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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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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运公司经营范围很广,电子产品,机械制造,房地产开发,餐饮连锁等等,设在段山的饮料公司只是其中之一。
富运饮料公司收购段山的肉类联合加工厂,利用原有的冷库做生产基地。这个肉类加工厂非常大,是在备战备荒年代建立起来的。为的是万一发生战争,可以在这个山区城市储备肉类食品。
现在情况变了。计划经济正在逐渐退出市场,从外地往这儿调生猪很困难。这儿到目前为止还没通火车,公路交通也不方便,生猪与肉类进出受限。所以这个肉类加工厂被放弃,有关部门准备关闭。富运公司以很低的价格将其收购。
富运公司真的准备大干一场。不仅收购了肉类加工厂,还将全市五个最大的防空洞租下来做水果储藏仓库。他们的计划是建立三级水果储藏,第一级是利用原肉类加工厂大量闲置的车间,做为秋冬两季的生产储备;第二级是防空洞储备,用做冬春两季的原料储备;第三级是冷库储备,用做春夏原料储备,直到新水果上市。
富运公司的大干一场不仅在果汁生产上。他们计划的关键点在矿泉水。矿泉水的利润率太高,而九峰山的矿泉水质量上乘,稍做消毒处理就可以推往市场。
还是为了与好年华竞争,富运公司准备在分水岭附近修水库。迫使一些水流改道进入水库,然后流向东山。其实两个公司各取各的水,一点都不防碍对方。但富运公司认为,水源是一个问题,市场又是一个问题。只有在水源上卡死好年华,市场上就能不战而胜。为此,哪怕破坏环境,破坏水流系统的事他们也照做。不能完全占领本省市场,又如何走向全国呢?富运高层就是这样想的。
富运高层点儿太背,遇上了张秋生这样的极品祸害。刘萍慢慢折腾他们,恐怕要两三年才可以见效。张秋生嘛,半天时间就差不多。
张秋生来到段山。还在城外就看见许多运水果的车辆,全往一个地方跑。不用费力,坐在一辆大货车上就直接到了富运饮料公司。
大货车在这儿过秤,然后再根据指定将水果运到相关库区。厂区很乱,人员可以随便走动。但是,有一个大车间却严禁无关人员靠近。
张秋生没靠近,远远地看了几眼这个大车间。里面有三条果汁生产线,全都在运转着。全封闭的车间,外壁里面有一条通道,通道对面是玻璃隔墙。玻璃隔墙里明净瓦亮,非常干净。这么大的车间,只有二十来人在工作,说明自动化程度非常高。
但是,车间的外面就只能用三字来形容,脏、乱、差。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牲畜气味,甚至包含着血腥气。这个可以理解,毕竟这儿以前是屠宰场。
而这儿的其它地方,就更是脏乱差,垃圾遍地污水横流。大白天的,都有老鼠窜过来窜过去。
张秋生逛了一圈,就离开这个厂区,到外面采买了一些东西,顺便侦察了一下那些防空洞的位置。
一个小时后,富运饮料公司的冷库。里面的水果已经装满。富运公司先将冷库装满,再将各防空洞装满。因为先运来的水果,是先采摘的,比后采摘的要生一些,更便于保管。至于现在正在生产需要的水果,可以随要随叫,因为每天都源源不断的运来。越到后来收购的水果,就越成熟,正好可以即时加工。
冷库里分成了四五个区,分别冷藏着不同的水果。张秋生盘坐在其中一个分区,面前放着二百五十几个塑料水桶,就是桶装水用的那种桶。
如果用神识,就可以看见许多小星星从水果上冒起来,然后汇成二百五十几股白色的气流钻进那二百五十几个水桶中。
对了,张秋生是在吸取水果精华。这个法术他是经常用,此时一点不费力。为什么是经常用?做茶丹啊!
