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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茶娘-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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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茶的研制者来了乐宁?”荣寅觉得新奇,之前可是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不过也难怪,最近他早出晚归。军营和郡王府两边跑,哪儿有时间去了解这些。

“对,今个儿一大早我就听方玉说了,这小子说了快一上午,还给我带了些那黄金翎回来。说是临走前,从风老先生那里磨来的。”

明方玉是明方华的二伯明邵春的儿子,也就是昨日在宴上口无遮拦的少年人,落银当时带去的一小罐黄金翎,除去泡茶时所用,便留给了风朝岬,明方玉贪好新鲜。想藉此回头跟好友们炫耀,便费劲了口舌从风朝岬那里磨来了一些。

他跟明方华这个堂哥的感情向来的好,便忍痛分了一半给他。

“我就是喊你过来一同尝尝鲜呢。”明方华说罢,才想起来吩咐着丫鬟去泡茶,并且交代要用琉璃壶。

荣寅兴致缺缺的,他对茶叶并没有太大的兴趣。纵然是自幼生活在尚茶的乐宁。

比如去年红极一时的金沁玉,早先就有人送到他府上,然而至今他都没想起来要去尝尝。

但不忍拂了好友的一片心意,他便没有说什么。

然而他没有兴趣,明方华却格外的有兴致。转而,他说起了从明方玉嘴里听来的另外一件趣事来,“我还听方玉说,昨个儿那研制出这两道黄茶的茶师也去了百儒宴。”

“这有什么新奇的。”荣寅不以为意,“能研制出这两道茶,对茶界的震动不可谓不大,去一趟百儒宴,还是有这个资格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明方华忙地摇头,又说道:“新奇的是,这个茶师是个女子,而且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绕是荣寅,也不禁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么小就有此等成就,而且还是个弱女子,当真罕见至极。

“你说这多新鲜?我说……是不是青国的女子跟咱们夏国的都不一样,先前那个嫁过来的明珠公主,据说成日在风郡王府都闹翻天了。”明方华不住地摇着头道:“啧啧……可真是个个都不一般。”

当然了,在他眼里,这个明珠公主和那个小茶师,所谓不一般的意思乃是截然不同的。

“之前你在青国的那段日子,也该遇着过不少青国女子吧,你说说,她们是不是真的跟咱们这儿的不一样?”明方华是乐宁出了名的话唠,有他在,想安静下来简直是种奢侈的妄想。

荣寅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云淡风轻地道了句:“我在青国的时候眼睛都看不到,哪里知道一样不一样。”

但心底却似有个声音在说,最不一样的那个人,早已完完整整地住进了心脏里面。

他先前在青国的那段过往,他从来没跟谁详细的提及过,纵然是明方华也不甚知情,而对外界,只说是被贼人劫持,得幸逃了回来。

明方华听他说起自己目盲,忙就噤了声,反应过来自己不该把话题没个正经儿地转移到这上头,为防荣寅想起以前的回忆,明方华就欲将话题转开,余光看到丫鬟捧着琉璃茶具走了过来,便就哈哈笑了两声,道:“来了来了,待会儿你看看,这茶叶是不是真的新奇!”

丫鬟的冲泡手法虽然跟落银远远比不得,但是黄金翎的大概浮沉的景象还是显现了出来,荣寅看罢,是也不得不承认十分奇特。

这小姑娘,当真是不简单啊。

一时间,竟然对这道茶的味道产生了些期待,黄茶名气是大,但他却也没有格外的想去尝过。

其实,自从从徐折清那里确定了落银已经不在人世的消息后,他几乎就没有再喝过茶了,因为每次他吃茶的时候,耳边总会响起那句:你尝尝我新制的这茶,味道如何?

之前在白头山,他可算是落银的专业品茶师了。

说来好笑,久而久之的,他便开始有些害怕吃茶了。

丫鬟捧着杯,小心翼翼地放到他肘边的茶几上之后,便行礼退至了一旁。

荣寅将琉璃杯端了起来,温热的手感说明这道茶现在的温度已经可以品尝了。

凑到唇边,他浅尝了一口。

浓醇的茶汤入口,便使得他眼底颜色一变。

这味道……

僵硬着手臂,将茶盏送到嘴边,他又尝了一口。

绝不会错!

