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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修仙录:君王一怒为红颜-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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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
他就知道她会同意的;她一定特别期待能够出去,既然如此,就让她出陪伴皇上,他得到消息,钰儿已经偷偷潜回帝京了;钰儿一定会跟她联络,而她心中也一定耐不住平静,想跃跃欲试的要传递些信息出去;最近,宫里太平静了——
有句话说螳螂捕蚕黄雀在后;他不过是想所有的事情都浮出水面,然后一网打尽……
前怨旧恨难丢弃
华景宫里的气氛很庄严,很死寂——
白琳跟在夏侯枫身后从前殿一直走到皇上休息的寝宫内阁,都未发现有什么异样。唯一不同的是,生脸孔;和不见了赵公公。
在她走到内阁帷幔前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赵公公跪在屏风前,他低垂着脑袋,一脸憔悴悲哀的摸样。
内阁还隐约传来一些幽怨的说话声…。
皇后一身锦绣华服,站立在龙床前,俯视着躺在龙床上垂死挣扎的皇上,面上带着兴灾乐祸的笑容,许久之后皇后俯身,修长十指轻轻抚摸着皇上布满皱纹的脸颊,她用鼻子哼了一声,笑了,“皇上,臣妾跟你才是结发夫妻;都说少年夫妻情谊深厚,可是皇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臣妾,而包庇那个贱人?皇上,今天这个局面都是你逼迫臣妾的;如果皇上您不是那么偏心那个贱人的儿子,那她也不会被打入死囚了——”
皇上面部表情僵硬,听了皇后的话想做反驳,却无力反驳。
“皇上,我的儿子哪里比不上那个贱人的儿子?偏偏他们母子一心的要抢夺属于我们母子的东西,而皇上你不但不为臣妾做主,还偏偏有心包庇罪犯;皇上是如此慷慨,既然可以允许那个贱人的儿子谋逆,那么我的儿子只不过是依他为榜样罢了,皇上,您也会包庇我们的儿子的,对吗?”皇后抿唇一笑,“这天下您迟早都要交给枫儿,索性您就慷慨一些,助他一臂之力,借以扫平后患,我想,先祖皇帝要是知道了,在九泉之下也会安心的——”
“咳咳——”夏侯枫在中屏钱咳嗽了两声。皇后闻声就闭了口,“进来吧。”
白琳跟在夏侯枫身后走进了内阁,内阁光线幽暗,宁神香的气味很浓重,皇后坐在龙床上,皇上则躺在上面;见到皇上面容如此憔悴,白琳心中隐隐作痛。
“你带她来做什么?”皇后一见惠王妃,就有些厌烦。
一步错步步错
“儿臣觉得由她来照顾父皇,兴许父皇会恢复的更快一些。”夏侯枫侧脸对白琳说:“还不快给皇后娘娘请安。”
白琳闻言跪地额头触地,道:“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
皇后听了她恭祝的言辞,立刻反驳:“皇上万岁是不可能了,你好歹也是皇上的儿媳,不如就在皇上最后的期限里,代替惠王尽尽人事也好。”
“谢皇后娘娘,儿媳谨遵娘娘口谕。”
皇后眼里带着得意望了她一眼,才起身站起来,向外面走去。白琳匆忙的瞥了一眼皇上就跟出去了,在她看皇上的那一眼,她见到皇上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那一刻,她觉得揪心的痛。皇后出了内阁就带着夏侯枫直接离开了华景宫。
“赵公公,快起来。”见皇后母子离去,白琳搀扶起了跪在中屏前的赵公公。
“王妃——”赵公公颤抖着双腿站起来,开口却已是泪流满面。
皇后在大殿里坐下,抿了一口茶问,才抬头望着夏侯枫发问:“你帶她來做什麼?难道你还对她旧情难忘吗?你忘记了她是如何窃取你手中的证据了。居然又把她招惹回来。”
夏侯枫俯身低头“儿臣当然没忘。”
“既然没忘,你还招惹她。”
“正是因为儿臣没忘,所以,才要招惹她回来,上次是儿臣疏忽大意了,这次不会了。”
