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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欢旧爱:总统请离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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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见过,你就会明白,她的爱恨向来很纯粹,爱就是爱,恨就是恨,界定分明,一目了然。
两年隐忍,白素以为她已经修炼成仙,纵使没有,至少也该心静如水,看待诸事宛如镜中花,水中月。
没有见到楚衍之前,她还能自欺欺人。白素,没必要下手那么狠,再怎么说,你和他也曾那么鲜明的照耀过彼此的生命,如今纵使没有了念想,也不至于生死相向,但她发现她错了。
和楚衍重逢的刹那,她内心的恨飙升到了最高点。
当她破釜沉舟撞向楚衍时,她内心一片平静,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解脱,此生功德圆满了,但……
就在她即将撞到楚衍时,徐泽开车半路拦截,巨大的撞击力让白素所在的汽车直接撞在了一旁的海边护栏上,车身扭曲变形。而徐泽因为开车速度过快,竟连人带车一同沉入深海。
那天,一切发生的太快,当楚衍反应过来,仓惶的大叫一声“素素”,手指颤抖的打开变形车门时,白素趴在方向盘上昏迷不醒,殷红的鲜血从白素额头处,黏稠地流淌出来,流的满脸都是。
事隔两年,白素右额伤疤因为车祸再一次受到撞击,似乎是一场宿命救赎。
那天,特工潜入深海将徐泽搜救上岸,他口中一遍遍呢喃的是:“夫人有没有出事?”
一行泪从徐泽的眼眶里滑落……既相爱,何相伤?
那天,白素额头上的鲜血,一滴滴,顺着她脸庞滑落在雪白的床单上,触目惊心。
楚衍带着血丝的眼睛里笼罩了一层血红煞气,他完全看不清楚面前的人是谁,一双失去焦距的血红眸子,模糊的盯着手术室,“救,救救她,她要好好活着
那天,手术四小时,白素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楚衍要进去的时候,乔梁拦住了他,未语先哽咽:“阁下,有件事情我想您应该知道
楚衍呼吸一窒,这个掌控一切的男人忽然间感到很害怕,他浑身都在发抖,他害怕乔梁说她……
乔梁说:“阁下,夫人的右手臂在两年前就废了,她……”泪流满面的乔梁背转身体,忽然难受的哭了起来。
楚衍如遭雷击,面色森冷,脑海中铺天盖地都是血红之色,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敲击他大脑,几欲撑破头骨。
他双眸赤红,痛不欲生中,呼吸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掐断了。
难怪那么恨,难怪她想……杀死他!
“……还能治好吗?”
正文 她说:乔梁,你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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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梁,他是总统御医,却是前任国务卿的好朋友。
很多年前,有个少女笑容明媚,她对他说:“乔梁,你将来一定会成为一名好医生
少女说这话的时候,正值夏季,阳光炙热,偶尔有云飘过,她说完这句话不久就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S国的夏天,气候变幻万千,动不动就大雨滂沱。那天,阳光剧烈,大雨却漫天齐下,少女穿着一身特工作战服,趴在泥泞的污泥中,一把狙击枪宛如她身体的一部分,他背着药箱边走边回头看她,当他看到她打出一个大满贯时,忍不住笑了笑。
那一年,她十四岁,在国家特工成员里是最被看好的军事天才。
那一年,他还只是一名实习军医。她在之前的训练中,右手小手指骨折,他来给她包扎。
她当时看着小拇指上面的纱布傻傻的笑:“幸亏是小拇指受伤,如果是其他手指的话,我哭都没地方哭去
大概三年前,又是炎夏。那天下午,闪电和雷声毫无征兆的袭击钦州市。
钦州市多山水,暴雨引发特大山洪泥石流暴发,死伤无数。
乔梁随同楚衍赶赴前线,受伤人数太多,他救人心切,在一片兵荒马乱中和医疗团队走散。
天地间触目皆是“哗啦啦”的狂风暴雨,人在其中显得异常渺小。可就在那样的山洪之中,他看到了她。
没想到会在那个地方遇到她,所以当时他的脑子瞬间就懵了。
那时候,唐天瑜已经苏醒一年,而她也签字离婚悄无声息的离开S国一年之久,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国民有难,她回来了。
那一刻,有一种敬仰之情在乔梁心里疯狂的燃烧着。对了,这才是白素,国家面前,她浑然忘我,永远将他人生命和利益凌驾在她之上。
那天,他轻拍她的肩,叫她的名字:“素素
她回头看他,先是一愣,然后淡淡的笑:“乔梁,你来了
是的,他来了。他和她相识十几年,他把她的爱和痛,隐忍和痛苦看在眼里,她和他是历经多次生死谈判的好朋友,所以现如今他和她并肩而行。
她说:“我这次回来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其实是不想让楚衍知道。
三天。她在临时搭建的简易房里,和一些无家市民睡在凉席上,睡姿沉静。
他坐在角落里看着她,她在睡梦中是否梦见那些心碎的过往?
