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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欢旧爱:总统请离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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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妻子让白素感到不快。

    白素看着一边认真开车,一边留心她们谈话,以便及时喝止妻子侃侃而谈的唐锐,不由低头笑了笑。

    车窗将连城雨幕隔绝到了另一个世界里,雨水飘飞,连城的深秋总是很阴冷,多雨而潮湿。

    在超市门口跟唐锐夫妻道谢告别,唐锐妻子很热情,说他们办完事回来,如果白素没走的话,他们可以一起回去。

    白素逛超市的时候在想,如果唐锐妻子知道唐锐曾经追求过她,还会对她这个邻居这么热情吗?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就像时隔多年之后,她依然弄不明白在楚衍和唐天瑜的人生轨迹里,她究竟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戏剧性。

    前一刻,她正和一个年轻女孩站在货架前选购饮料,女孩很开朗,似乎刚从国外回来,话语里会不时的夹杂着一两个英文单词。

    她正在犹豫该怎么回应女孩的主动攀谈时,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男人,忽然从背后抱住了女孩。女孩起先吓了一跳,待回头看到对方是谁时,欢欣的尖叫一声,紧紧的回抱着男人。

    男人在人来人往的超市里亲吻女孩的头发,他们是恋人,也许是新婚夫妻,也许……

    白素将饮料放在购物车里,在身后男女的拥吻中含笑转身离开。

    排队结账,队伍冗长。这个时候,似乎很方便思绪翻飞。

    刚才看到男人前来超市找女孩的时候,她忽然间感到很冷,她在想如果她在人潮里遇到了楚衍,如果他带着唐天瑜和楚文绪走在她对面,她该怎么做?她又能怎么做?

    似乎觉得这种可能性太小了,她自嘲的笑了笑。而她就是在这个时候遇到了……他。

    结账柜台,她俯身把食材从购物车里一一拿出来,这时候出现了一双手,修长干净,骨骼分明。

    这双手的男主人沉默的帮她把食材放到了结账台上,她没有抬头,就那么死死的盯着男人左手无名指,熟悉的戒指,他们的结婚戒指。

    那一刻,没有重逢激动,有的只是血气回升,头痛欲裂……

正文 街头,有一滴泪无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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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素的身上有一种过血的麻。

    他就在她身旁站着,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吗?

    “小姐,请问您是刷卡还是现金支付?”收银员将物品收袋,礼貌的看向白素,眼神却不时的瞟向楚衍。

    楚衍戴着墨镜,大概担心有人认出他,虽然低调,但长相俊雅的人不管走到哪里都足以吸引众人目光追随。

    “刷卡声音冷清,是他。

    “现金声音冷漠,是她。

    这算不算异口同声?

    “刷卡短暂的沉默后,他再次开口,并拿出了一张信用卡递给收银员。

    那张卡最终没有落到收银员的手里,因为它被白素拦截。

    “抱歉,我不习惯接受陌生人的帮助把卡默默的放在他面前,她看着收银员,脸上有着淡漠的微笑:“请问多少钱?”

    在白素解开钱包扣子取现金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往这边看了,看来小两口在闹别扭,有人会心的笑了笑。

    白素眼睛很冷漠,没有任何表情。在她和楚衍超市相遇两分钟后,她没有看他一眼,哪怕一眼。

    因为这个男人,她失去了爱情的想象,他让她明白最深刻的爱情注定要经受彼此折磨。

    如果没有他,她会找一个能够读懂她的男人,一起过平淡的生活,没有那么多的坎坷和痛苦。但就是这样一个他,耗尽她所有的激情和向往,让她彻底丧失了爱人的能力。

    她步伐是那么的快,就连在超市里撞到了人也无暇顾及,她提着购物袋,忽然觉得很冷,是该冷的,连城的秋天原本就很冷。

    “素素——”他紧紧的跟在她身后,激动又压抑的唤她的名字。

    恨,就是从这个时候涌上心头的。他为什么要来打扰她的生活?楚衍,楚衍……你瞧瞧我都被你害成什么样了?

