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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有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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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喝了酒,人就特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悠时的泪还是缓缓的流下来,顺着脸颊,滴在地上。
“怎么了?”凡亦见她流泪,紧张的问。
悠时摇摇头,踮起脚尖,亲吻他,贴着他的唇,说,“谢谢你。”
凡亦又笑起来,咬了她的唇,说,“傻子。”
*着她的头发,把她拥在怀中,唇轻轻的刷*的脖子。
悠时微微的颤抖,磨蹭着他的脸颊。
凡亦把她打横抱起,一室旖旎。
清晨,天还蒙蒙,悠时侧身,头一转,碰到了硬硬的一角。手摸了摸,有些凉,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拿过来一看,是一支包装精美的礼盒。
侧头看了一眼凡亦,他还在睡,摇醒他。
“这个是给我的?”
凡亦也只开了一条眼缝,又闭上,说,“恩,打开看看。”
悠时拆开,里面是一个礼盒,打开,是一条印染精美的丝质发带。
“喜欢么?”凡亦凑过来,把脸贴在她的肩上。
“恩,很好看。”
“你头发很美,至少要这个才配的上。”凡亦搂着她的腰,在她背后哝哝。
“谢谢。”悠时小声的说。
凡亦轻咬了一下她的脖子,才说,“我的荣幸。”
………【第十七节 偶遇】………
++++
和他这样一个不得空闲的人谈恋爱悠时也知道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但是他们两个都不算十分正常,也就无所谓了。不过,在凡亦的坚持下,他们还是决定去看一场新映的电影,用他的话说,只是做一些一般情侣都会做的傻事。一个著名的美国编剧说过,电影是否成功,80%决定于它的女性观众。意思是,大部分情侣,走进电影院,并没有特别想看的东西,只是看一看上映目录,决定一下。这个时候,大部分以那个女人说的话为准。想想这句话,悠时觉得他真的是误解女人了,因为凡亦的原话是,“你看着办吧。”这80%中至少有一半是因为男人太懒,新片目录都懒得看。
周末,电影院人潮汹涌,悠时听从在柳延的建议,先来买了票。
听柳延的建议,当然是因为,陈大少怎么可能知道周末电影院会没座位这样的事情。
中午,悠时到影院来排队,买票,然后打了他的电话,通知他时间,自己吃了饭,逛了商场,到电影院门口等待,等待,等待,等待……
……
……
“艹”悠时在电影开场半个小时之后,站在大厅门口,骂了一句,把两张电影票丢到垃圾桶里,忽然又想起来,为什么自己不一个人进去看,两张票,还是3d的,两百多块,觉得自己被气傻了,就更生气,捂着一肚子的精彩词汇,回家。
“少爷?”柳延难得会主动进他的办公室找他。
“什么事?”凡亦还在看着刚才的会议记录,在电脑上敲打着什么东西。
“今天不是说要和陆小姐去看电影?”柳延试探的问。
“*!”凡亦爆了句脏口,一看时间,电影估计都要散场了,拿出手机,打她的电话,没人接,才急忙拿了外套,赶去影院。
果然,他们正好赶上散场。
人潮中,他也没有看见她的身影,又驱车去她家。
她家的灯亮着。
凡亦舒了口气。
上楼。
他有钥匙,但是常识告诉他,他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敲门比较好。
当,等了半天,当,又等半天。
门终于开了。
“怎么?”悠时把他堵在门口,冷眼看他。
“对不起,我忙到忘了。”凡亦解释。
“那就干脆不要想起来好了。”悠时完全没有想让他进门的意思。
“那就更糟了。”凡亦保持了一贯的说话风格。
“所以?”
“所以,我来道歉。”
“好了,你的道歉我收到了。”
“哦。”
“你可以走了。”
“……你还没有原谅我。”
悠时长长的看了他一眼,非常大方的说,“好了,我原谅你了。你可以走了。”
当然,凡亦没有呆到真的走掉。
“我饿了。”天马行空的来一句。
“?”
