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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五郎君-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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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人,倒是无妨,可若是这般对待来客,燕府的脸面可往哪儿搁啊!”
“连话都不答,这女婢的礼仪是该重新教导了。”燕老夫人复又看向燕秋尔。
燕秋尔脸色一冷,死瞪着胡说八道的孙兰,沉声对梁成吩咐道:“梁管事,去将这位不懂礼仪的贱婢拖进来,本郎君倒是要问一问,是谁教得她如此不识礼数!”
“是,属下这就去。”
梁成自然知道燕秋尔不是听信了孙兰的话,只是想要找人来当堂对质,于是梁成毫不犹豫地走出腾远堂,传话让人将孙兰口中不识礼数的女婢叫来,待人来了,梁成便将那女婢领进了腾远堂。
“跪下!”
那女婢才刚被带到众人面前,燕秋尔就猛地拍着食案怒喝一声,这一声威慑力十足的威吓不仅吓得那女婢“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也吓得包括燕老夫人在内的其他人猛地一抖。
燕老夫人偷偷瞄了燕秋尔一眼,只见燕秋尔坐得腰板笔直,沉着脸冷眼看着那女婢,颇有几分家主威严,只可惜他不姓燕,那这气势在燕老夫人看来便是一种忌讳。
燕秋尔没注意到燕老夫人的神色,只冷眼看着那女婢,冷声问道:“上午那会儿,我表姑母可是找的你帮忙?”
“回五郎君的话,是婢子。”那女婢定了定神,如实回答道,“孙娘子突然要婢子将腾远堂里的一方桌案移位,婢子问她为何,孙娘子答说她瞧着碍事儿,婢子又问她是否已告知梁管事,她便破口大骂起来。请老夫人与郎君们明鉴。”
燕秋尔眉梢微挑,再次将视线放在孙兰身上,冷笑道:“表姑母,她说的可对?”
孙兰心中一紧,偏头瞧见燕老夫人狐疑的神色,再看一眼那女婢脸上的坦然,孙兰在自己的舌头上咬了一下,然后红着眼圈委屈地看着燕老夫人道:“姑母,她说谎!兰儿与她说话的时候,她并没有答话,更不曾问过兰儿什么问题!”
听到孙兰如此大胆的谎言,那女婢愣住了,呆呆地看了看孙兰,而后就将茫然的视线转移到了燕秋尔的身上。五郎君相信她吗?她该怎么做?
燕秋尔的眼中厉色一闪,问话的声音又冷了两分:“表姑母的意思是说她撒谎?”
“对!就是她撒谎!姑母,燕府的仆婢这样欺负兰儿,祖母您可要替兰儿做主啊!”
“嗯。”燕老夫人点了点头,而后转向燕秋尔,问道,“秋尔啊,女婢撒谎,你说该怎么办?”
从小到大经历过那么多的风浪,燕老夫人怎会看不出孙兰的那些小把戏?只是教训孙兰是之后的事情,人前她还是不想孙兰失了脸面,至于这女婢……虽心忧愧疚,可也只能委屈她了,何况她都将处置的权利交给燕秋尔了,想必燕秋尔也不会重责吧。
然而燕秋尔又怎会看不出燕老夫人的意思?
燕秋尔暗暗咬牙。这死老太婆,她以为她将处置权交给他就算是卖他个人情吗?这人情他还不想领呢!
燕秋尔冷眼盯着燕老夫人,一字一句地说道:“阿爹平生最见不得说谎的人,故而言有不实欺瞒家主在我常安燕府的家法中是重罪,无论是谁,若犯此罪,当杖五杖,逐出燕府!”
