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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五郎君-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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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易干咳两声,沉声道:“起吧。爱卿自受封金城郡王以来便一直在外旅居,不熟悉朝中诸事也是情有可原,朕又怎会怪罪于你?赐座,爱卿的位子在骠骑大将军身边。”
“谢陛下。”燕秋尔起身,垂着头左右瞄了瞄,找到了滕誉后,就垂着头碎步走了过去。
待瞧见燕秋尔坐稳之后,楚易沉声道:“金城郡王昨日才回到常安,朕本应体恤爱卿舟车劳顿,让爱卿好生休息几日,可这五年来各地频频上表奏明爱卿之功绩,其中不乏朕为所未闻之事,于是朕心痒难耐,今日便将诸位爱卿同召于紫宸殿内,望诸位爱卿能同朕一起听听金城郡王走访给地的所见所闻,了解我天岚子民真正的日常生活。”
听着楚易的这一席官腔,燕秋尔暗道果然还是过了五年,曾经连向众臣发号施令都犹豫不决的人,如今也能在一群人精面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可见楚易的这五年也不容易啊。
“诚如陛下所言,这五年来,臣等虽未曾与金城郡王相见,却时常听闻金城郡王在各地的所作所为,老臣曾以为有生之年都不会有机会得见金城郡王本尊,却没成想今日天降大幸,老臣终于得偿所愿啊!”
会先发难的定不会是燕秋尔的熟人,因为熟人都知道他的难缠,所以不会随便开口挑衅。
燕秋尔抬眼循声望去,果然就瞧见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仔细回忆半晌,才忆起这人辅佐先帝时就已经位列三师,任太师之职,到了楚易这儿也找不出更高的官位给他,便也只能让他原地不动了。
燕秋尔立刻扬起笑脸,冲老太师拱手一拜,道:“五年前陛下初登大宝,京内之事自有诸位辅佐,如本郡王这般连天岚国从北到南几里长都不知道的人实在是无颜立于陛下身侧,故而与陛下商议之后,本郡王便决定先云游四海以博闻强识,却不想咱们天岚国幅员辽阔,本郡王花了五年时间才将其了解透彻。”
听了燕秋尔这一番话,尚书令轻笑一声,说不上是嘲讽还是纯粹的好奇地向燕秋尔问道:“金城郡王说你将天岚国了解了个透彻?何谓透彻?是说只要是关于天岚国的事情,无论问你什么你都知道吗?”
正文 第183章 舌战群臣事件
这就准备开始了吗?燕秋尔哂笑道:“尚书令若有好奇之事,尽管问便是。”
哼,这小子口气倒是不小!尚书令不屑地冷哼一声,问道:“那你说说咱们天岚国内一共有多少个粮仓?”
一听这问题,燕秋尔就笑了。
这些人真是太坏了,这是有多想要看他出丑啊?天岚国的粮仓基本上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官家粮仓,另一部分是私有粮仓,这官家的粮仓好计算,私有的可是难以计数,毕竟有很多富商和大员为了避过朝廷耳目,粮仓都是秘密建立起来的。
不过这些人若是觉得问题只要刁钻点儿就能难倒他的话,那也太小瞧他这五年来的游手好闲了。
于是燕秋尔自信答道:“天岚国的大小粮仓一共有三百一十二座,其中有一百多座是朝廷安置在各地的官家粮仓,其余的,则都归个人所有。”
“三百一十二座?”尚书令冷哼一声,得意洋洋道,“咱们户部的本册上记录着的数目可是二百三十六座,敢问金城郡王,你那多出来的七十六座是打哪儿来的?”
燕秋尔嘴角一扬,笑容和煦地看着尚书令道:“那咱们户部的本册数据该重新核算了,若尚书令点不出三百一十二座,本郡王不介意给尚书令画一幅地图,将各家粮仓之所在一一标明。如此一来,倒也可以重新计算各地各家各户的缴税情况了。”
楚易眼神一亮,立刻接下话茬向燕秋尔问道:“爱卿的意思是说有人瞒而不报?”
