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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皇后 溪明月-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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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哪有不喜欢布娃娃的?更何况宫中后活枯燥单调,唐意此举,无异于往死水中扔了颗石头,顿时激起了千层浪。
几个丫头一轰而上,把图样抢走,各自埋头苦干,倒把她扔在一边了。
澹台凤鸣过来时,几名宫女搬了锦凳在廊下做着针线活。
起居室的窗户敞开着,夕阳倾泻而入,窗台上搁着一本医书,赵医女临窗而坐,一手支颐,正打着瞌睡。
他放轻了脚步,从另一侧回廊绕了过去,进入了起居室。
“皇上~”赵医女被惊醒,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
他摇手,命她不必惊嚷:“娘娘呢?”
“睡着了~”赵医女颤颤惊惊地答:“奴婢去叫醒她。”
“不必了,让她再睡会,晚饭时再叫醒不迟。”
“是~”
门方推开,苏合香混着药香扑鼻而至。
氲氤的白雾自香炉里袅袅上升,弥漫在一层又一层的碧纱帐上,轻纱在微风的鼓荡下,飘拂飞扬,象梦一样轻盈、飘渺。
唐意趴卧在帐中,一把青丝散在枕上,呼吸均匀,显见得睡得十分香甜。
他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却见她蜷着身子,手脚并用,以一种极不雅观的姿势如藤蔓般压在一团粉蓝之上。
定睛细看,那不是昨晚被他扔出窗外的小熊吗?
此时,那胖墩墩的身子被挤压得几乎扁平,摊着四肢,嘲讽地望着他咧唇而笑。
“意意!”怒气上升,他弯腰狠轻她的肩。
她好大的胆,竟敢无视皇命?
“别吵~”她噘着唇,小声咕哝,身子虫似地扭了扭,调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她的大头觉。
“云清歌!”他好气又好笑,改而抽她怀里的小熊。
唐意受惊,蓦地睁开了眼睛,在看清眼前的人后,眉眼一弯,绽了个喜悦的笑容:“你来了?”
她眼中明显的欢喜取悦了他,薄唇一弯,牵了个揶揄的笑:“醒了正好,自己把它扔了吧。”
唐意抱紧了怀里的小熊,一脸防备地瞪着他:“你想都别想!”
澹台凤鸣冷声道:“它奇形怪状且衣衫不整,着实有碍观瞻,留着做甚?”
“胡说!”唐意哇哇大叫着据理力争:“它虎头虎脑,长得不知多可爱!而且人家明明西装革履,哪有衣衫不整?”
“强词夺理,不知所谓。”他冷颜相对,并不苟同。
唐意眼珠一转,弃了小熊,巴住他的臂撒娇:“可我喜欢嘛,你就当日行一善,饶了它成不?”
“你真喜欢?”他斜睨着她。
“嗯。”她用力点头,巴巴瞅着他。
“换那只。”他下巴一抬,朝另一只粉色的呶了呶。
唐意先是一怔,忽然灵光一闪,心中一乐,扑哧笑出声来。
这家伙,原来在吃飞醋!
“你笑什么?”他心生狐疑。
“小凤啊,”唐意不理它,却笑眯眯地握着小熊的前爪:“有人妒忌你长得比他帅,比他受宠,想方设法要灭了你呢~”
“小凤?”澹台凤鸣顿时一脸黑线。
心里,却慢慢有些明白。
这一对小熊,代表的原来是他们二个?
所以,她抱着小熊,间接等于抱着他?
“小凤啊,你不要害怕,姐姐会保护你的~”唐意依旧弯眉笑眼,嘴里跟小熊说话,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却闪啊闪的瞅着他。
澹台凤鸣嘴角抽搐了一下,咬牙低吼:“换个名字!”
“不要!”唐意眼神狡黠,笑吟吟地道:“翩翩人中凤,遨游九重天。你不觉得小凤这名字很好,很有气势吗?”
