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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嫡女,翻手为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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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来正准备出去看看,严玉已经急急慌慌的闯进来门来。

“姐姐,不好了,不好了。”严玉的声音里带着点哭腔,“出事儿了。”

“什么事?”沈云儿心头一颤,抓住他的手,“怎么啦?”

“大人在半路被人劫走了。”

“劫了?谁劫的?”实在荒谬,光天化日谁敢劫朝廷命官?

“是晋王爷府上的人。”

“晋王?”

“嗯,我听,听说,今天在朝上,有人弹劾晋王私扣外省大臣的奏折,越制使用物品,不知怎么又牵扯到了严大人身上,朝上闹得不可开交,大人还被监国太子罚了几鞭子。我等到申时,大人才出来,还没走到多远,便被人拦了轿,把大人劫走了,我偷偷跟着他们,看见他们把大人抬进了晋王府。”

“姐姐,我们怎么办啊?”严玉手足无措,进府虽然不久,但严洛对他很好,有空时还教他读书习字,自然而然严洛在他心里也成了极重要的人,“晋王会不会对大人做什么?”

“别急。”沈云儿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说道,“你在府里等着,我去晋王府上看看,大人是不是在那儿。”

她刚刚走出府门,就看见钱玺正走到阶下,一见她出来,满脸笑容:“云儿。”

“你的马车呢?借我用用。”

钱玺还没反应过来,沈云儿已经一眼看到了他的马车停在府门口不远的大树下,立刻大步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坐了上去。

钱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云里雾里地跟着上了马车:“云儿,你要去哪儿?”

“晋王府。”

钱玺坐在车上看着沈云儿一脸的黑气,也不敢随便开口问他去晋王府要做什么。倒是沈云儿突然先开了口:“你听说了今天殿前严大人被罚的事情吗?”

“啊?”原来是因为这件事,看起来云儿待严洛果然不一般,今天自己原本去沈府找她,却听说她在严洛府上,这才过来看看,想不到因为严洛的事,她的反应这么大。

想到这些,钱玺有些不太开心,却仍是一五一十的回答:“听说了一点,说是严大人匿扣了奏章,所以被太子责罚了,不仅被罚了一年的俸禄,还当庭受了十鞭。”

沈云儿听了只是默默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不久,马车到了晋王府门前,远远的沈云儿就下了车,步行往晋王府前走。钱玺也一声不响的跟了上去。钱玺到晋王府也来过一两次,记得晋王府有两个侧门,他猜到了沈云儿的意思,走到沈云儿身边轻声道:“云儿,你想进晋王府?别走这边,我带你绕到后边去。晋王府一向戒备很严,你若真想进去,我可以帮你。”

沈云儿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嗯,谢谢。”

钱玺让沈云儿等在侧门外,又告诉了他晋王府中大致的布置,然后才独自离开。沈云儿在门外站了不多久,就听见晋王府内突然人声嘈杂起来,有人在大喊,走水了,有贼人。一片火光,向前院的方向去了。

沈云儿耳中听到侧门处没有了声息,趁机撬了门,溜了进去。

外面一片混乱,晋王的卧房里却是静然无声。

高正瞥了一眼窗外的火光,抿唇一笑,声音凉凉的:“严大人进了本王的府里,看起来不只一个人为你担心啊。难道本王这里是龙潭虎穴?还是本王会吃了严大人?”

严洛一直躬着腰站在案边,他进门来行了礼以后,高正就没说一句:“免礼。”他便一直保持着行礼时的姿势。

高正嘲弄的看了他两眼:“严大人何必做得这么谦恭呢。严大人手段越来越高明了啊,今天朝上受了几鞭子便拖着本王吃了暗亏,大人玩得还爽快么?”

“本王独擅专权,逼君罔上的罪名便要被严大人你越钉越死了吧?”他站起身来走到严洛面前,伸手去抬起了他的下巴,两眼灼灼的看着他,眼中如同燃着火焰,语气却分外的慢而低,“有时候,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究竟是……,”说话间他突然露出了笑容,灯光下这笑容看上去分外的扭曲怪异,“……是什么做成的,为什么这么阴毒奸狠……”

严洛听得心中一悸,望着高正的眼中渐渐泛起氤氲水汽:“三……”

未等他说话,高正扔了手,冷笑道:“严大人,是本王给你脱呢?还是你自己来?”