    超市外面停放着一排黑压压的汽车,磅礴大雨中,一个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撑着雨伞站在雨幕中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就在白素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一刹那,这些七尺男儿忽然朝她鞠躬,弯下了身体……

    白素在发抖,全身都在发抖,徐泽上前把雨伞撑到她头顶,声音哽咽:“夫人……”

    他在叫谁夫人呢?白素脑子嗡嗡直响,觉得天地都在旋转,远处车灯闪耀,雨水击打着这座城市,仿佛带着寂寞的回声,辽远悠长。

    两年前的她拖着残缺的身体从一个城市绝望的逃到了另一个城市,她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哪里?在这世上又有谁需要她?于是深夜街头,出租车里,她用左手蒙着脸,低着头流下仓惶的泪水。

    如今,她冷漠的说:“抱歉,你认错人了

    她径直朝家的方向走去,她甚至忘了出门前她还专门带了一把雨伞,头发和衣服很快被雨水淋湿,有人在她身后跟着,她先是快步疾走,然后步伐飞起来了……她在阴雨雾霭的连城大街上飞快的跑着,背后那一声声素素是她极力想要摆脱的梦魇,但道路湿滑,她和迎面走来的行人蓦然相撞,身体狼狈的跌倒在冰冷潮湿的路面上。

    膝盖上的疼痛还没过脑,当她听到孩童惊恐的哭声时,蓦然摸向因为雨水打湿刘海,暴露在行人视野里的丑陋疤痕。

    那一刻,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沉,似乎有一滴无形的眼泪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雨雾中……

正文 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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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磅礴,密集而下。

    冰冷的雨水流过白素的眼睛,她仿佛回到了被她压抑在时光废墟里的黑色雨夜,她忽然间感到很害怕,她用幻觉来麻醉自己,但是如今,她痛了,连带额头上的疤痕都在痛……

    曾经,国务卿白素在国内外有着极深的影响力,被誉为“S国的脸”。

    如今,S国的脸毁了,在她的额头上有一道被缝了八针的伤疤,因为是在偏僻的乡村诊所缝的,医生没有缝针经验,迟迟不敢动手,最后见她高烧昏迷,无奈之下看着书现学现缝。

    他真的没有经验,麻醉剂份量不够,她从高烧中痛醒,痛苦的抓着床棱,紧咬的唇齿间尽是血腥味。

    医生吓坏了:“我这就给你再打一针麻醉剂

    他在擦汗,白素看着手足无措的医生,虚弱的笑了笑,“还有六针,我受得住

    对他,她心存感激,平时只能医治小病小痛的他,把濒临死亡,已经一脚迈进鬼门关的她一点点的救了回来,所以即便后来拆线,她看着镜子里额头上的“蜈蚣疤痕”,她的心也是温暖的。

    但是如今,有小孩目睹她额头上的伤疤,缩在他母亲怀抱里惊恐大哭时,她忽然间觉得很冷。

    雨水砸落在她的眼睛里,然后滑落下来,流到她的嘴里,原来就连雨水也是咸的……

    “你是怎么走路的,横冲直撞,没长眼睛啊!”小男孩母亲护着儿子恶狠狠的瞪着白素,眼睛里尽是嫌恶和后怕。

    之所以怕,是因为对白素的伤疤余惊未了。

    原来,就连大人也害怕……

    “素素——”

    无尽的寒冷中,有人蹲下身体,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声音焦急:“有没有摔伤?”

    她身体一僵,听到徐泽在跟被撞母子交涉,垂落的视线里,她只能看到有零零散散的行人围在一旁看热闹。

    她成了笑话吗?

    多么狼狈的她,丢人吗?不丢人,因为她在笑,她慢吞吞的抬起头,她在等,她的狼狈应该让他看到的。

    瞧瞧楚衍,这就是当年的国务卿白素,她如今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你应该还没有见过鬼吧?

    震惊。依然是如昔俊雅脸庞,不同的是缺少墨镜遮挡,冷漠眉眼间夹杂着难以掩饰的震惊!的确该震惊,现如今的白素是不是跟你预期设想的不一样?

    手被抓的越来越紧,有些发疼,他不再言语,良久良久之后,眼神深痛,艰涩道:“怎么会这样?”

    可能是秋风吹袭,他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其实,发抖的那个人是她,她之所以发抖,不是因为冷。那是一种灵魂最深处的痛恨,除了恨还是恨。

    “别碰我她说。

正文 她说,你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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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双手的男主人,曾经在黑暗的楼道里激烈而又沉默的亲吻她。

    缠绵欢情夜,他把自己深深的埋进她的体内,他轻声问她:“你对我……有没有爱情?”

