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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有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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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叮嘱,没有祝愿,没有期望,没有拥抱,不说前程似经,不说完事如烟。
只是这唇齿之间的两字,却仿佛有一整个冬天那么长。
他不知道这个冬天什么时候会过去。
也不知道究竟是要经过多少次再见,才能够习惯这样的离别。
(第一部分完)
作者案写在两部分中间:
故事到现在为止,都写的很顺。从我两日一更的频率就可以看出,比预先想的要顺利,若是还有人在看作者的话的话,就会记得,我一开始的打算是一星期一更。当然,我也说了,这个是因为我格外的懒。
到现在为止,故事还没有我计划的框架,除了字数猛超之外,其他都在预想之中。本来只打算写10w字,不过到现在为止,已经6万多了,所以,不出意外的话,下半部也应该差不多在六七万字之间。希望可以写到,希望不要超太多。
写小说的大忌之一就是,前后把主角写成不同的人格,我看过很多失败的案例了,我自我反省一下,到现在为止,我依然是在写两个人的故事,没有出现任何人格分裂的情况。希望把这个有点保持下去。
在一个星期,或者两个星期,或者三个星期,好吧,不超过三个星期之后会开始更新下半部,如果也像现在这样顺利的话,还是两日一更。
到现在为止,我看点击,估计有四十位观众在跟着这个故事。
我不在乎人数多少。
这个是实话。
如果只有四十个人在,那便是给你们四十个人的故事。
如果你是其中的四十分之一,是不是感觉很动人~
两星期之后见*
愉快*~
还有几点要重复,
1不要在任何含baidu字样的网站贴我的任何文字。
2评论满50更番外
最后,要联系我,可以围脖私信我,帐号,养大象。
………【第二十节 之后】………
夕阳下去了。
天还没暗。
路灯却全部亮起。
站在这大楼的顶层,四下灯火越是看的清晰。
“少爷?”柳延在他身后等了一会,看时间快到了,终于忍不住出声问。
“啊。”凡亦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那就走吧。”
声音很淡。
像这四年来的每一天,没有什么起伏,心思藏的很深,让柳延都有些捉摸不透,只是他知道,这一切都和谁有关。
只是,那人已经很久都没有看见了。
四年.
不算长,若是忙碌,也只能算个眨眼。
四年.
亦不算短。
受不住的是华灯初上后漫漫长夜时。
嘴上说着要走,却没有挪动脚步。
曾经,他想过自己家的灯火,甚至会想到,开门后,见她窝在沙里的样子。他知道,她一定披散着头,拿着一本看了一半的书,放在肚子上,懒懒的睡着。
她也许会因为他的开门声醒过来,也许不会,但是,若她睁开眼,必定会给他一个融到她心里去的笑容。
她时常说,他笑起来,太招人。
当时不大明白。
后来明白了,才有些后悔。
后悔没有和她争论个明白,真正招人的笑,是她的笑。那么真,那么暖,那么罕见,烙在他的心上。
让他痛。
让他不忍心好。
四年后
“妈妈,你后天就要走了?”小男孩抱着枕头,嘟着嘴,问正在整理东西的女人。
悠时还在往行李箱里塞衣服,随便的“恩”了一声。
“妈妈,那我今天可以和你睡么?”小男孩看完全没有得到母亲的注意,嘴巴又撅高了一点。
“啊~”悠时保持蹲着的姿态,转过身,入眼的便是小孩一脸委屈的表情,笑了起来,朝小孩挥挥手,让他过来。
小男孩拖着他的小枕头,蹬蹬两三步,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到悠时怀里,还分出一只手来紧紧的挽住她的脖子,“妈妈~”
“好啦,今天和妈妈一起睡啦。”悠时拍了拍他的后背,把他抱起来,恩,小家伙好像又重了。
“恩。”被妈妈抱在怀里,小孩把头往她的肩窝蹭了蹭,靠在那里。
