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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了翅膀的良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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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自私的,在爱的空间里不该有奉献;爱,是排他的,在爱的前面应该讲掠夺。
一个不愿说出口的原因,使得她再次回到了学校来,宁可忍受双重工作的压力。之所以这样,原因就是她不曾经受过失败,也不容许失败就这样出现。这种心理驱使下,她依然不愿意放弃学校的管理工作,尝试着挽回败局。
唐莉忍受这种心理的煎熬,强势的工作。面对舒朗,照样板起面孔,“那个谁,舒朗,你的班里学习成绩一定要抓紧,做红椅子了,大男人的害臊不。”
业余时间,她极力回避舒朗,因为她觉得,单独与舒朗在一起,自己的小女人的软弱就暴露无疑,没有强者的风范。但是她毕竟是因为舒朗才回来的,与那个想象中的“情敌”施展自己的风范,反败为胜。
但是,在爱情面前,唐莉有些犹豫。
尤其是每次碰到舒朗,他总是笑嘻嘻的一副恭敬的样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自从那次雨中相约以后,舒朗就没有单独来到办公室一次,唐莉的自信心受到一定的打击。这也更激发了她争强好胜的意志。即使不能得到舒朗,我也要做出自己的努力,这样才不至于后悔。于是唐莉就把期望寄托在即将到了的学业实习上。她要安排一个她认为最有条件接触舒朗的实习地点,远离他浓情蜜意的乐土,能增加两人独处的机会,培植新的爱的幼苗。
唐莉就是这样的打谱。
舒朗却没有被糟糕的天气搞得心神昏暗。水生的事情,他觉得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水生愿走什么样的路,舒朗确实是无能为力了,心里虽然委屈和痛惜,也不敢断定,两人间到底是谁走对了路,毕竟那个有关人性好坏的话题,看似越来越不符合现实生活了。理想化的东西,在实践中,就没有了明确的界限,所以争论也就变得理论化、儿童化了,没有论证的必要了。
让舒朗兴奋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已经做好了打算,过几天回去,就像婉茹明确提出来结婚的想法。毕业后,马上操办婚礼。为此,舒朗兴奋不已,他偷偷跑到算卦先生那里看了良辰吉日,又给奶奶发了一封信,说好他毕业后的某月某日,就给奶奶娶孙子媳妇回来,再抱一个重孙子。
舒朗都开始打谱结婚时邀请哪些人参加,让郝晨小弟跑腿,再让……想到水生时,大度地认为,就叫他来,一是喜庆,二是显示给水生:看嘛,你水生在这方面就是不行。
舒朗甚至还脸红的想象新婚之夜该如何做呢。听学校里岁数大的同学说,新郎当夜什么也不用管,只是不要太莽撞了就好,女孩子都看过生理卫生知识,每个人都有一本书藏在枕头下面。
舒朗傻呵呵的不知真假,也不知道问谁,这种说法是不是真的,问女同学自然不合适,她们都会害羞的。问班主任唐莉?她到是不会害羞,看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谁敢大逆不道问这个,自讨没趣呢。
舒朗应该有这个胆量,只是那次雨中拒绝了唐莉以后,就像是亏欠了人家什么似的。
唐莉的优越条件,没有哪个男子不羡慕,舒朗也承认,谁娶了唐莉,谁就意味着不仅娶了一个美丽的妻子,也许还收获了一个美好的未来。
但是他现在心里只有婉茹一个人。爱情是排他的,说的是纯洁的真爱是排他的。
