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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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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蓝四清的号还不是第一个,排在第五。这样也不错了,看完病不耽误去喝茶。
蓝老爸是老毛病,病例、检查报告单、x光片一大摞。张秋生看了这些病例,再看看片子,对蓝四清说:“这个,俗话说,久病成良医。蓝伯伯这个病,你应当很清楚。现在呢,肯定要做搭桥术了。”
别啊,蓝四清叫道:“心脏搭桥,恐怕受不了。他老人家这么大年龄,临了临了还要挨一刀,我们做儿女的心里不忍啊!”
张秋生不睬蓝四清的叫唤,低头写病例及处置意见。蓝四清瞥了瞥,发现张秋生还是写得搭桥术,连忙恳求道:“秋生,听说你的针灸厉害得很。给我爸扎几针,怎么样?”
张秋生将写好的病例及处置意见交院长,然后对蓝四清说:“你听说过针灸能治好冠心病的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中医可以缓解这种病。可但是,你跑错门了。你跑西医来,要我用中医给你爸治病。是你有毛病,还是我有毛病?”
蓝四清还待与张秋生啰嗦,一个人过来将他拐到一边。将蓝四清拐到一边就拐到一边吧,可又不与张秋生说话,而是扭头与院长说:“哎,院长,还认识我么?”
见过横的,还没见过这样横的。蓝四清火气蹭地一下就上来了,只是当着张秋生的面不敢发。
这儿候诊的病人多,见这人没挂号不排队就抢上前,立即就鼓躁起来。人一多眼也就杂,有人说:“这是桂省长的孙子,在麒林市向来是横着走的。”对了,来人就是桂家二孙子。
蓝四清也只是不敢主动发脾气,如果对方先无礼,比如骂人或打人,那他就有理由给这人脸上一拳了。麒林道上的老大,能让人这么不明不白的欺负了?
蓝四清不怕什么桂省长,一个退休的副省长而已。他与大姐夫郑孝友一样,都对大舅子巴结官场人物而不满。我们道上混的,与当官的根本不是一路人。
蓝四清胳膊肘暗暗抵了二孙子软肋一下。这一下进可以攻,退可以守。二孙子如果还击,蓝四清就可以给他脸上一拳。要是因此闹到派出所,可以说是无意中碰了二孙子一下,结果这孙子就打人,他是正当防卫。
果然,二孙子吃痛,挥拳就要打。扭头时一楞,他发现张秋生坐在旁边低头写字。二孙子这一拳就立即收回。二孙子认为张秋生与他一样,也是孙子。但张秋生是国级孙子,他自己只是省级。大家都是孙子,他这个孙子比张秋生矮了不止一级两级。在高级孙子面前,没他这个低级孙子耍横的份。
张秋生的身份是白淑惠告诉二孙子的。因此那天见张秋生在中医科,今天又见他在胸外科一点都没感到奇怪。二孙子认为像张秋生这样的身份本当受特殊照顾,就像自己在麒林市横着走一样。
二孙子收回拳头,朝张秋生笑着说道:“秋生,调到西医来了?”国级孙子可得巴结好,以后就是自己的人脉。爷爷总是要死的,国级孙子可是长期的靠山。
张秋生停下笔,也笑着说:“不,我是实习生,各个科室轮转。”张秋生只是压制李满屯、孙不武这些大衙内。像二孙子这样与他毫不相干之人,张秋生才不管他们怎样耍横。社会风气就这样,你能管到许多?
二孙子亲热地说:“秋生,我与你一见如故。下班我请你吃饭,能赏光么?”二孙子不管病人的急躁,只管与张秋生套近乎,说着与看病毫不搭界的话。
院长看不下去了。这孙子明明是来找我的。看见张秋生却将我晾一边,这叫什么话?院长轻轻敲了一下桌子,说:“桂公子,找我有何贵干?”
院长根本不认识这个孙子。他是听旁边病人说的话,才想起桂家是有这么个孙子。毕竟桂省长是他的老病人,也是冠心病。
二孙子找院长当然是有事,否则这个时候还不知上哪儿玩去了呢。二孙子对院长说:“这个,啊,我想麻烦院长——”话没说完,又扭过头来对张秋生说:“就这么说定了啊,中午在府右街,我们不见不散。”
别,我中午回家,吃完饭还要睡觉,张秋生说:“每天还要上夜班,我容易吗?”
