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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诡师-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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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舒服。

    “我看看是谁偷喝了我的桃花酒!”上官流云沉声说道。

    “偷喝?”莫晓风愣了愣一时不解她的意思。

    上官流云一努嘴,莫晓风便循着她的示意低头看去,只见刚才分明还在上官流云翡翠杯中的桃花

    酒此刻早已不见了踪影,一旁那个颇为不起眼的土陶罐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来,香甜的味

    道从土陶罐中飘出来,是桃花蜜的气息。土陶罐下还压着一张字条,莫晓风伸手将那张字条拿起

    来,轻轻展开。

    “桃花坞中桃花树,拾得桃花三月初。多谢佳酿款待。这写的是什么意思?”莫晓风将字条递到

    上官流云面前,问道。

    上官流云接过字条,眸色蓦然变得深邃起来。上官流云自认虽不喜待在上官家,但到底冠着这上

    官氏的名,一身天赋能力也都是上官家所出,身体里流着上官家的血自当护她上官家的安危,这

    普天之下无论神鬼,谁都不得动她上官家一分一毫。

    今日亭中饮酒之地名作桃花坞乃是少有人知之事,而能不触动上官家的庭院设下的结界而肆无忌

    惮出入这庭院之人更是寥寥无几,刚才那人来去自如显然已对这上官家的庭院布局了若指掌,而

    且那人身形飘逸动作极快,灵力和咒力的操控能力也只怕远凌驾于自己之上。对方究竟是何人?

    于上官家怎会了解至此?对方若是友,她上官流云绝不可能没有丝毫耳闻,但若对方是敌……昨

    夜结界中的阵法会不会也和这人有关联。脑海里思绪万千,上官流云念及此处只觉自己心下沉

    沉,这欣赏春景的兴致却已经全然被搅和了去。

    “没什么,无趣的打油诗罢了!”她说着将那张字条捏作一团,塞进袖中。随后又道:“可惜了

    我的桃花酒和桃花蜜。”

    “你还好意思说,有桃花蜜都不告诉我!”莫晓风坐回原处,伸手将那个土陶坛子抱在手中轻轻

    嗅了嗅,淡淡的桃花香飘出,她便顿觉如倾身花海,沉醉不已。

    上官流云不言,只默然地为她重新倒了酒。

    莫晓风此番倒是学得乖了,从陶土坛子里舀出桃花蜜放入酒中,片刻后饮下,淡淡的芬芳在唇齿

    间弥漫开来,带着丝丝酒香的回味。

    “这酒当真妙极!”莫晓风得了美酒也不由得心满意足地赞道。

    “你若是喜欢,这坛子酒就送给你。”上官流云说道。

    “噢?有这等好事?”莫晓风听得上官流云说要送酒,当即眸子一亮,坐直身子两眼放光地看着

    上官流云问道。

    “送你这酒自是有条件的!”上官流云不疾不徐地说道。

    “我就知道,让你这么个铁公鸡舍得拔毛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说吧,什么条件?”莫晓风斜倚

    倒在软榻上,一只手支着头,另一只手把玩着那个翡翠杯问道。

    “帮我探一个阵!”

    “探阵?”莫晓风微微有些惊讶。

    “没错,探阵!”上官流云点点头道。

    “呵,你倒真会找人,莫家别的不敢说,唯有这占星和阵法两门绝学在这阴阳道上最是出色。你

    倒是说说看,探什么阵?”

    “你随我来!”上官流云压低了声音说完,便起身走在了莫晓风前面。

    莫晓风搁下翡翠杯也利索地跟上上官流云的步子,上官家庭院内布着奇门阵法风水机关,纵然她

    莫晓风有破阵的本事,但也不想费那个心力,所幸跟上官流云跟得紧了一些。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试炼场前上官流云方才止住脚步。

    “这便是阵!”上官流云沉下声来凝视着面前的结界说道。

    莫晓风循着她的目光看去,灵力探入结界,顿时便沉下了脸色,眸光凝重。

    难怪上官流云要让自己来探阵。

    “我想知道这阵怎么破!”上官流云问道。

    “破不了,除非知道是谁设下的这道阵法以其灵力倒置阵眼,否则以外力破阵只会催动阵法与阵

    中人同归于尽。好狠的阵!这是何人所下?”莫晓风问道。

    “何人布阵尚且不知,但是对方明摆着是要置明天入阵之人于死路。”上官流云冷冷道。

    “明天入阵之人,那不就是……”

    “许是我,许是我长姐,许是我表兄,又许是皓月,但无论是谁,都会会是我上官一脉。妄想打

    我上官一族的主意,我上官流云岂能容他人妄为!”上官流云冷哼一声,复又问道:“既是现下

    无法破阵,那这阵法可有逃出之路?”

