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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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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屋后,老头将刚才遇到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这绝对不是人,没人有这么快。两个黑影,眼睛一花就没了。我就想着,他们说的九十二元六毛二分钱是什么意思?是说我欠他们的,还是其它什么的。”

    店主牙齿直打颤,说:“刚才他们上我这儿来了,我说呢,当时怎么那么冷!原来是这样。”

    做这一行的都迷信,这店主当然不能例外。他又对老头说:“你看到的是不是两个半大小伙子,一对童男?打扮非常奇怪,拎两个热水瓶,脖子上围一塊白粗布。

    我当时就想,这会儿开水炉还没开门呢,他拎两个热水瓶干嘛?你要说他是打开水的吧,应当就在附近住,可他又背了个大旅行包。还有,这个附近也没开水炉啊。

    还有围着条粗白布,是什么意思我一直都没想起来。重要的是,他们只出九十二元六毛二分钱要买一个骨灰盒。从没遇见过这样买骨灰盒的,我就没卖给他们。”
第二百二十八章 我有点怕鬼
    第三天清晨四点还差十分,张秋生两人终于踏上了麒林市的土地。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大声赞美:“还是家乡好啊,连空气都显得这么亲切。”李满屯没有这个酸劲,他家乡也不在这里。不过心中也是万分感慨,历尽艰辛终于回来了。

    两人还是不伦不类,张秋生拎着两个热水瓶,脖子上围着蒸笼布。李满屯学着张秋生,也将蒸布当围巾围在脖子上,都背着背包。

    港口有很多拉客的。都是附近各小旅馆的人。但这两个货没人拉,样子太奇怪。

    招了辆出租,上车后司机问去哪儿。张秋生却反问:“哪儿有卖那个,那个啥,那个死人用品的?”司机登时头皮一麻,寒毛一炸,菊花一紧。这两人很诡异,清早巴早的拎两黑呼呼油里巴叽的热水瓶,还背个大背包,脖子上系一块白粗布。

    你要说他们是居家的,干么要一人背个背包呢?而且好像是从船上下来的。你要说他们是旅行的,干么要拎两个热水瓶呢?还有脖子上围块白粗布,这是神马意思?

    这是什么打扮?是干什么的?难道是传说中赶尸的?一股凉气从头顶直透尾椎骨,司机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我哪知道。”

    “这么有名的地方都不知道,你开个什么出租车啊?”张秋生不满的说道。其实司机是知道的,只是暂时被吓傻了想不起来。此时灵机一动,殡仪馆附近肯定有。于是发动汽车向殡仪馆开去。

    李满屯不知张秋生搞什么鬼,但依惯例他们之中有谁要搞什么怪,其他人都以沉默表示支持。由此而产生的后果,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殡仪馆在北郊,出租车在附近的一家殡葬用品商店门口停下。等出租车离开,李满屯才问张秋生:“老张,你搞什么鬼?大清早的跑这儿干嘛?”

    张秋生奇怪的看着李满屯说:“你忘了李翠兰了?我可告诉你,人家对你可是有救命之恩。你他娘的,不会忘恩负义吧?”

    忘恩负义这个罪名李满屯可背不起,闻言立即大叫:“什么呀?我怎么忘恩负义了!我只是问你大清早跑这儿来干什么!这里死气沉沉,又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张秋生说:“废话,当然是安置翠兰了。我不能把她带回家。我爷爷nǎinǎi八十多了,火气没年轻人旺。秋同那孩子又顽皮,越是不让他动的东西他越要动,万一被他弄丢了怎么办?我们买个骨灰盒,把她放到殡仪馆的骨灰存放处,不是很好吗?”