燕秋尔耸耸肩,不以为意道:“不管是什么事情,瞒而不报的情况绝不在少数,毕竟没有人会嫌弃自己手中的钱财太多,人们只会觉得自己手中握有的财富太少,得到的越多,越是想要得到更多。而赚钱一事,走正途永远都没有旁门左道来得快。”
太师再一次开口道:“听金城郡王这话的意思,金城郡王似乎很是欣赏那些人的旁门左道啊?他们罔顾法纪藐视皇威,竟做出这等欺上瞒下之事,何处值得金城郡王欣赏?”
这是要强行给他扣个罪责吗?燕秋尔应对自如道:“本郡王并非是在欣赏,只是对这些人略微感到钦佩罢了。陛下英明神武,能明察秋毫,他们却还有胆子挑战陛下之威,此等愚蠢至极的胆色当真让人钦佩,若是换做本郡王,可绝不做这种愚蠢的事情。”
燕秋尔这一番话轻而易举地就反驳了太师所斥,让这紫宸殿上的朝廷重臣们无言以对。
燕秋尔笑着环顾一圈,明眼人却都能看出燕秋尔的笑不入眼底,隐藏在那虚浮的笑容之下的是不容许违逆的冷冽威严。
多了五年的经历,若连这点儿气势都没练出来,燕秋尔也不会成为被地方官所惧怕的金城郡王了。
楚易对燕秋尔的表现十分满意,偷偷冲燕秋尔咧嘴傻笑一下,便板起脸来厉声道:“若真如金城郡王所言,那确实是该重新进行一次全国核查。尚书令,这一次朕希望户部的统计不要再有疏漏。”
“臣……遵旨。”
楚易虽没有言辞上的苛责,可言语中的冷意和怒气却让尚书令感受到责备。陛下这是怪他办事不利。虽心有不甘,但这一局,他们输了。
“嗯。”楚易沉着地点点头,又开口问道,“爱卿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趁着今日都问了吧,尽早发现各自的疏漏也好尽快补救。”
一群人的心里突然没底了。他们原以为这金城郡王只是年少轻狂,能在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地方官面前逞威风,可绝对斗不过他们这些经过大风大浪的老臣。然而此时他们却发现自己低估了燕秋尔的实力,先不说燕秋尔所言几句真几句假,但是他这胸有成竹的气势就足以压下他们的所有人的质疑。他们也总不能当着皇帝的面儿无凭无据地指责金城郡王胡说八道吧?那样就有失风度,而且有刻意刁难之嫌。
燕太尉干咳两声,道:“臣以为,金城郡王在外游历五年,所见所闻应该不少,在这里说上三天三夜也未必说得完,故而臣提议这些事情还是要金城郡王事无巨细地写下来递交给各部各司,好让各部各司根据金城郡王所提供的参考信息展开调查。”
听到燕太尉的这番话,燕秋尔稍稍有些疑惑。
他认为燕太尉应该是站在他们这边的,因此这个时候,燕太尉最应该做的就是不言不语。虽然他说的这句话也并非是对他们不利的,可却也有替对方解困的嫌疑。这是什么情况?
燕秋尔抬眼看向楚易,却见楚易眉心微蹙,似有些不高兴,可那不悦也只是转瞬即逝。
楚易故作深沉地思考片刻,而后点头道:“燕太尉说的是,那今日散了之后,便让金城郡王到各部各司去走一趟,给各部各司的工作加以指点。”
这“提供参考资料”瞬间就变成了“加以指点”,一众老臣的心情瞬间变得阴郁。燕秋尔心中暗笑,立刻将这差事应了下来。
不说这差事麻烦与否,暂时能让这些老家伙心塞,燕秋尔就心情舒畅。
紫宸殿中突然安静了下来,一众大臣也不知道是在忌讳燕秋尔还是今日本来就没有那个打算,竟无一人开口提及选秀纳妃之事。
这没有人提,楚易可急了,转了转眼珠子,主动开口道:“朕听燕贵妃说,太皇太后将一些大臣家的千金请进了后宫陪她老人家说话解闷,可是有此事?”