    “凡阵有入便必有出,这个阵自然也是有的,你且瞧那青龙位,那里封着缚灵符,束缚灵力和咒

    力,但倘若以大咒力轰之,将缚灵符摧毁,借青龙主生之力便可谋一条出路!”莫晓风细细分析

    道。

    “大咒力,何谓大咒力?”

    “似你我家主之力那般境地吧!”莫晓风沉沉回道。若没有那等积累的灵力造化,要想轰开缚灵

    符只怕是一场笑谈。

    “家主之力吗?”上官流云轻轻念叨了一声,脑海里突然闪现过当年家主施咒的模样,无奈笑了

    笑,便是自己想谋一条出路也不可能么?

    “你如何打算?”莫晓风有些担心地问她道。

    “还能如何打算,我在明,对方在暗,眼下连对方的目标是谁都不知,便是有了打算又能如何,

    更何况如此杀阵,要想活命必须得拼尽全力才行吧!”上官流云嘴角轻勾说道。

    莫晓风听她这般回答,一时便不知该再说些什么。沉默良久,方才开口道:“且不论明日结果如

    何,这坛桃花酒我等着你试炼归来再继续陪我喝!”

    “呵呵,这是自然!”上官流云笑了笑,道:“也罢今朝有酒今朝醉,难得今日有此闲心,你我

    再饮一坛!”

    “好!你请!”莫晓风倒是答应得爽快,难得铁公鸡舍得拔毛,自己若还不趁火打劫一二岂不是

    太对不住自己了。

    “来者为客,今日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二人并肩沿着原路返回,脚步声渐渐远去后,方有一人从旁缓缓走出来,一袭白衣,箭袖上镶银

    边,身姿飘然。
第5章 暗纷争
    但见结界之中隐有咒力涌动的痕迹,虽是被人刻意用心隐藏过,但是依着上官流云的道行却也依旧能辨认得出。

    青龙之地主生,白虎之位责杀,朱雀明堂为进,玄武靠山作依。但眼下青龙缚,白虎煞,朱雀暗,玄武虚。

    “这障眼法布得倒是用心。”上官流云在心底暗哼一声,伸手探进鹿皮囊里,摸出一张符咒来。

    “临兵斗者……”上官流云将符咒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轻声念动咒诀。

    正此时,忽听得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上官流云忙敛了灵力和咒力,闪身到假山下,借着月光投在假山上映下的阴影掩去自己的身形。

    但见来人脚步匆匆却是行得小心翼翼,不时四下张望着,瞧见四下无人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走到试炼场的结界前站定,目光凝在结界上,良久方才蹲下身来。

    上官流云隐身在假山后,透过假山间的缝隙朝那人看去。但见来人披一身砂青外袍,内里是月白的织锦衣,玉冠束发,上官流云在一定睛看向那人的面容,心底不由得暗暗一沉。

    只见那来人在结界前蹲下身,不知从怀里摸出了些什么,黑漆漆的,又咬破自己的指尖将鲜血滴在那黑漆漆的东西上,皎洁的月此时也被暗云遮挡了去,但见一道暗红的血光闪过,四下里随后便又一片漆黑。

    红光消失,那人才将手上黑漆漆的东西埋进了土里,随后起身,踏着八卦阵的步子不断重复着方才的举动。

    直到八个阵位一一踏遍回到原地,那人方才站定脚步,四下里又望了一圈,未见人影方才定下心来,转身匆匆离去。

    窸窸窣窣地脚步声渐远,上官流云也暗松了一口气,她紧拧着眉头从假山后走出来,步子刚一迈出,便听得身后传来一声低问。

    “流云?”