茶丹的主要炼制方法就是吸取茶树精华,或者说茶丹的主要成分就是茶树精华。
序篇里已经说过,在枉死城,陆羽将炼制茶丹的方法教给张道函。张道函自己懒得做这种事,就将这方法教给非静。非静将这种方法传给了张秋生姐弟俩。
陆羽在传授茶丹秘法时,规定了严格的禁忌。一是必须在夏秋之交。因为这时所有植物的生命力达到鼎盛,接着就要衰落。此时吸取茶树精华不会影响它的生长。因为即使不吸取,这些茶树精华也会自己挥发,到了一定程度就进入休眠期。
第二个禁忌是只能吸取茶树一成,最多不超过二成的精华。吸取多了茶树会死,起码也会影响来年的生长。
张秋生炼制茶丹是严格遵守上述禁忌。但今天不同,今天他要将这些水果精华全部吸干。失去精华的水果,要不了多久就会腐烂。
凭张秋生的法力,在一个密闭空间,做这种事非常快。没一会,水果上空的星星就没了。张秋生随手掐了一个搬运诀,将外面垃圾堆里的灰土搬来,让灰土里的细菌在这儿迅速繁殖,以达到混淆视听的目的。
换一个分区如法炮制。冷库搞定,再去各防空洞。防空洞搞定,再回来搞定常温储藏区。
天黑了,任务完成,张秋生回到邓家村。妈妈、姐姐与秋兰,还有林玲、向梅、王长青、陈健行与卫乐顺等小区里的伙伴都来了,正围着邓妈及大伯说话。邓爸已经醒来,二丫正在给他喂稀粥。白天那一幕虽然惊险,现在总算过去了。
夏小雪从布加勒斯特回来了。国际钢琴大赛,她与李正男都得了三等奖。李正男没说什么,夏小雪却非常的郁闷。他俩都等于是张秋然的学生,但夏小雪觉得自己应当比李正男要强一点。
张秋然帮她分析了一下。李正男是中规中矩。而夏小雪呢,在规定的曲目中加入了许多变奏,还是临场发挥的变奏。这样的表演,要求评委中有特别会欣赏的人,否则不会给好成绩。这其中还有一个感染力的问题。要是张秋然去参赛,以同样的方法演奏同样的曲目,肯定能获得评委的一致好评。
刘冬梅与罗真真也回来了。她俩是参加一个mtv的拍摄,在暑假结束前总算拍完成了。
四个女生一道回学校。本来二丫也要与她们一道去的,她考取的也是东方师大。
二丫家里出了这么个事,她一时半会不能去学校报名。家里很多事都要二丫处理。比如找一个大厨,再也不能让爸爸进厨房了。比如要给家里找一个保姆,也不能让妈妈再干家务活了。两个老人苦了一辈子,现在应当让他们歇歇了。
大嫂的工作还要做。想一次谈话就彻底扭转一个的人观念,那是不可能的。要不断找机会与大嫂谈心,使她融入这个家庭,习惯这个家庭的生活方式,从而真正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员。
老妈工作也要做。别老是看着大嫂别扭。什么屁股大会生孩子的那一套趁早丢一边去,那是旧社会的陈腐观念。会生孩子有什么用?现在计划生育,一对夫妻只生一个好,农村户口顶多也只能生两个。
二丫头痛,家里的人个个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个个都要做工作,难啊。还有小哥哥,他与伍少宏在一个派出所。要打小哥哥招呼,千万别跟伍少宏学坏了。
二丫让然然姐帮她请一个月假。这个对于张秋然来说不是什么问题。院、校两级领导与她关系都很好,给新生请个假,打个招呼就行。二丫从小就是在然然姐的庇护下成长,现在金丹期了上大学了,情况没变还是这样。这要给修真界的人,尤其是那些筑基期的听了会惊掉下巴。
秋同已经上了初一,就在二十一中。他完全可以坐妈妈的车,随妈妈一道上学。但他不愿意,一定要与小区的伙伴一道上学。梁司琪也没勉强,给他买了辆自行车就随他去了。
麒林师大开学早,李秋兰已经参加军训去了。爷爷奶奶每天还是按时上下班。家里现在只剩张秋生一人。他也不觉得无聊,天天睡到九点多起床。然后上街,一边吃早点一边看街。有时也会去珠宝行,陪爷爷鉴定珠宝。
放过张秋生无聊而惬意的生活。来说袁雅慧吧。袁雅慧这两天有点晕。她们幼儿园的上级机关,市妇联找她谈话,说是要调她去妇联工作,并且还要提拔为副主任科员。
袁雅慧做梦都没想到这样的好事会让她碰到。回家将这事告诉了老公。高啸东的反应是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高啸东立即就猜到,这是张秋生在帮雅慧的忙。张秋生并没有对雅慧怎么着,只是坐在一起吃了个饭,就帮这样大的忙。是张秋生的能量太大,还是他压根就不将这事当回事?恐怕两者都有!
第八百四十八章 二丫说哥嫂
有人抬来一块大木板。农村风俗,人死了,一定要放停尸板上。正在众人七手八脚准备将邓爸搬到板上去,远远地传来一声大喝:“不能动——!”