皇后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父皇如今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清妃娘娘被关押在大牢里;钰儿想必也得到探子密报,此刻正着急的往帝京赶,要知道,她可是中间的桥梁…,父皇一定有些话想要交代给钰儿,如果将她留在父皇身边,说不定我们还能得到些意外的情报。”
“希望你的如意算盘没有打错,不要再像上次那样就好了。”
夏侯枫敛眉,上次她可是胜之不武,她不跟自己打赌,装的一副哀伤的摸样,谁知背地里却打起了纳兰翠儿的注意,那个女人也真是没脑袋,居然那个容易就出卖了自己。想到这些,他就生气,如果不是那些,他今日也不会狠心走这一步险棋了。
暮时只念红颜
一只黑色飞鸟落在庭院里扯着喉咙鸣叫——
宫人侧耳仔细听了片刻,之后立刻进大殿里来回禀。
夏侯枫听了宫人的回禀,俊朗的容颜上带着倜傥笑容。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皇后也见宫人跟夏侯枫帖耳说些什么,但不是他说的是什么消息让他如此高兴。
“母后,我们要等的人已经潜回来了;母后您说这是不是个好消息。”
皇后闻言微微一笑,“这次你可别再给我丢脸了。”
“母后您就放心吧,儿臣这就去召见朝臣们议事。”
“皇上,皇上——”赵公公接连唤了几声都不见皇上有任何反应。
白琳拧干了手中的锦帕,替皇上擦拭脸颊,为他揉捏全身的手脚,以免他长褥疮。
“赵公公,您就别再费尽了,让父皇休息休息吧。”
“哎——”赵公公深深叹息一声,“皇上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对了,赵公公,父皇他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她心里也想知道。
见屏风在人头颤动,她放低了声音,“赵公公,您能不能让我去见见母妃?”华景宫里多了许多陌生的宫人,那些宫人个个面无表情,她们皆守在前殿,没有召唤是不会擅自进寝宫里来的;所以,她们在内阁里面说话还是安全的;但华景宫门外就有大批的御林军看守宫门,言保护皇上的安全;这跟禁足没什么两样。
“清——”
白琳见她跟赵公公说起清妃娘娘时,皇上的反应特别大,他努力想说什么,也或者是想做什么,但白琳见他动弹不得,就连手指动下,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父皇——,父皇,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有话要说?”白琳俯身将耳朵贴近了皇上的嘴唇。
“清儿——”
“清儿。”白琳心想,难道是父皇担心清妃娘娘;“父皇,母妃她被关在天牢里,她暂时不会有事的,父皇您放心,钰儿很快就会知道我们的处境,他会回来救我们的;父皇,您一定要坚持下去——”
“清儿,清儿……”
换服出宫为探监
皇上的食指动了一下,就在没有动静了;见皇上口中一直唤着清妃娘娘的名字,白琳觉得心里特别不舒服。清妃娘娘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如今忽然被关进了天牢里面,她可好?依照清妃娘娘敖强的性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赵公公?”她祈求。实在不忍心见皇上这样消沉下去。
“奴才想想法子,奴才也出不了这华景宫。”赵公公摇首,望而生叹。
真想不到,她一心劝说夏侯钰放手,如今,他们放手了,夏侯枫仍不罢休,将他们逼到夹角里面去。
暗夜,白琳在华景宫的后院里吹笛子,她只是想在试一试,真希望,玄青可以念旧出来一见,等了很久,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她回到寝宫的时候,皇上已经入睡。赵公公守在龙床前,见她进来,就道:“王妃不用忧心,皇上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她无奈坐了下来。赵公公以为她心中担忧才会去后庭苑里吹笛子,其实,她是在传递信息那笛声本是一曲悠扬潇洒的曲子,适合在暗夜里吹奏,里面隐含的音符只有某些人能听的出来。
“赵公公,你今日说要想法子,那办法想到了吗?”