    李满屯点点头说:“好是好,就是太孤单了。她一人在国外三百多年,一直孤孤单单。现在回国了,怎么着也得给她安置一个热热闹闹的地方。”

    张秋生若有所思的说:“是啊,不好安置啊。我在船上想了一天,也只想了这么个主意。总不能把她放到人民路上去吧?咦!我想起来了。”

    张秋生似乎想起了什么好主意,兴奋地说:“干脆放你们那儿吧。你们五个都是年轻人,火气大。另外你们是修仙之人,对这种事也不忌讳。”

    李满屯没想到张秋生会想出这么个主意,挠挠头皮说:“好,这也确实是个好主意。我相信满仓他们也会欢迎,秀英也不会有意见。就只是,就恐怕。就怕家里长辈来。我们家的长辈中,有一些,那个。我也不瞒你说,我们家长辈中,那个啥,有一些长辈挺,挺糊涂的。他们还坚持着八百年前的老思想,老观念,老眼光,老那个啥,——”

    “停!”张秋生打断李满屯的话头,替他说出他难以启齿的话:“你是说,你们家长辈可能会做出对翠兰不利的事,对不对?”李满屯吱吱唔唔:“这个,那个,也许,是吧。”

    李满屯还有话没说出来。他们的长辈不讲道理。要小辈们干什么,你还就得干,不能有一点反抗,从小就是这样。

    原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经过在二十一中的半年历练,武道两方面都有飞快的长进,可平等mín ;zhǔ的思想也建立了起来。加上本来这个年龄正是叛逆期,仔细反省就觉得家中长老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了。只是这些话对张秋生不好意思说而已。

    张秋生摇摇手说:“你别说了,还是买个骨灰盒,把她暂时安置到骨灰存放处吧。”说着就去敲店门。

    丧葬用品商店一般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因为谁都不知道何时会死人,做这个行业的得时刻等着,别人家痛苦之rì就是他们买卖上门之时。只不过在这黎明之前,也只是将店内的灯开着,店主是照样睡觉。听到张秋生敲门,店主立即爬了起来。

    店主年纪不大,算不上业内资深人士。他从来没见过这样打扮的丧主家属。心想难道丧葬风俗又变了?改成用两个童男,拎两热水瓶,脖子围白粗布?怎么没听人说过啊?或者是外地人在麒林死了,按他们家乡的风俗办事?

    张秋生也没顾店主的发楞,开口就问:“你这儿卖骨灰盒吗?”嗯?店主又迷惑了。大清早天没亮来敲门的,一般都是新丧家属。要买的一般都是鞭炮、纸钱、寿衣,还有香烛什么的。哪有新丧就来买骨灰盒的?可要说不是新丧,那就不用着急到这样大清早的敲门啊?

    不过,店主毕竟是买卖人,不会因为心中疑惑而怠慢顾客,连忙说:“有,有。请问你们要哪一种?”店主指着货架上一排骨灰盒说。大冷天,店主起来的匆忙,空心笼穿一件黄大衣,冻得直哆嗦。

    张秋生指着一个非常豪华的骨灰盒问:“这个多少钱?”店主心中一喜,这个顾客口气不小,是个大买主:“我这儿是两千,你要进了殡仪馆,他们卖三千。”张秋生手放了下来,这个价格离了谱,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又指着一个普通的问:“这个多少钱?”

    店主擤了一下鼻涕,手在黄大衣上擦了擦,才开口说:“一千。”已经没了热情,他已经看出眼前是个不识数的主。心情冷落,身上更冷,清鼻涕不断的淋。店主不断的擦鼻涕,手不断的在黄大衣上擦。

    一千这个价格也没办法砍。张秋生在货架上看了半天,都没看到一个有把握能砍得下来价的骨灰盒。干脆不看了,改直接问:“你这儿就不卖便宜一点的?”

    店主老大的不耐烦,不过生意再小也得做,还是保持着热情的态度,在货架的最底层拿了一个出来,说:“这个是最便宜的了,五百,要就拿去。”这笔买卖赶快做完回被窝去,冷得受不了了。

    张秋生吞吞吐吐地说:“老板啊,你看啊。我也不砍价了,这个嘛,我身上只有九十二元六毛二分,我全给你了,行不行?”

