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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皇后 溪明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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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千帆!”澹台文清拍桌而起,指着他骂道:“你,你好糊涂啊!”
叶千帆滴下汗来,也不敢再申辩,只拼命叩头。
叶昊天长叹:“皇上,臣自太宗起追随圣驾,一直忠心耿耿,绝无二心!逆子虽然小事糊涂,但是非公理尚明,大事大非能辩!淞山遇刺一事,绝非罪臣逆子所为,请皇上明鉴!”
澹台凤鸣抬起眸来,扫了他一眼,眼神并不锐利,绝美的脸宠上甚至还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但此时此刻,这一点笑意,却使人凭生出森冷之意。
他不冷不热地道:“哦,照叶老将军说来,朕若是判了叶统领谋逆之罪,就成了是非公理不明,大事大非不辩的昏君了?”
叶昊天额上滴下冷汗,以头叩地长拜不起:“老臣不敢!”
“你不敢?”澹台凤鸣冷笑:“明明是叶千帆有错在先,隐瞒军情不报,你不思己过,却一直在朕的面前摆功,还敢拿出太宗来压朕!你的眼里还有朕吗?你的忠心何在?”
叶昊天仓惶地道:“老臣知错,请皇上恕罪!”
他心中却升起狂喜,皇上这话听起来是训斥,实际却似是已采信了军械库失窃这一说词了!
看来,这谋逆之嫌可以洗脱了!
“皇上,”叶千帆急急道:“此事错在罪臣,与家父无关,求皇上宽佑!”
“哼!”澹台凤鸣冷声斥道:“军械库是否失窃,淞山遇刺是否真与叶统领无涉,朕自会一一派人调查取证!不需你父子置啄!”
“是,是~”
“下去吧~”澹台凤鸣恢复平淡。
叶昊天,叶千帆起身,仓惶退出。
父子二人直到走出瑶华宫外,叶昊天才敢驻足回首,颇有感触地道:“皇上羽翼已丰,再不会任人左右,听人摆布了!”
“爹,”叶千帆茫然不知所云:“皇上是九五之尊,只有他命令臣子,谁还敢摆布他?”
“你懂什么?”叶昊天狠狠瞪他一眼,怒道:“回去管好你的妻妾姻亲,不要再惹出事来,爹就阿弥陀佛了!”
“是~”叶千帆面上一红,再不敢多言。
瑶华宫内,澹台文清若有所悟:“四哥,你其实一开始就不相信此事是叶千帆所为。此番做做,只想杀杀那老家伙的锐气,对吗?”
“德贵,把折子转到瑶华宫来,我去看清歌~”澹台凤鸣顾左言他,袖起手,缓缓踱入内堂。
正文 哺药
雨,在入夜时分开始滴滴答答地下起来,打在芭蕉叶上,声声入耳,更增烦恼心绪。
唐意一直沉睡,并无醒转迹象。
闲云倚着床柱,双目无神地盯着她紧闭的双眸,暗自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离她约摸四五步远,赵医女正在低头研读医书,企盼从中找到灵丹妙药令唐意起死回生。
爵一墙之隔,澹台凤鸣正挑灯批阅奏折,武德贵在旁静心侍候。
一阵风起,窗纸簌簌轻响,淡淡的香气飘了进来。
闲云打了个呵欠,身子软软地倚向床柱。
滕赵医女揉了揉眉心,终究抵不住睡神的召唤,伏身桌面,啪嗒一声轻响,手中的医书悄然滑落。
唐笑悄无声息地穿窗而入,落地无声,手一挥,玉色帘钩松脱,碧色纱帐层层滑落。
武德贵似有所察,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不见有何异常,恭声问:“皇上,可还要一杯养心茶?”