嗯,你还要上夜班?你这么个大少爷,居然还要上夜班?你就不能向院领导反应?天天上夜班多辛苦啊?二孙子怎么都不相信。追着张秋生发出一连串的问题。
院长在一旁听得那叫一个腻味。这孙子与我只了说半句话,就再一次将我晾一边,有这么做人的吗?院长又敲敲桌子,说:“找我到底有何贵干,快说!别耽误其他病人的时间。”
哦,是这样的。二孙子又将头扭向院长,说:“我有个朋友得了病,想问问院长,能不能不开刀。”
院长想,要是自己孙子我非一耳光抽死他。哪有说话这样没头没脑的,连什么病都不说,就直接问处置方案。
王午生跟在二孙子后面,一直没说话,他怕张秋生。王绍洋连做梦都不敢梦到张秋生,这种情绪带给了他老爸。
儿子几次进去,都是张秋生帮着捞出来的,而儿子又这样怕他。这种现象很怪异。自己儿子,其德行知道得非常清楚,那可是杀人都不眨眼的魔王。可这魔王怕张秋生,是骨子里的那种怕。对于王午生来说,张秋生是个恐怖人物。
张秋生的高官背景;张秋生的同学拍了儿子几巴掌,就让儿子生不如死。这些都不恐怖。恐怖的是莫明其妙,或者说莫明的东西最让人恐怖。
恐怖归恐怖,二孙子太不着调,王午生就必须说话了:“院长,是这样,我爱人,得了**肌瘤,请教一下能不能不开刀。我的意思是不将籽宫拿掉。”
这个,我无法回答,院长说:“开刀或不开刀,要看患者的手术指证。患者具备手术指证,而医生拒绝手术或实施了错误手术,医生是要负相应责任的。”
王午生不太懂院长的话,他简单理解为院长不知道具体病情不好说什么,于是指着张秋生说:“我爱人的病,前天是秋,秋,秋少看的。”他不知道如何称呼张秋生,秋了几下,才秋出个秋少,意思是张秋生知道具体病情。
院长看向张秋生,意思是叫张秋生介绍患者病情。张秋生说:“前天他们挂得是中医号。我与孙老师只是做了初步诊断,建议患者做b超进一步确诊。再建议他们去看妇科。”
这样的处置是对的,院长没说什么。二孙子又说话了:“我们也不是说不开刀,只是要求不将籽宫拿掉。女人没了籽宫,那还叫女人么?再说了,那么雪白光滑的肚皮上面划一大伤疤,也太难看了吧?”
二孙子这话说得太无耻。人家老婆的肚皮难看不难看,关你什么事啊?有没有籽宫也不关你事。可是二孙子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继续说:“听说可以从盈-道进去,将那些瘤拿掉。为什么不能这样?非得要将籽宫切除,这不是害人吗?”
院长懒得与这浑人说话,对张秋生说:“小张,你与他们解释一下。”然后又对护士说:“叫下一个病人进来。”
第七百八十三章 再要一张字条
年底了,郝根生来结工程款。好歹也有四万多将近五万的款子,这个年就非常好过了。郝根生相信是那个高人帮他破了运,否则今年不会有这样的好收成。
郝根生仔细回想过。自从张秋生给他的那张纸条弄丢了后,他就霉运不断。天无绝人之路,后来就遇见那高人。高人帮着将讨债鬼收走,于是日子就好过多了。
高人啊,一分钱没收,水都没喝一口。张秋生也是高人,是深藏不露的高人。从谷雨龙对他那么恭恭敬敬就可以看出来。谷雨龙眼睛是出火的。自从巴结上张秋生后,谷雨龙的买卖做得多红火?恐怕,那个啥,也得了张秋生写的什么字吧?
张秋生曾经也给我写了一张字。可是我却弄丢了,这是大不敬,活该我倒霉。怎样想个办法,让张秋生再帮着写一张。
郝根生没什么文化,又极其迷信。考虑的问题完全不着调,明明吃了大亏,他却认为了尘是高人。张秋生倒算得上是高人。只是这个高人经常做不长屁眼的事,那张纸条就是他自己偷回去的。
要是让吴痕知道,张秋生使用搬运术去偷一张自己写的毫无价值的字条,恐怕又要摇头、叹气、拍大腿、兜圈子。
改革开放带来人们思想观念的根本转变。郝根生那简单的头脑也变活泛了。其实生儿子传代,也不一定要指望老婆嘛。只要有钱,随便找个女人不是一样生孩子么?据高人说我命里还有五个女儿。可以多找几个一两年内全生完,接下来不就是儿子了么?
