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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皇后 溪明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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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云宝林更辛苦。”语气似赞似讽。
手指加力,再抬;她咬紧牙关,再沉!
眼睛微眯,再加力,我抬抬抬,就不信抬不动她这颗顽石头?
她继续往下沉!我沉,我沉,我沉沉沉!坚决不让他得逞!
“这么晚了,云宝林在这后院做什么?”澹台凤鸣微微一笑,忽地松手。
唐意用力过猛,收势不急,咔嗒一声响,下巴直接磕到地上,痛得呲牙咧嘴。她一怒,把心一横,猛地抬头,嫣然一笑:“臣妾在赏花呀~”
一张惨白的脸冷不防出现在眼前,澹台凤鸣骇了一跳,登时连退了两步,恼羞成怒:“黑灯瞎火,云宝林打扮成这副鬼模样,赏的什么旷世奇花?”
唐意毕恭毕敬地献上手中被揪得七零八落的花蔓:“皇上切莫小瞧了这迎春花,大可做花环,小可当手镯,至不济还能做花戒。皇上,要不要试试?”
澹台凤鸣眼角抽搐,好容易才按住脾气,没有当场发作。
偏小安子不长眼,在一旁忍得实在辛苦,这时哧地一声笑出声来。
他这一笑不打紧,象往装满沸油的锅里倒进了开水,满院的人顿时噼哩啪啦笑得人仰马翻。
抽丝剥茧(一)文 / 一溪明月
“云宝林无视宫规,言语失度,举止颠狂,特罚俸三月,钦此!”这场闹剧,最终在澹台凤鸣留下一道圣旨拂袖而去后落下维幕。
孤岚几个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略带同情地看着她——好好的,干嘛穿成这样在外面乱晃?
她们几个随侍在侧,对于唐意捉襟见肘的财务状况自然是心知肚明——原指望着月中支了月银,至少可以应付打赏之事,谁想皇上却给撸了!
唐意自己对此倒是毫无感觉——反正,她从来就没打算在宫里呆满三个月。宫里有吃有住有衣穿,何必担心银钱?
她只是觉得奇怪,明明亲眼看见她假扮太监,为何只字不提?
“没什么事,你们都散了吧。”不喜欢被诸多奇怪的眼神扫瞄,挥手令众人退下。
“小主,”孤岚恭敬地上前:“奴婢侍候你更衣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搞定。”咣当一声,把他们挡在门外。
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徐徐吐出一口气:呼,这一天还真长啊!
天刚放亮,唐意梳理完毕,神清气爽地过去跟专案组几人开碰头会:“嗬,早啊!还以为我会是第一个到,想不到大家这么积极~”
众人齐唰唰地转过来看她,个个神色诡异,没有人接腔。
“呵~”唐意怔一下,笑:“看来昨晚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啊?”
“小主独自查案,辛苦了。”陈风抱拳行了一礼。
“是,”小安子想着昨晚滑稽的场景,忍俊不禁:“小主的确很辛苦~大家也错过一场好戏,嘻!”
孤岚,寻雁想笑又不敢笑,抿着唇低头摆弄衣角。
“怎么,除了御花园闹鬼,还有别的吗?”陈风诧异地左右顾盼。
“得~”唐意过去在主位上坐下来:“大家同坐一条船,你们就别笑话我了!不过,昨晚出去逛这一圈,倒的确有些小收获。”
听到案子有进展,众人精神都是一振:“小主有何高见?”
“我听说芸儿月前还曾出过一趟宫,且事发前几日情绪很不好。”
“这能说明什么?”孤岚有些茫然。
“说明芸儿的死,可能不是偶然,很可能是蓄谋已久。”陈风答得极为保守,但眼里已闪过兴奋的光芒。
自古宫庭多秘梓,上至皇上,下到太监,谁没有一点秘密?若是芸儿偶然撞破某人的秘密,招至杀身之祸,莫说三天,就算是三个月,三年,都很可能破解不了这个谜团。
但若是凶手与芸儿有所联系,那案子相对就简单多了。只需花时间调查芸儿周边的人际关系,总会有蛛丝蚂迹。
经陈风这么一解释,大家自是高兴不已。
抽丝剥茧(二)文 / 一溪明月
“陈大人,”唐意却不忙着发表意见,望向了陈风:“可否先告诉我,尸体上那些鼠噬痕迹,与芸儿的死亡时间是否大体一致?”
