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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茶娘-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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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个晋茶会,并非是茶庄内部的比试,而是青国所有的茶行都可以参与,无论大小。

晋茶会的评委群更是令人膛目结舌,不仅是有三位闻名天下的资深品茶大师,更是有宫中的负责掌管御茶的掌事公公前来品鉴,夺魁的那道茶可钦定为御茶之一,可见其引人瞩目的程度。

但凡能在这晋茶会中一举得魁的,不仅可以给整个茶庄带来莫大的效益,更是对这位茶师的名声大大有利,说是能一夜之间名扬天下也不为过。

“去年和前年的第一都是让凤家赢了去呢……之前都是咱们徐家茶庄的。”拾香叹了口气说道。

“凤家。”落银忍不住重复了一遍,不禁想起去年在横沙城里为了有银子上路,而意外参加的那场小小的斗茶会,就是凤家举行的。

“是啊……人家都说凤家虽然分铺不如咱们徐家多,可他们擅于花心思,不墨守成规,他们连续赢了两场晋茶会之后外头有好多传言,说是凤家很快就要取代徐家的位置了。还好……去年在品比宫中除夕宴御茶的时候,徐老爷拿出一道很……特别的茶来,将凤家压了下去。不过后来因为金奉天培育成活了。就将原来那道茶给取代了。”

落银眼睛微微一动,随即轻笑了一声。

拾香口中这个很特别的茶,想必就是她制的莲心茶吧?殊不知,徐折清为了这件事情烦心了多久。

徐朗之果真个拖后腿的爹……

“不过说真的。凤七小姐真的是好厉害,自从两年前她突然被凤家推举出来参加晋茶会之后,白师傅和胡师傅都没有能赢过她……”

“凤七小姐?”落银有些讶异,“你是说这位茶师是出自凤家本家的人吗?”

“是啊。凤七小姐是凤家茶庄东家的庶出七小姐,之前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过,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奇才,所以凤七小姐几乎是一夜之间被人所知的。”纵然是徐家的死对头,但拾香的口气仍然带着几分崇拜。

落银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凤七小姐连续赢得两年晋茶会,是用的同一道茶,我记得是叫攒林茶,很得圣上青睐呢。”

宫中御茶不是一道两道。多的是种类各异。能让皇上青睐的。必定都是不凡之品。

落银却有些讶异了,“你说的是攒林茶?攒林茶现在是凤家独有的吗?”

拾香不假思索的点头,道:“这茶可是两年前凤七小姐刚刚研制出来的呢。定然是凤家的不外传的秘技了。”

咿?不对啊……落银闻言微微皱眉。

不管是哪个时空里,一开始被研究出来的东西都是独门密技。都是不传外人的,但却挨不住时间的洪流,日子一长必定能被有心人钻研出来,渐渐地,密技也不再是密技了,所谓独家,也不过是起初刚研发出来的握在自家手中不外传的那一段时间。

当然,也有极其特别的制茶工艺是世人很难研究明白的,故此才有那么多逐渐失传的手艺。

可这攒林茶,却是到了现代仍旧有保留的。

而且落银清楚的记得,攒林茶又称为云雾尖,是在南宋的时候已经被晋为贡茶了,怎么在这个明显各方面都比南宋发达的时空里,攒林茶竟然才刚刚被凤家七小姐研制出来,为世人所知晓呢?

一时间,不由地觉得自己学的那套历史只怕真的派不上用处了,时不时地就会有一个让她觉得不合理的事情跳出来。

“师傅,我觉得明年的晋茶会,东家说不定就会让你也参加呢!”落银正思绪间,拾香忽然又说道。

“是一等制茶师都必须要参加的吗?”落银问道。

“当然不是,每个茶庄只能派出两名茶师去参加。”

那以前肯定都是白芷跟胡琴了。

落银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拾香像是看出她的疑虑一样,“反正到时候还是得由东家做决定,师傅您不需要担心别的。”

落银点点头。

其实她倒谈不上是担心,只是觉得若是徐折清真的让自己参加,那胡琴和白芷定是得有一个去不了了,若是胡琴去不得,只怕又得一阵子闹腾,她不怕,但烦。

若是白芷去不了,依照她那稳重端淑的性子虽然明里不会说什么,但面子上始终会有些过不去的,白芷不说什么,底下的人也会议论纷纷,一来二去,难保不会让白芷心里有隔阂。

这可真是难两全……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她一定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若能真的一举拿下第一,岂不就是一个大好的时机吗?

