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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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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同水磨功发达:“哥,你琢磨什么事情啊,要不说出来我听听,我也来帮你想想办法?张秋生被这孩子弄的哭笑不得说:“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就凭你还帮我想办法。”
秋同老神在在的说:“那也说不定,你的事情恰好给我碰上了呢?”张秋生反正也没什么事,发财大计也不在一时半会,于是对秋同说:“这个,这个,啊。保卫世界和平的事嘛,就不麻烦你了。关于这个问题,谅你也琢磨不出好主意。现在有个小问题,你给考虑考虑?”
秋同拍着胸口说:“行,小问题就交给我吧。解决小问题,我是袖笼里画眉拿出来就叫。”张秋生被秋同说的眨巴眨巴眼睛,这小屁孩哪来这么多怪话?张秋生装着严肃认真的神情说:“这个问题虽小,但很重要。你知道虾米是没有屁眼的,那虾米在哪儿放屁呢?”
秋同一楞,说:“嗯?虾米没屁眼?不会吧?”张秋生拍拍他肩膀说:“去,去吃烧烤去。很多事情小孩子是不懂滴。要不我们换一个地方玩去?”
“好,上哪儿去?”秋同一下将什么虾米的问题丢到九宵云外,关心起上哪儿玩去了。张秋生先带秋同去溜旱冰,再带他去大河边游泳。张秋生成心要把这孩子累垮,他晚饭前睡了一大觉,要不把他累垮夜里不睡,那rì子就没法过。不能总点他甜睡穴吧?点多了对孩子不好。
秋同溜旱冰和游泳都会,但也就仅仅止于会而已,受到张秋生大大的鄙视。不服气想努力赶上哥哥,可溜旱冰张秋生是没冰鞋也可以溜的人,他怎么能赶得上。张秋生纯粹是想先把这小家伙制服,免得以后不好管。压服当然是不行的,他也非常喜欢这弟弟,只有露点本事让他打心眼里服。
可秋同服了没有不知道,倒引起旁边一帮mm的追捧。几个长相还可以的女孩追着问张秋生是哪个学校的,高中初中念几年级等等。
张秋生不善于同陌生的女孩打交道,激烈运动没出汗倒被这几个女孩问出一身汗。拉着秋同说带他游泳去,赶紧逃出溜冰馆。
秋同说没带游泳裤,张秋生说穿什么游泳裤啊,就穿身上的裤头就行了,反正回家洗澡还要换。秋同一个小孩对穿什么裤头游泳没什么成见,只是见张秋生把他带到大河,却吓了一跳。
第五十八章 回到妈妈的怀抱
吴痕早就等着这一刻了。刚才是不敢随便乱动,现在可不管了,一个大力符加乱神符悄悄扔到伍少宏身上。修真者不能对普通人施加法术?靠,禁忌中还有本人或亲人受到生命威胁时除外呢。老师算不算亲人?一rì为师终生为父,你说是不是亲人?
伍少宏一时如魔兽附体。一声非人类的咆哮,反身将那个jǐng察扳倒,顺手一拳打在他腹部。那jǐng察痛得身体蜷成一团,痛苦的在地上翻滚。
那年长jǐng察一见这还了得,飞起一脚向伍少宏踢去。伍少宏一把抓住飞来的那只脚,顺势一扭,年长jǐng察被扳倒在地。伍少宏抡起拳头朝他脸上身上没头没脑的砸下去,年长jǐng察在地上翻滚着叫嚎着,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身上,他已毫无招架之功。
年轻点的jǐng察爬起来从身后一把抱住伍少宏,伍少宏双肘向后一撞,正中他两肋,痛得他冷汗直冒,但还是死死的抱住伍少宏。
伍少宏双手向后抱住年轻jǐng察的头,准备一个背摔将他砸死。年长jǐng察挣扎着爬起来,拼尽全身之力,一拳揍中伍少宏下巴。
这时又有两辆jǐng车开进学校。
市局接到报案,说有人在二十一中开枪,并且开枪的还是个jǐng察。如果是其它xìng质的案件,接到报案可能会拖一会。但涉枪案件,尤其还是jǐng察开枪,市局不敢怠慢。立即通知管辖二十一中的派出所先行赶过去,市局马上就派人过来。
这年长的jǐng察就是这个派出所的周所长。周所长接到命令立马带人赶过来,就发生上述一幕。市局来人见到这种情况,七八个一涌而上将伍少宏制服,拿手铐将他铐起来。吴痕及时收了符咒,伍少宏如泄了气的皮球,立马蔫了下来。
再回头看周所长和年轻jǐng察,发现这两人被打的已经没有人样。年轻jǐng察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口吐鲜血。周所长已被打的认不出来,鼻青脸肿不说,也是抱着肚子蜷缩在地。脚上一只鞋子也没有了,裤子也破了。
市局一个貌似带队的命令手下将周所长两人抬上车,赶紧送医院抢救。然后对围观的学生说:“同学们,这是假冒的jǐng察,我们这就带回去审讯。”他还想维护一下jǐng察形象,伍少宏太给jǐng察丢脸了。
“他叫伍少宏,是真jǐng察,是大流氓王绍洋的姐夫。”人群里有人回答。“他是专门流氓不抓抓好人。”又有人在远处响应。
得,这回糗大了。带队的jǐng察只好笑笑,对着人群问:“听说这家伙刚才乱开枪了,你们能说一下,子弹打在哪儿吗?”立即就有人指着地下的两个弹孔给带队jǐng察看。没说的,这案报的不假。
看着地上的弹孔,气得这领队全身发抖,一耳光接一耳光的抽伍少宏。能不气吗?群众都认识你了,可见你在这儿影响多坏?
