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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皇后 溪明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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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得不到回答,唐意惊讶地回头,见他一直在触着那些文字,沉吟不语,顿时急了。
她张开手臂,象老鹰护小鹰样把三只陶罐护在怀里:“不许再挑刺,天亮了,可没有时间让你再磨叽了!”
澹台凤鸣似是极不情愿地做了决定:“看来看去,只有左边这只还算差强人意。”
“那~”唐意恋恋不舍地看着剩下的两只。
澹台凤鸣轻描淡写地道:“这两只暂时由我保管,待西蒙上船之后再行销毁。”
唐意狐疑地瞅着他。
他崩着脸,地解释:“万一运输途中不慎碎了一件,还可以补送。”
“这样啊?”唐意莞尔,笑眯眯地抢了一件抱在怀里:“那咱们一人一件,万一你的不慎摔碎了,我这里还有一件~”
正文 应邀回访
走出作坊的大门,白晃晃的太阳涌进来,唐意忽地意识到不妙:“哎呀,早朝时间过了,怎么办?”
澹台凤鸣一派镇定,不慌不忙地“嗯”了一声。
“都怪你啦!”唐意拔足飞奔:“要不是你这么龟毛,我们早就完工了!”
为了制陶竟然罢了早朝,这下子,她想不背上个妖言惑主,媚乱君心的罪名都不成了!
就敬盛斋的大门外站着一排内侍,武德贵居中,正焦急地走来走去。
忽然听到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却见一抹娇小的人影飞奔而来,澹台凤鸣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武德贵急忙迎了上去:“小主~”
堙“咦,”唐意蓦地驻足:“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武德贵苦笑,心道:身为大内总管,若连皇上在宫中的行程都不能掌握,还混得下去吗?
唐意不满地回头,惊见澹台凤鸣竟然与上官雅风并肩而来:“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知道什么叫影卫吗?”澹台凤鸣嘲讽地瞥她一眼:“就是如影随行,随时随地保持朕的安全。”
摆脱影卫,单独行动,不过是哄她开心。
他身为君主,若是因私废公,以至进退无矩,尽做些让手下难为之事,与昏君而异?
况且,这种行为一旦成为习惯,就会给对手可乘之机,以后真遇到紧急状况,卫队不能急时赶到,岂非悔之晚矣?
看不惯他那跋扈嚣张的模样,唐意反唇相讥:“这么说,就算皇上如厕,他们也要守在一旁咯?”
澹台凤鸣倒没什么,淡淡地道:“这是自然。”
这个女人说话如此粗鲁,果真不能登大雅之堂啊!
上官雅风却心中刺痛,莫名地红了脸。
是啊,在清歌的眼里,他不过是个任人驱使的侍卫,连起码的人身自由都没有,何谈尊严与情感?
唐意话一出口,已暗暗后悔。
自己只图一时痛快,打击了澹台凤鸣,却没想到会伤到上官雅风。
她不着痕迹地靠过去,低声道:“对不起,我对你并无轻视之意~”
“皇上~”武德贵眉不动,眼不抬,躬身道:“西蒙大使的车驾已然在瑜璋门等候多时了。”
“知道了~”澹台凤鸣登上御辇,回首见唐意抱着两只陶罐跟上官雅风低声说着什么,不禁微微不悦:“你不去送西蒙?”
“去,怎么不去?”唐意走快两步,却因手中抱了东西,难免笨拙了些,上御辇时手脚并用。
“东西交给德贵吧。”澹台凤鸣见她宝贝似地抱着两只陶罐不撒手,低声斥道:“如此模样,成何体统?”
唐意有些不放心,再三叮嘱:“小心啊,千万别弄坏了~”
“官窑那些窑匠越来越不象话了!几只陶罐做得粗陋不堪~”武德贵见她说得郑重,忍不住回了一句:“小主若是喜欢,奴才可命窑主多造几车,任你挑选,包准比这些精美一百倍。”
他虽然不懂陶艺,但以他的眼光看来,这些陶罐做工也太拙劣了一些。
瞧瓶身那线条,要圆不圆,要方不方,连流畅简洁都谈不上,更惶论美感了!
