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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了翅膀的良知-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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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生感觉,用对付科长的那一套办法讨好这人显然无用,这人在办公室的时间很少,大多时间都是到企业搞调查,回来后就埋头整理材料。

    水生主动接近他,问他需要帮忙吗,可以帮他查找一些资料,他不看一眼水生,总是说谢谢,就忙自己的。

    水生干脆就默默陪着他,忙一些自己都认为无用的资料。忙到很晚,水生会给他弄点晚点。他临下班时看到了水生,惊奇地说:怎么你还没走?

    即使这样水生也很满足,毕竟他开始与自己说话了。

    水生的坚持赢得了这人的默许,他开始将一些资料交给水生,让水生帮着整理。水生一看,是有关企业股份制改革可行性的试点报告,大吃一惊,这是一个什么专题,是一个中央级的专题。

    惊恐、尊敬!更感到了他的背景的非凡。

    水生死心塌地了,原先还有那么一点点赶走人家的希望之火,却被人家彻底赶跑浇灭了。这是个大智慧、大才能、有大领导才干的人,也许就是最上层派来的。水生下决心要紧跟,要跟紧。不走样的踏着人家的脚印前行。

    舒朗,错过了这个春天,因为在那个寒冷的深秋,他就如同下蛰了一般,一直到他接到唐莉电话,从实习地回到学校,唐莉愧责地告诉他:婉茹来了,来找他,想告诉他,快要结婚了,她会等着他,等到走进婚礼殿堂的最后一刻。

    并递上婉茹的一张手书:等得桃花谢了,盼得心儿碎了。

    舒朗惊蛰了,这个消息,把他从沉睡中、颓废中唤醒。

    “快去吧,我将车子准备好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只是,你一定要回来。”唐莉几乎是乞求般地说。

    舒朗眼里没有了他标志性的阳光般的目光,变得刻薄、愠怒、坚定。“不会回来了!”



………【二、不同的舞台………22、水生…】………

    舒朗回到学校,心情还沉醉在与婉茹的热吻之中,不过也有闹心的事搅扰,就是水生的事情。

    水生的变化,对舒朗的打击真的很大。

    对水生的变化,应该说舒朗思想上是有所准备的,但是他没有想到变化的如此之大、如此之快,变得如此不近人情,甚至是良知泯灭。事实虽然已经明确的告诉舒朗,水生已经快速的变成了另一个人,但是他仍然不愿意相信,水生会就此沉沦,更不愿意相信,水生能干出坑害别人的事情来。

    他开始为水生的变化找理由,找到最后,自己身上直冒冷汗:如果变化的水生,是一种顺应,而且能把真实的私欲埋藏的让人看不出来,并一步步走向了成功,意味着什么呢?毫无疑问,意味着舒朗的失败!

    舒朗怎么能就此甘心!

    舒朗在商店里看到了一种游戏器――飞去来器,买了一个,附上一封短信,寄给了水生。

    信短只有七十多个字,是这样写的:“有一种玩具叫飞去来器,它全身都是翅膀,飞了去,有的回来,有的落地了,有的消失了。

    若说人生是一种游戏,进入游戏场的人起点不同,走势不同,结果也不同。”

    收到信时,水生已经回到单位上班,看了一眼舒朗的信,揉成一个团丢了,拿起飞去来器,反面正面看一下,鼻孔里哼一声,就丢在床的下面。

    水生,春风得意的水生,新婚燕尔的水生,在享受了女村女孩特有的缠绵,在体味了女人身上的乐趣后,开始忘掉被迫放弃对婉茹的追求而产生的的隐隐伤痛。

    他最大安慰还在于,自己娶一个农村女孩这种有情有义的行为,受到了单位领导的大力赞扬。

    最令他激动的是,一把手在全单位大会上,亲口表扬了水生人品高尚,还说,我们党就需要这样的人,需要这样的人才,当接班人。

    党委的同志也找水生谈话,让他继续发扬,好好表现。

    水生心中狂喜,憧憬未来,心潮起伏,激情涌动,似乎是看到了似锦的前程。

    水生也难得的冷静,他明白,越在这时候,越要保持头脑清醒,借这股东风,百尺竿头再进一步。

    以前自己在单位就很低调,周围的人的印象都不错,来了后主动要求下基层锻炼,然后又派驻到企业,他已经打下了一个良好的基础,为此,他更要极力表现自己,发挥自身独具的特点。