“嗯~”澹台凤鸣头也未抬,只鼻间轻应了一声。
武德贵提起茶壶,澄黄的液体注入杯中,散出阵阵香气。
寝宫内,唐笑掩到床前,默然凝视着静卧在床的娇弱身影。
她云鬓松散,趴卧在软枕之上。
脸宠上那一酡醒目的红霞,染在她失血苍白的脸上,显得那么触目惊心。
为防止压痛伤口,只盖了一层薄薄的轻纱,薄纱下她骨骼匀亭,肌肤滑润的娇躯清晰可见。
在白绫的包裹下,隐约可见浑圆的曲线紧贴着柔软的床褥,奄奄一息地微弱地起伏着。
若不是背上那一道五寸宽的白绫上隐隐渗出的殷红血迹,几乎可以算是一副绝美的勾人魂魄的海棠春睡图。
她真是好本事!
只要一不留神,就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奄奄一息!
唐笑蹲下去,轻轻地,爱怜地抚上她的颊:“为什么每次见到你,都要带给我惊吓?我们之间的见面,就不能稍微正常一点吗?”
回答他的自然是一片冥寂。
他低叹,认命地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瓶,倒了一颗丸药在手,一手扶住她的头,另一手以食姆二指分开她的唇,将药丸放进去。
然而,她陷入晕迷,别说嚼碎,就连吞咽都做不到。
药丸在香舌上躺着,完好无损。
他犹豫了一阵,倾身过去,吻住她的唇,舌尖轻探,将药丸卷了过来,慢慢地,细细地嚼碎了,再一点一点地哺入她的嘴里。
明知道这并非平常意义的亲吻,她甚至一点知觉都没有。
他却依然心跳如擂,不能自已。
面对如此香滑柔软的身体,面对一个他朝思幕想的女子,他如何能没有绮思丽想?
然而,他知道他在犯错。
她并不是他可以随意对待的对象。
她不仅仅是别人的妻,更是帝王的妃子!
窗外电闪雷鸣,乍然而亮的光芒,照在她的脸上青青的,凭增了几分妖娆之气。
药丸已完全融化,流入她的身体。
他却舍不得离开那芳香的软唇,不舍得停止自己的错误。
情不自禁地将手抚上她的颊,滑过她的眉眼,滑过她的耳廊,轻轻的,轻轻地滑上她光洁的背。
他微眯起眼睛,灼热的视线,伴随着温热的大掌,往下蜿蜓,近乎贪婪地触摸着每一寸柔滑的肌肤。
恨不能将她狠狠地揉碎,却又不得不象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唯恐带给她半分不适和疼痛。
这矛盾的心情逼得他几近发疯,喘息声渐渐粗重。
迷离的目光,痴痴地停在那条白绫之下。
他的指尖,颤抖着,一寸,一寸地向那条浑圆的曲线接近……
窗外,闪电划过,雷声隆隆。
“雨,越发地大了!”武德贵起身,踱到窗前,忧心冲冲地道:“但愿娘娘能熬过这一晚。”
澹台凤鸣的手僵了僵,忽地推开身前的奏折,站起来,大步往隔壁而去。
寝宫内,赵医女伏案轻眠。
闲云靠着床柱小憩。
层层碧纱轻垂着,一片静谧。
他皱眉,越过二人,立在床畔,低眸望着紧闭双眸的女子。
她脸上的红晕未褪,薄纱微微下滑,露出大片雪肌玉肤。
他弯腰,替她把薄纱拉上来些,顺便整理了一下散乱在枕上的发丝,轻浅的呼吸在耳畔微微地吞吐着。
“意意,”他握住她的手,几不可闻地,近乎温柔地道:“答应朕,一定要挺过来,不要让朕食言,嗯?”
直起腰,正欲离去,忽地驻足,再次回首。
柔和的烛光下,她的睡容安然而满足,粉色樱唇水汪汪的,带着活色生鲜的味道。
他蹙眉,狐疑地踅返,视线缓缓地扫过寝宫,停在轻轻摇曳的碧纱上。
他记得,最后一次离开时,闲云分明把碧纱挽上了帘钩。
因为赵医女说的,意意喜欢新鲜的空气,不喜门窗紧闭,房内宜保持通风良好。
难道,有人潜进来,为阻断外间的视线,这才特地把纱帐放下来了?
