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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之邪妃惊华-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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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部分人半夜搭戏台,一部分人就光着膀子上阵,直到把他们那尊贵的小姐哄得开开心心的,方才作数。

闹到了深夜,在她一步三晃跌跌撞撞的步伐里,将军府众人提心吊胆,唯恐她走路跌倒似的,护在了她身边。

细看之下,她竟是——醉了。

好不容易等到她终于关上门,说要休息了,那些或光着膀子或满脸期待的士兵终于松了一口气,一致认为,等将军回府后,一定要针对此事作出最热烈的反应,让将军能够体会到他们的苦楚,也赶紧得找个备用的嬷嬷供养着。

等那日小姐喝醉了,走路走不稳时,也可以直接上前扶她,而不是他们好一群人跟在周围,在看到她快要跌倒时,使用内力来来平衡她的步伐,而不是想扶又不敢扶。

这特么的,实在是太苦逼了。

众人这么想着,十分欢快,便也在王管家的嘱咐下,结伴离开。

王管家看了看处于静谧中的阁楼,本想再进去看看,是否需要给小姐准备点醒酒汤什么的,却在看到持剑守在阁楼下的青冥时,安心欢喜的离开了。

顾惜若从来没觉得自己酒量这么差过。

摸索着要回床上睡觉,却在下一瞬间头晕脑胀,身形不稳就往地上跌去。

一双手将她歪倒的身子揽住,还没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就已经被一个结实温热的怀抱圈住。

她睁着朦胧的眼,努力辨别着眼前这人的身份,片刻后,才勉强看出来人是谁,眯着眼睛含糊不清的嘀咕:“哦,原来是你啊!你怎么来这里了?这里可不是你能待的地方,出去出去!”

说着,仿佛是真的意识到了什么,她双手撑着他后背,欲要将其赶出去。

段天谌无奈叹息,将醉了还不安分的小妻子抱在怀里,温热而干爽的气息混合着清冽的酒香,将她躁动不安的情绪缓缓平息了下来。

“若若,以后不可以在别人面前喝太多酒。”他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上,一手在她背后轻轻摩挲着,偶尔拍上几拍,仿佛在无声安慰着。

顾惜若有些抵触,却不想推开这个怀抱,两相权衡之下,还是觉得这样倚靠着胸膛比较好,便也死命的撕扯着他的衣襟,仰头看他:“我才不要。他们又不是别人,为何不可以?他们还可以光着膀子逗我笑呢,你可以吗?”

段天谌俯身看她,努力让她的眼瞳里只有他一个人,喷吐的温热气息洒在她脸上,带起一股酥养难当的感觉。

她不悦偏头,却听他低哑着道:“若若,你若是想看我的,随时可以来看,没必要与那些人纠缠,不然我这心里看着也不舒服。”

脑子慢了半拍的顾惜若终于反应过来,他所指的是什么,朦胧的眸光里利芒一闪,手下撕扯的速度越来越快。

直到他整个上身都裸露着,她终于长吁了一口气,双手在他强健结实,肌理分明的肌肤上游移,似挑逗,又似泄愤。

“看够了吗?好看吗?”段天谌凑到她耳边低声问,待看到她摇头时,扣住她纤细柔韧的腰肢,不顾她的挣扎和反对,直直往床榻走去,落了一地的喘息,“若若,你要记得,无论何时,我都在你身边陪着你,记得有我。”

她似乎应了声,并不真切,隐约还像是别样的喘息声,消融在抵触而又无法抗拒的热度里。

而此时的将军府大门处,守门童正要下了门栓,却隐约听到了一声骏马长嘶的清啸声。

他探头来看,却见长街尽头快速驶来一匹骏马,马上那人意气风发身姿笔挺,赫然便是——风尘仆仆的顾硚。

他大喜,冲着门里门外高喊:“将军回来了!将军回来了!”

------题外话------

呼呼,顾老爹终于回来了……我是亲妈啊,知道小若若后援团不强大,赶紧放他回来了,赶紧的,来表扬我,说你们很爱很爱我这个亲妈……来,啵一个……

☆、069 如何面对

翌日清晨,顾惜若从懵懂中醒来,迷糊的看着帐顶,头脑发胀。

她试图坐起身,却觉腰酸背痛,暗恨某人太不知餍足,颓然的躺回了床上。

屏风外传来一道脚步声,渐行渐近,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动静,出声问道:“王妃,您醒了吗?”

