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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虐的正确姿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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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余侧头一看,小孩瘦巴巴的背部弓成虾米状,是在另一个人身上见过的睡姿,那一瞬间,他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一张脸。

    “把你脚上的脏鞋子脱了。”

    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只破破烂烂的鞋掉在地上,接着又是一只。

    江余把被子拉过去盖在小孩身上,他望着虚空,太多复杂的情绪只能化作一声长叹。

    夜里江余被手边的动静弄醒,他按住被窝里小幅度扭。动的人,“怎么了?”

    身边的小孩夹。着两条腿磨。蹭,很小声说,“哥,我想尿。尿。”

    江余立刻明白过来,他脸一沉,“自己去。”

    小孩嗫。嚅着嘴唇,“我害怕……”

    江余口气冷硬,没有商量的余地,“那就继续憋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余都快睡着了,他听到小孩带着哭腔的声音,还有些不知所措,“哥……我……我憋不住了……”

    江余脑门青筋一蹦,尿。床洗被子等系列画面蜂拥而来,他果断掀开被子把小孩夹在腰上穿好鞋子打开门出去。

    刚踏出一步就被寒风扑了个满怀,江余哆嗦着把怀里的小孩往上托托,真冷。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树上的雪花被风吹的飘飘扬扬,天地都洁白的像玉。

    江余扫了眼小孩光着的脚,不得不回去给对方拿鞋子,来回走动一圈,他也起了尿意。

    兄弟俩站在一起解开裤腰带面朝院门开闸放水,寂静的院里只有哗啦声。

    江余抖抖上面的水滴,把小孩捞进怀里,单手托着他的屁股跑回屋。

    被窝里的暖意被身上的寒气吸的干净,江余抱着胳膊搓搓,“石子郅,你多大了?”

    第一次听到对方叫自己的名字,还是没想明白这个人怎么变的跟以前不一样了,小孩抿抿唇,老老实实的回答,“六岁。”

    “六岁了还怕黑,这小东西白长了。”江余伸出食指弹弹他的裤裆。

    小孩的脸一下子就变的通红,哥对他耍流。氓了。
第50章 卷 五
    七月里的天,太阳如同大锅炉,罩在上空,热的人汗流浃背。

    t市大学城正在举办一场篮球赛,海城大学篮球队的王牌正在内线飞快穿梭,敏捷的步伐带起一阵风。

    他跳起来,身子在半空轻松跃起,绷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单手扣住篮筐,球落入筐内,剧烈震动后掉了下来。

    男生在震耳的欢呼声中稳稳的落地,潇洒的朝热力四射风光无限的拉拉队吹了个口哨。

    “孙子杨!孙子杨!”

    拉拉队里的女生们红着脸把大长腿踢的更高了,超短裙随着肢。体的摆动飞舞起来,一片白花花。

    整齐的口号从那些激动呐喊的学生口中发出,他们高举双手一遍遍的喊着,场中的高个男生撸起球衣擦了把脸上滴落的汗水,他顺过额前汗湿的头发,扭头冲对面的前锋竖起大拇指朝下,咧开嘴角露出一个挑衅的嚣张笑容。

    观众席又是一阵起哄。

    队长秋刚跑过来握拳在他胸口击了一下,“子杨,晚上请客。”

    孙子杨不客气的说,“谢绝大排档。”

    “还挑三捡四。”秋刚翻白眼,边跑边喊,“比分能拉到七十,我那款高达珍藏版归你了,拉到一百,我妹的初吻就是你的!”

    “成交。”孙子杨甩甩酸。痛的左腿,那双充满年轻激。情的眼睛里燃烧起一簇火焰,也不知道是因为秋刚那句话的前半部分还是后半部分。

    看台上,刚找回思维的江余看看身上的白衣,抽了一下嘴角,又是一段新的旅程,他希望这次不再那么纠结,能尽快结束。

    “叮,恭喜江先生开启第五卷《单人床》,任务是从目标那里取得一席之地。”

    江余眯起眼睛向下面的球场望去,在那些奔跑的身影中找到这次的目标,第五卷是他特地挑选的,一看名字就很温馨,还是校园,应该可以好好休息了。

    “叮,由于江先生在第四卷任务失败,累积的相应程度的惩罚会在这卷生效。”

    江余眼皮一跳,“什么惩罚?”