    上官流云当下一惊,立时止住脚步转身回头,却见身后暗处缓缓走出一个人来,暗色锦衣,三千青丝恣意垂在脑后。

    “长姐!”上官流云借着月光看清来人的面容,心下当即一凛。

    “深更半夜你不睡觉在此作甚?”上官凌雪走到上官流云跟前站定,严声问道。

    “流云久未归家,认床有些难眠,便出来走走了。”上官流云扯了个借口来搪塞道。

    “走到这试炼场来?”上官凌雪轻挑了眉梢道。

    “流云只是想看看这试炼场,毕竟流云自认咒术之力比不过哥哥姐姐们,但是好歹也要知晓一下地形也好逃跑才是,不过现下这试炼场被这结界罩着,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看来到时候只能请长姐和表兄手下留情了。”上官流云故作无奈地耸耸肩道,余光倒是忍不住向着上官凌雪的方向望了望。

    只见上官凌雪闻言又微微皱了皱眉,她便立刻继续道:“不过倒是没想到长姐和表兄都那么刻苦,这么晚不睡也都来这试炼场了。”

    上官凌雪闻言眸色一沉,压低声音问她道:“你方才一直在这?”

    上官流云摇了摇头道:“只是瞧见表兄过来便悄悄跟了过来。”

    “你都瞧见了些什么?”上官凌雪问她道。

    “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只看到表兄似乎在这地里埋了什么东西。”上官流云望向方才上官阳晨站过的地方,说道。

    “他的确埋了东西。”上官凌雪轻笑一声,迈步在前,走到上官阳晨方才站过的地方,从怀中摸出一张符咒来,低声一喝,将那符咒用力掷入土中,但见符咒上顿时燃起了明火,火光一闪,随即八卦阵位上的土壤便开始猛烈抖动起来,随后只见土壤中似是有种子发芽一般,慢慢钻出几棵枣木的小人来,兵甲模样刻得十分精致,一看便是精心之作。

    “长姐,这是……!”上官流云看着土里冒出的枣木符兵,目光顿时一沉,但脸上却是极为惊讶的表情望向上官凌雪。

    “枣木兵丁。驱使式神的一种,你道行不深,许未见过。”上官凌雪沉声道。

    上官流云的目光定在土里的枣木兵丁上,良久沉思。这枣木人的玩意儿早在多年前她未离开上官家的时候便学会了使用,枣木兵丁说起来倒也不算是什么高级的式神,只是枣木身多辟邪,再以兵丁之势,结成阵法,却也颇具杀伤力。上官阳晨在这试炼场外布下这一枣木兵丁阵,更是处处藏着杀招,如此用心让人不由得不倒吸一口凉气。

    “长姐,表兄埋下这东西是为了?”上官流云回头看了看上官凌雪,问道,但语气里已然带着些许肯定。

    “咒术试炼!”上官凌雪定定地吐出这四个字,眸光又黯了一层。没想到上官阳晨会为了家主之位心狠如斯。

    “现下既然已经发现了这些式神,长姐打算如何处置?”上官流云问她道。

    上官凌雪看了她一眼,未做多言,却又伸手探进怀中,摸出另一张符咒纸来,手中捻了个咒诀,低低吟唱后,将那咒符射入土中。但见埋着枣木兵丁的地方开始渐渐凹了进去,将那枣木兵丁重新埋回了地里。

    “长姐不把这些东西□□么?”上官流云惊异地望着面前的人,问道。

    “这枣木兵丁一端埋在土中,另一端借着土气连着上官阳晨身上的灵力,若是轻易拔出,阳晨便会立刻知晓,如此一来倒是打草惊蛇了。”上官凌雪分析道。

    “但若是如此罔顾,那长姐与表兄若要交手岂不危险?”

    “无碍,这点东西还入不了我的眼。”上官凌雪垂了眼眸不再去看那些枣木兵丁埋藏的地方。她回过神,瞧见上官流云又道:“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睡吧!试炼之事,你尽力便是,凡我上官家子孙,决不可轻言放弃。”

    “是,流云谨遵长姐教诲!”上官流云点头恭敬道。

    上官凌雪见状方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走吧,这春夜露重,莫要染了风寒才是,我同你回去。”

    上官流云闻言便也不再多说什么,随着上官凌雪转身欲走。

    上官凌雪在前,上官流云随后,但见两人循着来路绕过假山,夜风便从二人头顶飞过,上官流云藏在袖中的两指轻轻一松,口中开始默念咒诀,但见一张符咒纸随风飘飞而出,在空中翻腾了几下后,缓缓落到了结界阵法正中央的后土之位上,咒光一闪,符咒便不见了踪影。

    上官凌雪将上官流云送回卧房,瞧见上官流云乖乖躺在了床榻上方才离去。

    上官流云听着上官凌雪远去的脚步声,心下又多了几分沉沉的思量。

    上官家的咒术试炼在阴阳界也算是盛世之一,到底是阴阳大家。试炼前的傍晚便以有不少同行道友受邀到访。上官凌雪让人在前厅里设了酒宴招待宾客,忙得不亦乐乎。上官阳晨作为长子自也不甘落后忙着四下张罗。上官皓月年级尚小,倒也跟在上官凌雪屁股后面打着下手。独有上官流云一人,在□□的卧居里洗盏饮茶,对旁的事一概不理,颇为逍遥自在。