你麻比的,多危险啊,有你这么干活的吗?你那破枪在粪坑里浸了半天,只怕早就坏了。你还拿着它乱舞,万一打死人可怎么办?我草泥马,你也不是群众,你败坏了jǐng察的形象,老子今天就打你了。
三个市局同志仔细的寻找散落的弹壳,给弹孔拍照,又将弹头挖出来。局领导会怎么处理这事件,不是他们能管得的事,现在要按案件程序走。
还有两个同志找在场群众询问了解情况。情况很好调查,上千师生及家长都在这儿,他们都目睹了事件的全过程。两位同志将调查到的情况向领队汇报:“沈局,情况已经调查清楚,这是笔录。”
从笔录上完全可以看出一个姓梁的老师对事件的处理非常得体,稳重、及时、正确。一开始是学校内部学生打架,老师给了罚站、写事情经过及认识、讲解正当防卫及防卫过当的区别;接着校外流氓冲击学校,老师及时出头制止了一场可能的流血冲突;伍少宏前来不分青红皂白要学校交出肇事者。因为冲突没有造成所以根本没有肇事者。伍少宏以抓人相威胁。老师要伍少宏出示证件,并且告知伍少宏相关法律规定,对未成年人的询问必须有家长或老师在场,老师的这些话是对的。
伍少宏拿不出证件就拔枪,并且朝地上开了两枪后,再用枪顶着老师的脑门要她承认他是jǐng察。派出所周所长赶到,要伍少宏把枪交给他,伍少宏又朝天连开数枪直到子弹打完。周所长和另一个jǐng察上前要缴伍少宏的枪,伍少宏不服与所长及jǐng察打起来。
沈局长看完笔录直觉伍少宏这混蛋是疯了,以前接到过群众举报说他横行霸道欺压群众,没想到这混蛋竟然这样目无组织纪律目无法律到这种程度。
沈局长沉痛地对梁司琪说:“梁老师,对不起了。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没有及时发现这样一个害群之马,让老师和同学们受惊了。请允许我向全体老师和同学们道歉。”
梁司琪很累,要不是秋然和吴烟扶着可能都站不起来。听了沈局长的话仍然微笑着说:“没什么,工作中难免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这个我能理解,当jǐng察也不容易。”
沈局长没想到老师这么好说话。一般情况下被人拿枪顶着脑门,事后无论怎样发脾气都不过分。有这样的好老师,二十一中怎么这样烂呢?估计是地处城乡结合部,周边的流氓混混太多,对他们学校的干扰太大。看来要向局里汇报,下大力气整顿这儿的治安,还人民群众一个晴朗的天空。
沈局长是市局分管治安的副局长,一位热爱jǐng察事业并愿意为之牺牲一切的好jǐng察。今天的事件让他感到深深的内疚。
二十一中的事我们暂时放到一边。再说纺织系统东门宿舍小区里,一个小男孩正在路上徘徊。他始终在小区大门附近走来走去,好像是在等人。中午十二点已经过了,该下班回家的都差不多回来了,可他要等的人还没来。
门口小卖部的老大爷终于忍不住了,上前问道:“小朋友,你是在找人吗?”小男孩机灵的大眼睛一亮连忙说:“老爷爷,这儿有个叫梁司琪的人吗?女的。”
“梁司琪,梁司琪,”老大爷忽然想起来:“是梁老师吧?”小男孩高兴的一跳说:“对,对,是老师,是老师。”
小区的人都很热情,老大爷一直把小男孩送到张家,对nǎinǎi说:“张nǎinǎi,这个小孩找梁老师。”nǎinǎi躺在床上问小男孩:“哦,梁老师是你什么啊?”
