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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皇后 溪明月-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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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澹台凤鸣温柔地笑道:“饿了当然要先吃饭。”
他可不想在新婚当晚,守着个被活活饿晕的新娘,虚度漫漫长夜。
“皇上,这恐怕于礼不合~”司仪女官这时才找回舌头,小声提醒。
“朕会看着办的,你们先下去吧。”澹台凤鸣展颜一笑,如沐春风,挥手斥退众人。
司仪女官被他这一笑迷得七晕八素,昏昏噩噩地退了出去,直到出了坤宁宫这才恍然醒悟:“啊呀,还有合卺酒未饮呢~”
曾尚宫忍俊不禁,捉了她往外走:“别管了,赶紧走人吧。”
新房内,没有了旁人虎视眈眈,唐意越发吃得津津有味,忽地抬头,见澹台凤鸣支着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禁奇怪:“你怎么不吃?”
“我吃过了~”他看着她,慢慢地踱过来:“怎么,刚才休息时司仪没给你东西吃?”
“那时光顾着紧张了,不饿来着~”唐意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看到你,突然就饿了~”
话出,才发觉这话很是不妥,俏脸唰地涨得通红,尴尬地别过眼去,不敢看他。
澹台凤鸣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摆出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想从哪开始?”
她大窘,推了他一把:“人家吃饭呢。”
“吃吧,”他低头瞅着她笑:“也没拦着你。”
“我是真的饿了!”她气鼓了颊,恶狠狠地瞪他。
“知道~”他取下沉沉的凤冠搁到一旁,手从身后绕过去,把她连人带椅圈在怀里:“现在舒服点吧?”
“嗯~”唐意点头,注意力重新回到饭桌上:“的确轻松多了~”
“干脆把那些发簪也一起拆了吧,叮叮当当地,挺累赘。”他不着痕迹地撒下网。
“随便~”她点头赞同,浑然不觉危险降临。
他不但帮她把头饰全卸了,索性连发髻都一并解了,任一头瀑布般的长发散下来,披了一肩。
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发间灵活地穿梭,殷勤地按压着头皮。
“嗯,力道再大点,往左边一点~”唐意停了筷,微眯起眼睛,舒服得直哼哼。
“你这小妖精……”他轻笑,按着椅背转了个方向,双臂舒展,探在她腋下,将她整个人抄起来,跨坐到椅上,将她放在膝上,夹在椅背与自己之间。
柔软的唇已印上了她的额,慢慢地沿着鼻梁一路下滑,落到红润的樱唇上,温热的舌尖带着点淡淡的甜腻,热情地在她的唇齿间留连,徘徊不去。
“小凤,我没吃完呢~”唐意涨红了脸低嚷。
“你继续,别妨碍我就好~”他的手环上来解开她的衣襟,牙齿噬着她小巧的耳垂,含糊不清地道。
现在是谁妨碍谁?
唐意又羞又窘,被他这么拨弄着,早软得象团泥,瘫在他的怀里,任他予取予求了。
喜服从她的香肩上一寸寸地滑下去,慢慢落到腰间,雪白的酥胸被风一吹,骄傲地挺立着。
他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身体很烫,热力穿透了薄薄的衣裳。
他俯身,近乎虔诚的吻落在她光滑圆润的香肩上,大掌紧紧扣着她的纤腰,炙热的呼吸在她的耳边喷吐着。
廊外一排大红灯笼将月光染得晕红一片,透着朦胧的喜气。房里红烛高烧,跳跃的烛光,在氤氲着喜气的红色里,摇曳出别样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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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镇,回春堂。
白日的热闹喧嚣过后,回春堂终于恢复了宁静。
“季伯父,”赵玉池在镇上悄无声息地转了几圈之后终于忍不住,敲开了季雪窗的房门:“看到唐大哥没有?”