所以,钱非常重要。只要有钱,就不愁女人。只要有女人,就不愁没儿子。没有儿子就没有后,就愧对列祖列宗。而女人只是生儿子的工具。工具嘛,有钱就可以买到。
郝根生正在胡思乱想,抬头就看见张秋生骑着自行车向校门冲。郝根生赶紧喊:“哎,张秋生,张秋生!你等等。”
张秋生没理睬这个包工头,在门口稍稍停车,接着就继续往学校里冲去。他急着要吃饭,哪有时间与郝根生鬼扯?尽管话痨,那也要看时间、地点、对象。
郝根生不弃不舍一直往学校里面追去。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张秋生再给他写张字条。
自从有了结界,中午从来都是在结界里混。现在被郝根生追在屁股后面,不方便进结界。于是只能像从前一样,坐教学楼下的花坛上吃饭。
郝根生又是鞠躬又是作揖,请张秋生受累,无论如何再给他写张字条。张秋生埋头吃饭,对于郝根生的求告充耳不闻。要是再为他写,何必将上次的偷回来?
郝根生也不管人家在吃饭,在旁边唠叨个不停。张秋生烦不胜烦,知道这包工头就这样的素质,也不便发火。想了想,将饭勺往饭盒里一插,说:“不是不给你写。这个是有指标的。我一年只能写两张。今年的指标已用完。再写就不灵。我骗你干嘛,又没收你一分钱。”
郝根生有点疑惑地问:“又不是政府计划经济,这么个事还有指标?”
当然有指标!张秋生说:“要是没指标,我天天给人写。一张一万元,一天写上一百张,那我发财都发得动不了。”
按说吧,还真是这么个理。那纸条不说一万,两万我也肯定买。那张秋生真的是发财动不得。头脑简单的包工头信了,又赶紧对张秋生说:“那明年的指标可得给我留一张啊。我出八千!”
到时候再说吧。今年哪知道明年的事。我又不是诸葛亮,又不是刘伯温,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人就是这样,越是像张秋生这样拽,他就越是相信。就像明星越不将粉丝当人,粉丝就越是为明星肝脑涂地,见到明星就尖叫就晕厥。尤其像郝根生这样无知识无文化的人,你越蹂躝他,他就越服你。
郝根生下决心,明年从初一开始就紧紧地盯着张秋生,一定要弄到那张字条。
事情恰巧的是,郝根生出校门刚好遇见谷雨龙。谷雨龙现在是麒林建筑界的老大。郝根生见到他立即点头哈腰地打招呼:“龙哥,嘿嘿,吃了么?”
谷雨龙有一门好,他自己是苦出身,所以对受苦人不摆架子。见郝根生与他打招呼,也点着头说:“还没呢。你吃了吗?”
我也没有吃,正准备回家呢。郝根生打完招呼就准备走人,突然想起一事,问道:“龙哥,张秋生给你写过一张字条么?”
谷雨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可以肯定秋生又在祸害人。这小子三天不祸害手痒。但张秋生到底祸害郝根生什么,以及怎样祸害他不知道,只能含含糊糊地说:“你怎么知道?”
郝根生默默地跨上自行车走人。心想,我就知道,张秋生写了纸条给谷雨龙。去年一张给了我,每年都有一张给谷雨龙。可怜我的那张弄丢了,谷雨龙却发了财,发了大财。想到这儿,郝根生腾出一只手抽了自己一耳光。
明年求到纸条一定要找个地方供起来。哪能随便放包里哩!想到这儿,郝根生又腾出一只手再次抽了自己一耳光。
话说张秋生吃完饭准备睡觉。郝根生的事早被他丢到耳根背后了。突然就听林玲喊:“各人去将自己的狐朋狗友叫来,发钱了。年终奖。”
依吴烟与李秀英的意思是,每人发一万。年初张秋生代买的股权认购证赚了两千五百多万。全校两千多人,一人一万,还有剩余。
刘萍就觉得好笑,吃光用光,哪有这样管理企业的?于是耐心地告诉两个董事长,不能发多。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的眼睛都是朝上看,**都是不断上涨。
今年的奖金发多了,明年呢?今年是有股权认购证,明年还有?明年如果发不了一万,人们就会觉得失落,工作起来也就没劲。
公司当然发展得很快。正因为发展得快,用钱的地方很多,要留足发展资金,可不能搞短期行为。
后来决定学生股东一人发五千,全校非股东一人两千,老师一人发一万。
张秋生这些人被扣了两点,一人只有四千。这个,张秋生知道,为了不丢那人,他没领钱,一人跑小山背后睡觉去了。反正有李秋兰代他领。
杨威几个同样被扣点的却发了五千。这几个同学问林玲:“发错了吧?我们被扣了两点吔。”
没错,由于你们在这学期里都做了好人好事,班委决定奖励你们每人两点。
杨威几个同学糊里糊涂地问:“我们做什么好事了?”
