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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有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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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孩儿点点头。
从猫眼一看,是他。
悠时叹了口气,这个也是在意料之中吧。不自觉的想到那一夜,他们之间,还没有完啊。
打开门。
门一开,凡亦看见悠时卷着袖子,手上湿漉漉的,还沾着肥皂泡。
没料到是这样的场景,有些愣。
“在忙?”有些迟疑的问。
“恩,在帮孩子洗澡,进来吧。”悠时闪身,让他进来,“你先坐着等一下,我给他洗完澡就出来。”
说着,就钻进浴室。
屋里的暖气很足,凡亦脱了大衣,又脱了线衣,坐在沙上等着。
物理的陈设倒是没有什么大变化,沙,写字台,茶几,都在原来的位置,就是比原来整洁了许多,想必他们回来还没有多久。
“妈妈,我不喜欢这个味道。”浴室传出小孩儿的声音。
“为什么?”悠时的声音。
“因为太香了,像女孩子。”
“只有我闻见,你怕什么。”
小孩儿没了声音。
“好啦好啦,明天我们重新买一个香香就是了,买个给男生用的,行了吧。”
“好!”小孩儿满意了。
然后,悠时把小孩从浴室抱出来,走进卧室,放在床上。
“今天妈妈有客人,就不讲故事了,明天再讲。”
“好。”
“来,给妈妈亲一下。”
“恩,真乖,晚安宝贝。”
“妈妈晚安。”
悠时走出卧室,轻轻带上了门,看见凡亦正看着她,说,“有小孩了,是要麻烦一些。”
“他很可爱。”凡亦说。
“是啊。”说起自己的孩子,悠时露出温和的表情。
“多大了?”凡亦又问。
“四岁。”悠时说着,观察着他的神色。
“哦。”没了下文。
悠时心里想,“笨蛋。”
“那,孩子的父亲……”凡亦不知道问这个是不是太**,不恰当,却是在忍不住心中所想。
“你个笨蛋。”悠时心里又重读了一遍,面上却只是笑,没回答他的问题。
凡亦以为她不想多提,一时也就尴尬的没有吱声。
“吃过了?”悠时问他。
凡亦摇摇头。
“想吃点什么?我这还有点剩菜,你要是想的话。”她当然记得这个男人对吃进嘴里的东西多么的挑剔。
“照旧,可以么?”凡亦轻声的问,似乎准备着被拒绝。
“好,等着。”转身进了厨房。
洗葱,放油,炸葱花,放水,方面,盖上锅盖,等水开……
被搂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进了厨房。
厨房很小,所以他紧紧的挨着她。
锅中滚着开水,但是她还是感受到他喷在她后颈上灼人的呼吸。
然后。
他轻轻的环*,不施力道,有些怯懦,好像准备着随时可能被她推开,他的呼吸到了耳侧,不近也不远。
悠时心中一软,觉得,这些年过去了,他给她的感觉,还是那样,安静,温柔。
她稍稍的后退了一小步,退进他的怀里。
“悠时。”他把她的名字念成叹息,手臂却圈紧了她的腰身,真正的把她拥在怀里。
终于。
他犯过错,怯懦过,后悔过,失去过,如今失而复得,再一次,拥她在怀中。
双手微微的颤抖。
“悠时,给我个机会。”他在她的耳边几乎是叹息的说。
+++
今晚的月亮很好,透过把透明的窗帘洒在地板上。
悠时叹了一口气,下床,今天看来是要失眠了,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加了点柠檬汁和蜂蜜。
这世上,辗转不变的爱情很少,很少,少到需要圈地保护起来,以示珍贵。她不知道他怎样看她,又为何在五年之中没有变了心意,到如今还愿意接纳她,保护她,爱她。
爱啊~
悠时的头靠在窗棂上。
窗外一片寂静。
夜已经很深了。
他走的时候,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可是,她还是从那眼神里看出了有些让人不忍的乞求。
他那么好的一个人。
悠时虽然一直觉得他思维方式怪异,但是他对她,一直都极好。
在经历了五年的世事后,悠时才慢慢的觉得,在五年前,他对她,用了心,真情实意。只是当初,自己不经世事,不懂体会,全当这一切是自然,以为,情侣相处也必然是那样,她和他们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在五年里,也有事会想,如果当初,不放弃的那般容易,是不是现在的结果会不一样。
从不敢奢望他还留在原地等自己,只是在里约的那一夜,给了她一点点的希望。
也许,他们还有机会。
带着这样的想法,她回来了。
不知道确切的自己要去做什么。
准确的说,在她弄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之前,两人又相遇了。
她应该让他知道那是他的孩子。
只是,要如何告诉他呢。
想到这里,悠时皱了皱眉头。
总不能跑到他面前,说,“hi,这个是你的小孩。”
那简直是太糟了。
要怎么做呢?