“我饿了。”重复。
“那就回家去吃!”没好气的说。
“太远。”凡亦如实回答,尽管此时并不是那么饿。
“……”
“你说原谅我了。”
“?”悠时给出一个“那又怎样”的表情。
“所以,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
看着他小狗一样湿漉漉的眼神,悠时还真不好意思就这样甩上门,把他给捻回家去。
“想吃啥!”悠时有些自暴自弃的说。
“葱花酱油面!”
“……进来吧。”
门,终于被敲开。
进门,关门,拉住正往厨房去的悠时,搂进怀里,亲吻她,真诚的,“对不起。”
得到了他的吻,悠时的气,或者说,自暴自弃的气,就消了大半。
“以后不许忘了。”贴着他的唇,说。
“好。”
+++++++++
圣诞过了,便是新年,新年过了,便是风风火火的考试月。
大四其实也没有很多科目不要备考,只是几门专业课,不过不行。
悠时倒不担心,她的成绩一向都可以,平时也正常的出席和上课,不会出现一道配图选择这科老师是谁的选择题而不知道正确答案。
考试月过去了,便是寒假,寒假开始不久,便是新年。
今年的农历年来的很晚,天气似乎都开始微微带暖了,风也不像带着冰刀子那样的吹,有了一些春天的气息。感觉到又一个冬天要过去了,悠时心中有些喜悦。
前几天*已经和她告别,因为某些他没有解释的原因,回了美国。他没说,她也就没问。
其实,她也应该要去美国,只是,不想,不想动,不想团圆,只愿意呆在这里,呆在这个小屋子里。
这个是多么别扭的性格啊。
早些时候,父亲还专程打电话来问她回不回去,她轻描淡写的一句,不回了,麻烦的很。父亲于是没再说什么。旁边的母亲似乎有些生气,想要和她说话,或者想要教育她一番,结果被父亲挡住了,父女俩客气的说了再见,便挂了电话。
奶奶死了之后,她便回到美国住了两年,高中的时候又回来。高中回来是她自己的意思,她的父母都不太赞同,不过她坚持,说在美国不适应,觉得不是舒服。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虽然每年父亲都要打电话来问一下,但是她的答案都没有变过。从小在奶奶身边长大,和父母在一起,总是觉得有些别扭,明明不是那么互相了解的双方,却因为这样亲密的关系而硬要住在一起,表现出家庭的温暖和亲切,这一切都让悠时觉得陌生,难受,甚至有些悲伤。
新年,从来都不是她喜欢的节日啊。
听着外面的鞭炮声,贴着自己的小拼图,好像一年中其他的任何一天,又绝对和其他的任何一天都不一样。
他去了美国,电话便再也拨不通。她有些奇怪,他这样的人用的居然不是全球联网的手机号。不过,基于在她眼里,他也是个奇怪的人,他表现的不如她所想,也很正常吧。又或者,她本身是足够奇怪的人,他表现的不如她所想,才显得正常。
年初一,她决定出去转一转。当然,主要是家里的冰箱空了,迟早要去超市转一圈。放下手中的照片和剪刀,穿好了衣服,出门去。
地上铺着一层鞭炮炸过之后的碎屑,隐隐的还有一些火药的味道。从巷口出去,街上人潮涌动,喜气洋洋。被这样的气氛感染,悠时也觉得有些轻快。恩,那就在买东西之前先看一场电影吧。悠时平时很少逛街,除了上次柳延告诉她的那一家,就再也不知道别的电影院的地址。懒得回家再查找一番,直接上了公车,摇摇晃晃的往市中心走去。
小时候家里条件一般,和所有别人家一样,小孩子也是新年才难得有新衣裳。她的新衣裳还是奶奶给做的,一般要提前一个月准备,不缺买衣服的钱,只是奶奶觉得,既然可以自己做,也没有必要特别出去买。所以,每一年,悠时的新衣服样式都很雷同,就是换了个花色而已,看见别的小朋友穿的花花绿绿,每年都有新样式,心里多少有那么些羡慕。只是,悠时非常懂事,从来都不表现出来自己想要,每年穿新衣服的时候,还是特别的高兴,抱着她奶奶亲半天。奶奶也笑的皱纹深了不少。后来,她长大了一些,上了小学高年级,奶奶也生了病,新年的时候,祖孙两个人就去商场买新衣服,每一年悠时都要给她奶奶看一套新衣裳,奶奶就总是摇摇手,说,“我这么大年纪的人,哪里还要新衣服哦。”悠时坚持,奶奶扭不过,就只好去转转。可是,似乎给老年人制衣服的厂商很少,那么一小区的衣服也找不到一件好看的。每年悠时都要愤愤的说上两句。奶奶却显得很高兴,扶着她的手说,“那就走吧。”悠时现在都记得她奶奶说“那就走吧”那时候的神情,好似松了口气。每次听到这一句,悠时都要想,明年一定要找一件好看的。