严洛身体猛的一颤,咬紧了双唇。

高正却没再看他一眼,背转了身体,眼望着面前的雕花屏风,不动也不说话。

严洛站了一会,慢慢抬起手,开始解自己的官服上的腰带。他脱下官服摆在了一旁的桌案上,露出内里月白色的中衣来。

他刚伸手解开中衣的系带,高正猛然转头向着窗外,厉声喝问:“什么人?”

两支铁青蜓透窗直向高正的颈上飞来,高正抬手拂落了暗器,窗外的人已经破窗而入,一柄软剑直刺向高正的眉心。

两支铁青蜓透窗直向高正的颈上飞来,高正抬手拂落了暗器,窗外的人已经破窗而入,一柄软剑直刺向高正的眉心。

高正身形未动,眼看剑尖就到透额,他抬手两指堪堪的夹住了剑尖,那柄剑再也进不了半分。高正冷笑了一声:“分花拂柳,好剑法啊!”

“云儿!”严洛颤声喊了出来,“三哥,你不要伤她!”

八十三、狠狠惩罚他

“云儿?这不是沈府的小丫头嘛。叀頙殩晓”高正笑微微的上下打量了沈云儿一眼,沈云儿用力拔剑,那剑被高正的双指夹住就好象铁铸了一般纹丝不动。

“怎么,小丫头,你偷偷摸摸地想看什么?是想来瞧瞧你家严大人现在的样子可好看么?”

高正似笑非笑地瞥了严洛一眼,严洛下意识的掩上了衣衫,脸色惨白,咬唇不语。

“无耻!”沈云儿怒喝了一声,弃了剑一拳向高正击去。

高正手指一扬那柄剑通的一声扎入了梁上,另一只手抬手架住了沈云儿的拳。沈云儿一手化拳为掌向高正胸膛击去,她这一招虽然攻击得猛却没有切实的内力,完全没有攻击性,在高正这样的高手面前反而大开了门户轹。

高正冷笑了一声,随手便搭上了她的手腕,沈云儿却闪电般的缩回了手,抬膝撞向高正,高正身体往后暴退了两步,险险就被她这一招见也未见的阴招击中,不怒反笑:“好,好功夫。”

“云儿,你出去!”严洛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十分严厉。

沈云儿停下来,不解地望着他。严洛冷冷地看着她,说的话令人血冷:“你出去,如果你不想连累我,现在就离开。醣”

沈云儿一呆之下,还没来得及反应,手已被高正扣在了手中,顿时半边身体如同麻木一般,一动也不能动。高正拿住她手腕的时候,微怔了一下,立刻又露出了一脸浪荡不羁的笑容,笑看着严洛:“看起来,你不只对本王一个人无情啊。”

沈云儿没有管自己的命正捏在高正手里,只是呆呆地看着严洛,一脸不能置信的表情:“你……”

怎么也没想到严洛会这样对自己说话,曾经那个温柔可亲,熙如春阳的人,对自己说会拿性命来保护自己的人,现在竟如此冷淡绝情,判若两人。

“我让你走!”严洛抬高了声音。

“走?没那么容易。”高正将沈云儿拖到了门口,一手拉开了门,“来人,此女夜闯晋王府,意欲刺杀本王……”

他话未说完,整个人便僵住了。严洛从背后抱住了他,在他耳边低低的道:“三哥,你让她走,不然,我也活不了了。”

高正愣怔了一刻,如同怒极,一把将沈云儿扔在了庭院中:“给本王把人扔出府去。”