“不是~”陈风摇头:“芸儿是初五晚死的,鼠噬痕迹比较新鲜,约摸只有一二天的功夫,有什么问题吗?”
“咱们是在初十的早上发现尸体,也就是说,老鼠是初八或初九晚才投放的?”唐意掰着指头算好日子后,转头望向陈风:“杀人三天后再投鼠,陈大人不觉得奇怪吗?”
“畜牲就是畜牲,哪能随人操控?”小安子憋不住,率先反对:“御花园那么大,老鼠总需要花些时间才能找到尸体,有什么稀奇?”
孤岚和寻雁虽不便反驳自己的主子,对他的说法却是深以为然,一致点头,又把目光投向唐意,看她如何说?
“错~”唐意反驳:“既然他能想到借老鼠来毁损尸体,投放老鼠的方位自然会考虑进去。另外,就算老鼠不能一下子全都找到尸体好了,总会有一二只灵敏的,噬痕因此也会有先有后,不可能如此统一。陈大人以为呢?”
“我同意小主的观点。”
严格来说,专案组五人里,只有陈风是专业人士,他支持唐意,其他人自然无话可说。
“小主~”寻雁对她既惊且佩,又见她没什么架子,胆子也就大了些:“现在咱们知道凶手在杀人数天后再投鼠毁尸,是不是案子很快要水落石出了?”
“这倒不是。”
“那,有何好处?”这下孤岚也好奇了。
“呃,好处嘛~”唐意一窒,尴尬地摸摸头:“暂时我还没想到~”
“皇嫂没有想好,”一声朗笑,银白的身影潇洒地飘了进来,气定神闲地看着唐意:“本王却查到了一些东西。”
“王爷~”陈风等人立刻站了起来。
孤岚立刻奉上清茶一杯。
这没有义气的家伙,居然还敢来?
唐意登时就想翻脸,好容易忍住,双手环胸,冷冷地斜睨着他。
“王爷查到什么?”陈风急忙出声,将尴尬化于无形。
“芸儿两次出宫,理由都是探亲。”澹台文清呷一口茶,略带得意地道:“本王却查明,她根本没有回过家。”
唐意冷哧。
有什么了不起,这些她早就预料到了!
澹台文清自觉无趣,乖乖地闭了嘴。
“既不是探亲,芸儿出宫究竟所为何事呢?”时至清明,乍暖还寒,小安子的背脊却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答案很简单:芸儿亲情寡淡,能令她不惜撒谎并且为之奔波焦心的人,只有璃月公主一人!
若果然如此,那么这桩简单的宫女命案,牵涉进了皇族贵胄,从而变得复杂多变起来。
大家想法一致,气氛立刻变得沉闷僵滞。
送上门的竹杠(一)文 / 一溪明月
“景瑶宫那边,要劳烦陈大人多走几趟了。”
从昨天见面的情形来看,璃月公主与陈风之间不止是君臣这么简单。她对他态度很亲昵,相比她这个外来的陌生人,想来由他去问,防卫心理会少一些,或许能挖出点什么。
陈风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并未设词推托,领命去了。
“你也去,私下找宫女聊聊,看能不能套出点什么?”唐意又吩咐孤岚。
“是~”
唐意又转而看向小安子:“还要劳烦安公公去内务府跑一趟,查一查初五至初九这几日在琉樱殿左近巡逻的禁卫名单,若能再分头找他们谈一下话,录些口供就更好了。”
澹台文清看着她从容不迫地调配人手,分派任务,唇边不自觉地浮起笑容。
“笑什么笑?”唐意瞪他一眼。
“四哥这次真没选错人~”澹台文清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毫不掩饰对她的欣赏。
“依王爷看来,皇上之前一直选错人?”唐意不领情,抠他的语病。
“本王的意思,四哥这次选的特别对。”
“散会!”懒得理他,直接走人。
澹台文清瞟寻雁一眼,她会意,悄没声息地离去。
他双手拢在袖子里,笑眯眯地跟了上来:“生气了?”
