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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爱的人隔得很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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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还在心里期待着身后人的回答?
沈重烨的背僵了僵,随即慢慢的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旁边一脸惊讶的顾北乔,看看站在老爷子身后的顾儇远,他冲着他点点头,而问出话的老爷子,也正等着他的回答。
“你可以回去考虑考虑。”良久,老爷子才站起身来,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对不起。”就在老爷子走到门口即将走出去的时候沈重烨却开口了。
顾北乔抬起头来看着沈重烨,眼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沈重烨对上她的目光,悲伤,那一瞬间的悲伤让他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他多想收回刚才说的那三个字,可是他感受着脖子里金锁的冰凉的温度,撇过头去:“对不起顾叔,我已经准备回老家了,并且不会再回来了。”
顾北乔笑了笑,笑的灿烂而妖冶,顾儇远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身后的老爷子长久的沉默着,身旁自己爱了很久很久的人正一脸歉然的看着自己。
“我先回去了。”原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就像现在她还能微笑着跟他们说出这句话并且能够潇洒的转身离开。
然后被沈舞堵在了楼梯口。
一个满脸恨意,一个笑意绵绵。
“你还我孩子。”沈舞瞪大了眼睛悲愤的盯着她,下一秒已经掐住了顾北乔的脖子。
顾北乔没有反抗,脸上的笑容也没有褪去,身后的脚步声慢慢接近,“早知道你的孩子这么容易就掉了,我就应该用点儿别的方法,嗯?用药会不会更痛苦一点?”
顾儇远原本想要拉开池舞的手悬在半空中“真的是你?”
她笑颜如花“是啊,我就是故意的啊,爹爹。”
“我掐死你。”面前的人手上使了劲的掐着她,让她觉得在那么一瞬间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快放手。”池老爷子在身后急切的叫道,但沈舞好像魔怔了一样,手上的力道更是加了几分。
顾北乔慢慢的闭上眼睛,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突然脖子里一送,却落在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那好像是自己最爱的人的怀抱。
睁开眼,真的是沈重烨,他抱着自己不停的向前走着,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她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她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
就好像在做梦一样。
真是个美好的梦,她慢慢的再次闭上眼睛。
醒来的时候周围黑乎乎的,没有一丝光亮,看着茫茫的黑暗,感受着手心里的温度。脖子里隐隐传来一阵疼痛,可是更让她觉得痛的却是耳边一直回响着的对不起三个字。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终于抽出了自己的手,黑暗中,她好像听到那个人叹了一口气,然后听到了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她突然好像疯了一般,冲着脚步声冲去,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抱住了那个人。
沈重烨感受着她的颤抖,她的悲伤,她的不舍,他多想这一刻将她紧紧的拥在自己怀里,然后告诉她他愿意。
就在他还在挣扎的时候,却感觉到身后的人突然到了他面前,自己的唇上更是传来一丝剧痛。
顾北乔吻着他,多想将他吻进自己的灵魂自己的身躯,眼泪流进了口中,咸咸的,她抓起他的手,放上了自己胸前的柔软。
理智告诉他要将她远远的推开,可是嘴里的血腥和眼泪却让他将所有的理智在一瞬间都抛在了脑后,他回应着她的热烈,手慢慢的抚上了她略显单薄的背,就这么一次,就放纵这一次。
沈重烨很早很早就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他摸索着找到了灯,当光亮充满整个房间的时候他看到了凌乱的一切,地上的衣服、鞋子,被推倒的椅子,半开着门的衣柜,还有乱成一片的床以及床中间那一抹鲜红。
而顾北乔早已不见了踪影。
留下的只有昨夜疯狂的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十年后,Y市。
“到时候请电视台的人过来,将整个婚礼现场实况转播,负责好夫人的安全问题,早点接两位老人过来。”年轻的男人站在窗前对着身后的人说道,清冷而低沉的嗓音让身后的人不得有丝毫的懈怠。
他看着窗外,随即陷入了沉默,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最常有的状态。
“先生?”良久,身后等着指令的人才鼓起勇气打断了他的思绪。
“就这些了。出去吧。”身后的人在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面前男人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但是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怎么会呢?这可是创造了一个无比庞大的商业帝国的沈重烨,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觉得无力呢?随即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还是好好替他张罗婚礼的事情吧。
沈重烨看着窗外,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他身上形成一个光圈,柔和却又冷峻。
身后的脚步声响起,他冷峻的脸立马有了几分温度,转过身去温柔的对着来人说道:“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小心孩子么?”