澹台凤鸣听了他这“粗陋不堪”四字评语,当下变了脸色,无限怨愤地睇了唐意一眼。
他就说要画画,她偏偏坚持要独出心裁,这下好了,武德贵这里都过不了关,脸丢大了!
唐意笑吟吟地睨着他,噘唇娇嗔:“皇上和我花了一晚的时间,才亲手做了这件陶罐送给西蒙夫妇;依我看效果也还不错,德公公干嘛说得这么难听?”
“奴才该死!”武德贵一听这东西竟是皇上亲手做制,不由吓出一身冷汗,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妄谈国事,请皇上恕罪!”
唐意忍俊不禁,哧地笑了出来。
澹台凤鸣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冷着嗓子道:“德贵,我看你也老了吧?在这里罗皂个没完,西蒙不用送了么?”
“皇上起驾~”武德贵急忙爬起来,直着嗓子呦喝。
匆匆赶到瑜璋门,不但西蒙夫妇,连淑德二妃也已早早在此等候。
二妃手执纨扇,半遮半掩地与西蒙交谈,看表情似乎相谈甚欢。
唐意不禁浮起笑容:西方人的绅士风度,在西蒙的身上可算是发挥地淋漓尽致了!
二妃见唐意竟与澹台凤鸣同辇而来,心中自然又是一阵不痛快。
靠着世家子弟多年浸淫的修养,不使妒意外露,甚至竭力对唐意表现出友好,好一派和乐融融,宾主尽欢的场景。
二人心中皆在暗暗发狠:待西蒙夫妇走了之后,看她还能倚仗谁,敢在她们面前如此嚣张?
她二人心中那点小算盘,哪里逃得过唐意的眼睛?
还是那句话,她无意争宠,更无心争斗;以她的本事,只需小心提防,自保应该不成问题的,所以并不放在心上。
依然我行我素——她总不能因为怕得罪淑妃德妃,就连朋友也不交吧?
唐意不顾澹台凤鸣的暗中阻止,捧上那件看似粗陋的陶罐,郑重地送给西蒙夫妇,并且言明是她与澹台凤鸣亲手所制,以此纪念他们的东晋之行和彼此的友谊。
西蒙和玛丽顿时感动万分,商议之后,立刻做了个重大的决定。
三日后,要举办一个狂欢派对,邀请她和澹台凤鸣做为特别佳宾,登上号称“时空之船”的皇后号游艇。
澹台凤鸣和唐意,更是首次登上这艘充满了神秘感的西方游艇的客人。
正文 奇怪的“怕踢”(一)
三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唐意起了个大早,好不容易盼到澹台凤鸣下了朝,立刻催着他上路。
两人是以私人身份接受邀请,对外并未公开,故尔只带了上官雅风和武德贵随行。
四个人身着便装,轻车简从,直奔城郊而去。
唐意趴在车窗上,一路上看着熙攘的人群,只觉一切都新鲜有趣,不停地问东问西,显见兴致高昂。
就武德贵在回答了唐意n个问题之后,终于提出了盘桓在心中几天的困惑:“小主,怕踢到底是什么?”
自从谈到这个“怕踢”之后,小主就一直处在亢奋之中,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象装了个冰晶钩子,钩得人心痒痒的!
唐意神秘地一笑,卖着关子:“这个啊,等你们去了就知道了。”
堙“依我看啊,”上官雅风在前面坐不住了,加入讨论:“那西洋人肯定是被驴踢过,要不怎么动不动就怕踢呢?”
“噗~”唐意笑得差点岔了气,猛捶车窗:“是啊,是啊,西洋人确实被驴踢怕了,谁让咱们的驴厉害呢?”