他呯的一声发泄般关上了房门,站在房中微垂了头一动也不动,唯有看见胸膛在剧烈地起伏。

隔了一会儿,严洛的唇在他的颈上轻轻的摩挲,环抱着他的双手慢慢解他的衣服。

高正一直僵直着身体,只是呼吸越来越粗重。

严洛自身后转到他面前,把他的衣服全部解了,又跪下去解下衣,绸裤之下那物已经不受控制的胀硬起来。严洛手隔着轻薄的绸布覆了上去。

高正闷哼了一声,忍受着身下的煎熬,突然用力扯着严洛的头发,把人从身前扯开来,发簪掉落,一头乌发如墨色溪泉披散而下。

高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严洛,冷笑着:“不错啊,严大人,什么时候学到的这手段,就算放在平康坊,云吉班也数得上号了。”

严洛脸色顿时惨白。

他越是曲意逢引,高正心头的怒火就越烧烧旺,说出来的话越加不堪入耳。

“本王今天心情不好,严大人既然喜欢这样跪着陪罪,本王也就欣然受着。只是本王今天对严大人没什么兴趣,正好从飞烟阁带了一位姑娘回来,严大人倒可以瞧上一瞧,看看这姑娘和严大人你,到底哪一个服侍人的手段更好。”

他随手扯过雕花屏风遮住了严洛,走到门前说了一声:“请晴雪姑娘过来。”

严洛身后往后一挫,低下了头。

晴雪刚一进门就被高正一手搂了过去,一手重重的掩上‘门,随即将人抵在了冷硬的门扇上,晴雪的背被硌得生痛,嘴里娇笑道:“王爷,你弄痛我了。”

“痛?”高正手在她的腰上重重的揉了一下,似笑非笑道,“这样还痛吗?”

被他这一揉,晴雪身体立刻软了半边,微微娇喘,眼晴却扫到了雕花屏风的后面,隐隐有一个白色人影,似是半跪着,低着头,长发垂在面前,遮去了一半的面容,被屏风的密密花格轻纱勾勒得迷蒙不清,支离破碎,好象是个女人。

“爷,那人是?”虽然知道高正喜怒无常,若他不说,最好不要问,可是这种时候,屋里还有一个人,而且是个女人,再怎么样,也控制不住心里的不乐,忍不住就犯了高正的忌。

“怎么,雪儿也打听起本王的事来了?”高正仍是笑着,黑眸中却透出冷意。

“雪儿哪敢?只是,以前雪儿和王爷都不似这样……”晴雪被他看得心中寒意阵阵,低垂了眸,小声解释。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高正说话间回头瞥了一眼那雕花屏风后那垂首不语的人,眸中一暗,转过头笑看着晴雪,“本王倒觉得,这样也不失是一种乐趣。”

虽然除了高正,晴雪并没有真正委身给其他男人,但是她毕竟是风尘中打滚的人,见的并不少,已经猜到几分高正的用意不过是拿自己来让那屏风后的人难堪,难免心中有一些难受,轻笑了一下:“那晴雪替王爷宽衣。”

“好。”高正勾起唇笑容邪魅,晴雪一时失了神,抬起手竟忘了动作。

“雪儿?”高正轻唤了一声。

晴雪这才回过神来,伸手去解高正的衣带。

她刚摸上衣襟,只听见一声尖叫,如同受伤的小兽一样,雕花屏风后的人蓦然站了起来,砰的一声推倒了屏风,向门口冲过来。

晴雪尖叫了一声,投进了高正的怀里,高正却一把推开了她,将快要冲到门口的人揽进怀里,捂得死死的,对晴雪怒喝了一声:“出去!”

晴雪被推在门上,头磕到了门框,手捂着额,痛得几乎要掉下泪来,听到高正这一声怒喝,身子一颤,有些不能相信的抬头看着高正。

“本王让你出去。”高正眼神如同吃人一样盯着她,“滚出去!”