“可,它是男的~”澹台凤鸣默了许久,弱弱地迸出一句。
“男的怎么了?陆小凤也是男的啊!可这并不妨碍他与楚留香,李寻欢齐名,成为名动一时的大侠!”唐意理直气壮地反驳。
“陆小凤,楚留香,李寻欢?”澹台凤鸣面上不动声色,心生警惕:“这名字倒陌生的紧~朕一个也不认识~”
发现说溜了嘴,唐意嘿嘿一笑,胡乱打发过去:“他们都是我闲着无事,看的江湖志怪小说里的人物。你是高高在上的君主,哪会知道这些市井俚俗?”
正文 玉簪(一)
陈风出身世家名门,江湖事在这群人里算是最了若指掌的。
事后澹台凤鸣曾就“陆小凤,李寻欢,楚留香”三人人专门询问过他,没有得到任何线索。
但小熊事件就此不了了之。
瑶华宫的宫女们见皇上不再责难,也就从地下转为公开,几乎人手一只。
爵唐意的伤势渐有起色,已能下地行走。
澹台凤鸣批阅折子累了,偶尔也会陪着她到院子里走上一走。
虽然他大部份时间是在处理国事,而她服了药物,多数时间是在沉睡,但知道有他陪在身边,心理上的那份踏实却是前所未有。
滕即便由于他的严令,这段时间她不曾踏出瑶华宫的大门,日子也不觉得枯燥,相反却有一种被呵护,被宠溺的甜蜜。
而且相处久了,两人之间已逐渐生出一些默契。
很多时候,不需要语言,双方已能明白对方的心意,每每思及此,唐意都会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这日直到掌灯,也不见澹台凤鸣的踪影,唐意等得心中焦躁,想到门口张望,又怕露了形迹被丫头们笑话,只能在廊下徘徊。
夏天将要结束,傍晚暑热已消,风中带了几分凉意。
唐意感到有些冷,拢了拢肩上的披帛,正欲折返,脚下传来刺痛感,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
移开丝履一瞧,却是一枝簪子。
“哪个丫头如此大意?连簪子掉了也不知道~”她微笑,一边念叨着,一边弯腰去捡拾。
“娘娘~”闲云刚好来请唐意用膳,见状忙跑了过来,搀着她道:“掉了什么东西,奴婢帮你捡,若是闪了腰,皇上降罪下来,奴婢可担当不起~”
“哪有这么娇气?”唐意不以为然,说话间,已把簪子拾到手里:“啧,这么漂亮一枝簪子,也不知谁掉的?”
闲云瞟了一眼,认出那是枝白玉一笔寿字簪,用整块上好的羊脂白玉雕成,不论雕功、玉质皆为上上之品。
于是笑道:“娘娘说笑了,这枝簪最少值几千两银子,奴婢们哪戴得起这么好的簪子?”
唐意奇道:“最近可没有哪位娘娘来过这里,这簪子从何而来?”
“娘娘伤后,皇上赏了一批首饰,怕是娘娘自己也不认识吧?”闲云想了想,心中突地一跳,面上强笑道:“我去问问,看是哪个不小心,掉在这里了?”
这段时间只顾着娘娘的伤,倒没在意别的!说不定,除了这枝簪子,还不知短了多少物件呢!
“算了~”唐意不以为意,哂然一笑,将簪子收在袖里:“不过是枝簪子,也没弄丢,别去问了,省得闹得人心惶惶。”
宫中奴才们私偷挟带主子的物什,拿出去变卖的事,屡见不鲜,不算什么稀奇事。
她只是没有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头上罢了。
“娘娘,该用膳了~”闲云忙提醒。
“才用过点心,我不饿。”唐意意兴阑珊,转身回了寝宫:“站了这会,也累了,回去歇会,没事就别来打扰了~”
闲云也知皇上今日未来,她心情必然不好,加上簪子一事,更加添堵,也不敢劝。
好在如今她升了婕妤,宫里有单独的厨房,大不了晚上再弄几道她爱吃的精致小菜劝她用些罢了。
唐意刚睡了一天,哪里睡得着?’
