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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谷英豪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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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今夜就传你一套绝技,明日对起阵来,一定可以击败他,在下再将黄幡星君除去,这样你们岂不就成了坛主了吗?”

两人闻言,又惊又喜,连忙叩谢。

叶秋白将二人扶起,道:“在下将你们两人安排妥当,也算了结—桩心事,免得在亡魂谷大会上,连累你们陪我冒险,区区心意,你们一定明白!”

粉面白狼忽然想起一事,忙道:“公子好意,我俩万分感激,但黄叶教主武功高强,深不可测,难道她会听任我们上门夺取她手下人向地位吗?”

叶秋白道:“在下与黄叶教主有一番渊源,料想她不会干涉,你门两人此后在她手下服务,可不能三心两意,如有差错,黄叶教主饶了你,我却不能饶你,希望你们好自为之,可知?”

两人闻言,见他神色严肃,那敢不从,连忙答应。

心中暗忖:看来他与黄叶教主果然颇有渊源,否则不会说出这样嘱咐自己、将来一定要克尽职守,以报答提携之情。

叶秋白见他二人恭谨服从,颇觉放心,遂在斗室里就将清华秘笈中第一项绝学——龙风八式,一招一式传给了粉面白狼与入云白狐。

两人武功原已不凡,一经指点,立刻透悟,不到两个时辰已将龙凤八式完全练成。

叶秋白心中微喜,乃命二人调息一会儿,立即上床休息,以恢复元气。

他又拍醒苍发神君带来之人,问道:“黄叶总教总坛究在何处?从实说来,免得皮肉吃苦!”

两人醒来,一闻此言,那敢有半句虚语,其中一人忙道:“由此出太古城往西,再走二里路左右,便可看见一个大庄园,红漆大门,那里便是总坛地点。”

叶秋白闻言,点头道:“念你们不知误犯,这次不予追究,走吧!”

两人如获大赦,闻言飞奔出门,疾驰回教去了。

叶秋白望着两人身影消失,这才对蒙龙巴道:“苍发神君这一回去,一定严密布置,教中高手也会闻讯赶回,明天你我有好戏唱了!”

蒙龙巴道:“你说那黄叶教主与你有番渊源,这又是吹牛安他们的心吧?是也不是?”

叶秋白道:“是与不是你日后自然知道,此刻恕不奉告。”

蒙龙巴闻言一笑,也不再提。

***

这天清晨,缓缓有四个人行走在太古城西向弛道上。这四个人谈笑风生,大声说话,旁若天人,一点也不像去参加一场拼死的决斗。

黄叶总教的眼线岗哨,一个也不在眼前,似乎奉命隐伏在暗处,睁不露面。

这条通向西边的小路,曲折迂回,走了二里路左右,这一行人果然瞧看见一座大庄园,修竹掩盖,绿叶成荫,桑林桃木,花香处处,乍看之下只道是什么官宦世家的居院,那里像名震江湖的黄叶总教总坛之地!

叶秋白看了半晌,心牛暗暗赞美,四人来到庄园前,一齐停步。∷南乱煌患烀沤舯眨酱κ且黄啪玻娜思饲榭觯挥晌€怠?

正发怔间,突闻一声云板之声,发自大门内,声音高亢,清越嘹亮,云板响声才停,那扇红漆大门,突然洞开。

叶秋白一怔,向外望的,却见大门内站满了三山五岳人物,一个个神色恭谨,站在两旁一动不动。

叶秋白疾忖:这一定又是黄叶教主的主意,列队恭迎,看来他们己经等得很久了。

忖罢,大厅里响起一个宏亮的声音,道:“贵客已临,秦乐三阕!”