废话,换成他被战友扔下,还帮人挡箭难道不生气?
唐意不理,沉着脸一个劲往外走。
就不信他还能跟她一整天?
“啧~”澹台文清走快几步,赶到她的前面,乌黑的瞳仁亮亮地睇着她,带着笑意:“不就六百两银子的事嘛,不至于吧?”
“这哪是罚多少银子的问题?”她气得快冒烟。
他当时就在墙外,她没指望他挺身而出铁肩担道义,至少可以帮她说明一下吧?
若没有他,御花园闹鬼一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不过,他说六百两?原来当皇帝的小老婆,一月银子只有二百大洋~看来,东晋的国库也不怎么充盈嘛~
“我赔给你还不行吗?”宽大的袖袍下露出一只男人的手,掌上有薄薄的茧,干净整洁,优雅有力。
当然,眼下的重点,不是澹台文清的手有多漂亮;重点是——那只手上正攥着一叠盖了朱红色印章的略带点浅黄色的薄纸。
受小说电视的熏陶,她明白,这必然就是传说古代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的良品——银票。
唐意变了脸色。
呸!这家伙以为自己是谁?居然敢用银子来砸她?
好歹她也是国安局国际重案组的要员,就算现在落魄了,也曾是一国之后,怎会为区区五斗米折腰?
送上门的竹杠(二)文 / 一溪明月
“原来,皇嫂生气与银子无关啊?”澹台文清颇为遗憾地曲指,把手中的银票弹得哗哗做响。
唐意的智商不低,学历不俗,视力好象更不错,只在一瞥之间,已瞧见银票上一个大大的“仟”字。
根据她的目测,那叠薄纸应该在十五到二十张之间。
不必别人告诉她当今的物价,也能猜到,这笔钱不论放到哪里,都是一笔巨款——足够她出宫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逍遥日子。
好吧,反正她不是什么君子,而他手里拿的也绝不仅仅只是五斗米,送上门的竹杠她为什么不敲?
唐意当机立断,纤指一伸,从他指间拈过那叠银票:“既然燕王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你这一回吧。”
“多谢皇嫂~”澹台文清逸出低笑,抱拳,长身一揖:“本王还有个不情之请……”
“放心,”唐意沾了口唾沫,开始点算银票:“你帮我查案的事,我不会跟皇上讲的~”
宁肯在事后赔数万两银子,也不帮着解释一句,很明显是避忌某个人嘛。
他会大摇大摆地在深夜出现在她的寝宫,甚至并不避讳她的贴身宫女,可见绝不是替她的名誉着想,从而避嫌不出。
所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不希望澹台凤鸣知道他与这件事扯上关系。
“跟聪明人打交道,果然是件愉快的事~”他语调轻快,亲昵地睐她一眼。
“不过,你最好告诉我理由。”她将银票折好,仔细地收进怀里。
扣掉被皇上打劫的部份,净赚一万七千四百两,爽!
“四哥,”澹台文清犹豫一下,避重就轻:“不太喜欢提璃月的事。”
唐意警告地瞥他一眼:“说重点!”
景瑶宫与冷宫毗邻,已可充分向世人证明:璃月公主不受皇上宠爱。
“其实事情已过去很久,再说五哥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且璃月当时年仅十二岁,根本不关她的事……可惜,自古以来皇室的规矩就是如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也知四哥已尽了全力做到最好,谁让璃月与五哥是一母同胞呢?”
澹台文清的话说得很隐晦,零零碎碎,却已清晰地勾勒出了一副残酷的权力斗争图,而璃月只不过是其中的牺牲品罢了。
唐意胸口闷闷的,冷不防问了一句:“璃月的眼睛,不会是……”
“当然不是~”澹台文清吃了一惊,凛容驳斥:“你想到哪里去了?璃月只不过受了刺激,大病一场,愈后眼睛就失明了。”
还好,璃月的眼睛不是他弄瞎的~
不知为何,唐意竟松了一口气,调皮地眨了眨眼:“什么叫我想到哪里而去了?分明是你自己想歪了吧?”