林傅徵笑了笑上前挽上他的胳膊,顺势依进他的怀里,抬起头来微笑着说道:“让你一个人忙婚礼的事情着实过意不去,其实我也可以帮忙的。”
沈重烨刮刮她的鼻子:“不会太累,我也只是吩咐下去,会有人办好的,你只要安心养胎然后婚礼那天当个美丽的新娘就好了。”语气里尽是宠溺。
阳光洒在两个人身上,异常和煦。
Y市最有名的酒店将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宾客万千,声势浩大,甚至请了电视台将婚礼现场实况转播给所有市民。
昨夜几乎是一夜无眠,沈重烨很早就起来了,这是他多年以来的习惯。最后确认了一遍婚礼的事宜才去外面点了根烟。
自打林傅徵怀孕以后,他就很少抽烟、怕影响她肚子里的孩子,实在想抽的时候,就会找个没人的地方,抽根烟然后在外面待到身上的烟味消散的差不多才进屋。
再进去的时候林傅徵也已经起了身,在套房的各道门之间出出入入,早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婚礼上要穿的礼服。
他的唇上自然的带上一抹微笑,按下心底里那一丝差点儿无法控制的排斥,上前接过了她手里的衣服:“这些都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你可不能太劳累。”
林傅徵的脸上立马呈现出幸福的神态:“我也想为我们的婚礼做点什么麽,不会太累的。”
沈重烨扶着她走到床前坐下来:“婚礼要忙一天的,等下会很累的,换好衣服就休息吧,我等下过来接你。”
他将一切收拾妥当,这才转身出去,并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早上十点钟的时候一列车整齐的朝着酒店开去,路人纷纷驻足,观看这场略显高调的婚礼。
年轻的女人不禁羡慕起车里的新娘子来,命如此好,能嫁给这么一个年轻多金的企业家,下下辈子的生活都不用愁了。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的时候沈重烨率先下了车,走到一边替林傅徵开了门然后挽着她的手缓步走进酒店大厅,摄像机也早已经选好了最佳的位置,只等吉时开始,就就这场浩大的婚礼呈现给市民。
林傅徵有点儿紧张,无言的一直绕弄着手指,她本就没有见过多少大世面,如今这场婚礼更加让她觉得只是自己的一场美梦而已。
沈重烨的手紧紧握住了她略微冰冷的手,轻柔道:“别担心,有我在。”
林傅徵微微转头看了一眼他柔和的侧脸,所有的不安在那一瞬间都消失不见,微微一笑,脚下的步伐都变得欢快了起来。
沈重烨极其复杂的看了身边的女人一眼,心里的那一撺火苗突然又燃烧了起来,连目光都变得迟疑起来。
大厅的音乐都是喜庆的,已经到的宾客脸上也都是喜庆的笑容,他听着周遭人连绵不绝的祝福声,却让他的心里多了几分压抑感,胸腔里的那一点点希望也渐渐的熄灭。
深深的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转过头淡淡的说道:“开始吧。”
婚礼是纯粹的中式婚礼,大厅的主位上坐着林傅徵的父母和顾儇远夫妇,中间的红地毯一直延伸到了酒店门口,沈重烨淡然的踏上了红地毯,身边是穿着一身大红色礼服的林傅徵。
他模糊记得,红色,是一个曾经在生命里出现过的人最爱的颜色。
当完成所有的过程,当林傅徵的姓氏前冠上沈的时候,当所有的宾客尽兴而归后,沈重烨叫人将林傅徵以及她的双亲送回了家里。
服务生收拾着狼藉一片的餐桌,他抱着双臂站在酒店的二楼,看着窗外已经发绿的树枝,无法看清他在想什么。
“先生。”身后小心翼翼的叫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刚才来了位小姐,送上了这个盒子。”小李在心里选了一个合适的词语,才将手中抱着的盒子递向沈重烨。
小李是沈重烨三年前去外地的时候在路上救下来的,当时他被一伙人殴打,是沈重烨开口救了奄奄一息的他。
沈重烨看他一眼,垂下眼眸将视线停在那个很复古的盒子上:“放下吧。”
小李见他没有什么别的话要说,将盒子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后轻悄悄的走了出去,他跟着沈重烨三年了,心事重重是他最常有的状态,若不是他今日跟林小姐结了婚,他定会以为先生心里有个爱而不得的女人。
他走到桌子旁,心底是无法言语的情绪,迟疑了很久很久,久到酒店里的服务生过来打断了他的迟疑,他才慢慢伸出手打开了那个盒子。
一双绣着草莓的手套安静的躺在其中,他有那么有一瞬间的不解,合上眼呼吸呼吸再呼吸,他一遍一遍对着自己说道,平静,平静。