    “叮,每个星期的周二周六晚上都会……”

    “变成超人?”江余下意识脱口而出。

    “叮,不是。”系统的声音里隐约带着一丝古怪,“特别敏。感。”

    江余嗤笑,“你直接说饥。渴更合适。”

    “叮,你懂得。”

    江余额头青筋暴跳,系统太不正常,是不是被玩。坏了?

    “叮,还有一点,一闻到酒味就会性格反转。”

    江余呼了口气,虽然两个惩罚都很奇葩,但是还好没把他变成什么爬行动物,或者不能行动自如的残疾人,勉强可以接受。

    接下来江余从系统那里得知这副身体的主人叫文涵远,二十七岁,是校医务室新来的医生,老实巴交,平时常被同事欺负,就连学生都看不起他。

    而孙子杨是体育系06届的大二学生,从刚进学校就备受关注,无拘无束,开朗阳光,身材高大,五官立体,一露衣服就是紧。实的小麦色皮肤和一块快腹肌,可想而知在女生眼里多么火。热,看脸的世界就是这样。

    体育馆的喧闹让江余觉得身上的汗出的更多了,他闭了闭眼,这次真被第四卷伤到了。

    以齐大方的为人,肯定把他和石子郅葬在一起了,如果真有地狱的话,不知道石子郅在地狱没看到他,会不会发疯,应该会哭的吧……

    就在江余打算出去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转身就看到一个带着眼睛的中年秃顶。

    是体育系的主任汪大成。

    “文医生,你快跟我来,孙子杨左腿摔了。”

    江余扬了下眉,这才发现比赛暂停了,场上气氛变了样子。

    “文医生啊我说话你到底听见了没有?”汪大成抹掉额头的汗水,不停喘气,脸上的焦虑很明显。

    “走吧。”

    江余跟他过去的时候就看见担架上躺着的男生,那张俊朗痞气的脸在一堆青涩的面孔里显得特别醒目。

    焦急的秋刚和其他球员都转头打招呼,“文医生。”

    江余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提着陌生的医药箱快步过去蹲下来检查孙子杨的情况。

    留下一群人互相瞪眼,文医生怎么不像往常那样害羞了?脸也不红了。

    “文医生?”主任也好奇的盯着他看。

    江余语气透着不耐,“我在忙。”

    对方尴尬的咳嗽一声,心里轻蔑的想,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平时连屁都不敢放大点的男人竟然敢给他摆脸色。

    大家伙见江余紧皱眉头,个个都紧张起来,担心孙子杨的伤势,尤其是学校几位领导,还指望他带领队伍打到市里,赢个冠军回来。

    他们谁也不知道其实是江余还没熟悉这副身体所掌握的东西,正在尽力找感觉熟悉起来。

    江余的手刚碰上去,就听到孙子杨痛苦的嚎叫,“操,你到底会不会啊?”

    众人都偏头,孙子杨球技好,脾气也是一流。

    “不会。”江余继续往上摸,轻轻捏了两下骨头,接着又引来放炮竹似的乱七八糟的咆哮。

    “没伤到骨头。”江余摆出,不能再说了,说的越多暴露的就越快。

    得分最多的孙子杨在大家关心的目光里被抬离球场,现在的比分已经拉的太大,接下来的两分钟比赛没有悬念。

    医务室里,女人

    孙子杨,“何大美女,”

    何静,“,”

    杀猪的惨叫声传遍医务室,疼的死去活来的孙子杨非常“亲切”的问候了江余的祖宗八代。

    这是江余跟孙子杨的第一次见面。
第63章 卷 六
    江余的灵魂立在封闭的空间,这里是他从一个世界出来,进入下一个世界前的休息站。

    早就没了最开始的震惊,现在在他看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房间。

    不知道从哪个方向飘来的声音,“叮,江先生你动情了。”

    江余瞬间就拧起了眉头,眼底浮现几分阴霾,他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我是人。”

    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他已经在用尽所有可能克制自己要置身事外,把所有的人和事都当作是任务,却还是没有拦住孙子杨那个人的侵。入。

    “叮,还是犯了忌讳。”

    “你他妈要不要试试看?”江余暴戾的对着虚空低骂,脸上的表情极为难看。

    “叮,江先生,你的情绪过于激动,不宜进行下一个步骤。”

    江余抹了把脸,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脚,提醒这才是真实。

    他渐渐平复下来,将过去的几十年都压到看不见的角落,冷笑一声,“还有五个任务是吧?”

