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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五郎君-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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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燕秋尔眉梢轻挑,好奇道:“哦?那我之前在三哥的心目中是什么样子?”
“呃……”燕新堂的表情更尴尬了,“就……能言善辩爱撒娇?”
听完这回答燕秋尔却是迷茫了。这能言善辩他能理解,毕竟自他在燕府开始抛头露面开始就一直在说,事儿没做几件,话却说了不少,可那个爱撒娇是怎么回事儿?
“那现在呢?”不纠结于这个已经被颠覆的假象,燕秋尔再一次好奇地提问。
“嗯……现在嘛。”燕新堂的视线在燕秋尔的脸上打了个圈,而后道:“秋尔若是认真起来,再有几个梁管事那样的帮手,怕是能与阿爹……能与燕家主一争高下。”
“三哥过奖了。”燕秋尔谦虚地说着,心里却是对这个评价感到非常满意。
在外人看来,他已经能与燕生并肩了吗?不错。
燕秋尔紧接着问道:“咱们是何时要去与燕寻堂哥的人碰头来着?”
他要来洛阳之前先以禾公子的身份与秦九打了招呼,就说自己要陪着五郎君来一趟洛阳,想着顺便在洛阳发展一个花月阁,而秦九与林谦和燕寻商量之后,燕寻便给了他们一副画像,说洛阳的事情便由此人代表秦九,要他们来洛阳的时候与这人碰头。
燕秋尔是不认得那个接头人,可燕新堂却认得,那人是在东都府任职的人,只是职位不高。
这职位高不高都无关紧要,燕秋尔只是惊讶于秦九和林谦这两个纨绔竟在玩乐间连东都府里的人都收服了。那人如今虽是职位不高,可谁知道他过几年会不会平步青云呢?若有人费心安排一下,这东都府落入秦九之手岂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秦九那厮还成天说自己无能,这不是挺有能耐的吗?
燕新堂看了看天色回答道:“还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会有一艘小乌篷小船会停靠在洛河边的一个茶棚旁,按着燕寻堂哥的意思是要登上那艘小船。”
“那我们现在便过去吧。”话音落,燕秋尔便与其他两人一起离开了这家酒肆。
三个男人的脚程极快,两刻钟之后便到了洛河边儿的茶棚。燕新堂与岚风在一张空桌边儿坐下,向开这茶棚的老翁要了壶茶,优哉游哉地等着燕寻所说的乌篷船。而燕秋尔则站在洛河河边,转头向洛河的东西两头看去。
“今日似有不少商船往来。”燕秋尔见河边渡口皆是忙碌的景象,便随口说了一句。
“自是如此。”燕新堂端着两杯茶走到燕秋尔身边,将其中一杯递与燕秋尔,继续说道,“这三年一度的商联会考验的可不单单是三大家族的财力,还有人脉人品。
今年轮到燕家操办,燕家主不仅要定下洛阳六成的邸舍供来者及其随从眷属居住,还要在商联会召开期间包揽所有邸舍的果蔬茶酒,每一样都要用最好的,最要命的是这洛阳城里还有一条洛河,待人都来了,必定是要游河怡情,这样一来便要打造几艘不同等级的游河画舫。
这一番布置下来,纵使财力雄厚如燕家也是承担不起,这个时候便要看人品人脉了,若平时多与人为善,此时便可以向其他商贾们求助,左右也是个可以炫耀的机会,只要交情过得去就会有商家免费提供所需之物。虽说一家给不了多少,可若是多几家愿意帮忙的,也是能省下不少钱呢。”
“原来如此。”燕秋尔点头。怪不得燕生要提前那么久来洛阳打点,承别家人情的时候,他不亲自出马可说不过去。
“看这架势,是岭南道的酒商运酒来了吧。不过他们来的这么早没问题吗?”燕新堂望向洛河东侧忙碌的渡口,微微蹙眉。
“此话怎讲?”一听燕新堂的语气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故而燕秋尔也蹙起了眉。
燕新堂解释道:“这果蔬酒茶皆是要入口入腹的东西,本应在最后送达,以免有心术不正之人在其中多做手脚。我先前与岭南骆家联络的时候就已经说过这件事情了,可怎么他们还是来的这么早?”