说话解闷?一众大臣又抑郁了几分。那太皇太后来跟他们要人的时候可说是要先斩后奏地把人给陛下送去,说不定陛下瞧得上眼了,这后宫自然也就充裕了。可这事儿到了他们年轻的陛下嘴里怎么就变成是去给太皇太后说话解闷了呢?这事情可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齐鸣一如既往地固执,一听楚易这话,便立刻反驳道:“启禀陛下,臣听闻那些大员千金之所以被召进宫是因为陛下您不喜选秀的形式,故而才选了这不劳民伤财的方式为后宫添进新人。太皇太后已为陛下打点至此,还望陛下莫要辜负太皇太后的一片苦心。”
经过这一段时日的苦战,楚易现在是一听到齐鸣的声音就倍感恼火,懒得与齐鸣多做纠缠,楚易直接将求救的视线投向了燕秋尔。
燕秋尔思量一番,便笑着对楚易说道:“臣同意齐大夫所言,太皇太后一直疼爱陛下,如今年事已高本该坐享清福,却还在为陛下费尽心思,陛下可千万不能辜负了太皇太后的深情厚谊。”
燕秋尔的话音一落,楚易就傻了。
秋尔说什么呢?不是说好了今日来帮他说服这帮老顽固吗?这怎么临阵倒戈了?
一众大臣连同林谦、燕寻在内也都是傻眼了。这金城郡王难道不是陛下的帮手吗?他说这番话又是什么意思?
一瞧见楚易那一脸傻样,燕秋尔偷偷翻了个白眼,再看看大臣们的表情,燕秋尔又觉得心情舒畅,继续说道:“不过陛下后宫之事说白了也是男欢女爱之事,臣未曾涉猎官场,不知通常情况下诸位同僚是如何看待这情爱之事,诸位可是觉得此事该讲求个你情我愿?”
众人心里一紧,直觉不妙。
林谦却是眼神一亮,立刻顺杆往上爬,极快地接下燕秋尔的话道:“这情爱一事怎的会有官家与寻常人家之分呢?这不管是到了天上还是地下都是一个理儿,若有一方不情愿,那不就是强抢民女之流吗?”
“原来如此。”向林谦递去一个赞许的眼神,燕秋尔恍然大悟般点头,“那陛下瞧着暂住后宫的娘子们,可有瞧上个你情我愿的?”
楚易摇摇头,似遗憾道:“诸位娘子无一不秀外慧中容貌俏丽,只可惜朕的心中只有燕贵妃一人,还真瞧不出个你情我愿来。”
燕秋尔也跟着遗憾地点头,道:“那确实是可惜了。”
齐鸣总算是搞清楚燕秋尔所说之言旨在何处了,于是转头有些微怒地看着燕秋尔道:“金城郡王此时难道不该避嫌吗?”
“避嫌?为何?”燕秋尔不解地看向齐鸣。
心知燕秋尔是故意装傻,齐鸣怒气更甚,道:“金城郡王乃是燕贵妃的弟弟,此时与陛下说这话,难免有支持燕贵妃独霸后宫之嫌。”
燕秋尔装傻充愣道:“齐大夫,我们难道不是在讨论陛下选秀纳妃一事吗?与燕贵妃独霸后宫何干?诸位送进后宫的娘子不讨陛下欢心,还容不得陛下拒绝了吗?诸位与太皇太后密谋视陛下于无物先斩后奏此大不敬之举暂且不谈,诸位这是想要强逼陛下从诸位所选之人中挑选出后宫嫔妃吗?那本郡王倒是想问问诸位是何居心?你们莫不是想要把自己的势力渗透进陛下的后宫?”