她百无聊赖,手里拿着那枝簪子把玩,心思早飘到九屑云外。
莫非,他今日去了别的宫,不打算过来了?
毕竟,这是男尊女卑的国度,而他是一国之君,宫中的嫔妃众多,他的时间不可能只给她一个人。
在她到来之前,她们已是他的妻子,她有何权力不许他宠幸其他嫔妃?那只会徒惹笑话!
这些日子,两人情深意笃,她沉在恋爱的喜悦中,却没有时间静下心去想这些实际的问题。
这一闲下来,突然想起,却是有如醍醐灌顶,顿时惶然。
真是悲哀,她什么时候沦落到与别的女人共享男人的地步?
忽地又觉好笑:唐意啊唐意,他还不是你的男人呢,你就这般患得患失,会不会太没有出息了一点?
不想自己变得更凄惨,最简单的方法,莫过与他划清界限!
“皇上驾到~”
正在胡思乱想,忽听外面开道之声传来。
她心中一喜,放下簪子,站起来就往外走。
走了两步,忽地想到这般巴巴地跑出去迎他,只会令他越发得意,显得自己更加卑微。
正犹豫的当儿,澹台凤鸣已推门走了进来:“意意,为何不吃晚膳?”
唐意避之不及,已与他打了个照面,勉强回了个笑容,道:“不饿。”
“哦?”澹台凤鸣见她神情恹恹,远不似平日的精神奕奕,走过来伸手探上她的额:“没有发烧呢。”
“我没事,”唐意偏头避开他的碰触:“只是在屋里久了,有些闷。”
澹台凤鸣伸出去的手落了空,讪讪地放下来:“今夜月色甚好,要不,朕陪你到御花园走走?”
“不用了~”唐意顺手将簪子搁在妆台上,返身便往床边走:“站了这会子,有些累,想歇着了。”
“懒猪,睡这么久还没睡够?”澹台凤鸣跟过来,手极自然地往她腰上扶去。
哪知手刚触到她的腰,唐意条件反射地一掌格开:“别碰我!”
澹台凤鸣怔了一会,忽地凝着她,笑道:“生气了?”
相处了这些日子,对她的脾气不说了解得十分透彻,也弄了个七七八八。
今日他确实来得比平日晚,她接二连三的反常,不难猜出是为了什么。
正文 玉簪(二)
他的眼睛那么黑,那么亮,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令她生出一种错觉,象是剥光了站在他面前,毫无遮蔽。
“谁生气了?”她涨红了脸,柳眉一扬,恼怒地低嚷。
“瞧,你确实生气了~”他不顾她的反对,将她牢牢地圈在怀里,声音里含着笑意。
那种带了几分得意的笑声,令唐意越发不得劲,用力掰他缠在腰间的手臂:“又不是孩子,没事乱生什么气?”
爵“是啊,”他将下巴闲闲地搁在她肩上,慢吞吞地道:“你不必强调,我也知道,你不是孩子~”
这些日子,夜夜与她同眠,软玉温香抱满怀,看得到摸得着却吃不得,真真要把他逼疯了!
唐意吸一口冷气,发现他的手已覆在了她的胸前:“呀,你干什么?”
滕她本想掰开他,哪知却被他顺势摸了一把,顿时又羞又气。
澹台凤鸣哧哧笑,张嘴含上她圆润的耳垂,声音轻到不能再轻:“意意,我不知道你这么热情呢~”
“热你的头!”唐意低咒,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可被他叼住了耳垂,再这么轻轻一咬,脚下哪里还有力气?
“啧,真香~”他低声赞叹。
一手稳稳地托住已软得似开水烫过的面条的唐意,另一手已顺着上衣下摆滑了进去,温热地大掌攀上了玉峰,修长的手指熟捻地按压,揉捏。
肌肤相触,似电流通过,唐意止不住地颤抖,逸出小猫般地叫声:“不要……”
她是真的慌了!