山洪控制的最后一个晚上,他和她坐在外面的石块上,长谈大半宿,她说她在非洲呆了一年,听说钦州山洪暴发,就回来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说得好像她从未离开过。后半夜,她说困了,他和她分别去睡觉。
后来,他是被冻醒的,醒来时,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忽然在黑暗中落泪了。
墙体开裂,有雨水沿着墙体缝隙渗透进来,一滴滴的砸落在盆子里,里面竟有半盆水那么多,而她为了让他睡个好觉,就那么双手举着盆子接水。
她淡淡的说:“乔梁,你太累了
正文 经年流转,是他害了她!
那天凌晨,乔梁送白素离开,离开前,她拧开水龙头,匆匆洗了把脸,然后用水顺了顺头发。
他向市民借了梳子给她:“梳梳吧!”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把梳子穿过她浓郁漆黑的长发,他在一旁看了,忽然觉得眼睛……很疼。
天色刚亮,她赶早班车先去市中心,然后再坐车离开钦州市。
那天的风有些凉,她前些天感冒,说话的时候有着重重的鼻音,他提着行李送她去市中心。
乘客很少,山路颠簸,窗外虽有曙光乍现,但天却是黑的。
她坐在他身旁轻轻的咳嗽,虽然极力压住声音,仍是引起了乘客侧目。
他伸手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很凉,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将她搂在怀里,想把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
他说:“素素,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她在楚衍面前坚强,在慕少卿面前坚强,但是在他面前不该如此。无关爱恨的好友之谊,无需担心尘世负累。
“乔梁,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她依偎在他怀里,用力握着他的手,眼神淡漠的望着窗外。
但她却在市中心跟他这个一辈子的好朋友道别,她把自己新建的邮箱输入到他的手机里,她说:“乔梁,我过的很好,真的
她上了车,汽车启动的时候,她打开车窗,跟他挥手告别,笑容一如十四岁那年灿烂明媚。
他站在原地很久,看着那辆大巴载着她渐渐被黎明前的黑暗吞噬,忽然觉得世界一片荒凉空旷。
那天回去,乔梁坐在车里,他将头抵在车窗上,忽然间觉得心里很难过。
也就是那一天,他送走了她,却也把她的邮箱给了……楚衍。
他以为,有关于楚衍和白素的婚姻,不管是什么结果,不容逃避,至少需要尘埃落定,也许到了那时,白素将能拥有自行疗伤的能力。
随后一年,楚衍频繁出国,乔梁知道楚衍出国只是为了见她。再然后,楚衍和白素一起回来,也曾有过一段快乐的幸福时光,但一切随着唐天瑜怀孕宣布终结。
后来有一天,他正在总统府医疗室收拾医疗器械,忽然听到她噩耗传来,宛如晴天霹雳,手中的药瓶“啪嗒”一声砸落在地,药丸滚落一地……
他用了两年,开始习惯她已经死了,又用了一瞬间惊喜她还活着,但这一切都抵不过她右手残废的事实。
她说:“幸亏是小拇指受伤,如果是其他手指的话,我哭都没地方哭去
素素,失去了右手,你该有多痛?这两年你一个人都躲在什么地方在哭呢?
乔梁忽然很后悔,当初他如果不把她的邮箱交给楚衍,楚衍就不会查到她的下落,如果不知道她的下落就不会有之后一系列悲剧发生。
是他害了她!
他走到重症病房玻璃窗外,里面的她脸色苍白,正在沉沉的昏睡着,年轻总统握着她的右手抵在额头,有泪无声砸落……
正文 很久以前,第一次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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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白素问楚衍:“国宴初见,你叫我素素,不觉得很唐突吗?”