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不那么吃惊,也不那么生气?
悠时望着窗外,思绪卡在那里。
月光正浓。
++++
五天了。
凡亦从她家出来之后就一直等着她的电话,只是她一直都没有打过来。
五天了。
靠在椅背上,凡亦心里又重复了一遍。
敲门声响起。
“进来。”
他的秘书走进来。
“总裁,这个是您要的上个月的行销报告。”
他的秘书,三十五左右,已婚,因为老公是外国人的关系,有两个小孩,为人亲切和蔼,责任心强,看起来家庭也很幸福美满。
“张秘书,我可以问你一个私人问题么?”凡亦双手支在桌子上,忽然插了一句和公式没有半毛钱关系的话。
张秘书也显然有些吃惊,她这个老板,行事有度,魄力十足,却可以在大势中觉察细微的变化,十分厉害,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她从来都看好他的前途。他平日,只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脸孔,难得显现什么情绪,今天有这么一问,她心中的惊讶有些难以掩饰。
“您问。”虽然心中如在水中丢了块石头,但是声调还是保持着平静的专业水准。
“如果你追一位女性,那位女性给你的回答是,我需要想一想,这个是表示她真的需要想一想还是你已经被拒绝了。”
“恩,两种都有可能,要看那位女性是什么性格了。”张秘书心中叹,还有人会对她老板这样说,她老板那个身价,那张俊脸,她几乎要对这样说的那位女性表示崇敬起来。
“她是,恩,怎么说呢,她不是一个非常典型女性性格的人。”想了一下,现真的很难定义悠时是哪一种女人。
“恩……”老板,可以说一点大家都懂的评价么,张秘书心里想。
“是说,她其实,不是很温柔体贴细心之类的?”求证似的问出口。
凡亦想了想,说,“算吧。”
“哦,这样的话,那估计她说想一想,就是真的要想一想了,我觉得她应该不会考虑到保留对方面子这样的问题。”张秘书说。
“恩,确实不会。”凡亦点头,又问,“那一般,一个女性,说,要想一想,她会想多久?”
“唔,这可不一定,一天,一个月,都有可能。”张秘书答。
凡亦叹了口气,说,“好了,谢谢你,你可以出去了。”
张秘书带上门,抬高眉毛,和老板讨论这样的私人问题,真诡异。
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张秘书还在想刚才的一番对话。难道,自己的老板也会有求不到的女人?
怎么可能?
他那张脸就够诱惑人的了,再加上品性实在良好,为人也很正派……
“张秘书?”忽然被人叫着,张秘书坐在椅子上回了神。
“啊,不好意思,在想事情。”回神,赶紧正了正坐姿,好像怕被人看出来自己上班时间想老板的八卦一样。
出言相问的是才交了报告的行销经理。
“那个,今天”顿了一下,看了凡亦的办公室一眼,低声说,“怎么样?”