燕秋尔这番话的起头就让人心肝乱颤,这最后一句落了个疾声厉色,更是吓得一众大臣冷汗直流。
诸位与太皇太后密谋视陛下于无物先斩后奏此大不敬之举暂且不谈?他都这样说了能不谈吗?把自己的势力渗透进陛下的后宫?这不是暗指他们起了谋逆之心吗?这可让人如何能不畏惧?
正文 第184章 对峙两老事件
“金城郡王莫要信口雌黄!我等对陛下、对天岚国皆是忠心耿耿别无二心,何来所谓自己的势力?又何来将势力渗透进后宫一说?!”太师猛一拍桌子,厉声冲燕秋尔怒吼。
燕秋尔摆出一副无辜脸,茫然道:“可外边说书先生们口中的故事通常不都是这样的吗?若有人执意要做某事,八成都是为了私心私利,更有甚者必定是抱着某种不可告人的龌龊目的,那些戏文里的故事不也是这样吗?”
太师被燕秋尔这一番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燕秋尔上气不接下气道:“金城郡王怎能拿故事和戏文来戏弄我等?纵使金城郡王这五年来于我天岚国劳苦功高,做了许多我们没做的事情,也不能自恃功高这般羞辱我们!”
“哎呦呦,本郡王可没有那个意思啊,太师您这话说的让本郡王心中惶恐啊。”燕秋尔立刻诚惶诚恐地向老太师一拜,“诸位皆是朝廷肱骨,本郡王五年来所做之事累加起来,也敌不过诸位对天岚国的贡献,本郡王哪里敢羞辱诸位?”
林太傅摸了摸胡子,沉声道:“金城郡王久不在常安,虽对地方事务非常了解,却并不知朝堂形势,可要谨言慎行啊。”
“林太傅说的是。”燕秋尔立刻笑道,“本郡王原以为这朝堂上下应于陛下同气连枝,纵使不能对每件事都抱有同一的意见,至少也要相互理解相互扶持,却原来还有个本郡王意料之外的形式问题,是本郡王失言,本郡王向诸位致歉。”
燕秋尔说是要致歉,可这一席话却让一众大臣的脸色更难看了,奈何燕秋尔表情真诚态度真挚,他们就连反驳都无从下口。
楚易倒是非常乐于见到这样的场景,于是突然佯装生气似的沉声怒道:“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众人一听,立刻朝着楚易跪拜下去,齐声道:“陛下恕罪。”
“朕今日便会叫那些娘子各自回家,免得遭人误解多生事端。朕自己的后宫,朕会亲自打理。散了吧。”说完,楚易就冷着脸起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紫宸殿。
一听楚易最后这愤怒的发言,太师一行便知这场仗他们是败了,还败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上,真是叫人不甘心!
可他们原本以为陛下会联合金城郡王一起说服他们,却没想到金城郡王句句意有所指,引起了无谓的争吵,所争论之事无论是真是假,惹恼了陛下就必定会导致他们的失败。
原以为商贾得了爵位也依旧是商贾,但是他们却忘了这位金城郡王是当年帮助毫无名望的九殿下夺得胜利成功登位之人,此人又怎会是泛泛之辈?
心有不甘,一群人也不愿继续坐在这里瞧着燕秋尔得意的嘴脸,纷纷起身,愤然离去,独燕太尉和林太傅等人留了下来,似有什么话要与燕秋尔说。
燕秋尔也不急,一会儿与旁边的滕誉说两句,一会儿又与林谦和燕寻说两句,燕太尉和林太傅不开口,燕秋尔也不搭理他们。
两位老人家终于是熬不住了,由燕太尉开口道:“秋尔,今日之事,你不该如此处理。”
燕秋尔冷笑一声,道:“燕太尉有何指教?”
一听燕秋尔说话这语气,燕太尉不解地扭头看向燕秋尔,问道:“你是在怪我?”