他看起来,象是不愿意再等待,要动真格的了!
可是,她还没准备好!
最令她害怕的是那份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燥热感,魂魄丝丝缕缕的漫出来,渺渺地似飘在云端,踏不到实地。
澹台凤鸣血脉卉张,恨不能埋进这团香艳迷离,软若无骨的身子:“不要?不要这样,还是不要这样?”
“等,等一下~”唐意吸着气,揪着他的前襟,百忙中找到一个借口,可怜兮兮地瞅着他:“我的伤还没好!”
“呵呵”澹台凤鸣逸出低语,似笑非笑地睇着她,修长的指尖邪恶若一条灵蛇,没着衣襟缓缓地上下移动:“我已问过林院正,他说只要小心些,应该没有问题~”
轰~这个色胚!这种话也问得出口?
唐意彻底无语,热气狂涌上脸,整个人红得象煮熟的虾子。
“放心~”他低头,漆黑如墨的眸子灿亮若星,唇贴着她的柔唇,气息亲昵地缠着她:“我会很小心~”
“可是~”她完全没的经验,害怕啊~
一个侍君五年,独得专宠的皇后,为何在男女情事上如此生涩,她该如何自圆其说?
唐意轻颤了一下,轻若蝶翼的羽睫扇了扇,扇出一个无辜而无措的她。
“没有可是~”他心中一荡,撕开她的前襟,埋首雪团,满意地轻嗅幽香:“我不会让你后悔。”
她眼里闪过挣扎,粉嫩嫩的肌肤,水润透明,滑腻酥软,柔若无骨。
那眼神怯生生,娇滴滴,那声音软绵绵,轻飘飘,真正的我见犹怜,直让人酥到骨子里去,血液沸腾,神魂俱散。
澹台凤鸣哪里还把持得住?
“意意~”他倾身吻住眼前樱红的唇瓣,碾转厮磨。
双手也未闲着,一手捧住雪白柔云,撕扯弹拉,极尽挑逗之能事;另一手更过份,跋山涉水,沉进郁郁的森林寻幽探密……
从未被人碰触的私处被人侵犯,令唐意羞赦至极又惊慌万分,挣扎着奋力推拒,慌乱中摸到妆台上的玉簪,想也不想,扎了过去。
“啊!”澹台凤鸣吃痛,大叫着放开了她。
唐意乘机从他怀里逃了出来,紧紧地握着簪子,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不要过来啊~”
没想到会受到袭击,澹台凤鸣又气又恼,激/情瞬间褪却,眸光渐转森冷:“这么讨厌我碰你?”
她肯舍命护他,说明已然在乎他,而这些日子他们之间的相处,也已日渐亲密,至少让他感觉到,她并不排斥他的吻和更进一步的抚触。
谁想到关键时刻,她竟会给他难堪?
“我,”唐意愣了愣,这才想到无意间的行为已伤及他男性的自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不要误会~”
澹台凤鸣冷笑着拂袖而去:“是不是误会,你心里清楚。”
他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她的抗拒?
唐意一急,拉住他的袖子:“不要走!”
“放开!”他蹙眉。
“不放!”唐意绕到他前面:“你走了,就会去找别的女人!我不许你去!”
只要想到他要把刚才对她做的那些事,又在淑妃,德妃,祝颖儿……等等那些女人身上再做一遍,她就要抓狂。
他的眸光更加冷了:“不许?你以为自己是谁?”
发疯也该有个度!
以为这些日子宠她一些,就敢爬到他头上来?简直是岂有此理!
是啊,她是谁?是他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管他?
“反正,我不许!”唐意窒一下,嘴里虽还硬着,心里已虚了,痛了,伤了。
手,颤抖着握不住簪子,滑到地上,发出叮地脆响。
他遁声望去,目光忽地凝住:“这是什么?”