渐渐的,市场繁荣起来,你只要有钱,想要什么样式,商场里都有,再后来,商场里没有可以上网,网上没有还可以定做。
只是,奶奶却已经去世。
悠时知道,那是她人生中最难以承受的一次离别。沉重到,悠时再也没有去回忆奶奶去世的那一夜。每次记忆伸到那个时间,悠时都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喊话“停,现在,马上!”然后很可以的转去想别的事情。思维转开,不再想了,还会自己松一口气。
只是,每年过年,都喜欢逛一逛老年人的区。
不买什么,只是逛一逛。
在商场的四楼转了一圈,悠时便乘这电梯到了顶层影院。
人很多,排了很长的对。多是年轻人,一堆一堆的,或者一对一对的。随便站在了一对后面,悠时等的很耐心。
新年的新上映的电影很多,悠时还是觉得新年喜庆一点好,就找了个喜剧片。是下午的稍晚的场次,早一点的票都已经卖完了。依稀记得君雅好像说过下一层有一家挺不错的咖啡店,特别推荐里面的芝士蛋糕,悠时想着,去那里打发一下时间也不错。这个电影院处在商业中心,旁边都是服饰配饰商店,相比之下悠时还是觉得咖啡店要舒服点。
商贸中心结构有些复杂,悠时稍微转了一下才看到那家咖啡店。午餐时间已经过了,城市小资白领小清新们聚在这里聊天,进门,乍看之下,似乎还没有空位,连吧台上,也零散的坐了几个人。
悠时的目光又仔细的四下扫了一下,却看到一双挑衅的眼睛。
要是没记错的话,那不是上次粘着凡亦的那个她记不清名字的女孩?
她也在这儿?
悠时微微的耸了一下肩,心想,看来这里还真没来对,喝个咖啡都能碰见个认识的且对她抱有敌意的人,这城市也太小了吧。
既然时不与我,那咱就撤吧,也总不至于想互相表示友好的打个招呼吧。悠时转身就准备走,余光却看见她的对面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那个女的,长发,她自然不认识是谁,不过那个男的,悠时定了定神,又看了一眼。
再一眼,就足够了。
方才明白了刚才那个挑衅甚至带着胜利姿态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第十八节 远离】………
悠时心中有些闷,想来是这咖啡厅空气不流通,又暖气开太足,不再看向那一桌,匆匆两步,走了出去。
失看电影的心情,也没什么好逗留的,直接走向自动扶梯。
下去。
又看见柳延正好上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柳延见了她,开始是惊讶,接着就转变为一丝慌张,脸上是悠时定义的“不知道是不是要打招呼的尴尬”。
悠时倒是觉得有了一点笑意,柳延这个人,平时雷打不动的,这么一个小小的不期而遇,便让他失了几分镇定,谎言,真是让人倍感无措的东西啊。
悠时对着他笑了笑。
柳延在看见她微笑的时候,一脸复杂。
两人在电梯上错身而过。
“有什么呢?”悠时心中默默的想。自问,自己并不是小气的人啊。若是不想见,也大可不见,甚至连理由,她都不需要。是在不需要大费周章的说去了美国,手机关机。
“人们大抵都是喜欢做一些舍近求远的事情吧。”悠时走出商场的时候,默默的想。
她没有见到坐在他一旁的人,事情到这,也还可以有千万种解释。
只是每一种,都显得多余。
商场出门的右手边就是一家上好的冰激凌店。悠时走进去,买了一大支双球的,出门,边走边吃。
“恩,真冷~”
吃着,打了个哆嗦。
不想回家,于是在街上晃荡,没有目标,心中有一种无法理解的感觉。
“所以,这个是感情的失望?”