晴雪看了一眼在高正怀里奋力挣扎的人,被高正的双臂遮得严严实实,看不清模样,刚刚高正看他的目光还满是不屑,此刻却为了他毫不留情的赶自己出去。

心似乎被一只手狠狠地攥着扯着,扯得血肉模糊。

自己这种身份的人,还能怎么样呢?难道还想和这个男人举案齐眉,共度一生?真是痴心妄想。

晴雪默默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可是自己的确那样想过,第一次委身予他的时候,他在醉里一直叫着:“洛儿。”那时的他,再没有往日的不可一世,如同一个孩子,脆弱得令人心疼。

“让我出去,”高正刚刚松了些手,严洛又开始疯狂地挣扎,而后,又神经质地双手抓住他的衣襟,“高正,你点了她的穴道是不是?你刚才是不是点了她的穴道?”

他跪着的时候,突然想起高正似乎在把沈云儿扔出去的时候点了她的穴,云儿原本就气血混乱不畅,若是高正点了她要穴,只怕会有性命之忧,这才不管不顾地冲了出来。

高正蹙眉看着他:“你别疯了,住手。”用手拉住他的手往下扯。

“她会死的,你让我出去,让我去找她。”严洛的手张牙舞爪地乱舞,手指划过高正的脸,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洛儿,洛儿,你别急,”高正没管脸上的伤口正渗出血来,双臂箍紧他,让他一动也不能动,嘴里不住的哄他,“我知道她血脉有异,没有点她的要穴,只是让她不能行动而已。你相信我,过两个时辰,她的穴道就会自行解开,不会有事的。”

“你没骗我?”严洛安静了一些,喘着气抬头泪眼朦朦的看他。

高正哂笑了一下,低下头,把头埋在了他颈后如墨的长发间,在他耳边缓缓地道:“你应该知道,我是恨你,恨得有时候真想亲手杀了你,挖出你的心来看看是什么样的……”

“可是,我绝不会骗你,永远都不会。”

虽然,你一直都在欺骗我。

――――――――

“云儿,你怎么样?能不能自己把穴道解开。”钱玺把沈云儿抱上车以后,原本想替她解开穴道,却发现高正点穴的手法十分怪异,他见所未见,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解开,只能寄希望予沈云儿自己了。

沈云儿身体完全不能动,没法回他的话,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她气息紊乱,难以控制,哪里还能自行冲开穴道?

“这点穴的方法太怪异了,我也没有办法。”钱玺满脸颓丧,低头想了想,眼睛一亮,道,“我带你去找个人,也许他有办法。”

钱玺带着沈云儿去的地方是京兆尹,可是不巧要找的人不在,他听了人的指点,又往西城赶去。

赵煊正坐在桌前吃面,对面一个绿衫子大眼晴的小姑娘手撑着下巴一直不眨眼地看着他吃。

钱玺抱着沈云儿走了过去,把沈云儿往旁边凳子上一摆:“阿煊,你快帮忙看看,能不能解开她的穴道。”

赵煊抬头看了一眼,目光落在沈云儿脸上的时候,眉毛微挑,又淡然转头看钱玺:“为什么找我?你自己不就能解。”

“哪儿啊,她被你义父晋王点了穴,那手法太怪,我解不了,估摸着你肯定会的。”

赵煊又看了一眼沈云儿,沈云儿眼中的怒意令他微怔了一下,似笑非笑地转头对钱玺道:“我看还是不要解的好,看上去也没什么大碍,大概两个时辰左右会自动解开的。”

“你这样说就是会解啦?那你不如就直接解开,等什么两个时辰,你什么时候这么罗嗦麻烦了?”钱玺说话间有些不耐烦。

“解也没问题,不过有什么后果你负责。”

“什么后果?会伤到她吗?”

见钱玺一脸担忧的样子,赵煊笑了:“那倒不是。”

“那就没关系,你快解开。”

赵煊点了点头:“好。你把她身体扶正一下。”

待钱玺扶好沈云儿的身体,赵煊也没起身,隔桌探手在她的颈肩处连点了几下:“行了。”

沈云儿穴道初解,蕴积已久的怨气怒气一瞬爆发,一挥手,把赵煊面前还未吃到一半的面扫在了地上,可是却因为穴道刚解还未完全恢复,发泄了这一下以后,又无力的坐了下去,手按在桌上,狠狠地看着赵煊。

