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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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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秋生也不愿当着牛长风与文达明的面出他洋相,以后再问他是怎么回事吧,总不会看上这位大嫂了吧?这小子有这么重的口味?这毛病得早治,病入膏肓就难办了。

    王爱梅没坐,就站在堂屋中间。她娘家那儿,家中来人女人都不能上桌。文达明在这些强人面前很脓包,但在她面前还是大男子主义。

    李满屯看着王爱梅,站着时肚子并不大啊,怎么躺床上看着很大呢?女人真是奇怪的很。不过那样的肥肚皮,趴上面应当很舒服吧?下次再到申洋,叫这piáo-客把小梅也让我睡睡。他娘的,不给就打。

    张秋生不知李满屯内心的变态想法,他正在征求她王爱梅的意见:“这个,那个,大嫂啊,狗娘养的牛长风要我把你老公,那个啥,给阉了。你同意么?”

    王爱梅点点头,一句话都不说。张秋生心想,这都什么年代了?马上就要进入二十一世纪了,怎么冒出来一个解放前的妇女呢?还不是民国时期的解放前,而是大清朝时期的。这个屋子里全是古董。屋子本身就是古董,家具是古董,连人都是古董。难道一不小心又穿越了一次?这次穿越到了清末民初?

    文达明同意,王爱梅也没意见。张秋生再次问文达明:“我可真要动手了,你现在还可以反悔。”文达明不反悔。张秋生又再次问王爱梅:“你也可以反悔。”王爱梅摇摇头,表示不反悔。

    唉,人要死,你是拦也拦不住。李满屯与牛长风都没看清怎么回事,张秋生就已经拎着鞋子在文达明身上拍了一下。然后,张秋生慢条斯理的穿鞋子,一边说:“好了,你就当太监吧。我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来申洋,你就慢慢等吧。”

    这就好了?牛长风感到震惊。这就是说张秋生的真气可以透过鞋子传递到人身上。这说明他真气已经达到或接近外放的境界了,比自己高的可不止一点两点。难怪这小子底气这么足呢,我要是有他这境界可能比他底气更足。再说,他鞋子是怎么脱下来的?根本看不清,只觉得眼睛一花,他就完成了。只凭这样的速度,师傅输在他手上就一点不冤。他哪知道张秋生有一个可以施用粘字诀的手套?

    李满屯当然是见怪不怪,他缠着张秋生说:“老张,你再来一次。这招我非得学会不可,刚才没看清。”

    张秋生老气横秋地说:“李满屯同学,看是看不会滴。这是技能,知道么?技能不像知识,知识看懂了就等于会了,而技能非得练习。知道吗?要反复练习。什么叫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这就是!”

    这话说的,李满屯与牛长风都点头不止,大以为然。武功是练出来的,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就是这道理。

    张秋生站起来,拍拍屁股准备走人。牛长风叫道:“等等,秋少,等一会。还有一桩买卖没说呢。”张秋生也拍拍脑门,说:“对,对。还有事没完,你手术费还没结呢。”

    手术费?牛长风楞了一下。张秋生说:“当然了,阉头猪还要给钱呢,何况是阉人!本来要一万的,你是老顾客,打个五折,你给五千元就行了。”

    五千元?就那么拍一下,连看都没看清,就五千元?牛长风像被剜肉一样的心痛,张着大嘴说不出话。

    张秋生说:“你别这样啊!这可是自主知识产权,百分之百国产化,超时代高科技,领先世界医疗技术。上下五千年纵横八万里,你能找到第二个会做这手术的人么。五千元还嫌多了?要不你给一万吧,我也不打折了。”

    牛长风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说:“不管怎样说,我们都是朋友吧?能不能再打个折?”

    张秋生坚决的摇头,说:“不行,你他娘的欺男霸女鸠占鹊巢,还要把人家老公给阉了。我要是再打折,人家会说我是你帮凶。对了,这个折是一点都不能打,你还是给一万吧。帮凶的事我可不做,我只做买卖。”

    看来,要是再跟他啰嗦,这小子恐怕就要涨到两万。牛长风深知张秋生的德行,说过的话决不反悔。可你要是没答应,那就是你自己认为他的话不算数。他再要涨价可就怨不得他,这个逻辑其实在世界各地各行业都行得通。

    牛长风赶在张秋生再次涨价前点头,说:“行,就一万吧。”文达明看这两人这样谈买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秋少说五千,牛哥吱吱唔唔。秋少涨价到一万,牛哥倒立马答应了。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文达明也看出来了,秋少是把牛哥吃的死死的,牛哥有点怕这秋少。那么,这秋少是什么人?回头一定要去道上打听打听。在江湖上能制得住牛哥的人,这秋少一定要巴结好。
第二百一十章 好家俱啊
    张秋生隐隐约约猜到是这种情况,可没想到牛长风竟然这样理所当然,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虽然不是正义感过剩的那种人,但多少也还有点的。见牛长风这样恬不知耻,不由火起,冲着他说:“你他娘的强占民女还有理了?还要我做你的帮凶?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啊?”