    那时候的她无言以对。

    楚衍,我若在你心上,你怎会感受不到我爱你?我若不在你心上,那么我爱或不爱你,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三年婚姻,两年分离,几个月贪欢,他们送给彼此那些多的折磨,于是后来,痛苦如影随从,而所谓的美好却如风飘远。

    嫁给他之后,她独自一个人度过了六年寒冬。

    圣诞夜里,她穿着厚厚的冬衣,围着长长的围巾,置身在狂欢的人潮中。

    楚衍,我在看你治理下的城市万家烟火。

    凛冽寒风中,纵使脸和手指被风刮得刺痛,但看到国民喜庆的神色,我的心依然是温暖的。但我畏寒,我在深夜十二点钟声敲响,众人集体闭目许愿的虔诚中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仓惶而逃。

    但楚衍,时间让过往变得面目全非,两年前的圣诞夜,当众人大数倒计时,年轻男女拥抱在一起热烈亲吻时,我已经学会沉默的走进一家路边摊要上一碗热馄炖……

    那是我一个人的圣诞节,与你无关。

    如今,我和你无关痛痒,只因早已形同陌路。

    她说:“别碰我

    那一刻,楚衍手指轻轻的颤动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她,漆黑浓郁的头发,苍白的脸,额头上的伤疤像是一把尖刀,它锋锐无情的扎在他的心上。

    他告诉自己这样的痛他还能承受,可是她该有多痛……但她是白素,她痛苦的时候,她的脸上会始终带着模糊的笑容。

    签字离婚,她率先签下她的名字,果断决绝不拖泥带水。

    她说:“谁都可以轻易就爱上你,我也是,但我明白,你是别人的最后,远去的背影中,微风送来了她的声音:“你是我的幻觉

    连城深秋街头,雨水砸落在他身上的温度一点点的侵蚀了他的记忆。

    她头发上都是雨水,她看着他,声音很轻:“别碰我她又重复了一次。

    等他回过神来,她已经推开了他的手,他的脸色变了,忽然丧失了任何语言。

    但他是楚衍,他不允许这种沉默在她和他之间蔓延,所以那双漆黑的双眸无言的锁视着她。

    “我们先回家声音冷沉,平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但却心潮翻涌。

    白素笑了笑,当然要回家,白墨还在家等着她呢!忍着眩晕站起身,这一次他没有再碰她,但当他注意到她右手一直垂放在一边时,微微皱眉:“可能摔伤了,回去让乔梁给你检查一下身体他忍不住去摸她的手臂。

    谁都没想到白素的反应会那么大,她忽然用左手愤恨的打掉楚衍伸过来的手,眼前一黑,看着惊慌搂着她的楚衍,意识陷入黑暗前,她咬牙切齿,因为太用力,唇齿间竟溢满了血腥味,“你别碰我……”

    她嫌脏!

正文 素素,你母亲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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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是在车里,楚衍的车里。莫名昏倒,这是第几次了?

    “醒了他的声音近在咫尺,很平静。

    她去看他的脸,然后对上他的眼睛,那双眼睛一片漆黑暗沉,永远都让人猜测不到他在想些什么。

    身上披着他的外套,味道清爽干净,才两年而已,应该很熟悉的,但却恍然若梦,那么的陌生……

    “车里有换洗衣服,先把湿衣服换下来,免得感冒

    她将头转向窗外,无心理睬。

    他说:“今天乔梁没跟我一起出来,回去后让他好好帮你看看……”

    看?怎么看?看她头上的伤疤,还是看她的废手?

    车窗外,雨声淅沥,无言的沉默中,她看着雨水打在玻璃窗上,神情冷漠。

    “我要下车她忽然转头看着他。

    楚衍双眸幽深,就那么沉沉的看着她,然后淡淡的说道:“外面在下雨

    五个字,是陈述,也是拒绝。

    “我要下车白素声音冷清,但熟悉白素的人都知道,现如今的她可以很平静,但是也可以随时翻脸。

    楚衍无动于衷,但徐泽已经开始坐立难安了,不时的透过后车镜瞄向楚衍。

    楚衍是谁?他是一个习惯保持沉默,但眼神却隐隐透出锐利的男人。此刻他的脸色很难看,眼神中跳跃的火花仿佛随时都能迸发而出,但他没有。

    他……竟然让步了。

    白素下车前,把身上的男士外套随手放在后车座上,没有言谢,她何需向他道谢?

    雨下的很大,打车很难。

    楚衍坐在车里,看着她站在路边朝出租车挥手,发丝凌乱,灯光打在她的脸上,雨水里的她显得很瘦弱。

    现如今的白素很狼狈,但就是这样的白素,却让他的心有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阁下,需要我给夫人送把伞吗?”徐泽有些不忍,夫人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而阁下就这么放任她的狼狈不管吗?