“呵,秋尔岂敢。”燕秋尔满脸不屑地冲燕太尉拱手随意一拜,而后就起身,抖抖下摆,便行至燕太尉身前,紫宸殿中间,“燕太尉乃是当朝太尉,武官之首,地位之高,秋尔区区无知晚辈,岂敢对您无礼?
您用着晚辈的时候,晚辈自当肝脑涂地尽心尽力,您用不着晚辈的时候,晚辈就得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晚辈的地位、家姐的幸福、西苑的颜面、燕家的颜面都与您无关,您是如此地铁面无私大义灭亲啊!”
被燕秋尔这么一说,燕太尉的脸上挂不住了,铁青着脸色看着燕秋尔,半晌后才沉声说道:“燕浮生不是个做皇后的料,我不能因为她是我的侄女就偏袒于她。”
“侄女?”燕秋尔轻笑一声,“燕太尉您多虑了,我西苑所有人早就与燕家脱离了关系,与燕太尉您自然也是再无半分干系,还是燕太尉要我们连姓氏都改了去才能心安啊?”
“秋尔,你这是什么意思?!”燕太尉也被燕秋尔毫不客气的言辞刺激得有几分恼了。
燕浮生要与别的女人争的那可是皇后之位,皇后,那可是要母仪天下之人,不管燕浮生的心性如何,她所受到的教育和培养都让她无法担此重任。不能就是不能,难不成要他昧着良心保举燕浮生不成?
“我没什么意思!”燕秋尔也是冷着脸,分毫都不客气,“燕太尉与林太傅且记着,两位还欠了我一个天大的人情,当初若没有我,你们的事情会进行得如此顺利?我不需要你们站在我这边,但是不要妄图说服我放弃。
再者,燕浮生适不适合做皇后也不是你们说了算的!陛下是铁了心要立浮生为后来兑现自己给爱情的承诺,你们一意孤行绝讨不到半分好处,身为两朝元老,两位揣测圣意的能力可不怎么样啊!”
说完,燕秋尔衣袖一甩,毫不客气地离开紫宸殿。
开什么玩笑?!别人与他们拧着干就算了,怎么连林太傅与燕太尉都是那般?难怪这问题楚易花了五年也没能解决掉。
燕秋尔是爽快地离开了,被留下的林太傅与燕太尉却是给气了个不清。
林太傅摇头叹息道:“那个五郎君向来明白事理,这一次怎的不听劝呢?他以为国舅就是那么好当的吗?”
燕太尉也是眉心紧蹙,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帮助”燕秋尔和燕浮生。
林谦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插嘴道:“我说祖父,你想太多了,秋尔他啊,才不是因为想当国舅才力挺燕贵妃成为皇后的。”
林太傅转头看着林谦,问道:“那不然是为了什么?”
林谦叹一口气,道:“你说祖父你们都这么大岁数了,却怎么总是喜欢把事情想的那么复杂?你们是闲得无聊了吧?”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林太傅瞪着眼睛狠拍了林谦一巴掌。
林太傅虽又长了五岁,却一如既往地爱对林谦动手动脚,主要是因为在他眼里,林谦一如既往地欠揍。
“诶?您又打我做什么?”林谦躲开这一掌,不满地抱怨道,“我说什么了?我说你们没事找事做!我就想不明白了,燕贵妃是哪里不适合做皇后?有人比她更了解陛下吗?有人比她更有办法制服陛下吗?有人比她更关心陛下吗?
那别的女人讨好陛下是因为陛下是陛下,可浮生却是从陛下一事无成时就跟着陛下了,这等难能可贵的深情,二老怎么就看不见呢?难道两位不知道这五年来燕贵妃阻了陛下多少不当之举?难道燕贵妃这五年来都没有办法逼陛下将天下置之不理立她为后吗?她能做到,却什么都没做,二老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可是她的出身……”
不等燕太尉说完,燕寻也开口了:“燕贵妃的出身到底招谁惹谁了?再说了,那些出身高贵的娘子们就当真比燕贵妃更适合后位?二老可别自欺欺人了,那些只懂得女红和撒娇的女人二老又不是没见识过,那样养在深闺里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能当皇后?那我也能当皇帝了!”