似乎从早上,皇后的喜轿抬走之后,就再没见过他的人影。
“怎么,他不在太白居?”季雪窗怔了一下,反问。
“镇上所有的酒楼,我全都找遍了,哪里也没见着。”赵玉池也顾不得羞赦,焦灼地道。
“别管了~”季雪窗叹一口气:“那傻小子肯定躲在哪里喝酒去了。”
几年的感情,岂是说放就放得下的?
赵玉池没有吭声,失望地退了出来。
若是可以不管,她又何必发了疯般地去找?
想着昨夜的缠绵,她一阵脸热心跳,做贼心虚地移开目光,手指挑起他的一络黑发,无意识地绕着圈。
她抿唇微笑,再次确定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
光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平静的睡颜,一颗心就被幸福涨得满满的,感觉他是老天爷赐给她最珍贵的礼物……
忍不住伸指,隔空悄悄描绘着他的轮廓——从眉眼到鼻梁,从嘴唇到上下滚动的喉结,再到那随着呼吸起伏的强健的胸肌……
重温着他的唇舌在她身上走过的足迹,身体开始发烫,头晕晕的,喉咙发干,心跳骤然加快。
手指忽地被他捉住,他微一翻身,已利落地覆在了她的身上,薄唇微勾,挂着一抹坏坏的微笑:“一大早就非礼我,看来我昨夜还不够卖力?”
“我,哪,哪有?”她脸红耳赤,慌忙移开手指。
“没有?”他挑眉,将脸赖皮地贴在她胸口,声音慵懒而低沉,带着一抹得意地笑:“你的心可不会说谎,它跳得好快!”
“咝!”唐意如遭电击,慌忙扭动身体:“真,真的没有啦~”
他黑眸聚然一黯,慢慢地移动身体,轻轻地,不急不慢地磨蹭,邪肆地微笑:“有没有?有没有?嗯?”
“好嘛,有啦有啦~”这甜蜜的折磨,令唐意心慌意乱,很快竖了白旗。
他得意地轻笑,细碎的吻密密地撒下来。
听到他低沉的喘息,唐意一惊,慌忙讨饶:“不要了,人家真的好累了~”
“累了?我可看不出来~”他呵呵笑,吮住她的唇,温热的舌尖探进去,灵巧地摩挲。
“小凤~”唐意握着拳,隔在两人之间,阻挡他的攻势,可怜兮兮地瞅着他:“你是不是该早朝了?”
“今儿不用早朝~”
这算什么?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唐意脸红,轻捶他一记:“那,咱们还要给太后请安呢~”
“嘘,你话真多!”他失去耐心,伸手抬起她修长的美腿,环在他削瘦结实的腰身上……
“妈咪,我要妈咪……”稚嫩的略带着哭音的童声忽地传了过来。
唐意一惊,猛地推开他,翻身坐了起来:“糖糖哭了!”
他兴致正高,冷不防被推得滚了下来,惨叫:“意意,你不怕害死我啊?”
唐意跳下床,弯腰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胡乱往身上套。
“小公主,你不能去,皇上还没叫起呢~”小安子张皇失措地惊嚷。
“孤岚,你真是的,怎么把小公主带到这里来了?”德贵板着脸训斥。
“小公主哭了一晚上,奴婢……”
哭了一晚上?这还了得?
唐意一听越发急了,越急越乱,手不听使唤地在背后乱摸。
澹台凤鸣长腿一伸下了床,把她捞过来,细心地帮她系上抹胸的带子,笑:“人都已来了,也不急在这一刻。”
“我就说应该带着她睡的~”唐意一脸懊恼,回头,惊见他还光着身子,急忙叱道:“要死了,还不赶紧穿衣服?”
正文 小凤,你真傻!
“妈咪~”门一开,糖糖小小的身子冲了进来,扑到唐意的怀里。
“糖糖~”澹台凤鸣手长,半路把她拦截了,抱在怀里,左右开弓,给了她几个响吻:“想父皇了没有?”