古井生波(一)文 / 一溪明月
“那个,”并肩走了一段路,唐意终是没能忍住:“为什么是一万八?”
“什么东西一万八?”澹台文清顺口反问。
“银票啊~”唐意狐疑地望他:“为什么不是一万五,也不是二万,偏偏是一万八?”
他准备了五万,本来以为她会讲价还价,随手抽了一叠,哪里知道究竟是多少?既然她这么容易满足,他当然乐得省钱~
“咳~”澹台文清摸摸鼻子,转移视线的企图很明显:“哇,那朵紫牡丹真漂亮~若摆在皇嫂的房中,才是相得益彰~”
“喂~”唐意水晶般的心肝,一点就透:“还有多少,都给我拿出来……”
“哈!”澹台文清冲她扮个鬼脸:“本王愚钝,不知皇嫂说什么?”
唐意忽地驻足,望着花园深处发愣。
“切,这么幼稚的手段,也要诱骗本王?”澹台文清不屑地撇着嘴角。
唐意拧眉,目光越过他,落在他的身后。
澹台文清回头。
晨光中,两名太监各挑着一担涂着朱漆的木桶分花拂柳而来,一边走一边自桶内舀水浇花。
“这有什么好看的?”不解。
“花园里,有水?”疑惑。
“废话!”澹台文清哧之以鼻:“若无水,这许多花如何灌溉?”
唐意摇头:“我昨天来过,没听到水响,没看到水榭,也没有曲桥,更不见池塘~”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两个太监自东边来,而那个方向是宫墙,没有门通向外界,他们也不可能挑着水翻墙而过。
“笨,那边有口井啊!”真不明白她在固执什么?
“这不对啊~”唐意咬着手指头。
这是她的习惯,每遇到疑难,就会咬指头。
“怎么不对?本王在这里长大,宫里的一草一木都了若指掌,怎会弄错?不信,本王带你去瞧?”他做势欲往。
就不信她会在这种小事上钻牛角尖,非要亲眼见了才肯信他?
“好,去看看~”唐意点头,竟真的跟了上去。
“哪~”几乎是拽着她来到那口幽深漆黑的水井旁,把她的头按下去,恶狠狠地道:“满意了?”
井口湿滑,长满了青苔,一只绑了一捆麻绳的木桶扔在井边,井口约摸有二米宽,俯身在井沿,阵阵凉风扑面,一眼望下去,黑黝黝的,不知道有多深。
清亮的水面还在微微起着波澜,从侧面印证了他的话——那两个太监的确是刚从这里打了水过去。
“奇怪,奇怪~”唐意喃喃低语。
“哪里奇怪?”澹台文清被她勾起好奇心,把她提了起来。
“你看,”唐意指着不远处的假山:“那边有石,这里有水,若是把尸体绑上石块,沉尸井底,说不定芸儿就永无见天之日。岂不比胡乱掘个坑,埋在花园里好得多?”
尤其是,藏尸处离这口井不过十几丈的距离~
古井生波(二)文 / 一溪明月
澹台文清被她问得一愣:“是啊,为什么?”
本来不稀奇,被她一问,倒真的透着古怪了~
唐意咬着指头,沿着井口不停地踱步。
答案其实很简单,凶手并不知道这里有一口井。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从不知此地有井的人员名单里排查出嫌疑人——虽然这个工程也未见得小,但总比大规模地排查全皇宫的人容易多了。
“喂,你想到什么?”澹台文清瞧得眼睛都花了。
“这口井挖了有多久?”唐意终于停下来。
“貌似比本王的先祖年纪还要长?”澹台文清侧头想了一下,答。
“也就是说,这是一口古井,宫里的人都知道有它的存在?”唐意眼睛一亮。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做案的就是从宫外进来的人。
这个问题有点严重,澹台文清低了头,学唐意在井边来回踱步。
唐意也不催他,只耐心地等待结果。
澹台文清走了十个来回,停下来望着她,慢慢地点头。
“那就是了~”唐意松一口气,展露笑靥:“走,去内务府找安公公。”
偌大一座紫禁城,数万人的吃喝拉撒睡,绝不可能关起门来解决。别看四处宫门每日进进出出的不下数万人次,然而宫外的人想要踏进一步,却比登天还难。
“外面的人进宫来做案?”听完唐意的推论,小安子的眼瞪得象铜铃。
“你把初五,初八,初九这三天入宫的人员名单复印一份给我。”唐意仔细交待。
“复印?”