她制出来的茶,总会有一种奇特的香气,是所有的人都制不出来的香气……他很熟悉,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这种味道。

荣寅几乎的颤抖着手,极力克制住狂跳不止的心跳,才将茶盏完好无损地放回到了茶几上。

“如何?”明方华朝着荣寅问了句,之后自己开始了喋喋不休的夸赞,最后又道:“这茶不光看着有意思,吃起来味道也极好!比于金沁玉,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他的意识里,金沁玉是先面世的,是第一道黄茶,黄金翎自然而然就是建立在金沁玉的基础上了。

明方华滔滔不绝的一番话说罢,转头却见对面荣寅的表情,近乎呆滞。

他从来没见过好友露出过这种表情过!

“哈哈……你这是怎么了?”明方华取笑道。

“你可知道这个制茶师的名字……她叫什么?”荣寅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问道。

“怎么……你对这个小茶师来了兴致不成?”方明华笑的十分欠揍,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想道:“今个儿方玉倒是同我说过了,你且容我想一想啊……”

“叫什么叶……”方明华皱着眉想了想,好大会儿,方露出了一副恍然的表情来,肯定地答道:“叶落银!是了,就叫叶落银!哈哈……当时我还琢磨,这名字取的倒是极好,极招财!”

荣寅却是再没有将他后面的话听进去,只因为他在听到‘叶落银’这三个字的时候,觉得周遭的一切都顿时销声匿迹了。

叶落银……他在心底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觉得沉寂了许多的心脏,似乎又重新被注入了生机,鲜活的跳动了起来。

※ ※ ※ ※ ※ ※

ps:啊啊啊,不要吐槽我啊,为何非安排在250章这个奇怪的章数的时候,让小易城知道落银的消息,我绝对不是故意的,这是偶然,偶然……

正文、251:是他吗

回雪,你怎么又调皮了!把催更票收回去大家还是朋友么么哒,不然我会哭晕的啊t_t

※ ※ ※ ※ ※ ※

“你可知她住在何处?”

听荣寅问起这个,明方华眼中的暧昧更深了,他哈哈笑了笑,揶揄无比地说道:“人家一个姑娘家,我都未曾见过,又哪里会知道她住在何处?你现在就打听这个,是不是有些太急了?”

荣寅听他说不知道,片刻没有犹豫,更无暇理会他的调笑,就站起了身来,“我先走了,来日再来找你。”

说罢,也顾不得去管明方华的反应,就转身朝着厅外走去。

“诶!”明方华忙也跟着起身,喊了句见荣寅没反应,忙又道:“我虽然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但听方玉说她名下有个茶铺,叫叶记茶行!在西雀街上!”

知道茶铺的名字,又知道在哪条街上,就极好找了。

刚跨出厅门的荣寅脚下稍稍一顿,头也不回地道了句“谢了”之后,身影就极快的消失掉了。

“……”明方华摸了摸鼻子,一脸的匪夷所思,下意识地自语道:“这个叶落银,究竟是何许人也?”

难不成是荣寅之前就认识的人吗?

如若不然,他又怎会在听到叶落银三个字的那一刻,突然就失去了自我,方才那副模样,可真是一点都不像荣寅。

……

西雀街,叶记茶行……

荣寅脑海里始终萦绕着这两个词。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西雀街的,他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变得极不真实,好像是在梦里一样,但胸腔里跳动不息的强有力的心脏,却是在清楚的提醒着他……是真的,他就要找到叶落银了。

荣寅在一间店铺前止了步,抬头望着招牌上黑漆木底上刻着‘叶记茶行’四个朱红大字,此刻金乌已然缓缓沉去。余晖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映照出他难掩激动的神色。

然而,此刻铺子的门却紧紧的关着。

荣寅上前,叩响了门环。

此刻正是吃晚饭的时辰。西雀街上鲜有人行,这门环击打木门的声音,在四周便越发的醒耳起来。

然而门内却迟迟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莫不是没有人在?这个时辰,正常的铺子是该关门了。荣寅在内心想道,然而不免又发了急,他又不知她住在何处,若她不在铺子中,他又该到何处去寻她?

他不想再等了,一时半刻都不愿意等下去。

他要确定,她究竟是不是还好好的活着……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了铺子里传来了脚步声,荣寅习武多年,练就了一副好听力,故听得很清楚。

而且……听这脚步声,显然是个弱女子。脚步声逐渐地在朝着他靠近。越来越近……

荣寅连呼吸都放得很轻,身体也一动不敢动,生怕惊扰到什么一般。

几个呼吸的功夫后,便有一阵儿‘吱呀’的开门声响。

随着门缝被渐渐地放大,里面的情形也越来越清楚,一张少女的脸庞映入了眼帘,少女并未抬头。故也没看到门前有人,只弯身提起了拎出来的木桶。

“哗!”