    “叮,是的,完成之后江先生就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

    这句话就像是最有效的镇定剂,江余所有的情绪都在几个瞬息间回到原位,他又一次抓紧了前方的那条绳索,不再让自己摇摆不定。

    虚空突然出现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小黑字,从左往右,速度非常快。

    江余的视线一一扫过,看的久了,眼睛干涩的厉害,他闭了闭眼,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选择才不至于那么纠结。

    “叮,最近新推出三个任务卷,一旦完成可获得一项奖励。”清脆的声音停了一下,“奖励是拥有一种超能力,可以在后面几卷任何时候启用,也可以回到现实世界再用。”

    诱·惑实在不小,超能力三个字意味着太多东西,江余的眉峰隆起,“哪三个?”

    “叮,就是那三个。”

    江余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停顿片刻,他的手指指向中间。

    八月,大丰王朝晔帝暴毙,举国哀痛,天下百姓需服丧三月,不嫁娶,不娱乐。

    宫里弥漫着一股暴风雨前的安宁,晔帝刚登位不久,便在前些日子的中秋宴上突然暴毙,死因不明。

    朝野震荡,各种猜疑纷纷而出,涔太后丧子,悲伤过度,拒绝与朝臣商议继位人选。

    四位托孤之臣带着几个位高的大臣一同前来,卧床不起的涔太后不得不出面。

    坐在左边第一个位置的老人是太子太傅李垣,晔帝的老师,是三朝元老,威望甚高,对一手教大的晔帝很是喜爱,痛失爱才,一连数日憔悴了许多。

    往下是镇国大将军封毅城,有着猛虎之称,易怒,杀伐果决,早年先帝在位纷争不断,由他统领的黑翎军消除各路党羽,自此获得信任,兵权在握。

    右边第一个位置是上任不久的丞相宋衍,出身有名的大士族,家里世代为相,旗下门客颇多,权倾朝野。

    在宋衍旁边位置是当朝锦王姬柏,一双眼眸如同豺狼,他是先帝的大哥,先帝还是皇子时,他是太子,未来的准皇帝,后因私藏龙袍被废,也是目前受争议最多的一位。

    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地在那议论,涔太后按着额角,显得有些不耐烦。

    二皇子姬俍刚满八岁,他的母妃是宋衍的亲姐姐,当年跟涔太后一起入宫,二人有过姐妹情深,也有多背后放冷箭,斗来斗去,成功一前一后诞下龙子霸占稳固地位,后来就慢慢疏远了。

    有大臣道,“太后,国不可一日无君,为安抚民心,此事不宜再拖。”

    他的话一落,立刻就有一干人等附和。

    涔太后凤眸闪烁,不易察觉的扫到李垣的位置。

    “老臣以为不妥。”李垣沉声道,“陛下死的不明不白,如果不查清真相,如何能草率立新皇?”

    廷尉神色微凝,“臣认为太傅所言极是。”

    陛下的死有太多疑点,他经过这几日的搜查,已经有了初步判定,却苦于还查无实据。

    “那如果一日查不出,岂不是要一直放置不管?简直荒唐!”

    封毅城支着头看那些大臣争的脸红脖子粗,谁当新皇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他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两边都不得罪。

    涔太后看向一袭暗紫衣衫的男子,“丞相意下如何?”

    宋衍掀了掀杯盖,浅色的唇微张,轻抿一口茶,面色和悦道,“以防局势发生异变,臣以为应当早日立新皇。”

    对面的姬柏见涔太后的目光投过来,他冷声道,“本王认同丞相。”

    涔太后的指甲在椅子扶手上划拉了一下,断了半截。

    接下来,大臣分为两派,一派以为二皇子年幼无知,德才兼备的锦王最为合适,另一派强调理应选二皇子,毕竟都是先皇一脉所出,年幼不是问题,可以慢慢教导。

    李垣坐在那里,神色越发难看。

    大殿之上,大臣们成了菜市口的菜农,一个个都唾沫星子乱飞。

    涔太后揉揉额角,“哀家乏了。”

    “臣等告退。”

    大臣们起身行礼,不甘心的走出大殿,交头接耳或相互交换眼色。

    封毅城凑到宋衍那里,“陛下一死,你说这里面谁受益最大?”