    于是,他拒绝了单位照顾他的住房,又写了一份入党申请书,里面特别写道:自己还年轻,精力一定要放在工作上,如果不是为了报答农村女孩的恩情,他不会这样早就结婚的。结了婚要像没结婚的小伙子一样,把满腔热忱的投入到党的革命工作之中。

    水生确实有过人之处,他竟然跑到医院去,把那两颗小虎牙拔了去。这样一来,微笑的时候,就会给人一种更亲切的感觉。

    水生的努力收到了初步效果,他被调到一个重要科室工作,并且被党委列为入党积极分子,成为发展党员的重点培养对象。

    为此,水生还做了一个精心的准备,不得不提到。

    为了创造更好的发展环境,他单独约见了任虎,请他喝酒,告诉任虎:以后不允许他来单位找自己,最好断绝来往。

    任虎是个小人,小人往往坏事,这是水生断绝与他来往的主要原因。为达到这个目的,水生付出了不小的努力。他清楚的记得,当他说出以后不要交往的话后,任虎白胖的脸上露出冷笑:“想卸磨杀驴不成!不担心我把事实真相告诉那个舒朗吗?”

    水生哈哈一笑,“舒朗?他早就知道了,他知道就知道了,对我他能怎么样,可是你就不同了。”说到这里,水生压低声音:“他把愤恨都记在你身上,他要找你算账,你可知道他的厉害?”

    任虎沉默一会,鼻孔中轻轻地哼了两声,身子靠在椅子背上,两只手交叉在一起,两个大拇指相互绕着圈,回想起他与水生的交往。

    一表人才的水生派驻到企业后,做事情勤勉谨慎,很是引人注目,身为企业领导的任虎的父亲经常夸奖水生,说是个好苗子,一块好材料,将来前途无量。也时常请水生来到家里吃吃喝喝的,任虎与他就熟悉起来,交往过密,成为好哥们。任虎也觉得水生将来有大出息,自己先占个树坑,等着树长大好乘凉。

    当发现水生也在追求婉茹时,任虎心中对水生产生了强烈的抵触,表面看两人还是好哥们,心里却如仇敌似的。任虎又不想抛弃将来的大树,所以,只是减少了与水生的来往。

    掂量来掂量去,在“用*的手段,率先占有”的计谋因为胆量不够不得不放弃后,任虎采取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高招,想制造矛盾乘隙而入。

    水生早就看透了任虎,知道他看到婉茹,就会两眼发直,大口大口的把唾液咽到肚子里,正好可以利用。于是,水生躺在病床上,做个手势把任虎叫到跟前,像对待亲兄弟一般,悄悄告诉任虎,自己的伤,是一个叫舒朗的造成的,因他嫉妒自己,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时候,一棍子打在胳膊上打伤的的。

    任虎闻听如获至宝,觉得这是挑唆婉茹和舒朗关系的最好机会。对舒朗,任虎知道点,不太熟悉,这一点并不影响任虎施展小人伎俩,只要是对手,只要是所做的对自己有利,无论是谁,都要抗争一番。

    挑唆婉茹没有收到实效,眼见得这一计策又要流产,任虎正在思考其他计策时,两个失落的灵魂碰撞到一起了。

    水生亲自给他下请帖,邀请任虎出席婚礼,担任迎宾,并说结婚时婉茹当伴娘。水生就说了这些。

    结婚当夜,任虎确实想沾到婉茹的便宜,但是没成想,他无法控制村里的那几个混混。他亲眼见到婉茹被两个人拉出车门,拉到一边的黑胡同里。他瞪大眼睛,内心极为矛盾地藏在墙根玉米秸里,看着婉茹受侵害。