走回卧室,把他放在床上,盖好薄被,自己也坐上床,盘起腿。
“明天把你送到姥姥家,然后等妈妈回来,就带你出去玩。我们不是说好的么?”见自己的儿子有些情绪,悠时打算和他说道说道。
“妈妈,为什么不能带我去呢?”小男孩不解。
“因为啊……”因为那是一个异装癖的狂欢节,*。
“因为啊……因为妈妈过去之后会很忙,没有人照看你。”
“我可以照看我自己!”小男孩急忙表决定。
“那,如果我要是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会怎么样?”悠时问。
“恩……邻居会报警,然后妈妈会被罚款。”小孩子有些泄气的说。
“是吧。”拍拍小孩的头,一点负疚感都没有,“所以,乖乖的等妈妈回来。”
“可是,妈妈,你要快点回来。”小孩的手扯着被子,软着声音说。
“好。”微笑,不管机票其实已经定好日期了。
小孩得到了许诺,于是便满意了,钻到被子里,只探出个小脑袋。
“妈妈,我爱你。”小家伙眨巴着大眼睛,软软的说。
悠时心中一酥,立刻被温暖的潮水淹没,于是低下头,用自己的大鼻子抵着他的小鼻子,磨蹭两下,说,“妈妈更爱你。”
“我更爱妈妈!”小家伙赶紧申明,嘴巴抿起来,和悠时讨论天大的真理。
悠时揪了一下他的小鼻子,说,“好吧,你更爱妈妈。”
小家伙又满意了,往被子里缩了缩,忽然又想起什么,再次探出头来,“妈妈,你要快点睡哦。我等你。”
“好,洗了澡就睡了。”行李已经差不多弄好了,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准备的,今天可以告一段落,休息。明天把小孩送到爸妈那里,再做最后的整装,后天就可以上路了。美国现在还是冬天,准确的说,北半球都还在冬天里,想到马上要光奔赴夏天,心中就觉得无比欢快。
巴西的夏天,热烈的桑巴,欢快的人群,一年一次的狂欢节,我来了!!
洗了澡,看小孩已经睡熟了,轻轻的撩开被子上床。似乎感觉到了动静,小孩自己积极主动自自愿的滚了过来,还往她怀里钻了钻。
悠时心想,“也不嫌闷的慌。”帮他扯了扯被子,把他的头露了出来。
小孩软软的,靠在自己身上。
依偎。
悠时想到了这个词。
孩子让她有了和以前全然不同的感受。他依赖你,相信你,和你撒娇,惹你生气,会调皮,会闯祸,会耍赖,会胡搅蛮缠,还有,会爱你。
他不会掩饰,全然的,把他最纯真的爱,全部都给你。
悠时摸了摸他睡的粉红的小脸颊。
他有他的轮廓,还有他湿漉漉的大眼睛。
皮肤白皙,五官精致,脾气温和,只是倔强,不听劝告,好在可以讲理,不爱在陌生人面前展露情绪,只有对着她,才常常笑的很开心。
因为他,她这四年来,对他心存感激。
她一直觉得,这是他给她的一份完美的礼物。
从怀孕一路走来,并没有什么困难,她有钱,原本就没觉得是件大事。又在和她的父母透露了情况之后,被他们软磨硬泡的拉到了身边。想到了这些日子和父母的相处,悠时已经慢慢的学着去理解他们那时的情况和心情。当然,只是试着理解,至于能不能理解透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过,她和父母之间的关系日趋正常,也是很好的结果。
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关灯,睡觉。
====
凡亦皱了皱眉头。
对面的女人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他一眼,只是第二眼,目光有些冷,带着些不满和鄙视,最后撇开去。
“真是莫名其妙。”凡亦心想。
在机场,尤其是在贵宾休息室碰见熟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是现在,不仅没有进贵宾休息室,连net都还没有弄好,安检都还没过过关,就碰见在旁边排队等待net的女人,且还似乎对他十分有意见的样子。
更重要的是,他认识她么?
他不太擅长记别人的脸,或者,他在不经意的时候冒犯了她?
但是确实是一张让他有些熟悉的脸,凡亦试着回想,却没有任何结果,依旧皱着眉,微微侧身,和站在他身后侧的柳延说,“对面那个穿黄色裙子的女人,我以前见过?”