    你这还不砍价?店主张大着嘴巴望着张秋生。我开价五百,你砍到二百也就很了不起了。你,你竟然还到九十二元六毛二分,这年头二分还有人花吗?再者说了,这个行业就没人砍价。谁家大清早的死了人,跑这儿砍价来了?

    “不行!”店主斩钉截铁。说完就扭头准备回被窝去,他这行一般不怕小偷。可是走了几步,店主又回过头来,撵张秋生他们出门。遇到这样砍价的主儿,没准他们还真偷。还是撵他们出门要把稳一点。

    张秋生与李满屯站在店铺门外,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筹莫展。唉,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啦。现在穷的连个骨灰盒都买不起,说起来两个人起码都是百万富翁了。李满屯说:“要不你在这儿等着,我回家拿钱去。”

    张秋生摇摇头说:“不行。李秀英要是问你,这么长时间没回家,一回家就要钱,要了钱还立马就往外跑,你要干什么?你怎么回答?你说拿钱是为了买骨灰盒?虽然李秀英没什么忌讳,我们的秘密也暴露了吧?那以后就难保不遭你们家的毒手。”

    李满屯对自家的毛病并不护短,对张秋生的话没有一点生气。两人沉默了一会,张秋生一拍大腿,说:“我们俩真傻。要买个什么骨灰盒啊?我们去骨灰存放处,随便找个骨灰盒将翠兰放进去。凭翠兰的修为,那些小鬼是她的对手?必定是鸠占鹊巢,称王称霸。”

    李满屯也连拍大腿,大叫此计甚妙。他尤其对称王称霸这个词感兴趣。两人兴冲冲的跑到殡仪馆围墙外,张秋生说:“老李啊,你一人进去就行了,我在外面给你放哨。”

    李满屯一楞,然后说:“这儿要放个什么哨啊?冷僻寒秋鬼影子都没一个,你尽鬼扯洋谈。”

    张秋生难为情的说:“这儿yīn森森的。我,我有点怕。我这人从小就怕鬼。”李满屯被这家伙弄的哭笑不得,说:“你他娘的神灵都不怕,你都敢打。这会儿居然怕起鬼来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乘船回家
    张秋生看了看手表,说:“上水船是四点半到,现在是两点零八分。时间完全来得及。我们一人开一辆车,将jǐng察都引开。刚才送小丽是往西,我们现在往东。我在前面开,你在后面跟着。”

    两个司机今晚闹肚子,就这么不到半小时就拉了三次。第三次才开始,两人刚刚蹲下,香烟还没点着。就听见身后的汽车轰鸣,是猛踩油门的那种轰鸣。

    两人同时扭头,发现自己的车动了起来。两人也顾不得擦屁股,慌忙提着裤子站起来。突然从两辆车里分别飞出一样东西,分别砸在他们头上。一股滚烫的茶水泼在脸上,淋湿了他们的头发。却原来是他们各自的茶杯。因为拉稀,都泡了杯滚开的热茶,想暖暖肚子。

    两个司机大喊:“站住,站住!”两部车以并不太快的速度从容离去。按这速度两个司机是可以追上的,可惜都拎着裤子没法跑。

    一个司机立刻打开对讲机:“报告,报告!发现目标,发现目标。再说一遍,发现目标!”对讲机里立即传来回话:“请说详细情况,请说详细情况!”司机立刻报告:“目标抢了我们两部汽车,抢了我们两部汽车。目前正沿着河滨大道,向东逃窜。沿着河滨大道,向东逃窜。”

    其实张秋生他们是从港口广场开过去的,正在广场布控的jǐng头与搜寻的jǐng察都看见了自己的车。广场上一阵sāo乱,jǐng察们纷纷追赶jǐng车。可那哪追得上?张秋生虽然故意慢慢开,也不是jǐng察凭跑步能追上的。