澹台凤鸣捉住她的手,笑觑着她:“砸断了手不要紧,别砸坏了我的车~”
“哈哈~”唐意不察,笑倒在他怀里:“真的很好笑嘛~”
上官雅风心知闹了笑话,悻悻地甩了下手中的鞭子:“驾~”
三十里的路程,似乎是一眨眼就到了。
马车奔行在龙泉河畔,远远已能看见那艘巨大的游艇横亘在河面。
沿着船舷的甲板上,站着一排荷枪实弹的士兵,身着红色军服,头戴二角帽,腰佩长剑;红白相间的十字彩旗在船的四周猎猎飞舞。
“那是什么?”澹台凤鸣敏锐地指着船头与船尾的甲板,询问。
唐意微微一笑,并未做答。
那是四门红衣大炮,虽然此刻它们都身披彩绸,添了些喜气,但那种虎距龙盘,昂首挺胸的气势,仍然有凛然不可侵犯之感。
虽然在她看来,这些武器还是太过落后和原始,但在古代,已算是拥有绝对优势的精良武器。
难怪八年来,他们穿行于各个时空均能全身而退。
西蒙和玛丽站在码头相迎,地上铺着厚厚的红色地毡。
这次,西蒙着深色小坎肩,内衬雪白衬衣,高翻领,灯笼袖,袖口钉着金属扣,戴着黑色大礼帽,胸前挂着金怀表,手里拿着长手杖。
较之前在宫中的英挺逼人,这次的着装,更显俊朗帅气。
玛丽仍然是一身漂亮的蓬身宫庭礼服,戴着蕾丝边的手套,挽着一只钩织的手袋,拿着把檀香扇,帽子上饰着鲜花和漂亮的羽毛。
这套衣服配色大胆,低胸,掐腰,突出女性的特点,衬着天边的落日,越发显得奢华艳丽,大胆奔放,具有浓郁的欧洲宫庭风格。
上官雅风和武德贵则早吓得低眉敛目,正眼也不敢瞧玛丽。
澹台凤鸣一见就愣住了,压低了声音问:“西蒙受伤了么?干嘛拄根拐杖?”
唐意差点又要跺足狂笑,好容易憋住,学他的样子压低了声音回:“嗯,我猜他肯定被人袭击,受了很严重的伤~”
明明她的表情很严肃,可是每个音符都在微微发着颤。
澹台凤鸣自知也闹了笑话,顿时升起郁闷之感,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别过头去。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最多是场误会而已!
玛丽提着裙边飞奔过来,与她热情相拥:“亲爱的意意,你终于来了~”
“哦,亲爱的玛丽见到你真高兴~”唐意回抱着她,笑倒在她的肩上。
澹台凤鸣见她弯眉笑眼的样子,心中那丝不悦忽地烟消云散。
她开怀而笑的样子,真好看!