再次睁开眼的沈重烨将手套拿起来放在了自己的手心,他好像还能感受到那个人的温度,她来了是么?她都看到是么?心底里一丝新婚的喜悦都没有,沈重烨的脸上浮上一丝怅惘。
止不住的失落,心底里所有希望的光芒就在一刹那完全熄灭,他结婚了。
新娘不是她。
回到家后的沈重烨卸下了身上的冷峻,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柔和起来,顾儇远看他回来,神色深邃的看了他一眼,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最后缄默着上了楼。
这些年他还是跟顾儇远夫妇住在一起,做着儿子所有该做的事情,十年前那个人再度离开以后,顾儇远的事业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曾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负债累累,那个时候的他留了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为了还顾家对自己的恩情,也许只是想为那个人赎罪。
总有一些人,总有一些事情,要沉淀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只是轻微的触碰,就会引出所有想要压制的情感。他懂得顾儇远眼里的含义,却已经无力再去看透。
林傅徵早早就睡了,忙了一天,的确需要好好休息。她的父母亲,以后也将住在这里,毕竟以后就是一家人,沈重烨上楼跟两位老人寒暄了好一会儿,这才回了自己的书房。
顾儇远已经很少管事业,许是经历的多了人的心境就会有所改变,如今的他倒是收起了当年那种冷漠的气质,多了几分沧桑。
将抽屉里那一少缕黑发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看了很久很久,这才又小心翼翼的放进了那个盒子,与手套放在了一起,最后狠了狠心关上了盒子放在了桌下。
他听到自己心门关闭的声音。
【第十六章鱼在水里哭】
结了婚的生活并没有同往常不一样,毕竟他跟林傅徵认识了也已经有了十年之久,只是家里多了两个人变得比平时更加热闹而已。
林傅徵最近的妊姃反应却有点儿过于严重,基本上是吃什么吐什么,脸色从来没有正常过,沈重烨为了方便照顾她,连公司里的事情都搬到了自己的书房解决。
除此之外,日子真的平静的跟水一样。
几个月后林傅徵为沈重烨生下一个儿子,取名沈云夏。
他与林傅徵的感情是极好的,从来没有红过脸,连小吵都没有,她虽不懂商业上的事物,但却将家里的事情搭理的极其妥当。四位长辈的生活及小孩子的琐碎事物,她都处理的得心应手。
他也一贯是对外人冷淡对家里的人温和,也不会在今后的日子里有所改变。
小云夏九岁的时候,顾儇远离世。
闭上眼的最后一句话是:“重烨,如果还能遇到北乔,告诉她,是我欠了她们母女两个。”说完这句话后他永久的闭上了眼睛。
那是林傅徵第一次听到北乔这个名字。
顾儇远的葬礼办的极其低调,不过是沈重烨尊重他的遗言而已,葬礼结束后,将骨灰送回了老家。
小云夏十二岁的时候沈重烨接了个电话,神色慌张的出了门,那是林傅徵第一次看到沈重烨除了微笑与皱眉以外的其他情绪。
三天后他回来的时候神色又恢复了往常,让她一度以为那只是自己幻想,但是她还是注意到了他眼底的疲惫。
云夏十八岁的时候,沈重烨在晚上睡之前跟林傅徵看了他拟好的遗嘱,那是林傅徵第二次看到北乔这个名字。
在沈重烨的遗嘱里。
她不禁好奇起来,她第一次用沈太太这个名谓调查了这个让自己公公和自己的丈夫都挂念着的人。
云夏二十一岁的时候,一向健康的沈重烨病倒了,这一病,就再也没有好转。
五十一岁的夏天,沈重烨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阳光洒进来,枕头边放着那个在自己桌子下躺了二十多年的盒子,盒子里如今已经多出了很多东西,其中有一张照片,小李只认得照片上的顾先生和先生,那个看起来跟先生差不多年龄的女子小李觉得很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而那位有着慈祥的笑容夫人老妇人,小李猜测着可能是先生的奶奶。沈重烨看着这张照片,深深的笑了。
小李莫名的觉得,这才是他发自内心的欢乐的笑容。
时间在这一刻停格。
沈重烨想起了四十多年前的老家山后的古树下,那个笑颜如花的小姑娘,那就让记忆停在这一刻吧。
恍惚间,他好像又看见了当年那个向自己伸出手的女孩儿站在自己的面前朝着自己再次伸出了手。