随着这声音的落下,荣寅就觉浑身一冷,一刹那就回神了过来。

他被泼了……

“啊!”拾香也被吓了一跳,这才看清,门前还站着一个男子!

“公子……您。您没事儿吧?”拾香面露为难地询问道,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刚将茶房收拾好,打算把这桶脏水拎出去后就回去了,谁知道……门前还傻站着一个人。

“公子。不然您进来擦一擦吧?”拾香见荣寅也不说话,就盯着她看,心里不由地越发心虚。

不是她。

她的声音,他绝对不会记错的。

“叶落银在哪里?”他问道。

“什么?”拾香一愣,这个人……怎么突然张口就问师傅?

“我找叶落银……”荣寅一瞬不瞬地说道。

“公子您……找我师傅何事?”拾香满怀着不解,她跟在落银身边这么久,是不知道落银认识一个这样的人。

荣寅听她喊作落银为师傅,一颗心即刻就落定了……这么说,叶落银真的是在这里!

“她现在人在何处?”他急不可耐。

“师傅去四观楼听戏去了,今日是不会来茶铺里了。公子如果找她有事,不妨明日再过来吧?”拾香答罢,看了一眼浑身湿漉漉的荣寅,不免觉得愧疚,“公子真的不要进来擦一擦吗?万一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春日里乍暖还寒,太阳一落便越发的冷了。

“不必了。”荣寅刚一听到四观楼几个字,就没有做任何停顿,转身走开了。

拾香愣在原地。

这人怎么觉得这么奇怪呢,平白被泼了一桶冷水,一个字却都没有多说,就好像被泼的不是他一样……

不过长得倒是极好看的……夏国的男子,长相俊美者真是比比皆是啊。

拾香暗自想了一会儿,是也没想到重点上去,而后才提起桶转身回了后院儿。

浑身几乎湿透的睿郡王,就顶着这么一副招眼的形象直奔了四观楼。

四观楼中此时早已客满为患,勿论是大堂的散座儿,还是二楼的包厢,皆是座无虚席,戏台上的戏演的正值最精彩的地方,台下欢呼声不断。

偌大的戏楼中,热闹非凡,也不愧是为乐宁第一大戏楼。

荣寅踏步走了进去,目光搜寻在每一处角落,线条好看的薄唇因为泼水之后吹了冷风的缘故,有些泛青。英俊的脸庞上,时不时地会滑下来一两滴水珠。

然而一双黑曜石般的双眸,此刻却是黑亮无比,带着莫大的希冀和难掩的激动。

正沉浸在这出戏上的听客们,谁都没有注意到,戏楼里多了这样一个人。

二楼之上,一间普通的包厢里,此刻却是笑语连连,茶香弥漫。

“这场戏罢了,还有一场,咱们一并看了再回去也不迟。”曾通玄边望着台上的打戏,一边将茶盏子单手托了起来。

尝了一口完罢,便摇着头啧啧道:“自打喝过了叶丫头泡的茶,这以后再喝谁泡的茶都没味道了,这可如何是好?”

曾平康低笑了两声,遂附和道:“叶姑娘泡茶的手法儿,上回教给了绿乔几人,可都没能学到精髓。”

绿乔是曾府里的大丫鬟,曾跟落银学过些泡茶的手段。

曾通玄笑着道:“哎呀,那几个笨丫头……又哪里学得来。”

“这也是在乎日积月累的,多泡几次便能领悟了。”落银说着,转头往台下瞧了一眼,并无太大的兴致,说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打她来了乐宁后,大大小小的戏楼也去过不少,有名气的名角也几乎都看过,但却没有一个能让她觉得,可以跟七月轩相比的。

或许是先入为主的缘故。

“今日叶丫头肯抽空陪我来听戏,我这个做长辈的,怎么说也得该表示表示才行啊。”曾通玄半真半假地笑道。

落银顺着他的话儿往下走,就问道:“那曾先生您打算怎么表示啊?”

“祖父,您这话已经说出来了,可不许反悔,我可也在一旁听着呢。”曾平康抬手替曾通玄添茶,边笑说道。

“你这小子,怎地胳膊肘老往外拐?”曾通玄佯怒瞪了曾平康一眼,遂又对落银道:“叶丫头说说,有没有什么需要我这个老头子来帮忙的?”

