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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有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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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有人翻开她的挎包,接起了电话。
她躺着,都能听见君雅的声音。
“好吵~”悠时想。
忽然想起自己的宝贝,想抬头,却怎么都太不起来。
这时,耳边传来一边喊着“妈妈”一边大哭的声音,然后一个小身子一下扑到她身上。
“还能哭,就代表没事。”悠时安慰的想,想抬头摸摸自家的宝贝,却动弹不得。
心中又叹了口气。
悠时放弃想要睁开眼睛的尝试。
天花板的白炽灯直射下来。
“好刺眼。”默默的想。
“悠时!”一声熟悉的大叫。
“好吵~”
哎……
+++++
“张秘书,今天总裁是不是心情不大好?”从总裁室走出来,销售经理压低了声音,问正在录入文件的张秘书。
张秘书扶了扶眼镜,心想,何止是今天心情不大好。
却还是维持着和蔼的声调,说,“今天总裁有点麻烦事,心情不大好。”
这也确实没错,够麻烦的了。
看着他这两天焦虑浮躁,黑眼圈加重,就知道他这两天过的是坐立难安。
今天一大早就进了办公室,叫她把所有会议排开,所有约会更改时间,从早上一直坐到下午,到现在,看了下手表,下午五点,快到正常的下班时间了,脸色是越来越沉。
“幸好这个月销售业绩不错,否则还不被他冷眼看到我冒冷汗~”销售经理犹有余悸的说,还夸张的抚了抚胸口。
“是啊,您准备准备就下班吧,估计总裁是不会有什么事情找你了。”张秘书说,心中同时想,“估计自己又在生着闷气吧。”
张秘书整理了今天文件,该归档的归档,该上呈的上呈。
“总裁,这个是您要的材料。您要是没什么吩咐,我就下班了。”张秘书把文件夹放在桌上,对着凡亦的背影说。
“已经到下班时间了?”凡亦显得有些惊讶。
“恩,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张秘书答。
“那你走吧。”凡亦看了一眼手表,才说。
“您也早些回家,明天见。”
“明天见。”
张秘书离开,凡亦看了看桌上的手机,才又想起,她并没有自己的号码,恨恨的想,“又为什么要来!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又为什么要来!”
拿起大衣,离去。
………【第二十八节 唯意难言】………
悠时抬头看了看整栋大楼,有几盏灯还亮着。
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
“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加班。”虽然心中闪过这个问题,但却不指望能得到肯定的答案。
大门上的铁栅栏被落下,落锁。
门卫坐在里面,不知看着什么报纸。
悠时在大门四周看了一圈,找到了门铃,用还没受伤的手按下去。
“您这么晚来有什么事?”门卫走进门口,隔着铁栅栏问她。
“不好意思,请问你们……”一时不知道他的头衔是什么,但是这家公司肯定是他的,直呼其名恐怕不太好,顿了一下,才说,“你们陈总,”无论是总裁也好,总经理也好,这样说总是对的,要是他是董事长,就没办法了,但是想必对方也可以理解她找的是哪位,“已经走了吗?”
门卫听见她的话,颇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才道,“早就走了。”
“哦。”悠时得到了答案,也没多说什么,“谢谢啊。”
转身,走了。
算是白来了。
她还破费了一番周折偷偷溜出医院,这是白费了力气。走两步,悠时觉得头晕的很,还是赶快回家的好,省的晕在路上,又要被急救到医院。一天两次进急救,她也算是人生又有新突破。
稳了稳身体,向前走去。
心中默默的想,不知道他还愿不愿再见她。
又想到昨夜的一幕,“哎,要是昨天晚上下去找他就好了。”
叹~
摇摇欲坠的走到路边,准备拦车回家,又一阵眩晕。
手扶住额头,一手不自觉紧握成拳,等着这一阵过去。
“你怎么了!”是那熟悉的声音,低沉,带着掩饰不了的怒气。
悠时心中一松,说出口的却是“借我抓一下。”
话音未落,手赶忙抓住他的胳膊,她真的要倒了。
一只有力的大手下一秒扶住她的腰,她感觉到她身体一侧,就被带到他的怀里。
他拥着她,感觉到她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完全没有力气。
“你怎么了!”问的更大声。
“别吵,别吵,我头晕的很。”悠时脸颊靠在他的胸膛上,闭着眼,喃喃的说。
虽然依旧是一脸的不满,凡亦还是乖乖的闭了嘴,扶着她,往停在一旁的车走去。
+++
凡亦到了王子蓝的酒吧。
见他进门,王子蓝先是看了看手表,然后用手臂戳戳旁边的小妹,问,“今天不是周末吧。”
小妹带着“你想休息想疯了吧”的眼神回答,“才星期三。”
“真是出鬼了。”王子蓝自言自语。
凡亦坐下,点了杯酒。
王子蓝却只是看着他,没有动作,“下午六点半?你就要喝?你没事吧。”
“废话那么多!”