    牛长风真是没把这个当回事,不就睡了姓文的老婆吗,道上这样的事多的很。黑-道、白-道都是一样的,白-道上上级搞下级老婆,黑-道上大哥搞小弟老婆,这都是家常便饭。他想不到张秋生这样富有正义感,不过他还是觉得自己有理,他说:“我哪儿强占了?是他自愿把老婆让给我的。”

    天下还有这样的人?张秋生望着文达明,想从他脸上看出这事是不是真的。文达明被张秋生看的心里发慌,说:“是,是的。牛哥辛苦,让牛哥能睡个好觉,是我们做小弟的本分。”

    这家伙骨头咋这么贱啊!张秋生很是无语。这样混黑-道有意思吗?虽然与黑-道打过不少交道,但从未深入过他们生活中去,对黑-道人物还是很不了解。当然,他也没当过官,对官场也很不了解。一句话总结,他虽然经历两世的生死,但还是没什么社会阅历,对社会的认识还就是一中学生水平。

    张秋生也不是那种看戏掉眼泪,替古人担忧的人。黑-道的潜规则他不想研究,文达明愿意把老婆怎样与他也没什么关系。

    再说了,正义感与卫道士是两码事。想通了,反而觉得很有意思,他问文达明:“那么,你愿意让我把你变成太监啰?”

    “太,太监?”文达明没想到牛长风对他的处罚是这个。这,这太可怕了。变成男不男女不女的人?这比杀了他还可怕。他将目光投向牛长风,目光中充满了乞求告饶。

    牛长风这时倒像个政治思想工作者,语重心长的劝说道:“阿明啊,别怕。这个呢,也不是叫你上医院做手术。这个呢,不痛不痒,不打针不吃药,没有毒副作用。我们呢,可以让秋少把时间弄少一点点。我看呢,让你一个月内阳萎不举,举而不坚就行了——”

    “别,别,”牛长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秋生打断了:“别瞎说!我这个可是优质产品,经久耐用,完全自主知识产权,领先世界cháo流,时尚而又经典,简约而不简单。实乃居家旅行必备之良品,真正猛男疯狂抢购之利器。”

    牛长风经过亲身体验及多方收集资料,知道张秋生说话向来是满口跑火车,正经的时候少玩世不恭的时候多。见张秋生说了这么多,却没一句靠谱的话,也没在意。

    文达明可没见过这种人,眨巴着眼睛听张秋生胡说,努力想从他说话里体会一点有用的信息。可是听了半天,句句都能听懂,却一点没闹明白到底这个让人变成太监的玩意是怎么回事。

    可是张秋生却盯着文达明问:“你听明白了?”见文达明像白痴一样的继续眨巴着眼睛,叹了一口气说:“我这么跟你说吧,我这个产品没有保质期。意思就是说,一经使用终身有效。不经我的亲手解除,那就一辈子当太监了。”

    当一辈子太监?文达明将乞怜的目光投向牛长风,这个贱骨头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张秋生见他看着牛长风,接着说:“你别看老牛,别以为待我走后,你可以磕头求他帮你解穴。他连点穴都不会,就别说解穴了。就是他自己使用了我的产品,也无法自行解开。还有,”

    张秋生一改嘻皮笑脸,用非常严肃的口气说:“别以为这世上高人多,以后大不了花钱请高人帮你解。这世上高人确实多,一山更比一山高。但高人都各有各的手法,我点的穴没人能解开。你如果请人强行来解,只会越解越乱,到最后连我也解不开了。”

    张秋生说的这些话,其实牛长风知道。他从牛跃进那儿已经了解到了,张秋生的这些鬼明堂确实难缠。他试探着对张秋生说:“那个,秋少。你能不能过那么一两个月再来帮他解开?”

    张秋生骂道:“cāo,你当我是吃饱了撑的难受?我闲着没事,今天把一个人变成太监,明天又把一个人变成西门庆?”