一念及此,他暗自提高了警觉,慢慢地绕室察看了一圈,未见有可疑之处。
但他的走动,终是惊醒了赵医女,朦胧间竟看到碧纱帘后,一道黑影在房内移动。
她一个激灵,残余的睡意一扫而光,猛地坐直了身体,喝道:“是谁?”
“嚷什么?”澹台凤鸣十分不悦地自纱帘后踱了出来。
“娘娘,娘娘醒了么?”闲云被惊醒,慌慌张张地跳了起来。
正文 喂水
唐意的烧在第二日清晨褪去,林思远提了一晚上的心终于落了地:“这下好了,娘娘的性命无碍了。”
同理,他的人头也总算是保住了。
“佛祖保佑!”赵医女欢喜得流下泪来,与闲云雀跃着相拥。
澹台凤鸣下朝后,得到这个消息,并未有特别反应,只淡淡地问了句:“什么时候会醒?”
爵“呃~”林思远的笑容立马被打到外太空:“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澹台凤鸣冷然道:“朕问她何时会醒?”
“还得看娘娘的身体情况。”林思远不敢再绕弯子,据实相告:“也许很快,也许还需要一段时间。”
滕澹台凤鸣轻哼一声,拂袖而去。
夜,再次降临。
昨夜虽未搜到可疑人物,但疑云却脑海里盘亘了一整天——尤其是她那张莹润得带着半透明的质感的红唇,一直浮现在眼前。
这令他心浮气躁,直到,将办公地点搬进了她的寝宫,就在她的榻前。
身前堆满奏折,身后,是她均匀而轻浅的呼吸,空气里带着点淡淡的兰花的馨香。
他满意地笑了,安下心来批阅奏折。
象有一把小刀,钝钝地刺向心脏,偏又不能洞穿,慢慢地在肉里旋转,绞动,痛得象是凌迟。
唐意蹙紧柳眉,手无意识地挥舞着,触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
她茫茫地张开眼睛,看到一只手。
宽大,洁净,骨节匀停,手指修长,那是一只男人的手。
“你醒了?”柔和温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眼前,挡着一团巨大的黑影,遮住了光,遮挡了视线。
她竭力想抬头,看清他的脸。
平日不经意的动作,在今日竟变得格外的困难。
“别动,要什么就说。”他慌忙按住她的肩。
热力,从他的掌心传到她的皮肤,透过血液循环到心脏,再浮到脸上。
她低眸,盯着自己的丝履鞋,声音低不可闻:“好渴,给我水~”
他若不竖着耳朵听,几乎要听不清。
即使在西秦那么艰难的岁月,以质子之身倍受屈辱,但他依然是主子,有三四个奴仆侍候。
他长这么大,从没侍候过人。
因此,愣了好一会,才反映过来,转身去桌上端自己的养心茶。
左手欲要抽离,却被她紧紧攥住。
他一怔,低眸,看着她纤细的手指与他修长的手指交缠,似一对情人,依偎着,如此亲密,如此缠绵。
那颗刚硬冷漠的心,瞬间柔软下来。
他俯低了身子,柔声安慰:“咱们回宫了,你现在安全了。”
她不语,脸热烫得吓人,却固执地握住他的手,不肯放松。
“你这样,我没法给你拿水。”他无奈地睇着她的脖颈,意外地发现那里慢慢地浮起一片绯色,心情,无端地愉悦了起来。
唐意讪讪地笑了,慢慢地松开手,挣扎着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却引发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逸出低低地呻吟。
“不要动~”他回头,发现她愚蠢的行为,脸色倏沉。
他单膝跪地,一手稳稳地扶着她的头,一手端了杯子凑到她的唇边:“我喂你就好。”
“谢谢~”一点尴尬,在看到甘泉似的茶水化为无形。
她低头,近乎贪婪地啜饮着这琼浆玉液。
她喝得太快,他又不善于侍候人,加之她俯趴着,青丝垂下来也影响了他的视线,最后那口水竟喝到鼻子里。
她大声呛咳起来,伤口迸裂,鲜血涌了出来。
“该死!”他低咒,扔了茶杯,手忙脚乱地点了她的穴道,顺手揭开白绫,替她重新包扎。
赵医女在外间守候,听到响声未及多想,便冲了进来:“娘娘……”
“滚!”一条染着鲜血的白绫飘了过来,覆在她的头上。
“是!”赵医女顶着白绫,仓惶退出,与被她惊醒后跟了进来的孤岚撞个正着,两个人跌做一堆。
“出,什么事了?”孤岚摔得头晕眼花,完全摸不清状况。
赵医女惊惶已定,心里渐渐升起一丝喜悦,抿着唇微笑:“咱们的主子,怕是终于要苦尽甘来了!”