    张秋生开着车一路往东,前面有jǐng察拦阻,隔了还有一站多路,他就能知道并躲过去。子虚城不大,转眼车就开出了城,后面已经呜啦呜啦跟了一串jǐng车。

    前面大概五百米处,已经设了关卡,放置了拦马桩,持枪武jǐng全神戒备。张秋生将车停下来。还是提着两个热水瓶在前面跑,后面李满屯提着一兜馒头跟。

    后面追赶的jǐng察也停车,朝天鸣枪。张秋生两人听到枪声跑的更欢,眨眼就上了旁边一小丘陵,钻进马尾松树林里。

    jǐng头指挥全体jǐng察上山去搜。众jǐng察刚刚进到树林,还没展开搜查,就听到山下枪响。原来,张秋生根本没进树林深处,只在树林边绕了一下,然后就下了山。跑到拦马桩后面,将武jǐng的一辆越野吉普开跑了。

    等到站岗的武jǐng发现,吉普已经在加速。再等到武jǐng大喊站住,准备开枪时,吉普早跑到五六百米开外了。

    气得jǐng头跳脚大骂,又问旁边部下:“看到他们拎着的热水瓶了吗?”

    众部下都点头,一个部下说:“完全符合目标特征。年纪不大,带着两个热水瓶。另外狡猾,大胆。”jǐng头大叫:“那还傻站着干么,还不快追!”

    还是李满屯开车,张秋生坐副驾驶上,嘴里喃喃自语:“我向**保证,我们不是故意浪费jǐng力。而是那对狗男女谎报军情,欺骗专政机关,以泄私愤。要怪就去怪那对狗男女,不关我们事。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应当说,jǐng方的效率还是非常不错。跑了不足二十公里,前面又是关卡。这儿本来就是丘陵地区,到处都是小山。张秋生两人再次上了山,又一次钻进了马尾松树林。

    jǐng头这次学乖了,车辆集中停放,派了两个战士站岗。然后带着人再次上山,虽然不能确定这两个人是不是像上次那样,在山上溜个圈就下山。可还是要追上去。要不然他们翻山逃了,就更没法抓捕了。

    可是jǐng察们将这座小山翻了个遍,也没发现那两个人。又赶紧翻山向前追,追了很长一段路,翻了三四座山,也没发现那两人。

    jǐng头坚定的相信,这两人跑不远。深更半夜漆麻乌黑地形不熟,他们能跑多远?多半是在附近隐藏了起来,指望jǐng察收队后再行逃窜。jǐng头命令附近各村民兵,把守各小道山路严防死守,绝不能放过任何生人路过。

    jǐng头的判断按常理是对的,布署也是对的。可是张秋生这两个家伙没按常理来做,他们早在jǐng察们还在气喘吁吁爬山时,就已经翻过山顶,又绕过小山走回头路了。

    冬天田地里都没水,两人没走正常的路,直接从田野里穿过。在公路拐弯处上了大路,然后展开轻功一路飞奔。然后又爬上一辆进城的汽车,飞速进城了。

    唉,这么小小折腾一下,花了两个小时。现在已经凌晨四点了,两人不敢耽误一到港口立即下到河滩。枯水季节,河滩很宽广,从码头到趸船的栈桥也很长。两人在临近水边的地方,飞身上了栈桥,再悄悄摸上趸船。

    趸船的二楼是港务局办的音乐茶座,凭船票加钞票可以在这儿喝茶等船。这待遇就比在外面辛辛苦苦排队等船的要舒服的多,也比外面那些人先上船。

    音乐茶座是不能去的。谁知道jǐng察在这儿布没布控呢?两人悄悄从趸船尾部摸上三楼的一个拐角。张秋生看看手表,现在是四点十分。离预报的船到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时间不长忍忍就过去了。

    李满屯是尖屁股,很难叫他长时间一动不动的坐着。他坐了没五分钟,就提着两个热水瓶下楼。过了一会又提着热水瓶上来,对张秋生说:“瓶里水不开,我重新灌了。要不要泡杯茶?”张秋生说:“船马上就要来了,现在泡茶喝不了几口,太浪费,也麻烦。”

    李满屯不以为然地说:“浪费就浪费,这个劣质茶叶也没什么好心痛的。还有,你肯定船不会误点?”