唐意抽着气,眼里已然起了雾,听不清他说什么。
他慢慢地走过去,拾起簪子:“这枝簪子,从哪里来的?”
唐意愕了下,机械地答:“捡的。”
正文 玉簪(三)
“捡的~”澹台凤鸣点头,把玩着簪子,忽地抬眸望着她,眼里流露出一种陌生的,或者说是久违了的轻蔑之色。
“簪子怎么啦?”唐意被他看得心一寒,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本能地觉得不对劲。
他的眼神太冷,冷到她无法承受。
隐隐约约生出一种感觉——他们的关系重又回到冰点,甚至比她初进宫时还要恶劣。
均难道,仅仅因为她刺了他一簪,伤了他的自尊?
澹台凤鸣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听不出半点波澜:“很漂亮。”
他把簪子还给唐意,若无其事地道:“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些国事要与七弟商量。”
耒说完,也不给唐意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去。
唐意张了张嘴,终是没能挽留——他处理军国大事,这个借口够堂皇,她没有理由阻止。
目光重又回到手中这枝簪子身上。
细看之下,这簪子玉质温润,色泽纯净,晶莹剔透,在烛光的映照下流转着淡淡的光华。
雕功精湛,簪头云环雾绕,笔力遒劲,笔画圆转自如,利用寿字的最后一笔巧妙地拖曳成簪铤,确实为不可多得的上乘佳作。
依簪子本身的设计来看,雅是雅到了极点,却有点不象是年轻女子喜欢的款式。
还有,闲云本以为簪子是皇上赐给她的,是属于她的物品。那么它遗失在回廊就算有违常理,也还勉强能够说通。
现在看来,显然这个猜测是错误的。
那么,如此贵重的一枝簪子,竟会凭空出现在她的寝宫前,就绝非偶然了。
细细回想澹台凤鸣的表情,显然他不但认识这枝簪子,而且对簪子的主人十分熟捻,所以发现簪子出现在她的手中时感到非常惊讶。
以至于在见到簪子的那一刹那,他并没有很好地掩饰住他的表情——虽然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那人把簪子扔在这里,其目的究竟是什么,着实值得玩味和推敲。
这是在瑶华宫的寝殿前,簪子这么贵重,不论谁捡到,都不敢私藏,只能交到她手上来吧?
而众所周知,这段时间,澹台凤鸣几乎与她形影不离,除开上朝,大部份时间都消磨在了瑶华宫。
所以,她可不可以大胆推测——那人的目的,就是要通过她让这枝簪子被澹台凤鸣看到!
从而勾起他的某种回忆,想起某件事或是某个人?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的目的已然达到,澹台凤鸣接下来又会做出什么反应呢?
捏着这枝白玉簪,唐意内心的疑惑和不安如同涟漪般一圈圈扩大。
“娘娘,帐钩做好了,是不是现在就挂上去?”轻快的脚步声传来,唐意转头,闲云和如霜几个笑着涌了进来。
瑶华宫里每日出入最频繁的就是这几个大宫女,簪子,会不会是她们其中的某一个扔在这里的呢?
“嗯~”唐意胡乱应了一声,心中已然乱成一团。
她现在,为何看每一个都觉得可疑,再也难以相信任何人了呢?
“如霜,你那边太矮了,应该再高二寸才与闲云平齐~”孤岚站在帐前数步,偏着头指手划脚。
“娘娘,”寻雁吃吃笑:“她们欺侮如霜,她比闲云姐矮一个头呢,哪能挂得一样高?”
“等会,我搬张锦凳来。”如霜返身去搬凳子。
“你刚才说什么?”唐意如受重锤,手按住胸口,愣愣地望着寻雁。
“娘娘,”寻雁讷讷地道:“奴婢,奴婢只说如霜比闲云姐矮,并未说什么呀?”