大厅右边花架之内,立刻响起一片抑扬美妙、肃穆恭谨的乐音,连奏三阕,叶秋白向大厅之上望去,正中那张太师椅上,端坐着黄叶教主的娇小身子,头上黑纱已经除去,露出一张苍白瘦削的面孔。此刻她微露笑意,似乎对四人的窘状颇觉有趣。

叶秋白心想:黄凤仪何必安排这种场面作弄自己?看来她还是童心未泯,天真犹在。

目光移向大厅两旁,看见右边一排立着四人,为首的正是苍发神君,左边一排同样立着四人,为首一人是黄幡星君。

两人这时似乎心事重重,看见叶秋白等人来到,眼也不抬,兀自想着心事:待乐声停下,叶秋白向黄叶教主拱手道:“教主玉驾亲迎,我等实不敢当,来时未备名帖,有辱教主威望,尚祈勿怪。”

黄叶教主端坐椅上,安然道:“苍发神君昨夜已将你等来意,禀我知道,只因这上门夺位之事十分少见,所以安排大礼接待,敝教谨备区区水酒,尚析诸位尽欢,既然来到,比武之事等下再说,现在就请入席吧!”

说完,花架之下管弦并奏,黄叶教主款款走下台阶,肃容入座。

叶秋白向三人一使眼色,微微一笑,随着黄叶教主步人正中席位,蒙龙巴等人见事情如此,只好硬着头皮在一旁坐下。

众人按职位高低在大厅席上落坐,一时管乐大奏,水陆齐陈。

叶秋白看见这种排场,不由暗赞,黄凤仪这一教之主,果然有点名堂。

待酒过三巡,叶秋白向黄叶教主道:“在下昨夜向苍发神君所说之事,实是一时戏言,不想教主如此认真。倒使我等颇觉难为情。

但在下这两位同伴,入云白狐、粉面白狼,原为红蛟帮中之人,因为不见容于帮主,致流落在外,年来武功大进,动极思静,极思在贵教谋—席之地,作永久打算,如教主不以我等狂妄,成全他二人一心为贵教效劳之愿,则在下实感激不荆”黄叶教主在他说话时,一双美目盯着他一瞬不瞬,嘴角隐含笑意,见他说完,乃道:“这个请叶少侠放心好了,敝教用人一向唯才是问,如果他俩内外三坛坛主不胜,这坛主之位理应由胜者得之,现在闲话少说,还是多用些酒菜吧!”

蒙龙巴等三人看见黄叶教主竟是这样一个苍白面孔的女郎,不由大为惊诧,听叶大哥与她谈得津津有味,不由又疑惑:叶大哥何时跟这女魔头交上朋友?怎么自己一些也不知?

叶秋白饮酒之间,不时偷眼望着黄叶教主,见她似乎对自己到来颇感愉悦,不由心中一阵感慨,自己明明知道她是谁,但却不得不装作仍不知情一般,若非碍着席上之人,说不定已经将她拥在怀内,细细温存了。

但猛又一想:自己与她缘份已尽,对方亦不愿再和自己纠缠,情份止于此,自己又何必痴心妄想,一定要强人所难呢?想到这里,心神一凛,连忙收敛神志低头饮酒,不再与她目光相接。

心中一阵惆怅,前尘往事何其温馨,如今伊人在旁,自己却要装作不识,此情此景,实在难以忍受。人非太上,孰能忘情?叶秋白并非超人,虽然强力抑制,但面上乃由不得透出一股难以解释的凄凉神色。

黄叶教主见他神色有异,美目一皱,忽笑道:“叶少侠面有忧色,是否记挂着你那同伴金姑娘?”

叶秋白一震,忙道:“在下正要提起,不知金姑娘此刻在否?在下已经将解药带在身上,盼教主成全一见!以便解她迷毒。”

黄叶教主微笑转身,向左右一摆手,立刻有两名职司走出大厅,立刻回来,身边赫然站着神情痴呆、貌美绝伦的穿云剑金燕子。

蒙龙巴一见此女,怪目大睁,心想:叶大哥这些日子不见,倒是艳福不浅,有了黄叶教主又有这么一位绝世美女,左拥右抱,羡煞人了!

