老话所说,地球并不会因为谁的缺席而停止转动。依此而论,堂堂致远总裁当然不会因为她的缺席而不用秘书。
  她这样不打招呼就提前收假回来上班,本是做好了致歉的准备,而那个暂代她职位的人却迟迟没来。
  过了九点,她把调频广播关掉,开始翻看近来的文件和报表,努力让自己进入工作状态。
  各部门陆陆续续送上来需要签署的文件,她分门别类归整好,然后全部送到里间郗非寒的办公桌上。
  郗非寒是九点半进的办公室,身后跟着他的前任秘书吴秋落,看到季节他倒是一点不觉得惊讶。
  两人认识十多年,她那点小心思他还是摸透了的。她无非是想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她想让自己忙碌到没有时间去想某个姓纪的贱男。
  季节此刻正在专心接听电话,完全没注意到办公室门口站着的两个人。
  郗非寒转身对吴秋落交代,“你先回市场部。”
  吴秋落一双水眸望着他尽是不舍,他微微一笑,低头在她粉唇上轻啄一下,“乖,晚上我去你那里。”
  吴秋落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季节刚放下电话额头便被敲了一记,她当然知道是谁,倒也懒得像平时一样跟他计较。
  跟着郗非寒进到里间办公室,她把刚才那通电话的内容汇报给他,“永立集团那边刚才打电话过来,提醒我们递交CBD高尔夫球场那个案子的标书。”
  郗非寒签字的手顿了顿,然后继续写完最后两笔。合上文件夹,他稍稍侧身打开旁边的保险柜,视线在最上层标书的封面上停留几秒,唇角扬起几不可察的笑意。
  把标书取出来递给季节,他又另外抽出一份文件递给她,说道,“这是永立CBD高尔夫球场的资料,你拿去看一下。”
  季节有些诧异,郗非寒的意思很明确,让她参与这份案子。可永立的案子在她进公司之前就已经在准备了,虽然吴秋落被调去了市场部,但这个案子还是在继续负责,怎么马上都要比稿了又突然让她参与进去?
  见她满脸疑惑,郗非寒莞尔一笑,“我以为你会很乐意多做点事情。”
  被一句话道破心事,季节有点尴尬。不过,似乎他郗某人比她还要惨淡些吧?芮七夕似乎是真不打算原谅他的吧?
  “还有三天就比稿了,你就不怕我会搞杂?”她可不认为自己能在三天内完全记熟这些一手资料。
  “放心吧,你跟我去永立比稿……”他停顿一下,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琢磨不透,“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你就这么相信我?”她有些惊讶。
  “当然。”他一脸坚定的样子。
  她埋头轻笑两声,继而望着他眨眨眼睛,“可是……我不相信你。”
  当真以为她像三岁小孩子那么好哄骗吗?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哪味药,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让她接手吴秋落的工作,绝不可能只是想多找点事情给她做那么简单。
  “娘子……”郗非寒捂着胸口装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她视而不见,抱着标书和资料转身就走。
  全世界都知道他郗非寒平时哼哼哈哈、侃东道西,但对待工作却是百分百认真的。从他刚才那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以及说“百利而无一害”几个字时的语气,她要是猜不到点什么,那就真的可以把“季节”两个字倒过来念了。
  其实她知道,永立CBD高尔夫球场的案子,思路也是竞标公司之一。
  只是郗非寒注定要失望。
  纪司念是个把公事和私事分得极清的人,再加上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又怎么可能影响得到他。
  直到珊珊倩影从视线里消失,郗非寒才收敛去脸上的无辜表情,他垂眸再次将视线投进还未合上的保险柜,唇角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回到座位,季节抽出纸巾把正本封面上的白色粉末擦去,鼻尖凑近沾着粉末的纸团轻嗅,还真就是吴秋落身上的味道。