燕新堂已经交代过,他们却还是来早了吗?燕秋尔的心中升起几分担忧。
“三哥,花月阁之事就劳烦三哥了,我们晚上在邸舍碰面再说。三哥记得带上面具。”说完,燕秋尔也不等燕新堂的回复,急忙踏上一艘小船,就让船家载着他往洛河的东渡口去。
燕新堂微微一愣,而后摇头失笑。平日里看燕秋尔言行觉得他是一个为了生存机关算尽的人,似是任何人都能被他利用一把,可若谁让他上心了,他便也会如这般在那人疑似危难之际便已挺身而出。
他就不该多这句嘴,那些事情燕家主又不是解决不了,可他这边儿的事情却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做到稳妥的,这个时候他把自己的伙伴送到了燕家主身边,这不是蠢吗?
摇摇头,燕新堂返身回到岚风身边坐下,对岚风抱怨道:“秋尔还真放心将花月阁的事情交于我做,他就不怕我与人联合将你们卖了?”
岚风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道:“主君当日都能将刚到手的花月阁交予完全不懂经营的青玦哥哥,如今三郎君可比青玦哥哥能干多了,主君怎么会不放心?”
“奇了怪了,是谁教的他轻信他人啊?”燕新堂搔搔头,觉得自己有时候是真的无法理解燕秋尔的想法。
“轻信?”岚风转头看了看河面上燕秋尔的背影,而后道,“不是轻信,只是成则成不成无损罢了。主君虽有意要做,却也并不执着。”
燕新堂有几分惊讶地看着岚风,他没想到一个花月阁出身的小倌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想想自己看上的那个女人,燕新堂也就觉得不足为奇了。
“呿!我看秋尔就是有钱没地儿花了,倒是跟着他瞎忙活的我们太认真了些。”
岚风一愣,而后轻笑出声:“也是,是我们太认真了些。”
另一边,逐渐靠近洛河对岸东渡口的燕秋尔已经能看清渡口的状况,并且在第一时间找到了燕生,燕生的身后跟着唐硕和袁旭,而正在与燕生交谈的人是背对着燕秋尔的,燕秋尔看不到对方的面貌,只知道对方是坐在轮椅上的。
燕秋尔转了转眼珠子,从钱袋里掏出钱给船家道:“老丈停在这里便可。”待老丈茫然不解地接下钱之后,燕秋尔便提气纵身,一跃飞身上了渡口。
“七里之外便已闻到酒香,寻香而来,到了近处更觉酒香醉人,能酿出此等香溢四方的美酒的怕是只有岭南道骆家吧?”燕秋尔稳稳地落在距离燕生不远的地方,双目微合似沉醉于酒香之中,只留给燕生几人一个清瘦的侧影和生硬的语气。
谈话被人打断,燕生以及燕生周围的人全都向燕秋尔的方向看过来。
注意到燕秋尔脸上的那张半面面具,唐硕立刻轻声在燕生耳边低语道:“是平康坊的禾公子。”
闻言,燕生微微点点头。
禾公子这人他知道,因为他是秋尔的朋友,只是此人为何会来洛阳?他不是为了与秋尔深交才留在常安的吗?难道……难道秋尔已经来了洛阳?
燕生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却没能找到燕秋尔的身影,于是收回视线,紧盯着面前的这位禾公子。
“敢问阁下是……?”然而坐着轮椅的那人却不认得燕秋尔,突然被这么一个从天而降的陌生人搭了话,这人礼貌地询问了一下对方的身份。
“是鄙人失礼了。”燕秋尔这才完全睁开双眼,转身向轮椅上的男人微微鞠躬,道,“敝姓禾,初入常安经商之人,听闻洛阳将有盛世,便提前来占个位置凑个热闹,不想竟能与骆家美酒相遇,鄙人不虚此行。另久仰燕家主大名,鄙人虽与令郎相交,却一直未登门拜会,请燕家主勿怪。”
“无妨。”燕生依旧紧盯着禾公子,似是在用眼神询问燕秋尔的下落。
不过……这位禾公子的身形倒是跟秋尔有几分像,就是气质差得太远。
“原是燕家主的相识。”轮椅上的男人微微一笑,对燕秋尔点头道,“在下骆时,骆家家主。”
燕秋尔瞄了一眼被从船上卸下撞上马车的酒坛,疑惑道:“敢问骆家主为何将这么多酒送至洛阳?这数量似是超过洛阳寻常所需了吧?”
。。。
。。。
第89章 西苑的立
燕秋尔回到世安苑的时候,燕生还没醒,燕秋尔便与梁成两人一起坐在堂屋里讨论着西苑众人的去留,讨论出个结果的时候,燕生刚巧也醒了。
沉着脸从卧房走出,燕生将手上的枕头砸向燕秋尔,戏谑道:“我竟不知你何时学了法术,还能变成个枕头?”