小男孩回答:“nǎinǎi,梁老师是我妈,我是她儿子。”nǎinǎi笑了:“哦,我看着就像,你是秋同吧?”
“对,对,”秋同脑袋点的像鸡啄米,同时马屁跟着就上:“nǎinǎi您真厉害,一猜就准。”nǎinǎi被这马屁拍的哭笑不得:“nǎinǎi哪会猜啊,是你妈妈天天叼念你,我就记住了。”
秋同双手合掌作出老天保佑的样子:“我就知道,妈妈不可能不要我的。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阿…——门。”
秋同每年暑假都是在京城过,今年也不例外。前些rì子有人对他说:“秋同啊,你妈妈不要你了。”秋同嗤之以鼻。切,还拿我当小孩?见多了大人吓小孩,要不是妈妈不要你了,就是爸爸不要你了。
渐渐地,秋同发现情况不对。爷爷让姑姑给他在京城找学校,他觉得事态严重了。离开学的rì子越来越近,往年这时候妈妈要来接他,今年没来。
秋同决定回家看看。他找准一个机会,在家里拿了几百元钱直奔火车站。结果火车站不卖票给他,说他太小要他家大人来。
大人来?大人来就走不了了。乘着上车时拥挤的人流,他拽着一个中年妇女的衣角混上火车。暑假结束时的客流是进京的多,出京的少,他在火车上倒也混了个座位,一直到姚河市。
李会元不在家。自从那晚他就没进过这个家,整天除了出差就住办公室,彻底成了工作狂。秋同在老地方找到钥匙,发现家里冷冰冰,也没有一点吃的。他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一定要找到妈妈为什么不要他的蛛丝马迹。
还真给他找到了梁司琪给李会元的那封信。李秋同才九岁,信里的话他能看懂但并不理解。九岁的孩子还没到理解人生的时候。反正他知道了妈妈以前还有个丈夫,也还有个女儿。秋同没感觉什么不对,反倒被信里的文字感动了。
一是梁司琪的文字功底好,二是秋同脑袋里装满了武侠言情电视剧。他觉得妈妈比爸爸牛逼多了,妈妈的经历同电视剧差不多,而爸爸是干巴巴的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同时他也知道了,在这世界上他还有一个姐姐。靠,这年头能有一个姐姐,那是多牛逼的事啊?
按照信上留下的地址,李秋同马不停蹄直奔火车站,路上感觉肚子饿了他也顾不得。到了火车站发现晚上八点多才有到麒林市的车,离现在还有五六个小时呢,这才找饭店吃饭。
nǎinǎi听了秋同一路的经历,心痛地问:“那就是说你从昨天到现在才吃一餐饭?”秋同点点头说:“嗯,还吃了几个苹果,我得尽快找到妈妈,别的管不了许多。”
保姆没等nǎinǎi吩咐,赶紧给这孩子准备吃的。现在家里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舅爷爷在古玩街开了家玉器行,请爷爷去掌眼。家里现在收入很好,光卖酒每天都有三百元。就请了个保姆,实际是钟点工只是那时没这个词。
一大碗面条正被秋同吃的赤拉赤拉响,有人敲门。门根本就没关,敲门纯粹是礼貌。秋同抬起眼皮一看,立即大叫:“你怎么来了?”
却说秋同的爷爷nǎinǎi家。白天没见着孙子没太在意,心想可能是上哪儿疯去了。男孩子嘛,总是这样。可是到了晚上还没回来,爷爷nǎinǎi就着急了。打电话到他伯伯叔叔姑姑家,都说没来。再到秋同平时玩的比较好的小伙伴家打听,也是一天都没见着他。爷爷nǎinǎi就更着急了。
老爷子发动全家,包括jǐng卫、秘书、司机,全部出去找,到一切想得到的地方去找。直到半夜也没一点消息。
秋同姑姑就打电话给李会元,打算骂他一顿。你男子汉小鸡肚肠,屁大点事就离婚。梁司琪那点事不告诉你,你说她骗你。现在告诉你了,你又受不了,你这是什么男人啊?离婚就离婚你把孩子丢爸妈这儿算怎么回事啊?你不知道秋同有多淘吗?