你们怎么这样糊涂啊,自己做的好事都忘了?扶老太太过马路,大街上拣到一分钱交给了警察叔叔等等。你们忘了,班委可给你们记着呢。
同学们都知道,这是变相将杨威他们被扣的点补回来。张秋生等几个大神嘛,那就算了。杨威几个旷课本来就是他们带的,责任应当由他们负。
说句凭良心的话,这几个大神真冤。班上的事是他们做得最多,对公司的贡献最大,但他们拿得却是最少。这几个大神当然不在乎钱,但面子却是丢得精光。
二十一中现在非常热闹。很多其他学校的同学往这儿跑。二十一中一如既往的宽松,外校的学生来也不管。因为没有混混来学校闹事,门房大爷也不管。用大爷自己的话说,人家孩子来学习管他们干嘛?
外校的学生确实是来学习的。开始时,是那些爱好文体的学生来。听课,向二十一中同学求教,与二十一中同学一起切磋效果非常好。
时间不长就发展成普通同学也来了。也是听课,向二十一中同学求教,与二十一中同学一起切磋。
二十一中的校方领导与他们的学生一样,都是大大咧咧,只要教室里有空座随便他们坐,甚至坐走廊上也不管。唯有一个条件,不准喧哗扰乱教学秩序。
赶来听课的都是想好的学生,当然不会扰乱教学秩序。于是就形成了惯例,一种与任何教学改革都不同的开门办学的惯例。
二十一中的学生还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德行,不管外校还是本校同学,随便拉住他们任何一位请教或切磋学习问题,他们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果被问的同学不懂,他也会拉住任何一位同学请教。被拉的同学讲得不如他意,肯定会争论,争论中相互不服,他们会再拉别人来讲,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逮谁是谁。
下课时间,可以在校园里看到许多圈子,每个圈子里都有人在讲习题,在引经据典的说明问题,或者在争论。这些圈子随时而起,随时而散。
除了学生,有关单位也经常有人来。比如团市委,市妇联,教委主任都差点将办公室搬来了。
另外市军区、武警支队也经常来人,校园里经常可以看到穿军装的身影。偶而也有穿警服的人出没。
第七百八十二章 籽宫是否切除
不是孙一航不相信张秋生的诊断。相反,孙一航对张秋生的诊断不仅是相信,而是想办法向张秋生学习。
但这次有点怀疑。籽宫肌瘤一般是不痛的,除非特殊情况。所以孙一航才有如此一问。倒不是质疑,而是想问张秋生是怎么诊断的。
外面候诊的病人一直在叫,你肚子痛成这样,应当去看西医。中医看急性病不是强项。现在见医生意见似乎不一致,就叫得更厉害了。虽然这两个医生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学生,但意见不一致就耽误时间不是?这不是影响我们就诊吗?
孙一航的门诊一星期只有一次,还仅限星期三上午。其它时间都是做科研工作,很少到医院来。被这么个急症病人耽误大量时间,也难怪别的候诊病人着急。这些病人可是慕名而来,找的就是这个专家。
孙一航问白淑惠是患者的什么人。白淑惠回答是朋友。又问那小伙子:“你是患者的儿子吗?”
