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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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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必达虽然是省级干部子弟,也不是没挨过打。小时候爷爷也不是副省级,差不多级别的干部子弟在一起也打架。他也经常吃败仗,往往被人打得像猪头。但多少还是对打,又打又骂,只不过输了而已。

    今天这叫什么呀!纯粹地就是挨打。鞋底板儿扇耳光不算,还被举起来砸。副省级的爷爷,在这些浑人眼里屁都不是。所以柴必达唯有流泪,和着眼泪写口供。

    刘平靖更要流泪。别人拍马屁拍得有滋有味,怎么我老是拍在马腿上?原指望靠上柴必达,对今后的发展会有帮助。谁知道却是不堪一击的脓包?

    刘平靖将自己从日本开始遇见张秋生、李满屯与孙不武,还有时盈盈起,一一回想,全都是辛酸泪。

    刘平靖回想没完就听见李满屯与孙不武在说话。这两人的说话也辛酸,李满屯说:“老孙啊,我们两人真的没什么大本事。只知道打人,最多也就是杀人吧?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孙不武不等李满屯的话说完,就点头说道:“是啊,与老张比起来,我们真差得太远。这小子很少打人,但他能糊弄得刘平靖吃屎。唉,人比人气死人啦。”

    张秋生将时盈盈送到市区医院,从挂号开始直到住进病房,一通忙活花掉一个多小时。然后就赶紧往回跑,还有侦察任务没完成。要是让谢建勋跑了,那错误就犯大了。

    紧赶慢赶,回到沙木酒店时,市警局的人才刚刚来。柴必达等四人的供述已写好,李、孙二人正看着供述在骂人:“这个字写的像鳖爬,错别字连天,语法不通。你们都是什么文化水平?除了牛-忙犯-罪,你们还会什么?”

    市局来的人将这四人全部带走,连同他们的自己写的供述,以及供述里提到的那两碗汤。

    省厅也来了电话,任务取消。刚刚得到的情报,谢建勋已经跑出公海。谢建勋的反侦察能力太强,于今日凌晨就已经到了海上。现在要追问的是,他怎么能躲过海防武警的严密检查。

    这个与张秋生等人没什么关系。让警方慢慢查去吧,反正当警察的就是这工作。

    晚上,时盈盈的病房里人满为患。除了远在国外的小哥哥,以及工作丢不下的爸爸,时家人全都来了。

    时家的宝贝疙瘩,遭遇如此大难,蒙受如此欺辱,牵动着时家每一个人的心。他们为盈盈难过,他们为此感到愤怒。

    时盈盈叙述完事情经过后就是哭,就是默默流泪。爷爷与外公同时站起来,他们要去找双江省委。如果侮辱盈盈的仅仅是普通牛-忙,我们相信警察机关会依法办事。但这牛忙是干部子弟,其行为令人发指,双江省委必须给个说法。

    时盈盈的外公在双江省工作过,省委里有他的老同事老朋友。时盈盈的爷爷虽然没在双江工作过,但由于干部不断的人事交流,在双江省委省政府也有老同事老朋友。

    我们老了,马上就要退下去。这次如果不能彻底解决这事,连自己的孙女都保护不了,这个乌纱帽不要也罢。

    时大哥带着几个堂弟表兄去找张秋生等人。他要代表全家向张秋生他们表示最诚挚的感谢。

    时盈盈大嫂示意其他人都走,连老妈都走,她要与盈盈好好谈谈。女孩子的事,人多不太好说出口。盈盈平时与大嫂的关系很好,姑嫂两人几乎无话不谈。

    时盈盈醒来时发现是躺在医院里。毫无疑问是张秋生送她来的。时盈盈清楚的记得,她是在便便时晕倒。想到这儿时盈盈就一阵慌乱,屁屁被张秋生看到了。这可怎么办?