    那时,他也冲动过,也想上演一出英雄救美。但是,他没有胆量,他怕被两个混混揍一顿。

    他也亲眼看到婉茹被救的全过程,知道突然出现的人就是舒朗,相形之下,确实惭愧的无地自容。

    事情过去了,任虎也感到自己确实有点配不上婉茹,心中掠过自责。但是每当看到婉茹的影子,他就躁动不安,*不知不觉就像撑起一把伞,被裤子磨来磨去的就跑了马。每到这时,他*婉茹的幻觉一遍遍的在脑子里重复。趴在挣扎的美女身上,水蜜桃似的*像浪一般波动,修长的**不断地扭动――他用看A片里的镜头,构思现实中的情节。即使如此,意淫也不连贯,因为舒朗的形象时常出现在他的构思之中,吓得他立马阳痿。舒朗给他留下的印象太强悍了,使得他对婉茹*构思变成悲剧,现实中对婉茹更是望而却步。

    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看任虎的。

    他知道还有一个团县委的领导在一直追求婉茹,便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可利用,似乎看到了得到婉茹尚存的一息希望,他想做最后的争取。

    现在,水生突然要断绝与自己的来往,这件事情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这个水生也太不尊敬人格了。任虎是谁,父亲也是一级领导,况且他的律师考试马上就过关,可以成为一名律师,全县算起来还不到十人。

    讨价还价是这种同类人,摆平事件的唯一手段。通过这种手段达成利益上的互补共赢,然后就又成了亲密朋友,嘻嘻哈哈一团和气。

    水生说,不来往是在工作期间,私下里,单位之外,还是好兄弟。

    面对水生又打又拉,任虎笑了,笑得很自然白胖的脸显得很可爱。

    “拔掉了虎牙,长在了肚子里。像你这种人,将来定成大事。”任虎说完,两人一起干了好几杯。

    最后,任虎提出来,水生利用工作之便,给任虎介绍多家单位,出任律师顾问。打赢官司,给水生一定比例提成。

    水生一口答应下来,坚决拒绝了提成的说法。

    两人谈完了,任虎悄悄关掉了口袋里的微型录音机。

    水生看着任虎的细微动作,得意地笑笑,没有虎牙,笑得就是温馨。



………【31 为何不归?】………

    唐莉看着舒朗头也不回地径直上了车,“不会回来了!”这五个字,就像小锤一样,一下、一下敲击着唐莉的心。她没有回办公室,走到宿舍,躺在床上,蒙上被子抽泣起来。

    她本来可以一直隐瞒下去的,一直隐瞒到她与舒朗走进结婚的殿堂,或者隐瞒一辈子。为了这一切,她付出了很大的心血,她的努力有了显著的成效,可以说万事齐备了。

    是她自己,是她的良心,又一次把自己推向了远离舒朗的边缘。

    当婉茹惨淡地微笑着,把这张纸条交到自己手中那一刻起,女人的怜悯,唤起了她的同情心,唤起了爱情也无法掩盖的良知。

    “等的桃花谢了,直叫心儿碎了。”十二个字,就像十二把芒刺,扎得唐莉日夜煎熬。她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煎熬,勇敢地抛开自己的私心,把眼看到手的爱情交给良知去选择。

    在那个深秋的季节,当舒朗向她请假回家去一趟时,她就从这个不会说谎话的大男孩脸上看到了兴奋的红晕,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前途未卜的忧郁,这是男人的勇敢、怯懦与激动、担忧的心理,在生理上的反应。

    唐莉扑捉到了,她猜测舒朗这样急着回家要干什么,同时,她也觉察到了,舒朗心里的变化。

    唐莉的心虽然被刺痛着,悲凉的秋加重了她心灵的寒冷,身子禁不止瑟瑟发抖。但是她没有舍弃,她不能违背自己回到学校的初衷。

    她背着父亲,给父亲的办公室打电话,要了一辆车,跟随舒朗的身影,茫然的来到了舒朗的驻地。

    唐莉在等待,等待着为自己的这段情感,找到切实的归宿。她热切的期盼着舒朗出现在火车站的候车室里,因为她听舒朗说过这样一句话:当一个人无处安身的时候,就到火车站的连椅上等待,等待命运的召唤。