心中默默的想。
无数的人迎面而来,却没有一张熟悉的脸庞。
这样的情景也许在生命中无数次。
可是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一刻让人感觉如此清晰。
或者说。
如此刻意。
她自己也好想知道。
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
越走越快,没有方向,走累了。
走累了。
停下。
人潮汹涌。
却换来了心中的平静。
++++
“少爷?”柳延终于忍不住,对坐在后面的一动不动的凡亦说话。
“恩。”凡亦坐着,看着窗外。
顺着他的目光看出去,是悠时家的灯光。
“我们明天一早就走。”柳延提醒,恐怕没什么时间再过来。
“恩。”凡亦没有动,还是坐在那里。
柳延心中微微的叹了口气。把秦南和施雨送回酒店之后,他才对凡亦提起,今天在商场里看见悠时的事情。凡亦听了,有些意外,问他,确定她看见他了。柳延是在电梯上遇见的,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当时的情景,让人想相信她全然不知之情,也十分困难。只好对*实话实说。
然后他们就开车到了这里。
以为少爷要下车去找她,结果他只是在后排坐着,看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有过了一会,柳延再次开口,“少爷,已经很晚了,我们是不是要回去了?”
凡亦在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侧了头,手搭上车门把手,“啪”的一声。
脚步还没跨出去,对面楼上的的灯灭了。
凡亦僵住。
“回去吧。”叹息的说。
“恩。”
车开动,消失在夜幕中。
+++++
新年过了,元宵也过了。
一天一天。
一睁眼是早上,还没觉得时间流逝,就到了晚上。
舍不得睡,也舍不得起。
装模作样的上了一个月的课之后就是一个半月的实习期。
装模作样的实习过后,就是四年中最重要的作业,毕业论文。
悠时好像又开始忙了起来,图书馆,自修室,资料室,网上图书馆,学校论文库,国家论文中心,大脑就在这些地方的信息中打转。
日子好像以前一样。
没有什么不同。
凡亦没有再和她联系。
她亦没有联系他。
说来真是好笑,她只有他一个手机号码,还是已经不再用的一个。没有家庭住址,没有电子邮箱,更不要说什么“非死不可”和推特了,不过有也没用,最后只会显示一行字,此网页无法显示。
渐渐习惯了每天的不适,没胃口和浮肿,也渐渐习惯了每天的易累,只是夜里失眠还是没有缓解,精神就在劳累和失眠之间拉扯,*下来,还消瘦了几分。
天气渐渐的暖起来,阳春三月,花开纷飞。
一早起来,拉开窗帘,柔和的日光射进来,铺在她脸上。
悠时闭了眼,这一刻,静静的晒着太阳。
睁开眼,又是新的一天。
原来就不经常觉得孤独,现在,就更不会了。
“喂,我说,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去训练啊?”君雅已经换上了春装,虽然天气还有点微寒,但是丝毫阻挡不了大小姐对于追求美的热诚。
“是没有。”悠时一手拿着一叠厚厚的资料,一肩挎着背包。
“?”君雅侧头,奇怪的看着她,露出探究的表情。
“啊~”悠时状似忽然想起了什么,说,“我现在不大适合训练。”
“为啥?”君雅还是奇怪,“你脚上的伤不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你也不去做理疗了,不是么?”记得她好像寒假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去看过诊。
“不是脚伤的问题。”
“那为啥?你对大赛更改日期十分不满因此选择罢赛?”这个倒是合理的解释之一。
“我怀孕了。”
“啥?!”
虽然对于悠时的冷幽默已经多有适应,但是一时之间,君雅愣是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扯住悠时的袖口,不让她继续往前走。
“你是说,怀孕?”