“漂亮叔叔?”糖糖瞪圆了眼睛,骨噜噜地盯着他瞧:“你怎么也这么早来了?”
唐意脸一红,低声纠正:“叫父皇~”
拒哎,糖糖这么小,怕是给这些称呼给搞得混乱了。
若不是不想惹得太后不快,她真想等过些日子,糖糖适应了皇宫生活之后再让她改口。
“父皇~”意识到犯了错误,糖糖俏皮地吐了吐舌尖,捧着澹台凤鸣的脸亲得啧啧做响,娇声道:“糖糖好想你哦~”
邻“乖女儿~”澹台凤鸣将她高高举过头顶,逗得糖糖咯咯笑个不停。
这副父女其乐融融的画面,德贵已经司空见惯,不觉为奇,但孤岚等人却是首次目睹,不禁看得目瞪口呆。
“好了,父皇累了,快下来~”唐意微觉尴尬,伸手从他怀里接过糖糖。
糖糖跟唐意分开一天一晚,缠在她的身上不肯下来。
忆柳指挥众宫女捧了洗漱用具进来侍候,见澹台凤鸣只着中衣立在一旁看着那母女二人微笑,她极自然地过去服侍他着装。
糖糖扭过头,好奇地看了一会,忽地语出惊人:“父皇好笨!连衣服都不会穿!”
澹台凤鸣俊脸爆红,急忙退了一步,斥道:“行了,朕自己来。”
唐意哧笑一声,再瞪他一眼:活该!谁让你摆谱来着?
“父皇羞羞脸~”糖糖得意之极,伸出手指刮脸。
“鬼丫头,看你还敢不敢敢笑话父皇?”澹台凤鸣做凶神恶煞状。
糖糖尖叫着躲到唐意身后:“妈咪,救我~”
澹台凤鸣伸开双臂,把这母女二人一齐抱在怀里,不停转圈:“哈哈,被我捉到了吧?”
糖糖开心地拍手大笑:“父皇好棒!”
唐意低呼一声,握拳捶他:“你发什么疯?快放我下来~”
一家三口笑闹了一阵,早膳也摆了上来。
糖糖疯玩了一阵,肚子饿了,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安静地吃着早餐。
德贵觑了个空,悄悄上前,附在澹台凤鸣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澹台凤鸣蓦地回过头去,瞠圆了眼睛瞪他:“竟有此事?”
德贵垂着手,苦笑。
唐意强忍住好奇之心,没有追问。
她答应过他,不过问朝政。若是能告诉她,他自然会说,若是不能,问了徒然令他为难。
澹台凤鸣看她一眼,放下碗筷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外:“什么时候的事,谁负责把的脉?有没有可能弄错?”
“昨晚,”德贵压低了声音回:“祝婕妤在慈宁宫哭得晕过去,太后传的太医,是林医正亲自把的脉,应该错不了。”
澹台凤鸣皱了眉,在廊下来回踱步:“这事除了太后,还有谁知道?”
德贵小心翼翼地道:“过了一晚,消息早传开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换言之,唐意待会去慈宁宫请安,立刻就会知道,瞒是肯定瞒不住的。
“大概多久了?”澹台凤鸣沉默一会,问。
“一个半月。”德贵抬起眼,飞快地瞄他一眼,复又垂下头。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皇上的行踪,屋子里的新主子,性子如何刚烈,他更是心知肚明。
两人历尽磨难,好容易有个完满结局,甜蜜的小日子还没过上一天,就闹出这种风波,实在是……
可,皇上若是撒手不管,对祝颖儿未免又太过残忍。
认与不认是两难,不知皇上要如何处置?
澹台凤鸣蹙着眉,冷冷地道:“要雅风亲自出马去查,不许假手他人。记住,此事绝对保密,连小七都不许透露,若走了风声,朕要你们的脑袋!”
他会担下所有责任,那是他欠祝颖儿的,也是他唯一可以为她做的。
但,担下责任,不等于不会追究!