顾惜若没回答,被子一蒙,裹得像蚕蛹。

昨晚喝多了,以为此间诸事便会烟消云散,可不成想,醒来后却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原本想要忘记的事情,终究还是比此前还要深刻。

挣扎了许久后,她终于拥着被子坐起身,胡乱的挠了几下头发,神情颓丧。

环顾了下自己的闺房,裹着被子起身,又找人抬了桶热水沐浴,整理清爽后才开门走出去。

“属下见过王妃。”眼见她走出来,守了一夜的青冥连忙上前行礼。

顾惜若没吭声,直接越过他,缓步离开。

如今谌王府的人,她已经有些抵触。当然,昨夜那种情况,纯属醉酒意外。

青冥哀叹了声,虽不明白王妃和王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可对于王妃这样冷漠到底的态度,还是忍不住恐慌起来。

顾惜若可不管他恐不恐慌,此刻她肚子饿了,要去找吃的。

可一路走来,连个人影都没见,她不由唏嘘感慨,越发觉得将军府里的确要做些改变——至少女人要多几个。

好不容易逮到个人,居然还形色匆忙,看得她心头恼火,揪起那人的衣襟就喝道:“搞什么呢?你家小姐还饿着肚子呢,为何不赶紧给我上饭菜?”

那小厮闻言,忙不迭的请罪:“小姐恕罪,将军刚回府,此刻府里正忙活着呢!”

顾惜若眨了眨眼,喜上眉梢,抬步就要去找顾硚,却在走了几步后,猛地顿住了脚步,久久不动。

须臾,她扭头问道:“我爹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回小姐的话,昨夜将军就已经回来了。听说您在府里,本想去找您来着,不过后来听说谌王爷与您一同歇下了,就没让人唤醒您。如今将军正在前厅与谌王爷叙话呢,奴才这就回去禀报。”

话落,那小厮就拔腿往前院跑去。

“给我站住!”顾惜若冷声呵斥,见他停住了,才心烦气躁道,“你去忙你的事儿吧。我醒来的消息,暂时不要让我爹和王爷知道。”

那小厮讶异的看着她,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顾惜若不理他,原本要找吃的心思也歇了,脚步一转,就往府中的酒窖走去。

若她没有记错,那酒窖里还是很多好吃的。虽然都是些存储的干粮,却也足够填饱肚子了。

不可否认,刚知道她那年轻爹爹回府的消息,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就像是混乱无章的生活里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她就算是好吃懒做整天睡觉,也依旧不必担心天会塌下来。

她只是来自异世的一抹孤魂,若本尊还残存着些许意识,那在顾硚毫无保留的父爱面前,早已与本尊融为一体了。

这也是为什么,在知道自己被玉老先生和顾硚欺瞒后,心里会那么难过。

可思及昨日的消息,她的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刺,稍微动一动,细细麻麻的疼痛就会迅速蔓延开来。

尽管没有去确认,可多少都清楚,此次错嫁的事儿,她那年轻爹爹该是知情的,想起来,不是不难过的。

可难过又怎样?

能当饭吃吗?

将军府的酒窖,在府里的东南方向,顾惜若一路走去,遇到了不少看守的士兵,一副想要拦她又不敢拦的模样,直教她心头万分解气。

顾惜若顺利走到了酒窖里,撩裙一坐,后背一靠,抱起一坛女儿红就仰头痛饮。

尽管酒窖的门被她从里面关起来,可为了通风,酒窖里还另开了一扇天窗,明晃晃的光线倾泻而下,里面的陈设倒是看得较为清晰。

她忽然觉得心中很平静。

此生若是如此安然度过,未尝不好。

可惜,她是这么想,有人却不允许她这么做。

酒醉半酣时,酒窖的门就被拍响,嘭嘭嘭的声音嘈杂而难听,她心中烦躁,将手中抱着的酒坛子砸了过去。

“给我滚!”