寝宫里,唐意的脸埋进枕头里,热得已可煮熟鸡蛋。
她又愧又羞,声音闷闷地透出来:“其实,这些事,交给赵医女做就好了,你实在不必,不必……”
“不必什么?”他略有些好笑地睨着她,很好心地把枕头拍平,免得她被闷死。
她明明已嫁做人妇,为何言行举止竟羞涩得一如少女?
“我睡了几天了?”唐意明智地绕开雷点,换了话题。
“两天。”澹台凤鸣淡淡地道。
其实,以她的伤势来看,能在两天内醒转,也算是个奇迹。
若不是她的体质特别好,就是服了什么灵丹妙药,再不然,就只能归功于她超强的意志力了!
“哦~”唐意低应一声,重又陷入沉默。
“为什么这么做?”澹台凤鸣坐在她身旁,慢慢地问出了这些日子以来,一直盘亘在心中的疑惑。
“什么?”唐意一时未能领会。
“为什么要以身替我挡箭?”难道,她的性命不重要?还是说,她将荣华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是啊,为什么要替他挡?
当时没有选择,她只是凭着本能,接收了大脑下达的第一个指令。
现在回想,在那种情况下,拔枪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不但伤不到自己,还能一举擒获刺客——她不相信,刺客的箭,能快得过她枪里的子弹!
正文 怪物
澹台凤鸣的疑问,没有得到答案。
连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她要如何向他解释?
想多了,只好把它归咎于瑶华宫的风水有问题。
五年前,他杀光了瑶华宫的内侍和宫婢,所以,住进这里的人,多少也会沾上些血光之灾吧?
爵但,不论怎样,她的伤势恢复良好,身体正在康复中。
唯一的不便,整天趴在床上,姿势怪异不说,脖子实在难受。
“玉池,给我拿纸笔来!”她大呼小叫。
滕“又想干嘛?”赵医女慢吞吞地踱过来:“有事还是婢子代其劳吧,不然,圣上又得责骂奴婢了~”
“死丫头,皮痒了不是?”唐意侧过脸,想要去揪她的脸:“快去找来,饶你不死!”
赵医女身手灵活,又岂会被她得逞?
“娘娘或是有感而发,想要做诗吧?”闲云在旁瞧着,突发奇想。
早说听说过云清歌名满天下,才华横溢,今日得见,也算是人生一幸!
“真的?”赵医女一听,急忙取来纸笔,铺在地板上,醮好墨把笔塞到她手上:“快写快写,皇上见了定会龙颜大悦!”
“悦你的头!”唐意低叱,想着澹台凤鸣,终究忍不住笑了。
“说句大不敬的话,”赵医女瞧在眼里,乐在心里:“娘娘这一箭挨得倒挺值!皇上的一颗心都系在娘娘身上了!”