这事,他要一查到底!看看究竟是谁吃了豹子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为非作歹,把黑手伸进了后宫之中?
“是~”德贵略略吐出一口气,退下去安排。
澹台凤鸣沉吟一会,才回到起居室。
唐意已用完早餐,抱着糖糖在玩耍,抬头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随口问:“有事?”
“嗯~”他漫应一声。
意意,如同过去我做的每一个决定,这次,你也一样会理解并且相信我吗?
“很重要?”唐意见他一脸凝重,慢慢地敛了笑容。
澹台凤鸣不答,只把目光瞥向她怀里的小人。
“小公主,奴婢带你去花园里玩。”孤岚乖巧,立刻把糖糖抱了出去。
唐意心提到嗓子口:“是不是唐大哥出什么事了?”
其实从纳彩礼开始,唐笑的情绪就有些不对头,她想着这是必需经历的过程,也怕关心得越多,他受的伤害越深,就强忍着不去管。
现在看来,她终究还是做错了!
“哎呀~”唐意越想越心慌,掉头就往门外跑:“不行,我得出宫……”
他心中酸气直冒,拽住她的腕拖到怀里,低声道:“颖儿怀孕了~”
“祝颖儿怀孕关我……”说到这里,唐意忽地傻住,慢慢地抬起头看他:“你说什么?”
澹台凤鸣心中刺痛,抱紧了她,低低地道:“对不起~”
事情已经传开,孩子只能是他的,必需是他的!否则,等着颖儿的只有死路一条。
“不!”唐意摇头再摇头,连连退了几步,跌坐到椅子里,声音忽然就哑了:“这不是真的!不是~”
他想要安慰她,却发现任何语言此时都显得有些苍白。
成亲第一天,就带给她如此巨大的冲击,他百口莫辩。
“为什么?”她抬起头,明亮的眼睛逼视着他:“你明明答应过我。”除了她,永远不碰别的女人!
可是,他却在新婚第一天,就给她当头棒喝!
是她太傻了吗?居然相信一个皇帝的誓言?
“我,”他窒了一下,慢慢地道:“在答应你之前,已经……不过,我发誓以后再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你相信我~”
说着这样的话,他的心里象刀割一样疼,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她。
“算了,不要说了~”唐意蜷在椅子里,垂下眼帘,掩住眸光,却掩不住心底的哀伤。
泪,一颗接一颗缓缓地滑了出来,似断线的珍珠,碎了一地……
沉默了许久,她才哑声问:“为什么,要选在今天?”
他心痛如绞,想要去拥抱她,终究还是忍住了,手垂在身侧,在袖中紧握成拳:“等会去慈宁宫请安,母后肯定会提起此事。”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小心地觑着她的侧颜:“要不,你呆在这里休息,母后那里,我去说。”
“不,”唐意忽地挺直了背脊,尖利地道:“我要去。”
路是自己选的,她不能在第一天,就被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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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澹台凤鸣的意料,当他们到达慈宁宫请安时,太后竟然不在宫里,而去了倾云宫。
“转道倾云宫~”唐意面无表情,淡淡地吩咐。
“意意~”澹台凤鸣脸一变,小心地道:“要不,我们过会再来吧。”
“怎么,”唐意讥诮地道:“你怕我吃了祝颖儿?”
“我是怕你难过。”澹台凤鸣尴尬地道。
唐意冷冷地道:“我的女儿快三岁了,她的还在肚子里,要难过,也该是她,我凭什么难过?”
澹台凤鸣拗不过,只得陪着她一起去了倾云宫。
“臣妾给皇上,皇后请安~”祝颖儿又惊又喜地迎出来,刚要下跪,已被太后拦住。
“你怀了身孕,以后见了皇上皇后和哀家,就不用行大礼了,免得动了胎气。”
“这,恐怕不合规矩吧?”祝颖儿忐忑不安,抬眼偷瞄皇帝脸色。
“都是自家人,何必多礼?”澹台凤鸣冲颖儿温柔轻笑:“好好调养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哟,”太后瞧了二人神色,笑道:“看来皇帝和皇后已然知道了?”