哐啷一声,伴随着她的怒喝,拍门声静了静,片刻后却再次响了起来。

顾惜若心生烦躁,捂住耳朵,踉踉跄跄的坐到酒坛子中间,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她还特意把身旁的酒坛子叠得高高的,使自己的身形能被遮挡住。

浓郁的酒香迅速弥漫到空气中,她嗅了嗅,脑袋里晕晕沉沉的,手臂搭在旁边堆起来的酒坛子上,脑袋则枕在胳膊上,浓黑如扇子般的眼睫倦极如晚蝶,急于寻求安静之处,将自己的思想尽数放空。

此刻,她谁都不想见。

不是逃避,而是不知道见了该说些什么。

顾硚和段天谌站在酒窖门口,对着那扇门,一筹莫展。向来征战沙场都面不改色的人,此刻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王爷,不如把门撞开吧。”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以那丫头的脾性,还不知道会在里面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段天谌点了点头,却没有让手下之人动手,而是亲自上前,手心凝聚起内力,冲着那扇木门就砸了过去,砰的一声,木门应声而倒,露出里面微暗的情景。

“丫头……”顾硚抢在段天谌面前走了进去,四下环顾了下,却没发现日思夜想的身影,着急的大叫,“丫头,你在哪里?爹回来了,你为何不出来见见爹?”

段天谌跟在他身后,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眸扫过,却在看到角落里堆垒起来的酒坛子处顿了顿,欲要抬步走过去,却见一只酒坛子从中抛出来,堪堪摔碎在自己脚下。

“段某人,你走开,我暂时不想见到你。”

他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顾硚朝他歉意颔首,心下却是大喜,走到那重叠掩盖住她身形的酒坛子旁,俯视下去。

却见自己捧在心尖儿上的宝贝闺女正歪着头喝酒,酒坛子围成的圆圈内,好几个大酒坛滚落在她身侧,甚至有个还直接滚在了她的肚皮上,整个人说不出的颓丧。

顾硚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搬开堆叠得较高的酒坛子,又将她身侧的空坛子拨开,在想要搬走放置在她肚皮上的那只时,她忽然就睁开了眼,眼珠子眨也不眨的盯着他,一言不发。

“丫头,你可醒来了。”顾硚一屁股坐在她身侧,伸手捏了捏她微醺的脸庞,朝她露出一个爽朗明亮的笑容,“我走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吗?你怎么都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如今这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可真是遭人疼啊!”

说着,他又揉了揉她的发顶,不一会儿就把她的发髻揉乱成一团。

看着垂落到眼前的一大撮头发,顾惜若小脸儿唰一下全黑了,伸手魔爪就向他的头发抓去,扯掉他束发的发带,还把他弄得披头散发后,方才得意的靠在酒坛子上,眯着眼得意的咧嘴无声笑。

顾硚状若无奈的轻叹了声,脸上却明显轻松了许多。

还有心思跟自己抬杠,显然事情还没严重到不可遏制的地步。

看来,在他沙场征战的时间里,他这个宝贝女儿的自愈能力,还是有了十分明显的改进的。

可一想到,所有的改变皆是伴随着或鲜活或灰暗的经历,他心头不免涌上一股酸涩,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满脸慈爱温和,“丫头,昨日的事儿,爹爹已经听谌王说了。”

顾惜若唇角的笑意僵了僵,不自觉的冷肃了颜色。

顾硚知道她心里难受,更知道此事给她的打击很大,可旁边还站着一脸期待的段天谌,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些什么。

“丫头,此事,你外公纵然有不对的地方,可若非情非得已,他又何尝愿意这样做?你不能如此偏激,听信一人之言,就给所有关心你的人定罪。这可不是我顾硚的宝贝闺女做出来的事情。”

顾惜若自然明白他口中的偏激是指什么,眼角余光瞥过站在不远处的段天谌,心头莫名的不是滋味。

她抱起比脑袋还大一些的酒坛子,不管不顾的饮下后,抬起袖子抹着唇角流下的酒水,直截了当的问:“老爹,你告诉我,这件事儿,你是何时才知道的?又为何要瞒着我?”

“爹是在你的花轿被抬入谌王府后,才在将军府贺喜的满堂宾客中,被你外公找到并知晓的。”提起此事,顾硚也是颇多感慨,光线昏暗的酒窖内,有些辨不清他脸上明灭不定的颜色,“丫头,这人哪,总得要学会向前看。就比如谌王,他虽瞒了你那么久,可待你之心,就连老爹这个旁观者都看得一清二楚。你又何必钻牛角尖?”

顾惜若的手又往后一甩,还剩下一些酒水的坛子就啪的碎在了地上,刚好就在段天谌的脚下。

她没回头,怔怔的看着前方,眼神迷离空茫,找不到落脚点,“老爹,你说的,我都知道。是,他们都是迫不得已,就我一个活该倒霉受罪。可是,这不足以成为欺瞒至今的理由。有那么多的机会,他们可以告诉我,甚至你也可以告诉我,为何要等到瞒不下去的时候,你们才将这些真相*裸的剥露在我面前?”