  看来这吴大美女真的很得宠,定妆用的蜜粉都洒进总裁办的保险柜了。
  粉末的颜色和标书封面如出一辙,且只在书角的位置沾了一点点,如果不是因为有香味,很容易被忽略掉。
  按照招标文件的要求,季节把标书的正副本分别密封后再合封在一起,然后贴封条、盖公章,确认无误后打电话联系了顺丰快递。稍作休整,她开始翻看永立的资料,既然郗非寒想要她去,那她去便是了,倒是要看看他打的是哪门子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替某个被工作和教育学、教育心理学以及老妈压得快要死掉的作者来更文的,她让我告诉大家一声,她还活着、不会弃坑~~~

  ☆、暗战·圈套(2)

  永立集团的会议室里,宽大的方形会议桌两边坐着六家竞标公司的代表,除了思路和致远,另外四家也都是业内实力不容小觑的公司。
  比稿会由永立集团总裁林永立亲自主持,一番客套话说完,他宣布开始。
  坐在郗非寒旁边,季节有些心不在焉。
  这样的场景好生熟悉,和当日在百悦相差无几,只是此次,她旁边的位置已经不是当时的那个人。
  不自觉便朝对面望过去,恰巧撞上一双幽深漆黑的眼瞳,纪司念面色清冷地看着她,眸内蕴含着她不能读懂的情绪。
  想要深究,手臂却骤然传来疼痛,她“嘶”一声转过头,迎接她的是郗非寒等候多时的冷笑。
  “给我老实点!”他用唇语警告她。
  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她一定会以牙还牙为自己报仇,可如今的情况,她也只能揉着痛处狠狠瞪一眼罪魁祸首。
  再往对面看过去,那人的目光已经变得十分薄冷,片刻后从她身上移开转向前方大屏幕。她盯着他侧脸的轮廓看了许久,他却不愿再看过来一眼。
  好几家公司陆续退场,等到只剩下最后三家的时候,上午的会议结束。思路、致远及另外一家公司因创意突出拿到了下午场的pass卡。
  下午第二轮将以公开议标的方式进行定标,花落谁家,各凭本事。
  林永立有事打了招呼便先行离开,由他的秘书带各家公司的人去饭店午餐。
  季节还未整理好手边的资料,就被郗非寒从位置里拉起来,走到门口却和思路一行人不期而遇。两方人马不相上下的对立,她又对上了那双眼睛,还未看清楚里面是何种风景,身子一斜便被郗非寒拉进怀里。
  郗非寒冲对面为首的纪司念笑笑,开口道,“抱歉了各位,我们先行一步。”
  来不及反应,她已经被带出好远一段距离。
  看着两人稍显别扭的背影走远,支恺和林湖不约而同看向纪司念,却没有看到预想之中的表情。
  “哇靠!”支恺大叫一声,竖起拇指赞叹:“纪大人你牛,人家都把火放到家门口了,你还这么淡定,难道就不怕季节妹子跟郗非寒跑了?”
  林湖摇着头感叹,“他俩难不成是想假戏真做?”
  三天前季节回致远上班,几度高调和郗非寒同进同出,在外界面前毫不避忌,大方承认两人关系。现在大家关注的都是他们未婚夫妻感情有多好,之前炒得沸沸扬扬的四角恋早已经不是热点了。
  纪司念的视线从远处收回来,黑眸掠过一抹讽笑,“点火吗?我的动作可比他快。”而且绝对可以烧得他死无葬身之地。
  支恺瞪大眼睛,“你是说……是你先惹的他?”
  纪司念薄唇浅弯,没有言语,回头看一眼会议桌边正在埋头修改标书的Freya,他抬步走出门。
  下午的招标会三点开始,午餐后,各家公司在永立安排的休息室内自行休整。
  反常了一上午的郗非寒终于变回正常模样,收回搭在季节腰间的手,他毫无形象地仰坐到宽大柔软的沙发上。
  指指液晶电视旁边的饮水机,某人原形毕露,“妞儿,给爷倒杯水。”
  季节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还是拿了一次性杯子去接水,然后在他旁边坐下。强装了一上午的镇定,这一刻终于可以暂时不要,但抛开这些伪装,剩下的东西却让人心里堵得难受。
  或许,她今天不该来的。
  郗非寒喝好水把纸杯放到茶几上,打算为之前的事情承担后果,然而坐在旁边的人却是许久不曾发出一声。这倒出乎了他的意料,按理说他今天的言行举止早超出了她的容忍底线才对,她为什么不发火?