    “……她不会接受的冷漠的音调,但望着白素的眼神却很柔,轻轻叹息道:“犟脾气

    短短三个字,虽说无情,但又怎会没有宠溺呢?

    白素似乎放弃打车了,径直朝前方走去。

    “阁下——”徐泽惊呼,只因楚衍突然开门下车,默默地跟在了白素的身后。

    白素走得很快,清瘦孤傲的身影在人烟稀少的大街上穿梭,像是一只极力在雨水里展翅欲飞的蝶……

    18:10分,她坐上了末班公交车,他和她之间隔着过道,她的脸很苍白,在车灯下散发出清冷的光。

    楚衍的眼睛似乎刚才被雨水打的生疼,竟然升起了一抹雾气,他移开视线朝窗外看了一会儿,这才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来一朵早已干枯的栀子花,走过去,俯身插在了她的发间,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素素,你母亲生病了

正文 给你一次杀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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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素素,你母亲生病了

    失神,无言,然后下车,回家。

    他沉默的跟在她身后,电梯关闭的那一刻,他站在外面,安静的看着她。他知道,不出三分钟,她和他会再见。

    两分十七秒,她果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白墨在哪儿?”了解白素的人都知道,白素面色越是平静冷漠,那么心中积攒的怒火就会越发汹涌。

    楚衍神色冷峻,淡淡陈述着事实,“官邸,这里不适合你们继续住下去

    她冷笑:“是么,我是Vicky时可以在这里平安无事的生活一年,我一旦成为白素,这里就容不下我了吗?”

    他眸色漆黑,像是浓墨晕染,氤氲四散,低头看着她,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另外一年,你去了哪里?”

    她笑,他问她去了哪里?她提着简单的行李,四处漂泊,一个人用力的活着,近乎残酷的活着。

    “你以为你带走白墨,我就会受制于人,乖乖听从你的安排吗?”无言看着他,白素问的冷然。

    “我没这样想过楚衍专注的目光变得深邃莫名,淡淡的说道:“白素从来不会受制于人

    白素情绪激动:“别跟我提白素,她已经死了

    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控,她渐感疲惫,“你走吧!你既然能查到我的住所,知道白墨的存在,就应该很清楚她是一个弃婴,如果你想代为收养的话,随你的便,如果你无心收养,还请把她送回来

    “从今天起,她是我们共同的女儿,我会好好待她

    这话可真出乎意料之外,她忽然用左手抓着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脸上:“楚衍,你摸摸我,你能感觉到我在发抖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发抖吗?因为你站在我面前,这里……”他的手被她移到胸口位置:“我这个地方流了两年的鲜血,直到现在它还在流血,止都止不住……”

    这一次,他的手被她放在了她那道丑陋的伤疤上:“你再看看我额头,伤疤好看吗?你面对这样的伤疤不会感到害怕,感到恶心吗?”

    楚衍指尖发颤,呼吸急促,他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眸光望着她,良久才开口:“伤疤可以去掉,我们回去……”

    她打断他的话:“为什么要去掉?我是一个女人,我不知道额头上有个伤疤很吓人吗?但我要让它留着,永远的留在我的额头上,我要让它提醒我,过去的我有多么愚蠢……”

    “素素——”楚衍看着她,嘴角扯出的笑容苦涩异常,“恨我吗?”

    “恨答案想都未想,只因早已百转千回。

    他竟笑了笑,修长有力的手反握住她的左手,轻柔地贴在他的脸上,他的脸很凉,似是想通了什么,声音平静异常:“我给你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如果我死了,你彻底解脱,如果我活着,跟我一起回首都

    “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将手不着痕迹的抽回。

    “我相信

正文 昔日夫妻,如今山穷水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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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世上有一种男人,他眼神冷漠,任何女人的眼泪都无法灼烧他的心,但是今天楚衍在白素面前放下了身段。在此以前,白素从未见楚衍对谁服软过,她是第一个。

    她是白素,军事武器谈判专家,身处她那样的位置,威胁、恐吓如影随从,她不为所动,从未惧怕过,所以现如今,当她一手掌控楚衍的生杀大权时,内心尘埃落定,无波无澜。

    楚衍对她说:“素素,我给你一次报仇雪恨的机会

    她知道他是认真的,那一刻内心没有震动,有的只是麻木。

    连城海边车道,阴雨蒙蒙,深夜街头就算偶尔有车经过,也是车速惊人,一闪而过。

    海边风大,将两人风衣卷起,透着无尽的凄凉和窒闷。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她声音很轻,淡淡的补充道:“因为我会真的杀死你