    唐莉既兴奋又心痛的看到舒朗坐在火车站的连椅上,头靠在连椅背上沿,面孔朝着上空,两只手臂无力地垂在身子两侧。

    唐莉默默地坐在舒朗身边,挽起他的一只胳膊,紧紧地捂着他的手,柔声说:“跟我回去。”

    舒朗看到尽显温柔的唐莉,看到她温暖目光,顺从地跟着唐莉上了车。

    那天,舒朗茫然地离开婉茹的宿舍,茫茫夜色秋雨中,他就像一个孤儿,浪迹街头,以至于忘记了回家的路,他总觉得有很多人在背后注视着自己,嘲笑自己被一个女人愚弄了感情。

    失魂的舒朗来到了火车站候车室。哪里去,他没有选择,真的要等候命运的安排,说不定迷迷糊糊的就上了一趟列车,去了未知的地方,消失在未知的虚幻之中。

    在车的后座上,浑身乏软的舒朗,依靠着唐莉的肩,昏昏欲睡。唐莉将舒朗慢慢放倒在自己的腿上,俯下身,抱着他,给他增加体温,流着泪水,吻了他。

    回到学校后,舒朗像变了一个人,好似受了巨大的委屈,谁都欠他什么似的,说话明显的少了,遇到事情容易亢奋、发火。

    不久后,舒朗与本地的一个朋友喝酒时,看到朋友与未婚妻甜蜜的嬉戏,勾他起来辛酸,引发了一个悔恨终生的事故。

    他太爱婉茹了,他没有想到婉茹竟然欺骗自己,他甚至开始相信,任虎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婉茹真的有可能早就与仇志上了床,她把我舒朗当作下脚料、垫脚石了!

    几杯酒下肚舒朗就坚持不住了,辞别了朋友骑车往学校走,逆行撞上的迎面驶来的拖挂货车。自行车被撞飞到路边拧成麻花状,舒朗平躺在地上,嘴角不断地流血。围观的人都说,这人完了,完了。

    “舒朗。”唐莉一声尖叫拨开人群。

    自从舒朗回到学校,唐莉从不让舒朗离开自己的视线,知道他要出去与朋友喝酒,不便拦着,就等在学校大门口。不多时,看到有人向远处边跑边含:“出事了,出事了。”

    唐莉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一定是这个犟种,“犟种”是唐莉回到学校后,赠给舒朗的美称。

    舒朗被送进医院,初步检查,头部受重创导致昏迷,舌头咬断了一半,左手臂骨折,肋骨断了两根。

    唐莉再也不顾忌什么领导的身份了,毫不掩饰地整天守在舒朗身边,喂饭喂药,心迹表露无遗:我就是爱舒朗!即使他以后不能苏醒过来。

    昏迷多日后,舒朗醒了过来,手术也顺利做完,观察一段时间出院了。

    很明显,出了院住在学生宿舍显然也不成,按说,出院后应该送回家疗养。舒朗很为难,他不愿意让父母知道自己出了车祸,更不愿意回到铭刻着失恋痛苦的家乡。

    舒朗的为难,对唐莉来说事件很情愿的事情,她租赁了一户宿舍,安置舒朗,还请了一位保姆,专心侍奉他。

    唐莉把舒朗当作自己的未婚夫一样对待,她不为这个犟种的身体担忧除,她担忧的是手里沉甸甸的四封来信,她知道信是谁写来的。

    收到第一封信时,唐莉不能交给舒朗,她担心病中的舒朗感情出现大的起伏。收到第二封信时,她犹豫了,最后还是觉得舒朗身体尚在康复中,不能受到情感刺激。收到第三封信时,心里就有了气,骂一句:没良心的。收到第四封信时,直接锁入抽匣。