舒朗正在为,过几天就悄悄回家对婉茹说出结婚的事情兴奋着呢。之所以要悄悄回去,就是想留在婉茹宿舍里过夜,提前感受一下,同学们描述的,带着一丝担惊受怕,又无可厚非的婚前性体验。要不结了婚,一辈子也不会有那种奇妙的感受了。
“那是一种什么感受?到时候婉茹会是什么反应?要好好呵护,不能做欺负女人的事情,何况还是自己的未婚妻呢。”舒朗躺在床上,想象得是血脉膨胀。
“舒朗,有人找。”傍晚时分,宿舍外面不知道谁在喊。
………【02任虎】………
找我?新鲜!不会是婉茹吧,当然不会了,她来事先也得来封信!舒朗懒散的从床上爬起来,向窗外看一眼,一个同班的同学,一只手做成喇叭状对着窗子咋呼,看到舒朗,另一只手朝外面点点划划的,“你的老乡来了,在校门口等着呢。”
谁呀?舒朗披上一件厚一点的夹克衫,一边嘀咕,一边来到校门口。一个白胖的人迎上来,笑容可掬的与舒朗握手。
舒朗有些漠然的伸手。
舒朗有一个无法克服的缺点,与生俱来的缺点:对人的记忆力相当差。每一次遇到新朋友,他都试图全力记住对方的特点,即使如此,还是记不住。在某一环境中认识的朋友,换了另一个环境,就想不起是谁来了。这一点很苦恼,往往给人造成目中无人的错觉。
对眼前白胖的来访者,舒朗更是没有印象,木讷的与陌生人握手。
感觉这个人的手胖乎乎的,冰凉,还没有力气。舒朗不喜欢这样握手的人,甚至讨厌这样的人,这种人没有热情,却有心计。
“你就是如雷贯耳,享誉咱县城的舒朗大哥吧。”熟悉的乡音令舒朗倍感亲切。
“呵呵,你是――”舒朗露出亲切的笑容。
“我是任虎。”
闻听此言,舒朗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任虎?”这个名字在郝晨嘴里听到过,还是水生结婚的那天。后来听婉茹也说起过。两人都没有说任虎这个人怎么的坏,也没有说他好。看来是一个接触比较少的人。
舒朗好结交朋友,三教九流,他都有交往,何况这是在外地,遇到了家乡的人。
“大哥不太熟悉兄弟,水生是我的领导,我出差路过这里,过来看看你,顺便结交,喝两钟怎样?”
“阿,那好。”
舒朗领着任虎到就近的饭店坐下来,任虎说他请客,这怎是舒朗的行事风格,来到这里他就是地主。
点了四道菜,按家乡规矩,每人分六次喝完一大杯白酒,才开始说话。任虎直入话题,说水生入党,被单位内定为后备干部的前景。舒朗听后心里不知道是啥滋味,高兴呢?还是郁闷呢?还是妒忌呢?都有吧,不过他还是提议为水生的进步祝贺一杯。
任虎一直在捉摸舒朗的感受,他还不太敢直面舒朗,想到舒朗的强悍,他真的害怕。
两大杯酒下肚每人已经超过了半斤。
任虎面色愧疚,说,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前来道歉的。
舒朗听他继续说。
………【03任虎……舒朗】………
任虎的脸上隐约呈现出痛苦状,一声长叹:“水生结婚那天后晌,我当迎宾,真没有想到,村里的那帮小子会那样。唉,对不起,对不起!”
“哪样了?”舒朗问。
“你不愿提及也算了,我专程来解释的是,那天,我确实拿捏不住那帮的玩意,一帮死孩子!”
舒朗摆摆手,不让他说下去,“算了,过去了。”
“好,仗义,不愧为舒朗,就是大度。敬哥哥一杯。”
三杯下去了。
“哥,你还真的像三国中的刘备,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再敬你。”
舒朗盯着任虎,“你这话有点不好听,那是一帮什么玩意,怎么能称为兄弟?”
任虎身子一颤,心中一喜:话基本达到了自己预先掂量了多次的目的,慢慢激怒舒朗,就趁机说:“对,那是村里的一帮琉球,趁着别人结婚,耍流氓。”
“好了,不说了。”舒朗不耐烦。
“大哥,你真是好人,兄弟看你这样,于心不忍,有件事情憋了我好长时间了,今天说啥也憋不住了,不说不痛快。”任虎说着露出一点酒意,眼睛有些朦胧,又有些神秘,小声说:“这里有个秘密。秘密,大哥知道吗?”