楚衍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并不作声。
他从未告诉过她,他和她初见远在国宴之前。
第一次看到她,是在首都军事大学。
绿荫训练场地上,她从坦克装甲车底下钻出来,特种兵作战服,黑色棒球帽衬得她脸庞格外清丽。
她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也许她根本就不在乎,脱掉黑色外套,露出里面的贴身白色背心,手中拿着两把大钳子,径直朝水龙头那里走去。
正值春末,最先进ru他视线的是她那头漆黑如水的长发,披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浓密而又沉郁。
她洗脸,不娇柔做作,干净利落中帅气十足。
对于他来说,军校这种女人随处可见,但眼神淡漠,似笑非笑的女人却不常见。
他把手放在了胸口上,在那里,他听到了他的心跳声,莫名,毫无征兆。
他知道她叫白素,知道她系出名门,但他不知道的是另一个……他。
那是他第二次前往军事大学,与之前那一次相差不过五天。然而,五天却足以让他一颗心由暖转成冰。
夕阳余晖下,她和少年挥手告别,然而少年才离开没多远,又忽然折返身子快步奔向她。
少年一把将她抱起举高,她显然受了惊吓,但却看着少年哭笑不得,然后少年含笑吻向她。
她长长的发丝垂泻下来,阻挡了他的视线,但他依稀可以看到她柔软的唇瓣宛若暗夜绽放的花朵,那花朵只为少年无声开启……
“天啊!少卿什么时候和白家千金在一起了?”徐泽没有注意到他寒下来的脸色,兀自惊讶不已。
“回去吧!”他率先迈步离开,步伐沉稳却又隐隐透出几许愤怒来。
后来,慕少卿和他们聚会时,说他交了女朋友,眉眼间一片春情涟漪,周围人都说慕少爷陷进去了。
有人问那女孩是谁?
当他听到“白素”两个字时,他含笑喝完杯中酒,起身推脱有事,在吧台结账离开。
凌晨街道,城市浮糜,那时已经是初秋,微风冰凉,他忽然觉得这一年四季变迁特别缓慢,慢的他都快没了脾气。
再然后,他出国深造,一直没有回来过。他觉得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假以时日,她在他人生中也许连过客都称不上。
但他错了。几年后再见她,是在国宴大厅,她跟随父母一同出席,他这才惊觉那些以为消褪的情潮仿佛在这些年的沉寂中早已有了累积沉淀的渠道,当他再见她的那刻起,瞬间死灰复燃,那么汹涌的感情,压都压不住。
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在干些什么,一步步走向她,那声“素素”叫出来,那样的“初识”场景早已在他午夜梦回间不知上演了多少次,要不然又怎会那般熟稔?
正文 有一种痛,说不出道不明!
国宴握手,她的手指很冰凉。
她不会知道,当第二天冬日正午,耀眼的阳光穿过落地玻璃窗时,他站在那里所感受到的温暖,远不及她手心片刻冰凉。
对于他来说,她是他永远都无法摆脱的过往和记忆。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是一个理性而淡漠的女人,太过聪慧过人,但也太过敏感绝情。
七年前,他给她打电话:“有关于你我的婚事,你可以拒绝他承认自己很卑鄙,一方面对她心存渴求,另一方面却又不耻自己的口是心非。
没有人知道那一刻,他有多紧张。
电话里,她短暂沉默,然后她说:“就这样吧!”那天她挂断电话,似乎不容许自己迟疑变卦,利落中却又带着莫名的悲壮。
他握着电话,听着里面空洞的回音,失神良久。
四年前,似乎是一场无言的终结,不过这次先打电话的那个人是她。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了字,剩下的你看着办吧!”她挂断电话的声音很利落,没有丝毫留恋和不舍。
那天,他拉开窗帘,寒风吹散房间内的阴霾,流露出淡淡的白光。他这才意识到下雪了。
两年前,她脸庞苍白冷漠,决绝的拉开门,瘦削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没有话语,她和他甚至没有说上一声“再见”。
后来,各种法医报告证实她已经死亡。
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疼痛在他身体里蔓延游走。
徐泽问他哪里痛,他说不出来,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在痛,但在他身上却看不到任何的伤口。有人说他的痛在心里。
他一遍遍的拨打着她的电话号码,回应他的只有寥寥数音。
“您好,我是白素,我现在接电话不方便,有事请留言
他轻轻的笑。你看,她只是有事不方便接听罢了,自始至终都从未离开过。
焦躁消除,他忽然间觉得内心很寂静,他每天西装革履,用大量的工作来麻痹自己,到了晚上开始彻夜的失眠。
乔梁对他说:“阁下,我们去看心理医生,好不好?”