    寒假到了,舒朗没有康复,不能这样子回家。春节到了,身体状况好了一些,舒朗想回家,唐莉极力劝阻,舒朗只好给家里写信,说学校实习,不回家过节了。

    这个春节,舒朗是在唐莉家里度过的。唐莉的父亲,一位正省级高干,对舒朗还是肯定、认同的。唐莉的母亲看到这样一位彬彬有礼、年轻英俊后生,与女儿正好般配,心里喜滋滋的。唐莉在外省当市长的哥哥,由于工作关系一般很少回家过年,这次全家也回来了。

    哥哥十分赏识舒朗,两人谈得来。唐莉看到了,心里十分得意,缠着哥哥,说了自己的秘密。哥哥,微笑着答应下来。

    全家人其乐融融,舒朗也把忧伤埋在心底。

    唐莉的母亲亲自制定了食谱,让保姆按照食谱做饭菜,就是为了让舒朗尽快养好伤。



………【32 无望的婉茹】………

    就这样,舒朗在唐莉家中一直待到开学,身体也恢复了。他带着一身的感激,回到学校。到了学校进入了实习期,他也不明白,自己和另外一个同学,被安排到了外省一个地方实习。到了实习单位,单位接待异常的热情,领导亲自出面,让舒朗着实感动了一把。

    时间过得飞快,离实习结束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实习单位的领导,找舒朗谈话,劝说舒朗毕业后留在这里工作,人员名额已经批了下来,科长的位子也空着。并说干上一两年,再往上挪动挪动。

    舒朗很是惊讶。领导最后告诉,一是舒朗人才出色,另外有市长的关照。

    舒朗明白了缘由,他没有拒绝。

    他实在不想回到痛苦的过去、回到痛苦的地方。他忘不了婉茹,让他觉得可恨的是,婉茹本来就做错了事,但是至今也没给自己一个解释,一定是公开的、堂而皇之的与仇志缠绵悱恻。可恨!原来这是一场梦,一场游戏般的恶梦,自己竟是游戏场上的任人玩弄的丑角!也没有什么可恨的,女人谁会拒绝当一个官太太的诱惑。谁让你舒朗到如今也只是大头兵一个呢。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学学水生呢?如果自己有个一官半职,婉茹也不会与仇志勾搭一起。

    这段时间,舒朗埋头工作,用这种方式强迫自己忘掉婉茹,他竭力使自己记恨婉茹,竭力想象婉茹的不好,竭力想象婉茹骗人骗己的可耻下场。同时他的情感上接受了唐莉,也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舒朗不知道,远在家乡的婉茹,没有收到舒朗的回信,寒假里又没有见到舒朗本人,她开始绝望了,她以为舒朗就是故意采用这种方式回避自己。

    春天到来的季节,她让时粟带着她来到桃园,来到第一次邂逅舒朗的桃园,希望发生人生的第二次奇迹。

    奇迹没有出现。

    婉茹在桃园里答应了时粟的求婚。婉茹决定嫁人,嫁给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一个知冷知热的人。

    婚期将到,婉茹心如刀绞。看着大幅结婚照,偷偷流泪,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个人来到舒朗就读的大学,她要当面质问舒朗,为什么这样绝情?她还在幻想,假如舒朗知错了,她会不顾一切的把自己的所有都献给舒朗,即使舒朗不再爱他。她也幻想,见到舒朗,挽回那段恋情,就是被人唾骂也要推掉即将到来的婚姻,不成的话,就学姐姐的样子,逃婚出去,一切都可以不要了,只要有舒朗在身边。

    她来到了学校,见到了留在学校处理毕业事务的唐莉。

    唐莉被这个面带忧伤的女子的美貌惊得发呆。

    由于太美,在同性间往往换不来同情。唐莉冷冷地告诉婉茹,舒朗的工作已经安置在外地,并告诉婉茹,是他哥哥以市长的身份安排的。

    婉茹苦笑一下,只问了一句:你就是唐莉?然后就写了那张便条,求唐莉转交给舒朗。

    直到这时,面对唐莉,婉茹仍幻想,这张纸条,能追回本应该属于她的爱情。

    婉茹回到家,等待着,等待着婚礼前舒朗突然来到面前,哪怕最后一天呢!