张秘书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们这些经理心中对凡亦的冷是在有些畏惧,很多都可以避开他心情不好的时刻上来汇报,免得被冻成冰棍。
今天,老板奇怪是奇怪了一点,但也没有什么心情很糟的迹象,张秘书想了一下,才中规中矩的说,“还不错。”
行销经理放下心来,敲门,准备进去。
………【第二十六节 你是我爸爸!?】………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告诉我们,时间可长可短。
当然了,这并不是爱因斯坦的原话。但大体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又是五天过去了。
凡亦在这两个礼拜中,一天比一天沮丧,事情忙不完,文件堆满了,又批完了,又堆满了,又批完了,每一分钟都塞满了内容,可就是提不起半点精神,连名叫不动声色的那张面具都带的好困难。
凡亦觉得,事情不能这样下去了,可是又没有任何办法。
“今天,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我一定要去找她。”凡亦拿着笔,本在写着什么,忽然停下,心中默默的想。
“表哥!”沧佳推门进来。
凡亦皱了皱眉头,有些责备的说,“怎么不敲门?”
看着他的脸色,沧佳心说,糟了,他心情不大好呢。立刻知错就改的说,“一时忘了,肚子很饿,找你吃饭。”
抬手一看手表,已经晚上六点过了。凡亦点头,心想,还是找点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比较好。
“去哪吃?”凡亦问。
“商贸楼上新开了一家日本料理,我朋友说质量很不错,有兴趣?”
“可以。”凡亦稍微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拿着大衣和沧佳出了门,“走吧。”
做在车里,沧佳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试探的问,“表哥,心情不大好?”
“恩。”凡亦开着车,倒是大方的承认。
“公司有麻烦的事?”
“倒是没有。”
“那,是私生活?”胆子大的加了一句。
凡亦斜眼看看她,说,“恩。”
沧佳的八卦热情被这一个简单的字点燃了,他这个表哥,到这么大都没听说有一个固定的女朋友,现在这个,可是家族头条新闻!只不过,她表哥要追谁,她可不认为,谁有这个毅力说个不字。看看他这张脸,一半的偶像明星都能被比下去,看看他这个气质,叫她这个从欧洲历史悠久的女校毕业的学生都自愧不如,看看他这个能力,哎,只能说,人比人气死人。
“关于?”
凡亦又瞥了她一眼,说的也大方,“女人。”
“真的是女人!是你要甩别人开不了口?”沧佳只能有这么一个合理的猜测,虽然不知道她表哥何时有了女朋友。
凡亦接着她的话说,“可能是别人要甩我开不了口。”
沧佳的下巴就掉下来,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神人!
真有可以拒绝表哥这样的钻石男的女人存在!
怎么可能?!
好想认识她啊!
只不过这个想法就只能想想而已,她要是开口问是谁,以她对她表哥的了解,她能被立刻冰冰有理的请出车外。
可是,真的好像知道啊!沧佳心中小泡泡一直往外冒。
“先一起去童装看看吧。”凡亦说。
“啊?表哥,你要买童装?”沧佳下巴又掉下来,心想,表哥,这不是看上有妇之夫了,所以人家要甩掉他吧。可不可以不要口味这么重啊。
“恩。”凡亦想的是,去她家,总要带点礼物。
“可以问,为什么么?”好像知道!
“她有个儿子。”
沧佳赶紧把再次掉下来的下巴装好,问,“她没有结婚吧?”
凡亦说,“这倒没有。”
沧佳露出一个放心的表情,虽然家族里的人不会干预(也不敢干预)他的私生活,但是他要是和有妇之夫有染,可是会被家族的人群起反对的。她可不想看他深陷困境。
不过,表哥,你的审美,真的和一般人,不大一样。沧佳默默的想。
++++
商场现在人还不多,所以,还没进那个著名的童装柜台,他就看见了她。
她低着头,翻看着童装的挂样。一会,小孩儿从试衣间走出来,到她跟前,“妈妈,好看么?”说着,在她面前转了一圈。
她蹲*,给他整理了边角,又把他转到前面,又转到后面,然后拍拍他的脑袋,问,“你喜欢么?”
小孩儿不回答,还是问,“好看么?”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见她语中带笑的说,“很帅!”
小孩儿满足了,说,“我也很喜欢。”
“那就买下来吧。”
“恩!”