    牛长风无话可说了,即使是黑-道老大,你也不能既搞了人家老婆再把人家终生变成太监。凡事都抝不过一个理字,当老大的搞人老婆不要紧,但你不能为达到长期霸占的目的,而把人给阉了。为避免传染xìng病,短期的暂时的还差不多。

    牛长风无话可说,张秋生懒得说,文达明不敢说,李满屯专心给眼角消肿。场面变得很沉闷。张秋生仔细打量着这个堂屋。发现这堂屋不仅大,而且完全是中国老式的布置。正中是一个条台,条台下面是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两边各有一张太师椅。堂屋的两边还各有一根立柱,立柱两边还各有两张太师椅,连八仙桌这儿,一共十张太师椅。就是说,这个屋子的主人坐在八仙桌边,可以同时接待八个人客人。现在八仙桌两边坐的是自己和李满屯,他们是反客为主了。

    张秋生又抚摸着家具,仔细研究这些家具到底是什么木料。可惜他实在是外行,只知道这些木料的纹理非常细密,其它一概不懂。既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木材,也不知用的是什么漆。对家具上雕刻的花纹,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风格。总之,他对家具是一窍不通,水平只够他能分得清哪是桌子,哪是椅子。不过也不能太冤枉他,有一点他还是知道的。这些家具用的绝对是上乘木材,绝对有年头,再过些年绝对值钱。

    这些老房子大都极易着火,这屋子可别让一把火给烧了,那样的话,这piáo-客可就亏大了。张秋生正在替古人担忧,李满屯突然说话了。他说:“老张,你就叫这piáo-客沉思一下吧。”

    “嗯?什么意思?”张秋生一连两个问号。

    “是这样哈,”李满屯解释说:“这个piáo-娼不是违法犯罪吗?你让他这么一沉思,也等于是为民除害不是?”

    张秋生摇头叹息,说:“老李啊,你就是成天瞎混,不爱学习。现在是法制社会,做为一个社会主义新时期的好青年好学生,要认真学法、知法、懂法,知道吗?piáo-娼只是违法,并不犯罪。刑法中只有强-jiān罪,没有piáo-娼罪。他piáo-娼给钱了,一个愿买一个愿卖,没有伤害别的人,所以不算犯罪。piáo-娼与你没事打架一样,只是违犯了治安管理条例,所以只能算违法。你打架把人打伤了,就与他搞鸡不给钱一样,都算犯罪。所以打架扰乱治安并不比piáo-娼高明多少,你别瞧不起piáo-客。”

    怎么就扯到我头上来了?李满屯不与张秋生在这一点上纠缠,根据以往的经验,那样只会越扯越远,扯到天黑也扯不完,甚至到后来连为什么而扯也忘记了。他紧扣主题,说:“好吧,piáo-娼犯法不犯罪。可总是难为jǐng察叔叔去抓,也不是个事吧?jǐng察可是吃着皇粮的,这皇粮可是我们老百姓交的税钱。”

    “逻辑,注意逻辑,”张秋生说:“jǐng察不抓piáo-娼就不吃皇粮了?还不照样大吃特吃?国家绝不会因jǐng察抓piáo辛苦,就多拨款给jǐng察。反倒是打架斗殴、寻衅滋事、扰乱社会秩序,要花费大量的jǐng力物力。卖-yínpiáo-娼都是躲在犄角旮旯,黑咕隆咚两个人之间的事。jǐng察可以有时间有计划的,慢条斯理的来抓。

    而打架斗殴都是突发事件,指不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就会发生,而且多伴有流血甚至生命财产受损。jǐng察要时刻提高jǐng惕,要预留jǐng力以应付突发情况。所以你们打架,要花费大量皇粮。”

    “喂,搞没搞错?”李满屯被张秋生弄的头晕,说:“你怎么总是往我身上扯?你难道不打架吗?你打起来比我还狠好不好?”

    张秋生说:“你想想,我什么时候主动惹过事?都是你与老孙惹祸,我和老吴都是给你们擦屁股。”李满屯开动脑筋,使劲想张秋生主动惹祸的案例。

    张秋生见李满屯没说话,接着说:“jǐng察叔叔闲着也是闲着,没事抓抓卖-yínpiáo-娼也不错。也算是消遣,还可以罚罚款,搞搞福利提高生活待遇。老百姓既然反正都得交税,总不能让jǐng察闲着吧?”