    这话说的有道理,泡茶就泡茶吧。黎明前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刻,就是俗话说的五更寒。喝口热茶确实是舒服。

    张秋生嘬了一口热茶,说:“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回家。我们不能再惹事了。我们俩都要保证。有人吐我们涶沬,我们就当雪花膏擦。有人抽我们左耳光,我们就把右脸也送上去给他抽。”

    李满屯刚刚将茶杯送到嘴边,听了张秋生的话,吃惊地问:“干么?老张你毛病了,还是得了自虐狂?”

    张秋生说:“没事,就是想快点回家。不愿意再耽搁时间了。我们又不是基督、又不是佛祖、又不是道祖。也没谁委托我们保卫世界和平,管那么多事干什么?小三义抢钱,我们身上只有六毛二,小丽身上多点也只有八毛二,给他们就是了。其它的,关我们什么事了?结果你看,闹出这么大的事,浪费这么多的jǐng力。

    这还是我俩有点小能耐,没被他们抓住。如果被抓住了,还不知要怎样折腾我们。即使最后证明我俩是清白的,想回家过年恐怕是不可能的了。你家有门道有熟人,托关系找门路最起码也要耽搁几天。我们只是小小老百姓,即便你是修仙之人,到这世上历练也还是老百姓身份。老百姓就要守老百姓的本份,老老实实做个守法良民。”

    李满屯听了张秋生这番话,长长叹了口气,说:“我就不明白,那八婆明明是小三义扎的她。她要报仇应当向jǐng方举报小三义啊,怎么赖我们头上了?这世上有这样既贱又糊涂的人吗?”

    张秋生想了想,说:“我也不太明白。女人的脑袋与男人不同,八婆的脑袋与一般女人的脑袋又不同。很难猜她是怎么想的。也许吧,她受伤了,衣服也被扎破了,总得有人赔吧?小三义半路上就跑了,而我们却来到子虚市。让jǐng察来抓我俩这现成的**,然后好赔她的损失。

    可是她也没想到,jǐng察小题大做了。也许是那男人捣的鬼。那男人鬼鬼祟祟,男不男女不女yīn阳怪气。恐怕他想勾搭那八婆,冒坏水出鬼点子,又显摆他同学的弟弟是jǐng察。唉,谁知道呢?不管了,从现在起咱们不惹事,平平安安回家才是正经。”

    两人既决心不惹事,一路上倒也太平。他俩从趸船顶上跃到轮船顶层,下面排队上船检票的没人发现他们。他们也没去船舱,直接就在顶层的救生艇里安顿下来。

    说他们完全没去船舱也不对,他们还是下去了一会,偷了几条垫被与毛毯。然后,二十多个小时就没下去过。李满屯这二十多小时都是在打坐,相当于做了一次小小的闭关。

    张秋生不修练,大部分时间都在鼓捣那些祸害人的小明堂,小部分时间就睡觉。他也有勤快的时候,馒头吃完后将蒸布拿去洗干净,船顶上有水龙头无需下楼。然后就挂在救生艇边沿晾干。

    按照船上的规章,水手应当每天都要检查一遍所有的机器,及附属设备。也许是天太冷,水手们偷懒?也许轮船公司是国有企业,员工们出勤不出力?又可能是内河航行,没远洋船那么危险就大大意意?反正是没人来打扰他们。
第二百二十七章 掩护小丽撤退
    小丽不无担心地说:“小武不会弄丢了吧?人生地不熟的。”李满屯正在认真总结学习张秋生的祸害经验以及想一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没空理睬小丽的提问。

    她又推了推李满屯:“喂,你怎么一点不关心小武啊?”李满屯从沉思中被推醒老大的不高兴,但小丽是女孩子,也不好发脾气。不管怎样,他这点绅士风度还是有的。不过回答小丽的问话时,却是粗着嗓子的:“关心他?这家伙是需要别人关心的人吗?你太小瞧他了!”