那般小心翼翼,令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但无声笑过之后,他却说:“好
虽是心理治疗,但那里却是他难得放松的休息室,只因在那里,他梦见最多的那个人是她。
梦里面,她身处素园淡淡含笑,踮起脚尖,伸手想要触摸栀子花瓣。
“素园的栀子花树似乎都很高够不到,她干脆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走过去抱起她,抬眸看着她清冷的眉眼,含笑问她:“现在不是触摸到了吗?”
“你是故意的?”她低头看他,眉眼清亮。
他笑,他是故意的吗?也许……
正文 初恋和丈夫,她的20岁和2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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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做了一场梦,梦里面她回到了首都,正值春季,她置身其中,城市里的花全都开了,开的姹紫嫣红,开的那般热闹,以至于忘记了季节变迁,忘记了时空迁徙,忘记了生与死,于是就那么决绝的开成了一片被世人遗忘,废弃的花海。
她总是会想起她的20岁和25岁。
20岁,她失去了她的初恋。
他叫慕少卿,一个很英俊的少年。
她喜欢称呼他是少年,而不是男人。她对他的记忆定格在少年和少女时期,那是一段很容易就发生爱情的青葱岁月,以至于后来再见,她一直觉得恍然若梦……
慕少卿看人的时候眼神锐利而明亮,当他盯着她看时,她会觉得那双眼睛太过肆无忌惮,反而让人无所适从。
他喜欢将她抱起来往上抛,然后在她的尖叫声里,把她牢牢接在怀里。
他说:“傻瓜,我会牢牢接住你,下次不要再害怕了
可是下一次他故技重施的时候,她还是会觉得害怕,这种害怕来源于一种天生的不信任感,哪怕在他身旁,都无法给予她足够多的信任。
她性情冷漠,记忆中很少掉泪,有人说她这种女人很绝情。
父亲说:“素素,女人心狠一点没什么不好,至少不容易受伤
她将父亲的话记在心里。爱和受伤素来成正比,它们是平等的,所以当她20岁那年,慕少卿忽然从她人生里悄无声息的消失时,她只是沉默的坐在花园秋千上,一遍又一遍的荡秋千。
“想哭吗?”父亲跟她一起坐在秋千上,搂着她轻声低问。
“哭不出来她淡淡的笑,她笑的那么云淡风轻,只因她不想让父亲看到她的伤口。
“那就不要哭,因为……”父亲拍了拍她的肩,起身离开:“这时候哭泣,眼泪只会变得越发廉价,而且毫无意义
她看着父亲的背影,父亲不知道的是,就在那么一瞬间,她的眼睛里忽然涌出了眼泪……
25岁,她失去了她的丈夫。
他是楚衍,不同于慕少卿看人时的锐利和肆无忌惮;也许身处权利顶端的男人大都如此,他看人的时候,通常不动声色却又淡漠疏离。
他从未将她高高抛起,然后再牢牢接在怀里。他会在她没有察觉间就握着她的手,直到她略显冰凉的手指在他掌心里一点点放松温暖,方才松开。
那么低调冷淡、漫不经心,好像适才手与手之间的缠绵和暧mei,只是一场梦。
那天,她站在素园,抬眸望着头顶上的栀子花树,他不知何时走到了她面前,然后在她清冷的目光下,沉默的将她抱高,方便她伸手触摸栀子花。
那一夜,栀子花香气在梦中经久不散。
如今,她再次闻到了熟悉的栀子花香气,好像近在咫尺,又好像很遥远。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那么艰难,好像她之前睡了很久,很久……
正文 重回素园,现实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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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是在医院,身体虚弱,但白素庆幸大脑还能正常运作,她记得开车撞向楚衍的那一刻,有人忽然半道拦截,开车决绝的撞向了她。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突然到她没有时间去看那个人是谁,但除了徐泽,不会是别人了。
她记得陷入黑暗前,额头狠狠的撞在了方向盘上,浓稠的鲜血滑过她双眸,遮挡了她的视线……
她不确定她睡了多久,这从来都不是她该担心的问题,每一次昏厥和苏醒向来是一种身体与灵魂的分裂,而她早已学会承受和习惯。
梦里,她似乎回到了首都,那个淹没在花海的商业大城。它繁华,却随处可见无法掩藏的荒凉。
她再一次回到了素园。那座古老沉静的天价庄园,纵使在晨曦中也总是有一群白鸽在上空不知疲倦的飞旋着。
有人说,素园是上流社会的天堂,在那座占地面积高达50公顷的庄园里,共有32个客厅,202间房,其中包括60间大理石浴室,3幢可独立居住的特色豪华别墅,26间总统套房,室内室外游泳池分别有3个……
在那个用数字堆砌而成的豪华王国里,马厩、室内壁球室、私人电影院、网球场、宴会厅、酒窖、图书馆应有尽有。
她推开雕花大门,走在宽阔的石板大路上,高大的钟楼在晨曦中隐隐浮现。
大批的佣人从她身旁走过,每个人都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穿着一身黑色管家服的吴为问服侍楚衍日常起居的徐波:“报纸送来了吗?”