    接着时盈盈又仔细检查自己的隐秘部位,很干净。记得自己没擦屁屁,现在很干净。那说明什么?张秋生帮自己擦了!哎呀,这可怎么是好呀。那么那么,这家伙有没有乱来?

    慌乱中的时盈盈让自己静下心来,细细体会那儿的感觉。没什么不适。那儿弄破了总要有点疼的,现在一点没感觉到疼,说明这家伙没乱来?

    这事说不准,恐怕也有不疼的,如果我就是其中之一呢?照说不会,张秋生一般来说还是很正派的。从没见过他欺负女生,放那臭狗屁除外。

    这事还是说不准!一般情况下正派,可当时我没穿裤子,他看见了那啥会不会正派呢?

    哎呀,我的妈呀。即使没乱来,也给他看光光,在他面前彻底失去尊严,一点秘密都没有。时盈盈六神无主,只得赶紧打电话回家。

    时盈盈将这些都告诉了大嫂,要大嫂帮她拿个主意。重要的是要大嫂帮她判断一下,张秋生到底有没有乱来。小姑娘家家的,对这种事一点经验都没有。

    大嫂也只能说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张秋生没乱来。因为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但这事也说不准,唯有请医生检查。现在反正是在医院,明天我与老妈一同陪你检查一下。
第九百零二章 动了不该动的地方
    时盈盈时刻保持警惕。刚才拦着她不让走,已经暴露出了柴必达的狼子野心,那就更要提高警惕。

    不多一会,两碗汤送来了。柴必达劝道:“喝点汤吧。知道你们女生不喜欢大鱼大肉,喝点汤总是没事的。”

    时盈盈其实很饿,早上只喝了两口稀饭。刚刚出院,身体本来就虚弱,两口稀饭根本管不到现在。心想,青菜汤大概没事。一般都是酒,从来没听说在青菜里下药。

    盛了一碗青菜汤。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将汤喝完,然后回味了一下才问道:“这汤怎么一股药味?”高烧后嘴里发苦,味觉有点迟钝,直到喝完才发觉汤的味道不对。

    唉,药膳嘛。现在不是提倡食补么?在饭菜里加点补药,各个饭店都这样做。这汤的价格恐怕不低。柴必达又劝道:“再喝点排骨汤,看看有没有药味?”

    时盈盈不喝了,柴必达越劝就越不能喝。他们恐怕在汤里下了药,只不知是什么药。柴必达越发地猛劝排骨汤,其不良用心也越发的明显。

    刘平靖从外面进来,低声说:“外面来了两个警察。奇怪了,这么个荒郊野外,警察跑来干嘛?”刘平靖的声音有点发抖,虽然他极力装作平静。

    柴大公子的爷爷虽然是副省级,一般情况下无所忌惮。但真要是强尖妇女,照样逃不了干系。要想逃脱干系,唯一的办法就是将罪责推到别人身上。像我这样的傻-逼就是最好的顶雷之人。

    重要的是,时盈盈家也是副省级,神仙打架凡人倒霉。刘平靖越想越害怕,故作镇定也掩饰不了。

    柴必达却一点不将警察当回事。警察怎么了,警察还能拦着不让人喝酒吃饭?柴必达一个劲地拉时盈盈喝排骨汤:“这排骨汤不错,真的,不骗你,快快喝点。”就差捏着鼻子强灌了。

    有鬼,绝对有鬼。时盈盈本来就是聪明姑娘,现在更加确定上了当,汤里必定被下了药。只是不知两种汤里各是什么药,两种药合一起会起什么反应?