其实曾通玄今年还不到五十,但他却是习惯的自称老头子,落银顺着他,时不时地也喊上一句老爷子。

听得曾通玄这句话,落银心底微微一动。

原本是开玩笑的,她不过是陪曾通玄来听场戏,哪里需得他一个长辈来表示什么,但现在经曾通玄这么一提,她倒是想到了一件事儿来。

“三日后茶铺开张,曾先生可有空去掀匾?”落银朝着曾通玄问道,一双黑杏仁儿一般的眼睛里带着祈盼的笑意。

现在的匾额是去年临时做的挂上去的,真正开张后要用的招牌,她前几日已经找师傅给刻好了。没去费劲求什么大师的手笔,字是叶流浪挥毫洒墨亲自写上去的。

开张是个大事儿,虽然前期的工作做的已然很好,但如果有曾通玄这个大人物到场,想当然的会增色不少。

“既然你都开口了,我又岂有没空的道理,哈哈……”曾通玄很爽快地便应下了,这本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曾平康颔首道:“届时我也随祖父一同过去罢。”

落银笑着点点头。

“到时候……”曾通玄刚开了口说了几个字儿,就听得隔壁传来一声‘砰’的响动,像是房门被猛然推开的声音,须臾,就听得有男人惊呼道:“你是何人!?”

好像是被陌生的人推开了房门闯了进去。

“抱歉——”男子略为急躁的声音隐隐透过壁门传了过来,随即就又听到房门被重新合上的声音。

“啪嚓!”

落银手中的茶盏应声而落,碎裂在了脚下。

方才那‘抱歉’二字,虽然朦胧,但传进她的耳中,却犹如雷霆轰动之音。

这道声音,她虽然久违,但从未忘却。

是她听错了吗……?

正文、252:无法适从

“有没有烫到!”曾平康紧张地询问道,几乎不作他想,就一把将落银的手扯了过来查看伤势。

“叶丫头这是怎么了?”曾通玄见她表情就跟失了魂儿似得,忙正色问道。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给推开了……

同一刻,房内的人就感觉到一股带着凛冽之感的冷香扑面而来。

落银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在门外站定的人,只见他一袭深灰色的锦袍已经被完全浸湿,衣袍上的暗纹都有些看不清晰了。

鬓发散落了一撮垂在左脸侧,有些凌乱之感,却丝毫不损他周身散发出的高贵气质。

是有多久了?

两年多了吧……

他本就英气的五官,现如今愈发的深刻起来,完美如铸。

“是你。”荣寅几乎是一瞬间就确定了下来,甚至无需她开口凭借声音来判断。

随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落银的手上,她的手腕此刻还被曾平康握在手中。

曾通玄和曾平康认出了荣寅来,忙起身行礼,“草民参见睿郡王——”

心里却是疑惑万分,睿郡王怎地忽然会来了这里,而且还这么一副模样?而且好像……还认识落银一样!这不应该啊,落银之前根本就不曾来过夏国。

荣寅此刻眼中却容不下其他人,大脑也不及去考虑其它的事情,他上前了一步,又唤道:“叶落银……?”

面前的女子,纤弱的似乎一阵风便能吹倒,然而眉眼间却自有一股难掩的倔强……这模样,竟与他构想中的十分吻合。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会这般好看。

真的就是她,她没死,她还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活着!

荣寅从来都不知道。一颗心竟然可以欢跃至此,就只是因为,知道她还在这世间。

落银一时间无措,眼睛里满都是惊惑——震惊。喜悦,愕然,甚至还有委屈都一股脑冒了出来,没错儿,就是委屈。她找了他那么久,牵肠挂肚了那么久,而他竟然真的还好好的活在世上。

却,没有去找她……

她几乎要委屈的说不出话来,平生第一次,产生了这种情绪来。

“叶落银。是你对不对!”见她不语,荣寅忽就提高了声音。

“郡王,叶丫头,你们莫不是认识?”曾通玄终于忍不住发问。

落银猝然起身,仓皇无比的逃离了包厢。

她要走。因为她不确定,再这样下去,她会说出什么话,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需要先冷静冷静,其余的,日后再说。

“叶落银!”荣寅见她要走,忙地追了过去。

“祖父。我先去看看落银!”曾平康紧张不已,他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刚才落银的反应看来,她之前肯定是跟睿郡王认识的。

而她之所以要跑,想来定是很害怕很不愿意看到他吧?