一听这话,腾远堂里的人全都愣住了。
燕老夫人缓了缓神,才干笑着对燕秋尔说道:“嗯,无规矩不成方圆。可念在她是初犯,只打她五杖罢了。”这女婢终究是没有做错什么,燕老夫人也不忍心就这样将人撵出府去。
“那怎么行?”燕秋尔立刻否决了燕老夫人的提议,“我常安燕府人多,之所以井井有条靠得就是赏罚分明,我今儿要是在这儿纵容了这女婢开了先例,日后阿爹还如何治家?何况……说谎的人也未必是这女婢,究竟是谁该受这杖责还不一定,祖母以为呢?”
坐在燕秋尔前边的燕新堂见燕秋尔一直不依不饶的,便偷偷扯了燕秋尔的袖子,给燕秋尔使了个眼色。
跟祖母这样对着干,对五郎有什么好处吗?明明以往都会兜着圈子得过且过,今儿那表姑母到底是做了什么?这是真的惹恼了五郎啊!糟糕,祖母也恼了!
“燕秋尔!”“啪”的一声,燕老夫人抬手狠狠地在身前的食案上拍了一下。
燕秋尔斜眼睨了燕老夫人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祖母不必这般失态地大喊,孙儿听得见。”
“你!”燕秋尔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可是气坏了燕老夫人,“你……你这白眼狼!别以为阿生宠你你就能在燕府为所欲为!等、等阿生回来,老身定要他将你赶出燕府!”
“姑母别气!”见燕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孙兰赶紧凑过去轻拍燕老夫人的背,顺便得意地睨了燕秋尔一眼。
这几天她就觉得这位似乎能管燕府大小诸事的五郎君有几分碍眼,明明是个郎君,却觉得他可以与燕家主平起平坐了,这哪儿能行?能与家主并肩的自然只有主母,他一个做儿子的,乖乖听话不就得了?
得意?燕秋尔真是连嘲笑都懒得嘲笑了。然而燕老夫人脱口而出的下一句话却是完全出乎燕秋尔的意料。
“就算姓了燕,你也不是燕家的种,燕家的事儿何时轮到你来管了?!”燕老夫人是给气糊涂了才口不择言,这话一出口,连燕老夫人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没想过要将这件事情告之常安燕府西苑的人,先不说阿生会不会生气,这些个郎君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对燕家起了异心可如何是好?
燕秋尔懵了,燕元和燕新堂懵了,连梁成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燕浮生更是吓傻了一样愣愣地看着燕秋尔。
燕新堂咽了口口水,勉强笑着对燕老夫人说道:“祖母,您气糊涂了不成?五郎怎么能不是燕家的种呢?他可是阿爹的孩子,是我弟弟呢。”
燕老夫人犹豫了一下,而后秉承着反正都已经说漏嘴不如和盘托出的想法,冷哼一声,对燕新堂说道:“你当真相信只有二十七八的阿生会有这么些个儿女?齐儿如今都多大了?这常安燕府里,没有一个是……”
“祖母!”燕秋尔怒喝一声打断燕老夫人的话,“梁管事,让人送祖母回房!午饭给祖母送到房里去!”
一听这话燕老夫人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看着燕秋尔:“燕秋尔,你敢!”
“梁成!”
“是,五郎君。”梁成叹一口气,而后转向燕老夫人,先行了个礼,而后说道,“老夫人,请吧。”
燕老夫人气得脸色涨红,伸手颤抖着指着梁成,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这里是燕府!你们要是敢碰老身一下,老身就……就……”
“祖母年岁已大,腿脚不灵便了,挑两个护院送祖母回房!”
“是。”瞥见西苑的郎君与娘子们的神色都不太好,梁成也不敢耽搁,赶紧把这罪魁祸首给强行带走,而后命人严加看守,也算是变相软禁了燕老夫人。
这燕老夫人,明明是燕生的亲娘,怎的就非要与他们常安燕府过不去呢?还是她真以为事到如今西苑的人对燕家来说无足轻重吗?