“呃,抄一份。”唐意急忙纠正。
“然后呢?”
“再找出在这三天里,有两次进宫纪录的人~”澹台文清简单地解释:“然后再一个一个排查。”
“初五是清明,皇上行祭天大礼,入宫的朝臣有很多。”小安子很快翻看了纪录,瞥唐意一眼:“初八是小主大婚的日子,皇上在御花园摆酒大宴群臣,前来道贺的官员说多不多,说少可也不少。”
搞什么,就那破婚礼,还摆酒大宴群臣?她甚至都没看到自己的新郎~什么忙也帮不上,凭白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唐意心生不忿。
“初九呢?”澹台文清忙岔开话题。
“初九相对简单点,除几位大臣奉召入宫外,只有淑妃娘娘的娘家人入宫探视娘娘~”
“先把所有名单整理出来,然后把入夜前已离开皇宫的单独列出,重点排查三天里连续两次进宫,且逗留到夜晚才离开的~”唐意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尤其是初五戌时一刻后才离宫的,或者在芸儿回宫之后才入宫之人~”
“嗯~”唐意的话听起来有些绕口,小安子想了一下,才心领神会。
意外受伤(一)文 / 一溪明月
澹台文清见她表情有些沉重,遂出言安慰:“案子到此,总算又进展了一大步,皇嫂也莫太着急。”
大不了拍拍屁股闪人,她急什么?急的那个是他吧?
唐意没有吭声,若是嫌凶在这份名单上,当然最好,就怕是最坏的那种结果。
即凶手两次入宫都不是经过正常渠道,所以根本没在内务府的出入宫纪录上留下痕迹——毕竟皇宫的禁卫看似森严,也不是滴水不漏的。
既然上官雅风可以潜进皇宫,为什么其他人不行?
如果这样,那么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看似已经缩小N倍的调查范围,将会变得无限大……
“什么人?”澹台文清清叱一声,袍袖挥动之间,一道寒光脱手飞出,笃地射在门框之上。
紧接着,咣当一声巨响传来。
小安子三步并做两步冲到门边,黑着脸,用力拉开门。
门外一个小太监,身前一只茶盘,地上一地碎瓷,他面色惨白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小安子松一口气,崩着脸叱道:“不长眼的狗奴才,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养你何用?”
训完,转过头来望着澹台文清,陪着笑脸道:“王爷,是个不太懂规矩的奴才~”
澹台文清微微一笑,吐出的却是冰冷的句子:“拖下去,杖毙!”
小太监身子一软,瘫了。
“王爷~”唐意不赞同地蹙起了眉毛。
既然人命在他眼里如此轻贱,那她如此费尽心机去查芸儿的死还有什么意义?
“本王没听到脚步声。”澹台文清轻描淡写地道。
在宫里当差,最忌讳的就是偷听和打探主子的秘密。他既有心掩饰行藏,不管有没有听到,也不管背后是否有人指使,其心已然可诛!
他其实大可不必解释。做为一个主子,要杀一个奴才,而且还是犯了忌讳的奴才,实在不必有太多的理由。
可,她眼里闪过的那丝失望,刺痛了他。
她当然知道他不会无的放矢,但手段未免太过激烈和极端。
唐意冷着脸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澹台文清愣住,很想不去理会,脚却有自己的意识,等他反映过来,已然追了出去。
“王爷,他……”小安子手指着小太监,眼睛望着澹台文清。
“你看着办好了~”看着越走越远的唐意,他胡乱挥了挥手。
怪了,她明明看上去那么纤弱柔美,走路怎么那么快?一眨眼的功夫,她……坏了,好象要摔倒?