  双手捧着她的脸颊转向自己,郗非寒关切问道,“节节,你不高兴了?”
  “没有。”她淡淡笑一下。
  “没有你干嘛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边说边揪着她的脸左右扯了两下。
  “非寒……”她叹着气唤他名字。
  “小的在。”他马上双手合在一起作揖,毕恭毕敬的样子。
  她却没像往常一样被他逗笑。
  “够了。”不管他这些天故意装出来的亲密是在和另一个人置气还是在暗中计划着什么,都够了,她不想再陪他玩下去了。
  他看着她不再作声。
  “非寒……”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难道误解了她的意思?
  短暂的静默后,他忽然开口,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节节,我们解除婚约吧。”
  这下轮到她说不出话了。
  瞪着眼睛看了他许久,她才又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出这种话来?
  “为什么?”他冷哼一声,眼里闪过一抹凌厉,“你何不去问问你最在乎的那个贱男人!”
  另一间休息室内,支恺继续饭前未得到答案的问题,“大人,你到底对郗非寒那斯做了什么?”
  回想郗非寒这半日的言行举止,看来是真被刺激得不轻。中午一餐饭的时间尽显二十四孝未婚夫本色,又是夹菜又是添汤,吃鱼帮忙挑刺、吃虾帮忙剥壳,只差没把季节整个抱进怀里嘘寒问暖了。
  这样发展下去的结果有两种,一是郗非寒近水楼台,二是季节移情别恋。他纪某人难道就一点不担心?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林湖亦是满脸好奇地望向纪司念,“是啊,司念,你到底做了什么?”
  纪司念若有所思地抿抿唇,脸上原本若有似无的笑意逐步扩大。
  做了什么?不过是惩罚他郗非寒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又没保管好罢了。
  “我让七夕要求他和季节退婚,然后找个女人春节前领证。”
  “哇靠!”支恺一拍沙发跳起来,食指指向纪司念,大叫,“果真是无毒不丈夫啊!”
  竟然让芮七夕出马收拾郗非寒,真真是狠招中的狠招啊。
  林湖亦是睁大眼睛,看来这次纪司念是要动真格了。郗非寒性子阴晴不定,为人处事向来我行我素,这世上估计也只有芮七夕能治得了他。因为那个流掉的孩子,他心里肯定很愧疚,所以芮七夕提什么要求他都不会拒绝,哪怕是让他去娶别的女人。
  孩子没了才几天就被最爱的人逼着去娶别人为妻,郗非寒心里肯定憋屈得很,难怪会变得如此反常。
  并不打算在此话题上多作停留,纪司念把话题转到公事上,“我已经交待Freya把整体报价作了调整,下午的议标谈判主要把中心放在营销策略、拍摄方案以及媒体折扣这三块上面。”
  才刚坐下的支恺又不淡定了,“不是吧老大,你真要降价?”思路成立至今何时用过这种低级战术?
  林湖倒是不像支恺想的那么单纯,纪司念调整报价的用意他能猜出个大概,但心中又有疑团在打转。
  三天前的早晨,Freya的邮箱收到一封未有署名的邮件,里面包含了致远此次的创意方案和报价清单。当时他和支恺都觉得是有人暗箱操作,故意给出假的信息混淆视听,偏纪司念却说是真的,但事后对于邮件的内容却是只字不提。
  所以林湖不明白,既然早前决定忽视那封来历不明的邮件,为什么现在又要调整报价?
  “司念,你和郗非寒到底在暗中计较些什么?”两人明明都是公私分明的人,当面锣对面鼓地较量了那么多年,好歹还算公平竞争,这次为了打击对方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肯定有事情。
  深幽的黑眸微眯一下,纪司念轻笑,“你们以为郗非寒今天那么卖力在我面前演戏是为了什么?”