前面说了李会元现在是工作狂,每天不是在办公室就是下基层。全市厂矿企业,乡镇农村他一处处的跑。昨天刚好是到了一个乡镇,这儿大哥大没有信号,所以电话打不通。打电话到姚河zhèng ;fǔ值班室,深更半夜的值班人员也不知市长到哪儿去了。
孩子姑就一遍一遍的打电话,打不通就骂李会元。她的一个闺密插队那会也受过人骗,所以特别同情梁司琪。
市长的事值班人员也不敢怠慢,赶紧派人去查。查的结果是李会元到这么一个乡去了,这个乡前阵子发生过山洪泥石流,他去查看灾民安置情况。这个乡到目前为止通讯还没恢复,四面环山大哥大也没有信号。
值班室的人打电话将情况汇报给了李家,并保证会一直保持联系,一旦联系上马上报告。一家人没办法只有干等,现在越来越感觉这孩子是回姚河去了。因为nǎinǎi发现少了几百元钱,这肯定是秋同拿了。
这孩子平时需要用钱都直接找大人要,家里七大姑八大姨多了去,他不差钱。现在突然悄悄拿了钱人又不见了,这还用说是上哪儿了吗?现在就是怕他在路上出事,才多大的孩子啊?
李会元清早从这个乡镇出发准备回市里,一出山区就接到电话知道孩子丢了。zhèng ;fǔ办公室的电话也打来了,说昨天中午有人在机关宿舍大院里见到过秋同,只是现在不知道上哪儿了。
李会元一边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一边火急火燎的往家赶,总要亲眼见到儿子才能放心。到家一看,李会元就头皮发麻。整个屋子像遭了土匪洗劫一样,所有的东西都被挪动了地方。毫无疑问儿子是回来过,只是不知这小兔崽子现在在哪儿。
书房里梁司琪留给自己的那封信还在书桌上,只是上面被人用红铅笔批了一行字“爸爸真没劲”。妈的,大人的事是你这小屁孩管的吗?李会元这叫一个恼火。用屁股想也知道秋同是到麒林去了,他既然能从京城跑到姚河,那从姚河再跑到麒林也没什么奇怪的。于是李会朝也按着信上的地址找到这儿。
李会元说:“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秋同立即站起来,不是他与爸爸客气,是知道爸爸肯定要抓他回去。他得做好反抗的准备。同时嘴上还说:“这儿是妈妈家,又不是你家。”
这小兔崽子要把你爸气死,李会元虎着脸说:“对,不错,这儿不是我家。现在你就跟我回去。你还了不得了,小小年纪学会离家出走了。”秋同绕着饭桌与爸爸兜圈子,嘴却不停:“爸,你怎么没文化呢?孩子上妈妈家叫离家出走吗?正确说法叫回到妈妈的怀抱。”
李会元懒得跟儿子斗嘴,威胁着说:“你跟不跟爸爸走,不跟爸爸走,看我不打死你。”小孩子总是怕打的,虽然他爸从没打过他。秋同趁绕到门口这边,猛地冲出门向楼下飞奔而去。大人没有小孩灵活,李会元一不留神儿子已跑下半层楼。
李秋同飞快地跑下楼,看见爸爸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他知道司机叔叔恐怕就在车里,一定要在司机叔叔从车里出来前冲过去。
司机真的是在车里,看见一个小孩从面前飞快的跑过去,认识这是秋同。赶紧从车里下来,跟在后面追过去。
秋同听到后面有人大叫他名字,知道是司机追上来了。冲出小区大门,看见一颗大树毫不犹豫几步跑过去,三下两下爬上大树。
司机追到树下不敢跟着爬树,怕一不小心将孩子吓掉下来,甚至连喊一声都不敢喊,眼睁睁的看着秋同越爬越高。
李会元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见儿子已经快爬到树顶。吓的也不敢叫喊,眼睁睁看着秋同找到一个树杈坐下来,才仰着脖子朝树上喊:“同同,抓紧了!同同,下来!”