没了燕老夫人的腾远堂陷入诡异的安静之中,燕秋尔左思右想,始终拿不定主意。燕府没有傻子,燕老夫人的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他的反应又如此激烈,其他人想必也心里有数了,差的就是哪个知情人的一句准话,燕秋尔知道这事儿由他说出口最为恰当,可他说不出口,因为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件事情所带来的打击。
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燕新堂转头看着燕秋尔,颤抖着声音说道:“五郎,你若还当我是哥哥,便与哥哥说句实话,祖母……燕老夫人方才所说,可是真的?可千万别蒙骗哥哥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燕秋尔叹一口气,转头,苦笑道:“我知道。这常安燕府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是阿爹亲生的,东苑的兄弟姐妹是从姑母或者其他燕家人那里抱来的,而西苑……”
“你说。”燕新堂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燕秋尔从那颤抖的声音中听出一丝哭腔。
燕秋尔撇开头,不敢看燕新堂的表情:“西苑所有人都是阿爹捡回来养的弃婴,虽姓燕却没有燕家血缘。”
燕秋尔听见燕新堂吸气的声音,而后是燕新堂破碎不堪的声音:“你……早知道?”
燕秋尔有些艰难地点点头。
“你也知道?”燕新堂转而看向燕元。
燕元也是垂着头,不忍心看燕新堂的表情,点了点头,道:“东苑束了发的郎君和及笄的娘子该是都知道的。”
燕新堂自嘲一笑,又转向燕浮生,问道:“你也知道?”
燕浮生睨了燕新堂一眼,又飞速地垂下头,轻轻摇了摇头。
可纵使她之前并不知晓,乍一听到这个事实时,她也不似燕新堂这般反应剧烈,因为在此之前,她既没有为燕家做过什么,也没想过要全心依靠燕家,所以此时她虽惊讶,却并没有多少伤心。然而燕新堂却不同,他付出太多,信任太多,这个事实对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哈!原来不只是我一个人啊。”燕新堂意义不明地轻笑一声,突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转身,向腾远堂的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嘟囔着,“原来不只我一人……不只我一人……”
“三哥!”燕秋尔心里一惊,赶忙起身追上去,然而一脚踏出门口,却与从天而降的燕生撞到一起去了。
“秋尔?做什么呢?”
燕生是上午收到了梁成的信息,登时被那句“出去住”吓了一跳,原本就想着这两天要回来一趟,收到消息之后燕生索性将事情全部交代过肖何,一路用轻功飞了回来。谁知道母亲不知从哪里挖出来的表妹会不会惹恼了秋尔,若真把秋尔给气跑了怎么办?不过他这才刚到,秋尔要去哪儿?
“燕生?”燕秋尔抬头,一脸惊讶地看着燕生。梁成的消息不是才送出去吗?燕生怎么就回来了?不过燕生回来的刚好。燕秋尔方才还提在嗓子眼的心瞬间落回了原位,“府里的事情交给你了,我去追三哥。”说完,燕秋尔就一溜烟儿地跑没了。
三郎?三郎怎么了?秋尔这小子,连句话都不好好跟他说就去追三郎?三郎比他重要?
燕生不悦地蹙眉,一扭头就踏进了腾远堂,可进门之后抬头一看,燕生愣住了。
怎么东西两苑的人都在?连不满六岁的六娘子都在,而且怎么都是一副死了阿爹似的表情?这事发生了什么?他已经尽快赶回来了,莫非还是晚了?