他缓慢的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我十八岁的时候母亲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听母亲说是去找我未来的丈夫。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反抗,邻居家的兰英被她父母嫁给了一个老头子,我其实也早就做好了这个思想准备。
母亲并没有找到那个传说中的未婚夫。
是的,未婚夫。
母亲说那是她发小的儿子,两个人曾在那个男孩儿出生的时候就定了娃娃亲,如果母亲生下的是女儿,那么两个人就结为亲家,如果母亲生下的是儿子,那就让两个人结拜为兄弟。
为此两个大人还专门去打了一把铜锁铜钥匙,母亲拿了钥匙,而那位我应该叫姨娘的女人为她的儿子带上了铜锁。
听母亲说姨娘的儿子只不过比我大两岁,我在心里松了口气,还好我不用嫁给一个老头子,只要不是老头子,就算对方是瘸子是瞎子我也认了。
母亲打听到姨娘的儿子自从死了爹跑了继母以后就被他们村里的一户有钱人家接到了城里去,母亲还辗转要到了那家有钱人家的电话。
我们村里是没有电话的,因此母亲带着我去了镇里,走了很久很久才终于到了有电话的地方。
母亲很快就拨下了那串写在那张劣质纸上的号码,从听筒里我听到对面是个很年轻的声音。
我当然是有点儿害羞的,听母亲的口气,接电话的人就是那位姨娘的儿子了。母亲说了很多很多与姨娘的往事,还说了家里还放着那把铜钥匙,对方好像犹豫了一下,最后才决定要过来看看。
我跟母亲当晚就在镇里找了个地方住了下来,听母亲说,姨娘的儿子第二日就会过来确认。
我心里忐忐忑忑的过了一夜,又有点儿害怕对方真的是个瘸子或者瞎子,虽然没有想过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但还是想要嫁一个健康的男人。
第二日清晨我就看到了姨娘的儿子,他是开着车来的,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车,他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刻,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好打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身上形成一丝光晕,就在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是沦陷了。
沦陷在那个缓缓向我和母亲走来的男人的身影中。
我和母亲坐上了他的车回了家,母亲从箱子底找出了那个铜钥匙,许是放的时间有点儿久了,锁孔有点儿生锈,他第一次并没有打开锁。
不过母亲随后滴了滴清油进去,卡的一声锁被打开了。
我看到他一直看着那对锁和钥匙发呆,发了很久很久的呆,我看不清他的眼眸,只能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脸,后来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上了他的车。
我看着他的车走远。
母亲不知道姨娘的儿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他就那样拿走了两个大人为我们两个定下的信物,什么都没说。
没想到第二日早晨我还在睡觉的时候听到了车子停在门口的声音,我飞快的穿好衣服跑出去,就看到他站在家里的那棵树下,看着我说道:“我会娶你的。”我觉得我当时是脸红了的,因为我很快低下了头,我觉得那是我应该有的反应,母亲正乐呵呵的想要说些什么,我听到他再次开口:“等我处理好一些事情就回来娶你。”
我抬起头的时候看到就是他的背影,我好想觉得他的背影有点儿荒凉,我没有念过书,也不知道荒凉这个词能不能这么用,但是我的确是这么觉得。
三个月后他回来了,面无表情的跟母亲说道:“虽然是母亲替我定下的亲事,但是养父的公司最近遇到危机,我实在无法在这个时候结婚,但是我愿意先订婚。”
父亲跟母亲表达了理解之情,因为他的双亲都已经过世,养父养母又因为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无法过来,因此草草的吃了个饭算是我们两个订了婚。
一切就好像做梦一样,他带着我回了城里,临走的时候给父母留了一大笔钱。