    “我看这上官家上上下下独你一人最是清闲,还有这喝茶的雅致。”莫晓风推开上官流云屋子的门便闻见了清新的茶香味,她迈步跨入不由得开口打趣上官流云道。

    “这大好□□,若不惜时欣赏,岂不浪费?”上官流云浅笑,转头望向莫晓风,道:“我这托人从夷山上带来的茶叶,你可要尝尝?”

    “你既说了春光大好,如此美景喝茶怎能过瘾,不若来一壶酒岂不美哉?我想上官家的人,应该不会没有酒来待客吧!”莫晓风几个大步走到上官流云对面,一屁股坐在软榻上眯了眯眼对上官流云笑问道。

    “酒是有,可是我只请朋友。”上官流云勾了勾唇角,搁下茶盏说道。

    “还好你有朋友,不然那些酒可就都给浪费了。你瞧,我在这屋子里都能闻到你酿的桃花酒的香气了!”莫晓风说着还故意嗅了嗅。

    “是啊,只怕这普天之下所有的狗鼻子都不如你莫大小姐的灵了!”上官流云轻摇了摇头戏谑道。

    “那是!”莫晓风颇为自豪地双手抱怀应声道。

    她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声暗笑,抬眼朝上官流云看去,只见上官流云脸上正一副憋笑模样。

    莫晓风当下一敛眉,但随即便又反应过来。

    “好你个上官流云,居然说本小姐是狗!”

    “欸,莫大小姐可莫要血口喷人,莫大小姐哪只耳朵听见流云说了莫大小姐你是那玩意儿了?”上官流云咧嘴笑言道。

    “你……你刚才那意思分明就有!”莫晓风狡辩不过她,却也只能硬吃了哑巴亏。

    “呵呵,莫大小姐也别恼,我这陈年酿出的桃花酒今日变算给莫大小姐赔罪了!”上官流云轻笑一声说道。

    莫晓风听说有酒喝,便也不再置气于她,只催促道:“那还不快把酒拿出来?”

    “好酒又怎能不配上这融融□□呢?莫大小姐,且随我来!”
第4章 礼物
    “三姐姐,这是什么?”上官皓月沉着脸看着手中的茶盏朝上官流云问道。

    上官流云朝她微微一笑,淡淡道:“礼物。”

    “三姐姐你又拿皓月寻开心,这算哪门子礼物!”上官皓月将茶盏搁在桌上,皱起眉来嘟囔道。

    “三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你睁大眼睛看好了,三姐姐给你变戏法!”上官流云说着手指捻了个诀朝那茶盏上轻轻一点,茶盏里顿时泛出一片青色光芒,但见茶水中浮出一片小小的青 ;分外可爱。

    “三姐姐!”上官皓月惊叫出声,喜看得眼睛都直了。

    上官流云抬起手指在唇间轻轻一点,上官皓月立时会意地点了点头不再作声。

    但见上官流云用拇指和中指将那小小的荷花苞轻轻捻下,手腕一个翻转间那朵莲花便在她指尖缓缓绽开,淡淡的粉色一如少女两腮的羞红,上官流云将那朵小荷花轻轻放到上官皓月的掌心上,笑道:“怎样,这礼物可还喜欢?”

    “喜欢,果然还是三姐姐待皓月最好了!”上官皓月喜笑道。

    “这么小的莲花,三姐姐是从哪里弄来的?”上官皓月目不转睛地端详着那朵莲花问道。

    “这是我从前些年收的一只妖怪的身上搜出来的,据说这可不是普通的莲花,是蓬莱心莲的芽尖。”上官流云另拿了个杯子为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茶,轻抿了一口说道。

    “蓬莱心莲,莫非是古书上写的那个吗?”上官皓月闻言顿时更来了精神,眼光一闪问道。

    “正是。”上官流云笑看着她点头道。

    蓬莱心莲,蓬莱岛莲花庵以灵气滋养的灵物,佩之以清心不畏鬼神所惑。心莲虽好,但也难栽,

    只在蓬莱仙岛上方能久生,且十载一开,并就十朵。又在蓬莱仙岛上,人迹罕至,故而也是稀贵之物。

    “这么好的宝贝!皓月就知道三姐姐最疼皓月了!”上官皓月抬着那朵小小的粉莲笑道。

    “这东西倒也是灵物,通得人性,如今既作了礼物自然须得有个礼物的模样。”上官流云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玲珑剔透的白玉簪子,又伸手从上官皓月手心里捻起那朵心莲,将小小的莲花朝白