音乐缓缓响起,西蒙稳键地走了过来,躬身脱帽致敬:“尊敬的陛下,欢迎来到女皇号做客~”
他走到唐意的身前,唐意微笑着递出自己的手。
澹台凤鸣正自不解,他已弯腰在她手背上印了一个吻:“亲爱的意意,女皇号欢迎你~”
“咝~”抽气声从上官雅风和武德贵的嘴里传出。
澹台凤鸣瞪大了眼睛,忽地伸手扣住唐意,将她拽到自己身边:“西蒙先生,请~”
唐意暗暗翻个白眼,这就受不了了?人家西蒙为了尊重你,连吻脸的礼仪都省去了……
西蒙微微一笑曲肘,玛丽挽着他的臂,四人分宾主往上船。
因为女皇号的吨位太大,无法靠近码头,西蒙特地命人搭了一座长长的浮桥通往甲板。
这也从另一方面杜绝了许多麻烦,同时更保持了一种神秘感。
澹台凤鸣被众人簇拥着走上甲板,船上的人员早就依次站列在船舷,以最高的礼仪觐见。
为防止吻手事故再次发生,澹台凤鸣一直直牢牢地握住唐意的手,不许她离开身边半步。
唐意暗自好笑,也不挣扎,任他牵着。
反正这里也不是皇宫内苑,在西方人眼里,扶着身边的女伴,其实是一种礼仪,她不需要避嫌。
走过长长的红地毡,刚地踏上二档舷梯,唐意的眼睛已是一亮。
这里遍布鲜花,石竹,金盏菊,鸢尾,月季,蔷薇,含笑……
红黄蓝紫,花团锦簇开得灿烂无比,阵阵幽香怡人心脾,俨然成了花的国度。
铺满了白色绣花桌布的长餐桌上,摆满了雪亮的刀叉,高脚烛台……
令唐意产生错觉,恍如置身十八世纪的欧洲宫庭宴会中,成为最受人瞩目的皇室公主……
正文 奇怪的“怕踢”(二)
晶莹剔透的高脚玻璃杯,精致绝伦的银制餐具,造型独特的烛台,奇怪的用餐习惯……
澹台凤鸣手中握着刀,目光若有所思地绕在唐意光彩照人的脸宠上。
唐意置身他们中间如鱼得水,表情轻松,动作流畅,沟通顺畅,丝毫也没有局促和生疏之态。
完全不象她之前所说的,是因为西蒙和玛丽访问西秦时,她负责接待,因此学了一点他们的语言和习俗而已!
就她看起来,接受过长期的训练,或是索性生下来就是个西洋人!
事实上,唐意的表现在澹台凤鸣看来,已经算是可圈可点,可在西蒙的眼里,显然与离一个纯粹的欧洲人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只是,异国喜相逢,他乡遇知音,谁还管那么多礼仪教条?
堙一切,只需快乐就好!
“要不要我帮你?”察觉他在注视自己,唐意冲他微笑。
“不必~”他堂堂男子汉,没道理连一盘肉都对付不了?
唐意早大方地接过他手中的餐盘,熟练地替他切割好盘中的食物,再推回到他的面前。
“这没什么可丢人的,”唐意轻笑:“我第一次使用时,还把叉子掉到地上了呢~”
或许是悟性好,又或许是习过武,他对于刀叉的使用敏感度相当高。
若是再给他一点时间,多几次练习,一定可以运用得相当纯熟。
不过,在那之前,她不希望他因此错过美味的鹅肝,鸡胸肉和肥羊腿,饿着肚子回皇宫。
从而给这次的回访抹上令人遗憾的灰色。
一个时辰之后,晚宴在轻松愉悦的气氛中结束。
玛丽拉着唐意,神秘地笑道:“亲爱的,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相信你一定会非常喜欢~”
“是什么?”唐意好奇地揣测。
“跟我来~”玛丽迫不及待地拉着她进入了船舱。
几乎与此同时,澹台凤鸣被西蒙以同样的理由,邀请进入了另一间舱房。
“别担心~”发觉澹台凤鸣正略带犹豫地看着她,唐意回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我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陛下与夫人之间的感情真是令人羡慕~”西蒙见此情景,笑着调侃:“这让我不禁想起了你们汉人的一句古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陛下却连片刻都不愿意与夫人分离~”
澹台凤鸣脸一红,尴尬地道:“西蒙先生和玛丽夫人之间才是真正的伉俪情深~”
他不敢再盯着唐意,只得冲上官雅风递了个眼色,示意他跟过去瞧瞧,不要出了什么意外。
上官雅风跟到船舱,唐意和玛丽已进入舱房,门口有两名黑衣白裙的侍女,拦下了他。
“先生,里面是夫人的卧室,男士请止步。”其中一个操着极为生涩的汉语,歉然地解释。
银铃似的笑声自门缝里隐隐传来,上官雅风俊脸一红,慢慢地踱了开去。
唐意进了门,才知道原来玛丽所说的礼物,竟然是一套精工制做的华美宫庭长裙,包括成套的配饰!