    “那你还没回答,小武万一弄丢了怎么办?”李满屯好像听到了天下最为好笑的话,哈哈大笑说:“哈哈哈哈——,万一弄丢了?哈哈哈哈——,别说万一,万二都丢不了他。把他丢掉原始森林,也丢不了他。”小丽不信,说:“哪有这么厉害的人?你尽瞎说。”

    张秋生他们跑了大概两千米吧?要按长跑运动来说并不长。因为都是穿了棉袄绒裤,jǐng察手上提了jǐng棍,奔跑的姿式不对,所以觉得很累。李满屯骑自行车,没一会就回到了港口。他将自行车放回原处锁好,就准备离开。

    李满屯心里正想着,是就在这儿还是回刚才下棋的地方等张秋生,突然听见一声大喝:“是你偷了我自行车吧!”小丽吓得脸都白了,这下人脏俱获,不被打个半死也要进派出所。李满屯却慢腾腾问:“你的自行车丢了?”

    那人长的虎背熊腰,五大三粗,一看就是个浑人。见李满屯问他话,说:“啊,我自行车丢了,肯定是你的偷的。”

    李满屯却说:“哦,你的车丢了。这辆自行车我看了别扭,我这就把它砸了。”说着真的要去砸那车。

    那人见李满屯要砸他自行车,连忙说:“哎哎,不准砸!”李满屯奇怪的望着他,说:“你的车不是丢了吗?这车又不是你的,管我砸不砸!”说着又要开砸。

    那人大叫:“这是我的车,不准砸就是不准砸。”李满屯望着他说:“你不是说车丢了吗,这车怎么又成你的啦?”

    浑人头脑简单,一时绕不过这弯,加上虽然孔武有力但嘴皮子却不行,不喜斗嘴。见和李满屯说不出个明堂,自己的车也确实没丢,当下也不与李满屯多说话,骑上车就一溜烟的走了。

    李满屯朝他喊:“喂,你别走啊!我们话还没说清楚呢。”那人听了他的喊话,反而加快速度一溜烟的跑了。

    小丽就不服了,我偷个钱包,还没偷着呢,就被打个半死。怎么这两人一个公然与jǐng察作对,一个公然偷人自行车,竟一点事没有。还是男孩好啊,最不济他们还可以打架。

    突然他们身后有人说:“嚷嚷什么啊,男的不像绅士,女的不像淑女。”两人一惊,猛然回头发现张秋生正站他们背后呲牙咧嘴的笑。两个热水瓶还是拎在手上,背包还是那么背着。

    附近有一花坛,三人在花坛背后坐下。李满屯解开包袱皮,一人发一个馒头。粉蒸肉与肥肠冷的已经结满白sè的油,不加热是不能吃的。李满屯拿起牛肉脯,用缴获的匕首将其削成薄片。他的动作很快,削出来的牛肉又薄又匀。看的小丽眼花缭乱,心想有这样的手艺就是做个厨师也能混碗饭吃。

    张秋生却是又在泡茶。现在他学乖了,这样的粗茶叶不能放多,放多了泡出来的茶汤就比酱油还黑。爷爷说过,粗茶细喝细茶粗喝,是很有道理的。

    喝着热茶,吃着馒头夹牛肉加菜心,这rì子过的也挺惬意。当然,首要条件是馒头还没冷到铁硬的程度,否则一掰就掉粉渣,就夹不了牛肉了。其次是三个人都年轻,隆冬季节的深更半夜一般人可受不了。