“怎么回事?”燕生整理一下心情与表情,大步流星地行至暂别几日的主位,大马金刀地坐了下去。
还是家里坐着舒服,要是秋尔在就更舒服了。
。。。
。。。
第85章 表姑母孙兰
二月十八,燕生离开的第十三天,燕秋尔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头顶的万里晴空,春日的微风吹过,清新的花香便随着风在周身萦绕,燕秋尔双眼半合,像是快要睡着了一样。
这几日是重新开张的花月阁最终的时期,也是燕老夫人定了新的作息时间正严加管教的时期,燕秋尔每日最早在三更天回府,然而五更天就要起床,严重的睡眠不足让燕秋尔一整日都恹恹的,偏生面对燕老夫人与那位表姑母的时候还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燕秋尔是有几分撑不住了。
突然想起什么,燕秋尔抬手探进衣领去摸右肩膀上的牙印,却发现那牙印已经摸不出来了,昨夜沐浴时顺便看了一眼,也只看到一圈淡到无法分辨的痕迹。
燕生明明说了要在这牙印消失之前回来的,可眼看着这牙印再有个一两天就要连痕迹都消下去了,燕生却还没回来。这个骗子!
唉……若不是那添乱的表姑母,他此时怕是已经去了洛阳了吧?燕秋尔从没想过自己连半个月都熬不住。
“五郎君,您睡了吗?”梁成一脸愁容地踏进燕秋尔的小院,走到藤椅边儿,低头看着燕秋尔。
燕秋尔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睁开眼睛看着梁成说道:“我倒是希望我真的睡着了,可府里大事没有小事不断,我怎么睡得着?说吧,又怎么了?”
看着燕秋尔眼中的厌烦与无奈,梁成轻笑一声。五郎君的运气也着实不好了些,他如今碰上的这些个难以处理的琐事,都是之前从未在常安燕府里发生过的,那位孙娘子倒还好说,可依着五郎君的辈分,要处理燕老夫人的事情着实是有些棘手了。
不过就算同情,梁成也不得不将事情与燕秋尔禀报,这女人的事情,他还真不知该如何处理:“回五郎君的话,是那位孙娘子又闹了起来。”
又?燕秋尔扶额。确实是又,入府不过五日,他那位名叫孙兰的表姑母前两天还是娴静温婉的,可自第三天开始,她就变成了阳奉阴违的双面人,在燕老夫人面前扮着温顺无害的小猫,却在仆婢面前跟只母老虎似的,仅三日就在偌大的常安燕府中扬了名了。
燕秋尔从藤椅上下来,整理好衣衫便往小院外边走。
见状,一直在旁伺候的夏云和金豆也赶忙跟了上去。燕秋尔虽是不喜欢被人跟着,可孙兰入府之后,燕秋尔觉得应该有人给他撑撑场面气势,不需要什么大阵仗,可至少得让金豆和夏云跟着他,不然瞧着他左右都无人伺候,就好像他不受宠一般。
快步走到腾远堂,还没进门,燕秋尔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怒骂声。
燕秋尔在腾远堂的门口停下脚步,偏头向梁成问道:“怎么会发这么大脾气?”
梁成苦笑一声,回答道:“不是什么大事,她的意图应该是与前几日的老夫人一样。”
“立威?”燕秋尔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与老夫人都没处明白,还想在府里立威?”
燕秋尔抬脚踏进腾远堂,冷着脸低喝道:“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乍一听这声带着怒气的低喝,腾远堂里的仆婢们还以为是燕生回来了,全都吓得一哆嗦,转头一看去瞧见是有梁成相陪的燕秋尔,然而燕秋尔冰冷的脸色可让他们无法放心下来。
孙兰也被这一声低喝吓得一哆嗦,转头却瞧见是这几日来总是笑盈盈的五郎君,孙兰松了一口气。
燕秋尔睨了孙兰一眼,而后将视线转移到跪在腾远堂里的五六个仆婢,怒道:“怎么?你们都没事情做?聚在腾远堂里做什么?!”
