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悍女茶娘-第1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若论出身,欧阳芊比不得她,论相貌,欧阳芊顶多算是个中等货色,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成为了她最大的绊脚石!

白瑾瑜说什么也不甘心,因为一个处处不如她的人,卢治就此对她敬而远之。

白瑾瑜的目色越来越冷,将昨晚白景亭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什么沉住气,现在卢治如此待她,她要怎么沉得住气!

卢治被几名宫女伺候着换完衣服出来之后,白瑾瑜仍旧站在原处。

“殿下可是要出去吗?”白瑾瑜恭谨地问。

“嗯。”

卢治答话间,已经从她面前走过。

“臣妾恭送殿下。”白瑾瑜纵然心里再不是滋味,也只能如此。

然而卢治前脚刚离开,她就吩咐了宫女,道:“将欧阳芊叫过来,就说本宫找她有事。”

那宫女明显的迟疑了一下,才领命下去。

欧阳芊的伤势养好也有一阵子了,但是却很少出现在白瑾瑜的视线范围内,主要是在卢治最常呆的书房里伺候着。

宫娥去了书房,果然就见欧阳芊正在书房里整理着书架。

听说太子妃找她,欧阳芊面上并未有丝毫意外,整理书籍的手也没有停顿,反而,唇边似乎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待她将手上的事情做完,才不急不忙地随那宫女去了。

来至白瑾瑜所处的偏殿中,欧阳芊神色从容的行着礼。

“你们都去外面守着。”白瑾瑜对一干宫女吩咐道。

宫女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是没有动作。

上次白瑾瑜责罚欧阳芊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白瑾瑜的火立即便窜了出来。

“是没听到本宫的话还是都聋了!”白瑾瑜厉声斥责道,一个茶盏子摔在地上,宫女们立即都退了出去。

一名长相娇俏的十三四岁宫娥绿婉小声同一名宫女交待道:“你莫要走的太远。仔细听着里头的动静,有什么不对便来告诉我。”

那宫女平日里没少受她的好处,当即点头应了下来。

绿婉再看了一眼欧阳芊。这才迈着碎步垂首退了出去。

白瑾瑜看着眼前的欧阳芊,未语先冷笑了两声。

“你忘了那日我同你说过的话了么?看清自己的身份,若是再敢接近殿下,就休怪我不给你留情面了!”

本以为欧阳芊挨罚了那一次后,该会收敛些,却没想到反倒挑拨了卢治越发疏离她!

“奴婢不敢。”

“不敢?本宫看没什么是你不敢的!你要是安分些,本宫还可以考虑留你一条生路!”

相对于徘徊在暴怒边缘的白瑾瑜。欧阳芊波澜不惊的抬起了头来。

“太子妃唤奴婢过来,就是为的威胁奴婢么?”

白瑾瑜愣住了一瞬。因为纵然欧阳芊对她向来没有什么服从之意,但也从没敢如此更她说过话——“本宫是在警告你!”

“若是奴婢的想法与太子妃的警告相左呢?”欧阳芊迎视着白瑾瑜,丝毫没有退却之意。

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是少年的盛气凌人。

白瑾瑜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气的脸颊都通红起来!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这样跟本宫说话!”白瑾瑜噌然站起了身来。美目含着怒火。

她隐隐觉察到了欧阳芊今日的不同,但是现下滔天的怒意已经让她无暇顾及。

守在屏风外的宫女支起了耳朵。

隐隐地,好像是听到了太子妃凌厉的呵斥声。

太子妃怎么又发了大火的样子?

宫女的眼皮子不停的跳着。

这时,只听得一声隐忍的惨叫声传至耳中,并着“咚”的一声撞击的重响。

宫女暗道一声不好,连忙就奔至殿外告知了绿婉等人。

一行宫女顾不得许多,纷纷行了进来查看情况。

只见欧阳芊倒在玉柱旁,额头和嘴角处都见了血光。

绿婉吓得不行,连忙护到欧阳芊身边跪下。对着白瑾瑜求饶道:“求太子妃娘娘息怒!”