这样一来,面圣只怕也没那么难了。

而且……

她偶尔会想,可能易城回去过,只是回去的晚了,找不到她了。

若是她的名字再传的远一些,会不会传到他的耳中去?

落银侧头看向门外院内,一时间有些失神。

拾香连续说了好几句话也不见落银有反应,不由奇怪地顺着她凝固住的视线看去,忽然惊呼了一声:“呀!”

这才多大会儿,院子里的雪竟然下的这么大了,一簇一簇地落下来,鹅毛一般。

这可是她印象中,青国第一次下这么大的初雪呢。

落银望着簌簌而落的大片雪花。一时间眼神飘得很远,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回到了易城离去的那一天……

※ ※ ※ ※ ※ ※

一进了腊月,日子好似就过的飞快起来。一眨眼就要到了年底儿。

距离除夕还有三日,万顺镖局和徐家茶庄也都歇了业,过了初五再开大门儿接生意。

早早地,叶六郎就和南风张罗好了年货。肉啊菜啊,要烧的年香、炮仗还有写春联儿要用的红纸、年画儿等东西都陆陆续续地买回了家。

年味儿是一日比一日来的浓郁了,特别是在天子脚下,更是处处一片繁荣安康。

月娘李方氏还有落银跟铃儿此刻正坐在内院里,翻开着刚从成衣坊取回来的新衣,这是半月前他们就将尺寸和料子送过去定做的。

“手艺还真的是没的说。”李方氏笑着说道。

“铃儿,这套是你的,你在绣庄不回来我们也没过问你的喜好,但估摸着尺寸应该没差。你去房里试一试合身不合身。若是不合身的话再让他们去改。”李方氏将一套叠放整齐的夹袄和绸裙递到铃儿面前。隐隐可见上头绣着几支红色的腊梅,做工精致。

铃儿有些受宠若惊,是没想到这些新衣里头竟然还有她的份儿。她现在已经进了绣庄,吃住都在里头。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趟的,并不知道她们做新衣的时候把她的也给一道做了。

“可别跟我们推辞啊,这衣裳都做好了总不能扔了吧?”李方氏抢白道。

铃儿复杂地一笑,将拒绝的话咽了下去。

“快去试试,看好看不好看。”月娘催促着她。

铃儿将衣裳接过来,点头说了句“好”,这便进了里屋里换衣裳。

“其实我觉得我这褙子做的有些花里胡哨的……这边上的花儿是不是太艳了一些?”李方氏摸着手下那淡肉红撒花褙子,皱眉苦笑道:“都是银儿,非得要我选这个花样儿。”

落银闻言笑了两声,摇头道:“哪里花里胡哨了,正衬着您的年纪呢。”

月娘也笑着点头,“没错,我瞅着也挺适合你的,你就是穿素面的衣裳穿惯了,乍地一看不习惯罢了。”

听着母女二人都说适合自己,李方氏也笑了笑,道:“兴许是吧……”

不大会儿,就听一道有些害羞的声音响起,问道:“婶子,落银……你们瞅瞅我这样穿能好看吗?”