    舒朗回来了,来到婉茹的家,是在一个夜晚回来的,是在婉茹即将出嫁前不足十个小时的时间回来的。刚到婉茹家不远处,舒朗就亲眼见到新郎,将婉茹家里准备的胭房拉走的,里面还有那只小白狗。

    火红的灯笼高高挂在大门口,大门口站着流泪的婉茹,对着不远处的舒朗,凄婉地说:“谢谢你能来。”

    “我是来挽回的!”

    “太晚了!”

    “不!”舒朗转身就去追赶拉胭房的汽车。



………【33 夜幕落下】………

    舒朗追上了汽车,追上了留下自己爱情的希望。

    他拦在车前。

    车上前排坐着即将成为新郎的时粟,一身新衣服,脸上难掩的幸福的微笑,正哼着小曲:“幸福在哪里,朋友告诉你,她不在月光下,也不在花园里,她在辛勤的工作中……”

    忽然看到灯光里,有一个人拦在车前,时粟急忙喊停车。

    下车来,上上下下打量舒朗。他不认识舒朗,隐约听说过有舒朗这个人,他也听说还有仇志那样一位领导在追求婉茹。而如今,平凡的自己,成为最终的胜利者,什么叫无心插柳柳成荫啊!婉茹能嫁给自己,这一切足够了。

    他才没有必要问婉茹与舒朗怎样怎样,与仇志怎样怎样呢,他也不觉得自己是什么胜利者,也从没有想过与这两个人去竞争爱情。尽管他非常崇拜婉茹的美丽,他只是把婉茹当作高贵的、至高无上的艺术品来欣赏,并没有想过能据为己有。

    在婉茹孤苦失落的日子里,当婉茹在楼梯上晕倒时,时粟也确实是经过此处偶然碰上。以后的接触中,他恭恭敬敬地按照婉茹的请求,帮着她做点事情。假如有点非分之想,也只是短暂的一瞬间的事。直到婉茹让他陪着一起来到桃花园里,看到婉茹心酸的泪水,他才鼓起勇气向婉茹求婚。

    他的话朴实真切,然而却打动了婉茹的心:“我最了解你,也最懂得你,嫁给我吧。”

    是啊,舒朗走了,一去不回头,就是因为他不了解自己苦衷。仇志也走了,也是由于他不了解自己的追求。自己一生不可能生活在陌生里面。

    他们走的是那样高傲,英雄一般,但是他们不知道、不了解,他们走后留给一个弱女子的是怎样的创伤!

    她没有去团县委上班,也没有接仇志的任何一次电话,她等待舒朗的回归。她不顾羞涩勇敢的找到舒朗的家,询问舒朗的下落。她不顾世俗,婚礼前期只身去外地寻找舒朗的行踪。

    从大学回到家,婉茹在等待。等待中,她绝望的感悟到,舒朗不会回来了,他身边有个美丽的,有权有势的唐莉,也许这是舒朗最好的爱情归宿。到此为止,婉茹对舒朗的等待的大门徐徐关上。

    不用过多的介绍,时粟刚开口:“你是……”立马打住,他明白了眼前这个人是谁,也能感觉到这个人是谁,威严与刚毅,直逼得自己的自惭感冒出来。他像是偷了人家东西一样,反而不自在起来,甚至连放弃的心理都冒出来。微微垂下头,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窘态。

    时粟的表现,影响到了舒朗,舒朗是从不欺负弱者的。但是,舒朗横下一条心,开口了:“婉茹是我的未婚妻,把属于我的东西留下来!”