“这……”王子蓝知道凡亦这人,冷是冷了点,但教养极好,即使心中不快,也从不会牵连别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看这个样子,就更不能给酒了。省的最后有要送医院。
两人相持了半天,凡亦一甩袖子,走了,爱给不给,有钱还没喝酒的地方?!
就这么又出了他的酒吧。
坐上车,愣,完全不想再开车去别的地方。
觉得不自在,不舒服。
在车上磨蹭了半天,还是决定回公司。
酒哪里都有,在哪里喝也没有什么区别。
到了楼下,就看见她站在路边,皱着眉,脸色苍白,走路摇晃,眼看就要倒下去。
他赶紧靠边急停,一步跃了下来。
“幸好回来了。”两人坐在车上,凡亦心想。
他黑着脸。
悠时靠在椅背上,看着他的侧脸。
“比刚才好一点了,但还是很臭。”悠时苦中作乐的想。
刚才李医生初步诊断中度脑震荡的时候,他眼睛里都气到要喷出火来。
李医生责怪的看他,责问他,“她都这样了,你居然不送她去医院。”
在知道她就是自己从医院跑出来的之后,恩,这么说吧,她真希望此刻自己不认识他。
躲不过。
也没办法。
自己找的。
车停在了她家楼下,本来他坚持送她回医院,但是她坚持不愿意回医院,说医院的床不舒服,出都出来了,不想再回去。
他要是可以,那一刻就真的会吃了她。
她有些瑟缩的回忆。他脸那么俊,没想到还能够露出那么狰狞的表情。事实总是夸张过想像。
“这几年,他怎么变得这么暴躁。”默默在心里叹。
车停了。
他却没有下车。
“为什么?”他双手扶在方向盘上,哑着声音问。
悠时不知道她问的是哪一桩,是为什么这么晚来找他,还是为什么自己跑出医院,还是为什么会受伤。
自己想了一下,住院自然是因为受伤,跑出医院自然是因为要来见他,来见他自然是因为有些话还没对他说。那么这一切的原因,都集中在为什么会受伤了。
于是她回答,“恩,是因为,今天出去,本来要吃饭,但是一个小孩从楼梯上跌下来,我接他的时候不小心,就摔倒了,撞到了后脑勺。”
应该就是这样吧,简要的事情经过。
凡亦扭过头看了她一眼,显然对她的答案不满意,又问,“为什么要来?”