几人闻言这才掐住话头儿,朝着站在屋门口的铃儿看去,一时间眼前都是一亮。身材高挑的女子站在门前,黛青色交领小袄上绣着朵朵红梅,下摆刚巧盖住了裙腰处,一头青丝垂在腰间,十分地恬静。此刻铃儿正抿着嘴,略有些不自在地拉着衣摆。

想是不习惯被人这样打量着。

“还真是合身的很呢!银儿的眼光可真不错……”李方氏笑着赞道。

“这一穿跟变了个人儿似地。”月娘笑呵呵地道:“你们小姑娘啊,就该趁着年轻好好打扮自己。”

落银也称赞了一句好看。

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夸奖,铃儿羞怯地抿着嘴笑了笑。

“对了,把南风的衣裳给送过去吧。”落银忽然笑着对铃儿说道。

月娘和李方氏互看了一眼,顿时明白了什么似地,附和着点头道:“南风在院子里练拳呢,铃儿跑一趟吧?”

铃儿闻听点了头,上前来将衣裳接过,道:“那我去去就回。”

李方氏这人典型的藏不住话,忙道:“不急不急,你俩说说话再回来也不迟!”

铃儿闻听登时就红了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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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二更刚码完就发上来了,粗略检查了一遍没发现错别字,欢迎捉虫!第三更最快也得等到十点了,吃完饭码,我这龟速,速度真的很渣,请多包涵!

正文、146:阖家欢乐

李方氏意识到失言,忙改口:“婶子的意思是说啊,反正你回来也没什么事儿,你跟南风也十来天没见了,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吧?”

“咳咳……”落银在一旁忍笑咳嗽了两声。

月娘也将脸转向一旁,怕笑出声儿来。

李方氏恍然又意识到自己这口还是没改对,哎呀,自己这张笨嘴哟!

铃儿的脸红的好似要滴出血来了一样,支支吾吾地说道:“婶子……我,我先去给,给送衣裳了……”

说罢,生怕李方氏再说什么令她脸红的话一样,逃也似地出了内院儿。

李方氏懊悔地一拍大腿,道:“哎!我这嘴怎么就把不住风儿呢,该不会把她给吓到了吧?”

“你哟……”月娘笑着摇头。

“不打紧,婶子你这一通提醒也好让铃儿她好好想想,两个人都是当局者迷的,也该由旁人来提醒一二,才能发觉自己的心思。”落银笑说道。

南风跟铃儿两个人之间的微妙关系,持续了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旁人一看就能看得出来,男未婚女未许嫁的,又是相当的年纪,若是真能成了,也算是了却了李方氏的一大桩心事。

几人明里暗里的也没少撮合。

再说被李方氏方才那一顿话说的面红耳赤的铃儿,此刻正朝着南风所在的院子走去,觉得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儿了。

这座宅子不大,院儿跟院儿之间也都近的很,从月娘这儿出了院子到南风那也不过就是数百步的距离。可为了使自己冷静下来,铃儿却特意饶了好几圈,从后院绕到前院,又从前院绕到后院的。足足两柱香的时间过去,是才觉得脸上的红热褪去了一些。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低着头往南风的院子走去。

院子的门虚掩着,露出一道不小的缝隙。她刚抬手要推开,却又犹豫地想:这样是不是太不妥当了,会令他觉得自己不请而入实在没有女儿家该有的修养?

之前也没考虑过这些,可方才听罢了李方氏的一席话,总觉得……整个人整颗心满脑子都是南风的身影。

她何时竟变得如此不知羞耻了,竟然能这么大胆地想这些事情…本来刚刚冷静下来的心,顿时间又开始闹腾个不停。

一时间,她站在门口,进也不敢进。走……却又舍不得走。

踌躇不定之间。忽然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

铃儿惊慌失措地抬起头。一刹那就对上了南风惊喜的眸子。

“铃儿?你怎么过来了?”