  “难道不是气你找七夕对付他?”支恺有点疑惑。
  “是,但又不全是。”
  “那还有什么?”支恺抓抓脑袋,实在想不出来。
  纪司念双手环胸,但笑不语。
  林湖将脑子里杂七乱八的线索理了理,恍然想通一些事情,大悟道,“郗非寒等的就是你调整报价!”
  从早上在永立大门口遇到开始,他就有意无意地利用季节引人注意,确切地说是引起纪司念的注意,并且不辞辛劳从早上演到中午,明里暗里尽显挑衅。而他这样做的原因,表面上是发泄对纪司念的不满,实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让纪司念调整报价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纪司念唇角翘了翘,“三天前的邮件只是虚晃一招,郗非寒不过就是想告诉我他的目的。”
  而达到目的的手段则是季节。
  季节在提交标书的前一天突然去送钥匙,而偏偏在他过去的时候撞见两人亲密无间的动作,听见那两个问者有心答者随意的问题。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情?他郗非寒费尽心思搞出如此多的巧合来,当然不可能只是闹着玩那么简单。
  “那封邮件是郗非寒发的?”林湖问。
  纪司念摇头,“不是,但却是他有意促成的。”
  “可他为什么要故意把这单生意让给我们?”从上午林永立的言谈不难看出,剩下的三家公司里他较为看重思路和致远的创意,换言之,下午的议标只是思路和致远两家的战争。郗非寒为什么要故意找输?于公于私他似乎都没有理由这么做。
  纪司念唇边的笑意隐去,默了默,“他想甩掉一直不想背的包袱。”
  “包袱?”林湖和支恺异口同声。
  纪司念抿抿唇,并未作出回答。
  知道他不会解释有关“包袱”的事情,林湖又问,“真的要降低报价?”
  如果说郗非寒丢了永立的案子就是甩掉了包袱,那纪司念中标不就是捡了郗非寒不要的包袱,他这样做岂不是自找麻烦?
  脑海里浮现出那双盯着他看了一上午的秋水美目,想到里面透着的微怯,纪司念皱眉,不以为意道,“既然他有心赐教,那我就陪他玩两把。”
  ********
  下午三点,第二轮正式开始。
  季节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集中精神,可思绪还是繁杂成一团乱麻。眼睛还是不受控制会往对面看,那个人偶尔也会与她对视一眼,这下她能读懂他眸里的情绪了。
  他在怪她,一目了然。
  可是,他既然还会怪她,为什么不想要她的解释呢?难道他在等她自己主动去解释?
  手肘被人碰了一下,郗非寒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拜托,给相公留点面子,我可不打算今天把生意和娘子都送给他。”
  女人天生的敏感让季节抓住了郗非寒话里的关键字,他说“送”是什么意思?永立的案子公司上下准备了一个多月,到头来他要拱手送给思路,为什么?
  “非寒,你可别乱来。”直觉告诉她郗非寒在暗中计划着什么,并且和纪司念有关。
  郗非寒托着下巴浅笑,“乱来的可不是我。”他眼神往对面瞟一下,“思路调整了报价,原本他们比我们高百分之五,现在却比我们低了百分之五。”
  季节睁大眼睛傻愣在当下。
  ********
  五点半的时候,林永立一锤定音,选择了三家里报价最低的思路,会议结束。
  似乎并无太多悬念,思路的创意本就突出,再加上郗非寒有意相让,天时、地利、人和三样都凑齐了,真是想不赢都难。
  取回标书,季节心不在焉地跟在郗非寒身后去和林永立道别,然后离开。经过思路席位的时候,她还是没能忍住把视线偏向了那个不该看的地方,默契地,原本埋头翻阅合同的纪司念也抬眸看向她,对视片刻,他勾起唇角给了她一个微笑。
  下一秒,她被郗非寒拖出会议室。
  车子驶出永立停车场,郗非寒扭头看一眼面色平静的季节,轻声道,“节节,你怎么不问?”
  季节理了理颊边的乱发,苦笑一下,“我是单细胞生物,你们这些商战谋略我不懂,也不想懂。”
  “节节,你生气了?”