    李满屯从离开麒林开始,一直想到今天,还真没想出张秋生主动惹祸的案例。还真是每次都是给他和孙不武擦屁股,只是在事后他从来没埋怨过他俩,甚至连说都没说过。不像吴痕,事后都要劝说他俩几句,要他们以后不能再惹祸。所以不知不觉中,大家都认为吴痕是在为大家擦屁股,而张秋生却是与他们一道胡闹的。
第二百零九章 小梅是他老婆
    见李满屯没否认,而眼睛里却充满疑惑,牛长风说:“你是麒林二十一中的。你们学校几个会打架的我都认识。比如张秋生,我在他手里栽过。孙不武,我师傅与他叔叔有交情。吴痕,没交情,也没见过。但吴痕据说长的白白净净,与你完全不是一个长相。对你我是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天终于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那么,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我cāo,老江湖就是老江湖。我对他是一无所知,他对我却清清楚楚。李满屯感觉很没面子,很无力。有面子没面子,买卖还要做,李满屯说:“你的那把短剑呢?”

    牛长风一直就在猜李满屯的来意,听了他这话感到莫明其妙,说:“短剑?我哪有什么短剑!”李满屯说:“别赖啊!就是被张秋生抢过来,又卖给你的那把短剑。”

    牛长风擦擦满身的鸡皮疙瘩,说:“能让我起来穿上衣服么?这大冷天的趴地板上可不好受。”见李满屯点点头,牛长风立马爬起来找衣服。一边穿一边说:“那短剑是我师傅的,张秋生也是在我师傅手上抢的。”

    李满屯感到很失望,满怀信心的来做买卖,可这苦主没货。他悻悻地说:“你师傅怎么这样抠门啊,有什么好东西自己收着,都不知道及早传给徒弟。cāo!”

    江湖上一般人听到有人cāo他师傅,做徒弟的再怎么着,也要假马惺惺的拉个架式,找这骂人的拼那么一下两下命。可是牛长风听了反应很平淡,明知打他不过,拼个哪门子命?再说,他师傅也明确告诉他的,轻易不要去麒林,见到麒林二十一中的学生躲远点。

    突然李满屯又高兴起来,他对牛长风说:“你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好歹让我抢一样,然后我再卖给你。卖便宜一点,仈jiǔ上十万就行。我这人不贪心的。”牛长风心里在骂,你玛比,你把老子当凯子是吧?不过又一想,刚好有件事可以利用这**。

    牛长风不动声sè地问:“张秋生来没来?”这事要与张秋生说,李满屯太不靠谱。

    李满屯不乐意了,直着嗓子说:“扯他干嘛?这是我的买卖,跟他有一毛钱关系吗?”李满屯内心里是承认张秋生比他强,但要是别人当面这样说,那也太伤他自尊了。

    牛长风说:“我们先下去,到客厅里说,好吗?”李满屯点点头,在哪儿说话他倒无所谓。再说了,老是坐人卧室里说话也不是个事。

    刚才是一门心思的找牛长风,现在出了卧室才发觉这piáo-客家的房子真大。仅楼上就是中间一个很宽的过道,两边各有三个房间。另外两边各有一个小房间,左边的是厕所右边的是杂物间。这个piáo-客家在解放前肯定是个中等以上的资本家。

    李满屯吊儿郎当的又回到卧室,伸头朝窗外看看。窗外是别人家的屋顶,这个屋顶过去是别人家的一个小院。再到过道尽头的窗户往外看看,下面才是piáo客家自己的小院。小院外面也是一个小院,不过那是别人家的了。上海的弄堂就是这么拥挤,房子挨着房子。

    刚才牛长风要是跳窗而逃,也是先逃到别人家屋顶,再跳到别人家小院。然后再穿过别人家的客厅或过道,才能跑得出去。难怪他跳到窗台又缩回来。

    楼下有堂屋或叫大客厅,有书房和小会客室。另外还有厨房和厕所,他家厕所在屋里,厨房倒在院子的一间小屋里。

    刚才楼上打的劈里啪啦,现在又安安静静。文达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焦灼不安地在堂屋里来回度步,见李满屯与牛长风下来,连忙讨好地说:“你们和好了?不打了?”

    李满屯看着文达明就觉得恶心,把自己的老婆给别人睡,这还叫男人吗?见到这个睡他老婆的男人还这副讨好巴结的贱像,真想踢他几脚。李满屯朝文达明骂道:“你这个老piáo-客,给老子滚远点。”

    文达明嘴里不敢说,心里却在骂:“擦那娘污,眼角都被牛哥打肿了,跑老子跟前发横。”

    李满屯最是要面子,见文达明表面唯唯诺诺,可眼睛老往他脸上瞟。知道这piáo客心里在鄙视他,嘲笑他眼角被打肿了。不由心头火起,大骂:“我cāo你个老piáo-客,你再不滚老子抽死你!”