“是,”唐意喃喃地道:“我怎么没想到?我比他矮了一个头……”
而且他在马上,她在地上,即使扑过去抱住他,两个人的后心也不可能恰好在同一水平线。
林思远也说过,箭尖上并未醮毒。
她当时一直不解,花了那么大的心思,如此精心策划,势在必得的一场刺杀,为何不在箭上抹毒以确保百分百成功呢?
现在看来,她后心中箭,纯属意外!
即使她不扑过去,他的性命也无虞,刺客瞄的根本不是他的要害!
这场苦心策划的行刺的终极目标,其实根本不是皇上,而是德妃!
想通了这一点,这场行刺的幕后主使,已悄然浮出水面。
军械库失踪的那批羽箭和装备,数额并不小,但皇上追查了四处城门却均未发现异常。
似乎,那满满十几车的装备,就这么在皇宫里凭空消失了!
只有她知道,戚家掌握了一条通往皇宫外面的秘密通道。那些装备,必然是走秘密通道悄然运出宫的!
之所以在这之前没有怀疑淑妃,是因为她想不通——杀了皇帝,对淑妃有何好处?
既然她对付的并不是皇上,那么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如果遇刺的是皇上,那么叶千帆面对的绝不仅仅是罚俸降职这么简单的处罚!
可,就算她想通了这一切又怎样?
她能把真相和盘向他托出吗?她该如何解释自己是怎样找到这条秘道的?
两次擅入冷宫,偷逃出宫,与陌生男子在宫中私会……不论哪一条,都是死罪!
她死了不要紧,云夫人呢?云家呢?等着他们的又会是什么命运?
如果再牵累了唐笑,就算万死也难赎其罪啊!
所以,只要淑妃不伤害澹台凤鸣,她继续袖手旁观,就不能卷进这场激流汹涌的后宫争争斗之中,把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之上。
然而,除了以上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内心深处,她深深的明白,自己最害怕的还是他的不信任!
正文 韶华
武德贵站在廊下,忧心冲冲地望着轩窗上映着的那道轩昂的身影。
皇上进去已然有个把时辰了,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每当做出一个重大决策之前,都必然要经过一段长时间的静坐。
而这种神情,他已很久都不曾见过——难道,在瑶华宫里发生什么大事了?
均当时他在外院侍候着,里面并不见争执吵闹之声传出啊?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轩窗上的影子动了,澹台凤鸣从屋里走了出来。
武德贵忙打起精神:“皇上,可是要摆驾?”
耒澹台凤鸣摇手:“雅风呢?叫他来见朕。”
“卑职在。”上官雅风应声宛如鬼魅般闪了出来。
“进来吧~”澹台凤鸣点了点头,转身重又入内。
武德贵心领神会,将院中的侍卫撤到外院。
“朕吩咐的事情,办得怎样了?”
“卑职查遍了军械库附近每一处可疑的角落,未发现有秘道。似乎……”说到这里,上官雅风停顿下来,迟疑地望着他。
“十几辆车的军备绝不可能不翼而飞,如果不是经宫门运走,就一定是从地下偷运出去。”澹台凤鸣冷声道:“所以,秘道存在的可能性是相当高的。”
自从五年前,他获知凤麟与韶华之间的奸情之后,就一直怀疑他是如何瞒过宫中侍卫的耳目频繁出入皇宫与她幽会的?
从这批数目不菲的军备奇异失踪之后,更坚定了他心中的疑虑,从而下决心要把这个疑团揭开!