“我……”白瑾瑜反倒是愣了愣,她只不过是打了欧阳芊一巴掌,都没瞧见她怎么就撞到柱子上去了!

可打都打了。她根本不屑去解释什么,刚想开口训斥这帮宫女不懂规矩,没有她的传唤就跑了进来,却听外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呀,这是怎么了!”

打头的知画瞧见这情形,惊呼了出声。

一见知画回来。白瑾瑜忙地朝她身后看去。

只见竟是卢治回来了!

几个大宫女连忙去扶起欧阳芊。

“去请太医过来。”卢治扫了一眼白瑾瑜,遂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绿婉爬坐起来。小跑着退出内殿。

卢治不动声色的坐下。

宫女连忙上前奉茶。

“这是怎么一回事,太子妃能否解释解释。”卢治只问话,并不去看白瑾瑜。

白瑾瑜有些心虚的低了低头。

她喊欧阳芊过来,无非就是想警告警告她,再顺带出一出气而已,没想到竟然会让卢治撞见了这一幕!

这下当真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言语冲撞了臣妾……”白瑾瑜稍显无力的解释道。

卢治便没再出声。

白瑾瑜等了好大会儿,都没见卢治表态,便松了一口气。

看来卢治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

这个时候,白瑾瑜还不知道,此番事端,不过只是个开头罢了,最可怕的事情,还在后头等着她。

半柱香后,一名须发半白的太医过来了。

欧阳芊的伤势并无大碍,皆是皮外伤。

但是,欧阳芊,有孕了。

内殿之中,各人表情皆是惊愕万分。

在东宫里头,近身伺候殿下的人怀孕了,那孩子的父亲,不必多想也知道是哪位了。

正文、417:随她去吧

太子被立多年,子嗣暂无一个。

换而言之,这一胎若是安然产下……将会是东宫里第一个小主子。

白瑾瑜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只觉得整个人,顷刻之间,被推入了冰窖之中。

太医还说了,若是这撞的力气再稍重一些,只怕胎儿便会不保。

众人听了,余惊未了。

多数宫女便偷偷地看向了‘罪魁祸首’白瑾瑜。

卢治仍旧没有什么表情,脸上也没有作为一个准父亲该有的喜悦,只略略勾了勾唇,算是表了态。

“扶芊儿回去歇着,将玉临院收拾出来。”他径直吩咐道。

玉临院……

白瑾瑜不可置信地看向卢治。

那可是留给侧妃居住的地方!

这么说来,卢治竟已经有了如此打算!

可不管她怎么震惊怎么痛恨,眼下当着卢治的面也不敢做出过激的行为。

“太子妃近日便不要出寝殿了,若有时间,便静下心来抄一抄女戒。”卢治轻描淡写地道。

白瑾瑜僵硬无比的应了一声是。

怎么会这样……

这么久以来,卢治都没有要子嗣的打算,怎么偏偏让欧阳芊怀上了他的子嗣,而非她这个正太子妃……

她是从哪里开始出了问题?

白瑾瑜浑浑噩噩的想着。神色已经呆如木偶一般。

……

绿婉跪坐在软垫上为欧阳芊擦着药。

“芊姐姐早就知道了对么?”绿婉口气略有不悦,手下上药的动作未停。

“什么?”欧阳芊倚在榻上,问道。

绿婉撅着嘴看了看她的肚子。

“几日前。”

绿婉听罢不由更气。道:“那姐姐还这般?万一伤着了胎儿,那可就太失算了!何苦跟她置这一时的气!”