“我……”铃儿一时间觉得大脑里跟灌了浆糊一样,完全没有任何防备他就这样出现在了眼前。

察觉到二人过于靠近的距离,她仓促地后退了两步。却因过于紧张的缘故,脚下一个踉跄。身形就要倾倒。

南风见状不做思虑,欠身一把将她扶住。

……

一时间,空气中静默的就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身边的景物似乎也随之消弭了。

铃儿望着南风日益俊朗的脸庞,一颗芳心越发的不受控制,竟然也不顾得去推开他,就任由他的大手扶在自己腰间。

南风则是完全呆住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铃儿,眸中含水,面若熟透的蜜桃,本来平平无奇的一张脸此刻却似乎格外的耀眼,一身黛青将她衬托的越发娴静。

二人不知道这样对视了多久,忽然一阵风吹过来,将压在门前树干上的积雪吹落下来,打在青石板地上,发出“啪”地一声清脆的响声。

几乎是同一个瞬间,她想推开,他恰巧就已经放开了她。

二人各自后退了两三步,局促不已。

“冒犯了……”南风有些窘迫。

“是我……是我自己不小心。”铃儿比他还要窘迫。

“你——”

“我——”

没有预兆的,二人同时开口。

南风一愣,随后干笑了两声试图缓解尴尬,道:“你先说吧。”

铃儿低垂着头,细声说道:“我是过来给你送衣裳的……这是婶子她们给你定做的,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南风这才注意到,她怀中确实是抱着一套男子的衣裳。

她是特意过来给自己送衣裳的?

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儿,但莫名其妙的,他就觉得很高兴,说不出来的雀跃。

他上前将衣服接过来,道:“麻烦你了……”

铃儿摇着头,抿了抿嘴唇,方道:“不,不麻烦。也就走了一小会儿……”

南风看着她,又是一阵怔愣,半晌才忽然说道:“铃儿,你今日特别的好看……”

铃儿将头垂的更低了,脸红似火烧,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二人便一直这样静默着,都没有再开口说话,但有一种情愫却在飞快地蔓延。

※ ※ ※ ※ ※ ※

三日后,申时。

落银正在书房里提笔蘸墨写着对联。

这本来该是叶六郎的活儿,但昨日里叶六郎扫雪的时候不知怎地滑了一跤,摔到了腰,虽然不算严重,但弓着腰写这么一大堆对联还是不要为好。

于是,落银便主动肩负起了这个重任。

虫虫趴在一旁,也拿了一支毛笔在空纸上乱写乱画着,他手脚本来就小,又因穿着厚厚的棉衣,握笔的动作越发的笨拙,简直就跟鬼画符一般,起初还是愿意写字的,到了后头就纯属乱写乱画了。

叶六郎给落银的那个春联薄子她没去看,靠着记忆里的一些对联写了起来。

“姐姐,这句怎么读啊?”虫虫时不时地便会问上一两句。望着落银写下最后一笔,将一副对联放到一旁阴干墨汁,歪着头问道。

这上面,他只认识四五个字。

落银见他好学。心里头自然也高兴,便一个字一个字地点给他听,“这上联是‘春满人间百花吐艳’ ,下联是‘福临小院四季常安’。”

虫虫便跟着她重复念了一遍。口气倒是正正经经的。

落银笑着夸了他一句。

待将各个院子里的春联都写罢,申时已经过罢。

“姐姐,我听爹爹说这里除夕夜往后会连放三日的烟花,对吗?”虫虫仰着脑袋问道,眼睛里含着期待。

“恩,不止是这三天,初五、十五还都会有的。”

“好耶!”虫虫当即拍着小手儿叫好,然后迫不及待的问道:“那姐姐,什么时候开始放啊?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看烟花啊?”

落银笑着告诉他。“等晚上吃罢了年夜饭。便能出去看了。”

虫虫闻言立即跳了起来。喜不自胜地道:“那咱们现在就吃年夜饭吧!”