唐意从来也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跟另一个怀着她丈夫孩子的女人和平共处,强忍着掉头而去的冲动,木然道:“恭喜太后~恭喜祝婕妤~”
“听说颖儿身子不大好?”澹台凤鸣攥紧了她的手,转了话题。
唐意挣了几下没有挣脱,当着太后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得任他握着,心里早怄得半死。
太后把这情形看在眼里,但她心里高兴,也就没有计较。
祝颖儿见皇上神色如常,并无任何异状,一颗提着的心渐渐放下,眼里透出喜悦的光芒,略略羞窘地垂下头去,轻声答:“多谢皇上牵挂,颖儿并无大碍。”
她就知道,是她想得太多,那晚怎么可能会不是他?
“林院正怎么说?怀了多久了?”澹台凤鸣不着痕迹地试探。
“一个半月~”祝颖儿涨红了脸,声音低到几不可闻。
太后更是眉花眼笑,抚着掌笑道:“你这孩子,真是糊涂了!那晚若不是哀家替你们制造机会,哪会多出一个皇孙?”
又撇过头看着唐意,乘机教训:“皇后应该要大度,皇帝年纪不轻,子嗣如此单薄,靠你一人哪行?得众人齐心协力,才能替澹台家开枝散叶,多子多福,明白吗?”
“是,”唐意垂眉敛目,恭声答:“臣妾谨记太后教晦。”
澹台凤鸣蹙了眉,淡淡地道:“颖儿身体不适,不宜劳累,朕和皇后先告辞了,稍晚再去慈宁宫给母后请安~”
“得,”太后挥了挥手:“今儿已见过面,这杯茶就算喝过了,跑来跑去怪麻烦的。”
“臣妾告退。”唐意也不坚持。
出了倾云宫,她立刻摔开澹台凤鸣的手,急急地走在前面。
“意意~”澹台凤鸣苦笑,追上去与她并肩,压低了声音哄道:“一堆人看着呢,要生气,咱们回到家关起门来生,啊?”
唐意刚要推开她,眼角余光瞥到一乘凤辇抬了过来,她眼尖已认出辇上是叶竹君。
她不愿意被她笑话,于是极不情愿地任他揽着自己的肩。
澹台凤鸣心中暗喜,得寸进尺,滑下来,紧紧地搂着她的腰。
唐意侧头,怒目相视,他却回以温柔一笑。
叶竹君急令太监停了辇,立在路旁,视线瞄到两人交缠的十指上,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
“臣妾给皇上和皇后请安,听说祝婕妤喜怀龙子,真是可喜可贺~”
她尖着嗓子,眼睛直直地瞪着唐意。
狐狸精,看你猖狂到几时?
“同喜~”唐意微微颌首,皮笑肉不笑地道:“叶贵妃可是去倾云宫道贺的?是的话,可要赶紧了,说不定还能听太后称一声贤惠~”
叶竹君本来还想再说,听说太后在倾云宫,倒也不敢再造次,乖乖地上了凤辇走了。
唐意回头,见澹台凤鸣似笑非笑地瞅着她,不禁大为着恼,悻悻抽回手:“看什么看?”
“把朕利用完,就想甩了?”澹台凤鸣哪里肯依,也不管有没有人,凑过去就要亲。
“有人看着呢,你发什么疯?”唐意骇了一跳,低头疾走。
“是不是没有人,就可以随便亲?”他两眼发光,抱起她就走:“那咱们赶快回家~”
宫女太监纷纷驻足,虽不敢明目张胆议论,观望,一路走来,窃窃私语和惊呼声已不绝于耳。
唐意又羞又气,臊得不轻,赶紧把头埋到他胸口:“你不要脸,我还要见人呢?”