  季节摇头,忽然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叹口气,她放眼去望车窗外的景色。
  许久,她低声说,“非寒,你和司念在闹什么别扭我管不了,可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郗非寒莞尔一笑,“嗯,我有分寸的。”至于纪司念那个贱男,既然已经决定开始这场游戏,那就不要怪他不折手段了。
  想起公司的内部斗争,季节有些担忧,“跟着郗伯伯打江山的老臣子那里,你要怎么交待?”
  永立的案子丢了对致远的影响必然不小,公司里那帮老人本就各怀心思,对郗非寒更是大为不满,只怕会借机生事。
  郗非寒目光变得清冷,随即又换上镇定自若的笑容,“放心,我会给那帮老东西一个完满的交待。”绝对会完美到让他们无从招架。                    
作者有话要说:  趁着夜深人静老妈被周公叫去打麻将了,所以偶偷偷地爬上来更文了~~~
  首先,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凌晨一点,阿珂祝大家端午节开心~~粽子节快乐~~~
  其次,之前说的要交代八卦是怎样传出去的,但由于情节有变动调整到后面了,不过这里也给了点线索——就是纪大人的那句话:不过是惩罚他郗非寒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却又没保管好罢了。猜到了没?猜到了没?
  最后,下章会把文中的某个人物写死掉~~~~虽然极其不愿意,但还是得忍痛写下去~~~~
  最后的最后,本文——完结——倒计时——开始!!!!!!!!!
  早日完结,早日投身教师证考试大业当中,好多年没看除小说外的书籍,现在一看脑袋就发昏,偏天天被老妈逼着背教育学、心理学~~~唉~~唉~~~还要上班~~~~还不给电脑用~~~

  ☆、合并·误会(1)

  上午十点,季节在机场接到郗致远夫妇。
  “郗伯伯,文玉阿姨。”她礼貌地同两位长辈问好。
  郗致远点点头,并不说话,脸色有些难看,想来是某人没来接机的缘故。
  为了不让郗非寒死得太难看,季节决定帮他说两句好话,“非寒上午有个很重要的会议,特地交待我来接郗伯伯和文玉阿姨。”
  郗致远当然不会相信,“季节你不用替他掩饰,我还不知道他?”
  果真是知子莫若父,看来郗大少爷只能自求多福了。
  季节把提前准备的康乃馨递给赵文玉,赵文玉接过眉开眼笑,热情无比地给了她一个吻面礼,“一年不见,小节你又变漂亮了。”
  这样的赞美,早已经见怪不怪。赵文玉五年前跟着提前退休的郗致远移民去了加拿大,每年春节回来见到她都是这样的开场白。
  笑了笑,她夸赞回去,“阿姨您也越来越漂亮了。”
  虽然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但赵文玉却有一颗不服老的心,就喜欢别人捡好听的说,互相夸赞对方漂亮是两人每次见面必做的事情,开始的时候还会觉得别扭,多次下来倒也说顺了口。
  取了行李,一行三人步出机场。
  车子刚行驶上路,郗致远出声交待,“季节,先去公司,然后你再送文玉回家。”
  去公司?季节怔了怔,有种不好的预感。
  永立的比稿才结束两天,郗致远这么快就回来兴师问罪了,也不知道是哪个老臣子通知的他。
  长辈的意思不能违背,她只得点头应下,打了方向盘往公司的方向开去。
  送走郗致远,赵文玉却不愿意回家去休息,说是许久没回来,想四处逛逛。
  事实证明,不论哪个年龄段的女人都热爱逛街大业。十几个小时飞机坐回来,赵文玉精神竟是出奇的好,商场、购物中心、服装店、珠宝店,一家挨着一家地进。
  季节无比庆幸,还好今天穿的不是高跟鞋,不然肯定遭罪。
  给这个买衣服,给那个买裤子,然后还有七大姑八大姨的礼物,又买了好些个表面花哨实则无用的小东西,直到两人手里再也抓不住了才罢休。
  回到郗宅已是六点。
  赵文玉非要留季节吃晚饭,推辞不了,她只得留下。
  郗致远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听到谈笑声,随手放下报纸。看一眼茶几上公司近半年的业绩报表,他的脸色越发冷凝。
  赵文玉笑着上前去炫耀大拼杀的战果,却被自己丈夫明显敷衍的态度打击到了,虽然知道他因为公司的事心情不好,但心里还是有点别扭。
  郗致远见妻子不高兴,缓和了脸色,柔声道,“文玉,你上次回国种的水仙开花了。”
  “真的?”赵文玉欢快地大叫,不等回答已经起身往楼梯行去。
  季节迈步打算跟上去,然而被郗致远叫住,“季节,你等一下。”
  果真,他是故意把赵文玉支开的。虽然这些年见过郗致远很多次,可在他面前季节多少还是有点紧张。这位长辈平日里给人的印象就是“威严”二字,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样子,记忆里,他似乎只对赵文玉笑过。
  “坐。”郗致远指了指沙发。
  看来是要找她谈话了,放下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她就近坐下。
  “郗伯伯,您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谈吗?”