顾硚嘴唇翕动了下,刹那间,无言以对。

眼见她又要陷入死胡同里,饶是段天谌再如何镇定自若,此刻也忍不住慌了,快步走到她身旁,柔声道:“若若,不是我刻意欺瞒你,而是我担心你会如现在这般情绪失控。你若想知道,我未尝不能告诉你。错嫁之事,我本来就不知情,当初对你说的话,也并非假话。我承认,那幅画的存在,的确有我的私心。可在意识到我对你的心意后,已经彻底放弃了此种做法。再者,那时你依旧不把我放在心上,我害怕你知道后会离我而去。我不敢赌,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你出去,我想和我老爹说句话。”

顾惜若眸光闪了闪,闷声闷气的撂下这句话后,就抱着酒坛子喝得昏天暗地。

顾硚无奈叹息,冲段天谌摇了摇头,意思是暂时这样吧。

他这个女儿,脾气可是犟得很,此刻钻入了牛角尖,任谁都不能把她拉出来。

唯一的途径,便是她自己能够想通了。

段天谌顿觉无力,以他的身份,要当着顾硚的面儿说出这些话,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力量。

可此刻心里的不适应还没消退,整个人就已经被她的话浇了个透心凉,又看到她越来越不耐的神色,终究还是退一步,妥协。

她的脾性,他是最明白不过的。

逆着她,只怕是自讨苦吃,一个不慎,说不定还会让她恼羞成怒!

“好。我就出去等着。你……别喝太多酒。”

话落,他给顾硚递过去一眼,便起身走了出去。

“丫头,跟爹回去。”顾硚看着那一步三回头的段天谌,心里颇是宽慰。

再看向顾惜若时,眼里更多的是不满,一把夺过了被她抱在怀里的酒坛子。

见她还欲抢夺,清秀的脸庞顿时绷了起来,多年戎马生涯练就而成的威严与气势,还是忍不住让她心惊不已。

她歇了抢夺的心思,瘪着嘴,用委屈的眼神控诉着他,宛若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儿。

“行了,别再瞪了。纵然瞪出朵花来,爹也不可能任由你在这里自生自灭。给我起来。这个模样,哪里有我驰骋沙场的半点英雄气概?我顾家一门忠勇,岂可败坏在你的手上?给我起来!”

语毕,他还伸手去拽顾惜若,直让顾惜若以为她就是块破布,不受人待见。

她心里也恼火得很,死活都赖在地上,从旁边取过另一只酒坛子,硬是不配合,活脱脱就是个死皮赖脸的小孩儿模样,“我就不起来。有本事,你把我扛出去!还说什么顾家一门忠勇,不乐意要我就早说,当初干嘛还把我生下来?”

顾硚听了这话,两根剑眉高竖起,眼睛瞪得老圆老圆的,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气得半晌没说出话。

“丫头,我说你可真是长出息了。说这话还理直气壮了?”好半晌,他才反驳出来,愤恨不平道,“你说,你有什么好,整天好吃懒做嚣张蛮横,还总是跟我顶撞抬杠,就没一日让我省心的。我现在就后悔着,当初怎么就没把你塞回你娘的肚子里?”

顾惜若一听,顿时急了,她没那么没用吧?

至少她已经慢慢改掉那些毛病了,又不是真的一无是处?

更何况,在岐城的时候,她还救了很多人呢!

居然这么贬损她,眼前这个人还是她爹吗?

思及此,她再怎么不甘愿,此刻也不能任由她这年轻爹爹把这天大的罪名扣到她头上了。

但见她猛地弹跳起来,脸色微醺酡红,一双眼睛却是发亮得惊人,哪里有半点方才的颓然沮丧,“我说老爹,有本事你当时就把我塞回去,现在后悔有个毛用?再说了,你女儿我有那么不堪吗?我这不是在努力改正吗?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现在都在很努力的改正!你别老是盯着我的过去瞧,好不好?”