“这——”
“皇上该喝药了。”中屏外响起了宫人的声音。
“皇上已经入睡了,明日再送药来。”白琳回绝了宫人。
“可是,御医说皇上每隔三个时辰就要用一次药,不管皇上是醒着还是睡了,都要按时服药——”
这个小宫女还是废话多。白琳望了赵公公一眼,赵福会意,道:“送进来吧。”
小宫女刚把药碗放下,就晕被赵公公打晕过去了。
“我去门外守着,你跟她赶紧换换衣服,记着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速去速回。”赵公公言毕就赶紧出去把风。
“赵公公,我好了——”白琳换好宫女的衣服。
赵公公回头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就道:“快点去吧,路上小心。”赵福见白琳离去,又将那个宫人拖进柜子里关了起来。
暗夜里被人跟踪
一路上乌漆麻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她摸着记忆中的路向天牢的方向跑去。
纳兰翠儿刚从皇后的宫里请晚安回来,一路上口里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多半是说皇后似乎不怎么喜欢她这个太子妃,又说太后如何给了她脸色看,还说将来自己做了皇后怎样怎样。
见她大腹便便,脚步有些沉重,白琳心焦,怎么偏偏跟她撞上了;见纳兰翠儿跟自己迎面走来,她低头站在路边让路。
“太子妃您就别再罚牢骚了,这话要是让皇后娘娘听见了,免不了又是一顿训;只要太子妃安安稳稳的生下小皇子,奴婢猜想,皇后就不会在对太子妃不满意了…”
“也对,反正殿下迟早都要继位的,听说皇上现在病的不轻,是不是?”
“这个,奴婢不知道。”
纳兰翠儿、莉香主仆二人从白琳身边经过,一擦肩,她就赶紧转身小跑开了。
“我怎么觉得那个宫女这么面熟啊?”纳兰翠儿忽然转身。
“也许是天黑,太子妃认错人了。”莉香也看见了那个身影。
“她的身影我怎么也不会忘记。”纳兰翠儿言毕,立刻跟了上去。
…。
“你,你是谁——”纳兰翠儿跟踪白琳之时,就被玄青拦截住了。
宫墙高远,皇宫内树影幽深,漆黑的夜里,突然出现的人,让纳兰翠儿心惊了下。
“太子妃这么快就忘记奴婢了。”玄青的声音异常冰冷。
“居然是你?”纳兰翠儿致死也不会忘记玄青的声音、身形。
玄青从树影下面走出来,望了纳兰翠儿一眼,道:“太子妃夜深了,你这么匆忙的是要去那里?
“我——”纳兰翠儿后退一步,想叫莉香的,却发现莉香已经晕倒在地上了。
“你是在跟踪我吗?”白琳从玄青身后走了出来。她就知道玄青不会弃她与不顾的。
“我——”纳兰翠儿真后悔不该跟着方百花;本来就不是玄青的对手,再加上她怀孕四个月,腹部凸出,行走都有些困难了;还如何跟她过招。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怎样你的;只是有一件事情想要你帮忙。”白琳走到纳兰翠儿身边,拉起了她的手。
不过是风水轮流转
正如预料的一般,狱卒将她们揽在天牢门外。
“大胆,还不快让开。”纳兰翠儿厉声训斥那些狱卒。她不得不来,玄青的刀抵在她的腰间,她稍有异动,就会母子身亡。
“请太子妃恕罪,清妃娘娘乃是死囚;殿下口谕,没有殿下的准许任何人不得前去探望。”
“清妃平日里仰仗着皇上的宠爱,对我们这些人都不放在眼里,本宫就是想进去看看昔日高贵的清妃,如今捞得个什么下场,你们也要阻拦吗?本宫是太子妃,是太子殿下的结发妻子,本宫肚子里的可是未来的储君,难道你们连未来的皇后也敢阻拦吗?”