柳延没料到凡亦会问这样的问题,还没开口,脸上就不可克制的露出吃惊的神色。
“是因为她似乎对我不怎么善意。”凡亦有些尴尬的解释。
这几年,他一直都很忙,父亲的病情好转之际,他念完了大学,然后便去公司做事。他在美国,父亲在国内,直到两年前,父亲的病情突然恶化,药石罔效,临去之前,父亲和他说的话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可是我走了,你还是要好好的。
强忍着眼泪,点头,应下。
父亲去的那夜,很静,整个宅子里明明那么多人,就是安静的可怕。他在书房里,整理着父亲的东西,一些不太重要的文件,和杂物。书桌的右手边放着一本书,凡亦在椅子上坐下,顺手拿起来翻阅,从里面掉出来一张照片。
是悠时。
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她,甚至很久没有想起她,有些刻意的不去想起。他想她的时候的情绪是那么的陌生,心慌,好想要逃跑,却又无处可逃,心中好像有一个怪物,吼的很大声,他想叫它安静下来,却徒劳无功。只有忙着,让闲杂占满了思绪,才好受一点。
所以,他很久没有想起她了。
尽管非常的刻意。
父亲知道悠时,他一直都知道。可是没想到父亲居然收了一张她的照片。照片里,正是隆冬。她又忘了围巾,缩着脖子在风里走。那天的风很大,可以看见她的头都被吹得乱飞。她神情沮丧,蹙着眉。不知道又生了什么事。
走回了卧室,打开抽屉,拿出埋在下面的一个信封。
抽出来。
是临分手的时候,她送给他的拼贴画,一个拼贴的她。
他拿到手之后,就没有仔细的看过,看了难受。想来,这还是第一次细细的看它,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她冷冷的声音,“请不要歧视我们穷人,谢谢。”手指划过她的唇角,那里经常习惯性的上挑,好像主人心情不错。只是,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他回想起来,那样的神情带着怎样的不经心,和事不关己的神态。顺着照片,滑*的脸颊,然后是眼睛。
手指在那里停住了。
他看见了自己。
“过来。”她坐在书桌前面喊。
“什么事?”他那时在看电影,对于她的突然打断,十分不满意。
“过来啦。”
心不甘情不愿的过去,被强拉着对着电脑的摄像头照了一张。
就是那张照片吧。除此之外,*没有和她合影过任何的照片。
没想到她是要用在这里。
耳边忽然想到她那天和他说的话,“人生总是有很多离别的,等你习惯了,你就长大了。”狗屁。凡亦心里想。离别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习惯。现在想起来,一听她就是在糊弄自己。每一次离别都好像死了一次,而每一次的相聚都是一次新生。可是为什么,他生命中唯一重要的那些人,都走了就再也不回头了呢。
凡亦的泪终于落下来。
掉在地上。
啪嗒。
他如今已经渐渐有了“钻石工作狂”的“美誉”。一天工作18个小时,而只要大脑处于有意识状态,就是在思考工作事宜。男欢女爱,从来没有被他提上议程。连从来不多事的柳延都曾出言相劝,让他找个机会休假。
今天,他忽然柳延一个陌生女人的情况,也难怪柳延脸上冒出掩饰不及的诧异。
………【第二十一节 一面】………
听了解释,柳延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
“我认识她?”凡亦问,自己也有些不大明白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女人的敌意介怀起来。
“大概认识吧。”柳延斟酌着措辞。
“?”凡亦不解。
“若是没记错的话,她是6小姐的朋友。一起吃过一次饭。”柳延据实相告。
“这样啊。”凡亦又重新打量了她一眼,虽然知道了关系,但是还是无法理解,他和她,也并没有什么冤仇吧,大可不必用那样否定的眼光看他。
他是头等舱,很快便拿了登机牌,临转身,又投过去一眼,但显然,那位女子并没有再看他。
不过因为是同一家航空公司,也不排除会是同一班飞机的可能。
过安检的时候,凡亦心中想。
他是头等舱,有优先登机的权利,只是如果飞机就是不起飞的话,那点小权利也算不得多大的事情。这架去洛杉矶的飞机在停机坪上停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才缓缓的开动,又在飞机场的跑道前停了半个多小时才真的起飞。
凡亦一直在看手表,面上已经是黑如包公,因为他还要到洛杉矶去转机,照现在的样子,很有可能误了飞机。
手指在扶手上不耐的敲击着。
噔噔,噔噔。
+++++
君雅现在在一家旅行杂志做记者,工作的内容就是吃喝玩乐加写稿。工作几年来,多少有些不思进取。上一份工作做到了副主编,结果辞了,找了这么一份工作。不过好在做的还算开心。悠时也就就她的取舍不做评论了。
这次去巴西,完全是因为她要去做一期狂欢节的专题报道。知道她最近正是工作空闲期,没什么打算,便约她一起。两人在洛杉矶的机场碰面,然后转机去里约热内卢,参加为期三天的世界最大规模狂欢节。
“又晚点了是吧?”*着“就知道是这样”的口气,悠时见到君雅时开腔就是这一句。
“是啊,不靠谱的机场,是要有多少架飞机在准备起飞才能晚点成这个样子~”君雅满腔不爽。
“可能这个时间,领导的飞机特别多吧。”
“极可能。”
“恩,还有点时间,你是要去吃点东西还是要去免税商店?”