“哇!”燕秋尔怪叫一声接住了枕头,笑嘻嘻地看着燕生,答道,“就是因为没学过法术,才往你怀里塞了个枕头。梁管事,劳烦让小厨房的人将吃食端过来吧。”
燕生大步走到燕秋尔身边坐下,好奇地看着走远的梁成,问道:“你方才与梁成说什么呢?”
“说西苑的去留。”
“留也无妨。”一想到燕秋尔会离开,燕生就蹙起了眉,一脸不悦。
纵使燕秋尔的离开并不妨碍两人见面,燕生还是对燕秋尔即将离开自己势力范围一事感到不悦。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所以我才先与梁管事商量了一下。”燕秋尔轻笑一声,道,“这西苑人的身份,就算我那些个堂兄弟不知道,可姑母们却都清楚着呢,以前不说是因为老夫人宠着你,纵着你,可当这话由老夫人挑明了之后,她们还能安生吗?既然燕家的生意都能由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来打理,那他们的儿子为何不能主事?本就积怨已久,好容易瞅见机会,她们怎会放过?”
燕生冷哼一声,不以为意道:“那便让他们来做又如何?我倒是期望他们能做得比三郎好了!”一个个的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做什么做?
燕秋尔斜了燕生一眼,道:“他们若是能做得比三哥好倒是让人省心了,可若做得不好,反倒多生事端,到了最后还不是你自个儿受累?”
“担心我?”燕生嘴角一扬,伸手抱住燕秋尔。
“这不是废话吗?”燕秋尔转头狠瞪燕生一眼,“若不是担心你,我何必想那么多?左右我都有法子将自己摘出去,他人之事又与我何干?”
“那你们讨论出个结果了吗?”燕生将下巴抵在燕秋尔的肩膀上,闭目养神。虽睡了挺长时间,可还是累,先前都没觉得这么累,不知道为何一瞧见燕秋尔整个人就懒洋洋的。
“嗯。”燕秋尔点点头,道,“西苑里不论大小,还是离开得好,只有离开,这事儿才能算完,不然日后还会被人拿来说事儿。”
燕生想了想,突然一愣,睁开眼睛看着燕秋尔道:“那西苑不就空了?”
“嗯,空了啊。”燕秋尔疑惑地与燕生四目相对。里面住着的人都走了,可不就空了嘛。
“那西苑还有何用?”
燕秋尔冲天翻了个白眼,答道:“谁知道呢!我至今还想不明白你当初为何要分开东西两苑。”
燕秋尔抿嘴,盯着燕秋尔的侧脸看了一会儿,突然打趣道:“建西苑是为了把你放在一个显眼的地方养着,日后好找。”
分开东西两苑他都差点儿没找到人,若当初让所有人混住在一起,他还去哪儿找燕秋尔去?
燕秋尔愣住,反应过来之后立刻红了脸,嗔瞪着燕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瞧着燕秋尔脸红的样子,燕生心中一动,趁机在燕秋尔的唇上偷个香,又趴下继续闭目养神。
待燕生提前吃过了晚饭,燕秋尔才将燕老夫人的话转达给燕生,燕生听后意味不明地长叹一声,而后便去了燕老夫人那里。而燕生走后,燕秋尔就去西苑召集西苑所有人,将他自己的想法告之了西苑所有人。
当夜,当两人再次在世安苑碰头的时候,一个说燕老夫人将于四五日之后离开,另一个便说西苑同样会在四五日之内撤离常安燕府。
燕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最终也只能将西苑那些仆婢的卖身契交给燕秋尔,并吩咐梁成去给他们买一处大宅,只不过后边的这个馈赠被燕秋尔拒绝了。
他在昌乐坊的那处宅子虽没有多大,可还是够住了,西苑的所有人既然都同意要**,那便不能再依赖燕生。何况常安花月阁重新营业也有段时日了,青玦他们虽没打探到什么天大的消息,却也收集到一些可用信息,他这信息贩卖的事业也终于可以起步了,卖了消息得的钱就足够他养活西苑的这些大大小小了。
他也并非是打算白养这些人的,他那花月阁日后可是需要不少帮手,与其满世界地去找,倒不如就用这些个“自家人”,这样他既解决了燕生的问题,也解决了他自己的问题,西苑的人也有了着落,也算是一石三鸟之计了吧。
而后的四天,燕府西苑就是一番兵荒马乱的景象,闹出的动静算是惊动了整个常安城,不论百官还是商贾都默默关注着燕府,不知道燕生这又是闹哪样,秦九、林谦和燕寻三人更是闻讯赶来一探究竟,就连左宁也偷偷派了人来问,生怕会影响到他之前与燕秋尔定下的事情。
四日之后,燕府的西苑便空无一人,燕秋尔站在西苑大道的南端,遥望燕府的最北,心中酸涩。站在燕秋尔身后的燕浮生已经哭成了泪人,年幼的弟妹们心中惶恐不安,也跟着哭。
燕生站在燕秋尔的身边,摸了摸燕秋尔的脑袋,安慰道:“你若是不舍,这西苑我便替你留着,你何时回来,便何时能住。”
虽说是要离开,可燕生已经预想到了日后燕秋尔常住燕府的情形,不然就换他去燕秋尔那儿住,不管形势如何,他们两人都不会分开就是了。
闻言,燕秋尔偏头想了想,而后转头看着燕生笑道:“我若来,不是该住世安苑?”