悠时有些奇怪他的问题,不过还是老实回答,“因为你叫我三天之后……”
“三天前,为什么要来?”他头抵在方向盘上,维持着同一个音量,听不出情绪起伏,但整个人看起来都无比沮丧。
“啊~”终于弄清楚了他的问题。
悠时在心中想了一遍那天晚上没能说出口的话,才缓缓的开口,“我这个人,有时候比较笨,又恨懒,想的少,你问我,是不是爱你,我自己真的不知道答案,”悠时停顿了一下,她看见他的肩头,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绞在一起的双手,才继续说,“你之前问我的问题,我说要想一想,是我不想你因为小孩的问题,而想和我在一起,既然我开始生下他没有询问你的意见,那现在,也不想让你承担任何的责任。”又停顿了一下,“虽然你的问题,我无法给你准确的答案,但是我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来过。这一点,请你务必相信。我来,只是想告诉这一句。”
悠时轻轻的说,觉得眼眶酸涩,眨了眨眼睛,看着窗外的路灯。
他没回答。
车厢里一片安静。
他们经常沉默以对,只是没有哪一次像这样,安静的如此大声。
悠时心中压抑,能力有限,再无法解释更多,最后默默的叹了口气,说,“我说完了,我上去了。”
说着,手搭上车门扶手,“啪嗒”车锁打开。
脚还未踏出车门,身子便被扯进他温热的怀抱。
“别走。”
他的气息呼在她的颈项,唇贴着她的皮肤,喃喃,“别走。”
手不自主圈上他的脖子。
凡亦感到脖子上一凉。
“嘘——别哭——”
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她却稍稍离开了他的肩膀,带着哭音说,“别拍,好晕。”
他立刻握住了她的肩,细细的看着她的脸色,皱着眉头,说,“你应该呆在医院里的。”
悠时,默。
“我送你回去。”
“不去。”
“那这个是脑震荡!”
“医生已经说了,你不用重复一遍。”
“走!”
“不走。”
“你!”凡亦觉得自己肝火又“轰”的一下烧起来。
“医院好难闻,床都是别人睡过的,我不喜欢。”悠时想了一下,说。
这一番话,果真把他打动了。
安静下来。
“到医院也是躺着,还不如在家躺。”
他又沉默了一会,终于,点了点头,“我送你上去。”
“好。”
扶着她,步步走回他们的家。
++++
悠时自己大概梳洗了一下,爬上床,心中默默的嘀咕,“今天他是不是就不走了?”
看了一眼坐在客厅翻看着不知道什么书的凡亦。
凡亦也正好抬头看她,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悠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撇开目光。
为什么她偷看他,总是会被现。
好窘。
悠时把头低低的低下去,心想。
凡亦倒是笑了起来,走进卧室,摸了摸她的脑袋,说,“我先洗澡。”
“浴袍在橱里。”
凡亦已经转了身,又转回来,看着她,有些欲语还休。
“前两天才洗过,和我自己的浴袍一起。”悠时不等他开口,以为他又是臭毛病作,就解释到。
凡亦又亮出他“十分招人”的微笑,弯*,含住她的唇,细细的亲吻她,吻罢,才低声的说,“很好。”
顿一下,补充,“我很高兴。”
再吻一下。
洗澡去。
悠时闭着眼,脑袋里晕乎乎一片,听见浴室传来的水声,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他掀开被子的一角,坐到被子里。
她感觉到他轻轻的摸着她的侧脸。
然后是他的唇。
她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然后是他的吻。
她轻轻扯住他的浴袍,他的大手却直接溜到她的背上,*着。
她的头还是很晕。
好像更晕了。
她默默的想。
她靠上他的肩窝,听他在耳边说,“睡吧。”
“恩。”又扯了扯他的浴袍,贴近他。
“以后不要再乱救人了。”他又说。
“为什么?”她的脸在他敞开的胸膛上蹭了蹭,他身体一紧。
“不想看你受伤。”
“也不能见死不救啊。”她喃喃。
“再救回来一个以身相许的,怎么办?”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朵。
也许是觉得痒,她缩了缩脑袋,傻傻的笑着。
“恩?”见她没回答,又重复一遍。
她拍了拍他的胸,好像让他放心一般,才模糊不清的说了一句。
说的很小声,但是在这样静的夜里,一切都被放大。
“他们又不是你。”
她说。
凡亦拥着她,看着窗外树缝里斑斑点点的月光在风中摇曳。
怀里的她,温暖,真实。
心缩在一起,那种说不明白的情绪,满溢出来。
心中酸甜,难以言表。
………【第二十九节 父子关系】………
已经很久没有被吻醒的经历了。
当然,曾经有的经历也仅仅是现在面对的人而已。
微叹着。
身上越来越烫,扶上他的腰,却现他比她更热,用力把他扯向自己。
他却停了下来。
不满!
睁开眼睛,朦胧中看见他也紧蹙的眉。
腿勾上他的腰,娇笑,“怎么了?”