这些日子,皇上下了朝就往瑶华宫来。
朝中大臣若有事也在偏殿商议,奏折干脆就在娘娘寝宫批阅,瑶华宫啊,简直就成了第二个御书房了!
“是啊~”寻雁刚巧送了点心进来,笑盈盈地接过话头:“大家都说娘娘因祸得福,这往后的富贵啊,不可限量呢!”
“可不是?”孤岚搬着锦凳到床边来:“其他娘娘想要看皇上,那得到咱瑶华宫来!还得看咱们娘娘高不高兴!”
“越说越没边了~”唐意略有些不快,淡淡地道:“这话要是传出去,我的罪名可就大了。”
“哎哟,”孤岚忙轻刮自己一掌:“瞧奴婢这张嘴,怎么尽说些惹祸的话?”
“娘娘不是要做诗吗?咱们都别说话了,搅了娘娘的雅兴~”赵医女见气氛有些僵,忙打圆场。
唐意失笑,提起笔在纸上慢慢地画了一个圆:“我哪会做什么诗?不过是病中无聊,胡乱涂鸦罢了。”
她后背有伤,手臂不能运转自如,线条有些扭曲。
唐意瞧了颇不满意,抿着嘴继续往下画圆。
“娘娘,你这是干嘛?”闲云见她也不写字,看着也不象是要做画,却一个劲地画圆,不觉有些诧异。
“嘿嘿~”唐意神秘一笑:“呆会你就明白了~”
几颗头靠过来,挤在一起,看着她大圆里套小圆,小圆上又加半圆,外带着画几个圆柱,圆柱上又画几个椭圆,慢慢地,宣纸上竟坐了只怪兽。
圆咚咚的身子,胖乎乎的手,大大的眼睛,短短的腿,憨憨呆呆的,却十分可爱。
“娘娘,这是什么?”几双眼睛瞪着她,异口同声问。
“维尼熊咯~”答得轻描淡写。
“维尼熊?”谁认识,谁听过,或是谁见过?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眼睛里全是问号。
唐意左右端详了几眼,不甚满意地又画了几张,终于放下笔:“算了,叫如霜来吧~”
如霜的年纪虽小,但几个宫女里就她的针线活做得最好,这个任务,自然是非她莫属了。
“娘娘~”如霜拿了这张画,左看右瞧,不解其意。
“你能不能照这画,给我做个娃娃?”唐意比划得眉飞色舞:“最好两只,一大一小,一只粉色,一只天蓝。面料选素色的缎子,里面填上丝绒就好了。”
世上居然还有粉色和蓝色的熊?
如霜的嘴张大成o形:“奴婢,从来也不曾做过。”
“别怕,不会的我教你。”唐意拍胸脯保证。
别的不敢夸口,这玩偶嘛,闭着眼睛都会做!
小时候,她可是靠这个赚了不少学费呢!
可惜受了伤,不然她倒情愿自己动手。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她不太想承认:这些人里面,似乎她的针线活做得最差!
“那,奴婢就试试?”看着可爱的小熊,如霜跃跃欲试。
于是,几个女孩纷纷帮忙,选布料的选布料,描图样的描图样,一时找不着散的丝绒,寻雁把自己盖的丝被绞了,把里面的丝绒取了出来。
这令唐意想起初进宫时自己做的那两只护膝,忍不住笑了。
当如霜将最后一颗黑玉钉在熊宝宝的脸上,一只憨态可掬,穿着蓝色短褂子,小裤叉(其实是西装背心和西装短裤,闲云她们愣是把它叫成短褂子,小裤叉,唐意无语),露着两条小短腿的可爱的粉蓝色抱抱熊总算是完工了。
“真漂亮~”
“好可爱~”
几个人围在小熊旁,个个爱不释手。
唐意得意地抿唇,臭屁得不得了:“那当然,也不看看这是谁设计的!”