白琳低头,她再一次见识到了纳兰翠儿泼辣的本事。
“这——”
“本宫只是进去看看,别人是不会知道的;本宫也不会说出去;如果你们真的得罪了本宫,今后,本宫可是会记仇的——”
皇上身染重病,能不能熬过去还是个未知数,太子一旦继位,太子妃就是未来的国母了,如果今晚他们得罪了未来的国母,岂不是自己断了未来的前程……
“太子妃请速去速回,不要让属下们难办。”狱卒低头装作看不见,算是放行。
纳兰翠儿前脚刚迈进去,狱卒就拦住了跟在她身后的白琳、玄青二人。
“她们两个都是我东宫里贴身的婢女,不会有事的。”
听了太子妃的话,狱卒这才肯让她们进去。
天牢里的光线本来就很幽暗,再加上此时是深夜,天牢里点燃着火把,不通风,燃烧的烟雾缭绕在天牢里挥散不去;一进去就闻见了呛鼻的油味,燃烧后的胶木气息,还有一股很浓重的臭味。
纳兰翠儿在清妃的牢门前停下,见清妃发丝凌乱披散在肩头,她故意高声说:“想不到昔日高贵的清妃娘娘如今落魄到这种地步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本宫今日就行行好,来替你梳洗一番,好让你上路的时候不至于太丑陋。”
她真的知错了
“开门——”纳兰翠儿很不耐烦的喊了一声;玄青看似在搀扶纳兰翠儿,实则是用匕首抵在她腰间。
狱卒打开了牢门。
“你去帮清妃娘娘,好好的梳洗梳洗。”白琳低头走进了牢房里面。
玄青塞给了狱卒一锭银子,“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太子妃看了娘娘;我们自然就会离去,今晚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起。”
“奴才知道。”狱卒拿着银子满意的走开了。
“母妃——”
纳兰翠儿最厌烦看方百花哭。自己还没哭,她倒先哭了,今晚上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每次见这个女人总没好事。
玄青见纳兰翠儿扭动腰肢想要脱离她的挟制,她点住了纳兰翠儿的穴道,干脆让她听不见,说不了话,动不了。
“母妃,母妃——,母妃,我是百花啊,…。。”拨开清妃娘娘脸上凌乱的发丝,她看见了清妃嘴角带着些许干了的血渍。
“母妃——”她见清妃对她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母妃…”白琳惊诧,清妃娘娘这是怎么了?她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那里,对她的呼唤没有任何感觉。
“母妃,父皇他挂念着你,父皇他说,他相信你是不会下毒害他的,母妃…。。”
“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清妃口中断断续续的说了这么两句诗。
“母妃。”白琳握住清妃的手,“母妃,你要坚持;母妃是百花的错,百花想错了,百花不该自以为是的认为我们放手就好了,母妃,都是百花的错,百花对不起你,母妃——”她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她滚烫的热泪落在清妃的手指上,也许,她的热泪太热了,清妃冰冷的心这才有了一点感觉,清妃抬手擦去白琳脸上的泪珠,口中依旧低声说着那两句诗;“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母妃——”她哭了,心痛了,心伤了;清妃是受了怎样的打击才会变声今天这般摸样,从他们离京到现在不过才一月的时间,“母妃,儿媳错了——”
她不在期待完美
她是错了,她不该将一切都想的那么完美;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事情,尤其是掺和到金钱,利益,权势这方面的事情,更不要期待亲情,自古帝王相争,手足相残者不是奇事。
“你走吧。”白琳放了纳兰翠儿。
“你——”
“你就当没有看见过我,今天晚上的事情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白琳知道纳兰翠儿想说的话。
“你不是去了江南吗?潜回皇宫里来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阿兰翠儿向来多心。
白琳忽然笑了,“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我不想再多说废话了。”
“你没说又怎么知道我不会相信。”
“是殿下偷偷派人接我回来了的,他说皇上身染重病,他即将继位为新皇,他要册封我为他的皇后,你信吗?”见纳兰翠儿不语,她接着说:“就知道你是不会相信的;这是秘密,只有殿下跟我两个人知道;如果你说出去了你就永远也当不了皇后了,如果你想当皇后的话,就要听我的话,殿下登基那天我愿意跟你掉包。”
纳兰翠儿望着她不语,心中在思量着她说的话是真是假;上次就被这个狡猾的女人骗了,结果御医一检查她送去的药丸原是面疙瘩做成的。
“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既然你不信就算了。”
“站住。”纳兰翠儿开口说:“让我相信你也行,说吧,你又让我为你做什么事?”
白琳微微一笑“太子妃任何事都不用做;这皇后的位置本来就是你的。”
见纳兰翠儿走远了,白琳也嘘了一口气;这个女人吃一亏长一智;刚才险些露出了马脚。
“王妃,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白琳四下看了一眼,才说:“跟我回华景宫,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
玄青会意,将自己的身影隐入了无边夜色里。白琳知道玄青轻功高,她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进入华景宫。
玄青离去,她接着一路小跑的往华景宫的方向跑去。
她改变了心中的初衷
换好了衣服,却见那个宫女仍在昏睡中,她蹙起了眉头。“公公,这个宫女怎么办?”