“还没有
“今天又误点了,打电话催一催吴为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吩咐道:“报纸来了,记得先熨烫,保证油墨干了之后再送过来
“好
“等等吴为唤住转身离开准备打电话的徐波,“顺序别弄错了,先熨先生的《全球时事政治》,他只读这个;接下来再熨夫人的《环球军事》,其他的国内报纸可以稍后再熨烫
白素没有在那里停留太久,每个人都显得很忙碌,所以才越发显得她无所事事。
在素园有一个占地2公顷的诺大花园,那里种满了各种花草,她熟稔的穿梭其中,可能长时间无人行走,所以藤条枝叶疯狂蔓延生长着,各种花朵更是妖艳诡异的绽放着,她闻着花香,在这里一个人的呼吸似乎可以变得很缓慢。
曲折的羊肠小道上铺满了密密麻麻的鹅卵石,那些沉淀的记忆一点点的飘浮在水面上。
记忆中,男人英俊而又沉默,他牵着她的手在那里散步,然后在她走累时,俯身亲吻她的脸。
这种记忆让她窒息。她从未想过,有一天昏睡原来也可以带来那么多往事,那么清晰和深刻,仿佛从未消失过。
睁开双眸的那一刻,她看到了趴在床前哭泣的白墨,还有蕾丝圆桌上那盆……芳香素雅的栀子花。
正文 他和她,人间龙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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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知名媒体在调查全球最有权势夫妻名单中,楚衍和白素连续三年获得全球排行榜第一名。
他们说,在这世上得以匹配白素之人,唯有S国总统楚衍。
他和她是S国国民公认的人间龙凤。
楚衍身为总统,那张每天出现在公众视野里的英俊面孔,吸引着无数女人为他疯狂痴迷,只因完美的太过不真实,反而不像是尘世中人。
白素身为国务卿,是一个集冷静、理智和残酷于一身的女人。在她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美丽,这种美有别于苏安的绝美倾城,沈千寻的淡定从容,洛云姬的处变不惊。
白素的美,在于她的运筹帷幄,在于她是很多男人眼中的招魂幡。
但就是这样一个他和她,却都将骄傲融入骨血之中,那样的倔强,完全凌驾在所有情感之上。两个太过冷漠,冷漠到近乎冷血的人,就像两只刺猬一样,在一起注定只会刺得彼此鲜血淋淋。
从来没有人见过楚衍和白素落过泪,哪怕是身旁最亲近的人,他和她在政治王国和权力顶峰里,每天都带着精致的面具冰冷的活着。对于他们来说,眼泪从来都只是奢侈品。
可就是这样不相信眼泪的两个人,却都为对方肝肠寸断的哭过。
两年前,楚衍仓惶奔至白素出事地点,口中呢喃的自始至终只有三个字:“不要死
那天,楚衍哭了。他哭的时候,眼睛依然很冷漠,脸庞没有任何表情,但却有眼泪一颗接一颗的砸落在地。
两年后的今天,白素从昏迷中醒来,她面无表情,眼神冰冷死寂,竟和楚衍有着说出来的相像。
因为恐惧和不安,白墨双眼早已哭红,见白素睁开双眼,白墨竟然“哇”的一声,跌坐在地上,哭声撕心裂肺。
白素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任由白墨嚎啕大哭。同归于尽的那一刻没有记挂白墨的生死,歉疚吗?