“小心!”澹台文清一惊,足尖轻点,如离弦之箭蹿了过去。
唐意心中郁着一股气,只顾着往前冲,一不留神,踩了块尖利的碎石,剧痛传来,身子一歪,不慎踩到了自己的裙裾,她暗咒一声,直直地往地上扑了过去。
千均一发之际,澹台文清赶到,伸手揽上了她的腰,因为太过心急,竟将她抱了个满怀!
意外受伤(二)文 / 一溪明月
“你没事吧?”焦灼的声音里有掩不住的关心。
她眉心紧蹙,脸色发白,嫣红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显见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我想,可能有点事~”唐意吃力地踮着脚尖,把重心移到右边来。
该死,这丝履鞋轻薄小巧,看着倒是挺漂亮,可惜全不实用,脚掌好象被刺破了,鲜血濡湿了棉袜,痛得钻心。
澹台文清一手扶住她的臂,另一手横过她的纤腰,搀着她往路旁走去:“让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谁能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冷嗖嗖的声音传入耳膜。
真是人不走运,喝凉水都塞牙。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这当口过来,不是要她的命吗?
唐意暗呼倒霉,硬着头皮回过头。
澹台凤鸣正站在他们身后十几米的地方,冷冷地瞅着他们——准确的说,是瞅着澹台文清搂在她腰上的那只手。
德公公还算正常,德妃则是挂满脸冷竣的笑,一副捉奸在床的模样。
寻雁的表情才叫精彩,脸红得象猴子屁股,嘴大得能塞进一颗鸡蛋,一副大白天见了鬼,又惊又怕还含着二分惶恐,三分羞愧,五分窘迫。
就好象,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半搂半抱的那个人是她。
“臣妾,参见皇上~”唐意用暗劲狠推他的手,想要毁尸灭迹。
见鬼,皇室不是最忌讳在男女情事上生出误会吗?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不肯放开自己?
“四哥~”澹台文清神色镇定,丝毫也没有畏惧地望回去,腰上的手虽然顺势垂下,但另一只手却依旧大刺刺地环在肩上:“嫂子受伤了~”
德妃有点得意,但又不愿意让人说成落井下石,当然更多的成份是不愿意得罪燕王,还想要表现出端庄大度的模样:“皇上,既然燕王……”
“是吗?”瞥一眼地上的血印,澹台凤鸣扔下她,大踏步走上去,从澹台文清的手里接过唐意,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伤到哪了?”
“回皇上~”唐意错愕地抬起眼,略带点防备地瞪着他:“不碍的,只是不慎被石子硌伤了脚罢了~”
他想干嘛?该不会愤怒得想亲手把她摔死吧?
澹台凤鸣俯瞰着她,眼里柔情似水:“清歌~”
唐意一怔,凝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黑白分明,清澈透亮,象秋水洗过的长空。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温柔地抱着她,即便是责备也饱含了深情。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宣医女?”德妃脸一变,一丝妒恨自眸间一闪而过,斥责了贴身的宫女春儿,很快换了关心的笑容,跟上来:“皇上,既然清歌妹妹伤了脚,行走必然不便了,不如让她坐臣妾的肩辇吧~”
她打的好算盘,让出肩辇,既能不着痕迹地把唐意从皇上怀里弄出来,又显得自己大度贤慧,有容人之态。
他的柔情(一)文 / 一溪明月
“地上碎石多,君儿也需小心。”澹台凤鸣温柔地笑了笑,抱着唐意越过她往回走:“朕的御辇宽敞,坐两个人没有问题~”
“皇上~”德妃僵住。
“朕要带清歌去裹伤,君儿自己可以回寝宫吧~”澹台凤鸣闻声回头,歉然地望住她。
“是,当然~”德妃又气又恨,洁白的贝齿几欲把樱唇咬破。
真是气人,平白送了那贱/人一个亲近皇上的好机会。
澹台文清目送御辇离去,垂在宽大袍袖下的双手无意识地攥握成拳,忽觉一阵空虚。
凝霜殿里,如霜正在修补被唐意胡乱缝补起来的被子,忽听得门外一阵骚动,尖利的嗓子响起:“皇上驾到~”
她放下手中针线,扭身就往外跑,澹台凤鸣抱着唐意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三人在门口差点相撞。
“不长眼的奴才,竟敢冲撞圣驾!”德贵跟在身后,气急败坏地叱喝。
澹台凤鸣灵活地侧身,抱着唐意轻松地避开她,进了寝殿,尤有余暇回眸一笑,柔声道:“小心呀~”
如霜唰地红了脸。
怪不得宫里的娘娘们为了争宠争得快打破了头。莫说他手中还握着万里江山,似这般清俊漂亮又温文多情的男子,试问天下有几个女人不动心呢?