    玉簪上轻轻一放,那朵莲花便霎时遁入了那枚簪子中,白玉的簪子上泛出淡淡的粉色,一头已然有了一朵小小的莲花图样。

    “你刚及笄,尚未来得及为你准备礼物,便将这心莲簪子送你!”上官流云说罢将那枚簪子递到上官皓月手中。

    自家姐姐如此体贴,上官皓月更是感动,小心翼翼地将簪子收在怀中,回眸望向上官流云低声说道:“三姐姐此番出去实力又大增了,皓月都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追上你了。”

    上官流云的实力,遍寻整个上官家或许也只有上官皓月真正知晓。

    “你若勤加学习,定也有超越我的时候!”上官流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宠溺道。

    “那此番试炼三姐姐还打算继续装下去么?”上官皓月凑上身去在上官流云耳畔轻声问道。

    上官流云轻轻点了点头,道:“我无心这家主之位,与其当个家主这江城之中窝着,倒不如做个闲散人遍踏九州来得逍遥自在。”

    “就你最狡猾,一走就是三年。皓月也想出去,三姐姐下次带着皓月一起走吧!”上官皓月望向她撒娇央求道。

    “纵是我愿意带着你走,长姐可会舍得放你?”上官流云眯着眼瞧了上官皓月一眼,笑说道。

    上官皓月听她提起上官凌雪立时丧气地垂了垂头,暗暗吐了吐舌,再不多说。她自幼在上官凌雪身边长大,一身道行多是上官凌雪教的,几斤几两只怕上官凌雪比她自己都还清楚,要想向上官流云那样藏拙离开断是行不通了。若是直言明说,依着上官凌雪的性子,断是不会让自己跟着上官流云走的。

    “你啊,还是待在家里把咒术练好了,长姐自然也会让你出去。”上官流云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将她推回软榻上,笑说道。

    “长姐要求那么严苛,只怕这一辈子也不会让皓月出去了。”上官皓月颓丧着说。

    “你啊,这一辈子都才开始,说什么傻话呢!此番试炼过了,若是长姐当了家主,你还怕日后跟着她出不去么!”上官流云弯着眉眼瞧着她说道。

    “三姐姐觉着长姐会当上家主么?”上官皓月眨着眼问她道。

    “此番试炼你我皆无意家主之争,便是上场也会藏拙,若相争,必是表兄与长姐相争。若论资格,自是长姐更胜一筹,若论咒力,长姐与表兄不相上下,但是表兄行事向来不甚磊落光明,纵长姐道行深厚也只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二者之中必择其一的话,我倒是宁愿长姐接下这这家主之位。”上官流云压低声音细分析道。

    “表兄总是冷冰冰的,皓月不喜欢。”上官皓月提起上官阳晨也不由得皱了皱眉说道。

    “好了,这些到底也不是你我操心之事,一场试炼,过了也就罢了。不过你是不是该回去练习了,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依着长姐的规矩你现在是不是该去练习常式操控了?”上官流云端起自己的茶,递到唇边,饮下前幽幽开口说道。

    “诶,三姐姐,你怎么连这种事也都还记得那么清啊,人家好不容易逃出来看你,你现在又赶人家走。”上官皓月听她提起练习之事,顿时垂丧了头,没了兴致地说道。

    “你若是想早日跟着我出去就快些回去练功,若是长姐见你勤奋允了你也说不定。”上官流云饮下热茶,将空茶杯搁在桌案上徐徐道。

    上官皓月听她这番话,却也觉着有理,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从软榻上跳下来,摸出那支白玉心莲簪在上官流云面前晃了晃,笑道:“那就谢过三姐姐的礼物,皓月先回去了。”

    上官流云笑着朝她挥了挥手,便由着她转身小跑离开了自己的屋子。

    上官皓月刚走,上官流云便起身开始收拾起桌上的茶具来,紫砂的茶盏是她的喜好,纵上官家向来不缺上品的茶具,瓷的,玉的,琉璃的,皆有私藏,但她上官流云偏生爱这紫砂的,就像是一种执念。

    她将自己的紫砂茶盏洗净收好,又抬眼瞄了瞄方才上官阳晨差式神送来的琉璃茶盏,伸手拿起,只见却在触及茶盏边缘处的那分微凉时感到了一阵刺痛,似是被绣花针扎到一般,但也只是短暂的一瞬。

    上官流云沉下眉头,捏起茶盏放在眼前仔细端详了片刻,随即轻轻动了动唇:“临、兵、斗、者、阵、列、皆、在、前,破障!”