“休得胡说!”燕太尉狠瞪燕寻一眼。
滕誉也被立后一事扰得不耐烦了,冷声道:“不若先找到燕贵妃的生身父母?”
一听到“生身父母”这四个字,林谦的眼神突然一亮,道:“哪用得着这么麻烦啊!这燕贵妃是燕秋尔的姐姐,咱甭管她是亲姐还是义姐,总之她是燕秋尔捧在手心里的姐姐。”
“那又怎么样?”燕太尉不解。
林谦勾唇一笑,得意地卖着关子道:“你们可还记得咱们的金城郡王是谁?”
林谦的这个问题有些绕,绕得林太傅和燕太尉都没听明白。
滕誉转了转眼珠子,恍然大悟道:“燕秋尔是回纥的七王子。”
“答得好!”林谦兴奋地在滕誉地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燕寻一听也是恍然大悟,笑着在林谦的背上猛拍了一掌,道:“你这小子,怎的早没想到这一点?!”
相视一笑,三个年轻人再一次将目光投到燕太尉与林太傅身上。
两人沉默半晌,终还是摇头,道:“不妥,即使是那样,也是不妥,皇后一位,怎能让外族女子来做?”
老顽固!三个人齐齐翻了个白眼,先后起身,行礼之后便退出了紫宸殿。
虽然没能说服那两个老顽固,但这事儿可以先告诉燕秋尔,希望他可以用得上。
而另一边,燕秋尔已经被楚易偷偷请到含凉殿去了。
第185章 回府路上事件
跟随宫婢走进含凉殿,眼尖的燕秋尔立刻就看出这含凉殿内的装潢摆饰皆是素雅却不失华贵。这些东西绝不会是燕浮生搞出来的,换言之,这里是楚易为燕浮生打造的。
燕秋尔一路走进含凉殿的堂屋,笑容满面地调侃坐在含凉殿里等着他的楚易道:“陛下偷偷邀我来含凉殿做甚?我是知道这里是燕贵妃的住所,可今日燕贵妃并不在宫中,陛下何必大费周章地带我来此?”
一听这话,原本还一脸笑容的楚易立刻垮了脸,哀怨地看着燕秋尔,道:“我收回昨日的话,不管你对浮生是亲情还是爱情,我都争不过你。浮生有没有说她何时回来?”
昨日去了西苑之后,楚易本是想与燕浮生一起回宫的,一路上还可以四处逛逛,体验一下平民之趣,毕竟这五年来,他整日被政事压身,两人已甚少有空携手同游了。只是到了黄昏之时,燕浮生却突然变了挂,说她不回皇宫了,要楚易一人回去。
楚易想着燕浮生兴许是还有些埋怨要与久未见面的燕秋尔说,便由着她了,只是没想到五年之后的第一个“独守空房”之夜让他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睡不着,旁边少了个人,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好在今日就能见到燕秋尔,楚易便想着与燕秋尔商量一下,好让燕秋尔将燕浮生“撵”回来。
燕秋尔自顾自地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对楚易摇头道:“没有,她在家里跟小豆子玩得高兴,怕这一两天是不会想回来了。”
“小豆子?”小豆子是个什么东西?
燕秋尔咧嘴一笑,道:“小豆子是我儿子,这乳名是浮生给起的。”
燕秋尔的儿子?这个词让楚易的脑子有些发懵,仔细想了想才想起昨日见过的那个小婴儿,调笑道:“怎么?打算将那小娃娃当做你与燕家主的孩子来养?”不过浮生给起的这名字还真是……顺口啊。
燕秋尔面色坦然道:“我是这样打算的,反正我也生不出来。”
楚易眉心一蹙,有几分担忧地问道:“燕家主想要孩子了?”