不说蒙龙日如此想,杨、宋两人,何尝不与他一般心思。

叶秋白乍见玉人,心中猛跳,勉强抑住情绪,向黄叶教主道:“在下同伴在此多日,多蒙教主关照,感激不荆”说完,站起身来,走到蒙龙巴座位之前,低语道:“蒙贤弟,快拿一片转心莲,救她醒转。”

蒙龙巴遂自怀内取出一瓣转心莲,叶秋白接在手中,向金燕子走.去。

黄幡星君一直冷眼旁观,这时突然站起,正待开口,黄叶教主忽摆手,令他坐下。

叶秋白将转心莲纳入金燕子樱口,过了一会儿,金燕子忽然大咳一声,人已醒转过来。

这才看清面前之人,乃是一别多日心上爱人,心中一阵委屈,由不住扑簌簌落下一串泪珠。

叶秋白在众目环视之下,不好过于亲热,低声道:“金妹妹有话,等下再说,赶快擦去眼泪,免人嘲笑。”

金燕子这才看清四周之人,一愕之下,羞红面颊,连忙收泪。

叶秋白将她领到正中席上坐下,正待说话,黄幡星君已不耐烦,上前向黄叶教主道:“禀上教主,时已不早,彼等想也等得不耐烦,请即下令摆场吧!”

黄叶教主微微点头,道:“好吧!撤宴摆场!”

……………………………………………………………………………………………………第三十一章鸳情难圆劫难逃黄叶总教的徒众听命,连忙撤下酒席,空出大厅外的广常苍发神君走出大厅,向黄叶教主高声道:“禀告教主,敝职为护卫坛主之位,要在大家面前献丑了。”

叶秋白向粉面白狼使个眼色,粉面白狼立刻向黄叶教主施了一礼,转身出厅。

苍发神君见粉面白狼跨下台阶,朝自己走来,不由又羞又恼,想不到自己过去的手下,现在居然公然上门夺位,正面对敌,使他焉能不怒?

两人对面而立,都是目含寒光,突听大厅里传出黄叶教主的话:“内三坛坛主,你可全力施为,不必顾忌,如果有辱教誉,教中规律,你是最清楚的!”

苍发神君闻言,面色倏变,惨笑道:“禀告教主,敝职如果不敌,甘受教规制裁!绝无怨言!”

他知道这一仗胜负成败关乎自己生命,虽然明知粉面白狼不是自己敌手,但他既敢上门寻仇,自然有所依恃,所以丝毫不敢大意,突一上步,沉声向粉面白狼道:“杨兄,咱们这一仗,到底怎么个打法?胜负又如何决定?先说个叫白,再动手不迟。”

粉面白狼这次完全是硬着头皮下场,一闻此间,忖道:自己如以平常招式,绝不是他敌手,自己所恃的只有昨天叶秋白临时传授的龙风八式,这套龙凤八式奇诡莫测,但从未施用过,不知是不是他的对手。

忖罢,乃道:“你我不妨以十招为限,过了十招,便算平手,在下如不能在十招之内不能胜你,这份差事,在下就不干了!你说可好?”

苍发神君冷笑道:“只怕你在老夫手下,走不到三招,便要躺在地上了。”

粉面白狼闻言,冷笑一声,也不说话,抢中宫,走洪门,施展龙凤八式的第一式,龙风齐鸣,双手齐挥,劈向苍发神君左右两侧。

这一上步,不由使苍发神君大觉骇然,想不到对方武功如此诡异,大出武术常轨。心念一转,连忙一个虎纵,掠向对方身右,穿云望月,点向他胁下的玉田穴。

两人这一上手,疾如闪电,旁人尚未看清,已经过了两招。

穿云剑金燕子这时美目注定场中,却把香肩微微靠在叶秋白身上,千言万语,苦于无法倾吐,恨不得场上早早分出胜负,好与心上人离开这儿。

黄叶教主美目一斜,看见二人依偎情状,苍白面上虽无表情,但—双眼睛却不由得黯然低垂了下去。

只有她一个人最不关心场上的打斗,她心里所想的只有一个叶秋白——她初恋的情人。

现在,眼看着貌若天仙的女人替代了自己的位置,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连忙强抑心神,心想:自己此身已经蒙羞,叶秋白在知道自己是谁之后,固然不会介意,但自己心中,却无论如何也难平安,还是就此了断,也好在他心中留下美好的印象。

从此斩断情丝,各奔前程,初恋的情景恍如昙花一现,往事永留心中只能随时回味,过去的黄凤仪已经死了,活着的黄凤仪是一教之主,就让这份凄凉温柔情意悄悄埋葬了吧!