赵煊对面的小女孩尖叫了一声,跳起来指着沈云儿:“你是什么人啊,真是好心没好报,赵大哥帮了你,你居然这样。”

赵煊仿佛早有所料一样,转头用“你看吧,就是这后果”的眼神看着钱玺。

钱玺瞠目结舌地看着,半晌回过神来,对同样被人突发事件惊呆了的钟伯大声喊:“我来,我来赔,再煮一碗,哦不,三碗。”又连连对赵煊道,“阿煊你别生气,云儿她心情不好……”

赵煊不以为意的一笑,目光转到沈云儿的脸上,坦然地道:“发火也于事无补,若是你真想从晋王府上把人解出来,我倒有办法。”

八十四、解救的办法

沈云儿微微别开了头,没有说话。叀頙殩晓那绿衫小姑娘看她极不顺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真讨厌。”转头又对赵煊道:“赵大哥,我们不要理他们了,你若是饿,我给你做宵夜去。”

赵煊对她微笑了一下:“飞燕,你先回去,我们几个有事要商量。”

“有什么事情,我不能听么?”那小姑娘很是不满,转头狠狠地瞪着沈云儿。

沈云儿不屑地把头转到了一边。

“小姑娘,既然你赵大哥让你先走,你就先走吧,你早些回去多准备点宵夜,你赵大哥也可以多吃一点嘛。”钱玺嘻皮笑脸地哄着小姑娘,“你看,我们几个快点谈完,把事情办完了,你不就可以快一点看见你赵大哥了吗?轺”

听着钱玺如同哄三岁小孩的话,饶是沈云儿心情再不好,也忍不住抿唇浅笑,把头别得更开了些,一抬眼,正好撞上赵煊似笑非笑的目光,不禁给了他个白眼,立刻又想起了晋王府内发生的事,脸色便沉了下去。

赵煊的态度很奇怪,按理说晋王是他的义父,亲疏有别,他为什么要帮自己?或是他另有所图?可是直到现在,他帮过自己好几次,自己还并没有发现他到底有什么其他的意图。而且他这样帮自己,难道不怕被晋王知道?

飞燕在钱玺一番苦口婆心的劝导之下终于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忘撅着嘴对赵煊道:“赵大哥,我做好了夜宵等你,你可记得回衙的时候来吃啊。啊”

赵煊对她笑着点点头:“好。”

等飞燕一走,钱玺把头凑得离赵煊近了些,很兴奋的问:“阿煊,你有什么法子?”

赵煊抬眸看了一眼沈云儿,沈云儿扭头看着别处,一声不吭。

“进宫去找皇上下旨召严大人连夜入宫。”

钱玺怔了一下,“好!好办法。”

他点了几下头,接着又大肆摇头:“若是皇上下旨,晋王自然是必须要放人的。只是你这法子说得容易,却根本就很难啊。一是我们如何进宫,二是就算我们进去了找到皇上了,他又怎么会随随便便就答应我们下这道旨呢?”

“这是唯一最快,最可能成功的办法,若是不试又怎么知道成不成?”沈云儿转回了头沉着脸看赵煊。

“没错。”和她的想法一样,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一定会成功,但是若是不试,又怎么会知道成不成功呢?

“好,好,那就这么办,我们先想法子赶紧进宫去。”钱玺连忙站起身来,“咱们骑马去吧,会快很多。”

“十三,”明明他应该已经差不多猜到了她的身份,可是却仍是喊她“十三”,沈云儿手把着马鞍,停下了动作,却没回头看他,他是晋王的义子,这身份总是令她有那么一些介怀。

“你和我都并不了解严大人和王爷之间的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严大人并不是趋炎附势之辈,也不是软弱可欺的人,这一切是为什么?”

赵煊说完并没有等她回答,便转身向自己的马走去。

沈云儿也默默扳着马鞍上了马,钱玺在边上道:“走吧。”

赵煊说的她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一直想不明白。

赵煊这样说,是什么目的呢?是想告诉自己,不应该介入晋王和严洛之间的事?可是为什么他又要给自己出主意呢?