舒朗双臂放在座子上,看着任虎,“是么秘密?你说就是。”舒朗挺讨厌说起话来嘀嘀咕咕的、慢条斯理的方式。
任虎拿起餐巾纸擦擦眼睛,翻一下眼珠,让人觉得他有了酒意,然后左右看看,身子前倾,压低声音,“这一切,都是水生策划的。”
舒朗听罢,身子后仰,盘起胳膊,脸上不怒也不喜。
“他是冲你来的,就是想害婉茹。他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灭掉,不让别人得到。你们是要好的同学,他怎么会这样?”
“那么说你就是他的帮凶了?”任虎的话,证实了舒朗以前的猜测。对于这样一个跑了这么远,事情过了这么久,以一种令自己讨厌的方式来说这种话的人,舒朗心里顿时生出厌恶。
任虎没有预料到,舒朗听到这些,会如此的平静。他身子后仰,双手抱起来,大拇指开始扰动。
话说到这份上了,干脆把掂量好的话一起说出来。任虎轻咳一下,表情复杂,接着说:“当时水生对我说,他已经找好了村里的几个小流氓,准备闹伴娘,让我……”
说到此,任虎看看舒朗。
舒朗一只手握着杯子,正看着自己。他也看到舒朗握杯子的手,挺用力的,手指尖泛出白色。
“好人到了一定程度,就被人欺,被人欺的人,怎么还能说是好人呢?”任虎咬牙说出这句话。
“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这句话,你听到过吗?”舒朗实在憋不住了。
“哼哼。”任虎冷笑两声。他原本设想,激起舒朗的火气,让舒朗回去教训一下水生,给自己出一口窝在心里、敢想不敢出得气,目的没有达到,反受到舒朗的讥讽,一股无名火也涌出来。
“堂堂的舒朗,难道容许别人粘自己未婚妻的光?”任虎说着话的时候居然翘起来二郎腿。
“把话说清楚!”舒朗冷冰冰地说。
任虎的这句话真的刺激了舒朗的自尊,在舒朗的心中,婉茹就是完美的化身,是自己神圣不可侵犯的女人,他不容许别人对婉茹有任何的亵渎,同时也不容许婉茹对自己有任何的隐瞒。
任虎嘴角露出一丝嘲笑,很明显是故意的表露。他仍在想把舒朗的愤怒转移到水生身上。同时也做了另一手准备。
他扬了一下脸,放下二郎腿,双脚踏在地面上,挪动一下,确认可以支撑身体重量了,才开口:“那天晚上,我清楚地看到,两个琉球在扒婉茹的衣服,还摸她的……”
“啪”的一声脆响,是舒朗手中酒杯的破碎声,这声响,在任虎听来就像一声炸雷,他仿佛看到碎玻璃碴,在舒朗的手中飞向自己的脸,立即想到那天晚上舒朗,暴打村里几个混混的情景。以至于吓得他忘却伪装,小人的本质暴露无遗,声音一下子就颤抖起来,不自觉地站起来。
他看着舒朗愤怒的眼光,就像罪犯看到了提审的警察,他的精神崩溃,腿脚发软了,“嗵”的一声响,任虎竟然给舒朗跪了下来,把桌子上的酒杯带在地面打碎了。
“大哥,你能饶得了水生,就一定会可怜兄弟我。我说这些都是对你好,让你看清楚你的好同学是什么人。”任虎几乎是祈求的说。
这句话还真管用,舒朗向来不欺负弱者,更因为周围还有人在看,就冷冷地说:“你走吧。”
利令智昏到底能怎样,色胆包天到底怎样,切看任虎。
“好哥哥,就把婉茹让给我吧,反正是被人摸过了。”
“滚!”舒朗吼出的这个字,用尽了丹田之气,仿佛带着热血一起喷发出来,手掌用力,硬生生的掰下来桌子的一个角。
任虎双手伏地,连滚带爬到了门口,站起来,窜出门,又扒着门框,伸进头来,“舒朗,你就这一……点本事,婉茹早就与……团委的领导,双双……对对,床上……床下,捣鼓了……”
小人和小人的声音,消失在寒秋的夜里,把一腔愤怒留在了舒朗心中。
………【04舒朗……婉茹】………
那一夜,舒朗做了一个梦,梦见婉茹哭喊着与别人结婚了,婉茹的眼神里全是留恋和怪怨。
一夜过后,舒朗的心情,就与萧瑟的深秋相吻合了,他再也按捺不住回去见到婉茹的心绪。
他简单收拾一下,披上夹克衫,忘记向唐莉请假,就赶往火车站。走不一会,又回来了,单是为了向唐莉请假。
走在去车站的路上,舒朗还在想,自己编了瞎话向唐莉请假,唐莉听说自己回去看奶奶,犹豫了一会,最后竟然柔情的说了一句:“你还会来吗?”