    “那就不要心软楚衍很平静,但一旁的徐泽却听得提心吊胆。

    “阁下,您疯了吗?”徐泽心急如焚,见楚衍无动于衷,连忙又对白素说道:“夫人,阁下现在不冷静,刚才你们的约定取消了……”

    “徐泽——”楚衍平静的打断徐泽,声音不高不低:“你记住,如果我出事,此事跟夫人无关

    徐泽又急又怒:“阁下,如果您出事的话,您让我回去怎么跟老总统夫妇交代?还有国家,国家不能没有您想不到,他们竟然玩真的。

    楚衍看着白素,她面无表情的站在夜灯下,黑发浓郁,却越发衬得脸色苍白,他心思疼痛,却对徐泽温声说道:“我欠她太多太多了,她死后,我曾发誓如果她能活,我愿意拿一切来交换

    “包括您的命吗?”徐泽有些气急败坏。

    “对,包括我的命声音冷慢,平静。

    “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出事的……”徐泽咬牙,转身去求白素:“夫人——”

    “砰——”

    车门蓦然紧闭,白素转瞬坐在了驾驶座上……

    徐泽觉得头都要炸开了,他们是认真的,昔日政坛夫妻,如今竟已走到山穷水尽了吗?

    徐泽在敲车门,白素神色冷漠的坐在车里,汽车隔音效果一流,她听不到徐泽的声音,但却能想象徐泽的声音该有多慌乱和不安。

    风雨中,楚衍看着徐泽,眼神沉沉:“徐泽,我以总统身份命令你,乖乖站在原地不许动

    徐泽拍门动作骤停。

    楚衍表情冷静,和车内的白素目光相对,但却对徐泽温声笑道:“如果我出事,代我告诉素素,素园的栀子花开了……”

    “阁下——”身后,徐泽声音仓惶。

    楚衍步伐沉稳,背对白素慢行,在距离她一百米的前方站定,远远的看着车辆。

    听到引擎发动的那一刻,他笑了。

    素素,知道吗?死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生不如死的活着……

正文 血肉纠缠,一切终于结束了!

    白素觉得有关于她的婚姻完全就是一部血泪史。

    若干年前,她和楚衍血肉纠缠,冷暖自知。

    若干年后,她对楚衍形同陌路,无关痛痒。

    前往海边的途中,她平稳气息,淡淡的问他:“你为什么要出现?”

    他对上她的视线,静默两秒后,他说:“因为你在这里

    他说这话的时候,温暖的手指甚至还停留在她的发间,但她却微微侧头避开,她望着窗外夜色,风雨带着凌冽的气势压折了树枝,秋风之所以那样仗势欺人,是因为它被季节变迁宠爱的无以为继,所以才可以如此放肆……

    白素的眼里有了一丝寂寞的光亮,将额头抵在车窗上,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伤感在慢慢的灼烧着。

    如今,她无比庆幸自己失去了右手,但她还保留着左手,所以她才能坐在车里,用左手拧动车钥匙。

    当引擎声发动的时候,白素想是时候结束了,因为他带给她的爱和恨,已经累加到了一种极限,而这种极限,早已让她无法承受。

    她对他说,再次面对他,她全身都在发抖,那么深的恨,来源于他的背叛和残忍,来源于岁月和现实加诸在她身上的痛。现如今她还是那个白素,不过白素被掏空了,她痛苦又麻木的活着,他以为她不敢杀他吗?他以为她会心存不忍吗?

    他错了,过去有多泥足深陷,现在就有多两袖清风。那些疯狂可笑的过往,宛如一把尖刀,就那么无情的扎在她的心上,她痛的太久,在地狱里沉沦了太久,早就想拉着他一起下黄泉。

    她透过挡风玻璃望着他,前方男人身材修长,俊雅高贵,那么熟悉,但又那么陌生。

    当白素右脚踩着油门,将车速提到最高时,潮水般的记忆宛如风景一般悉数后退消散,她的心就像她的右手臂一样,麻木的没有任何知觉。

    楚衍,知道吗?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是不可以被替代的,包括爱情。时间真的很可怕,它可以让一个人的心变得很苍老,也可以让一段感情灰飞烟灭,物是人非。

    十年前,国宴奢华大厅,有一个男人穿越茫茫人海,他走过来含笑叫她名字,他叫她:素素。

    她记住了他,他的声音温和中却又夹杂着冷漠,很矛盾的一个人。

    他伸出手:“你好,我是楚衍

    白素眼前一阵模糊,世间万物悉数消失了,只有近在咫尺的他。

    时隔两年,她在这一刻,终于笑了。

    真好,历经满身风雨,他和她不再有爱,不再有恨,就这样结束吧!