    宋衍眸色微敛,淡笑一声,“谁知道呢。”

    他说罢就抬头看看黑云沉沉的天空,意味不明的开口,“是时候该下雨了。”

    “哼,成天阴阳怪气的!”封毅城盯着宋衍的背影,像是要给活活盯出两个大窟窿。

    姬柏像是算好了时机,宋衍前脚刚走,他就迈步朝封毅城走过去,“封将军,不知有没有时间陪本王小酌一杯?”

    封毅城眼珠子转了转,大笑着说好。

    他们的谈话没有落入旁人耳中,但是谈笑着一道离开还是在那些大臣心里激起了不小的波澜。

    最后一个从大殿出来的太傅叹了口气,脸上的凝重怎么也散不去。

    晔帝的遗体被放置在清正殿,那里戒备森严,周围有侍卫不停地来回巡逻,唯恐有什么意外发生。

    殿中央摆放着棺材,四周静的有些死寂,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棺材里忽地有一声轻响,手脚平放的黄袍少年紧闭的眼帘睁开,怔怔的看着虚空。

    半响,少年的胸口微微起伏,他呼出一口气。

    周围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刚醒过来的江余有种缺氧的窒息感,他慢慢抬起手在两边摸摸,触碰的是坚·硬冰冷的东西,他又曲·起两根手指敲了敲。

    片刻后,发现不对劲的江余怀疑自己现在躺在棺材里。

    “叮,恭喜江先生开启第六卷《吾皇万岁》,主线任务是收回实权,支线任务,找出杀害原主的真凶。”

    江余在黑暗中听着脑子里的系统声音,确定果然是在棺材里之后脸色变了变,身上的汗毛顿时就竖了起来。

    “我真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叮,请江先生别闹。”

    “呵呵。”

    江余清了几下嗓子,浑浊的声线渐渐明亮,“说吧,说完就赶紧滚。”

    “叮,姬晔,十六岁……”

    这幅身体的主人姬晔是大丰王朝的皇帝,刚登基不久,年纪轻轻,唯一的优点就是善良,这点在帝王家就成了缺点,一个不慎便会置自己于危险中,甚至牵连他人。

    他的死是人为的,目前从表面上看,除了太傅,宋衍,姬柏,封毅城三人都有嫌疑和动机。

    封毅城战功显赫,军士为他马首是瞻,李垣曾经私底下找过姬晔,明里暗里提醒他收回兵权。

    谁知姬晔年轻气盛,当日就莽撞的召来封毅城,更是没有任何谋划的直接表明态度。

    封毅城同意交出黑翎军的兵权没过两天,姬晔就死了。

    而姬柏就不用说了,他在当太子时就早有觊觎皇位的野心,只是时运不济,这些年他也在府上私自养了一些文人学士,在朝堂收拢了部分势力。

    至于宋衍,虽然他在姬晔死后没有任何动静,一直是以国为主的贤臣姿态,但是没有什么比自己的亲外甥当皇帝更好不过的了。

    交代完该交代的,000非常自觉的滚了,消失之前还不忘给江余送上祝福,祝他顺利完成任务之类的废话。

    理清这卷的所有信息点,江余皱了皱眉头又松开,他希望不用再扯到所谓的感情,只针对任务。

    过了一会,江余伸手拍拍棺材,等了等见没任何动静,他就开始大力拍打。

    外头路过的一支侍卫后面有个侍卫停下脚步,他古怪的侧头询问同伴,“你听见什么咚咚的声音没有?”

    对方打了个哆嗦,“哪有什么声音,怪渗人的。”

    下一刻他身子一抖,咽了两口唾沫,“好……好像真有。”

    俩人不敢耽误,快速去找头领把事情说了,一行人握紧刀神色紧张的往殿内移步,随着他们的靠近,咚咚砰砰的声音更加清晰。

    一个侍卫突然脸色苍白起来,他指着棺材,“是……是……是从那里……那里发出来的”

    其他人都同时后退一步,头领抹了把脸,陛下的灵柩尊贵,他没有资格去碰,只能派一个侍卫去通知宫里。

    很快,纷杂的脚步声传来,闻讯赶过来的太后看起来有些迷惑,她站在棺材前听着里面一声声砰砰响,那身雍容镇定不见,也是惊吓到了。

    她攥紧手中的帕子,对着身后挥手。

    晔帝的贴身太监小权领着几个太监一步步贴近,棺材盖子一点点拉开,沉闷的声音仿佛带着阴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小权正在往衣服上擦手心里的汗水,猝不及防的与一双漆黑的眼眸撞上,他吓的跌坐在地上。