“什么意思?不回来毕业证怎么办。”舒朗摸摸脸,“我脸上有什么吗?怎么问还会来吗?”舒朗一边走一边想,片刻间又想到婉茹。想到婉茹,舒朗心里就充满了甜蜜。但是,任虎逃走前丢下的那句话,确实留在了舒朗心里。
真的有那么一位团委的领导在追婉茹吗?婉茹怎么从没有说起过呢?任虎是不是说瞎话?婉茹抽调到团县委帮助工作是不是有什么背景?还是到了团县委才被所谓的领导追的?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婉茹就不应该隐瞒自己。
不会,婉茹绝不会的!两人相处了两年多,舒朗相信自己的感觉。不过两人之间除了接吻之外,还真没有做过其他过分的事情。
舒朗急匆匆踏上回家等火车。
婉茹参加了那个婚礼与舒朗分别后,在团县委的抽调工作期也快到了,不久后,婉茹回到了企业。
临走那天,仇志要给她送行,婉茹拒绝了。回到单位不久,就接到仇志的电话,说婉茹在团县委工作期间,表现优异,受到广泛的好评,下一步,团里要扩大干部力量,婉茹被列为考察对象,有望预先借调到团里工作。
听到这样的好消息,婉茹当然兴奋了,她踌躇了好长时间,在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舒朗上有了顾虑。婉茹作为一个年轻美丽智慧的女孩子,有着自己的内心世界。她向往着美好,憧憬一个美好的未来,不想让其他的事情影响到自己,这方面她区别于普通的女孩子,非常自主。她对舒朗的感情是纯真的,这个开朗的阳光般的大男孩给她带来了心动和安全,想到舒朗心里就甜蜜蜜的。
她也看出来了,舒朗对自己抽调到团县委工作,有些抵触情绪,所以她就更不想把仇志的存在告诉舒朗了,以免他想多了。但是,总要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给舒朗一个解释,要不这个从不吃委屈、有着强烈自尊心、期待完美的男孩,盛怒之下,就可能毁掉眼前一切。
前几天,接到舒朗的信,说要回来一趟,神秘兮兮地说,有特好特好的事情,要给自己说。婉茹猜测,舒朗快毕业了,可能是想结婚了吧。
“正好呢!什么也不用解释了,借调成了,也嫁给他了。就是对人家仇志有些无情,嗨!没有办法,爱情就是自私的,要是没有舒朗,我就嫁给仇志。”想到这些,婉茹心里就有种期待,期待着舒朗快回来,对自己说出“嫁给我吧”这四个字。
“嘻。还不知道他能不能说出这个字呢!”窗外蒙蒙秋雨,光秃秃的树干,在婉茹看来,就像一幅优美的油画,她就像旁观者一样,与自无关地欣赏艺术作品。她心里装着自己的春天,时常回想那段桃花盛开季节里,偶遇舒朗的情景,和当时舒朗傻可爱的、愣愣地看自己样子。
离下班还有一些时间,舒朗突然出现在婉茹办公室门外。
舒朗可从来没有直接来到婉茹的单位,第一次来就把门敲得挺响。
婉茹既惊喜,又紧张,看同事们切切私语,就赶紧出门来,怪怨:“干嘛不先打个电话过来,都在上班呢。”说着把自己的钥匙塞到舒朗手里,“到我宿舍去等我下班回来。我顺便给你买回好吃的来。啊,别乱跑。”
晚秋的阴天,天色黑得很快。
舒朗来到婉茹的宿舍,拉开灯,坐在婉茹的床上。