小伙子耻了个大红脸,说:“不是,我也是她朋友。”
白淑惠赶紧说:“他是桂省长的孙子。”很多人都是这样,开口就将家庭背景报上。白淑惠也是刚才在车上听姓桂的小伙子自报的家门。
所谓桂省长,其实就是麒林市历史上出的最大的一个官,副省级干部。现在已经退休在家,孙子打着他的旗号在外面横着走路。
这个孙子是老桂的第二个孙子。二孙子这两年在南方混。南方有他爷爷的几个老战友。有爷爷的老战友罩着,二孙子很是发了点财。
这不是过年吗,二孙子回麒林来了。尹天寿是老桂这个派系的。虽然老桂退休了,但官场上的人脉还在,尹天寿往他家跑得还算勤的。
尹天寿头天晚上在郊县水库钓到一条十几斤重的鳙鱼,麒林土话叫胖头鱼。这种鱼最是适合做砂锅鱼头,或剁椒鱼头。
尹天寿清早巴早,屁颠颠地将鱼送到桂省长家来。鱼本身说明不了什么,有什么好点的东西就想着老领导,这叫礼轻人意重。
邬超汉调到别的省当警察厅长了。空下来的位置会引起一系列的变动,尹天寿想趁此机会也变动一下。分局长当了五六年,也该动一下了吧?
想前进一步,就要跑好关系,并且一个人都不要得罪。桂省长虽已退下来了,但在市里说话还有点分量,一定得巴结好。
老桂退休后回麒林。每天清晨去公园打太极。然后慢慢散步到鼓楼茶社。鼓楼的汤包每天早上都要排好长的队,但老桂的身份在这儿放着,任何时候去都有座位等着他。
一笼汤包,一壶茶。或者一笼烧卖,或一碗豆浆两根油条加一个五香蛋等等,花样翻新,每天不重样。但茶是每天必定要有,老桂丢了一个茶叶筒在这儿,茶社的茶叶他喝不惯。
说老实话,老桂这样算简朴的了。一个人这样出来吃早餐,很多离退休的副省级干部做不到这样。有的甚至越离开岗位脾气越大,谱儿摆得越足。本来副省级退休是不可带秘书、司机的,但有的人非带不可,并做为离开岗位的条件。
好啦,官场的事不说,太气闷。由于起得早,老桂一般六点半不到就回家了。回家后的事是练书法,这个与练太极一样雷打不动。
尹天寿到老桂家时,他正在书房写毛笔字。尹天寿知道老领导的规矩,坐在客厅不敢打扰他。
尹天寿正在无聊之际,老桂的二孙子起床了。尹天寿跑到厨房,一边看着二孙子吃早餐,一边与他说话。
二孙子不断抱怨麒林这么个内陆三线城市一点不好玩。尹天寿就说,一个地方好玩不好玩得看你喜欢玩什么,以及与什么人玩。南方沿海城市也不一定比内陆城市各方面都好玩。
二孙子就说,麒林任何方面都不好玩。游览名胜古迹?没有。青山绿水?没有。惊险刺激?没有。新奇大胆?没有。热闹繁华?没有。前卫时尚的购物?没有。美女?没有。
对前面几条,尹天寿无话可以反驳。与沿海开放城市比,麒林市确实要啥没啥,历史没有历史,时尚没有时尚。不过,他对后一条还是提出反驳,麒林市别的没有,美女还是很多的啊,出名的美女之乡呢。
切,二孙子不屑一顾地说:“所谓美女之乡,指的是西山的乡下女人。西山水好,女人皮肤白嫩,这个要承认。可是现在是什么时代?农耕时代的美女早过时了。现在讲究的是个条好,身高一米七以上,两腿修长笔直。其次才看皮肤,脸模子。”
这个,尹天寿懒得抬这个杠。一是到人家来,为的是巴结他爷爷,不是来抬杠的。二来这是审美观的问题,不是抬杠能解决的。除非是铁哥们,没人会试图改变对方的审美观。除非是死对头,也没人去鄙视对方的审美观。
不过,女人是男人之间永远的话题。于是尹天寿与二孙子就女人问题进行了深入而广泛的探讨,双方交流了有关女人的心得、经验。双方还就各自感兴趣的问题,本着坦诚的原则进行了会商。
尹天寿发现,二孙子除了歧视乡下女人外,审美观有点偏激外,智商二十五以下优越感却二百五十以上外,其它方面也还正常。尹天寿还进一步发现,这二孙子喜欢年龄大一点的成熟的女人。
清早巴早,尹天寿就将二孙子带到丁秀芹这儿来了。二孙子还将他的同学叫了一起来。这个同学的父亲是分管农业的副市长。姓董,叫董昊。董昊正要出门去上班,却被二孙子叫到丁秀芹这儿来了。
董昊惊疑于麒林竟然还有这样的美女。年纪虽然大了点,但那满脸的娇羞却一点不比小女孩差。现在的女孩,已经少有见到男人就脸红的了。
想不到二孙子太猛了,竟然将丁秀芹搞成这样。董昊赶紧的回家。这阵子市委的廉政建设抓得紧,他父亲是现任官员,没二孙子那么胆大。
二孙子见孙一航误认为他是丁秀芹儿子,先是脸一红。这个,太难为情。紧接着又愤怒,尼玛,看病就看病,你查什么户口啊,你以为你是警察?