    “诈、诈、诈尸啦,陛下诈尸啦——”
第77章 卷 七
    十月里,秋高气爽,树叶已渐枯黄

    午后的阳光暖和舒适,晒的人有些犯困,地里绿油油一片,村里人正在忙碌着,埂上摆着很多又白又大的萝卜。

    江余蹲在地里·拔·萝卜叶子,用手一把揪住使劲往上拽,指甲缝里全塞满了泥土,他把大萝卜往旁边一丢,一屁·股坐下来顺过额前汗·湿的发丝。

    来这个世界已经十多天了,心境都已经调整了过来,但是任务还是一点进度都没有。

    第七卷是《我想有个家》,乍一看就是小蝌蚪找妈妈的温馨励志篇,不会涉及什么构造复杂纠结的内容,等他一睁开眼,才发现来到穷乡僻壤的山沟沟里面。

    如果不是系统的提示音准时冒出来,他还以为自己是被抛尸荒野。

    支线任务就是和目标一起从这里回到a市,主线任务目前还不知道,系统的反常让他有种不太妙的预兆。

    江余瞥了眼旁边正在抖·动萝卜叶的男人,黑色背心下隐约可见健壮的肌肉,露在外面的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五官线条干净利落,眉宇间带着一股正气,侧脸在阳光下笼着认真严肃之色。

    他是这卷的目标雷湑,二十九岁,当过兵,退伍后就回来照顾年迈的老母亲,曾经执行任务时后脑受过重创,后来说话就开始有点结巴,尤其是着急的时候会更明显。

    是个闷葫芦,话不多,大半时候是江余问一句才会吱一声,不过在江余有意无意的和他相处了这段时间后有所好转。

    而且天天吃一锅饭躺一个炕上,抬头不见低头见,加上他和原主不同,明确任务必须要待在雷穆身边,自然慢慢就熟悉了起来。

    大概是江余的视线有点直接,男人停下手上的动作,抹掉脸上的汗水侧头看过去。

    江余舔·舔发干的嘴唇,冲他咧嘴,“渴了。”

    男人听了就拿起一个萝卜走开,回来时把洗干净的白萝卜递给江余,“你吃,吃这个。”

    江余把手在裤子上使劲擦擦,抠·掉手指甲外面的泥,接过去啃了几口,又脆又辣,他含糊着声音问,“雷湑,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雷湑低头捏·住攀附在萝卜叶上蠕·动的·乳·白色虫子扔开,“要等一会。”

    等一会恐怕得到天黑,雷湑他妈是个快六十岁的老太,糙·理特别多,还很会来事,让他头疼,江余继续·啃·萝卜。

    这幅身体原先的主人叫夏攸,二十三,是个二世祖,晚上跟朋友飙车,玩嗨了,不小心飞出护栏。

    不幸中的万幸,他没死成,被人救了,但是却失去了记忆,傻子一样被人卖了,皮·相不错,如果不是年纪大了点,性子又差,恐怕会被直接卖去当m·b。

    夏攸兜兜转转进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名字换了好几个,现在叫雷二,给雷老太买回来当劳动力的,哪知道是个小少爷,细·皮·嫩·肉·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挑三拣四,动不动就发脾气闹事,把家里的锅碗瓢盆都砸了,刚来一天就偷偷跑出去,结果从山上摔了下去……

    雷湑找到人的时候,江余已经醒了,估计是江余那会不吵不闹,把雷湑纳闷了一路,回去后挨了雷老太一顿批。

    江余嘎嘣嘎嘣啃·着萝卜,脑子里的部分记忆就像是打了马赛克一样被涂抹了,不用想也知道是系统干的,他试图找出原主家里,或者任何一个朋友的联系方式,但是怎么也找不到。

    他感觉自己在玩密室逃脱游戏,这个村子是个比较大的密室,被几座大山环抱着,与世隔绝般的人迹稀少。

    这里的生活水平落后,淳朴单一,每个月初五有一次赶集,得徒步翻过大山去山的另一边,一来一回,要一天时间。

    想要打听点外面的信息得花点功夫。

    江余随意的把吃剩下的一截萝卜屁·股给雷湑,还有点脏,雷湑一愣,好大会才把手伸出来,他那手上全是泥,一摸,萝卜全黑了。

    雷湑也不擦,直接大口大口啃完,连那点青根都没丢掉,江余偏头,有点没法直视。

    隔壁田里的大叔看到江余和雷湑两人蹲一块也不干活,连忙推推他家老婆子,“老太买回来的小伙子不行啊,看着没什么力气。”