不,她告诉自己,对白墨,她没有歉疚。从她收养白墨的那刻起,她就签订了遗嘱,若是有朝一日她死了,那么白墨就是她唯一的法定继承人,她的财产不多,但足以白墨长大成人了。
白素无声轻笑,在这一刻,忽然意识到表面的隐居避世,其实只是为了掩饰内心最深处的阴暗和血腥。
也许,跟楚衍同归于尽,有关于这个疯狂的念头,早已在她脑海中上演了无数次,要不然有谁死里逃生,收养孤女后,第一时间就安排好了一切身后事。
“妈妈,妈妈……”一向聪明伶俐的白墨,现如今好像失去了任何语言,只会哽咽的轻唤“妈妈”两个字,没有抱怨,没有愤怒,有的只是害怕和担忧。
白素就那么定定的望着天花板,然后眼中有薄雾升起,终究还是无言的伸出手。
那只左手手背上还插着输液针头,她一动,就有血液回升,可她好像不知道疼痛一样,手背下压,白墨没注意到,站起身,然后把泪湿的脸埋在了白素的颈窝处。
“妈妈,我以后听话,不惹你生气,别离开我……”白墨眼泪流淌在白素的肌肤上,扎的她心脏隐隐疼痛着。
“别哭,我没事白素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输液管里鲜血倒流,那样的红,就那么落入不知何时走进来的楚衍眼中……
正文 黄泉陌路,喝水风波!xunshu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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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相见,没有恍若隔世,有的只是漠然相待。
本该在地府黄泉相见的两个人,如今却在病房内遥遥相对,刹那寒冰。
一身黑色西装,没有穿外套,而是穿着一件白衬衫,外面套了一件休闲西服马甲无袖背心,黑色西裤。
白素识得,那是出自意大利的正装款式,他的喜好一如经年。
“醒了楚衍大步走上前,灯光在他眼中折射出隐晦暗光。
白墨抬起脸,胡乱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了眼楚衍,又看了看白素,哽咽着站在一旁没吭声。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问。
白素似是没听到他的话,沙哑着声音对白墨说:“你先出去,等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家
白墨没有多问,乖巧的点点头,离开时顺势关上了房门。
“这两天你最好住院观察声音隐忍,平淡的不起丝毫波澜。
手背有些疼。她低头看去,输液管里回升了不少血液,她下压手背,然后看着那些血液一点点的退回到身体里。
时间也能退回去,一切重新开始吗?白素忍不住冷笑。
从她手背上移开视线,楚衍走到一旁去倒水:“……喝水吗?”
“……”
一杯温水出现在她的面前,白素静静的看着,但仅仅只有几秒,她就移开视线,左手吃力的牵引着右手去拿那杯水。
她没有注意到,也许她是知道的,当右手在左手的帮助下虚无的握住水杯时,楚衍的目光落在她的右手上,有一种恐惧和紧张在慢慢发酵着,一向沉稳的手指竟在微微发抖,连带杯子都在颤抖。
心脏在痛苦中麻木的跳动着,狠下心,楚衍松开了手,放任杯子在白素的右手里“啪——”的一声砸落在地。
水杯四分五裂的同时,白素面无表情,但楚衍的心却在瞬间被黑暗淹没。
“抱歉虽是道歉,却没有丝毫道歉的诚意。
“没关系楚衍隐下声音里的涩然和僵硬,蹲下身体,动手去捡那些玻璃碎片。
沉默在蔓延,似是为了打破沉寂,也是为了掩饰冷漠面具下赫然出现的裂缝,楚衍张了张嘴,良久之后才开口:“我再倒一杯
白素笑了笑,这里是医院,再加上适才她有心试探,很显然他已经知道了她右手残废的事实。觉得很意外吗?只是一只手而已,比起丢掉性命,那么窝囊狼狈的死去,已经好太多了。
“杯子碎了,可以重新换一只杯子来装水,但如果一个人的手残废了,还能再重新换一只手给这个人吗?”
“……”楚衍捡拾碎片的手蓦然一僵,缓慢抬眸。
白素对上那道永远让人无法猜透的视线,嘴角勾起讥嘲的弧度:“看来就连总统阁下也不能给我答案,我还以为你会给我指条明路呢?”
话落,白素用嘴拔掉手背上的输液管,因为力道太猛,竟有鲜血飙到了脸上,她随手用袖子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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