落银稍稍一愣,遂便笑了出声,“傻小子。年夜饭要到晚上才能吃的,不然怎么叫年夜饭呢……”

“啊……原来是这样啊。”虫虫有些失落。望着外面的天色还大亮着,一时间心如猫挠,只盼望着天赶紧黑下来才好。

应李方氏等人的要求,这顿年夜饭铃儿也在,而拾香也是无父无母的,也无亲可探,便被落银给叫来了。

这个时空里的年夜饭,又称作围炉,如同字面意思一样是一家人围着火炉吃饭,寓意辞旧迎新,新的一年能红红火火。

一张大圆桌儿,桌底放了个大火炉,落银往里头扔了一些晾干的桔皮,一投入火种,燃烧起来空气中就散发着一种暖暖的桔香。

八个人围坐起来,倒也挺热闹的。

桌子上的菜也是格外的丰富,正中间摆着一道过年必吃的八宝饭蒸的香喷喷的,一揭开上头的菜盖子,便冒出了白白的热气儿。

各种菜色摆放的也很有考究。

一道道色香俱全的菜样儿,光是看着闻着就令人食指大动了。

“都动筷子吧,别等凉了就不好吃了。”一家之主叶六郎发了话儿,大家才纷纷动箸。

一顿饭吃的有说有笑,每个人脸上都是笑逐颜开,这暖融融的气氛,似乎能叫人忘了此时正是寒冷的严冬。

厅堂外檐下一左一右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红彤彤的光芒洒了一地,显得分外温馨。

饭刚吃罢,虫虫便欢跳着要去看烟火。

“等会儿,等娘把这些东西给收拾了咱们就去。”月娘安抚着急不可耐的小儿子。

饭间,叶六郎几人都喝了些热开的花雕酒,因他酒量不佳月娘仅许他尝了一小杯,虽然未醉,但脸也有些发红,听着虫虫迫不及待的口气,他弯腰将孩子抱起来,并对正收拾着饭桌上碗碟杯筷的一干女眷道:“别收拾了,先放着明日收拾吧,不是说年年有余么,就让它先余着吧。”

众人听他这不知道在哪儿听来的道理,不由地想笑。

“啧,瞧你们……走吧,回头再收拾也不迟。”见她们不听,叶六郎又说道。

见他如此,月娘笑骂道:“可别说不是父子俩,一个德性,半点儿耐心都没有。”

嘴上这么说着,手下却停了收拾的动作,她看了看拾香和铃儿两个人,含笑道:“就先搁着吧,咱们先出去看烟火,回头你们也好早些回去歇着。”

“嗳,都听婶子的。”拾香笑眯眯地应道,铃儿也跟着停了动作,一抬头看见脸色微醺的南风正含笑看着自己,有些羞怯地弯了弯嘴角。

…………………………

ps:终于赶在了十二点之前,好痛恨自己这墨迹的爪子,啥时候能跟大神一样一小时秒几千字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t_t

正文、147:询问意见

这一点小动作,可没能逃得过李方氏的火眼金睛,一时间脸上笑出了两道深深的褶子,乐的简直是要开花儿了。

将门落了锁,一行人朝着东大街去了。

京师的这条东大街长有十里许,贯穿整个祈阳城,前是祈阳正城门,尾连城后的西城门。

而这烟花便是要在正城门城楼之上点放的,城楼高七丈尚且有余,故只要进了东大街不管在哪儿必是能瞧见烟花绽放的景象。

东大街上两侧高悬彩灯,将黑夜照耀的犹如白昼,宽广的街道上人流挤挤,大多是吃罢了年夜饭出来看焰火的。

叶六郎一行人刚穿过长巷来到了东大街上,便觉得气氛完全不同了,热闹又喜庆,处处充斥着人们的笑语,偶尔一群提着灯笼的孩童蹦蹦跳跳地穿过大街,嘴里高声唱着不知道从何处学来的童谣。

也是巧的很,几人刚到街上,就听得一声轰鸣声倏然响起。

众人下意识地抬起头,就见一朵巨大的金黄色牡丹形状的烟花在头顶傲然地绽放,将漆黑如墨的夜空映照的通亮。

眼见那朵焰火牡丹即将消弭之际,又听得一声直冲云霄的轰鸣,破空而起,绽在夜空中璀璨无比,将星子的光芒尽数掩盖了去,接下来,便是一声比一声密集,一簇更比一簇璀璨夺目。