想到这里,心头涌起无比的惆怅,叱吒江湖的壮志,与世争雄的决心,毕竟在爱情的翅膀下显出了它的软弱。

黄叶教主轻轻的叹息一声,声音低得连她自己也听不见。

突然一声厉吼打断了她的思绪,目光向场上一望,却见苍发神君毛发直立,连连后退,终于噗的一声仆倒在地。

再看粉面白狼时,却见他面色痴呆,双手摊在胸前,神色十分迷惑,似乎不相信自己能够击倒对方似的。

场边之人见状,一个个面上变色,内三坛的三个香主,突然一齐站起身来,要向粉面白狼走去。

突然黄幡星君一声:“且慢!”飞身走人大厅向黄叶教主道:“禀告教主,内三坛坛主已经在第八招上,身负重伤,武功全废,如何处理,请教主速下决定!”

言下之意,似乎在催促黄叶教主亲自出手,以将这一干人制伏。

黄叶教主尚未开口,叶秋白在旁一声冷笑,指着黄幡星君道:“抛开咱们之间的仇恨不说,你这外三坛坛主之位,还是让给在下好些!”

黄幡星君闻言,大怒道:“好极:两桩事作一桩事,咱们今天也作个了断吧!”

说完,将身一掠,纵到场中立定。

他觉得今天之事十分奇怪,教主明明看见自己手下的苍发神君落败,竟丝毫不加援手,如此纵容外人上门寻事,不知她是何用心?

心中一寒,不由面上青筋暴胀,黄发直竖,待叶秋白走到场中,他已运足全身功力,准备全力一击,纵使不能将他击毙,也落个玉石俱焚。

抬头一望,见黄叶教主并无任何表示,心中不由失望万分,又悔又恨,当初自己投身黄叶教主,完全是想藉助她的武功绝技,替自己作挡箭牌,以除去那个叶姓少年,现在见她丝毫无动于衷,焉能使他不又悔又恨、急怒攻心!

这时,四周站满了黄叶总教的人,无数双眼睛全盯在场上,黄叶教主微笑而立,望着二人交手。

黄幡星君冷目一闪,将心一横,决定在这生死关头,拼一个两败俱伤。

在黑龙谷中,他已领教过叶秋白的武功,并不见得就能置自己于死地,只要小心应付,仍可全身而退。∷购薜耐嘶埔督讨饕谎郏膊蛔魃缫欢蛞肚锇追善斯ィ四┑剑钙丛瓷涑觥?

不待叶秋白有时间闪避,双手二刖一后,推出两股绝大掌风,疾劈而至!

俗语说困兽犹斗,黄幡婶星君处在这种毫无援手的情况下,情急拼死,所以两掌推出,毫不顾忌,威力大得无与伦比。

叶秋白武功原在他之上,自服下天冥灵珍宝后,武功增长何止十倍?见他掌到,冷哼一声,不退反进,竟穿过他的掌风,欺身而上。

众人见状,只道他要找死,不由惊得发怔。

黄叶教主心中明白,叶秋白这种欺身直上、不畏掌风的奇袭手法,分明武功已臻化境,心中也自惊诧,想不到一别数日,他的武功进步如此神速,实在令人难以想像。

金燕子见状,吓得花容变色,樱唇一张,竟啊的喊出声来。

就在这一瞬间,叶秋白已经穿越黄婶星君的掌风,挥掌在他的面门之前,冷冷发笑,并不出手。

黄幡星君倏然色变,疾忖:不好!此人已经修成风雷不侵大法,如果他这时猝然下手回击,自己万万措手不及!

想到这里,心中又惊又惧,忙不迭倒退数丈,眼睛望在少年身上,哑然无语。

他自黑龙谷败走后,有如惊弓之鸟,每日苦练,无时敢忘,想不到此刻一交手,对手武功进程如此神速,自己的苦练竟毫无用处,思忖至此,不由黯然低头,苦思全身而退之策。

叶秋白这一试之下,知道自己在服食天冥灵后,武功已经今非昔比,眼看大仇可报,一丝得意之色不由浮上唇角。

他见黄幡星君垂头丧气之状,心中暗笑,走上两步,发话道:黄幡星君,我看你还是认输吧!