燕生搭在燕秋尔头顶的手狠狠地捻了一下,道:“你想睡树上都行!”
燕秋尔去哪儿他就去哪儿,所以不管燕秋尔去哪儿都没有分别,他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燕秋尔微微一笑,道:“得了,你今儿不是要返回洛阳了吗?我们也不在这儿留着了,不然他们得哭个没完,顺路送你出城。”
“送我出城只是顺便?”燕生挑眉,笑看燕秋尔。
燕秋尔撇撇嘴,掐着嗓子故作娇柔地说道:“哪里是顺便啊,那是我舍不得跟你分开,哪怕能在你身边多呆一会儿也好。”
没想到燕秋尔会这样打趣他,燕生微微一怔,而后俯身在燕秋尔的耳边轻声道:“不若你跟我一起走吧。”反正秋尔离了燕府之后也不会再插手燕府的家事,那他闲着没事儿还呆在常安做什么?与他一起去洛阳不行吗?
听到这个提议,燕秋尔仔细想了想,虽然很心动,却还是摇了摇头,道:“过几日我去找你好了,浮生他们才搬去新的地方,又要自力更生,我有些不放心。”
“你是他们阿娘吗?”燕生不满地嘀咕一句,这话自然是被燕秋尔听见了。
燕秋尔眼角一跳,抬脚就在燕生的小腿上踹了一脚,然后利落地转身,安抚了燕浮生等人几句之后,便领着一群人离开了常安燕府。
而造成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燕老夫人却始终没有露面。
送走了燕生,燕秋尔又遇上了燕新堂,准确地说是燕新堂在距离城门不远处等着他。
“三哥,有事找我?”那日燕新堂离开之后,便住在了他自己私下买的宅子里,这几日燕秋尔过得忙乱,便也没顾得上燕新堂。
燕新堂看起来有些憔悴,却还是对燕秋尔笑笑,说道:“我听说西苑的人都从燕府搬出来了?那他们现在是住在哪里?日后何以为生?”
燕秋尔被燕新堂那副担忧的样子逗笑了,上前两步拍了拍燕新堂的肩膀,道:“三哥若是担心,便与我过去看看吧。他们如今住的地方,是我先前为自己买的,不算大,却也够用。”
“五郎……秋尔打算照顾他们?”燕新堂没想到将这件事情揽到自己身上的人会是燕秋尔,“那你以后要怎么办?不去寻你的亲生父母吗?”
燕秋尔转头看着燕新堂,反问道:“那三哥要去寻吗?”
燕新堂毫不犹豫地点头道:“要去。”
闻言,燕秋尔微微蹙眉,有些担忧地问道:“那三哥的那位心上人要怎么办?这千里寻亲根本就是大海捞针的事情,三哥若是连个线索都没有就更是定不下归期了。”
听了燕秋尔的话,燕新堂摸摸鼻子,赧然道:“不满秋尔说,我就是为了这事儿来找秋尔的。”
“哦?三哥说说看,若有我能帮忙的地方,三哥尽管说。”燕秋尔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
“多谢秋尔。”燕新堂感激地看了燕秋尔一眼,而后继续说道,“我想……我想先替她赎身,可我也不能带着她四处奔波,若是去江南还好,可以带着她游山玩水,可若去的地方是西南或者西北……怎能让她跟着我吃这苦头?所以……所以我就想来看看秋尔这里是否能安置她。”
燕秋尔思索片刻,道:“既然是三哥在意的人,便让她与浮生他们一起住吧,也多个懂得人情世故的人帮衬着,而且我那住着的都是自家人,三哥便把那里当做一个归处吧。那三哥可有线索目标?要先去哪里?”