“要看就让他们看呗,早晚得习惯~”他大刺刺地抱着她,一路招摇地回了坤宁宫,咣当关了门把她往床上一扔,跟着就扑了上去。
唐意到底是女人,力气小,面皮薄,他这么死皮赖脸地缠着,哪里挣得开?到底给他得了逞。
在最激情的时刻,他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耳边几不可闻地低喃:“意意,我绝不会辜负你~”
他以为她没听见,唐意却嶓然醒悟。
从听到祝颖儿怀孕起就一直处于浑屯的脑子,似乎突然间清明了起来。
从事发到现在,他对她有的始终只是歉然担心,而不是负疚和惭愧。
若他有心,祝颖儿和他的孩子,只怕早就满地乱跑,别说打酱油,就算凑一桌麻将都够数了。
细细地体会他的用心良苦,他的忍辱负重,他的情深义重,她倏然鼻酸,悄悄地张开臂,环住他的腰:“小凤,你真傻~”
却,傻得那么可爱!
正文 天网恢恢
有了具体的时间,范围缩小许多,几天之后,雅风找了个机会,避开陈风等人单独向皇上报告调查结果。
“当天晚上,皇上离开后,内侍黄力说了赢了钱请大伙喝酒,倾云宫附近几无内侍。黄力因此触犯宫规,罚了一百棒,逐出宫去。半月前醉酒归家,失足落入池塘淹死。”
澹台凤鸣冷笑:“这么说,是死无对证罗?”
“表面看,的确如此。”上官雅风点头,继续往下道:“但此案不论是犯罪的特征,方法,思路都与之前傅韶华拉戚雅兰下水如出一辙~加上傅韶华一直在负案在逃……”
拒“你怀疑,宫里还有仙阳教余孽?”澹台凤鸣挑眉。
“卑职斗胆,”上官雅风躬身道:“未经皇上允许,重新彻查了宫中所有与戚若芸有关的人员,结果……”
说到这里,他住口不语,只迟疑地望着皇帝。
淋澹台凤鸣见了他的神色,已知他有所顾忌:“说吧,不管是谁,朕绝不会包庇。”
“皇上~”上官雅风的声音沉甸甸的:“忆柳是仙阳教的右护法,奉命潜藏待机,所以在上次事件中才会成为漏网之鱼~”
“右护法?”澹台凤鸣怔了怔,笑:“朕不是没有想过她有可疑,倒还真没料到,能网到这么大的一条鱼。”
如果说后宫中有哪个女人是令他也琢磨不定的,恐怕只有忆柳了。
她遇事冷静,沉稳淡定,做的总是比说的要多,为人谈不上和善,却也绝不能算是刻薄。
性子总是冷冷淡淡的,仿佛永远在隔岸观火。
就算是傅韶华之流在宫中闹腾得最欢实的时候,她也不曾与她走得格外亲近。
说她与仙阳教有瓜葛,他信。但说她是仙阳教的右护法,与傅韶华平起平坐,他却有些怀疑了。
“此事千真万确~”上官雅风强调。
“证据呢?”澹台凤鸣未置可否。
“呃~”上官雅风尴尬地垂下头:“直接证据尚无,不过……”
“是罗衣告诉你的?”澹台凤鸣了然。
上官雅风脸一红,默认了。
“继续吧~”既是身为仙阳教山西阁主的云罗衣亲自指证,倒也可以算是一个强有力的佐证了。
“卑职顺着忆柳的线查了一下,发现她的堂弟阿宝前段时间神秘失踪,她婶婶为此日夜啼哭,奇怪的是并未报官,数日后阿宝平安归来,说是给人拉着去赌坊赌钱,输得身无分文,扣押起来了。”
“另外,忆柳提了三名新进宫女进慈宁宫,与阿宝失踪的时间刚好吻和。其中有名叫月娟的,与她行止亲密,且与慧皇贵妃暗中往来密切。”
“月娟~”澹台凤鸣若有所思。
慈宁宫他去得不少,月娟这个人看了不见得能记住脸孔,听了也未见得可记住其声,很平凡的一个宫女。
“卑职顺着这条线再查了一下,发现在御林军中任职的叶刚,前段时间请假探亲,一去无踪了。”
叶千帆曾任御林军统领,他虽因故身死,但军中仍有一大批他亲手栽培的将才,叶刚就是他的亲信之一。
“那晚,叶刚在何处?”