“平康, 你等等!”然而曾平康刚直起身要追出去的时候。却听曾通玄在背后叫住了他。

“祖父?”曾平康万分不解地回过头去,年轻俊朗的一张脸上满都是焦急的神色。

“你不必过去了。”曾通玄深深地看了曾平康一眼,道:“那睿郡王,对叶丫头显然没有恶意。”

“可是落银她分明不想见他!”曾平康现在满心都挂念着落银,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冷静和理智。

曾通玄叹口气。“叶丫头定也不希望你过去,她自己的私事,我们就不要掺和进去了。”

别的不说,就说落银方才瞧见那睿郡王之时的表情,他便能断定,二人关系绝对不匪,只怕只有平康这个满眼只有落银的傻小子,才会看不出端倪来。

“祖父……”曾平康仍旧放心不下。

“你放心好了。”曾通玄又叹了口气。

曾平康只得将满心的担忧按捺下来,然而一个盖过一个的猜测,却不住的浮现在了脑海里。

不止是曾通玄,他也不曾见到落银如此失态的模样,方才她仓皇离去的样子,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和什么样的过去,才能使她如此?

曾平康觉得想象不出来。

落银冲撞着跑出了四观楼。

外头夜色已然漆黑如墨,空气也格外的冷,春日里的寒风却仍旧肆虐着。

落银凭借着仅存的意识,往回家的方向跑去。

她现在真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曾一度以为他对自己的影响在逐渐的削弱,却不曾想,再一见到他,自己就立刻溃不成军。

甚至,在这场感情里从来没有过任何过错的她,一直等在原地的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失去音讯这么久的易城。

“叶落银,你给我站住!”易城朝着她跌跌撞撞的背影喊去。

他不是没有设想过,万一自己真的还有机会再遇见她,会是怎样的情形,设想了千般万种,想过她被哭闹着,甚至对他动手,不满他当初不辞而别,并且没有守住约定的时间回去。

或者是会死死的瞪着他不说话,就等着他来道歉认错儿。

可是如何也没想到,她竟然掉头就跑!

不问他当初为什么没有回去,不问他这么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亦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是真的不愿意见到他了吗?

这个认知让荣寅心中一慌,看了一眼前头那个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打算的雪青色背影,他忙就疾步追了过去。

落银不用回头,也知道他追了过来,这种感应,分外清晰。

二人便是这样你追我赶的出了西雀街。

西雀街上商铺酒楼林立,路两侧都挂着照明的大灯笼,然而一出了西雀街,却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落银看了眼前方,后闪身躲进了一条巷子里。

听得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拿手紧紧地捂住了嘴巴,屏住了呼吸。

冷风穿过长长的暗巷,掠过她耳边,如同利刀。

黑暗中。她睁着一双比夜色还要浓黑上几分的眸子,看着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从巷子口前快速的跑过。

直到那脚步声渐渐的远了,落银才缓缓地放下了捂住口鼻的双手,身子控制不住的在颤抖着,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却忽然惊觉有眼泪滑到了唇角。

……

落银回到家中的时间,已经接近子时。

“这是去了哪里?听拾香说你不是陪曾先生去听戏了吗?怎地这个时辰才回来。”一进了院子,月娘就开始问道。

因为太晚,院子中的灯火都熄掉了,月娘只手中挑了盏灯来照路。故也看不清落银此刻的表情。

但等了好大会儿没等到落银的回答,月娘便发现了不对,她一止步,将灯笼举高了些,看到落银苍白的一张脸。忙惊呼道:“这是怎么了!”

落银抬头看向月娘,勉强扯出了一个笑来,安慰道:“二娘,我没事,就是外头太冷……吹冷风吹的太久,待会儿进去就没事了。”

“你是走着回来的不成?怎地不让曾公子送你回来呢!”月娘不免埋怨道,扯起落银的一只手。才发现冰凉的厉害。

“诶……”她心疼无比地叹了口气,用自己的体温给落银取着暖,又催着落银赶紧往屋里走。

在月娘手心温度的温暖下,落银才渐渐地有了些知觉,僵硬的面部也才开始缓缓地放松了下来。

心细如月娘,岂会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只是方才见她状态太差,才没有开口发问。

待落银泡了个热水澡之后,月娘扯着她坐在了牀边,才细声询问道:“告诉二娘,今个儿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落银的脾性她最清楚。平素事情她从来不会写在脸上,能让她失魂落魄至此,想当然不会是小事了。