  其实不问也知道,郗致远接下来要说的不是郗非寒就是纪司念,两个都不是多话的人,可以拿来聊的,似乎也只有他的两个儿子了。
  “你现在是非寒的秘书?”郗致远问。
  “是的。”
  “之前是司念的秘书?”郗致远又问。
  季节略微迟疑,“呃……是。”
  老人家莫不是觉得她在玩弄他儿子们的感情吧?上帝作证,她真的没有。
  看出她的紧张,郗致远唇边浅现出一丝柔和的弧度,小姑娘看来很怕他啊。
  端起杯子啜一口清茶,郗致远把之前放下的报纸重新拿起,头版上放的两张照片分别是他两个儿子跟季节的合影,这样的照片,在近半个月的报纸上都能看到。
  无声的沉默让季节心里更加没底,抬起眸子小心翼翼看过去,看到的竟是自己和纪司念抱在一起的照片。那张报纸她看过,那是所谓“四角恋”传得最鼎盛时期的报纸,报纸被郗致远对折着一分为二,她看到的是她和纪司念的照片,那郗致远看到的,就应该是她和郗非寒那张穿着睡衣的合照。
  天哪!天哪!天哪!
  这位长辈会不会相信报纸上写的那些?会不会认为她是个水性杨花、脚踏两条船的女人?
  “郗伯伯,那个报道……”
  解释还未出口已被打断,“你觉得他们两个谁更优秀?”
  季节颓败。
  怎么又是二选一的题目?她该怎么回答?不过,两个都是他郗致远的儿子,谁更优秀不用她来告诉他吧?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次郗非寒逼着她选,这次郗致远又让她选,那下次……
  斟酌一番,她有些为难地看着郗致远,“他们两个……”
  剩下的话在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后咽了回去,侧首望过去,两道挺拔修长的身影并排着正往里走。
  季节想,真的是老天爷打算要灭她了!
  他们两个竟然撞到一块儿去了!狭路相逢原来可以这样解释。
  有生以来,她第一次见到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一米以内,都是优秀得满身光环的人,走到一起自成一道亮丽的风景,让人移不开视线。
  同样的身高、同样的体态、同样的着装,再加上相似的面孔,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快要分不清谁是谁。
  不得不承认,他们真的很像。
  两人逐步走近,郗致远的注意力从她身上移开,之前的话题自然没必要再继续下去。
  纪司念对着郗致远喊了声“爸”,然后在对面的沙发上落座。郗非寒却没有那么懂礼貌,无视季节警告的眼神,硬是挤到她身边坐下。
  尴尬里,她朝对面望去,那双眼睛早已等候多时。四目相接,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深埋的惆怅被触动,所有的心事在一刹那倾泻而出,再也收不回去。
  慌乱间,二楼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紧跟着是赵文玉急切的喊声,“小节,快上来帮我救水仙。”
  片刻不再犹豫,她霍然站起身,“我上去看看文玉阿姨。”
  诺大的客厅只剩父子三人,郗非寒看一眼二楼,有些忍俊不禁,“老爹,你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逊啊!”
  真不知道他英明神武的老爸为什么会找一个什么都不懂、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女人做老婆,有这样的后妈,真不知道他上辈子修了什么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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