“吃东西吧,飞机上的餐点难吃到爆,免税店可以回来的时候再逛。”
悠时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领着她去了餐区,“我刚才试了一家还不错……”
凡亦似乎看见一个身影闪过,不能确定,定了定眼神,再去寻找,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少爷?”柳延轻喊了他一声,不知道他看什么这么入神。
“啊。”凡亦答应了一声,但是目光却依然留在他处。
“飞机已经开始登机了。”柳延提醒。
凡亦听着,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确实时间已经到了,虽然很想过去看个清楚,但是,看了又如何?
念头闪过,才对柳延说,“那我们走吧。”
两人顺着指示标志,直接去了登机的闸口。
这次去巴西,确实是为了谈一个项目,只是时间正好是在狂欢节的时候,让凡亦心中不爽了一阵。他丝毫不喜欢那种满街都是人的气氛。从来没有喜欢过,以后相信也不会喜欢上。要不是这个案子极为重要,他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间来里约热内卢的。
而事实证明,他最开始的不情愿不情愿的十分正确。
飞机降落之后,在取行李处等了半天,却找不到他们的行李。
只好去询问,一番折腾之后,终于弄清,他们的行李在洛杉矶被弄错了航班,会随着下一趟飞机带过来。还好的是,下一趟飞机只是两个小时之后。
柳延随即联系了当地要来接人的酒店,然后两人找了一个地方去吃饭。
也许是机场的东西不太可口,或者是因为飞机行程太久,又或者因为身体还没有适应时差的变化,凡亦的脸色看来不太好。
柳延跟着凡亦这么久,已经可以从他那几乎每什么表情变化的脸上分辨出什么是心情不大好,什么是没什么特殊的心情这两者的区别。
两个小时并不是什么难熬的时间。吃了饭,在旁边的咖啡店叫了两杯咖啡,凡亦就开始看文件。到了时间,去航空公司的接待处,稍微等了一下,行李便被人用推车推了过来,还多次向他们道歉。
柳延觉得,对方态度良好很有可能是因为凡亦的脸色是在是有些黑。
推着行李,两人举步准备出机场。
柳延在身后联系酒店接待的人,凡亦推着自己的行李在前面走。
“好饿,我一定要带你去一家当地的饭店,我同事推荐,据说相当好。”身边传来一句中文。
现在中国人遍布全世界,在世界上任何一处听见中文都不是稀奇的事,凡亦没有特别在意,只是接下来一句话,让他神经一紧。
“先让老娘睡饱了我们再谈论你的胃的问题吧。”
那个声音平到几乎没有声调起伏,带着凉凉的揶揄的味道,拽着一种特别的调调,凡亦的大脑还没思考,身体就已经开始行动,他猛的转身,寻找那个声音。
是她。
她稍稍低着头,一手推着行李车,一手抚着脸,搓揉着双眼,刘海散下来,估计是下了飞机也没进行整理就直接出了闸。
“悠时。”他叫她。
很轻的一声。
凡亦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像是轻喃,又像是叹息。这一声,听来,不像是一声呼喊,却好像是,低声的诉说,那一句,你也在这里。
可是下一秒,悠时忽然抬起头,撞进他的目光里。
“啊。”悠时习惯性的在她觉得事出意外的时候出这样的单音,脸上带着愣的表情。
凡亦笑了起来。
那个熟悉的笑容让悠时心中微微紧。
“是你啊。”悠时也几乎是叹息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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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应该是在睡觉倒时差的悠时,正看着天花板呆。
“你还要在床上躺到什么时候?”君雅从洗手间里出来,看着她进了屋就没变过的姿态问。