沈云儿抬头看着赵煊的背影,莫名地感觉至这个男人比高正,更加难以捉摸,他究竟是什么人?

三人三马很快赶到了宫门前。各自下了马以后,赵煊让钱玺留在门外,独自带着沈云儿进了宫门。

门前的内侍认得赵煊,连忙上前道:“赵大人,这时候进宫么?”

“中官辛苦了,”赵煊拱了拱手,“在下有紧急的事要见潘文龙大人。”

沈云儿心里咯噔一下,潘文龙?这才想起当初在玉华楼曾经听说过,潘文龙是御前侍卫,看样子赵煊很他很熟,沈云儿不禁多看了赵煊两眼,他应该没有把事情真相告诉潘文龙。但是仍是难免心中忐忑不安,这人行事不可捉摸,难保他又要出什么幺娥子,自己提高些警惕总是没错的。

“正好潘大人今日在晴安殿值夜,我领大人去。”赵煊曾经救驾有功,身上带着大内金牌,内侍们大多认得他,所以并没有过多盘问。

“不必劳烦中官,我自己去就好。”赵煊回头招呼了沈云儿一声,“走吧,十三。”

“潘文龙是御前侍卫首领,也是天敬监的总领。”两个人一路往里走的时候,赵煊似是很随意地提了一句,“见到他就算是成了一半了。”

在晴安殿外很远又被人拦下,是两名御前近身侍卫。赵煊亮了身份,两名侍卫把两个人带到了晴安殿,将两人引进了偏殿。

偏殿的桌案上摆了几卷书,烛灯不太明亮,一个青衫男人束发未冠很随意地倚了桌案,在灯下读书。听见赵煊二人进来,抬起头来,笑道:“子恒怎么这么晚进来,有什么事?”

他的样子很美,这一抬头,展颜一笑,如同梨花初绽般出尘清雅,又如雪后晴光般亮得耀眼,顿时让四周都似乎暗了一暗。

恍然间,好象看见了一个身着长衫的纪未然,沈云儿整个人如同被雷电击中,一时脑中一片空白。

“这位是沈大人府上的沈云儿,有急事要面前皇上。不知道皇上歇下了没有?文龙兄能不能帮忙传禀?”

潘文龙转头看了沈云儿一眼,沈云儿虽然一身干练的男装,但站在赵煊身边显得矮小单薄了很多,明显是一个女子。

不过,他没想到这女人就是把他送进凤庭轩的那个,只是看她花痴一般呆看着自己,不禁微蹙了眉,抿起了薄唇:“子恒说的是这位沈姑娘?”

那天晚上自始至终自己都没有认真看清楚过潘文龙的长相,没想到他竟然和纪未然有七八分相像。

沈云儿尤自发呆,赵煊也发现了她的不妥,在边上轻咳了一声,稍稍提高了些声音道:“是,正是这位沈姑娘。”

沈云儿被他的声音唤回过神来,拱手行了一礼:“见过潘大人。”“皇上还未歇下,既是子恒你亲自带人进来的,想来是有极重要的事,我先替你去通传一声吧。”

凤庭轩的事他一直对赵煊抱着感激之意,因此也很愿意帮赵煊这个忙。他转身走进寝殿以后,赵煊突然笑了笑偏头对沈云儿道:“若没有你那晚的那一出,今天怕也不会这么顺利,可见,任何事情都不能说是完全的坏事。”

沈云儿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赵煊有些疑惑的转头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又回头望向潘文龙离开的方向,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淡淡笑意。

不多时,潘文龙走了出来,到了面前,说话的声音不大,很是清朗:“沈姑娘进去吧。”转头又对赵煊客气地道:“子恒在这里先坐一坐。”

“沈姑娘请。”

沈云儿抬头看了潘文龙一眼,俊逸的脸淡然清越,她突然想,不知道那天他在凤庭轩里被怎么样了……眉心一跳,赶紧打住了胡思乱想,跟上了潘文龙的脚步。

他虽然和纪未然样子相像,举手投足间却差了千里,纪未然心思缜密沉稳练达有时却又有些痞气,潘文龙自始至终似乎都举止优雅潇洒,气度逼人。

他不是纪未然。她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心里如同松了一口气。

进了寝殿,进门处挂着垂地的幔纱,隐隐可见一个人坐在榻上执了笔正在书写着什么。潘文龙隔帘垂手低眉道:“皇上,人来了。”

“进来吧。”沈云儿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潘文龙掀了帘,她迈进去的时候,那人正停下了笔向这边望过来,清癯轩然,丰姿卓逸,竟然是那日在重龙峰下偶遇的中年男子。

“龙广?”