“婉儿虽然聪明,却还太小。”欧阳芊笑着摇摇头。

这件事情在这样的情形下被宣告出来,相信不必她说话,便有无数的人会记住白瑾瑜今日所为。

“那姐姐也不能这样犯险……”绿婉咕哝着,又道:“姐姐怀了子嗣,这回太子妃还指不定暗下要怎么为难姐姐呢。姐姐可得小心才行。”

“小心什么,我倒怕她打退堂鼓。不肯为难我。”欧阳芊头向后仰去,合上了眼睛,含笑说道:“她可是我的大恩人。”

如果没有白瑾瑜之前的那顿杖责,和对太后的那番冲撞的话。如今这第一个子嗣,只怕是在白瑾瑜的肚子里了。

一步不早,一步不晚——她早就看准了每一个时机。

早早就说过了,纵然是有一千个白瑾瑜在东宫,她也不肯有一个叶落银的原因,便是在此。

白瑾瑜,她从没放在眼中。



欧阳芊有孕,被立为太子侧妃,并着白瑾瑜被禁足的消息。一并传开。

白瑾瑜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被禁足?许多人都已有耳闻。

若是没有耳闻的,自行联想一番,是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朝堂之上。官僚之间看向白景亭的目光,不由地变得复杂了起来。

有同情,更有落井下石。

这么好的机会,就被这样一个女儿给搞砸了。

白景亭恼怒于白瑾瑜不听劝告的同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再这样下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白瑾瑜被禁足。他作为外臣也没有去东宫找人的可能,便使了些关系。让人递了封信给白瑾瑜。

信上不乏严厉的责备,但更多是却是让白瑾瑜小心欧阳芊,这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让白瑾瑜不要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消停些时日,其它的日后再做打算。

快要被逼疯的白瑾瑜半分听不进去,看完了信,直接狠狠的揉成了一团,丢了出去。

……

咸丰帝唤了卢治过来。

屏退了宫人们,父子二人说起了家常。

“这是你皇祖母的意思?”咸丰帝看着卢治问道。

“绝大部分,是儿臣自己的意思。”卢治回道。

斜倚在铺着织金毯的罗汉床上的咸丰帝动了动身子,目光看向远处的烛台,眯了眯眼睛道:“你皇祖母时日无多,如此也算了却她一桩心愿。可是那欧阳芊,却是过分聪明了些,不知是好是坏。”

“儿臣明白。”卢治的声音显得有些悠远,“只是白氏朽木难雕。”

咸丰帝笑了笑。

“可你宫里,是该给朕添几个孙子了。到时,也好给朕找点事情打发时间的。”咸丰帝开玩笑一样。

饶是不苟言笑的卢治,脸上也泛了些笑意,气氛一时轻松起来。

“前些日子朕去行宫的路上,倒是给你选了一位合眼的。”咸丰帝竟早有打算。

“一切但凭父皇做主。”

“改日朕让皇后请进宫来,给你瞧瞧。”

卢治应了句“是”。

接下来,是一段短暂的沉默。

咸丰帝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瞧着两张罗汉床之间的檀木小几。

“那白氏,你便随她去吧。”咸丰帝忽然道。

卢治听懂这话里的意思,心中微起了一丝波澜。

许多事情,他认为自己足够狠心,可他的父皇,却总会让他觉得,自己做的还远远不够。

“白老国公,去了也有些时间了,两年多了吧。”咸丰帝的口气隐带了一丝追忆。

“是。”

“既是如此,白家的势力……该收的。便收一收吧。”

“是。”

咸丰帝望着忽闪了两下的烛光,似乎出了神。

眼前,忽然闪过白世锦那张坚韧固执的脸庞。

白卿。休要怪朕,不是朕没给过你白家机会……可有些东西,譬如权力,该放则放,才能有新的生路。朕这么做,也是想给白家留一条生路。



城外雁回山上的一处略显老旧的庄子里,传出一阵又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山上虽是较城中凉爽一些。但还是叫旧疾缠身的白福几乎熬不过去。

身形痀偻的他拄着拐杖,艰难的朝院外走去。

院子外。有几个十多岁的孩子在摘果子。

“小孩……”白福对他们招了招手,声音苍老而嘶哑。

他递了块碎银子过去,道:“去城里给爷爷送个口信儿,这银子就给你们买糖吃。”