    肚子突然一阵绞痛。时盈盈赶紧站起来,说:“我上个洗手间。”

    这种情况在意料之中,柴必达这次没阻拦,反而银笑着说:“去去,快去快回。排骨汤再给你热一下。”

    几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拉出来的全是水。头昏眼花口干舌燥,人差不多虚脱了。必须逃跑,否则死路一条。也有条件逃跑,大堂里有警察,他们不敢乱来。出门不足百米有张秋生,绝对会保护我。

    事实证明青菜汤里是泄药,那么排骨汤里就是催--情--药。柴必达很兴奋,肥肉马上就要到嘴了。时盈盈家也是副省级?没事,我会对她负责的。她家肯定不想家丑外扬,就会同意将时盈盈嫁给我。

    等时盈盈从洗手间回来,无论如何也要她喝下排骨汤,哪怕捏着鼻子也要灌下去。只要成就好事,时盈盈就再也飞不走。即使飞走,我也不吃亏。

    柴必达想像着待会怎样办了时盈盈。想到兴奋处竟然全身燥热,欲---望难熬,巴望着时盈盈快点回来。突然一个跟班指着窗外说:“时盈盈跑了!”

    嗯,到嘴的肥肉竟然跑了?快追!柴必达发出命令,自己带头追了出去。

    经过大堂时,时盈盈装得很平静。她知道两个警察奈何不了柴必达,只有张秋生才是他的克星。出了店门才开始跑,虽然拼尽了全力,但时盈盈跑不快。全身虚脱,两腿如同面条一样软绵绵。

    必须跑到转弯口才可以到达张秋生那儿,短短几十米的路却总也跑不到头。关心则乱,张秋生还在那儿吗?他会不会走?他要是不在那儿该怎么办?

    柴必达在大喊:“站住!你这个烂-货,往哪儿跑!”时盈盈居然敢跑,这让柴必达很愤怒。我哪一点配不上你?至于跟我装贞洁烈女,跟我装公主,从来没给过我笑脸。

    时盈盈拼了命地跑,跌跌碰碰,踉踉跄跄。两个跟班追上来了,狗腿子跑得最快。两个跟班一人拽住一条胳膊,时盈盈拼命的挣扎,嘴里大喊:“救命啊——,张秋生,救命啊——,张,”。

    第二个张秋生三个字没喊完,张秋生已经出现在面前。张秋生没管正与时盈盈拉扯的两个跟班,而是朝后面喝道:“刘平靖!你他娘的简直是丧心病狂,连强-抢-民-女的事都干得出来,臥槽泥马!”

    刘平靖正在飞快地奔跑,听到时盈盈喊张秋生,心里正疑惑,张秋生已经来到面前。刘平靖想止步已经来不及,差点撞到张秋生身上,慌乱中指着柴必达说:“不是我,是他,柴公子。省人大柴主任是他爷爷。”

    张秋生一脚将刘平靖踢翻在地,然后说:“因为是个公子,于是你就拍马屁?我说你这人咋这么贱呢?连自己同学都出卖!你怎么不出卖自己老妈呢?”

    柴必达朝张秋生咆哮:“滚开!否则老子要你死。”

    张秋生也不答话,右手突然一阵挥舞。就听柴必达的脸上辟里啪啦的响,停了一阵,柴必达还没回过神来,又是一阵辟里啪啦。柴必达被打懵了,楞是回不过神来,再来一次辟里啪啦。

    柴必达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正在被人用鞋底板儿打脸,并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柴必达出离地愤怒,大声咆哮:“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给老子打!”这是朝两个跟班发出的命令。

    两个跟班也懵了,从来没见过这样打人的。直到老板的大吼,跟班们才回过神,立即放开时盈盈朝张秋生扑来。

    一般情况下,张秋生只打主子不打奴才。但两个跟班敢于扑过来嘛,那还是要打上一打的。

    一手一个,张秋生勾着两个跟班的脖子,两个脑袋撞在一起,“扑通”一声大响,手一松,两个跟班瘫倒在地。

    柴必达双手捧着脸,眨巴眨巴眼睛。他不相信,两个跟班平时很能打的,现在怎么这样松包?片刻间就败得一塌糊涂?