“是,奴婢们这就……”
“等一下,都不许走!”见仆婢们就要顺着燕秋尔给的台阶退出去了,孙兰娇喝一声止住了仆婢们的动作。
燕秋尔眼色一沉,冷脸看着孙兰。孙兰是个女人,在燕府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故而燕秋尔不愿与她计较,可纵然如此,他也不是每次都会给孙兰留面子的。
“怎么?表姑母还有事与他们说吗?若是那些个吵吵闹闹的废话,那还是请表姑母放过他们吧,今日才刚开始,他们还有工作要做。”
吵吵闹闹的废话?这个词让孙兰微怔,再看燕秋尔的表情,孙兰以为是自己理解错了。
“五郎君仁厚,可五郎君有所不知,这些个仆婢最是会欺瞒善主了,所以啊,他们要是犯了错,就得狠狠地教训他们!”
“那么敢问表姑母他们是犯了什么错?”
孙兰下巴一挑,道:“他们不分尊卑,竟连主人的话都不听,难道五郎君认为不该管教?!”
闻言,燕秋尔笑着点点头,道:“若当真是不听话的仆婢,那确实该教训,那么表姑母可能告诉我,这些个贱婢是违背了我常安燕府里的哪个主人?”
“是我!我让他们将这腾远堂的摆设换了,他们却充耳不闻,这难道不算是违背主人?”孙兰脆生生地答道。
这自信十足的回答让燕秋尔忍俊不禁,低笑两声之后,转头看着孙兰,道:“表姑母替我燕家着想的这份心意秋尔领了,可我燕府上有家主燕生,下有郎君数人,府里若是有什么需要仆婢的事情,我们会直接与仆婢们说,怎敢劳烦表姑母一个客人操劳燕府之事?”
客人?孙兰在心底冷笑一声,她可是被燕老夫人选中要成为燕家主母的人,只不过暂时还是客人而已,等燕家主回来之后……哼!
孙兰冲着燕秋尔温婉一笑,道:“其实啊,是姑母担心燕家主离开之后,燕府的下人便没人管教,这才嘱托我帮帮忙。五郎君是个郎君,是干大事的人,怎么能被燕府后宅这些琐事缠住动弹不得呢?三娘子虽说眼瞅着就要及笄了,可终究还是个小女孩。不过五郎君放心,表姑母一定都帮你们打点好。”
“秋尔放心得很。”燕秋尔冷笑一声,上前一步逼近孙兰,道,“不过表姑母,我见着表姑母的第一面时便提醒过表姑母,咱们燕府里的仆婢认主。我不知是不是任何有点儿身份地位的人都能在孙家自封为主对孙家的仆婢颐指气使,但这里是常安燕府,燕府里的仆婢,是只认燕姓人为主的,连祖母都不敢在常安燕府自认为主,表姑母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指使我燕府仆婢?”燕秋尔微微一顿,突然怒喝道,“都退下!梁管事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们的,你们便如何做,可别丢了燕家的脸!”
“是!”仆婢们异口同声地应道,而后赶忙散开。
若不是顾虑着燕府的颜面不想给人烙下话柄,就凭他们这些个仆婢就能整死这不知道哪来的泼辣娘子,哪儿还用五郎君亲自出面啊?老夫人这是上了岁数心盲目瞎吗?怎的什么人都往他们府里带?才走了一个燕峰,这又来一个孙兰,燕老夫人是嫌弃他们府里□□静了吧?
“你!”燕秋尔的这番话可真是气到孙兰了,“五郎君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姑母请来……”
“表姑母是祖母请来陪祖母说话解闷的,可表姑母这样在府里四处闲逛,能给祖母解闷吗?烦请表姑母先弄清自己是来做什么的!若表姑母做不到该做之事,那就劳烦表姑母哪里来的,就回哪儿去!”
孙兰被燕秋尔的气势吓得一抖,更是被燕秋尔的言辞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怎的这般没教养?!燕家主便是教导你这般与长辈说话的吗?”