司机看着平时威严沉着的市长在儿子面前进退失据,不由的摇摇头。你到底是叫儿子下来,还是叫他抓紧啊。秋同在上面回答:“你走了我就下去。”
李会元气的直跺脚,这个小崽子咋就这么不听话呢?这么顽皮的孩子梁司琪平时是怎么带的?他这时想起了梁司琪的好,真不容易啊,这个家里里外外都是她一人,也从没听她说过儿子调皮。
李会元当然不会屈服于儿子,对着树上喊:“你不下来是吧?你信不信,我这就上去把你抓下来。不把你抓下来,我跟你姓!”李会朝做出要爬树的姿式。
“你要是爬上来我就跳下去,我说到做到,”小秋同神态绝决地说:“再说了,你跟我姓还不是姓李?我决定了,从今天起我改姓张,你也姓张吧。”
第五十七章 临别遗言
群氓们害怕、恐惧,那是一种从心底最深处涌出的恐惧。这种深深的恐惧让为首的流氓不自觉的扔掉手中的刀片,双手乱摆对着梁司琪用颤抖的声音说:“你,你,你你,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梁司琪没有停步,还是沉着凝重地向对方一步一步走去,从没有经验的她不知道流氓是什么意思,她要找一个合适的距离与之对话。
群氓中出现了牙齿打颤的声音。太多的人受不了罩在他们身上凛冽的杀气,冰冷yīn寒刺骨,让人不由自主的颤抖。
“轰咚!”群氓的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有人大喊:“洋哥跑了!”
这声叫喊一下惊醒众流氓,立马掉头就跑,狼奔豕突溃不成军。你推我攘哭爹叫娘,刀枪棍棒丢弃一地。
一向嚣张跋扈鱼肉乡里,在二十一中横行无忌的流氓,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狼狈。完全失去了平时里老子天下第一不可一世的气焰,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苍惶逃窜。
二十一中在东城,麒林道上的势力划分属王绍洋一伙的地盘。王绍洋刚才听了二十一中小混混的求援,相当重视。最近有点背时,这个地盘可不能再弄丢了,一定要给二十一中点颜sè看看。
所以他立即招集了大批人马前去,要给二十一中一个下马威。想想不放心,莫不是其他道上人抢老子地盘?又让胡斌开着一辆破皮卡,带着李卫军、何强一起去督战。
进了二十一中,就感到非常诡异。这儿太静了,静得让人喘不过气。一点没有他们往rì大战的喧闹。
他们的队伍似乎站在原地不动,而对方竟然在一位女老师的带领下一步一步往前逼。这是神马情况?
李卫军和何强下车要看个究竟。刚刚下车向前走了没几步,两人突然同时停步。他俩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张秋生、吴烟、吴痕。
两人一个激灵掉头就跑,李卫军感到刚刚好了点的胳膊又开始痛。何强一头撞在车门上,也顾不得痛,大喊:“快跑,快跑!”
胡斌在车里也隐隐约约看到了他这辈子都不想见到的三个人,还好车子本来没熄火,一个掉头就往回跑。太慌张了加上驾驶技术太差,车子一头撞在学校大铁门上。胡斌赶紧倒车,接着车子再往前一窜逃出二十一中。
他们逃回王绍洋住处,说了在二十一中的情况。王绍洋只问了一句话:“他们发现没发现你们?”李卫军回答:“不知道,不过凭张秋生的机灵发现的可能xìng很大。现在可以肯定,张秋生是孙家的人,因为他和孙家人在一起。”
王绍洋果断地说:“收拾东西,我们去外地躲一阵子。看看情况再说。”想起在深山里的那一天两夜,他都不寒而栗。这些学古武的比jǐng察还可怕。
流氓们抱头鼠窜,梁司琪停住脚步,身后的学生也随之停步。她转身对着学生们鞠躬说:“谢谢同学们,我为你们骄傲!麒林市第二十一中学高一(一)班是我教过的最棒的一个班级。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们,请你们一定要记住,暴力和血腥决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们一定要好好想一想。老实说,我也要好好想一想。现在解散!”
令全校老师和学生都没想到的是,刚才沉着镇定威风凛凛的梁司琪,现在正躲在办公室里哭。后怕,深深的后怕。如果,万一,真要打起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简直难以想像。她并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她也经历过无数风风雨雨,可做梦都没遇到过今天的事情。
无尽的委屈,满腹的伤心,却无人可以倾诉。秋然、秋生?他们现在是她的学生,是事件的参与者。她要在学生们面前装出很勇敢,非常应对有方,要装的jīng干老练。可她一点也不jīng干,一点也不勇敢,一点也不老练。
梁司琪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把学生当自己孩子的女人。命运不该让她面对这些恐怖、暴力和血腥。她感到很无力很无助,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是正确的,还有四十多学生需要她的引导。她该怎么办?