    一声低喝,但见手中的琉璃茶盏上微光一闪,随后只听得啪嗒一声,七彩的琉璃盏上便出现几道裂痕,紧跟着眨眼间便碎成了晶莹的颗粒,散在地上。

    上官流云眉头更紧,目光盯在地上的那堆琉璃碎粒上沉思了片刻,方缓缓开口朗声道:“来人。”

    不多时,便有丫鬟推门进来。

    “三小姐!”

    “把地上和桌上的东西都收拾了吧!”上官流云吩咐道。

    “是”那丫鬟应着声去拿了笤帚来收拾,上官流云坐回软榻上心思却越发深沉起来。

    夜沉沉如墨,冷浸溶溶月。春夜微寒,上官家回廊檐角点着灯笼,发着微弱的光。一道寒风过,掀动四角房梁上挂着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上官流云着了一身玄色外衫,箭袖紧扣,腰间别了一个鹿皮囊,里面装着朱砂笔,匕首和符纸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

    她从鹿皮囊中抽出一张符咒纸叠出一只蝴蝶的模样,指尖聚了灵力在那张符咒纸上轻轻一点,那蝴蝶便似在顷刻间破茧得生一般从她指尖跃起,朝前飞去。

    上官流云敛了灵力跟在那蝴蝶的身后,小心翼翼朝着上官家的后院而去。

    上官家的后院布置着精巧的阵法,是为历代家主驱魔遇敌所用,但饶是阵法在高明,在上官流云眼中也不过都是些摆设,这些阵法早在她幼年之时便尽数破除了去,现而今看来更是如同儿时玩物,自是不足为惧的。

    轻巧地跟在纸蝶后穿过阵法,绕过庭院中的假山,纸蝶突然在上官流云面前停了下来。

    上官流云走近,那纸蝶便又落回她的指尖,她眯了眯眼,借着月光朝前望去。不远处是上官家的试炼场,三日后的试炼便要于此处进行。试炼场外罩着结界,是为防止咒术争斗扩散而设。

    上官流云走近前去,只见那结界将试炼场封得严严实实地丝毫瞧不见内里究竟是些什么。但隐隐间上官流云还是觉着有些异样的感觉。

    她分出一丝灵力来,捻了个咒诀,抬手朝自己眉心处一点,霎时间天眼即开。

    上官流云将目光朝试炼场中投去,只一眼便立时皱紧了眉头。脑海里当下只剩了一个念头——究竟是谁,竟会在这试炼场中布下这般阵法!
第3章 暗探
    上官阳晨与上官流云对面而坐。上官流云拿起茶壶到了一杯热茶,轻轻推到上官阳晨面前,随后又准备为自己也添一杯。只是她手中的茶壶还未提起,对面的人便又将茶盏给推了回来。

    上官阳晨轻笑着捏了个咒诀,下一刻便有一丫鬟走了进来,是个式神。

    那丫鬟手里端着一个紫檀木的盘子,盘子上搁的是琉璃盏的茶具,里面俨然是已经沏好的茶水,茶香阵阵弥漫开来,上官流云深爱茶道,灵敏的鼻子一闻便知这是上好的金骏眉。

    上官阳晨的式神将两盏茶水分别搁到上官阳晨和上官流云的面前,将七彩琉璃的茶壶摆在两人中间,随后躬身施了一礼后便又端了紫檀木的盘子下去,脚步轻轻未有任何动静,似是不曾有人来过一般。

    “表兄的操纵式神的功夫又精进了,让流云叹为观止!”上官流云开口道,却是伸手端了上官阳晨推到自己面前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道。

    “这只是常式而已,表妹你若是勤加修炼,驱使这种式神也不是什么难事。算起来,表妹离开宅子也有三年未归了吧?”上官阳晨眯了眯眼瞧了瞧窗外问道。

    “流云天资愚钝,又不刻苦,爷爷逐流云出家磨练也是为流云好,只可惜流云有负他老人家期望,三年来也未有多大长进,只是会些小法术勉强自保而已。”上官流云故作无奈地叹息道。

    “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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