    白素左手离开方向盘,将油门踩到最低,夜色中似乎有一滴泪从楚衍眼中滑落

    “砰——”

    剧烈的撞击声中,一切终于结束了……

正文 同归于尽,她选择的死亡方式!。xunshu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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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归于尽。这是白素选择的死亡方式。

    对于白素来说,她太累了,两年前她本该死去,但她却顽强的活了下来,于是活着的那一瞬间就注定有些伤口需要她独自一个人在暗夜里舔舐。

    不是没有自暴自弃过,但因为那么迫切的恨着,即便是死了,只怕也会搅得地狱怨气冲天。

    两年前,白素在阳光下即便是伪装,至少她还能明媚的微笑着。

    两年后,白素害怕阳光照耀,她在黑暗里蜷缩着身体,她的右手臂永远无法弯曲和伸直。

    若干年前,首都闹市,有人持枪杀害多人,最后被警方堵截在幼儿园中,罪犯劫持两名幼童,困守在毫无死角的门卫室内整整八个小时,行迹恶劣。

    罪犯很狡猾,自始至终都面对着房门,并且把两个孩子挡在身前,以防中弹。时间拖得越久,对孩子的生命安全就会多一分威胁。

    白素任命邵凯前去和犯人谈判,犯人起先要直升飞机,白素因为事先和邵凯耳麦连线,所以对他们的谈话一清二楚,透过耳麦吩咐邵凯:“拒绝要求,告诉罪犯,幼儿园身处闹市不适合直升机着陆,不过可以给他准备离开的车辆

    邵凯将话传给罪犯,罪犯犹豫很久,终于还是同意了。

    幼儿园前面原本按照罪犯要求,没有任何车辆停驻,如此一来,有车遮挡,狙击手就可以藏在车后待命狙击。只要罪犯离开门卫室,绝对可以一枪击毙,但罪犯狡猾,似乎想到有狙击手在那里埋伏,不肯出来,说饿了,想吃饭。

    围观众人都怒了,唯有白素冷静询问罪犯喜欢吃什么,然后吩咐她的警卫长秦川去买。

    白素对秦川低声吩咐道:“适当加一些盐

    秦川初时不明白白素的意思,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邵凯敲敲门,罪犯只把门开了一个小缝隙,距离太远,罪犯一晃而过,拿饭动作极快,狙击手根本就来不及开枪,更怕一枪没有击中罪犯,反而惹怒罪犯枪杀了两个孩子,一时迟迟不敢乱动。

    隆冬深夜,雪下的很大,当罪犯吃完饭提出要求想喝水时,白素让秦川准备一个大水壶,也许这样,门缝会开大一些,至少看到罪犯的头,一切就好办了。

    邵凯拿水壶过去的时候,白素对他说:“记住,你把水壶一旦放在门口,就立刻闪到一边,免得挡住狙击视线

    白素的方法凑效了,邵凯把水壶放在门边,敲了敲房门,提醒罪犯取水,很快房门渐渐开出一条小隙缝,见水壶有些大,罪犯又把房门开大了一些,而白素就抓住那一刹那,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暗夜中,“啪”的一声脆响,邵凯冲进去的同时,罪犯已经被白素一枪击毙。搂着两个因为惊吓嚎啕大哭的孩子,邵凯终于松了一口气。

    如果曾经有人有幸见证过白素狙击,那就应该理解她现如今无法持枪的痛……

正文 阁下,夫人的右手臂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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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白素的人都知道,如果她愿意,她可以比任何一个女人都冷酷无情。

    政敌评价白素:三分伤己,七分伤人。

    你有见过,蒙着双眼就能熟练拆卸枪支,并能在短短几秒内,二十发子弹悉数穿破中心圆点的女人吗?

    你有见过,谈判桌上,有人拿着枪指着她的太阳穴,还能面不改色谈笑风生的女人吗?

    如果你见过,你就会明白,她的爱恨向来很纯粹,爱就是爱,恨就是恨,界定分明,一目了然。

    两年隐忍,白素以为她已经修炼成仙,纵使没有,至少也该心静如水,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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