人生百年,弹指即过,你一手血腥,当有自知之明,早该自归道山,在下念你年老体衰,不为己甚,你还是自行解决,免得身遭挫阴分筋,自讨没趣!知道吗?

黄幡星君闻言,惨笑一声,怒道:“小子逼人太甚,老夫与你拼了!”

话才说完,突然闪身上前,双手平置前胸,目光如火,四肢筋骨格格作响,一股淡淡白烟竟自他鼻孔缓缓透出,面上神色惨厉凶恶。

叶秋白见他形状,脑中快速一想,忽然冷笑一声,道:“黄幡星君,你想用这混元大力真气,和我拼个玉石俱焚,那是梦想,不信你就试试看吧!看看咱们两个人一齐倒下,还是只有一个人倒下?”

说完,冷冷一笑,暗暗运起平生只用过一次的舍利禅功,集中真气,对准了黄幡星君。

他在黑龙谷中,不慎使用舍利禅功,弄得满心遗憾,所以这次运足真力,只对准一人,以免重蹈覆辙。

黄幡星君闻言,真力已运足十二成,不能再出口说话,目光如豆,缓缓走向叶秋白……每走一步,鼻中白烟便更浓一些,这混元大力真气,一经施展,即使将对方击毙,自己也得陪上一命。

黄幡星君情急拼死,不顾一切,眼看两人身形便要碰在一块。

沉默,在场众人没有人敢发出任何声息,他们虽知道这一击关系两人生死,但其严重的后果,却只有黄叶教主一人清楚。

因为,她的父亲黄衫客便是因为施起混元大力真气,逼得叶秋白使用闪灵掌,最后自己惨遭横死。

所以不由对叶秋白暗暗担心,不知他是否能经得起这一击。

黄幡星君鼻中白气更浓,面孔雪白,真气摧动,箭已在弦,非发不可了!

叶秋白见他以性命作赌生,不知厉害,心中感慨,舍利禅功也已剑拔弩张,势在必行。

此刻沉默的感觉不啻一年,黄叶教主悄悄走下台阶,竟无人知觉。

她想点破黄幡星君,阻止两人的生死拼斗,但她脚步才一走近两人已经身形互贴。

在场众人一见两人身形互贴,吓得目定口呆,一声震天大响之后,接着又响起一声苍古佛音声,如黄钟大吕,久久不绝,这种奇异震响,竟似发自大庙寺观之中,一种苍古悠远,深遽幽冥之感,令人突生肃穆之心……前面那声震天大响,竟在这幽深苍古的佛音响后,变得无声无息。

在场众人,有些功力较差的,在这奇异响声之下,纷纷昏绝倒地,其他的人只觉心头猛跳、耳鸣眼花,一个个大惊失色。

再看场上时,却见黄幡星君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踉跄后退,面如死灰。

叶秋白立在原地,一动不动,面上神色说不出是怜悯还是不屑。

噗的一声,黄幡星君一跤跌倒,正好倒在穿云剑金燕子的脚前。

叶秋白怅立一会儿,突然仰首向天,呐呐道:“义父,您老人家在天之灵,可以含笑瞑目了,孩儿已经为您翦除凶手,报仇雪恨了!”

说完,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声如龙吟,激昂高亢,隐含着无比的狂傲与快意。

数年心愿,一旦完成,他焉能不兴奋欲狂?如非众人在场,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狂笑高歌,以便倾吐数年来埋藏在胸中的怨气。

他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黄幡婶星君,只见他双目紧闭,气如游丝,离死不过是须臾间事。

但是,世事总难尽如人意……

叶秋白向四周打量了一眼,大踏步向正厅走去,他想痛饮一番,以抑制心中的激荡。

这瞬刻间,情况又突生变化……

叶秋白正向厅上走去,忽闻啊哟一声,似乎发自金燕子之口。

心中一动,连忙转身望去。

这一望之下,叶秋白不由大惊失色。

却见左边廊上,那行将气绝的黄幡星君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一手扣住金燕子的脉门,另一手按在她后心幽冥穴上,只要微一吐力,金燕子必死无疑。

这一惊非同小可,黄幡星君在被自己的舍利禅功反弹回去后,心脉已断,血液逆流,为什么又能站起身来,反将金燕子制住!