“不是谁都能在燕家被奉为长辈的。”
“你、你给我等着!咱们走着瞧!”孙兰自知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对付不了燕秋尔,一咬牙,便暂且将这口怨气咽了下去。
燕秋尔不屑地看着孙兰跑走的背影,冷哼一声。
“五郎君,那孙娘子看起来不会善罢甘休。”梁成凑到燕秋尔身边,有些担忧地问道。
“她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燕家的主母,还是燕老夫人亲点的,她那尾巴不得翘到天上去?你瞧着吧,今儿的午饭是又吃不好了。”
“那怎么办?属下能为五郎君做些什么吗?”梁成眉心紧蹙。
“为我?”燕秋尔挑眉看着梁成。
梁成邪邪一笑,道:“这主母之争可是关系到五郎君的切身利益,若是不小心,主君可能就让人给抢走了,属下虽不怀疑主君对五郎君的心意,可老夫人毕竟是主君的生母。”
“我知道。”燕秋尔转身回走,也是扬起嘴角一笑,“既然这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生母,一个是冲着他来的,那便让燕生处理吧。给燕生送个信儿过去,将府里的情况说明一下,并且告诉他,这事儿我会帮他压着,但绝对不会替他处理,他自己想办法吧。若是闹到受不了了,我便去别的地儿住去。”
若只有一个孙兰倒是好说,可牵扯到燕老夫人,燕秋尔有些拿捏不住分寸,万一哪一步走错了,可是会影响到燕生与燕老夫人之间的母子情谊。这母子间的事儿,还是让他们母子俩自己处理去吧。
五郎君还要去别的地儿住?这话要是原封不动地传到主君那边儿,主君保准立刻交代好手上的事情,连夜回府。
果然如燕秋尔所料,孙兰在腾远堂受了燕秋尔的气之后,就回去燕老夫人那儿哭诉,午饭时间,燕老夫人也如同燕秋尔所预料的那般发起了责难。
。。。
。。。
第84章 燕府再添人
自那日在腾远堂立威之后,燕老夫人就从未停止过对燕府诸事的指手画脚,那倚老卖老有恃无恐的模样当真是看准了燕生不在这燕府里没人敢把她如何了。对此燕秋尔与梁成既厌烦又不解,阖府上下谁都想不明白燕老夫人此举用意,直到七日之后,燕秋尔终于明白燕老夫人为何做了这么些个铺垫。
腾远堂里,燕老夫人拉着一位娴静温婉的娘子坐在席子上,脸上的笑容要多慈祥就有多慈祥,而下首的位置上只坐了燕秋尔与燕浮生,燕元和燕新堂这几日为了避着燕老夫人总是早出晚归,燕思仁尚未被燕老夫人记在心上,故而有事的时候就总是差人去找燕秋尔与燕浮生。
燕老夫人看着那位娘子温婉的面庞笑了半晌,终于转头看向了燕秋尔,和颜悦色道:“秋尔啊,老身这几日瞧着,这府里的事情阿生可是都交于你安排了?”
燕秋尔多瞄了那面生的娘子一眼,心有戒备地答道:“说都交于我有些言过其实,但因着二哥与三哥都要在外奔波,顾不上府里这些琐事,所以孙儿便想着左右孙儿在生意上也帮不上忙,就只能多帮着梁管事,替阿爹、二哥与三哥多分担些。”
听到燕秋尔的回答,燕老夫人满意地点头,笑道:“难为你年龄尚小,却如此有心。既然你阿爹要你在这府里主事,那老身有一事想求得秋尔应允。”
“祖母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啊!”燕秋尔被那一个“求”字给吓到了,赶忙笑道,“祖母有什么事儿直接与孙儿说便是,孙儿哪担得起祖母一个求字啊。只是孙儿毕竟年幼,若这要论资排辈起来,在这府里也是说不上话的,祖母可真是高看了孙儿了。”
这精明的小子!燕老夫人脸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对燕秋尔说道:“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需要这府里有个人能帮忙安排一下罢了。”
“祖母请说。”燕秋尔递了梁成一个眼神,生怕这老太太说出什么他招架不住的话来。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燕老夫人一开口,燕秋尔就傻眼了。
“秋尔啊,老身就是想让你表姑母来府里小住几日,陪老身说说话。”
表姑母?燕秋尔疑惑地看向那位温婉的娘子,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多出这么一个得燕老夫人疼爱的表姑母,竟还要给带进燕府来?别人家的娘子是能随随便便师出无名地住进来的吗?可偏生燕老夫人给出的理由也算正当,燕秋尔一时之间愣是找不到推辞的借口。
梁成思索片刻,插嘴道:“启禀老夫人,老夫人若是想找人来府里陪着自是没问题的,咱们西苑还有好多空闲的院子,我这就去让人收拾一处来。”
“就是。”燕秋尔赶忙顺着梁成的话往下说,“瞧祖母说得为难,孙儿还当祖母要说什么呢。既然表姑母要在咱们家小住,那便让人去西苑收拾个院子出来。刚巧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西苑里该抽芽的抽芽,该开花的开花,可好看呢!