有钱拿。孩子们自然高兴的答应下来。

时至晌午,落银呆在纪海房中叙话。

“我听弟妹说了,她怀虫虫的时候可没怎么害喜!哪里像我,一天天的呕。”纪海现在是三句话不离她的肚子。

这几日,她在为自己害喜害的太严重而担忧着。

毕竟自己属于大龄产妇了,便不由地愈发上心。

“人跟人哪儿能都一样啊,你就只管安心养胎,别成日胡思乱想的。”落银边拿钳子给纪海剥核桃边道。

纪海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样子。

肖肖走了进来。

“小姐,外头来了几个小孩儿。说有人让他们带口信给您!”

“那你快去瞧瞧吧。”纪海看向落银道。

落银点头,将剥好的核桃仁儿放到纪海面前的银盘里,拍了拍手上的屑。走了出去。

待至门外,听了几个孩子的话,落银又赏了些碎银。

孩子们多得了一份儿,便欢天喜地蹦蹦跳跳的走了。

落银望了望正烈的日头,有些犹豫。

但想到白福找自己肯定有事,还是咬咬牙找来车夫。朝着雁回山去了。

待落银见到白福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一个月前来看他的时候。精神还算不错的,怎么一个月下来,身子就忽然不济到这种程度了?

“待会儿我让人请个大夫过来,再找个人来伺候着。”落银看着白福苍老的模样,皱眉道。

毕竟是白世锦身边衷心了一辈子的老仆,白家没有这个心思管他,她既然知道,就不能不理。

“表姑娘的好意老奴心领了,但还是别麻烦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也就这几日可活了。”白福说完,便又是一阵咳嗽。

这庄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看守着,白世锦走后他被况氏打发到这里等死,每隔一月才有人上山给他送些吃食和日需,且还每每被克扣许多。

这两年,若非是表姑娘还惦记着他,时不时的让人给送些东西过来,只怕他早就饿死在这山上了。

“麻烦不麻烦的,这个您就别管了。”落银下定了主意要找个人上山照顾白福。

这股子固执劲儿,真真是像极了老爷生前……想必这也是老爷如此疼爱表姑娘的原因所在。

白福只笑着摇头,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径直进入了正题,说道:“这次老奴让表姑娘过来,是要把这把钥匙交给表姑娘您……”

说着,便掏出了一把铜钥匙来。

落银接过,有些不明所以。

“是老爷留给表姑娘的。”白福虚弱的解释道,“原本老爷交待我,说要在表姑娘成亲的时候拿出来,权当是给表小姐添一份嫁妆……咳咳,咳……可是我这副身子实在撑不住了,怕是等不到表姑娘出嫁了,就只能先交到表姑娘您的手里了。”

“外祖父……”一提到白世锦,落银的脸色便黯了黯。

“东西就在这雁回山上的另一座庄子上,庄子是老爷早年用表姑娘的名义置办的,由信得过的下人看着……但这些东西只老奴一人知晓,现下都放在地下室里,这便是唯一的一把钥匙。”

正文、418:夜袭

“表姑娘可要去看看,老奴带您过去。”白福看向落银,说着便要站起身子来。

落银笑着摇摇头,边示意他坐下,道:“福伯你身子不好就歇着吧,外头太阳太大。来日方长,又不急于这一时。”

白世锦既然说是要给她添妆用的,那就等成亲的时候再拿出来吧。



整整一个月下来,白瑾瑜终于被解了禁足。

这一整月,她觉得自己快没了半条命。

这一辈子都未曾如此难受过。

她打算回白国公府一趟,一来是这些日子真的在东宫里憋的怕了,急于出去走走,二来是想找白景亭商量商量,现在她是真的一点主意也没有了——因为听蓝灵说,卢治特意加派了人手守在玉临院,显然是在防她对欧阳芊不利。

她决不能让欧阳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这句话,白瑾瑜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不止一万遍。