“不知道。”悠时拖着声音说。
“叫你和我去吃饭,你又说要睡觉,现在到了宾馆,你又这样瞪着大眼睛,你有什么解释?”君雅在她的床边坐下。
“失眠。”
“你……。”君雅失语了一秒,然后说,“真不要脸。”
扫了一眼她手上的卡片,抽出来,仔细看了一下。
“写的很详细啊,你去了,绝对不会找不到地方。”君雅手指在名片的边沿划着,一边说。
悠时把目光从天花板上收回来,添加上“你还是一根筋”的内涵,投向她。
“好吧,”君雅又补充,“你要是不去,也就不存在找不照得到的问题了。”把名片往悠时的肚子上一拍,“反正他是你孩子的爸爸,你就是去找他还是不去找他,你们这一辈子注定是要缠在一起,说也不清楚了。而且,你最好祈祷他永远不知道你背着他偷偷的生了小孩,否则事情还要比现在复杂的多。而且,你看他那一副我有口难言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还对你存着不知道什么样的念想,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是要出去转转了,我的骨头都要粘在一起了。”
君雅不再管她一副在床上了无生机的模样,自以为尽到了朋友的职责,给予了相当的分析和建议之后,出门去。
“啪”门关上。
一下安静下来。
悠时再一次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几场那一幕。
两人间的气氛多有尴尬。
按道理说,即便是两位相连多年谈婚论嫁的男女朋友,分手多年之后再相见,若不是一方依然恨着另一方,那也能将将就就的营造出个,“居然又遇见你”的和平景象吧,然后两人随便闲扯两句,就可以愉快的道别,把这次相遇当成这次旅途中一次不太惹人注意的意外。
好吧。
在这么多年后,她必须承认,她自己,连带着他一起,都不算太正常的人类,两个不太正常的人类在异国他乡的机场意料之外的遇见之后不能合作演出一幕“遇故知”的和谐场景,也算是在理论上可以解释的通的事情。但是,他不是个商人么,那不是最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职业么?这么多年下来,他应该也有些长进了吧。为什么他见着她依然是一副“我不知道应该和你说什么好”的表情呢。
这个也太难解释了吧。
两人气氛很干的说了两句无关紧要的话之后,悠时本以为他就要友好的告别了。
这个“本以为”却只说对了一半,告别是告别了,只是末了,他却掏出了他下榻酒店的地址,递到她手上,说,“来找我。”
并且,还有特别强调似的重复了一遍。
以她对他那几年之前浅薄的了解,他说这话的目光,特别的认真。
可是为什么呢?
是为了继续他们在机场干的紧的气氛?
这个也太尴尬了吧。
悠时心中有些烦躁。
她不太明白凡亦究竟在想些什么。
“那究竟是去呢,还是不去呢。”迷迷糊糊睡着之前,悠时心心念念的只有这一个问题。
………【第二十二节 似乎本该是这样】………
“天啊~”悠时被挤在人群中,进退不得。
整条大街,字面的意思,人山人海。
悠时几乎都要被踏在别人脚底下。
*的队伍,五彩斑斓,高耸的花车,奇装异服的舞队,气氛高涨。参加狂欢节的人群随着狂欢*的队伍缓慢的前行。悠时被挤在中间,被迫也跟着移动。
君雅已经拿着相机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
心里叹口气。
“他怎么会来?”在意识能反映之前,这个念头忽然就出现在脑海,“明明是比她自己还讨厌拥挤的人啊。”
虽然无法证明,但是她就是确信,他此刻不在这汹涌的人群中,甚至连靠近都不想。
“一定是为了别的事情吧。”悠时踩着人群间的空隙,试图一点点的退出来,可惜,还没扯几步,又被想涌向前得人推了回来。
“哦~”悠时有些后悔,所幸就随波逐流下去。
跟着别人移动,脑袋放空,想,“他这时又在哪里?”