顾硚依旧愤恨,只是那眸底深处不期然的划过一丝笑意,“要我不盯着你的过去瞧,那就把现在过好了,让我没理由去寻你过去的过错。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要死不活的,走出去别跟别人说,你是我定北大元帅的亲生女儿。”

“你你你……”顾惜若气急失语,一脚踹了过去,却被顾硚闪身避过,得意的冲她挑眉挑衅,越发衬得她狼狈无能,再不多想,抱起手里的酒坛子就砸了过去。

哐啷,坛子破碎,溅起一地的酒水,浓郁的香气顿时飘在了酒窖的每一处角落。

顾硚见状,连忙跑到那酒坛子旁边嗅了嗅,捂着心口满脸可惜,“丫头,你有气冲我来发,拿这些酒发什么脾气?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女儿红啊,就想着当初你出嫁的时候打开来喝的。”

顾惜若怔愣了下,而后咬牙切齿,“当初我出嫁的时候,也没见你拿出来喝过。你又在骗我。碎了更好,省得我看着心里添堵。”

顾硚犹自摇头叹息,甚至还伸出手蘸了蘸那酒水,放入口中闭眼品味了下,不无可惜道:“唉,当初发生了那样的事儿,我就想着,你总有一日要与谌王和离的,肯定还会再嫁一次。就再埋了坛女儿红的,前不久还特意从北部边境那边递信回来,让你王叔将这女儿红挖出来,如今看来,倒是可以用得着了。”

顾惜若抿着唇,不悦叱道:“谁跟你说,我要和离的?”

“哦?难道不是?”顾硚半蹲着,斜睨着她,那模样,依稀可以窥见他年少时俊逸直爽的影子,“你都对谌王没好心情了,与其相看两相厌,不如直接和离算了。横竖你对谌王也不上心……”

“谁跟你说,我对段天谌不上……”顾惜若下意识就脱口而出,只是在看到顾硚果然如此的模样时,连忙咽回了尚未说出的话,“我和他的事情,你不要管。”

事实上,她是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去面对段天谌。

十七年前,若真的是玉老先生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儿,那么将她错嫁到谌王府,那似乎也可以理解。

可如今,这两人之间的因果循环,又哪里能够说得清楚?

她忽然就沉默了下来,也没了和顾硚玩闹的心思,悻悻然的坐在一个酒坛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硚叹息了声,却也无可奈何。

这两个人的事情,他虽也急于解决,可终究不同于寻常的尔虞我诈,更不是战场上你来我往的厮杀,有情无情,终究是难以解释的心结,谁又能说得清?

罢了,他也不多想了,横竖还有那么多时间,总够这两人调节的了。

他起身走到顾惜若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丫头,别有那么多的顾虑,跟随你的心去做出决定。那些陈年往事,终究只是过眼云烟。爹和你外公所犯下的错误和罪孽,总归会自己去偿还,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们都希望你能够幸福。而且,也坚信谌王能够给你幸福。”

顾惜若暗自苦笑,想着段天谌到底有没有跟他说起那幅画的事情。若是她这老爹知道了,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是否还能如此云淡风轻?

她不知道,但是也不愿意去想。

该怎样的,就应该怎样吧。

她悠然起身,却听到酒窖入口处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与顾硚对看了一眼后,齐齐看过去,却见王管家已经快速跑了过来,瞧见他二人,连忙单膝跪地,急道:“老奴见过将军,小姐。”

“不必多礼,”顾硚上前扶起他,淡淡问道,“可是有什么事儿?”

王管家抹了把汗,连连点头,“回将军,方才玉府的人传来消息,说是玉老先生昏迷不醒,特来请您和小姐过去。”

顾惜若闻言,顿时站直了身子,不敢置信道:“怎么会突然晕倒?可请了御医了?”

王管家一脸为难,他二人见状,也明白此事不可能这么快就办好,便也看了看顾硚,与他一起跑上了酒窖。

甫一看到明亮的光线,顾惜若连忙拿手挡住眼睛,待缓过来时,连忙与顾硚一前一后的往外走去。

却在门口看到仰首静立的段天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时间竟是颇为踟躇。

“丫头,怎么停住了?”身后顾硚的大嗓门传来,惹得她回头怒瞪了一眼。

感觉到前方那两道投注在自己身上的强烈视线,她暗暗跺了跺脚,微垂着头,大步走下了门前的台阶。

彼时,王管家已经准备好了骏马和马车,可此次事关重大,顾惜若也没了坐马车慢悠悠前往玉府的心思,随手扯过小厮手里的缰绳,纵身一跃就坐到了马背上。

直到扬鞭策马离去时,她感觉到后背上的那道视线依旧不见任何的减弱。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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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被人下毒

见自己的女儿毫无顾忌的离开,顾硚有些尴尬,只是想到顾惜若那别扭的性子,也颇是无可奈何,“王爷,若若恐怕需要点时间,之前若是有哪里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您见谅。”

“无妨。”段天谌遥望着他的小妻子离去的方向,语气淡淡的。

不就是时间而已吗?