话音刚落,张秋生与邓二丫就来到邓爸身边。张秋生手一挥,一把银针就扎到邓爸身上,一股肉眼看不见的金色灵气进入邓爸体内。没有停顿,张秋生蹲下来,拿出一只笔式小电筒,翻开邓爸眼皮查看瞳孔。又拿出一只听诊器,听邓爸的心脏音。再一只手捏着邓爸的腕脉,一股真气输进去。
乡亲们在邓爸周围撑起了十几把伞,为他遮挡毒辣辣的太阳。还有人用扇子为邓爸搧风,也有人用凉毛巾为他轻轻地擦拭额头与脖子上的汗水。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似乎很漫长,也似乎只有一刹那,邓爸胸部明显有了起伏,说明他有了呼吸。旁边有人惊喜地说:“活了,活了吔。”立即遭到旁人的制止:“别说话,安静!”
直到邓爸心脏恢复跳动,呼吸基本正常,张秋生托着邓爸的头与后背,二丫托着腰及大腿,九大托着小腿将他送回家,放床上躺好。
村医务所有一些常用药。张秋生给邓爸肌肉注射了一毫克利血平,又加了**做静脉滴注。
张秋生是邓家人的骄傲,经常在村民中吹他的事迹。村里医生见张秋生肌肉注射,静脉穿刺等等快速而熟练,心里不由赞叹,果然是医大毕业的,医术就是高明。
邓爸睁开眼,见张秋生在忙活。欣慰而又放心地闭上眼,沉沉地睡去。他太累了,身累心也累。
二丫对正犯傻的胖子与他老婆说:“大哥,大嫂,你们过来一下。我有话对你们说。”
二丫是他们家的镇宅之宝。全家都为她而骄傲。高考全省文科第二。第一是秋兰,没关系,也是自家人。虽然与吴烟、李秀英、林玲与向梅等女生并列,但也是第二名。
历史上没出过一个读书人的邓家,现在有了骄傲的本钱。老家的乡亲们都为二丫自豪。
胖子老婆还特别佩服二丫出手大方。她们结婚,二丫给大哥买了一套房,还给了五十万。五十万啊,将她娘家人都吓晕了。
二丫很公平,小哥哥退伍,她也是一套房加五十万。给姐姐买了一套房子,另外也是加了五十万。妹妹刚上高中,她也照样一套房加五十万。
二丫一共有九百多万。剩下的五百万爸妈赶紧抓了过去。由着二丫瞎闹,她要全部败光。并且声明,这钱除了秋生任何人都不能动。这钱是秋生帮二丫挣来的,所以他能动。
棍棒底下出孝子,这话放在胖子身上一点没错。胖子出房门时还关心的望着床上的老爸。二丫说:“有秋生在这儿,你就放心吧。”
老爸的病,已经是金丹期的二丫自己都能治,只是没秋生这样好。所以她很放心地带哥嫂来到院子里。
二丫先说自己大哥,以她向来的简单直接的方式:“大哥,你这次错了,彻头彻尾地错了。”
胖子点头承认,自己是错了。但二丫没放过他,说道:“你知道错在哪儿吗?你不知道。将自己的东西卖给出价高者,这是天经地义,乡亲们的做法一点没错,所以错的是你。
是的,乡亲们是应当将钱退给好年华。但因为提留款问题,而无法全退。这个怪不了乡亲们,也怪不了村委会。因为大部分的提留款交到乡里去了。
那么,能怪乡里吗?也不能。因为这些钱说起来是提留款,其实大部分包括农业税。提留款只是乡亲们的习惯说法。
当然农业税应当在秋后缴,乡里春天就收,这种做法欠妥了一点。但也不值得你赶过来骂人,尤其是骂村长。别说村长是我们大伯,他很冤。
还有,大哥,你知道什么叫商战吗?好年华与富运这次的相互抬高收购价,就是一场商战。好年华自有安排与布局,你一点不懂就赶回家骂人,简直是错得不能再错!”