人们从这迫人的美丽中回神过来之后,就是一阵不绝于耳的欢呼声,多半都是来自于孩子们的。

落银亦是深深地凝望着朵朵争相竞放的焰火。是没料到祈阳的烟火竟然如此璀璨多姿。

烟花这种东西,好像不管看多少次,都会令人为它们的美丽所折服惊叹,或许是因为昙花一现更显珍贵。又或许是在如墨的黑夜中更能显现出那种令人惊艳的美来。

虫虫坐在叶六郎的肩头,兴奋地挥舞着双手,一双盛满了童真的眼睛里在烟火的映照下晶亮无比。

李方氏、月娘还有铃儿都也是初次见到这么美妙绝伦的烟花,一时间都是满脸的惊艳。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就怕错过了此等罕见的景象。

约莫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李方氏稍稍适应了一些,才腾出了心思来办‘正事’。

南风走在前头,忽觉衣袖被人扯动了几下,回头过去却见是李方氏一脸神秘的看着他,南风疑惑不解,退后一步问道:“娘,怎么了?”

“你领着铃儿去别处走走……别老是跟我们一起啊!”李方氏有些埋怨儿子的愚钝。道:“去。跟人好好说说话儿!”

南风涨红了脸。尴尬地道:“娘,你瞎想什么呢……”

“你这个混小子!”李方氏问题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皱眉道:“快去!”

南风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的确想跟铃儿单独处处的,也没再推托。转身朝着铃儿走了过去,可刚迈了步子,又觉袖子被人扯住了。

回头一看又是李方氏,他问道:“又怎么了?”

李方氏一脸怀疑地看着他,问道:“该说些什么你知道吗?这个不用娘教你了吧?”

南风:“……”

“说话啊!”李方氏见他不语,着了急。

“我,我知道!娘……你就别担心了……”南风既觉尴尬又觉得无奈。

“你这脑袋我能不担心吗?”李方氏瞥了他一眼,这才放开了他的衣袖,道:“小心着说话,快去吧!”

“知道了。”南风应了一句,穿过人群朝着跟落银她们一道儿的铃儿走了过去。

月娘心里跟明镜儿似得,唯恐铃儿不好意思,忙道:“银儿,我跟你婶子还有你爹带着虫虫去那边看看,你们几个随便玩玩儿,一个时辰后再回这样会和。”

落银也知晓她的想法,嗳了一声算是应下。

月娘叶六郎几人便朝着其它处去了,人群拥挤,很快就辨不清了身影。落银见状,随手指了一处,侧脸对拾香说道:“走,咱们去拿瞧瞧!”

拾香虽然不知就里,但向来落银跟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欢欢喜喜地应下,便跟着落银去了。

“哎——”铃儿见她们都走了,顿时就明白了过来,朝着落银的背影喊了一声,也不知道她是真没听见还是假装没听见,反正是连头都没有回。

南风走到她身边,笑道:“铃儿,咱们也四处走走吧?”

铃儿点点了头,轻声嗯了一下。

……

“师傅,我听说您之前是在汾州,对吗?”拾香今日格外的高兴,事实上,自从拜了落银这个师傅时候她天天都挺高兴的。

“嗯。”落银点头,但因声音不大又适逢头顶烟花轰鸣,拾香便没听到,但她一心锁在美丽的烟花上面,随口问完便也就给忘了。

落银却被她这一问给勾起了回忆。

不禁想起以前在白头山过除夕的那些年头,特别是起初的一两年,家里穷的厉害,除夕能吃上一块白面馍馍就算是很上档次,就会很满足。

一步步走到今天,一路上有苦也有甜。

不管日后如何,至少这一刻,落银觉得满足了。这些日子以来她想通了很多,爱情不是饭,不吃也不会饿死,只是她将那个承诺看得太重了,以至于让自己困在其中始终走不出来。

这些道理都明白,但要真的做到,却难如登天。

就顺其自然吧……至少,要试着去顺其自然。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满带着焰火的气息,又徐徐地吐出去。