凡亦喘了口粗气,“你病了。”
她感受到他。
笑的更妩媚。
“晚了~”呢喃。
磨蹭他。
拉住他。
吻他。
眼神迷蒙。
头好像还在晕着。
云里雾里。
纯粹字面的意思。
他似乎有些恼火,她看不清他的脸,可是,她知道,他有些恼火。
为什么呢?
可能又是她不明白的原因吧。
笑。
她总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火。
或许,有时候,有些明白吧。
当然,还包括那些理解错误的时刻。
这么多年。
这么长久的时间。
她也许忘了。
可是她的身体,记住他,一丝一毫都不曾忘记。
火热的他,需要她的他。
真好。
他还在这里。
“凡亦。”轻轻的喊出他的名字。
“恩?”声音压抑。
“凡亦~”
“什么?”
“给我。”
轰的一声。
他又炸了。
纠缠一片。
旖旎一片。
梳洗过后。
坐上桌。
凡亦已经把早餐端了上来。
小米粥,皮蛋瘦肉粥,生煎包,煎饺,还有酸豇豆,阳春面。
“叫的外卖?”
“显然是。”
“恩……确实……”
又在桌上扫了一眼,问,“为什么叫这么多?”
“不知道脑震荡病人应该吃什么。”
“又不是胃坏掉了,吃什么都可以吧。”
“只是脑子坏掉了而已。”
“……”
他搔了搔她的头,让原本就没有好好梳理的头更乱了。
“所以……我是被开玩笑了?”自己没有被开过什么玩笑,还不大确定,不过好像很像人们口中说的那么回事。
“不是。”声音好正经。
“就是!”确定了。
“吃吧。”
“哦,好。”
拿起筷子,端过一碗粥,小口的吃着。
“小孩儿呢?”凡亦确实是今天早上才想起来他们之间还多出来个人,自己都觉得是不是太冷漠了,不过又以自己还没适应搪塞过去。
“啊,在君雅那里,昨天晚上就让她带回去睡觉了。昨天他哭的我头痛,天啊~我都还不知道他有这么强大的声嘶力竭的潜力。”回想昨天,悠时还有些心悸。
“是被吓到了吧。”按常理推断。
“应该是吧,胆子真小。”悠时低着头吃粥,过了一会,见他不说话,才抬头看他。
“小孩子见你受伤,肯定会被吓到。”凡亦责备的说她。
悠时看看他,“扑哧”一下笑出来。
“你笑什么!”凡亦那种无力未下眉头又上心头。
“很好,有爸爸的样子在,希望你们相处的好。”悠时评价。
“恩……”
完全不确定这件事情,凡亦看起来有点忧虑。
“那今天,我去接他吧,你行动也不方便。”低着头;用筷子搅着面前的皮蛋瘦肉粥,想了一会,才说到。
“好。”悠时抬起头,笑着应他。
++++
“喂,是我,小子还好吧。”
“你家小娃娃好乖!天啊~要我也能生这么一个,我立刻就去生!”君雅坐在沙上,看着在里面自己穿外套的小孩儿。
“正好,找你家男人去。他肯定要高兴死。”
“那是,不过他脾气那么怪,谁知道生出来小孩怎么样,风险很大。”
“哦?”悠时心想,我眼前这位也很怪,“没关系,小孩可以慢慢养,这个不一定遗传。”
“你说的好有经验的样子!切~哄我。”
“我本来是在这件事情上要比你有经验的多。”
“行了,别得瑟了……我们一会去医院看你,之后你是回家还是来我家?”君雅决定无视她的“经验主义”。
“我在家,一会他爸爸过来接他,你不用烦神了,交给他就可以了。”悠时靠在沙上,拿着电话,和君雅指示。
“啥?!谁?!”君雅声音立刻高八度。
“他爸爸来接他,如果你记性不太差的话,他爸爸五年前你见过,最近一次见到是在巴西的机场?想起来了?”