最妙的是,裙子的面料运用了碧绿的丝绸,精美的苏绣再配上欧式的蕾丝花边,浪漫中不失娇俏,雍容里尽显华贵。
“oh,mygod!”唐意掩着唇,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喜欢吗?”玛丽拿着裙子在唐意的身上比划,满意地道:“这是我按照你的身材,让女仆们连夜为你赶制的。”
“太漂亮了~”唐意惊叹。
“这些蕾丝都是我精心挑选,并且亲自缝上去的。”玛丽把她推到穿衣镜前:“希望可以衬托你的美丽~”
“谢谢~”唐意紧紧地拥抱着玛丽,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非常非常非常喜欢~”
“来,”玛丽笑道:“穿上试试看~”
唐意爽快地脱下身上的衣服,忽地抿唇微笑:“我猜,西蒙为他准备的定然是燕尾服吧?”
“你真聪明~”玛丽赞许地睨着她。
“这一切,都是为了晚上的舞会而精心做的准备?”唐意失笑。
澹台凤鸣穿着锦袍,手握刀叉坐在西餐桌上已然令她吃惊不小。
她实在想象不出,他穿着燕尾服,随着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是副什么样的场景?
“放心吧,西蒙一定可以说服陛下~”玛丽对此倒是信心十足。
“是吗?”唐意挑眉,莞尔一笑:“我非常期待~”
与此相邻不远的一间舱房里,澹台凤鸣盯着摆放在纸盒里的燕尾服,灯笼裤,坎肩,马靴……表情十分困惑。
“西蒙先生,朕为什么一定要穿这个?”
如果只是一件礼物,他可以接受,可为何要勉强他弃本国服装而着外邦服饰?
“尊敬的国王陛下,这是我们奥匈帝国接待最尊贵的客人的最高礼仪~”西蒙热切地看着他:“我知道陛下很不习惯,但同时也相信以陛下对我国人民的真诚友谊,一定不会拒绝接受这个仪式,对吧?”
西蒙把事情上升到两国人民的友好情谊,他似乎只能入乡随俗,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就把这当成一次微服私访,体验一下西洋的风情,也没什么不好。
“呃,那好吧~”澹台凤鸣正打算换上西蒙送的礼服,忽地省起一事,蓦地抬头直视着西蒙,瞬间变了脸色,目光漆黑冰冷。
“陛下?”西蒙暗自心惊。
“清歌她,不会也要换穿玛丽夫人那种服饰吧?”澹台凤鸣咬牙,腮边的肌肉崩紧,慢慢地,一字一句地问。
西蒙在他的逼视下,呼吸一窒,竟答不出话来。
正文 左轮手枪
唐意换好衣服,两人一同上到甲板,发现乐队已然准备妥当,优美的小夜曲的旋律飘荡在游艇的上空。
穿着黑白两色制服的女仆在穿梭忙碌,为舞会做着最后的准备。
见到两人露面,女仆立刻过来请示玛丽,以便敲定一些细节。
唐意怀着新奇的目光,边走边看,四处游览,发现这艘游艇远不止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就她很难相信,自己竟然有机会置身于如此豪华宠大的游船之上——就象,另一艘铁达尼号。
另一方面,女皇号拥有如此完美的武装力量,让她也很难相信它仅仅只是一艘贸易商船。
当然,现在并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她也无心去刺探别人的。
堙在某种意义上,她和西蒙一样,在这个朝代,这段历史里,只是一个来去匆匆的过客。
慢慢地上到三楼,找到一间陈列室。
那里陈列了西蒙的船队航行八年来从所经过的每一个国家搜集到的珍贵的纪念品——其中就包括她和澹台凤鸣联手烧制的陶罐。
这不是童话,却比童话更神奇。
每一件陈列物都象一个智者,静静地向她讲述着一段故事。
或凄美,或壮烈,或悲惨,或离奇,或喜悦……
她在里面发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一副疑似恐龙的骨架;一件看起来九成新的金缕衣;埃及法老的权杖……
她饶有兴致地一一观赏,偶尔拿起来把玩一下,猜测一下每样东西的来历,它所代表的那个国家,大致的朝代……
突然,她的目光定在一只精致的皮匣子上,愣愣地,几乎移不开视线。
说实话,那东西于她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太熟悉,熟悉到闭上眼睛它就会出现在她的梦里。
她摒住了呼吸,轻轻地拿起那只黑色的匣子,按下锁扣,嗒地一声轻响,盒盖弹开,露出一把乌黑锃亮的左轮手枪!