燕秋尔却摇了摇头,道:“没有啊,你瞧他像是喜欢照顾小孩子的样子吗?”
楚易摇了摇头。可若不是燕生想要孩子了,秋尔干嘛要认养一个?他西苑里养了那么多弟妹,这个也当做弟弟不就好了?
见楚易还是一脸困惑的样子,燕秋尔笑道:“只是有些无聊罢了,平日里要做的事情翻来覆去总是那些,怪没意思的。”
楚易抽了抽嘴角,问道:“所以你们俩就养孩子玩儿?”
燕秋尔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而后突然轻笑一声,道:“别看燕生那样,他还真挺擅长照顾孩子的,就算是不喜也会尽力照顾小豆子的样子简直是太有趣了。”
楚易扶额。与其说秋尔是想养孩子玩,不如说他只是想折腾燕生玩儿。
不过燕秋尔的事情怎样都好,楚易现在只想尽快解决燕浮生的问题,于是楚易摆出一副十分真诚的表情,语气带有几分讨好地向燕秋尔问道:“秋尔,那些老顽固你都说服了没?”
“说服?”燕秋尔冷哼一声,“你都说他们是老顽固了,怎么有说服的可能?只是我没想到连林太傅和燕太尉也不支持你。”
楚易叹一口气道:“就是因为没有一个老臣支持我,阿谦他们又都说不上话,浮生才不准我给她办封后大典的。我都想直接让那几个老头子回乡颐养天年了!”
“你可别!”一听这话,燕秋尔立刻开口阻止,“那几个老头子也只是迂腐顽固了些,于政事上却能给你极大的帮助,万莫要逞一时之气。”
楚易挠挠头,尴尬一笑,道:“你与浮生还真不愧是姐弟啊,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闻言,燕秋尔眉梢轻挑。浮生也与楚易说过这话?那她的成长可真不是一星半点儿的。
楚易偷偷打量燕秋尔一眼,而后转了转眼珠子,突然笑道:“其实这事儿,我倒是有个办法,只是我办不成,一定要你去办才行。”
“说说看。”如今这天下都在楚易手上了,还有什么事儿是他能做但是楚易不能做的吗?
楚易讨好地傻笑两声,道:“那个……五年前回纥那乌伦尔王子不是说过你是回纥的王子吗?我想……”
燕秋尔眼神一紧,猜测道:“你是想让浮生入回纥王族的籍?”
楚易点点头,一脸期待地看着燕秋尔。
燕秋尔蹙眉思索片刻后,摇头道:“要我带浮生去回纥入个籍倒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浮生若是成了回纥的王族,怕更没有办法成为你的皇后了。”
“为何?”楚易立刻皱起了眉,“那帮老顽固不就是嫌弃浮生的出身吗?回纥王族的出身难道还不够高贵?!”
燕秋尔叹息道:“届时只怕他们又能找到新的借口了。回纥王族的身份再高贵,也终究是外族,你觉得那些人能让外族女子成为天岚的皇后?”同族人都当不上,别说是外族人了!
听了燕秋尔这一番话,楚易也意识到事情并不会进行得那么顺利,不由地焦躁起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只是想跟心爱的女子携手一生,怎么就这么难呢?!他为了天下尽心尽力,谁来为他尽一份心力?若早知如此,这皇位倒是不要也罢!
楚易的这番想法都表现在了脸上,当燕秋尔注意到之后,便觉几分惊讶。他倒是真没想到楚易会为了浮生连皇位都嫌弃了。他总算是没选错人。
“罢了。”燕秋尔起身,抖平了衣摆,是准备离开的样子,“左右我自己的事情都已安定下来,这事又关乎浮生的未来,我会尽力帮你们想办法的。”
楚易也跟着站起来,满怀感激道:“阿谦与燕寻都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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