刚翻开包,就听见背后一个声音响起,“我来吧。”
这是她继上次之后第二次来商贸,又遇见他。只不过他身边这次跟了人。
“这是我表妹,沧佳。”凡亦给她介绍,然后自然又给沧佳介绍。
看看表哥那突然变好的心情和那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再打量一下悠时,沧佳基本可以确定对面就站着那个可以拒绝她表哥的女人。顿时敬仰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你好,我是沧佳。”
“你好。”悠时和她友好的握手。
凡亦自动去结账,悠时欣然接受,心想,“反正你也是他爹。”
沧佳看着这两人之间自然的互动,觉得,表哥是真的栽了。
结账,走到店外,凡亦问,“吃过了?要不要一起?”
悠时牵着小孩的手,说,“我们吃过了才过来,再逛一会,你们去吃饭吧。”
“那,我明天去找你,放不方便?”凡亦观察着悠时的表情,想看出些端倪。
“好。”悠时没说什么,简单的答应了。
凡亦放下心来,算是定下了明天的约会。
非常满意。
两人于是再见。
在料理店坐下,凡亦翻看着菜单。
“表哥喜欢的就是她?”沧佳问。
“恩。”
“我是不反对姐弟恋啦,不过她真的保养的好好,看起来也就24;25岁,和你根本没什么区别。”
凡亦有些奇怪的抬头看了她一眼,说,“她确实只有25。”
“啊?”沧佳没有料到,说,“那她有小孩的时候还年轻,看那个小孩不过四五岁吧,她不是二十,二十一就有孩子了,真前卫。”
沧佳还在感叹,就看对面的表哥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凡亦猛的站起来,椅子“砰”的一声巨响倒地。
“表哥?”沧佳看他。
“你自己吃吧,我还有事。”
望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沧佳默默的说,表哥,那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
+++++
从冰激凌店出来,悠时和小孩儿出来,一手拿一个冰激凌单求筒。
“好好吃啊~”感叹。
小孩儿附和,“恩!”加重重的点头。
“那下面……”话没说完,手腕就被人狠狠的抓住,疼~
一回头,便看到凡亦气喘吁吁的样子。
“怎么了?”看他眼神里透着愤怒和威胁,想着,这么一会,谁又惹到他了?还是吃饭的餐厅抵不上他大少爷的标准了?不过,这和她也没有必然的联系吧。
凡亦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同样看着他的小孩,靠近悠时,压低了声音问,“这个孩子是谁的?”
悠时完全没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场合有此一问,有些愣神。
“是谁的!”凡亦看她犹豫,以为她还想和他隐瞒这个秘密,手上一紧,重重的擒住她的手腕。
悠时,侧身,抬脚,踢了小孩儿的屁股一脚,对他说,“你爹!”
小孩儿无缘无故被踢了一脚,向前踉跄了两步,回头,有些埋怨的看着悠时,悠时也看着他。他又转头,看了看满脸震惊的凡亦。
回头,问,“妈妈,什么是爹?”
悠时说,“爹就是爸爸。”
“你是我爸爸!”小孩儿吃惊的叫起来。
悠时暗暗叹一口气,手腕被捏的更痛了。
情况好混乱,怎么办。
++++
把小孩儿洗干净了放进被窝,悠时披了一件大衣,走下楼。
两个人都知道这一定不是一场比主尽欢的谈话,所以,还是不要留在家里的好。
冷风一吹,悠时打了个哆嗦。
凡亦整个人站在大树的阴影下,她看不清他的面目,只是那一股焦躁的情绪,感受的十分清楚。
悠时走近他,脑中却忽然浮现他曾经站在这里,在这同一棵树下,和她拥吻的情景。现在,他站在她眼前,可是她眼中却看见那时的他毫毕现。那时他是什么表情呢,她想了又想,却始终找不到缺失的那一片。
她没有出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从来都不擅长解释。
曾经不要求,如今学不会。
眉头轻轻的皱起来。
该如何是好呢。
她在安静之中想。
他站在阴影中,注视着她的脸,她脸上又是他熟悉的茫然,弄不清情况,尴尬,而不知如何是好。
他看她皱起了眉。
他自己也皱起了眉。
事到如今,却是自己强求了。
他默默的想,心紧缩到疼痛。
想问她,想质问她,就那么不想和他在一起,连有了他的孩子都不透露分毫消息。
想问她,想质问她,是不是他早就是她不愿回忆的那一个角色。
想问她,想质问她,若不愿,又为何表现的若即若离。
想问她,想质问她,有那么多想问她,质问她的话,他想猛烈的摇晃她,叫她给他一个答案,命令她给他一个答案。
这是为什么,这一起究竟是为什么!