只需一眼,她就辩认出了它的产地:美国老牌柯尔特左轮手枪!
如果,她能找到这把手枪的持有者,是不是就意味着她离家不远了?
“它叫左轮手枪。”男子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唐意猝然回头,西蒙微笑着站在她的身后,眼里满是了然的目光:“看来,意意对它并不陌生。”
“是,”唐意点头,近乎急切地追问:“这枝枪你从哪里得来的?不,或许我应该问,你到过制造这枝枪的国家吗?”
这是一枝柯尔特左轮手枪,她出任务时惯用的枪种。
“很遗憾,”西蒙摇了摇头:“它的主人是我们从海面上捞起来的,不到半小时就死去了。”
“死了?竟然死了~”唐意难掩失望之情,喃喃低语。
她本来还以为,虽然没有找到回家的路,至少已然看见曙光。
谁知,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我们在他的身上,还发现了这样东西。”西蒙从另一只盒子里取出一块七角形的金属片放在她手心。
唐意低头一瞧,竟是一块美国旧金山警局的警徽。
“陛下正在找你。”西蒙微笑着“你赶快下去吧,我怕晚了他会以为我绑架了你~”
“哦~”唐意心生怅惘,连他刻意为活跃气氛所说的玩笑也无心理会,默默地把东西还给西蒙:“我马上去~”
“等等~”西蒙叫住她,连枪带盒子一并放在她手中:“这枝枪转赠给你,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不,”唐意推辞不受:“我怎能夺人所爱呢?”
“收下吧,”西蒙笑了笑:“看起来,你比我更需要它~”
“谢谢~”唐意道了声谢,默默地抚着盒子。
“里面还有十发子弹,”西蒙笑道:“枪盒是我擅自配的,你若不喜欢,可以自行设计,还它本来面目。”
“不必了~”唐意轻轻摇头:“这样就很好。”
这时,二楼甲板上忽地传来欢呼之声,随之欢快地苏格兰舞音乐随之响了起来。
热情洋溢,节奏感强烈,很快吸引了大家的视线,现场气氛立刻活跃了起来,笑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
“来,”西蒙从唐意手里接过枪盒,递给仆人手中:“让我们忘掉曾经的不快,尽情地享受这个夜晚,享受这场欢聚!”
“走吧~”唐意定了定神,绽了个甜美的笑容。
是啊,若没有这次的女皇号之行,她也许永远也不知道有这样一个插曲,也就无所谓失望。
退一万步讲,至少她收获了一把左轮手枪,总算是不虚此行,不是吗?
西蒙走到她的身侧,曲肘,躬身:“亲爱的意意,希望我有这个荣幸,把今夜最美丽的公主介绍给我的家人~”
他说家人。
是的,经过了惊心动魄的八年时光,彼此共同经历了那么多离奇诡异的事情,他们之间早已没有了尊卑和主仆之分。
每一个人都是必不可少,已然成为了密不可分的一家人!
而她,在这个时空,也有自己的家人,殛需她的照顾!