    妇人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搓·搓,握·住铲子继续刨坑,麻利的把萝卜往外丢,“模样好,中看不中用,还不如买一头牛回来,能拉磨能耕地。”

    大叔在一旁补了句,“可不,牛粪还能肥地呢。”

    正走到边上准备去揪萝卜叶的江余刚好听到他们的评价,连头牛的牛粪都比不上的他默默咽下一口血。

    他看看自己细瘦的手臂,再次咽下一口血,又闷头回去了。

    “雷湑,一头牛多少钱?”

    “你贵。”雷湑其实也听见了,从嘴里蹦出两个字。

    “……”江余踢了一脚埂沿的土,转身就走。

    雷湑大概是对原主刚来那天的样子厌烦,唯恐又跑出去跳山,他赶紧过去拉江余,实话实说,“你,你比牛好。”

    “松开。”江余面部肌肉一抽,抓住他手腕的那只大手跟个铁钳子一样,他想挣脱没成功。

    雷湑有点急了,面色也更加严厉起来,抓着江余的力道越来越大,仿佛是要给勒断了。

    江余的手腕红了一圈,他烦躁的冷着眉眼,“行了,你拔萝卜去,拔完回家。”

    雷湑深黑的双眼在江余身上停了几秒,透着捉摸不透的探究,把他拉到身边,蹲下来继续·拔·萝卜,速度比之前还要快。

    在地里抖叶子的江余突然变了脸,手抓抓脖子,把后背对着雷湑,“好痒,快帮我看看是不是有虫子?”

    雷湑翻开他的后领,在里面找到一只大蚂蚁,手指轻微用力一捏就丢了,他看看对方颈子上的几道抓痕,眉头皱了皱。

    “你别碰叶子。”雷湑把江余手上的那根萝卜拿开。

    江余轻挑眉毛,唇角翘了翘,在周围田里人的摇头叹气声里跟在雷湑后面晃悠了一下午。

    夕阳西下,周围田里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雷湑拍掉裤子上的土,把外套穿上,挑着两大筐萝卜上了田埂往家的方向走,江余跟在后头,余晖把他们的影子拖的很长。

    雷湑步子很大,又快又稳,没一会就把江余给落下了,他会不时回头看看,那样子就像是怕身后的人跟丢了。

    “你走慢一点。”江余不耐的喊。

    雷湑刀削般的眉峰下拧起肃冷的深度,他看看天色,脚步放慢了下来,等江余追上来就扭头看一眼,似乎是在奇怪着什么。

    “不,不吵。”雷湑磕磕巴巴的说,心想,这样乖乖的特别好。

    “嗯。”江余勾唇,手插在口袋里,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雷湑边走边沉思,他从一开始就反对老人的决定,这种行为是违法的,但是却执拗不过老人的脾气,拿生命威胁太危险了,虽然他知道老人多半是在看他在不在乎,像个小孩子一样。

    这个男人第一天来到他家的时候看什么都透着嫌弃排斥,砸坏了很多东西,他忍了忍才没把人丢出去,没想到当天夜里就趁他去茅厕偷跑了。

    跑就跑了,他不想去找。

    谁知第二天起来发现老人不见了,问了村里人才知道是上山找人去了,他一怒之下就跑上山,花了大半天时间找到人。

    当时对方安静的坐在树底下,衣服被树枝划破了,一点也不慌,看到他的时候还冲他笑了。

    从找回来后这个人就变的安分了,不吵不闹,不挑,给什么吃什么,晚上睡觉很老实,他走到哪对方就跟到哪,特别听话,对他也很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哪里也看不出是个脑子有问题的。

    雷湑想,哪天这个人要是想回家,他就好好跟老人说,把对方送回去。

    回到家把萝卜放下来,雷湑就拿着扁担和镰刀上山砍柴去了,江余被雷老太嫌弃,他去院里抱着缸子喝水,对方都在后面不停咂嘴,听的他太阳穴突突的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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