这里,舒朗来过几次。宿舍里,一共住四人,大都到了婚嫁的年龄的女孩,回到宿舍住就不很经常了,也是为了相互给舍友提供方便。
婉茹床边的墙面上是婉茹自己在纱布刺绣的一幅图画,南国风情的图画,作墙围,还有一个简易的两抽桌子,当作床头橱,桌子上有一帧婉茹的照片,身穿工装,青春四射,妩媚漂亮,窗台上有一盆海棠花,红花翠叶。
“婉茹还没有给我说海棠花的秘密呢。”舒朗想着,开始收拾桌子,为吃饭做准备,猜想着婉茹买回来什么好吃的,有没有酒。
床底下窜出一只小白狗,上身站起来,仰头看舒朗。正是舒朗送给婉茹的那只小白狗。
舒朗把小狗抱起来,坐在床边。
这时门响了。
………【05仇志……舒朗……婉茹】………
舒朗得意,“又是婉茹故意的敲门,小女子的戏法。”
待门开了,进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
“一走错啦?”男人看到舒朗,自问,出门看看,又回来。
舒朗注意到来人,正要开口问。
“呀!这不是舒朗吗?”来人惊喜地叫了一声,快步走过来,一下子抱住舒朗。这时舒朗也看清楚了,来人就是早年间,一起住在政府大院同一排宿舍的发小仇志。仇志后来随父母工作调动搬走了。
“你真是从天而降啊,舒朗,多少年不见了。”仇志拍打着舒朗的肩膀,“坐,坐。”仇志说着,转身,弹弹方才被舒朗做的不平整的床单,又把叠好的被子抱起来,向里面放了一下,然后转身坐在婉茹的床上,指着对面的床说。
“怎么样,还好吧,现在哪里高就?”仇志成熟而关切地问。
舒朗见到自小的朋友,心情也十分高兴,简要地说了近况。
“好啊!上大学了,前途无量,无量。”仇志听后很高心,就好像是自己上了大学一样。
“小志,你现在哪里?”舒朗问。
“哎,当初在政府干勤务员,打扫卫生,后来当打字员。这些你都知道的,那时候晚上咱俩还经常打球。对了!当时从你那里借了一些书,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你们几个都来借,还不给我说干什么用。”
“当然不能给你说了,给你说了不就多了一个有力的竞争者吗,怎么能考上省团校呢!”仇志说完,呵呵笑了几声。
“嗬,那里出来的都是前途无限的后备干部。”舒朗笑着说。
仇志摆摆手,“什么干部,后来分到团县委,挂了个副书记的名号,这不,组织部门已经谈话了,明年开春,到乡里当乡党委书记,苦差事啊。”
“团――”舒朗脸上的笑容开始凝结。他猛然想到了任虎的话:“婉茹早就与……团委的领导,双双……对对,床上……床下,捣鼓了……”
“你这么年轻就担任乡党委书记,前途无量。”舒朗这时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眼前的发小,有着与自己一般潇洒外表,却有着自己不曾有的官职和地位,舒朗强烈的自尊心里,顿时生出来自卑来。
“说哪里话。”仇志摆一下手。“哎,对啦,你来这里……”仇志忽然感触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也开始消失。“不会是……”
随即两人都沉默了。
“不会吧。”还是仇志打破了尴尬,苦笑一下,随手掏出一个信封,递给舒朗,“我、我、我没有什么事,就是把婉茹借调到团县委的文件送给她。”