我临走的那天兰英正好回了娘家,她看着我说我命真好。
我坐在车的后座从镜子里看着正专心开车的男人,也觉得我的命是极好的。
我见到了重烨的养父养母,我觉得自己太土气,但是他们两个一点儿也不嫌弃我,待我跟待重烨是一模一样的。
重烨整日忙着我不知道的事情,后来我们从那栋很大很大的房子里搬了出来,搬进了一个很小很小的房子里,听说是顾先生的公司破了产,还在外面欠了债,那段时间,顾先生和重烨两个人都会忙到很晚很晚,我和顾夫人只能在他们饿得时候准备好吃的。
过了两年我们又搬进了大房子,家务活也不用我和顾夫人做了,因为家里请了佣人,我起先有点儿不习惯,但是顾夫人告诉我说,为了能够站在重烨的身边,我必须学会那些自己曾经不习惯的事情。
我报了文化班,在文化班学习了两年,顾夫人说我做的好。
顾夫人是个很好的人,她帮了我很多,她会带我买很多华丽的衣服,告诉我很多城里的礼仪,跟我说一些重烨的习惯和爱好,我在心里为重烨高兴,他能遇到这么好的养父养母。
我原本以为很快重烨就会说我和他的婚事,但是没有,我一直顶着重烨的未婚妻的帽子,过了九年。
我二十八岁的时候,好像快要立夏了,那天重烨晚上回来的时候喝的醉汹汹的,虽然有时候他回来的时候身上会带点儿酒气,但是从来没有醉到需要小李送他回来的地步。
和小李一起扶着他进了他的房,将他轻轻的放在床上,对小李道了谢将他送出去,我拿了条毛巾进了他的房向帮他擦擦,等收拾妥当帮他掖了掖被角想要离开的时候被他抓住了手。
他一脸深情的看着我,我以为我看错了,但是在我确定那是深情无误后心底莫名的产生一股子喜悦,大着胆子抚上了他的脸庞。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下身酸痛无比,挪了挪身子却发现身边的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收起心里的那一点点沮丧起了身,看到床单上的那一抹鲜红又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脸上的红晕更是深了几分。
我出去的时候重烨已经出了门,虽然心里有点儿失落,但还是满心雀跃的等着他回来。
他是第二日早晨才回来的,身上还带着酒气,可能是最近应酬多了点儿,跟她一起吃了点早餐,低着头想着正说点什么。
“过三个月就办婚礼。”还没想说说什么比较合适,就听到他说,听不出丝毫波澜。
婚礼的事情就算是定下来了,他真的开始筹备婚礼。
我们也理所当然的住在了一个房间。
距离婚礼还有半个月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我先把这个消息告诉我顾夫人,顾夫人当晚在吃晚饭的时候就告诉了餐桌上的人。
我用眼睛的余光偷偷打量着重烨,他显然有点儿诧异,夹菜的筷子在空中悬了很久这才看向我,我飞快的将视线放在自己的碗中,心里惴惴不安。
“那以后要注意了,母亲多多看着点而傅徵,千万要当心肚子里的孩子,我会加快筹办婚礼的事情。”几年前重烨就开始改口叫顾先生和顾夫人父亲母亲了,不过我很奇怪的是一向淡然的顾夫人脸色居然变了变,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由重烨的未婚妻变成了重烨的妻子。
重烨是个很好的丈夫,什么事情都会替我办好,将父亲母亲都接来与我们一起住,他虽然对外人一向冷漠,但是对家里人还算是稳和。
我生云夏的时候生了一天一夜,而他就在病房外守了一天一夜,当我醒来看到他胡子拉碴的站在我的病床旁的时候差点就哭了、
跟兰英比,我的确命好,遇到了重烨这么好的丈夫。
重烨也是个好父亲,很多事情都不会假手于人,再忙也会每天陪云夏,教云夏认字。
公公过世的时候重烨消沉了一阵子,那段时间家里阴霾的不得了。婆婆整日里也不说话,就呆在公公生前的书房里不出来,有时候还能听到她哭泣的声音,后来有一天半夜,我起来去卫生间的时候发现公公的书房里灯是亮着的,但是里面却空无一人,我耐着性子先看了一眼公公的书房,很整齐,桌子上还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是顾奶奶,公公,重烨,还有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女子。
我叫醒了熟睡中的重烨,告诉他婆婆不见了,他先去敲了婆婆的门,无人答应,他一脚踹开婆婆的门,里面空无一人,后来又去了公公的书房,在公公的书房里呆了很久才出来打电话叫人去寻找婆婆。
婆婆没有找到,公公的书房也成了禁地,连我都不能进去,因为被重烨锁了起来。