    文达明知道惹不起这少年,赶紧就往外跑。可是牛长风却叫道:“等等,过来过来,我有话问你。满少怎么叫你piáo-客?你去piáo鸡了?”他不敢直接问李满屯,刚才的打斗已经让他知道,自己的实力比李满屯差的太远。打到李满屯身上的拳脚,全都他的内力反震回来。到现在牛长风的手脚还是酸麻难当,连握拳都握不紧。所以他不敢洗脸刷牙,因为他怕捏不住牙刷…拧不动毛巾。

    牛长风见文达明委委琐琐得那样,不用他说话就知道李满屯说的不假。气的他跳脚大骂,污言秽语就不多说了。所幸的是牛长风现在手脚酸麻,要不然的话他真要打人。

    将文达明骂了一通后,牛长风又问:“满少,张秋生到底来没来?我真的有事找他。”

    当得知张秋生就在外面后,牛长风对文达明说:“你去把秋少叫进来!哦,不对。应当是请进来!一定要用请字,知道吗?快去快回!”

    张秋生本来不想掺和,可是文达明几乎是哭着求他进去。说如果请不动秋少,他肯定是死路一条。张秋生是服软不服硬的xìng格,见这piáo-客可怜巴巴的,也不好意思拒绝。

    张秋生是何等的眼光,一进门就看见李满屯红肿的眼角,呵呵笑着说:“我说老李啊,你怎么越大越脓包了?就打这么一小架,眼角就被老牛打肿了?不会吧,难道是你自己撞门板上了?哦哈哈哈哈,哦哈哈——。”

    这么长时间李满屯的话都不多,原因就是他一直在努力运功化解眼角的红肿。可是眼皮不像别的地方,这儿是人体最娇嫩的部位真气不能用猛了,所以急切间难以奏效。把李满屯这个气啊,就想再找牛长风打一架。

    牛长风老江湖了,知道不能让张秋生一个劲的调戏下去。要是把李满屯调戏毛了,后果难以设想。连忙对张秋生说:“秋少,有两件事,我想请帮忙。”

    张秋生不屑一顾的说:“切,你会有什么好事了?别设了套让我钻!”

    牛长风连连摆手说:“不不,不。我是你手下败将,能设什么套让你钻啊?真有两件事请你帮忙。一件事,对于你来说,真是举手之劳;另一件,是想与你合作做一桩买卖。”

    张秋生说:“你的买卖都戳手,我们放一边再说。先说说举手之劳的事?”

    牛长风指了指文达明说:“麻烦你把对付牛跃进的招式,也给他来两下。”

    张秋生看了看文达明,摇摇头说:“我和他无怨无仇的,干么要对付他?你是拿我当傻-逼,想借刀杀人?”一来他不愿给人当枪使。二来牛长风几乎是个无恶不作的人,面对这家伙张秋生是打着十二分的小心。

    文达明听牛长风要秋少对付他,一颗心就提到嗓子眼。假如仅仅是打他一顿,是不需要秋少动手的,牛长风打他像打孙子一样。既然专门要秋少动手,只怕是非常特别的手段吧?待听到说牛长风是要借刀杀人,吓得腿肚子都抽筋,想拔脚就跑都没了气力。

    牛长风拱着双手对张秋生作揖,说:“我怎么能当你是傻-逼啊?实在是没办法,这家伙他竟然去piáo-娼。所以只有请你让他piáo不成。”

    张秋生不吃这一套,说:“他piáo-娼关你什么事啊?你又不是他长辈,又不是他老师,更不是jǐng察,你管的真宽。”

    牛长风摇头摆尾,也不顾许多的说:“他,他,那个,这个piáo-娼,piáo的当然是jì了。这个jì是最脏的,他要是把jì身上的脏带给了小梅怎么办?”

    张秋生看看牛长风,又看看文达明,有点不明白,就问:“小梅是谁啊?”

    牛长风说:“小梅是他老婆。”张秋生嗤之以鼻:“切,他把什么带给老婆,又碍着你什么事啊?又不是带给你老婆。我就说你管的太宽。”

    牛长风理直气壮的说:“可是小梅会传给我啊!”