灯光在这个阴天的黄昏里,照射着两个男人,屋的其他角落,都昏暗,毫无生气。只有小白狗,扒着舒朗的腿,一个劲地摇尾巴。
舒朗一言不发,两眼紧盯着小白狗。就在这短短的一刻,他想离开了,是自尊让他离开,也是自卑让他来开,是愤恨的产生让他离开,也是祝福的寄望让他离开。
门开了,婉茹提着许多食品进门来,身后依稀可见蒙蒙秋雨。
进门后,婉茹也呆住了,她想过好多的场景,没有想过会出现这样的场景,心中虽然无愧疚,但是一时的尴尬,竟也无从分说。
看着婉茹这样的神态,舒朗一下子从情感的彷徨中摆脱出来,他要像个真正的男人。
他弯下腰,抱起小白狗,亲了一下,就往外走。
本来是想说上一句祝福你们幸福之类的话再走,但是他嗓子被堵塞了,说不出来。为了尽量的展现出自己的轻松,在婉茹身边走过时,他微笑一下,多年不见的酒窝,又浮现了。
婉茹追出门,对着舒朗的背影,大喊:“你混蛋!”
舒朗迟疑一下,没有停。
“舒朗!那个小狗是我的。”婉茹的声音近乎悲怆。
舒朗把怀里的小白狗放到地上,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停顿一下,就一下,随即迈开步走向深秋的夜。
木然的婉茹,抱起来小白狗,转身回到宿舍,不顾及站在一旁发呆的仇志,趴在床上,脸伏在被子里,呜咽起来。
仇志手里扭着借调函,手足无措,看到毛巾,拿在手,试探着伸向婉茹,轻轻触到婉茹的手臂。
“你走!你也走!”婉茹哭泣着喊。
“那,那,就把、把商调函留在这里,明、后天就去团里上班吧。”
婉茹忽地坐起来,一把抓过信函,几下撕碎了。又爬到床上哭泣起来、
仇志痛苦地摇摇头,哀叹一声:“再来看你吧。”走了。
婉茹哭得更厉害了,昏暗的灯光下,只有她一个人,独自哭泣。
“姐姐,姐姐,你在哪里啊?妹妹好冷。”每到孤苦无助的时候,婉茹总会这样呼唤。
第二天,婉茹没有上班,她病了,发高烧。
宿舍里没有其他人来。
婉茹爬起来,从抽匣里找到退烧药,对着海棠花流泪,用泪水伴着吞下药片。
又过一天,婉茹强迫自己起床,洗漱整齐就去上班。
没有人注意到婉茹的情绪变化。在同事们下班回家后,婉茹下楼梯时,晕倒了,被原先财务室的同事时粟遇到。时粟要送婉茹去医院看看。婉茹不让,固执地回到宿舍,恳求时粟给她打一暖壶热水来。
时粟小心翼翼的给婉茹打开水,小心翼翼的给她买饭菜,小心翼翼的给她买药。
婉茹她向领导请了一个长假。由于车子骑不动,央求时粟骑车她送回家去。
婉茹每天都给办公室打电话,问有没有她的信。没有,只是团委的领导经常打电话来。
婉茹给舒朗写了信,责怪舒朗不男人,不问青红皂白,没有责任心。她期盼着回信,没有等来。
婉茹又写了一封信,说她的心理只有舒朗,与仇志交往没有错,那是工作上的事情,没有人不想有一个好的工作环境。
没有回信。
她又写一了封信了,说她一直等着舒朗来向她求婚,她等待着穿上婚纱,她的心里只有舒朗一个人。
没有回信
她又写了一封信,恳求舒朗原谅她,本应该早给舒朗说有仇志这样一个人,心里也有一点幻想,但是她的心都给了舒朗。
没有回信。
这年的冬天来得很早。
婉茹几经打听得知了舒朗的家。
雪花飘飘的一天,婉茹找到了舒朗的家,见到了舒朗的母亲。她本以为,到了放寒假时间,舒朗该回家了,舒朗就是不愿见自己,也得回家过春节吧。