“等她醒来,奴才训她一通,在打发她走掉就没事了。”赵公公回答。
“不可。”白琳想既然送来给皇上的药是太子负责的,想必这个宫女也是太子的眼线;就是宫女醒来,她也隐约有些记得被人打晕之事,万一她泄露出去,岂不是坏了大事;“公公,这个宫人留不得。”
赵公公闻言,俯首低语:“奴才知道王妃的意思,只是——”
“公公放心,我倒是有一个人,可以暂代她。”白琳话毕,玄青就从珠帘后面走了出来。
“见过公公。”刚才白琳换衣服的时候玄青也见了那个宫女,她会易容术。
见赵公公眼里的惊诧就知道玄青易容的本事有多高了。
“真像。”赵公公夸赞,而后又说:“那这个多余的人留着也没用了,不如奴才就——”
“公公且慢。”玄青拦住了赵公公的手腕,夺下了他手中的匕首,道:“留下她,以免别人怀疑。”
赵公公似有会意,如果这个宫女真的是派来的眼线,那么她一定知道夏侯枫交代她什么,也许,她还知道皇上的药力掺和了些什么。
赵公公将宫女绑起来塞进了柜子里,还不忘堵上了她的嘴
玄青穿着宫女的衣服,端着空药碗出去了。白琳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玄青身上了,只希望她快点找到解药,也或者是她查出皇上是用了什么毒也好。那样兴许,皇上才能说清楚真相,清妃娘娘才可以幸免遇难。
哎——
不知钰儿是否回来了,玄青不肯说出半句关于钰儿的消息;也许吧,在这皇宫里面,她已经不再信任任何人了;也不再期待完美的结果了;正如夏侯钰所言;胜者王后败者寇。三岁孩童尚且知道自私自利,更何况是帝王家的皇子?
钰儿,只要我们所爱的人平安,我不会再干涉你了;在白琳见到皇上跟清妃的际遇后,她就改变了心中一直坚持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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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坚持下去的希望
从玄青手中接下药碗,白琳闻了闻,那汤药除了苦味,并没有别的气味,“这药能给皇上吃吗?”
玄青不语。显然她还没有查出头绪。
赵公公也担心着皇上的病,一脸焦急的摸样。
“皇上不吃这药病情也没见变坏,吃了这药皇上的病也没见好转。”白琳望了一眼半睁着眼睛躺在床榻上面的皇上,私自将那汤药倒进了一株文竹盆栽里。
从今日起,她要用那药来浇灌这支文竹,如果文竹死了或者枯萎了,就说明药里的成分不纯——
“王妃——”
赵公公指着白琳身后的文竹,脸上的表情可以用惊慌来形容。白琳闻言回身,见那株文竹的枝叶逐渐枯萎了…
“想不到这药的药性这么强。”白琳低语,“玄青,你怎么看?”
“皇上——”赵公公见此已经知道为什么每次皇上不能动弹的原因了;他扑到在龙床前失声恸哭起来。
“赵公公。”白琳制止了赵公公的哭泣,“他们不可以惊动外面的人。”
打发走了玄青,白琳让赵公公守在屏风前,她坐在龙床上面握住了皇上的手。
能让人说不出话,动弹不了,全身无力,犹如死前的情形那般,那又是什么药?再三思虑,她依然想不出来。
她给皇上揉捏手脚时,见皇上的手指动了动。皇上的眼神直直的望着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又似乎想要知道些什么。
“父皇,您是在担心母妃吗?昨夜儿媳去看过母妃了,她很好;父皇您放心;您在坚持一段时间,母妃她不会有事的;钰儿很快就会知道我们的处境,他很快就会回来救我们的;父皇,您一定要坚持——”
“父皇,您还记得您跟母妃的誓言吗,‘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父皇,母妃说,让您一定要坚强,等她出来好团聚——”
“父皇——”
你在为谁而哭泣
白琳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起身出了内阁,她靠在屏风上低声哭泣了起来。她无法告诉皇上,清妃已经不认识她了。
清妃在天牢里受尽了折磨,说不定她随时都有可能结束自己的性命。只是,她要如何说出来,她怕万一皇上知道清妃已经失去了信心,他才会失去撑下去的希望,那时候岂不是要夏侯枫得逞了。
她的哭声很哀伤,让赵公公听的都觉得心酸。
也许是她哭得太投入,竟连夏侯枫站在她身后,都不曾发现。
夏侯枫从她背后扶住了她的双肩,搬过她的身子见她泪流满面,他蹙起了眉头,“你为什么要哭,你的哭声让我觉得好心痛。”在他的印象中她是坚强的,她哭得样子让他心痛,让他想起了百花;她跟百花不同之处就是她比百花坚强,倘若她稍微柔弱一点,他就会将她当做百花,从此以后再也不跟她分离,只是——
望着她哭泣躲避自己,他抬起的手又扑了个空。早知她不是百花了,夏侯枫单手背在身后,轻轻的走到她面前,“你在为谁哭泣?”