“恩。”
“是我理解的那个怀孕?”
“大概是吧。”她这样的脑子也理解不出来什么别的怀孕的意思吧,“如果你没有什么别的奇思妙想的话。”
“那,这个句子,没有任何的隐喻,隐射,暗指,借代或者夸张之类的修饰手法吧。”
“我没有你级别那么高。”
“你是说,你怀孕了?”
“我是这个意思。”
“*……”君雅自诩为优雅的人,对于悠时偶尔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多有几分不屑,只是这时候,除了这个字,她还真没法找到别的替代品,“你居然现在才告诉我!”
“也不是什么大事吧。”悠时继续往前走。
“不是大事?!很大很大的事好不好!!”君雅异常激动,见她没有什么反应,又再强调了一下,“很大。”
“那就很大吧。”悠时还是淡然。
“你能不能有点人类的正常反应啊?”君雅无语的跟着她。
“你是说像你一样?”
“当然了!”
“我今天没吃兴奋剂?OK?而且,我从来不服用兴奋剂,OK?”
“谁要和你说兴奋剂!”君雅眼看要变成暴龙。
“那你要说什么?”
“我要说,你怀孕了!!”
“我已经知道了,不要咆哮的让全校的人都知道……”悠时也很无语。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过度的大了,君雅四下望了望,幸好现在不是无休高峰期,周围没什么人。
“自己去检讨!”
“……”
一路走来。
“喂,你打算怎么办。”君雅轻声的开口。
“生下来。”
“想好了?”
“差不多吧。”
“那他呢。”
“谁?”
君雅扯住悠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眼中默默的说,“还能有谁!”
接收到了她的信息,悠时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
“他啊,他现在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你是认真的?”
“这有什么好不认真的。”
“生个小孩很复杂的。”
“还好吧。”
君雅向天空翻了个白眼,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希望悠时可以有一个正常人的思维。
“那你生了之后,谁来养?谁来教?上学啊,教育啊,你都想过了?”君雅提醒她。
“我生都还没生,谁想那么多。”悠时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样。
“天~”君雅有些受不了了,再再次拉住她,“你告诉我,其实你真的是和我在开玩笑,求你了,告诉我,这个是你冷幽默的新发展……”
悠时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了她一眼,极鄙视的口气,“不知所云!”
甩开她,往前走。
“……”看来是真的了。
“那,你有钱?”最后一个问题了,要是她回答“没有”她自己立刻把她掐死。
“有。”悠时回答。
君雅松了口气。
复又好像想起了什么,问,“不会是分手费吧。”
悠时看向她,问,“那是什么?”
“……”还好不是。
两人并排在街边走了一会,君雅说,“生孩子很辛苦的。”
“恩……我还要再好好准备一下。”
“你有什么要帮忙的,要告诉我。”
“知道了。”
“要加强营养,早睡早起,多运动,但是又不能太激烈,要按时检查,要远离辐射,要注意膳食平衡……”
“你怀过?”悠时用“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目光扫了她一样。
“大姐,这个是常识。”君雅无力。
“哦,常识这个东西管的还真宽啊。”
“……”
君雅之后还要去实习,两人在路口分了手。
………【第十九节 强大的人生(上半部完)】………
天气这么好,连走路都觉得心情愉悦。
漫步回家。
还没到楼下,就看见路边停的一辆黑色轿车的门被打开,一个熟悉的人影从里面钻了出来。
算来,也有2个多月没有见了,他的脸色还是很差,连在这样明媚的阳光下都显得十分苍白,眼睛下的阴影好像一个月都没睡过。
“好啊。”她走近他,和他打招呼。
凡亦想了很多这次见面的情景,想了很多版本,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是无法克制的想下去,想着她会有什么表情,会有什么动作,说什么样的话,用什么样的语气,只是没有一种,像想在这样,她带着他熟悉的微笑,穿着素色的薄大衣,映着这明媚的春光,缓缓的向他走来,和他打招呼。好像他们昨日才见过,今天他只不过像往常一样如约而至。