-老师-已经宣布解散,就是说不用罚站了。同学们都散开,张秋然和吴痕及他的四个跟班都回高三(一)班。高一(一)班的同学在吴烟和林玲的指挥下继续打扫除。
这个打扫除干的非常快,没几分钟就干干净净。为什么这么快,太夸张了吧?一点不夸张,全校师生都在帮他们班呢。
全体同学包括部分老师现在对高一(一)班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如黄河泛滥。流氓混混这些年可把他们害苦了,可把他们欺压够了。今天的高一(一)班,没动一个指头没废一口唾沫,只凭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就将他们吓跑,大快人心啊大快人心。
活干完了人群还是不肯散去,激情未了的围着高一(一)班的同学叽叽喳喳说个没完。这也难怪,看场电影还能兴奋几天,别说这么jīng彩的真人版正邪之战了。
师生们正兴奋的交谈着,来了三个jǐng察,带队的赫然就是伍少宏。
张秋生觉得刚才的事不足一提,所以没参加大家海侃吹牛,躲在一边看小说。他能一心三用,所以一边看小说一边注意观察着周围情况。张秋生知道麻烦来了,伍少宏是专门为王绍洋找场子的。
张秋生并不怕伍少宏找麻烦,你毕竟只能公权私用,不敢公然胡作非为。上次就不该把枪还他,这次要是再把他枪偷来会怎样呢?不行,这厮老是丢枪就显得太蹊跷。
张秋生眼睛看着别处,内力却在伍少宏身上搜寻。伍少宏穿的是仈jiǔ式夏装,一身橄榄绿。腰里还是别着枪,这家伙上哪都喜欢带枪。上衣口袋里有一包香烟,其他口袋里什么都没有。腋下夹了个黑sè公文包,jǐng察都喜欢这样夹个包不知是什么意思。
再仔细看看,包里有一叠纸一支笔,钥匙、钱包,还有一包香烟,这家伙烟瘾看来不小。钱包里有些钱、几张照片,还有jǐng官证。
对,不错,把他jǐng官证偷了,看他以后怎么混。可是怎么偷?公文包夹在腋下,拉链是拉好的。用内力拉容易惊动他。要是用手套的开字诀呢?吴烟可是修真者,会不会看出?
不管了,让吴烟看出比惊动伍少宏好。张秋生右手暗暗对准公文包拉链,默念一声“开”。
拉链立即张开,不是平常那样拉扣从头到尾的拉开,而是拉链的每一个扣齿自行蹦开。伍少宏这时正站在花坛旁边对广大师生训话,要他们交出刚才打架的肇事者。张秋生也不管拉链是怎样开的,装作看热闹站到花坛上,眼睛看着公文包。这个手套的“粘”“开”功能就是好,不仅将扣齿蹦开包口也张的大大的。张秋生双手抱在胸前,右手悄悄对准钱包心里一个默念“收”。公文包里的钱包已经不见。
伍少宏坚持要师生们交出肇事者,师生们坚持说刚才根本没打架,哪有肇事者可交?双方僵持不下。就在这里梁司琪来了,在场的师生一阵欢呼:“梁老师来了!”
梁司琪无形中已成为二十一中的主心骨。她刚才正在办公室里哭来着。有同事慌慌张张跑来说有jǐng察来了,要抓她的学生。
梁司琪也顾不得同事好奇的目光,急忙洗把脸就向自己教室跑去。同事在她身后一边跟着跑,一边还在想大义凛然的梁老师也会哭?
伍少宏听到场上千人的欢呼,以为是校领导来了。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喝问:“谁是梁老师?”
“我就是。请问你是谁?”旁边一个平静悦耳的女声回答。伍少宏转过头,看见一个端庄美丽又明显教师模样的女人在他旁边。“我是阳泉分局的,来调查刚才在你们学校发生的打架斗殴事件,并请你们交出肇事者。请你们学校积极配合。”伍少宏还是把梁司琪当成校领导了。
“请问是哪个分局?阳泉工商分局,还是阳泉税务分局?请出示你的证件!”梁司琪语气虽然还是很平静,但自有一股威严。她是语文老师有纠正病句的习惯,倒不是有意刁难。
伍少宏一时语结。他这样说惯了,从来没人对他口中的分局有过误会。但认真想想,他的话是真的有毛病。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出糗,赶紧在手包里找jǐng官证。
咦,jǐng官证呢?不,不对,jǐng官证向来是放在钱包里,可钱包呢?老婆今天早上刚给的零花钱,新崭崭的一百元就放在钱包里。
再翻,再找,还是没有。笔、纸、香烟、钥匙全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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