“十三?”

两个人同时惊讶出声。

“放肆!”潘文龙皱眉喝斥。

高广不以为意的一笑,对潘文龙轻轻摆了摆手:“文龙,你先出去吧。”

潘文龙诧异地又打量了沈云儿一眼,皇上似乎是认得这个女子,可是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难道是自己在家养伤的那几日?想到这一件事,他心里顿时有些烦燥气闷,那个可恨的小贼,让自己吃了生平最大的亏,总有一日要寻到他,剜肉折骨,五马分尸。

他心里忿然痛恨,全没有想到,那个可恨的小贼此刻就亭亭卓卓地站在他身旁。

待潘文龙退出去,高广向沈云儿招了招手:“来,十三,过来,到这儿来坐。”他指了指他身前桌案的对面。

沈云儿没有客气直接走了过去,却也没坐下来,直直跪倒在地上,伏地道:“臣女沈云儿,是事求陛下。”

高广微愣了一下,又露出了很是祥和的笑容:“哦,有什么事,起来说吧。”待沈云儿站起来,他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沈云儿:“原来你就是沈仁辅府上的六小姐沈云儿。”

“是。臣女那天晚上不是故意欺瞒陛下的,请陛下恕罪。”沈云儿很乖巧地解释。

“没关系,朕不是也没对你说实话吗?”高广仍是一脸和熙如春的笑容,“朕的名字叫高广而不是龙广。”

沈云儿随口道:“没关系。”她之前规矩做得很有模有样,这一句就十分随意,甚至有些大模大样,高广心里原本就是很喜欢她这不拘小节的活泼性格,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

“你什么事要这么晚进宫来求朕?”

“臣女想求一道圣旨。”

“圣旨?”这个请求仍是令高广有些意外,“你要朕下圣旨,作何用?”

“我想请皇上下旨去晋王府上召严大人进宫。”

“是吗?”高广脸上的笑容渐渐隐没,若有所思地道,“严大人现在在晋王府上?”

沈云儿点了点头,看高广的脸色似乎对这消息有些意外,又有些了然,非喜非怒的神情令他平添了几分摄人的威仪。

高广猛然咳了起来,持续不断的咳嗽似乎要把心都咳出来的样子,他边咳边随手拿起案上的锦帕掩住了嘴,等停下来,他拿开帕子,那白绢上又是一滩刺目的鲜红。

沈云儿突然想起,听钱玺说,皇帝因为身体很不好,所以几乎把国事全部交给了太子处理,由晋王辅政,看样子他的身体状态的确不太乐观。

以为高广还会再追问,却不想他突然抬高声音对着外面道:“文龙,带朕的御印去晋王府宣口谕,召严大人即刻进宫。”

“是”。门外传来潘文龙的声音。

沈云儿心头一宽,似乎悬了一夜的心此时终于落在了实处。

“朕知道严大人与沈大人相交不错,更与沈夫人是异姓姐弟,倒没想到,关系亲密至此,连云儿也可以为了严大人冒险进宫。”高广坐下来,从手边的茶壶中倒了一杯茶放在对面的桌案上,对沈云儿笑道,“云儿过来坐下罢。”

他这样平易近人,竟然还亲手给自己倒茶。沈云儿很是意外,又觉得颇为亲切,便不客气地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正觉得有点口渴,端起茶就喝了一口。

“云儿和严大人感情很好吧?”高广给她茶杯里又添了些茶。

“是,严大人是很好的人。”沈云儿回答得中规中矩。

今晚严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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