只是,她站在他面前,批着一件薄薄的大衣,在风中,瑟缩着肩。眉头轻轻的皱着,那么为难。
那么为难啊。
凡亦最终轻轻的叹了口气。刻意的松开不自觉握紧得痛的拳头。
“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真的爱过我,曾经,哪怕一次,把我放在心上?”这是一句问句,可却被他用暗哑的嗓音慢慢的陈述出来。
他不求答案。
不想求。
不敢求。
“算了吧。”他转身,不再看她,走出那一片昏暗的阴影,走进另一片光明处,走进没有她的另一片光明处。
悠时的泪无缘无由的落下来。
她自己混乱一片。
爱他?不爱他?
自己从来没有想过。
只是这一刻,他的语气那么失望,背影笔直而萧索。
她不想他这样,离去,离开她的世界。
匆匆上前两步,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他,脸紧贴上他的后背,“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声音紧,带着哭腔。
他的手握住她的。
他的手一片冰凉,一直凉到她的心里。
他的手,握住她的手,之后,缓慢的推开她的手。
“悠时。”他声音很沉,很重,“不要轻易说,这一题,不要轻易说,想清楚,不要给我虚幻的希望。”
他离开她的拥抱,退到一步之外,依然没有回头。
“若没有希望,就不要给我虚幻的希望,我请求你。我不是你的游戏。”
“只是,我还是希望你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夜,都真心的爱着你,把你放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你可以不在乎,我不可以。”
安静。
离开。
悠时呜咽出声,心忽然那么痛,痛得让人不得不蹲*来。
路灯,把她孤独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第二十七节 不见】………
凡亦站在窗口,手上端着一杯咖啡。
咖啡已经凉透,他只是端着,没有喝,也没有放下。
桌上堆满了文件,有些是急件,被张秘书挑出来,放在桌子的右手边,另一堆,显然没有那么着急,整齐的叠放在书角上。
可是,他现在却不想看它们一眼。
想干什么呢?
凡亦心中想着这个问题,却没有继续想它的答案,只是望着苍穹处莫名的一点,不言不语。
内线电话响起来。
凡亦走近书桌,接起。
“总裁,有一位6小姐现在在楼下,没有预约,说是您的朋友,想要见您。”
凡亦沉默了一下,才说,“不见。”
“知道了。”停顿一下,张秘书刚准备挂上电话,又听见凡亦的声音。
“叫她三天后再来。”
“好。”
挂上电话,凡亦盯着电话,好像等着它再响起来。
它却一直都没有响起来。
“砰”凡亦的拳用力砸在书桌上。
不想见她,却无法把她赶出脑海。
不想见她,却为刚才那一通拒绝而恼火。
不想见她,却恨不得现在就跑下楼去,把她狠狠的扯进怀里,吻住她的唇,再也不允许她离开。
忽然想起了什么,凡亦立刻回到了窗前,看着下面熙攘的人流。
那些人那么小,只剩下依稀的轮廓,可是他还是一眼就找到了她。她站在路的对面,等着拦计程车。
他看见了她,似乎安下心来。
只是这么看着,知道她等了许久,终于钻进一辆计程车里,他才移开视线。
“悠时。”心中默默的念。
“别让我失望…”
爱,总因为在乎,而患得患失。
因为感到不安全,才希求更多的保证。
只是,爱,已经种下了,便难拔出来。
不见,只是,责怪。
责怪你伤了我的心。
可是,我的心,依然你那里。
而你,在我的心里。
+++
灯都熄了。
悠时批起一件薄毛衣,下床。
不想开灯。
绕到小孩儿的房间看了看,他睡的正香。
退出来。
今天去找他,他避而不见。不是特别吃惊,但失望,难免。
任性而为的人生,没想过什么。