大喝一声,正待扑上,黄幡星君已然一声闷哼,开口道:“停下!你若再走一步,这女娃儿可得马上没命!”

叶秋白一震,连忙止步,目光如火,气怒欲狂,但心上人在对方手中,急也无用。

黄幡星君对黄叶教主道:“黄叶教主,老夫当年也是堂堂一教之主,只不过慑于你武功高强,甘心加盟,听任指使,所愿望者,是希望你能除去这叶姓小子,想不到事到临头,你不但不相助老夫,反而纵容外人,如此作为,斯可忍,孰不可忍?

加盟之事,悔不当初,自己无识人之能,也怪不了别人,从今以后,还我黄幡星君自由之身,再不受人愚弄!”

黄叶教主闻言一愕,沉声道:“好极!这外三坛坛主之位,由本教主收回另任,你还有别的话说吗?”

黄幡星君惨笑道:“老夫知你之意,必不放过老夫,但老夫此刻身受重伤,已不存求生之望,有这个绝色美女陪葬,老夫尚有何憾?”

话落,凄然一笑,又向叶秋白道:“小子听好了,老夫败在你佛门禅功之手,算不得丢脸。你为父报仇,无可厚非,老夫死了,鬼魂不会找你算账的,你大可放心。”

此刻老夫回光反照,须臾即死,咱们来世见啦!这个女娃儿,算是与老夫陪葬吧!

说完,全身一阵颤抖,似乎支持不住似的,面色铁青,目光黯然,突然猛一振作,用尽全力大喝一声:“老夫去也!”

话才出口,那按在金燕子背心幽冥穴上的手,用尽最后剩余力量,一掌发出。

叶秋白眼看着金燕子被他一掌拍中,无法抢救,不由急得眼中喷火,目眦俱裂……黄幡星君缓缓放下金燕子,低头一叹,一代枭雄就此气绝,仰倒而亡……金燕子也在同时嘤咛一声,趴倒在地上,美目紧闭,那美丽绝伦的脸庞映着落日浅霞,有说不出的圣洁光辉……叶秋白落泪了,他有生以来,这还是第一次为了女人,流下哀痛的泪水……不知何时,黄叶教主已悄悄走到他的身后,将手按在他的肩上,柔声道:“叶少侠,你爱她吗?”

叶秋白在泪眼滂沱中,黯然点头。

黄叶教主凄然道:“你愿意为她舍命吗?”

叶秋白再次点头,他心中乱极,不知黄叶教主何以在此关头有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黄叶教主见他点头,乃正色道:“那么,她可以不死!”

***

叶秋白一闻此言,心头猛震,连忙抬起头来,急道:“你说什么?”

黄叶教主道:“我说如果你愿意为她舍命,金姑娘可以不死!”

“金姑娘已死,我愿为她舍命,又有何用?你何必逗我开心呢?”

黄叶教主笑道:“如果金姑娘还有救,要你拿命去换解药,你肯吗?”

叶秋白闻言,几乎跳了起来,一个箭步飞纵到金燕子身前,低头查看。

这一望之下,却见金燕子的脸上缓缓透出一股极淡的热气,身躯在微微颤抖着。

连忙伸手按在她的胸前,略一停顿,忽觉金燕子的呼吸均匀,只比平时较为微弱。

他愣之下,不禁跳了起来,也不顾四周黄叶总教的徒众,一把握住叶教主纤手,急道:“快告诉我,到底如何能救她?”

黄叶教主轻轻挣脱他的手,嘴角浮起一丝令人不解的笑意,柔声道:“你此刻可先拍活她的穴道,若非黄幡星君临死前力道大减,未能认准穴道,所以点在幽冥穴二寸之外,否则她早就魂归天国、香消玉殒了。

但纵使如此,也震断了她的心脉,等下醒转之后,身躯已不能再行移动,三个月内不加解救,将憔悴而死。”

叶秋白闻言,心中不由一沉,忙道:“你刚才说,如果我以性命换来解药,便可保她一命,不知如何换法?”