对了,孙儿记得西苑里边儿有个池塘,是阿爹花重金请人打造的,那池塘里还种着莲花,养了几条锦鲤,再过几日便要活泛了。表姑母来的可真是时候,您啊,想在这儿住多久都成!”
“西苑?”燕老夫人蹙眉,一下一下地拍着那位娘子的手,似是在回忆西苑里是个什么景象。
见状,那位一直沉默着的娘子突然反握住燕老夫人的手,柔声道:“姨母,既然梁管事与五郎君都这么说了,那我便去西苑住一住好了。”
闻言,燕秋尔的眼角猛地一跳。他怎么觉着他这表姑母的这句话说得这么委屈啊?是他的错觉吗?燕秋尔转头看着这位表姑母,笑容温和而灿烂。
似是注意到了燕秋尔的视线,那表姑母与燕老夫人说完话之后便偏头看了过来。
燕秋尔是不知道她在瞬息之间露出的眼神有什么含义,只是当这表姑母瞧见了他脸上过于灿烂的笑容时,竟有几分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她是做了什么值得尴尬的事情吗?
这是燕老夫人娘家的女子,是他的表姑母,是燕生的表妹,燕老夫人趁着燕生不在的时候将燕生的这位表妹接进府里是几个意思?
“那怎么成!”理所当然的,当这位表姑母通情达理地委曲求全的时候,燕老夫人态度坚决地开口反对,“老身接你过来就是希望你能陪老身说说话,老身住在东苑,你去了西苑是要陪谁说话?唉,老身就不该来常安,给阿生添了麻烦不说,还没个人陪老身说话,这是要老身闷死在常安吗?!”
谁让你非要在这儿住着啊!燕秋尔暗自翻了个白眼,有几分孩子气地对燕老夫人说道:“祖母瞧你这话说的,阿爹不在,孙儿们可担不起这不孝的罪名,不然孙儿们可无颜再见阿爹了!再说了咱们府里的哥哥姐姐们也都是分东苑、西苑地这么住着,相互往来也没多麻烦。
左右祖母规定咱们阖府上下都要在卯时到腾远堂用早饭,您那个时候再将表姑母领去东苑陪您说话不就得了?表姑母虽长我一辈,可瞧着似是与三姐一般年岁,多走动走动可对身体好呢!还是说表姑母身子不便?”
“这混小子!瞎说什么呢?你表姑母清清白白的一个女儿家,哪听得你这诨话?!”一听燕秋尔这最后一句话,燕老夫人立刻狠瞪燕秋尔一眼。
身子不便?只有那身怀六甲的人才身子不便,这臭小子说的什么诨话!
燕秋尔撇撇嘴,赌气似的不开口,却暗自给燕浮生使了个眼色。
燕浮生在这个时候笑着开口道:“祖母,东苑里现在除了二哥与祖母,便只住着几个年幼的弟弟妹妹,表姑母若是住到那边儿,也多有不便,不若就到西苑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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