+++
她会不会来?
这个问题这几天已经在凡亦的心中重复的问了千百次。
他有些后悔,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问她要她的酒店地址。这样的话,他就不用还坐在这里纠结这个问题,至少,他可以去找她。
他只在这里停留五天。如今,三天已经过去了,若是之后,她来了他却走了呢?
当时真应该留一张名片给她的,若是她来了找不到他,还可以打他的电话。
越想越觉得沮丧。
他也不确定找到她要说什么,做什么,他和她在一起,和任何一个别的女人都不一样,他也认真的不觉得,经过这么些年,她能够真的正常起来。甚至她连伪装正常都不会像。
尽管找不到证据,但是他非常确定这一点。
可是,他想见到她,想让她在身边,尽管不做什么,尽管会有冷场和尴尬,他还是希望她来。
这样的希望,甚至已经变成了心中一股愈燃愈烈的一丛火焰,烧的他慌。
起身倒了一杯威士忌,连冰都没加,仰头直接喝了下去。
踱到窗口,外面的大街灯火辉煌,*了,依然人潮涌动。也许,那涌动的人潮里淹没着他此刻最想见到的人。今天是狂欢节的第二天,哪里都可以看到打扮华丽的狂欢者,晚上还有一场*,下午回来的路上就一些道路就已经禁行,在为晚上的*做准备。可是他现在站在这里,只能依稀的听见一些音乐声,他一点都不想参与其中,他只想……他只想……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觉得现在这一切都糟透了。
在机场,他见到她方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如此思念她。所有的力气都被拿来克制住心中涌动的激动,喜悦,和不知所措。这些年,所有人对他的评价都是,为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他自信可以把自己的情绪管理的很好,甚至愤怒时,也可以不让对方看出丝毫的端倪,只是见到她,那些技巧全都失效,他只能略显呆滞的和她说着一些不疼不痒的话,也许,也许,她觉得他留给她地址,只是一种友好的礼貌吧。
这个念头冒出来,凡亦就深深的叹了口气。
那种无力感又上心头。
她会不会来呢?手指划过眼前的玻璃,又一次想着。
+++++
凡亦今天显得尤为不安。
尽管今天一切都已经敲定,合同也在下午签好,这一趟的主要任务就此可以说顺利完成了,但是他的不安依然十分浓烈,且无法掩饰。
对方的合作参与者都特意问他是不是因为水土不服或者吃的不合口味而不大舒服。
凡亦只能礼貌的解释,可能有一点,也可能是晚上没有休息好。
晚上没有休息好倒是真话,经常没有缘由的醒来,再就很难入睡了。
一切商务活动结束后,对方招热情待了一顿丰盛的晚宴,吃的是西餐,似乎因为他说自己胃口不大好而没有按计划安排喜欢放很多红辣椒的当地传统食物。凡亦维持着良好的礼仪,直到结束,才宾主尽欢的互道再见。
坐在车上,路灯随着车子的行进不断的在车里划过光影。
狂欢节已经结束,人潮也散去,里约热内卢又慢慢的回复到了以往的样子,街上不再拥堵,他坐在车上,借着明晃晃的路灯,仔细的打量着街边的行人。
或许,或许有机会再遇见呢。
他暗暗的想。
路灯的影子一盏盏的划过车窗。
最后,到达酒店,一切正常,非常顺利。
顺利的让人失望。
进了大厅,四下环望一圈,眼光特别在休息区停留了片刻,心情有些急切,但目光却扫视的仔细而耐心。
又一次的失望。
“她终就没有来。”凡亦心中有些酸涩,好像一个你想了很久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只是,不是你期盼的那一个。
拖着脚步,踏入电梯。
+++++
电梯打开。
前面是空旷的长走廊,在拐弯之前,一眼望得到头。
酒店内装,所有地面全部铺了地毯。整个走廊里又只有他一个人,因此走起来也悄无声息的,边走着,凡亦边从包里拿出门卡,转弯第二间就是他的房间。
转弯,一个几乎可以用“瘫坐在地上”这几个字来形容的人,入了眼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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