燕新堂却是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该去往何处。”
“我记得梁管事那里似是有本册子,上面记着咱们是于何时何地被捡回,不若三哥去问问?”
“我方才便去问过了,刚好是与你们错过。”燕新堂的笑容更添几分黯然,“那册子上确实是有你们当时被弃之地,可唯独我是肖管事从河里捞上来的,当真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河?那可真的是毫无头绪了。
燕秋尔皱眉苦思,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目光闪亮地看着燕新堂。
“怎么了?”燕新堂一直注意着燕秋尔的表情,希望借助燕秋尔的智慧,可燕新堂等到的却是燕秋尔诡异的目光。他想到了什么?
燕秋尔嘿嘿一笑,道:“我这里有一件事情要做,正是需要人大江南北地走着,这事儿若办成了,兴许也能助三哥一臂之力,只是不知三哥是否有兴趣帮我这个忙?”
燕秋尔微微一愣,而后哈哈大笑,道:“我来找秋尔果然是没找错!凡秋尔所响之法,必定是绝妙之法,不管这忙是帮我还是帮你,这件事情,我做!”
“好,那三哥随我来。”
在此之前,燕秋尔是绝不会将花月阁的事情告诉燕府里的任何人,可如今西苑的人全都搬出了燕府,失了燕生这个最大的依靠,无父无母的他们只有曾经以“兄弟姐妹”相称的彼此作为依靠,当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了。兴许离开燕家一举反倒能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密。
领着燕新堂往花月阁走,燕秋尔一边走,一边重新制定花月阁的发展方案。
。。。
。。。
第88章 战燕老夫人
突然被燕生抱进怀里,燕秋尔不明状况地愣住了,可随即就听到从旁边小院里传出的哭喊声,再一看被护院拖出来的孙兰,燕秋尔便猜燕生是刚与燕老夫人吵过。
燕秋尔艰难地在燕生怀里转头看向燕老夫人的院子,蹙眉思考片刻,便轻轻挣了挣,撒娇似的轻声说道:“我累了,咱们先回世安苑?”
“好。”一听燕秋尔喊累,燕生二话不说,托着燕秋尔的屁股就将人抱起来,大步流星地往世安苑走去。
“诶?喂!放我下来!”身体突然腾空,燕秋尔一惊,赶忙伸手抱住燕生的脖子,“我都快束发了,你老是这样抱着我像什么样子?”要抱也换一种姿势啊!
听到“束发”二字,燕生的脚步猛地一顿,只几不可查的一瞬间,而后又迈开了步子。
该向梁成问问秋尔的生辰了。
一路将燕秋尔抱至世安苑的卧房,身心俱疲的燕生就这样抱着燕秋尔和衣躺在了床上。
“我不知母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几日委屈你了。”燕生抱着燕秋尔,小声说道。
燕秋尔心中一暖,笑道:“这世上还能有人让我受了委屈吗?我不给她委屈受就不错了!”
闻言,燕生忍不住轻笑出声,而后问道:“怎的不直接将人撵走?”
燕生好奇,若是以往,这样的跳梁小丑早就该被秋尔挤兑几句而后哪儿来的送回哪儿去了,怎的这回竟还让人在府里住了这么些时日?
燕秋尔撇撇嘴,道:“这人又不是冲我来的,你家阿娘说了,那人是她请来陪她说话解闷的,我凭什么撵人家走?本想着先牵制住她,等着抓她的小尾巴让你家阿娘无话可说,谁知道今儿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三郎怎么样?”
燕秋尔叹息道:“你挑个人做好准备接替三哥吧。”
燕生蹙眉,惊疑道:“三郎要走?”
燕秋尔却摇了摇头,道:“三哥倒是没说要走,可聊过之后我总觉得他兴许不会留下,三哥似是很想要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燕生长叹一声,暗道这下子麻烦大了:“三郎手上的事情岂是能轻易交给别人的。”
因燕新堂生性豁达开朗,与其他人比起来更容易博得他人好感,故而燕生一开始便让燕新堂与行商一同四处行走,作为燕家代表,与各地的商贾洽谈合作,就算是燕生也说不出如今与燕家合作的商贾之中有多少是冲着燕新堂的面子来的,兴许不多,可也绝对不少。若替换燕新堂的人不得人心,这部分商贾便是换与别家合作又当如何?