黄叶教主闻言微微一笑,道:“你还是先拍活她全身穴道,让她醒来,至于解药之事,并非三言两语便能解说清楚,急有何用?”

叶秋白无奈,运足真力,拍活她全身穴道,然后退在一边,看她有何反应。

果然不到片刻,恍如大梦初醒一般,金燕子悠悠醒来,身子却如患了重病一般,软弱无力,连抬头说话都不能如愿。

叶秋白见她弄得如此,心中万分怜惜,想不到天妒红颜,伊人多难,自己刚将她从神志昏迷之中用转心莲救醒,却又再次身负重伤,这次情形,比前更加严重,亡魂谷大会的时日已近,不知这短短几日之内,是否能够取得解药,续她一命?

想到这里,不禁又急又悔,恨不得把黄幡星君的尸体,撕为碎片!

黄叶教主见她已经醒来,只是口不能言,四肢无法移动,忙走上两步,道:“金姑娘也真多难,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这次还是将她留在敞处,由本教主仔细照应,你约定的亡魂谷大会已近,势必要赶去料理,不能分神,待你事完归来之后,我再告你如何去取解药,在这些日子里,金姑娘的一切,完全由本教主负责,你放心好了。”

说完,也不待他开口,将手一挥,立有四名徒众走了上来,将金燕子安放在软榻上,抬到屋后去。

叶秋白长叹一声,眼睁睁着着她被抬走,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

这一瞬间,他忽然有个不祥的预感,万一自己在亡魂谷大会上失手而死,那他与金燕子这次分手,岂不成了死别吗?心头一震,忽然向那抬走中原一美的四个教徒大喝一声道:“且慢!”

前行四人立刻停下步来,回头茫然望着发话之人。

黄叶教主眉头微皱,走到叶秋白身边,问道:“叶少侠,你要做什么?”

叶秋白展颜一笑、低声答道:“没什么,我只不过想再看她一眼!”

黄叶教主微微点头,似乎对他这种举动,有说不出的滋味,似是赞美,又似有些惆怅,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是,半晌,笑道:“叶少侠如此多情,本教主衷心敬佩,但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亡魂谷归来后,本教主绝对全力相助,不会令你两人抱憾终生。”

说完,无限深情的望着叶秋白,眼中透出一股无比真挚的光芒。

叶秋白十分感动,低头一笑,向金燕子躺着的软榻走去。

来到床前,低头看到金燕子双目紧闭,似乎有说不出的疲倦。

叶秋白一时感慨万分,伸手按在她微微发烫的额角之上,低声喊道:“金妹妹,你觉得难过吗?”

穿云剑金燕子闻声,似乎知道说话之人是谁,也不睁眼,微声道:“是你吗?”

叶秋白黯然良久,一时间竟觉得无话可说,久久才进出话语:“金姑娘,你好好在此休养,我取得解药之后,一定星夜赶回,请你不要焦急心烦,弄坏了身体,我也会心痛的。”

金燕子闻言,似乎心中十分明白,一行晶莹珠泪忽然进出眼眶,滴在衣襟上。

叶秋白为她拭去眼泪,在这大厅上,不好过于亲热,低叹一声,转身走开。

这一走开,忽觉心中微凉,似乎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悲痛。犹豫片刻,忽想起黄叶教主所说,要救她一命,必须以自己的性命去换解药,黄叶教主这话自然不是危言,那么,自己为她去换解药,拼却一死,如果在九泉下,隐隐看见她因为自己的死,而活醒过来,依然光色照人,心中也感无限安慰。

这样一想,不由万千情绪潮涌而来,说不出是惆怅还是凄凉……忽觉这时大厅之上,幻火更加明亮,一只玉手不知何时搭到了自己肩上。

叶秋白微一侧身,见是黄叶教主,这时正以无限怜惜的目光凝视着自己。

他苦笑一声,向黄叶教主道:“金姑娘命运多舛,在此休养期间,就完全拜托你照应了,在下如果侥幸不死归来,当以区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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