    小梅是谁啊?张秋生有点摸不着头脑,他的jīng明不在这方面,所以又问了一遍。以他的价值观,实在不能理解牛长风睡人家老婆还这么理直气壮。

    牛长风见张秋生有点茫然,就又说了一遍:“小梅是他老婆。”
第二百零八章 女人也那个啥?
    piáo客指了指楼梯,又向楼上指了指。李满屯一个闪身,悄无声息的就上了楼。左手拇指按在锁芯上,运起内力将里面弹子挘剑沂忠慌“咽置啪涂恕7考淅锩嬲惺且徽糯蟠玻蛔酉旅婷飨杂腥嗽谒酢K桓黾匠宓酱脖撸嗥鸨蛔印八ⅰ钡囊幌氯拥教旎ò濉O旅媸且缓谝话琢礁鋈耍г谝黄鹚酢

    piáo客姓文,叫文达明。据说他祖上也曾经阔过,起码这处房产就是证明。虽然五十年代末被没收,但到八十年代初zhèng ;fǔ又还给他了。

    严格说来,文达明不是道上混的。他只是生xìng喜欢偷鸡摸狗,酗酒闹事,打架斗殴。结交不三不四的朋友,反正什么事下三滥他就喜欢干什么。

    他非常羡慕道上混的人,经常也以道上人自居。只是真正道上的哥们从不打他米,或者说打脚丫里瞧不起他。自从攀上牛长风后,他觉得自己说话气也粗了,人也jīng神了。以前瞧不起他的道上哥们,现在对他客气多了,看他的眼神也多了许多尊敬。文达明为此感到很开心,觉得活了近三十年到现在才算活出了尊严。

    一个朋友介绍牛长风认识了文达明。那个朋友告诉牛长风说,你放心住他家,文达明有把柄抓在他手里,不怕他作怪。还有文达明的老婆是个尤物,住他家就省了招小姐的钱。

    自从认识了文达明,牛长风到上海就住他家。牛长风不喜欢住酒店旅馆,有时他宁愿待车站码头,也不愿住酒店。每当出示身份证时,他总有一种被人脱光了的感觉。而住在文达明家就太好了,不仅不用担心jǐng察半夜查房,还有文达明的老婆陪他睡觉。小梅虽然二十五了,没有那些小姐年轻。可是小梅是良家妇女,她干净啊,与她干那事不用戴套。那些小姐天亮就走,除非加钱。小梅是你想睡到什么时候,她都陪你睡到什么时候。所以牛长风到上海,别处一般是不去的。

    文达明的老婆叫王爱梅,他的狐朋狗友都叫她小梅。王爱梅不是申洋人,或者说没有申洋户口,而是是江北农村女孩。申洋人所说的江北,指的范围非常广泛,一般包括通江省北部、皖淮省北部一带。王爱梅就出生在江北某个三面环水的小村庄,她们村子很穷,她家也很穷。水乡虽穷,但女人个个都水灵。王爱梅家虽穷,但她却有着水润的皮肤,还有水一样的柔顺。

    文达明在申洋根本找不到老婆,就他那德xìng没哪个姑娘敢往火坑里跳,即使他家有房子。他像申洋其他找不到老婆的青年一样,往江北去找。

    王爱梅父母看中的不是文达明,而是申洋这个令人炫目的大城市,还有五千元的彩礼。于是就把最不喜欢,认为最无用的三女儿给了文达明。指望着以后去上海看看花花世界,也有个落脚的地方。五千元的彩礼,给儿子买一个媳妇只要三千元,这买卖划得来。

    那年王爱梅才十六岁,只是从小干农活加上经常划船,另外穷虽穷鱼虾还是有的吃,所以发育的很好。文达明送了两包飞马牌香烟,村里给开了张年满十八岁的证明。又给乡民政助理送了一条大前门,在村里证明上加盖了一个“情况属实”的公章。

    王爱梅为文达明生了两个孩子,她本来就是农村户口,政策允许生两个。因为前一个是女孩,文达明坚持再生一个,结果还是女儿。王爱梅娘家那边罚了几千元的款,并强制给她上了环。

    本来是要强制王爱梅结扎的,文达明一方面威胁,如果要结扎的话,除非计生委的人从此不去申洋,否则给他遇见非要搞死这些人不可。谁也不敢保证从此不去申洋,去了肯定肯定遇不上文达明。另一方面给有关负责人,悄悄塞了几个钱。最后,经过集体研究,改为上环。

    申洋这边没文达明什么办法。他本来就没正经工作,所以无法开除公职;他又没有正经买卖,所以工商局也无法以不办理工商营业执照相威胁。对于无赖,有关部门还真没什么办法。关键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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