被伺候着洗漱后,对镜梳妆之时,她忽然惊叫了一声。

“天呐!我的脸怎么会难看成这个样子!”她摩挲自己似乎粗糙了不少的脸颊,又望着镜中蜡黄萎靡、且还冒了几颗痘的自己,险些忍不住要趴在梳妆台上哭出声来。

她最注重的就是这张脸了。

“太子妃别急……”蓝灵出言安慰道:“应当是您这些日子没歇好,所以气色变差了。调养几日便能恢复过来了。”

这一月来,白瑾瑜只要一想到欧阳芊肚子里的那块肉,便夜不能寐。食不下咽,加上心情浮躁糟糕的缘故,自然而然的就全显示在了脸上。

“我这样要怎么见人!怪不得殿下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了!”白瑾瑜带上了哭腔。

蓝灵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说的好像以前太子殿下盯着您看不放似得……蓝灵掩去无语的表情,询问道:“不然奴婢这就让人去请太医过来给您开几服药调一调身子?”

“干嘛找太医呀。”一名宫女插话道:“那药又苦熬起来又麻烦,且见效又慢。倒不如去叶记茶楼买一壶茉莉花茶回来,既能安神又能调养身子。各个宫里的娘娘私下都靠喝这个驻颜呢!”

蓝灵闻听吓了一跳,忙瞪了她一眼示意宫女闭嘴。

在白瑾瑜面前提叶家的花茶。这不是作死吗?

她可没敢忘却,她那次私自给白瑾瑜泡了杯菊花茶,白瑾瑜恼成什么样子。险些没要了她的小命!

宫女不明所以,但见蓝灵如此表情。却也只好噤声。

令蓝灵吃惊的是,这次白瑾瑜竟然是没有发作。

只是略显不悦的皱了眉,然后不屑地道:“真有那么神奇,光是吃茶就能让人变得好看?”

宫女见白瑾瑜问话,立即又有了兴头儿,点头如捣蒜道:“前些日子奴婢听皇后宫里的宫女说,皇后娘娘也在吃着呢,怪不得奴婢见皇后娘娘的气色好了那么多。若是没效果,想必也不会卖的这样好了。”

白瑾瑜眼中闪过一抹犹豫之色。

然而目光扫到镜中的那个自己。当即就出声道:“那立马儿去给本宫买一罐子回来!”

如果连这张脸都变丑了,她真的就要彻底失去殿下的心了!

也管不得这茶是不是叶落银她制的了。只要能让她的脸调养过来,管她呢!

宫女应下。刚欲下去吩咐人去采买,却又听白瑾瑜叫住了她——“慢着!”

“太子妃还有什么吩咐吗?”

“换便装去,莫要让叶记茶楼里的人知道是东宫里的人要买的。”白瑾瑜交待道,说罢抿紧了唇。

蓝灵垂下头去,暗暗翻了记白眼。

宫女愣了愣,而后神色疑惑的答应下来。遂出了内室去。



“小姐又在给睿郡王爷写信呢?”

肖肖不知何时端了一盘切好的时令水果走了进来,吓了正埋头于书桌后专心致志写信的落银一大跳。

落银瞥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来继续写着,边问道:“你如何知道我就是给他写的?”

“嘿嘿……”肖肖将果盘送到落银跟前,笑了两声道:“因为小姐只有在给睿郡王爷写信的时候,才会这样笑眯眯的。”

落银听罢,方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在笑。

没出息,这有什么好值得笑的!不过是写封信!

落银暗骂了自己一句,忙地换就了一副无感的表情。

之前因为荣寅不给自己回信的缘故,她是生了好一阵气,便也赌气的不再给他写信。

但自从上次他被围困之后,她便重新拾起了笔,且从之前的一月一次,变成了现在的半月一次。

她想过了,荣寅之所以不贵她回信,大抵是因为觉得天天不是打仗就是吃睡,委实没什么好写的。亦或是因为太忙,再或者是,营中很难见到纸笔之类的东西。总而言之怎样都好,她只要知道他不是刻意不给自己回信便够了。

而她则不一样了,她有许多事情可讲,比如虫虫进了国学院,比如纪海有喜了,再比如又开了几间新铺子,偶尔也会将她所得知的宫中情形和值得一提的大事跟他说一说。

她手上这封信还未来得及送出去,两月前的一封信,却是刚刚抵达到荣寅的手中。

“主子,是叶姑娘来的信吧?”正充当着沏茶丫鬟的万青问道。

荣寅一抬眉,看向他问道:“你如何得知的?”