    时盈盈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张秋生就是张秋生,他是这么的强悍,这么富有正义感。今儿算得救了,谢谢张秋生。

    有了安全感的时盈盈,此刻才觉得全身力气已经被抽空,双脚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她想此时就躺到,好好休息一下,就去张秋生的车里躺一会。可是,不行,肚子又痛,得赶紧,赶紧那啥。

    时盈盈鼓起残存的力气,踉踉跄跄往芦苇荡里跑。这儿全是男人,得跑远一点,这事太,太羞人。

    张秋生看了一眼时盈盈的背影就收回目光。这儿没什么危险,随她去吧。女生的事,不能管得太多。

    酒店里的两个警察也跑来了。他们见到一个女孩出门,然后四个男人追出去。情况有点不太对,尤其是那些男人的骂声。接着就听见哀嚎声,似乎什么人被打。

    身为警察,遇见这样的事不能不管。由于张秋生打人太快,两个警察赶来事情已经结束。

    张秋生请教道:“请问,你们是哪里的警察?这儿的事是否有权管?我的意思是,省级领导的孙子,你们敢不敢管?不敢管,就别趟这浑水!”

    一个警察笑着说:“张秋生吧?我操,不带这么瞧不起人的。我们有什么敢不敢管的。抓起来,他爷爷怎么活动,那是领导的事,与我这小小办事的有什么关系?”

    能一口说出张秋生,就说明他们是省厅的同志,是参与这次行动侦察员。

    柴必达等四人被两个警察带回酒店审问。张秋生等了一会不见时盈盈回来。想去看看,可是,那啥,肯定是在方便,自己去了不合适。随她去吧,还是那句话,女孩的事要少管。

    抽了一支烟,画了几笔画,时盈盈还没回来。这远远超出了方便的应有时间,恐怕出了什么事。张秋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扔了烟头就向芦苇荡里走去。

    时盈盈倒在一个半米高的土坎下,已经昏迷。从现场可以看出,她确实是在便便时昏迷的。

    张秋生跳下土坎,将时盈盈扶起来。时盈盈眼睛紧闭,口鼻中呼出的气息火热烫人,说明正在高烧。裤子退在膝弯处,屁股完全暴露并且沾了些泥土。

    张秋生将时盈盈架在大腿上,从戒指里取出卫生纸给她搞卫生。雪白浑圆的臂部极为诱人,小小樱桃色的那啥直叫张秋生流鼻血。君子不欺暗室,张秋生赶紧的帮她擦拭干净。

    那个,那个,那啥隔壁的那啥,上面好像也沾了点泥土吔,擦不擦啊?我我我,我得征求她本人的意见:“时盈盈啊,你的那啥隔壁的那啥,能不能擦呢?上面有脏吔。”

    时盈盈没回答,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就擦了吧,我们救人救到底。女生的那儿是神圣的需要保持清洁,一点都不能容忍任何的脏东西。再说了,我是医生,这叫救死抚伤。”

    唉,心跳得厉害,这么一点大的地方,这么一点工作量却这样累人。女人果然是老虎,哪怕处于昏迷状态也叫人受不了。

    好了,再看看,确实是好了。真的好了么?再看看,真的好了。将裤子穿起来,弄整齐。我张秋生看了不该看的,动了不该动的。
第九百零一章 误入虎口
    副省级,一般来说是非常牛-逼的了。但在时盈盈眼里没什么了不起。她爷爷与外公都是副省级。

    感冒初愈,全身绵软无力,时盈盈连白眼都懒得翻,她现在就想去宾馆开间房,然后好好泡个澡。

    刘平靖见时盈盈不睬他,于是跟在后面说:“柴公子约你不为别的,想谈谈你大哥的事。”

    谈我大哥的事?时盈盈停下脚步,疑惑地问:“我大哥有什么事值得他谈?”