“你设计什么了?”清润的男声突兀地响起。
“皇上吉祥,奴婢告退~”几个丫头惊惶回顾,作鸟兽散,遗下那只可爱的熊宝宝独自面见圣上。
澹台凤鸣弯腰,一把揪起摆在桌上的怪物:“这是什么?”
唐意有些得意,又有些兴奋:“那是我的,快还我啦!”
“你喜欢这种……怪物?”澹台凤鸣一脸诧异,将小熊递到她手里。
“它才不是怪物,它有名字的!”唐意一把抱住小熊,嘟着唇,不依地抗议!
正文 呕气
这种怪物还有名字?莫名其妙!
澹台凤鸣瞥她一眼,见她小脸泛红,眼里含着喜悦与羞涩的光芒,是这几日没有见过的精神,也就把到嘴的指责咽了回去。
“喂~”唐意见他兴趣缺缺,不满地责问:“你不好奇它叫什么名字?”
“好吧,”澹台凤鸣从善如流:“它叫什么名字?”
爵“不告诉你,哼!”唐意忿忿地把小熊抱在胸前,把头勾下去,赌气。
问得那么勉强,根本没有诚意嘛!当她三岁小孩子啊?
澹台凤鸣斜眼睨着她,有些失笑。
滕她现在的模样,可不就象个使性子的小姑娘?哪里有半点皇后的气势?
等一等!那只怪物好象穿着短褂子和小裤叉?
这么说,它,居然是……公的?
他蹙眉,忽地踅过去,一把夺过小熊,拿在手里细瞧——显然,他并没有眼花。它,确实是只公的!
而她,居然把它抱在怀里,搂在胸前?
“喂,还给我,咝~”唐意抬手,痛得呲牙咧嘴。
“哼!”他冷哼一声,手一扬,小熊划了个抛物线,咚地飞向妆台,撞在窗棂上,蹦了两蹦,滚到了窗外。
唐意又惊又气,热气直冲眼眶:“你疯了?”
这是她们几个人忙活了一天的劳动成果,他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随意糟蹋!
澹台凤鸣反唇相讥:“这里是皇宫,朕娶的也不是个奶娃娃!”
“你简直不讲理!”唐意气极,挣扎着想下地。
“你干什么?”澹台凤鸣喝叱,弯下腰来按她:“不知道牵动伤口,痛的是你自己吗?”
“痛死也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唐意含泪低嚷,双手抗拒地乱挥,竟然一掌摔在他的脸上。
“啪”地一声,清脆的掌声在夜晚显得格外响亮。
唐意一呆,怔怔地看着他,颤着唇却说不出道歉的话。
澹台凤鸣悖然大怒,摔门而去:“我看你不但发疯,简直是愚不可及!”
她闭上眼,听见他离开的声音,听着门被大力摔上,眼眶忽地一热,伸手去摸,竟摸了一手的泪。
她呆住,看着湿热的指尖。
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为这种小事流泪?
而更不敢相信的是,他竟然如此轻易就可令她伤心?
澹台凤鸣挟怒而走,在院外见到挤做一团,瑟瑟发抖的几名宫女。
他停下来,冰冷地眸光从她们脸上扫过:“那蠢东西是什么?”
“维,尼,熊……”闲云嗫嚅着小声回。
“娘娘说趴着太难受,做只娃娃抱着睡觉,舒服一点~”赵医女机灵地补了一句。
这么个丑东西,她不但笑逐颜开,竟然还要抱着睡?
澹台凤鸣越发恼了,崩着脸,一言不发地拂袖而去。
武德贵小跑着追上去,不敢看他的脸,小心翼翼地问:“皇上,要去哪?”
“回御书房!”
“可是~”奏折已经全部转到瑶华宫,皇上去御书房干嘛?
小安子刚要回话,被武德贵一瞪,又吓得咽了回去。
皇上这会子心里正不痛快,你驳他的话,不是找抽吗?