“师傅你看,东家!”拾香意外的声音忽然响起在耳畔,落银蓦然回神过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瞧去。果然看到了身披墨绿色刻丝鹤氅的徐折清,他负手站在人群中,正含笑看着自己。

落银回以一笑,朝他挥了一挥手。

徐折清唇边的笑意微微有些凝固。隔着穿流不息的人群,似乎并不妨碍他将那道纤弱的身影看进眼中,只见她着一身杏黄缎面底子红白花卉刺绣交领小袄,领口处两粒珍珠扣圆润非常。素雅中带着三分娇俏。

停顿了片刻,他方提步朝她走了过去。

“徐大哥。”待他走近了,落银方出声唤道。

拾香也规规矩矩地道了句“东家过年好”。

徐折清朝着拾香微微点头,才看向落银,问道:“伯父伯母没有出来吗?”

“一起出来的,方才刚刚分开走。”落银答了句,目光落在徐折清的背后,有些惊讶。

身披雪白狐狸毛儿滚边玄红色披风的夏静秋站在那里,正朝着她笑着。见落银朝她看过来。她道:“叶姑娘。许久不见了。”

这声音分明没有什么变化,却让落银感觉到了几分不同以往的沉静,自从夏静秋从汾州回来之后。漫天的流言无休无止,她便一次门也未曾出过。

如今见她这副模样。大致是走出来了吧?

“夏小姐。”落银回神过来。

二人寒暄了两三句之后,夏静秋便转头跟徐折清说道:“表哥,我带着翠儿四处转转,到时候再去翠微楼找你。”

徐折清是约了几位相交甚好的朋友晚些去翠微楼喝茶的。

“那你去吧,小心着些。”徐折清叮嘱了一句。

夏静秋点头,又同落银道了句别,这才带着丫鬟小翠离去了。

徐折清目送着夏静秋走远,才同落银道:“咱们也别光在这儿站着了,四处走走?”

落银笑着点头。

拾香跟在落银身旁,时而抬头看徐折清一眼,时而又看落银一眼,只觉得二人站在一起十分的赏心悦目,怪不得时而有人对他们侧目观望。

而且她察觉的出,东家今日似乎格外的开怀,纵然东家平日里也多是面上带笑,但今晚却是头一次令她觉得——他是真的高兴。

约是走了两盏茶的功夫,三人行至了一处较为安静的地段儿,但依旧可以看到高高绽放的焰火。

“清明后城中会举办一次晋茶会,我想推举你去参加,你可有兴趣?”徐折清忽然说道。

这话问的便是有些过于谨慎了,大约是因为落银初进徐家茶庄的时候他安排的那一出使她觉得自己格外不被尊重之后,此后但凡是稍大些的事情,他都是要提前征询落银的意见。

拾香闻言既惊且喜。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她满含期待地看着落银,恨不得立刻替她答应才好。

落银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毕竟徐折清转话题转的太快,反应过来之后便是一笑,诚然道:“徐大哥安排就是,我没有意见。”

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没兴趣呢……她简直对这晋茶会太有兴趣了!

徐折清似乎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来,道:“那好,等年初你去茶庄里上工,具体的事宜我再让柳共喜跟你说一遍。”

“恩。”落银点头,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却见徐折清已经提步走在了自己前面,她探目瞧去,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简易的路摊,摊主乃是一位头发银白裹着一块深蓝色头巾的老妪。

大过年的还出来摆摊儿买东西,定然是因为生计问题,而此处已经偏离了东大街想必也是为了躲避官差的耳目,青国是有明文规定,从除夕至初五,不许在街旁摆摊贩卖,否则以扰乱秩序给予处罚。

………………………… …………………………………

ps:今天一大早起来码字了,希望能多打出来一章,多写就多发~

正文、148:找找茬

一般摆摊得来的钱还不够交罚的,故很少有人冒险出来摆摊儿,除非是很需要钱才敢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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