    刘平靖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在时盈盈眼前一晃,然后说:“柴公子那儿有很多这样的照片,都是有关你大哥的。去不去随你了。”

    时盈盈根本没看清照片内容,刘平靖就收了起来。时盈盈说:“我没看清,让我再看看。”

    刘平靖说:“去了让你慢慢看。多得是,有五六十张。”说完扭头就走。

    五六十张!难道大哥有什么把柄让他们抓住了?大哥在镇长位子上已经两年了,马上就要接书记。当上镇书记后就可以争取副县。外公与爷爷都说,这样的路比较正。从基层干上来,以后的前途比较大。

    前几天与家里通电话,妈妈说组织部门已经找大哥谈过话,如无其它枝节书记一职是肯定的了。

    时盈盈非常担心,非常害怕。如果这时有人打横炮,大哥的事很可能要泡汤。他们兄妹关系非常好,时盈盈有什么难办的事都是找大哥。大哥对她这个妹妹的关心也是无微不至,比爸爸都要好得多。

    时盈盈想找个人商量,想找个人陪她一道去。可是没有,她刚刚来上大学,还没有知心朋友。她很孤独,很徬徨。考虑很长时间,她还是决定去看看。不能因自己的事影响大哥的前途。

    沙木洲在哪儿?时盈盈根本不知道。好在出租车司机知道,说在郊外,很远。

    时盈盈又开始害怕。郊外,是不是有危险?可是,即使危险也要去,她别无选择。

    沙木洲不仅在郊外,而且出城后还要走很远。到底有多远,时盈盈不知道,她感冒还没完全好,仅仅是退烧了而已。坐车时间长了,又开始犯迷糊,甚至有点晕车。紧张恐惧的心情越来越强烈,她害怕极了。

    张秋生正在课堂里听课,省警察厅的人来找他。据刚刚抓到的文---物贩-子供述,谢建勋就藏在沙木洲一带。省厅想请张秋生、李满屯与孙不武协助抓捕。

    张秋生没二话的答应了。不过他有个条件,你们必须帮我请假,我可从小都没无故旷过课。还有你们不能以警察的名义请假,学校不知道还以为我犯了什么事。

    这是张秋生习惯性的磨牙。找他办事就从没有痛痛快快答应过,今天已经是很干脆的了。

    沙木洲是位于两条河流之间的一块陆地。满眼是一望无际的芦苇及一人多高的芭茅草,还有星星点点的池塘与纵横交错的小河。

    解放前这里的芦苇与芭茅草是当地百姓的一大财富。芦苇可以编织芦蓆,芭茅草可以当柴。芦苇与芭茅草可以做造纸原料,沙木洲又成了造纸厂的原料基地。所以沙木洲一到秋天就呈现一片繁忙的景象,人们纷纷来收割芦苇与芭茅草。解放前是人工用镰刀,解放后成为造纸厂的原料基地后就用收割机。

    后来造纸厂严重亏损加严重污染而倒闭。而自从出现了帆布与塑料大篷后,芦蓆就很少有人使用。于是这片芦苇就无人关心,任随其自生自灭。沙木洲也因此而更加荒凉。

    然而近两年情况又发生变化。随着人们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吃饱了肚子的人还就喜欢这儿的风景。春天这儿鲜美的芦笋;夏天这儿无边无际的青纱帐;秋天这儿的芦花飞扬;冬天那虽然枯败却屹立不倒的芦苇。