正好凡亦从厨房走出来,看见她已经窝在沙里面,讲电话,看见他,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他觉得这个场景十分好笑。估计那一头的人也很无奈吧。
“谁!!”君雅显然对这个信息接受不良。
“好吧,这么说吧,一会,会有一个……”看了一眼他挂在门口的大衣,“穿深灰色大衣的男人到你家,然后,你只要把宝贝交给他,就可以了?这个非常简单,你明白了?”
“喂,这个不是重点好不好啊!”君雅已经顾不上计较她那种和傻瓜说话一样的口气,“为什么会是他?”
悠时显然也对她的问题接讯不良,奇怪的反问,“还能是谁?”
“怎么忽然就是他?”
“这个事情很不忽然,好不好?”
“……好吧,你为什么不来?”
悠时在这边做出一个“你脑子坏了吧”的表情,说,“那是因为,如果您的记忆力还没有衰退至此的话,我现在身体小恙,不能前去拜访。”
“……”
“明白了?”
君雅心中想,“我就是不明白!”不过知道再扯下去也扯不出一点八卦来,破罐子破摔道,“明白。”
“好吧,就这么说吧,他们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到。”
挂电话。
抬头就看见凡亦对着她笑,“怎么?”
*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这个场景很熟悉。”
悠时不解,拖长了音调,“是哦~”
++
柳延在后视镜看了眼在后座看文件的凡亦,心想,“少爷也真厉害,一下蹦出一个儿子,就和没事人一样。”
凡亦也确实还没培养出什么已有子承膝的自觉,感觉有些奇怪,但是说到底也并算不上什么大事。他不是特别明白别人为人父母的心情,说到自己,为人父母的心情就是,没什么心情。
谈不上特别欢喜。
也说不上特别厌烦。
只是生活中多了一个人,难免多了一点麻烦。
但是既然和自己有血缘关系,这一点麻烦应该还是可以忍受。
悠时住的地方偏东城,君雅却住的有点偏西,这样,几乎要穿过小半个城市去接人,不在途中做点什么,也太浪费时间了。
这个就是凡亦最真实的想法。
所以表面上完全没有外显的异样。
因为他内心里也本没有什么异样。
看了一眼gps导航,柳延提醒,“老板,快到了。”
凡亦闻言抬起头来,看了眼窗外,“恩”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随后又低下头看文件,直到车停了下来,他才把文件放在一边,下车。
君雅住的是典型的城市公寓,二十几层,她自己住在十六层,不在顶上,但也不矮。
凡亦让柳延在下面等着,自己就上了楼。
按门铃。
门立刻就开了。
君雅看见凡亦,尴尬。
两人严格说只见过两次面,吃过一顿饭,再加上一次她在机场瞪了他几眼,是在说不上有什么交情,交恶还差不多。
不过君雅工作这几年,也确实在社会上混了些社交的本事,即使自己觉得尴尬,还是很热情的和他打招呼,“你来了。”
“啊。”凡亦应着,“麻烦你了,我来接那个小孩。”
看他没有进门的意思,君雅也就省了开口邀请,朝里面喊,“言言,你爸爸来接你了。”
应着声,一个小家伙就背着自己的小包帮当帮当的跑出来。
在门口停下,看了他一眼,自己穿鞋,穿好鞋,又看着他,没吱声。
“那我们就走了。”凡亦接到了小孩,就准备告辞。
“那个……”君雅喊住他。
“啊?”
“悠时好了一点没有?”君雅因为孩子的原因,昨天没在医院陪夜,心一直挂着。
凡亦笑了一下,说,“已经没大碍了,多谢关心。”
“那就好。”君雅心想,你这笑也太招桃花了吧。但也只是想想,不敢说出口。
“我们走了。”
“恩,慢走。”
看着他们离去,大的穿着尼大衣,小的穿着小棉袄,画面倒很和谐。
一大一小,走着。
小的在大的身后半步,大的走的不快,小的的小腿却还是叨叨的才跟得上。
凡亦停下,想,是不是应该牵着他走?因为确实没有和小朋友相处的经验,也不太确定,但是又看他确实走的有些吃力,才停下,看着他,问,“要不要我牵你走?”