“二娘,没什么事情。”落银觉得现如今自己都还没能冷静下来,还是先不要把她今日见到易城的事情告诉月娘的好。

“你不如说出来,二娘说不定也能帮得上你的忙。”月娘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啊,总是这个样子……”

总是报喜不报忧。

“二娘……您放心吧。”落银笑了笑,却愈发显得虚弱,“等事情确定下来,我定头一个告诉您。”

她话说到这份儿上,月娘便也明白,不管她怎么问落银都是不会说的,便只能点了头。

又陪着落银说了会话儿,不外乎是劝她凡事不要逞强,真的办不了也不要勉强,不能让自己太累诸如此类的暖心话。

落银都一一地应下来。

“好了,你今天也累了,就赶紧歇着吧。别多想……”月娘拍了拍落银的手。

落银点头说“好”,目送着月娘离开了里间儿,须臾,就听得房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

落银在牀边静坐了片刻之后,转头将枕头拿开。

枕头下,是一枚玉色通透的白玉扳指。

她伸手拿了起来,放在手心里细细的端详着——她一直还带在身边,尽管曾经一度认定,他不会再回来。

落银忽然意识到,或许她来到乐宁……真的是上天注定,注定让她再一次遇见他吗?

可是二人之间,终究是横隔了一段长达两年的时光。

现在乍然出现的他,让她惊喜,更让她一时间无法适从。

ps:

做个腹黑的小调查哈哈,大家说说,要不要借此虐虐小易城再和好呀么么哒~

正文、253:相见

翌日一早,朝阳初升起。

虫虫刚起了牀洗完了脸,就直奔了落银所在的兆玉院。

“姐姐,姐姐……”院门已然洞开,虫虫便知晓落银起来了,故一进了院子就开始喊了起来。

落银正坐在镜前梳头,一听到虫虫的声音,便将梳子搁了下来。

一转头,就见虫虫已经小跑着进来了。

“慢些。”落银笑着提醒道。

虫虫跑到落银身边,笑嘻嘻地道:“姐姐,我昨日在私塾里,新学了一首诗,背给姐姐听好不好啊?”

虫虫因为幼时就开始学字,故同龄人一起到私塾的,别人刚开始学认字,他已经开始会背诗了。为了这一点,曾通玄还特意交代到私塾里的先生,要对虫虫格外的关照。

落银点点头,将他发皱的衣襟理好,等着他开口背诗。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听得肖肖的声音自外头传了进来,“小姐!”

落银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没事就爱大惊小怪的习惯真是改不掉了,不管说多少次,都还是记不住。

“怎么了?”待肖肖进来了之后,落银方开口问道。

“小姐,外头有人找您!”肖肖喘着大气儿说道,显然是一路跑来的,这急急火火的性子……

“什么人一大早的过来找我?”落银觉得稀奇。

“是位年轻的公子!”肖肖边说边拿手比划着说:“高高的,长得也好看!”

落银心中一阵猛跳。

难不成是易城吗?

“可有说他姓甚名谁?”落银问道。

“说是叫……易城!”

果然是他……

竟然这么快就打听到她的住所了。

落银表情闪过一丝慌乱,继而就对肖肖说道:“你告诉他,让他回去吧。”

“啊?”肖肖不解。

“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能让他进来,知道吗?”落银又补上了一句。

肖肖表情复杂地点了头,心里却在暗自琢磨着,那公子横竖看也不想是来讨债的啊,怎地小姐会有如此反应……

刚想答应下来。出去回话,却见方才表情一直处于呆愣状态的虫虫忽然跳了起来,惊道:“易城……是易城哥哥吗!”

方才竟忘了虫虫还在!

落银忙对肖肖说道:“你先出去回话,让人回去吧。”

肖肖看了眼神色激动的虫虫。又看了眼佯作镇定的落银,表情纠结地走了出去。

“姐姐,肖肖姐姐方才说的明明是易城哥哥的名字!易城哥哥回来了吗?”虫虫不停地问道。

“……”落银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若是对虫虫说不是的,待日后他知道了真相,定会觉得自己骗他,他日日教导虫虫要诚实,自是不能做个坏榜样。

“姐姐!”虫虫不依不饶地扯着落银的衣角,“姐姐你快告诉我啊,是不是易城哥哥回来找我们了……”

落银皱眉片刻。弯身拍了拍他的肩,解释道:“你先听姐姐说,好吗?”

虫虫按捺下激动的心,忙地点头。

“是你易城哥哥回来了没错……”落银还是决定对虫虫说实话,毕竟他早晚也都是要知道的。“可是,”

“真的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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