    还有那无数的小池塘,无数的小河与港岔。这儿是钓鱼,嬉戏,恋爱的最好去处。当然还有偷猎者,这儿有着无数的白鹭与其它珍贵的水禽。

    这儿还是水上运动爱好者的乐园。芦苇荡两边的尽头都是大湖,是江流改道后留下的。两个大湖的出口都是一条大河。沿大河七八十公里就是大海。

    有人开始在这儿办酒店旅馆,无形中将这儿辟成了一个旅游胜地。这是一个自发的旅游市场,当地政府始料不及,管理也就没跟上来。

    越接近芦苇荡的腹地,时盈盈就越害怕。这儿一片荒凉萧索,四处是衰败的芦苇,满眼枯黄灰褐的色彩。一两声鸟儿的鸣叫,使这儿的气氛更加的寂静诡异。

    其实这只是时盈盈身体不好,心情也糟糕,看着眼前的景物才产生的这样的情绪。这样的景致正是诗人与画家找都找不着的江南冬景,于苍茫中见真情,于绝境中显生机。

    正在时盈盈由害怕转为恐惧,打算就此回头时,突然看见张秋生也在这儿。旁边停着那辆皮卡,他本人正在写生。坐在小马扎上,脚旁一个小水桶,左手拿着调色板右手拿着画笔,正在画一幅水粉画。

    时盈盈紧张的情绪登时松下来。这家伙尽管讨厌,但绝对可靠,在他身边绝对安全。这不仅仅是一种感觉,而是被无数事实所证明。要说感觉,那就是这家伙正派,看人时的眼睛不像别人那样色迷迷,里面没有一丝的银--荡与邪--恶。时盈盈打心眼里承认,这家伙除了坏,还真没一点毛病。这评语太过矛盾,反应了时盈盈对张秋生的矛盾心情。

    沙木酒家离张秋生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从皮卡车前面不远拐个弯就是,这让时盈盈更加放心。她坚信,如果有什么危险张秋生不会不管。

    柴公子叫柴必达,他喜欢别人叫公子。柴必达并不十分好-色,相比较而言他更爱钱。几年前办了停薪留职,自己开了个公司。利用爷爷与父亲的关系,很是捞了几个,现在起码也有接近两千万的身家了吧。

    柴必达算是有钱有势的公子哥,所以刘平靖巴结上了他。学校已经混不下去了,吃过屎的人还有什么威信?入党问题肯定是黄了,下届学生会可能也没戏。

    张秋生就是我的克星。而张秋生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呢?必须承认,这小子能说会道,死的能说成活的。除此之外呢,就是有孙不武这样的大靠山。

    孙不武这样的靠山可遇不可求,柴必达这样的靠山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搞好关系。柴必达除了爷爷是这个省的人大副主任外,他父亲也是刘平靖家乡的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是老爸的顶头上司。

    刘平靖就是怀着这样的心理极力巴结柴必达。他甚至想着,与柴必达关系搞好,哪天试试看,让柴必达收拾一下张秋生。

    柴必达带着两个跟班加刘平靖坐在沙木酒家的包间里,他们也刚刚来。刘平靖注视着窗外,看见时盈盈坐着出租车来了,立即说:“来了,柴公子料事如神,她不敢不来。”

    柴必达从怀里掏出两个纸包,嘴里说:“这两个纸包,一个是催---情的,一个是泄药。奶奶的,我也搞不清哪跟哪,就全带来了。刘平靖,你去厨房,叫他们做两碗汤,一个汤里放一包,我们一个一个的试。”

    刘平靖问道:“那要先喝了泄药,时盈盈拉肚子怎么办?”

    管她呢,拉肚子就拉肚子。拉完肚子再喝催---情汤更有效果。柴必达挥挥手说:“就怕时盈盈不喝酒,我才做此安排。快去!”

    这样的小酒店没什么吧台,客人需要什么就直接叫老板。刘平靖要做的事不能见人,所以直接来到厨房。他要求做两碗汤,一荤一素,他待会自己来拿。

    刘平靖回包间时,时盈盈已经坐在那儿,正找柴必达要照片:“听说你有我大哥的照片,拿我看看。全部,听说你有很多。”时盈盈与年龄差不多的男性说话,从来不客气。

    “急什么呢,先吃饭,喝酒,”柴必达大喊:“老板,上菜!”

    不多一会菜就上来了。时盈盈端坐着一动不动,连筷子都没拿,眼睛看着窗外。这儿看不见张秋生,叫喊不知能不能听见。有点后悔,刚才打一下招呼就好了。

    柴必达一边喝酒一边找着话题与时盈盈搭讪,并不时地劝酒劝菜。时盈盈哼一句哈一句的敷衍,也不敢过于得罪柴必达。在这荒郊野外,饭店老板还不知是不是他的同伙。万一他要图谋不轨,那就要坏事。

    时盈盈越想越害怕。突然站起来说:“不给看拉倒。我走了!”