二丫说的有理有节,胖子夫妻不得不服。二丫又对嫂子说:“大嫂,按道理我比你年龄小,没资格说你。但今天的事必须说开来,让你了解我们家的生活习惯,供你参考。
我爸喜欢打孩子,这点是他的不对。可话又说回来,我们农村孩子谁在家没挨过爸妈的打?俗话说,打在孩子身上疼在爸妈的心里。他们与孩子一样难受。”
二丫让哥嫂躲在屋檐的荫凉处,自己却站在太阳底下面对着他们说话。停了一下,似乎在回忆什么,然后深深吸了口气说:“记不清有多少次,爸爸打过大哥后,我见他一人坐在角落默默流泪。九分钱一包的大红花香烟,他都舍不得一次抽完,总是分两次抽。”
二丫擦去眼角的泪水,接着说:“打完哥哥,爸爸一边闷着头抽烟一边流泪。有时他还抽自己耳光。我不知道,那时的爸爸心有多疼?”
喃喃自语,像是说给自己听。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家只有爸爸一人是城市户口。只有爸爸一人有粮票、肉票、油票、布票等等票。这些票不够用不够吃时,就要花高价去自由市场买。所以我们家非常穷。
爸爸本来可以是一个好钳工或好车工的。可他求人调到食堂了,这样可以省下一个人的粮票。家里做了好吃的,爸爸从来不吃,他就坐旁边看着我们吃,这时的爸爸脸上总是充满着笑容。
改革开放了,买东西不要票了,家里日子一天天地好起来。可是好景不长,爸爸又下岗了。
那段日子不堪回首。好在大伯经常接济我们。嫂子你了解大伯吗?大伯是哪怕只有一口稀饭,宁可自己饿死,也绝不饿着弟弟妹妹的人!
有一年,大伯家杀年猪。一头猪,好的部位都给的我们家,以及叔叔、姑姑。大伯自己家只剩下一些零碎。过年时,我们给大伯拜年。大伯还是做了最丰盛的菜招待我们这些孩子。
我哥吃东西从来不顾人。他与大伯家的大哥抢吃的。你猜怎么着?大伯将自家的孩子打了一顿。大年初一,两腿被打肿,七八天都躺在床上起不来。
二丫突然大喊:“大哥,这些你都忘了吗!”
没忘记,没忘记,胖子赶紧说:“忘记大伯的恩情,那是猪狗不如。我我我,我一会就去给大伯磕头道歉。”
二丫对胖子老婆说:“大嫂,我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只是说明我们的爸妈是好人。他们善良,正派,爱孩子。他们有他们的缺点,但这个缺点不是他们独有的,老一辈农村人都这样。
做为晚辈,不能说必须适应这些缺点,但最起码要原谅他们。要知道,他们打心眼里是爱我们的。我也不能强求你必须原谅,但最起码你不能顶撞,更不能打老人。这个道理放哪儿都是这样!在这一点上,今天,你,大嫂,你错了!希望你能够认识到这点,并且去向妈妈道歉!”
二丫说完这些话就回屋,发现秋生不在屋里。小哥哥正在爸爸的床边,用一把芭蕉扇给爸爸搧风。妈妈坐一旁流泪,大伯也坐那边流泪。
二丫挤了个毛巾把,双手捧着递给大伯。同样的,又挤毛巾把给妈妈。最后再给爸爸擦脸,擦身子。给爸爸擦身子的时间,二丫扭头看看小哥哥,伤已经好了。毫无疑问,是秋生帮他治的。
张秋生去了哪儿?他看邓爸没什么问题了,就来到一个无人的地方,隐身,起飞,向隔壁地关省而去。
富运公司与好年华的水果收购大战,张秋生本来是一点都不在意。商战本来就是这样。输了只能怪自己没本事,却不能怨别人心狠手辣。
现在张秋生改变了想法。富运公司已经扰乱了正常的市场秩序。扰乱市场秩序不要紧,我不是工商局的管不了这个。但邓爸差点死了,这个我就要管。他娘的,要不给你们点厉害,今后还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你们手下。
富运公司要是玩得漂亮,该死的也就死吧。可你们玩得太笨,死在笨人手下就太冤。你们怎么可能逼死好年华?刘总轻轻巧巧已经战略转移了,去外地收购比当地的还便宜。
而富运呢?无论是输是赢,最终还是果农吃亏。你们赢了,独霸两个省的果汁市场。最后你们肯定要打压水果收购价,将现在的损失捞回去。
富运要是输了呢?当地的水果就没人要,哪怕是烂大街都没人要。最后哭的还是果农。
以前懒得管,现在必须管。趁还没造成严重后果,给他们重重一击,让他们在果汁市场上翻不起来身,一劳永逸根除后患。
富运公司的果汁生产企业设在东山的市政府所在地段山市。他们收购了一个已经倒闭的大型肉类加工厂,利用这个厂的冷库生产果汁。这些资料刘萍在召集张秋生们开会时就已经介绍过,甚至连富运公司租借了段山所有的防空洞储藏鲜果刘萍都摸的一清二楚。
富运公司是一个大型的集团公司。总部设在地关省会。
第八百四十七章 邓爸之死
正当果农退合同退预付款时,好年华不干了。为什么呢?果农只退百分之八十。比如当初收了好年华一万,现在只退八千,好年华当然不愿意。
不是果农赖账,而是另外百分之二十被村里作为提留收走了。果农有果农的道理,那百分之二十村委会收了,你们找村长要去。
村长?村长有村长的道理,提留款交乡里去了,只返还村里百分之三十。这百分之三十呢,花光了,一分钱都没剩。
好年华似乎很好说话,合同收下,但钱不收。好年华的道理是,这钱嘛,你们要么别退,要么全退,要么打欠条。
不退?果农聚一起商量,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我们擅自撕毁合同就已经无理了,已经收的钱却不退。好年华必定埋有后着,起码要有高额利息。要是一张状纸将我们告到法院,那是必输无疑。恐怕还要罚款,重罚。
那么全退?天下也没这个道理!村委会将钱收走了,让我们还账?你白狗吃屎,让我们黑狗挡灾?