云夏十八岁的时候已经基本接手了重烨的事业,云夏是个极听话的孩子,像极了他父亲年轻时候的样子,稳重却冷漠。
云夏十八岁生日宴结束的当晚,当我洗漱好准备睡觉的时候,重烨从书房里拿来了一个文件袋递给我,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打开了里面的东西。
居然是遗嘱。
遗嘱里有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名字,顾北乔。遗嘱里清楚的写着,重烨的一半财产归顾北乔。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第一次是公公过世的时候,公公用尽了全身所有的最后的力气对重烨说:“告诉北乔,我对不起她们母女两个。”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重烨只是跟我解释了一句:“北乔是父亲唯一的女儿。”
我知道重烨口中的父亲是公公,因此也没有别的意见。
我在有一次出去跟一位富家太太吃饭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女人,她拦住了我的去路,我虽有不悦,但还是很有礼貌的出声询问:“请问有什么事情么?”
“沈太太?”对面的女人好像丝毫不将我放在眼里“想不到顾北乔居然输给了你。”
既然是公公的唯一的女儿,那么也算是我的小姑子,虽然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使得公公和重烨绝口不提这位的事情,但我作为公公的儿媳妇,理应维护公公女儿的名声的。
因此我虽有疑惑但还是很严肃的对着对面略显落魄的女人说道:“还请这位夫人自重。”
“呵呵,想不到顾北乔居然将沈太太的名谓拱手让人。”我分明在她眼里看到了不屑,而更让我吃惊的却是她话里的意思。
待我回过神来,那个女人已经走远,我随手找了个离我最近的人问道:“那个女人是谁?”
“好像是姓戴,听说以前家里挺有钱的,不过后来破了产,跟了个男人,不过后来就被遗弃了。”
回到家以后重烨已经在书房里面了,我带着疑惑走进了卧房,重烨的书房从来不让别人进。
我连续度过了好几个失眠的夜晚,终于在一个重烨不在的下午,叫了一个记者朋友来家里做客。
好奇心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当一沓资料隔了几天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居然有点儿恐惧即将看到的事实。
所有重烨和她的过往呈现在我的面前。
也有一下查不到的事情,即便我这个文化程度不高的人都看到了很多疑惑,比如顾老奶过世后她为什么会离开。
不过我还是好好的感谢了我的这位记者朋友,听她说这些都是曾经的一个军政界里的大人物亲自下令封锁的消息。
这位大人物,居然是公公的岳父,那个叫做顾北乔的女人的外公。
而我终于明白了重烨当年第一次站在我面前时看我的眼神,那是一种深深的绝望和无力。
如果没有我的出现,如今站在他身边的定是那位照片里笑的很迷离的女子。
顾北乔。
我找到了那天拦住我去路的戴小姐,压抑着我心里深深的厌恶在一家会所见了她,我答应她帮她支付她父亲已经拖欠了很久的医药费,我只要听她跟我说说重烨和她的往事。
我从她断断续续的回忆中,得出了一个结论:重烨和顾北乔,是彼此相爱的。
我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还是假装若无其事的过着跟往常一样的生活,重烨也跟往常一样。
我虽然羡慕他们有着我没有参与的过去,但是毕竟如今我才是名正言顺的沈太太,毕竟我才是重烨明媒正娶的妻子。
相安无事的过了三年。
听到重烨病倒的消息的时候,我正在和一群跟我一样的太太搓麻将,这是我这些年以来做的最多的娱乐活动。
赶到医院的时候重烨已经睡过去了,我叫云夏回家去拿他父亲的衣服,自己则守在重烨的病床前。
重烨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了山,我并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醒来的,知道他听到他叫我的名字:“傅徵。”
我赶忙凑到他面前,却见他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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