二孙子正准备发火,却见孙一航看都没看他,而是向张秋生问道:“能看出是什么样的肌瘤吗?”
张秋生的诊断技术,常常让孙一航叹为观止。往往是切个脉就可以得出结论,简直比仪器检查还准。别人都以为他是在考学生,其实他是向张秋生学习。
这个,张秋生考虑了一下说:“据初步诊断,患者大概有三个肌瘤。宽韧带肌瘤、浆膜下肌瘤与籽---宫粘膜下肌瘤。她刚才的急性腹痛,就是由于遭受外力的巨大压迫,造成浆膜下肌瘤蒂扭转而引起的。
这仅仅是从脉象上得出的初步诊断。还需要b超、宫腔镜等其它方法做进一步检测,以便最后确诊。”
丁秀芹听到这儿忍不住问道:“那么,秋生,是不是要开刀?”她现在的心情很矛盾。她有点巴不得开刀,将籽---宫拿掉,从此不再受男人的折磨侮辱。她又有点害怕开刀,她是个非常胆小的女人,想起要在身上划一刀,就不由自主地哆嗦。
张秋生点头,说:“如果确诊后,恐怕是要开刀。”
丁秀芹不说话了。她在下决心,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被王午生将自己当礼物送来送去,以换取他那可怜的好处。与其被尹天寿这些男人将自己当盘菜,随随便便地就用来招待朋友。还不如将籽---宫拿掉,从此不再侍候这些臭男人。
二孙子插话:“不能保守治疗吗?”他脑海里浮现着丁秀芹如丝绸般光滑柔软如羊脂般细腻白嫩,丰腴而又不臃肿的肚皮。要是在上面划一道伤口该多煞风景?要是将籽---宫拿掉,这个女人就算废了。那就太可惜了,这样的女人不好找,能保就得尽量保住。
张秋生叫道:“下一个!”然后再对丁秀芹说:“你应当去妇科。采取什么方案治疗,妇科是权威。”
张秋生一边接诊其他病人,一边想着:丁秀芹现在幸福吗?肯定不幸福,这从她脸色与神态就可以看出。另外,那小伙子待在她身边也不正常。丁秀芹受到什么威胁,受制与人?
幸福是一种长期的,最起码是在某一段时间内的心理状态。而受制与人,因时因事因人而被迫接受某种事实。这两者有着很大的区别,该怎么判断呢?
时间没让张秋生继续就这问题考虑下去,下班了。他得赶回学校,吃饭、吹牛打屁,睡觉,太忙了。二十一中已经形成的风气是,没什么寒暑假、没什么法宝假日。师生们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到校,风雨无阻,完全自觉自愿。
在校门口遇见了郝根生。就是那个包工头,老婆肚子里的孩子被了尘骗去做了一婴化九鬼的那个男人。
二十一中的一些小修小补还是交给郝根生做。这些小事找谷雨龙做,他根本不会收钱。学校觉得不合适,所以还是找郝根生。
别看这些小工程,许多包工头都眼红。为什么?二十一中从不扣克,也从不拖欠,还没人吃回扣。这在现如今的建筑市场非常难得。往往一个工程,不管大小,能结回百分之八十的款子就非常了不起。
第七百八十一章 急病看中医?
安然酒庄从开业第一天开始,就没一个客人上门。在这个离城区六十华里,一片寂静荒凉的地方,十个鬼守着这么个酒庄,没人光顾很正常。
怎么有十个鬼?明志、见志带着贺宁氏也来了,加原先无恕洞府的七个鬼,就是十个鬼了。
全市联考的头一天晚上,张秋生与李秋兰正在复习功课,准备第二天的考试。突然就听到一声鬼叫,从安然酒庄那儿发出的。这是与无恕洞府那七个鬼约好了的,遇有危险既这样叫。
张秋生与李秋兰赶到时,七个鬼结成七星阵面对着三个鬼。三个外来鬼站那儿没动,七个鬼却经受不住那的无形压力,正在节节败退。
不用说,三个外来鬼就是明志、见志与贺宁氏了。原来这三个鬼无处可去,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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