单只仙阳教右护法一职,已足够置她于死地,根本不需要别的理由。
“说出傅韶华的下落,朕可赏你全尸,保你叔婶家无事。”
“她就是慈宁宫的月娟~”忆柳毫不犹豫,轻声答。
傅韶华再次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就意味着她的人生陷入黑暗!永无光明可言!
德贵一直面无表情,听到这里,冷汗滴下,手中的拂尘,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急忙弯身捡起。
这,这个机会可是他给忆柳的!
认真算起来,他岂非成了帮凶?
“颖儿之事,是你策划?”澹台凤鸣再问。
忆柳伏身在地,浑身颤栗:“不敢欺瞒皇上,此事是月娟谋划,慧皇贵妃主使,忆柳知情未举。”
“很好,”澹台凤鸣点头:“若朕要你将傅韶华引出宫去,你可愿意?”
明确她的身份,在宫中当然也可以有充分的理由将她击杀。
就怕她狗急跳墙,反咬祝颖儿一口,害了她的性命。
忆柳想了想,道:“她很狡猾,怕露了行藏,如今行事十分低调,对常手段恐怕难以诱她出宫,除非……”
“用意意做饵,诱她出宫?”澹台凤鸣打断她,冷声道。
忆柳叩了一个响头:“皇上英明。”
“万万不可!”德贵骇了一跳,慌忙摇手。
皇后又不会武功,万一有何差池,掉脑袋的可不是一个二个。
“无妨,”澹台凤鸣摇了摇手:“你去通知她,明日皇后会只身前去映月岛探访柳夫人,朕会派你随行护卫。”
柳云曦和云罗衣的身份和住址在朝中依旧是秘密,唐意绝不可能以皇后的身份张扬地去看她。
相信傅韶华不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从而放弃这个绝好的刺杀机会。
“奴婢遵旨。”
德贵见他似乎主意已定,只得闭上嘴巴。
澹台凤鸣也不再理他,恍如无事般重新埋首批阅奏折,等到午时一至,若无其事地回了坤宁宫。
唐意背对着他,在书房里忙得不亦乐乎。
他蹑手蹑足走过去:“什么事这么认真,相公回来也不理?”
唐意吃了一惊,刚回过头,被他凑上来吻了个正着。
“有人看着呢~”待他终于放开她,唐意红了脸,轻捶他一记。
本以为找了个冷静自恃,感情内敛的老公,哪知结婚之后他原形毕露,竟然是少见的热情奔放型,走眼!
澹台凤鸣惊讶地挑了挑眉:“我以为你早已习惯,看来还得再加强训练。”
说完,他又要凑上去吻。
事实上,从他开始吻她,宫女们已自动避让,谁还傻乎乎地杵在这里当这对新婚帝后的电灯泡?
“你以为谁都象你,脸皮厚得子弹都打不穿啊?”唐意这回有了准备,偏头躲过,嗔道。
他眉一扬,当即抢了她的坐位,将她抱在怀里,理直气壮地道:“你三千宠爱集于一身,用这种程度的热情回报我,应该不算过份吧?”
“三千,你还真敢讲?”唐意白他一眼。
真有三千女人,他就算是铁人,也得累得精尽而亡!
“我不但敢讲,而且敢做~”他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开始上下其手。
“等一下~”唐意赶紧拿起桌上的名册:“我这几天看了下,宫里总共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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