“卑职命他们再细查一遍。”
“冷宫有没有查过?”澹台凤鸣若有所思。
“冷宫?”上官雅风一怔:“那里距军械库太远,卑职想他们不太可能带着十几车的军备穿过半个皇宫。而且冷宫的大门深锁,是禁人出入的,没有钥匙他们进不去。除非他们带着那十几车的军备从高达七八丈的宫墙翻越进去。”
这太不合实际,冒的风险太大,成功的可能性又太低。
“嗯~”澹台凤鸣点头:“你下去吧,今晚不必再跟着朕。”
上官雅风微感诧异:“皇上,若有事要办,不如交给卑职。”
“不必。”澹台凤鸣冷冷拒绝,却并未否认。
上官雅风越发惊讶,抬起眼皮飞快地撩他一眼,自然是瞧不出端倪,只得退了出来。
澹台凤鸣复又陷入沉默,待到月上中天,这才推开窗子,跃了出去,如一缕轻烟,悄然融入了月色之中。
夜色笼罩着皇宫,月色如银,静静地铺呈开来。
及膝的苜蓿草,被夜风吹得沙沙做响,当日追踪唐意来到此地,不慎跌入池塘的一幕,清晰如昨,历历在目。
澹台凤鸣略略停了片刻,随即身形疾掠,穿过大片苜蓿草地,跃上屋脊,如星掷丸跳般穿行于各殿之间,很快便找到了灯光。
他慢慢地单膝跪在琉璃瓦上,轻轻揭起一片,俯身向下望去。
窗外月华如昼,室内一灯如豆。
一条纤细修长的身影,袅袅地立在空荡荡的大殿之中,从主梁上悬下的一道白绫被夜风吹得在她身侧翩然乱舞。
皎洁的月光柔和地洒在她耸动的香肩上,冰凉的夜风将她的嘤嘤低泣吹散,消失在空气之中。
也不知哭了多久,她终于搬过一张锦凳,微提裙角,粉色绣鞋踏了上去,仰头,但见美目盈盈,珠泪点点。
澹台凤鸣唇边噙着一丝浅笑,映着如银的月华,美得惊人,冷得惊心。
他静静地看着那双纤纤素手将白绫挽起,打了个结,她银牙一咬,将臻首投入环中,莲足往后轻轻一蹬,白绫承重,蓦地拉得笔直。
“皇上,华儿欠你的情,来世再还了~”月华下,她凄楚地低泣宛如杜鹃啼血,剜人心肺。
澹台凤鸣手一扬,一道银光自手中疾射而出,白绫应声而断。
与此同时,脚下微微用力向下一沉,可怜这冷宫年久失修,哪里经得起他如此神力?
只听哗啦一声巨响,琉璃瓦应声碎裂,灰尘漫天飞舞之际,屋檐破了个大洞。
澹台凤鸣身形如电,急速从破洞中坠了下去,轻舒猿臂揽上她的纤腰,翩然落在了屋角。
此时,梁上白绫被风吹得飘然而落,轻轻地绕在他二人身上,恰似两人间牵连多年,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
傅韶华逸出短促的尖叫,纤手紧紧揽住他的脖颈,直到此时才敢睁开美目,怔怔地望着张在梦魂中萦绕了多年的俊颜。
她轻启朱唇,潸然泪下:“韶华人贱如尘,不值得皇上出手相救~”
澹台凤鸣低眸默默地凝视着她,良久,才悠悠道:“韶华,你真傻!”
“皇上~”她悲中从来,既委屈又绝望,嘤嘤低泣:“是韶华对不起你,不怪皇上将我扔在这里自生自灭。今生已是无以为报,只能寄望来生有幸,再侍候皇上~”
月色朦胧,可以清晰地看到,薄纱下的她竟是不着寸缕,随着她的举手投足,曼妙的**若隐若现。
澹台凤鸣微微冷笑,低头狠狠地吻住她的樱唇,碾转啃噬,如一头噬血的狼,毫不客气地向这具妖媚的身子展开疯狂地掠夺。
几乎是立刻,韶华嘤咛一声,热情地投入他的怀抱,纤手熟练地抚上他精壮的胸膛。
月光下,薄薄的罗衣倏然飘落,玲珑的躯体呈露在他的眼前,和着那股若有似无的幽香,被融融的月色一照,越发的迷离香艳。
男子低低地喘息和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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