她只是得了一句问候,已是心如鹿撞,唐意被他圈在怀里,一路象宝贝似地抱了回来,早已心乱如麻。
这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就算是演戏,也会不会太过了?
习惯了孤独,习惯了坚强,习惯了照顾别人,甚至习惯了危险;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将她捧在掌心呵护,她竟有些不知所措……
“都说了只是块石头~”她嗫嗫低声,不自在地扭动身子,想要从他的怀中挣扎出来。
“别动~”他弯腰,象捧着瓷器般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被褥之上,一手轻按住她的肩,一手轻刮她的鼻,语气亲昵,低低地调笑:“否则,朕可不饶你~”
如霜的脸越发红了,慌乱地倒退了出去,走得急,拌到门槛,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摔了出去。
唐意蹙眉:好好的,干嘛说些暧昧的话引人误会?
“让朕瞧瞧你的伤~”他含笑注视着她,手探进她的裙摆,轻轻地握住她纤美小巧的足踝,却并不立即查看,只放在掌心轻轻地摩挲。
拜托,她伤的是左脚,干嘛乱摸她的右脚?眼瘸啊?
讽刺的话在舌尖打了几个滚,在他的注视下,忽觉心跳漏了一拍,竟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哪里还说得出来?
他掌心的热力透过雪白的棉袜绵绵密密地传了过来,细细的,温柔地熨烫着她的心。
唐意心一颤,下意识地缩起了足。
这妖孽,简直就是台超强的电力马达!
他的柔情(二)文 / 一溪明月
“赵医女来了~”寻雁自外面奔了进来,打破一室的旖旎。
“宣~”澹台凤鸣转头,唐意乘机挣开他的钳制。
赵医女提了药箱进来,走到床边施了一礼:“请借小主玉足一观~”
唐意怔了好一会才会过意,依言把左足伸出去,略略局促地道:“其实只是走得快了些,石子硌伤了脚罢了,没什么的~”
赵医女微微一笑,聪明地保持沉默,见袜子浸满了血,也不敢去脱,只用剪子剪破,慢慢地清理创口。
“什么无碍,看,流这么多血~”澹台凤鸣只略略挪过去一些,方便赵医女看诊,并不回避,此时见了伤口,拧眉斥责。
“皇上请放心,小主的伤并未伤及筋骨,抹些药休息几日当可无碍~”赵医女清完创面,自药箱里取了只白色瓷瓶出来,拧开瓶盖,正要用银匙挑些出来。
“让朕来~”澹台凤鸣忽地掌心向上,示意她将瓶子并银匙一并交过来。
“皇上~”唐意大窘。
赵医女抬眸瞥一眼唐意,眼神中有掩不住的惊讶。
皇上虽温柔多情,却从未亲力亲为地照顾过某位妃子。恐怕也只有似云宝林这般倾国倾城的绝色,才配得到他的怜宠吧?
“若留了疤痕,提头来见~”澹台凤鸣眼望赵医女,笑意轻浅。
明明他笑意温和,赵医女却忽然心悸,惶恐地垂下头:“不敢,不会~”
“皇上,陈大人求见~”德公公在门外恭声禀报。
“宣~”澹台凤鸣扫一眼赵医女:“不用开些药内服么?”
“皮外伤,抹些药足够了,你回去吧!”不想再承受更多惊诧的目光,唐意抢着说话,也不管合不合规矩了。
“微臣告退~”赵医女识趣地收拾药箱走人。
“参见皇上~”陈风进来,澹台凤鸣弯着腰侧坐在床头,一手握着唐意雪白秀美的足弓,一手涂了药膏在伤口附近轻轻按揉,头也不抬:“来了?”
陈风脸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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