    馒头吃完,张秋生掏出红塔山,与李满屯一人一支吞云吐雾。李满屯老实不客气的说:“你有两包,分一包给我。”他挺佩服张秋生,竟然当面将别人的香烟据为己有。

    张秋生分了一包烟给李满屯,突然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并且将夹着香烟的手放到花坛下面。李满屯无条件照做,张秋生这样必定是有道理的。

    张秋生突然又滑下花坛,直接坐在地下,让花坛隐蔽着身子只留头部让冬青树遮着。李满屯与小丽当然也照着做。两部汽车开过来,一部中巴一部依维柯,就在花坛前面停下。

    两部汽车里下来二十几个jǐng察,只有五六个穿制服,其他都是便衣。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做最后指示:“由于情况紧急,同志们都是接到通知沿途赶过来,所以我再说一遍此案的重要xìng。你们一定要记住!目标是三个人,两男一女。年龄都不大,不到二十模样。两个男人可能有武功,并且心狠手辣凶残狡诈。他们在长途客车曾刺伤一位女同志,你们在必要时可以开枪。但一定要注意他们手上的热水瓶,在任何情况下只要发现他们,第一个任务就是夺下这热水瓶。”

    有个便衣问:“这个热水瓶有这么重要吗?”领导说:“当然,综合各方面消息,这热水瓶他们非常重视。连逃跑时都时刻带着,甚至在跌倒时都紧抓不放。据长途客车上的旅客报告,他们自己承认是国际文物走私与古墓盗窃犯,热水瓶里很可能装有重要文物。”

    张秋生无语落泪,刺伤那八婆的是小三义好不好?热水瓶里只有热水,俺们苦孩子出身舍不得糟蹋财物,哪又藏什么文物了?还,还重要文物,重要你个大头鬼。必要时可以开枪,但一定要保护热水瓶。老子小命还不如热水瓶值钱,这到哪儿说理去?

    三个人躲在花坛后面,指望jǐng察走了赶快转移。可是jǐng察们是走了,但车却没开走,司机也坐在车里。三个只有苦逼般的坐等,等司机接到任务将车开走,期间还不敢说话,不敢咳嗽不敢喘大气,还有不敢抽烟。

    张秋生与李满屯是“逃犯”,当然不敢抽烟。可司机是jǐng察就不同了,他们没什么不敢的。两个司机相互招呼着,从车上下来坐在花坛朝大街的那边抽烟。

    一个司机扔了一支烟给另一位,然后说:“喂,大老李!这案子有这么邪乎吗?我都睡着了,被稀里糊涂的叫来。你今晚在局里,听说了什么?”

    大老李将香烟点着,抽了一口,说:“我也不清楚。我在值班室也睡着了。头儿叫我时,看见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与头儿在一起。那女人胸口上有血。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张秋生本想听听这两个司机说些什么,好更多的了解一些情况。但这两人也不清楚,那就没必要在这儿等待了。

    两个司机还没抽几口烟,突然同时内急。那个司机说:“哎哟,我要大便。”说着就往花坛后面跑。大老李制止住他,说:“你往哪儿跑啊,哪有自己拉屎臭自己的?快到对面花坛去!我也要大便。”

    三个人趁司机大便,赶紧跑了出来。一路狂奔,直到小丽支持不住了,才停下来。又信步走了一段路,看到一家小旅馆门外亮着灯。张秋生转过身,掏出身上所有的钱,对小丽说:“我们在这里分手吧。跟着我们很危险。这是刚才赢的钱,我留一百就行了,其余全部给你。记住,以后打死也不能当小偷。你回家跟爸妈好好过rì子吧,外面不是那么好混的。”

    小丽想不到张秋生这就撵她走,可不走又有什么办法?他们自己也处于危险中,跟着他们只有添麻烦。小丽依依不舍的说:“好吧,我走。但钱我不能要。你们留着跑路吧。”

    张秋生笑笑说:“我赢人家钱,为的是买船票。现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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