“参见殿下。”她匆忙擦去眼泪,欠身行礼。
“本宫问你,为什么而哭?”
“我没有哭。”
“你说谎,你刚才明明就在哭。”夏侯枫抬起了她的下颚,望着她乌黑的瞳仁,道:“你的眼睛很幽怨,你是在怨恨我吗?”他侧脑看了一眼躺在龙床上的皇上,又对她说:“你刚才是在为父皇哭,是吗?”
见她不回答,他又说:“不是为父皇,那是为谁?钰儿?还是清妃娘娘?”
她依旧不回答。
“都不是?”他问。“是不想回答还是对本宫的话不屑?”夏侯枫松开了白琳的下颚,转身走到龙床前低语,他的话像是在说说给皇上听,又像是在说给白琳听,“太后下旨,清妃企图谋害皇上,按照宫里的规矩,处清妃绞刑,特赐白绫一条——”
从未有过的绝望
白琳上前抓住了夏侯枫的衣袖,“你说什么?”
“本宫刚才说的你没听见吗?”
她听见了,想在确认一下,又见皇上眼角有泪滑落,她轻轻松了手,“不会的,母妃她是冤枉的,是被你陷害的,我要去找太后说理去——”
夏侯枫一把揪住了她的衣袖,将她扯了回来。
白琳被夏侯枫摔在地上,她顾不得痛,爬起来跪在他面前,“求求你,放了清妃;她是冤枉的。”
见她哭泣,夏侯枫有些心软,他俯身抬起了她的下颚,敛眉擦去了她眼角的泪花,“钰儿该跟你说过‘胜者王后败者寇’这句话。”
听他这么一说,她忽然觉得好心痛;她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
“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你该知道违反规矩的人就要受罚,还有——”他食指轻轻滑过她的眼角,“游戏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玩的,下不了狠心就不要玩,不然,你会输的很惨——”
“殿下——”她抱住了他的腿,“我求求你,求求你延迟清妃的处罚时辰,好吗?”
“太后下的令,任何人都不可以改变。”他企图走开,却被她抱住了双腿。
“殿下,我求你——”她拼了全身的力气拦住他的去路;要是让钰儿知道清妃死了,他一定会心痛死。钰儿你怎么还不回来。
“你求本宫也没用,本宫还不是皇上,如今父皇不能言语,太后的话就是圣旨,况且执行刑罚的人也不是本宫,本宫只是来给你报个信而已。”
“殿下,殿下,求你了,只要你肯救救清妃。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夏侯枫掰开她的手指,“太迟了;说不定现在太后派去的人已经前往天牢去了——”
“殿下,殿下——”她拼死抓住了夏侯枫的手指。天啊,有谁来帮帮她。
“你怎么那么在乎她?”夏侯枫敛眉问她,“是为了钰儿吗?你要知道,她是死囚;谁都救不了她的。”
白琳觉得从未有过的绝望;是她害死了清妃。
她害死了清妃
如果,她不曾阻挠钰儿的一切,那么兴许今天的死囚就会是别人;也许是皇后,也许会是夏侯枫;只是,为什么现实这样残酷?她以为不去参与就好了,她以为不去做这些就可以明哲保身,快乐自由的过日子;她信了,她后悔,她知错了——
“别这样哭,这样的你一点都不可爱。”
望着她泪流满面,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但可以知道她很痛苦;夏侯枫忽然起了怜悯之心,“本宫可以让你去见她最后一面。”
坐在夏侯枫的辇车内,她忧心忡忡,希望可以赶去见清妃一面。
下了撵车她急忙跑进了天牢内,就听见里面传来宫廷命妇训斥清妃的声音。
“大胆,放开,你们快放开她——”她逐一推开那些命妇,抱住了清妃的肩膀,已经惊吓过度的清妃,怯懦的缩在白琳的身后。
“奴婢等是奉了太后之命,前来送清妃娘娘上路的;还望王妃行个方便。”
“我母妃,她是冤枉的。”她见清妃抓住了她的腰,就将她揽在身后。
“太后已经查明了清妃确实有罪,王妃没有证据就不要在这里护短;请王妃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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