舒朗的母亲告诉这位美丽的女子,学校来信说,学生开始实习,舒朗带着一个小组去了偏僻山区搞专题,春节也回不来。
婉茹走了,脚下踩着白雪,走进寒冬。
………【不一样的春天】………
披着同样心情一起走进寒冬的,还有仇志,这个仕途的宠儿,第一次体会到被人抛弃的感觉,然而,他的心中,装着一个明媚的绚丽多彩的春天,足以驱赶冬天的寒冷。
然而,婉茹是在挣扎了一个寒冬后,无奈的来到春天的。春的桃园,花儿依旧,桃花一般的面容上,忽地绽开笑容,她看到了桃花丛中,阳光般的大男孩,正站在那里微笑。
“回去吧。”是时粟的声音。
婉茹在这个春天,要结婚了,这是她驱赶寒冷的最好办法,来到桃园找到寄托即将告别的姑娘留恋。
仇志去了一个重点乡镇担任了党委书记,此后不到两年,他便出任了县经济开发区管委会主任,随着开发区级别的提升,仇志迅即成为县处级干部,前途无量,年轻有为。
心中一直火热,没有感到冬的寒冷的水生,也欢快的投入了春的怀抱。但是这个春天,对于水生来说并不温暖。
他惊喜的发现,他具备了当副科长的条件了,副科长被调到基层去了,位子一直空着,科长说,组织科正在考察水生。水生的心里那个激动啊!美好的未来正向他招手,他美滋滋的憧憬着,不仅要当副科长,还要顶了科长的位子,再就是单位副职、正职……
不遂人愿啊!
一天科长领来一人,微笑着对科里所有成员宣布,这位是新到来的副科长。然后瞥了水生一眼。
天呐!水生的脸上少有的失去了从容,表情僵硬到几乎失去的斯文,冷冰冰的与来人握手。
他再也按捺不住,怀着一颗耻辱心,造访了科长的家。直接问:科长这是为什么?是谁在背后捣鬼?
科长看着水生,就像第一次认识。最后说,他也老了,干不了几年,位子总会为水生这伙年轻人留着的。
从科长家里回来,水生就直接回到农村家里,对着妻子发泄一通,无休止地、粗暴地发泄着性的本能,温顺的妻子,抚摸着乳房、大腿上的咬痕,骇得以为水生得了病。第二天,水生恢复了理智,回到单位上班,他发狠要将挡自己面前人搬开,先在他身上寻找破绽,再想办法击溃他。
来人做事雷厉风行,言语不多,不拘言笑,对人很和善,工作效率极高,忙忙碌碌好像是全科的工作都让他一个人干了似的。
水生观察、找寻。
水生无奈、失落。
单位的好多人都在说,来人是某某大领导的亲属,大学毕业没多久就进了党校培养,这次是下基层来镀金的,不久就要调回去就任高职。
水生思索再三,想明白了,同时看到了机遇:与其无法超越,为何不紧跟呢?谁让咱“小寡妇睡觉――上面没人呢!”。
于是水生立刻改变了主意,调整了努力的方向。一改生硬麻木的面孔,脸上立刻挂满了谦虚的笑容,手上总有忙不完的工作,就连走路都小心谨慎,生怕弄出什么动静来。纯粹的一幅孔老二的忠实弟子模样。
水生感觉,用对付科长的那一套办法讨好这人显然无用,这人在办公室的时间很少,大多时间都是到企业搞调查,回来后就埋头整理材料。
水生主动接近他,问他需要帮忙吗,可以帮他查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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