下孩儿嘴巴一撅,说,“我已经长大了,会自己走。”
凡亦觉得也对,他自己小时候也没怎么让人牵过,自然接受,又继续往前走。
到了停车场,把小孩塞进车里,他自己也进了车,帮他寄好安全带。
为了让小孩坐的更稳更安全,有一种专门为小孩坐车准备的座椅。
不过显然,凡亦的车上至今还没有机会准备这个。
“就先勉强安全带凑乎一下吧,”凡亦心想,“等到了再问问*,看他这么大,究竟需要不需要那种特殊的座椅。”
“那是你柳叔叔。”凡亦给他们介绍。
“柳叔叔好。”小孩的嘴巴很甜。
柳延见这小孩这么可爱,也笑起来,“你好。”
随后开车,回家。
车里一片安静。
柳延额头有点冒冷汗,自家少爷究竟是不喜欢这个小孩呢还是就是不知道怎么和小孩相处啊,怎么随便说点啥都不会。
这样小孩怎么会喜欢他。
凡亦自己倒觉得没什么,反正他已经很适应四周一片安静的状态了。
“你是我爸爸?”倒是下孩儿先开了口。
“恩,是。”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恩……因为你妈妈之前没告诉我你在哪里。”这个应该不算撒谎吧,只是简化一下事实。
“那她为什么不告诉你?”
“因为我惹她生气了。”虽然她那样的反应却是算不上生气。
“那是你犯错了?”
“恩,算吧。”
“那你承认错误没有?”
“……应该还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承认错误?你不承认错误,妈妈才不会喜欢你。”后面半句自然是来源于悠时的教导“不承认错误的孩子妈妈不喜欢”。
“这样啊~”
“对。”
小孩觉得谈话结束了,便拿出自己的图画书,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
凡亦看了他一眼。
又开始看文件。
柳延……默……
小孩儿望了一会窗外,玩了一会手指,又转过头来问他,“我妈妈呢?”
凡亦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向他,“在家。”
“那我们现在回家?”
“恩。”
小孩儿似明白了,点点头,继续玩手指。
柳延头上两条黑线,想,“真是一点亲子气氛都没有啊。”
………【第三十章 你会做饭?】………
“妈妈!”门刚打开,小孩儿就像小炮弹一样冲进来,扑进正窝在沙看电视的悠时怀里。
“怎么了?”放下遥控器,悠时摸摸他的头,问,一边看了看刚进门的凡亦,“你欺负他了?”
凡亦丢给她一个,“你真的想多了”的表情,顺口问她,“中午想吃什么?”
“啊?”悠时皱眉想了一下,“你亲自下厨还是叫外卖?”
“我来做。这就去市。”
“你做啊,那我就不挑了,能吃就行了。”想到眼前这人连煮个面都不会,也不能对他报以多大的期望。
悠时也觉得奇怪,只是觉得,可能他是想营造一种和谐的家庭气氛而自己现在又身体不适,只好自己先独当一面了。
“也不错。”悠时暗暗的点了点头,目送他出门。
小孩儿听到关门声,回头看了大门一眼,才抬起头看悠时,“妈妈,你是不是最爱我。”
“对啊!”悠时想,这小子不会是心理出现危机感了吧。
小孩想了想,又说,“我也最爱你。”
“你不喜欢他?”悠时把他抱上膝头,问。
小孩儿认真的想了一下,又想了一下,然后有些困惑的说,“不知道。”
悠时笑笑,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说,“那就只好慢慢想了。”
也不知小孩听懂了没有。
悠时已经生了小孩,却绝对不是典型的良母,也不太会换位思考,很难揣测小孩究竟在想些什么,也无法模仿他们的口气和他们说话,所以,一直以来都用自己的方式和她自己的小孩交流。不过至今为止也没现重大的问题。
事情便这么着了。
+++++
她窝在沙上看电视,小孩就窝在她旁边和她一起看。
本来是很和谐的。
只是厨房里一直乒乒乓乓的声响,搅乱了这和谐的气氛。
他会做菜?
悠时还是觉得难以理解。
先,他没有必要去学,然后,他也没什么时间去学,最后,他居然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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