对她,不过是,来了,接受或拒绝,不习惯深究原因,不习惯思考后果,没出过差错,没受过苦累,便习以为常。
苦笑。
自己这一点点小事,对那些还在生存线上挣扎的人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吧。
哎,不值一提啊,为什么心还是这么乱。
这两天,想着过往,才现,那一丝一毫的细节,都储存在那里,没有被丢弃,没有被损坏,完好的放在那里,呈现在她眼前。
她自认为不是一个记忆好的人。
不爱忆往昔。
若不曾忘记,她也觉得,这一切都有某个可以解释的原因。
“爱吗?”悠时坐在窗前的靠垫上,自问。
风吹,窗外的树枝摇曳,带着轻响。
忽然看见街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
车没有开窗,也没有熄火,动机在黑夜中出低沉的“嗡嗡”声。
她知道是他。
却没有动。
只是坐着。
屋里没开灯,她想,他应该看不见她。
坐着。
看着。
一夜。
+++
“喂!”君雅在电话那端大声的叫。
“我听见啦,又不是耳聋……”悠时一手牵着小孩儿,一手拿着电话。
“你到哪了啊,我都等了你半天了。”君雅音量却完全没有分毫的降低。
“进商场了,马上就到了,现在在自动扶梯上。”悠时把电话拿离开自己的耳朵两公分,回答。
“啊?”她没听清楚,叫的更大声了。
悠时翻了个白眼,朝电话吼到,“就!到!了!”
这下君雅终于听得清清楚楚,才说,“宝贝记着带来了吧?”
“恩,你都念都八十遍了,你这不是才订婚,怎么都变成祥林嫂了!”
也不知君雅是听见了装没听见呢,还是压根就没听见,只是说,“那你快点啊,我等你。”
砰电话就挂了。
悠时也挂了电话,抬头看见对面下行的扶梯上两个小孩在打闹,一大一小,在扶梯上上上下下的跑。大的,不过七八岁,小的,也就是自家宝贝差不多大,五六岁的样子。左右看了看,没见到他们家的大人,不自觉的皱了皱眉,旁边也没有工作人员来阻止。
电梯其实相当的危险,虽然几乎在所有的电梯上下出口都会有标识,老人和小孩要格外的当心,但是,真正注意的,却并不多。
多么失责的父母啊。
悠时目不转睛盯着那两个小孩,就好像预感到他们会出什么意外,这边扶梯才行到一半,就听见那个大的“啊”的叫了一声,一脚踩空,从扶梯上栽下来。
悠时看见他身体失去平衡,在他一声大叫喊出口之前,就送开了自家宝贝的手,单手撑上还在运动的扶手,一跃,便到了对面。只是,移动到一个反方向运动的物体的物体上,着力点也在运动中,悠时脚还没踩都楼梯,身体就不可控的向前倾倒,膝盖重重的磕上了自动扶梯的台阶。
“痛~”悠时心中一声喊,却还是硬站了起来,抱住飞扑想自己的小孩。
七八岁的小男孩已经颇有重量,尽管一只手已经握上了扶手,但是因为膝盖受伤,手好像也有些扭伤,悠时还是在强大的冲击力下,往后倒去,幸好里地面已经没剩几级,先侧身重靠在扶手上,卸掉部分的冲击力,再扯开一条腿,后跨一步,再卸掉部分的冲劲,然后,躲无可躲的,“砰”一声,倒在地上。
小孩是被吓傻了,爬气来,愣着。
“妈妈!”小孩儿大叫着,自己的楼梯却是上行,离悠时越来越远,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悠时的宝贝一哭,那两个打闹的小孩似乎才想起后怕,也哇哇的嚎哭起来。
顿时一片混乱。
悠时躺在地上,感觉到人群围过来,抬头,想起来,却一片眩晕,让她又不得不靠回大理石地板上。
闭上眼睛。
“好冷。”悠时默默的叹。
这时,挎包里的手机响起来,悠时动了动手,好痛。
感觉到有人翻开她的挎包,接起了电话。
她躺着,都能听见君雅的声音。
“好吵~”悠时想。
忽然想起自己的宝贝,想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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