她深吸一口气,挽住西蒙的臂,缓缓向二楼走去。
当她刚上踏上舷梯,一只有力的臂膀忽地从斜刺里伸了出来,牢牢地钳住了她的臂。
唐意惊讶地回头,触到一双幽微如夜的黑眸。
“皇上,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澹台凤鸣咬牙切齿地低咒,目光盯着她曝露在低胸礼服外的雪白肌肤,眼里几欲喷出火来:“我才要问,你想干什么?”
正文 再加一条披肩
看着他几乎要冒出火的眼睛,唐意不禁有些想笑:“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去跳舞了!”
“你敢?”听着她用理所当然的口气说着如此恬不知耻的话,澹台凤鸣气炸了肺:“有我在,你休想!”
西蒙轻咳一声,待他的视线被吸引过来之后,才小声唤道:“陛下。”
他一个大活人还杵在这里呢,陛下总不至于再口不择言了吧?
就“西蒙先生,”澹台凤鸣忍住既将暴发的脾气,崩着脸道:“我与清歌有几句话要说,请你先行一步。”
“陛下,”西蒙欠了欠身:“今晚的第一支舞我希望可以和夫人一起跳,望陛下恩准。”
“她不会跳。”澹台凤鸣断然拒绝。
堙“你凭什么替我做主?”唐意恼了,用力摔开他的手:“西蒙,我们走,不要理他~”
“就凭我是你的夫君!”澹台凤鸣重新攥住她的腕,斩钉截铁地道。
“哼~”唐意冷笑:“夫君?你说是就是了?我可没有承认!”
“我~”澹台凤鸣一窒,脸上阵青阵红:“不管朕待你如何,你都是朕的妃子,这是无可抹杀的事实!”
西蒙见二人当场争执,事态似有扩大之稍,尴尬地立在一旁,试着调解:“陛下,夫妻应该相互尊重,发脾气并不能解决问题,应该好好沟通才对。”
唐意忍住气,冲西蒙挤了个笑容:“看来我跟他的确需要好好谈一谈。抱歉,恐怕不能陪你跳第一支舞了。”
“没关系,”西蒙见两个人冷静下来,这才松一口气:“你们慢慢谈,我可以等。”
“不必等了,”澹台凤鸣冷不丁冒出一句:“朕是绝不会允许的!”
“呀~”唐意冷眼睨他:“你是不是想在这里大吵一架,搅了西蒙特地为我们准备的晚宴,然后大家闹得不欢而散?”
呃,他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这份友谊得来不易,他怎么可能想亲手毁掉?
澹台凤鸣沉默了。
唐意提起裙边,率先朝船舷处走去:“说吧,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咱们不是特地来参加‘怕踢’来的吗?”
澹台凤鸣脸一红,视线从她胸前大片白嫩的肌肤上扫过,迅速移到别处,的道:“可是,你之前并没有告诉我,必需要穿得如此……”
“如此什么?”唐意截断他,冷冷地问。
“如此不知羞耻,放浪形骸!”见她不但毫无悔改之意,反而咄咄逼人,澹台凤鸣火了,厉声叱责。
“小心你的措词!”唐意急了,踮起脚尖,一把捂住他的嘴:“玛丽她们都是这么穿,难道她们通通都是不知羞耻,放浪形骸?”
澹台凤鸣冷冷地道:“我说的是你,不是她们,你别混为一谈!”
唐意怒极反笑:“你的意思,她们穿就正常,我穿就是淫/娃荡/妇?”
这是什么逻辑?差别对待也太大了,简直就是种族崎视!
“她们,”不是你!
不知为何,这句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地变了:“她们……比你有本钱!”
“你去死!”唐意涨红了脸,怒冲冲地对他吼:“还敢说别人放浪形骸,我看你就是个无耻小人兼好色之徒!”
拷之!表面装得清高孤傲,鄙视的理由一套套,结果自己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光了!还在一边说着风凉话!
“清歌~”澹台凤鸣急了,拽住她的腕:“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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