天岚国商界的后起之秀层出不穷,也不乏信誉良好的行商,虽不如燕家商队走得远,可对于那些小商贾来说已是够用。
燕秋尔也知道燕生的担忧,可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先睡会儿吧,有事儿之后再说。”燕秋尔伸手勾起被子替燕生盖好,自己也在燕生怀里缩好。
洛阳离常安不远,可也不近,就算是快马加鞭也不能在短短的一两个时辰内走上一趟,燕生两手空空地就回来了,定是上午一收到信儿就一路用轻功赶了回来,本就该累了,一回府却还要面对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仔细想想他也是被折腾得够惨的。
听了燕秋尔的话,燕生心中最后的一丝烦闷也逐渐变成了安定。这府里依旧只有秋尔会关心他燕生这个人,只此一个,便也够了。
燕生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抱着燕秋尔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燕生本就担心燕老夫人又会做出什么让燕秋尔与梁成为难的事情,故而去了洛阳之后就一直赶着将事情处理完,想着在燕老夫人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之前赶回来,这样一来,燕生便很少休息,一日也就睡上一两个时辰而已,这番折腾下来,他是真的累了。
燕秋尔虽是窝在燕生的怀里闭着眼睛,可一对耳朵却竖着,仔细分辨燕生的呼吸声,待觉得燕生差不多是睡熟了之后,便推了推燕生,确定燕生是真的睡着了,便蹑手蹑脚地从燕生怀里钻了出去,怕惊醒燕生,燕秋尔还小心翼翼地在燕生怀里塞了个枕头,而后才轻手轻脚地下床,快步向往走去。
“梁管事,让小厨房给燕生准备些吃的,他若是醒了,就跟他说我去老夫人那儿瞧瞧,让他别担心。”燕秋尔在走过梁成面前时快速嘱咐一句,而后便脚步不停地继续往前走。
“五郎君且慢!”梁成微微一怔,待理解了燕秋尔说了什么之后,便立刻开口叫住燕秋尔。
“怎么了?”燕秋尔倏地停下了脚步,转身疑惑地看着梁成。
梁成犹豫了一下,似是仔细掂量了一下措辞,而后才对燕秋尔说道:“五郎君,您要去找老夫人,还是等主君醒了一起去吧。”
燕秋尔轻笑一声,道:“我能与老夫人翻脸,可燕生能与老夫人翻脸吗?等他醒了,我也不用去了。老夫人年岁大了,怯了,怕了,没了当年的霸气和戾气,不代表这燕家上下都要跟着她一起变得和善了。燕家如今是什么地位?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燕家等着挑燕家的错处戳燕家的脊梁骨?老夫人觉得自己有理,不代表她就真的有理。燕生不忍心,我忍心。”
说完,燕秋尔便不管梁成作何反应,气势汹汹地奔着燕老夫人的院子去了。
燕秋尔到的时候,燕老夫人还在闹。站在门口听着那些来自临乡的女婢们温言细语的安慰,燕秋尔暗自冷笑。
燕老夫人年岁大了,本是经不起这般哭闹,她自己不清楚吗?明知故犯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让人将这番景象转述给燕生,好让燕生心疼,让燕生愧疚,让燕生来与她道歉。
“从主君回来之后就一直这样哭闹?”燕秋尔向身边一位他们府里的女婢问道。
那女婢连一丝犹豫都没有,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从五郎君让梁管事将老夫人强行带回来时,老夫人就一直在闹了。”
“这中间吃过东西没?”
没想到燕秋尔会问这样一个问题,那女婢愣了愣才回答道:“吃了一个蒸饼和一盘乳酿鱼。”
女婢这样一说,燕秋尔便更确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想,这老太婆就是想折腾燕生!
燕秋尔心中有气,于是连门也没敲,一把将门推开,便理直气壮地走了进去。
“老夫人还是省着点儿力气吧,主君睡了。”燕秋尔往堂屋里那么一坐,笑意盎然地看着脸上连点儿泪痕都没有的燕老夫人。
没想到素来乖巧的燕秋尔今日接连变了两回脸,燕老夫人瞧着他那一副没规矩的样子愣了愣,而后突然意识到自己是被一个晚辈找茬了,于是怒气冲冲地说道:“是谁让他进来的?!给老身把他撵出去!”
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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