    两个跟班拽着时盈盈的胳膊不让她走,柴必达说:“其实吧,没什么照片。我就是以这个借口找你聊聊。”

    时盈盈坐下来。柴必达下面说什么她一句也没往耳朵里去。她在想,张秋生一会要来吃饭吧?只要他来了,就立即坐他身边去。现在只有等,张秋生饿了肯定会来吃饭。

    柴必达对刘平靖说:“女孩子不喜欢吃这样的荤菜,你去厨房,叫他们做两个汤。快点!”

    刘平靖来到厨房,催师傅快点做汤。青菜汤,水开就熟。排骨汤本来就是熟的,热一下就好。

    刘平靖背着师傅将两包药分别放进汤里。然后又说:“师傅,这汤太烫,还是你帮我送进去吧。”
第九百章 都是熟人
    公共场所大声喧哗,确实没素质,非常丢脸。张秋生几个人赶紧退出广场,站在非机动车道旁边。

    那人又开始打电话:“喂,红灯这么难过?过了,过了怎么还没来?啊,在等第二个红灯?”很显然,这人自己搞错了路口。前面的车要到双大必须经过两个路口。过第一个路口直行到第二个路口,然后转弯才可以到这儿。他刚才将直行路口当转弯路口了,提前要欢迎的女生出来。

    城市交通越来越拥挤。往往在一个路口等两个绿灯都通过不了。可怜了双大的这些美女,一个个冻得嘴唇乌紫,白嫩的胳膊起满鸡皮疙瘩。

    现在就回去?那也不行,说不定前面回去,后面车子就来了呢?只能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继续站这儿受冻。唉,美女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远远地一辆中巴从前面的路口拐过来。校领导精神立即一振,大喊一声:“来了!摄像、摄影的准备,同学们站好,无关人员靠边!”

    孙不武朝那辆中巴看了一眼,对张秋生说:“你们在这儿继续吧,我姑姑在上面,得赶紧走。”

    嗯,你姑姑什么时候成专家了?孙不武一边撤退一边说:“她哪是什么专家,纯粹瞎混。”

    车到了,按道理应当直接开进校门。可这车却在红地毯前停下。车门开了,一个人下来,朝这边喊道:“是张秋生与李满屯吗?”

    定睛一看,咦,余教授!暑假时共同执行过特殊任务的。张秋生与李满屯立即回应:“余教授,你怎么来了?”

    今年夏天的那次任务,让余教授毕生难忘。神秘、诡异、紧张、激烈,到现在都不知如何形容那场面。别说余教授,连部队首长都难以忘怀。

    余教授经常梦到密密麻麻的爬虫,小矮人、人形蝙蝠、巨型怪兽,漫天的大火,蜂鸣的辐射探测仪等等。还有被人扛着,像腾云驾雾一样的飞跑。

    核物理专家时时就想着,今生不知有没有机会再见一次那些年轻的战士。他佩服这些战士,年轻、自信、知识丰富,面对未知的凶险轻松而又镇定,像是一次愉快的郊游。

    在车上,远远地就看见张秋生与李满屯。绝对是他们,不可能两人同时像。还是那样,像普通的路人在看热闹。

    余教授按耐不住兴奋大叫停车。三人就站在路边热情的握手,寒喧。

    中巴开上了广场,却停在红地毯上。又下来一女人,朝张秋生与李满屯喊:“张秋生,李家小七?”

    对对对,是孙姑姑吧?孙不武在那边,张秋生指着远处说:“孙不武在那边摆地摊。”

    孙姑姑是听余教授叫张秋生与李满屯,有点疑惑。再想想,这两个孩子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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