那么打欠条?道理是一样。本来还可以赖村委会,欠条一打就没得赖,谁打的欠条谁还钱。
果农们商量来商量去,觉得将合同先退了。手里捏着与好年华签的合同,却将果子卖给别人。到时违约责任承担不起,卖给别人多出的那几个钱还不够罚款。
果农们摸着胸口承认,好年华真好说话。那些工作人员个个满面笑容,一句难听的话都没有就将合同收下,再在上面盖上作废章。有些果农就忍不住,对好年华的工作人员说:“你们找村委会要钱去啊,我们帮你一起去要。”
好年华的工作人员当然是婉言拒绝果农的好意。刘总办事风格向来是温和而又不吃亏。她叫我们如此办理,总有她的道理。
好年华不追究果农,反倒让果农大不好意思。这消息传到城里,邓胖子就坐不住了。他觉得这是在打他的脸,让他在好年华人的面前难以做人。
好年华的人经常来府右街吃饭,尤其刘萍就喜欢来邓胖子这儿。自己老家的人做出如此无赖之事,邓胖子觉得再也没脸见刘总。
扔下酒店一摊子事不管,邓胖子直奔老家骂人。别人不骂,就专骂村长。村长是胖子大伯,胖子不怕犯上作乱。
邓爸邓妈一听儿子回老家骂人,立即就跟着去了。儿子回老家能骂谁?果农太多,他总不能一家家地去骂。只能集中火力骂村长,也就是骂他大伯。
作为大哥,胖子的大伯对他全家非常好。当初将进城的名额让给弟弟就不说了。前几年下岗,家里日子没法过,大伯就经常接济他们家。
大伯完全秉承旧社会那种长子如父长嫂如母的传统。对弟弟妹妹的照顾,真的是比老父亲还好。这死胖子不知天高地厚,真要是骂了大伯可如何是好?
胖子是开自己的车去的。邓爸邓妈是打的,速度没胖子快。离老家村子还有很长一段路时,胖子已经在村里开骂了。
不可能一家家地去骂,胖子一时也不敢骂大伯。他站在村子正中跳着脚大骂村民无耻,见利忘义,养儿子不长屁眼,养女儿全身都是屁眼。
这次富运公司与好年华的水果收购大战,涉及了九峰山方圆几百里的地区。富运公司是进攻方,目前已稳操胜券。好年华已撤退,转而向西北、西南、东南广大地区建立水果收购基地。
与邓胖子骂街的同时,谷雨龙也在自己的老家骂街。谷雨龙也觉得自己在麒林城里难以见人,老乡们丢了他的脸。他的其他四个兄弟也在各自的村里骂人。
谷雨龙及其兄弟都带着手下,威风凛凛。村里也没有能够压住他们的长辈。
邓胖子就不同了,他是孤军奋战。他的辈份虽高,但头上有大伯压着。听着邓胖子越骂越不像话,大伯出来干涉了。
平常大伯哼一声胖子都怕。但今天不同,今天胖子是豁出去了,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本来是不敢直接骂大伯的,现在大伯出头干涉,那就也要骂上一骂。
胖子骂大伯不要脸,仗着村长的势多吃多占,那些提留款就是被村干部吃光了,弄得现在没钱还账。
胖子左一个不要脸右一个不要脸,将大伯气得胡子都发抖,抄起一柄铁锹就要打。
正在此时胖子的弟弟,也就是邓二丫的小哥哥赶来,朝哥哥大喝一声:“快跑!”