只是他知道不同了。
因为她停在了离他一米远的位置。
他记得她冬天怕冷,见到他都喜欢把手放在他的胳膊下取暖。她会靠着他,他低头就能看见她密密的睫毛。有时候,她会扯着他的袖子抱怨,“今天真的是太冷了。”每次说完,都会使劲的在他的袖子上磨蹭一番,似乎这样就能热起来。
那时,他们离的很近。她对他的每一个微笑,都发自心底,甜的让他心醉。
亦心碎。
她停在一米之外,他却觉得,这一米就是天涯。
“最近好吗?”他问她,像她任何一个认识而不耐的人那样问她。他知道她耐心有限,估计这样的问话,她也不经常遇见吧。
“还好。”她依旧笑着,嘴角微微挑上去,好像怀着什么和别人不同的心情,显的友好而又耐心。
像其他任何一个温和的女子。
只有他知道,她不像他遇见的任何一个女子,以前不像,以后也绝对不会像。
“你怎么样?”默然之间,悠时却开了口。
“还不错。”
悠时觉得好笑,其实这样的社交场面,她自己也一点都不擅长。
“那,有什么事?”悠时问。
“啊……”凡亦似乎想起了什么,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再开口。
“你脚伤怎么样了?李医生说,你已经不再去了。”凡亦答非所问。
“啊,没什么大碍。”
“如果不舒服的话,还是去找李医生吧,他人很好。”凡亦叮嘱。
“不必了,以后可能都不需要了。”悠时实话实说。
“哦……”
沉默了一会,凡亦神色出了点异样,状似艰难的开口,说,“那天在咖啡厅……”
“哎~”悠时笑了起来,“不抱怨,不解释,才是强大的人生,小子。”
她似乎是真的开了心,连眼角都扬起,手动了一下,似乎想要拍他的肩膀,只是最终又垂了下去。
还是*着那样“我是大姐我怕谁”的口气。
凡亦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才幽幽的说,“是啊,不抱怨不解释才是强大的人生。”
“那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那,拿着。”悠时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手上握着一个锦盒。
“分手礼物?”悠时接过来。
“新年礼物。”凡亦在心中默默的想,却没有说出口。
打开来一看,是一只丝质的手环。他似乎很喜欢丝织品,上次送的也是丝质的。
悠时试着把手环绑在手上,只是另一只手拿着资料,动起来不太方便。
“我来吧。”凡亦说着,上前一步,低头,默默的绑着手环。他的长手指动了动,便在她手腕上结了一个好看的结。
“怎么样,还不错吧。”悠时把手腕在他眼前晃了晃。
“好看。”凡亦淡淡的说。
“谢谢你。”悠时看着他,笑着说。
“不客气。”
“那我上楼了。”
刚举步要走。
“给我点什么吧。”凡亦却开口。
“啊……”悠时露出一丝苦恼的表情。
“什么都可以。”凡亦又开口。
“那你等着。”悠时侧身走过他,上了楼。
不一会,她下来的时候,凡亦看见她手上拿了个信封。
“给。”
凡亦拿过来,抽出来一看,是那一张她一直在贴的平贴画,不太像,但是还是可以认出,那是她的轮廓。
“送给我?”凡亦有些吃惊。
“恩。”悠时还是在微笑,“送给你。”
“我很高兴。”
“不客气。”
沉默了一下,凡亦开口说,“我要回美国去了。”低着头,没有看她,耳边却传来她叹息似的回答——
“我已经知道了啊。”
看他心情低落,她终于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了一句,“人生总是有很多离别的,等你习惯了,你就长大了。”
凡亦看了看他。没说话。
一会后。
“那,再见。”
“恩,再见。”
凡亦匆匆两步,上了车。
凡亦握着信封,坐在车上。他想和她说,认识你,我很开心。也想说,这些日子,我很想念你。或者是哪怕说一声,我很抱歉。
也好。
他默默的想。
不过,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和她道别。
这是他人生中最简短的一次道别。
没有叮嘱,没有祝愿,没有期望,没有拥抱,不说前程似经,不说完事如烟。
只是这唇齿之间的两字,却仿佛有一整个冬天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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