万青瞬间被肖肖附体一般,傻笑了两声,然后道:“因为您只有在看叶姑娘的信的时候,才会笑的这么开心。”

荣寅却没将笑意掩去,反而更深了几分。

将这封信看了足足三遍整,荣寅才小心的收进怀中贴身放好,而后换就一脸办正事的表情,问道:“程思谣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还在漳州呢,一步也没动,说就等着主子您的指示。还听说一名姓秦的副将,因为沉不住气带兵出营,被程思谣当场被处死了。现下营中上下,除了吃就是睡,实在闲不住了就去城里帮一帮老百姓干些活,倒是在漳州城里博了个好名声……”万青想到程思谣那边过来的传信人,说这番话之时那一脸的可怜相,有些不厚道的笑了。

荣寅微一挑眉,轻笑道:“他这回倒是真的明白了。”

倒不是他存心晾着程思谣。

什么争功不争功的,他根本不在意,多个人多份力,早些将青国打下来,他也好早些回去见落银。

可这一切都是卢治的意思。

只是,好大喜功的名头便得由他来担。

但说到底,这些虚名,他皆是不在乎的。

“也别让他们耗着了,哪里有那么多粮草给他们耗,明日传我的话过去,让程思谣带兵去西面虞城。”

万青愣了愣。

虞城、包括再往西的几座城,都属于特困地区,根本没有什么精兵把守。

让程思谣过去,这不是等于把功劳往他怀里塞吗?

他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兴,自己有着这么一位大方到任性的主子……

万青在心里咕哝的同时,又听荣寅吩咐道:“去点一千精兵,入夜后随我前去乌凉山围剿沈歧。”

他们现在所在的贵城,便是刚从沈歧手中打下来的,但是不慎让沈歧给逃走了,据探子回报,现沈歧一干人等正藏身在乌凉山。

“主子……”万青听罢劝道,“俗话说的好穷寇莫追。沈歧手下仅余百人,已然成不了什么气候。”

“不。”荣寅摇头道:“此人诡计多端,若是让他逃去乌凉城中跟城中首领汇合,届时只怕就麻烦了。必须要及早将此人斩草除根,方能杜绝后患。”

万青想了想,觉得是这个理,道:“那让属下带人前去就是,主子不必亲自动身。”

左右不过百人,且多是受了伤了,实在没必要让荣寅亲自过去。

“早就听闻沈歧大名,传闻乃是一位足智多谋文武双全的良将,此次一战便足见名不虚传。然这半月里三次交战,我皆未能同其交手,颇以为憾。”荣寅扬唇一笑,浓黑的眉目间英气顿生,“今夜我便亲自去会一会他。”

万青听了,只得应下。

入夜之后的乌凉山漆黑不见五指。

泼墨般的天空别说月亮,就是一颗星子也不肯露出踪影。

四处只有秋风吹动草木之声和乌鸦倦怠的叫声。偶尔有孤狼的嚎叫声响起,更为这座大山添了几分萧条与诡异。

若非消息可靠,实在无法相信此刻这山中,竟是藏匿着一百多号人。

乌凉山山势独特,山间一条仅容二人并行的崎岖小道,两侧都是耸立的乱石高山,便造就了峡谷般的地形。

山顶之上,丛生的杂草要赶上一个人那么高。随着夜风的鼓动,朝着同一个方向倒去,犹如奔走的河流。

枯黄的草木遮掩后,一双夜鹰般犀利敏锐的眼睛,紧紧的锁在贵城的方向。

一炷香的时间无声无息的过去。

远处的火光,从若隐若现渐渐地变成黄豆粒大小。

“果然来了。”男子眼中寒光尽显,一字一顿地说道:“今夜我必叫你们有来无回,这乌凉山就是你们的葬身之所!”