邓二丫的小哥哥邓九大刚刚退伍,分配到家乡一个偏僻的派出所工作。现在退伍军人实行哪里来那里去,安置就看各人的门道了。
从不求人的张秋生这次出头求了老桂。老桂是张秋生的病人,这条老命今后还要指望他救。张秋生的条件是,当兵出身的嘛,最好安排当警察。
邓九大一点过硬的条件都没有。像他这样的退伍军人比比皆是,安排进警察队伍非常难。凭老桂的面子当然没问题,但分配到西山县最偏远的乡派出所。
在张秋生看来,老桂没出大力。但邓家可就了不得了。这是邓家第一个吃公家饭的人,还是警察这样牛---逼的职业。虽然是偏僻之地,除了工资没其它福利。但邓家现在不缺钱,要的就是这份光荣。
邓爸现在幸福无比。大儿子创业成功,并且已成家立业。小儿子当了警察。二女儿考上大学。做人如此,夫复何求?
邓爸在追大儿子以前就打电话给小儿子,要他赶快回家。你大哥在犯浑,你离得近快去制止。
邓九大让胖子快跑。胖子犯了倔,他就不跑,让大伯打。一铁锹拍下来,弟弟赶紧为大哥挡着。铁锹拍在弟弟背上,邓九大两腿一软瘫倒在地。
大伯见将侄子打成这样,自己也吓傻了。赶紧扔了铁锹,回家,将大门关死死的,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不烦。
胖子见弟弟这样,着慌了,抱着弟弟哭喊:“九儿,九儿,你咋了?你别吓哥,我,我,我胆小。”
邓九大挣扎着要起来,嘴里还说:“没事,只是被拍晕糊了。我,我,哇——”一句话没说完,张开嘴就吐出一大口鲜血。
胖子慌神了,抱着弟弟大哭:“九儿,哥对不起你——”
胖子的老婆,就是二丫说是麻杆的那个女人。她与胖子是五一结的婚,这次与胖子一道来了。胖子老婆见九大这样就更慌了神,立即拼命地尖叫:“快来人啊,九儿要死了!呜哇——,九儿要死了——”
九大强睁开眼,朝胖子老婆说:“嫂子,别瞎说,我,我没事。”
正在此时邓爸邓妈赶来了。一看小儿子躺在地上,崭新的警服胸口上沾满了鲜血,邓妈眼泪立马就出来了。
当听说是大伯打的,九儿是替胖子挡了一铁锹。自己的儿子,当然知道小名。邓爸立即就想到肯定是胖子骂了什么难听的话,大伯气不过才打他。
自己惹的祸,却要弟弟挡灾,邓爸见胖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操起身旁的一根木棒就朝胖子脑袋上敲去。
邓爸打孩子是家常便饭,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盛怒中他忘了一点,胖子现在是有老婆的人了。儿子的所有权已经转移到儿媳那儿,做老子的再也不能随便瞎打。
果然胖子老婆立即一跳八丈高,指着邓爸的鼻子大骂:“你凭什么打人,我问你,凭什么打人?呜哇——,这日子没法过,邓家就没好人!你们老兄弟两人,一个拿刀一个拿盆,是要把晚辈往死里逼哦!呜哇——,我就没见过这样的人家哟——”
胖子是被老爸打惯了的,连忙喝止老婆。可女人撒起泼来,无法喝止。邓妈气得抽了媳妇一耳光。这可了不得了,马蜂窝捅大了。胖子老婆一把揪住邓妈,媳妇要与婆婆拼命。
邓妈原本就看不惯媳妇,坚决不同意胖子娶她。原因是太瘦。在邓妈看来,这姑娘没胸没屁股,这还叫女人么?没胸没屁股的女人必定不会生孩子,娶了来有何用?
虽然国家要计划生育,但女人本质还是要会生。加上自五一结婚,到现在四个月了,她那肚子一点动静没有,邓妈就更嫌恶这个媳妇。现在媳妇竟敢抓她,更让邓妈怒不可遏。两个女人就此扭打起来。
邓妈胖,媳妇瘦。邓妈年纪大了点,媳妇年轻。两人刚好半斤对八两,相互揪在一起打成一团,任何人都拉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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