“皇上摆驾御书房~”
回到御书房,看着空空如也,干净得不染纤尘的桌面,澹台凤鸣有一瞬间的无所适从。
随手抽了一卷书在看,勉强看了几行,却再看不下去。
“算了,回承乾宫。”他气妥,扔下书册,怏怏地出了门。
奇怪的是,躺在床上,竟怎么也睡不着。
亲政七年,他勤政不辍,早习惯了夤夜奋战,每晚批阅奏折,最早也得过了子时休息。
突然无所事事,这么早上/床,竟然不习惯了!
“痛死也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她含泪低嚷的俏颜,突然出现在帐顶上。
竟然敢动手打皇上!痛死当然活该!
他恨恨地低咒,拉高被子盖住头,眼不见为净。
“闪开!”她冲过来,奋力抱住他,替他挡箭的一幕重又闪现在眼前。
算了,她是无心之失,也不是故意的!大男人就不要跟小女子计较了!
更何况,是他先扔了她的娃娃——虽然,她不该做只公的!
但,到底是只布娃娃,也不是真兽!而且,她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几经挣扎,几翻踌躇,他终于翻身坐了起来,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悄然穿戴整齐,推开窗子,轻轻地跃了出去。
瑶华宫与承乾宫相距最近,只几个起落之间,他已成功地避过侍卫的耳目,来到了寝宫的后窗。
那只小熊已不见了踪影——显然,那几个丫头把它收走了。
房间里没有灯,也没有任何声响,她似乎已睡着了。
他隔窗苦笑——这种情况,竟还睡得着,倒也算是一桩本事!
犹豫一会,终是没能忍住,单手撑着窗台,轻盈地跃了进去,熟练地摸到床榻旁,弯下腰去看她。
岂料,她圆睁着眼睛望着他,眼神湿漉漉的,在暗处闪着光:“谁?”
他一急,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湿热,咸咸的味道蹿进口腔——她哭了!
这个意识,击溃了他的理智,令他原本冷硬的心瞬间柔软了下来。
吻着她柔嫩的唇,熟悉的香味弥漫在他的鼻端,将他包围,满心的愤怒突然化为泡影。
这一刻,他只想这么吻着她,到地老天荒……
他的吻好温柔,夹着些歉意,带着点怜惜,更多的却是疼宠。
唐意愣了,心口疼,背后也疼,好象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眼泪凝在眼眶里,打着转儿,无限的委屈涌上心头。
手,却象是有自己的意志,怯怯地爬上他的脖子,轻轻地,轻轻地将他环绕……
正文 小凤
凌晨时分,还在睡梦中的闲云被武德贵叫门的声音惊醒,开门出来,看到从寝宫里堂而皇之走出来的澹台凤鸣,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前脚一走,瑶华宫的几名大宫女就把唐意围起来,齐声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无端端被训了一晚,何喜之有?”唐意板着小脸装委屈,可那樱桃小嘴却怎么也忍不住地往上翘。
“是是是,娘娘受委屈了~”赵医女忍俊不禁,轻声取笑。
爵“少贫嘴,快点给我找布做娃娃去!”唐意把眼一瞪,装凶。
闲云一怔,委婉地劝道:“不过是个娃娃,既然皇上不喜欢,娘娘又何必硬要违逆圣意,惹其不快呢?”
“放心吧,”唐意嫣然一笑:“他不会再扔出去了。”
滕不蒸馒头蒸口气,若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得主,以后还能指望他什么呢?
所以,本来不过是一时起意,现在却变成非做不可了!
有了昨天的经验,这次做起来快了许多。几个人分工合作,到晌午时分,不但将粉色小熊完成了,还替蓝色小熊换了一身簇新的衣服。
末了,将这对小熊并排摆在床头,倒也给这间古色古香的卧室凭添了几分稚趣和喜气。
余下些边角料,唐意让她们拿去做几只小的玩耍,为此另画了几款卡通图片供她们选择。
女孩子哪有不喜欢布娃娃的?更何况宫中后活枯燥单调,唐意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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