正文、419:”未亡人”

入秋后的清早,一日比一日要凉了。

近来因为建安侯府的大姑娘云月被钦定为了太子侧妃之后,在京中倍受瞩目的建安侯府,此刻却是乱作了一锅粥。

早朝回来的建安侯,带回了一个不能再坏的消息。

千里加急被送至京中的消息上说,整十日前,荣家军主帅睿郡王,携一千精兵深入乌凉山欲剿灭败退的敌军,却反遭了敌军埋伏,全军覆没。

据说敌军先以自高山上滚下巨石来打乱荣家军阵脚,士兵们四处躲避之际,山谷中的杂草忽被点燃,山谷前后的出口,皆被堵死,火势猛烈飞窜,整个乌凉山成了一座火海。

秋日里的枯草,一点便着,再有山风为媒介,火势滔天。

而荣家军一千人马,包括荣寅在内,皆被困死在了山谷之中,被烈火焚身而死,惨烈非常。

建安侯夫人听罢,浑噩地摇着头道:“怎么会……易城这孩子他怎么可能……我不信!”

“怎么确定荣寅表哥……一定是被烧死了呢!既是被烧死的,那面貌定早已分不清了,如此说来也无法确定荣寅表哥已经不在人世,兴许他逃出去了呢!”云月也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噩耗。

“朝廷既然下了定论,那便是有原因的。”建安侯纵然内心也是惋惜难过,但情绪还算稳定,看着妻女,他缓声道:“带了一千精兵前去。而自山中寻回的骸骨,刚好是一千零一具。包括易城他随身的玉佩,都已经搜找到了。况且。十来日过去,若他尚在人间,又怎会不回营中。”

一切的一切,都印证着这个可怕的事实。

“我不信!”建安侯夫人脸色苍白的高呼了一声,而后忽然昏厥了过去。

“母亲你怎么了!”

“母亲……”

云月三姐妹哭作了一团。

建安侯满面着急的让下人去请大夫过府。

京城各处,已然炸开了锅。

就连城外的百姓,甚至都得知了消息。

被困在山中。让大火活活给烧死……这样惨烈的死法,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竟是应验在了他们最尊崇的睿郡王身上。

连尸骨也无从辨认,这怎能是一个英雄的最后归宿……

百姓们无不是掬着泪,悲痛万分。

整座乐宁城顷刻陷入了沉痛无比的气氛中,半日之间。全城百姓皆自觉地换上了素衣素服。

宫中,咸丰帝神色亦是哀痛非常。

只是有多少真,有多少假,无从分辨。

“荣家军暂时交由副帅带领,按照原先的计划攻城。誓要以那沈歧的人头来祭,以慰睿郡王以及将士们的亡魂!”

卢治脸上的表情,终究是有了一丝变幻。

他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眼中恍若藏着一方被风吹皱的湖面。

荣寅,你的允诺还未实现。你真的……死了吗?



“娘!娘!”

虫虫自外面跑了回来,焦急又害怕的喊着月娘。

“我听说易城哥哥死了!是真的吗!”

眼睛通红的月娘跑上前来,弯身就捂住了儿子的嘴巴。

而后。便示意他看向落银的房间。

房门被紧紧关着,房门外,纪海面色沉重,一直竭力忍泪的肖肖和拾香听到虫虫的话,眼泪再也无法克制,却唯恐惊扰到房间里的落银。紧紧的捂着嘴巴不敢哭出声来。

听到消息的落银,什么也没说。没哭没说话,只是一个人回了房间里。

月娘等人担心她,便跟了过来,守在门外看着,没敢进去。

因为她们知道,现在不管她们说什么,对于落银来说,除了增添打击之外,根本没有其它作用。

倒不如,让她静一静。

虫虫埋头到娘亲的怀中,不停的摇头哭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