    时粟无语。

    跟着时粟同来的人,在喜酒的作用下,怒火冲了上来,大骂一声,抄起一根木棍想舒朗头顶打来。

    舒朗一阵眩晕,没有倒下,鲜血从额头流到鼻子尖,朝地面滴落。

    时粟抱住来人,夺下棍子。

    “婉茹是我的未婚妻,她是我的。”舒朗继续说。

    “舒朗。”婉茹追过来,看到舒朗脸上的血,掏出手绢给舒朗轻轻地擦血迹。

    时粟见此情尽,痛苦地摇摇头,向后退。

    “你等等。”婉茹回头叫住他,又回头看着舒朗,灯光映衬着婉茹苍白的面容,美丽的眸子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舒朗,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呢?以后不要让棍子打到头,会流血的。”婉茹说完回身走到时粟跟前,与时粟并肩站着。

    “舒朗,她是我的丈夫,是合法的,你让开。”婉茹冷静地说。

    “不,我才是。”舒朗高声回应。

    “你应该是,可是你来晚了。”

    “不,你爱的是我!”

    婉茹摇摇头,“婉茹已经是他的人了。”

    “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婉茹似乎是在哭喊。

    婉茹说完就往家里走。

    舒朗木然,眼前的一切刹那间都变得冷漠无情,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嘲笑他。他被切实的抛弃了,如同被抛弃在孤兀的冰山上,他与冰山一起被黑夜紧紧裹着,他的脚下打滑,四处是悬崖。

    记不清楚,汽车是怎样从身边开走的,远处喜庆的红灯笼证实这里正在发生的事情。舒朗潮灯笼那里走去,他不相信婉茹就这样抛弃自己,他要问明白。

    窗子里绰约的身影似乎早在等着舒朗,两人隔窗无语。

    婉茹,我错了,我回来是认错的。舒朗的心语。

    没有错,谁都没有错,错在我们不该相识。婉茹的心语。

    婉茹,你是我这一生的真爱,我不能放弃。

    舒朗,你会发现,还有很多的真爱没有被你发现。

    没有,我回来就是要回属于我的东西。婉茹。

    记住,属于你的东西,并不一定在你身边。舒朗。

    我明白了真相,我懂得,在这个世界上对于我舒朗来说,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了,跟我走吧,我的婉茹。

    当我见到唐莉,我也明白了,她才是你爱的归宿,她会给你带来温暖的家庭,带来光明的前途。跟她去吧,这是婉茹对我的舒朗付出的最后的爱。

    我对她没有爱,我要放弃她给我设计的一切。只要你回来。

    别傻了,一个男人应该追求事业,婉茹祝福舒朗走好。

    不,舒朗什么都可以放弃,就是不放弃婉茹。

    舒朗,你要逼死你曾经的婉茹吗!

    窗子里创出了令人心碎的抽泣声。

    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少女。他走到舒朗身边,说她是新郎的远方堂妹,名叫丽莎,代替婉茹来送舒朗走。

    少女很懂事,搀住舒朗的胳膊,泪水盈盈地看着舒朗,看着这位浑身冰冷的花岗石雕塑般英俊男子,早熟的少女似乎领悟出其中滋味,恨不得用自己少女的身体,温暖舒朗冰透的身体,把自己稚嫩的唇,代替婉茹送给男人一个安慰的热吻,让他得到短暂的娇弱的爱抚。

    是丽莎把舒朗送走的。



………【33 夜幕落下时】………

    舒朗追上了汽车,追上了留下自己爱情的希望。

    他拦在车前。

    车上前排坐着即将成为新郎的时粟,一身新衣服,脸上难掩的幸福的微笑,正哼着小曲:“幸福在哪里,朋友告诉你,她不在月光下,也不在花园里,她在辛勤的工作中……”

    忽然看到灯光里,有一个人拦在车前,时粟急忙喊停车。

    下车来,上上下下打量舒朗。他不认识舒朗,隐约听说过有舒朗这个人,他也听说还有仇志那样一位领导在追求婉茹。而如今,平凡的自己,成为最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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