他有的是!

一个月不够,还有半年,一年,甚至是一辈子!

这辈子,她都是他的王妃,是融入他骨血里最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顾硚暗自叹息了声,犹豫着道:“玉府那边,出了些事儿,微臣恐怕还得赶去,就不能招待王爷了。您看……”

段天谌没立即回答。

但见他抿唇思忖了会儿,才淡淡道:“待会儿让王府里的季先生去给玉老先生看看,需要什么,只管跟他说。王府里别的没有,药材还是挺多的。”

顾硚讶异的看着他,而后眸光中迸射出近乎狂喜的光芒,忙不迭应是。

他淡淡扫了眼,紧了紧袖中的手,淡淡道:“另外,你转告给老先生,就说当年的事儿,本王……不追究,是看在若若的面子上,却不代表不为当年的云氏惨案平冤昭雪。本王不想看到若若夹在中间为难,但也希望他管好自己的嘴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给本王记清楚了。只要他安分守己,在往后的事情中保持中立,本王就不会动他,包括,你在内。”

顾硚听到他最后刻意加重的几个字,一股凉意自脚底窜上来,连忙应是,最后送走段天谌后,他才长舒了一口气,骑马就往玉府赶去。

段天谌策马而行,因着那出众的外表和尊贵的气质,惹得路上行人纷纷驻足凝视,更有些大胆的年轻女子,直接痴痴的盯着他,脸红心跳,娇羞不已。

青擎看着前面那笔挺的身影,又想起方才自家王爷和顾硚所说的话,眉宇顿时拧成了个川字,思虑再三后,还是策马到他身侧,有些踟躇道:“王爷,您刚才为何会那么对顾将军说?横竖咱们已经找齐了那些证据,想要一雪当年的冤屈,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又何必……妥协呢?”

段天谌没看他,注意力依旧集中在前方,“你以为是妥协?”

青擎讶异抬头,难道不是?莫非王爷还有什么后招?

段天谌瞥了眼呆怔的属下,看了看前方熙攘的人群,长舒一口气,“你记得我的话,就可以了。其他的,我自有主帐。等季先生回王府后,让他去见我。”

说完这话,他就当先策马驰了出去。

青擎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眉宇间的褶皱一直都没松开,尤其是想到王爷因为王妃而放弃了多年的策划,心头莫名的惴惴不安起来。

只是,他也不敢多想,双腿一夹马腹,直接跟了上去。

……

顾惜若策马至玉府,却发现玉府里已经乱得不成样,一家人皆围在玉老先生的床前,忧心忡忡的等待着他的醒来。

见到她大步走入,其他人眼里皆有掩饰不住的惊讶,似乎她会到这里来,简直是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

就连许久不见的玉静瑜也忍不住迎上来,讶异问道:“若若,你怎么来了?”

“我为何不能来?”顾惜若被这些人的态度弄得莫名其妙,抿着唇问,“不是你们给将军府传信吗?”

玉烬也迎了上来,关切道:“这是哪里的话?若若来这里,不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静儿,你是否许久没见到若若,一时激动得糊涂了?”

玉烬虽心急于玉老先生的安危,可对于这个外甥女的到来,还是报以十分关注欣慰的态度的。

昨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本以为她需要半月一个月的时间才肯重新踏入玉府。如今有了这样堪称为奇迹的变化,心里何尝不觉得唏嘘感慨?

“父亲说的是,是静儿糊涂了。”玉静瑜讪讪然笑了几声,上前执起顾惜若的手,巧笑嫣然道,“若若,你刚回来,可是累了?横竖这里有我和爹娘守着,要不你就去歇会儿?”

顾惜若摆摆手,“表姐,我没事。外公的情况如何?都这么久了,御医怎么还没来?”

话音刚落,其他两人的脸色皆显得凝重了几分,隐约中还显示出几分焦急。

顾惜若心里不禁咯噔一声,越过他们走到床边,却见玉老先生安然的躺着,脸色比之此前她所见到的还要苍白几分,看得她心头微颤,袖中的手也跟着紧了紧,一言不发。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引得房内众人纷纷看过去。

但见一身黑衣劲装的顾硚正大步流星的走进来,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季晓澜,肩上挎着个药箱,额头上还沁着一层薄汗。

在看到静立于床边的顾惜若时,季晓澜的脸色不算是很好,只是在上下打量了一圈后,眸底深处不着痕迹的划过一道亮光。

顾惜若见状,顿觉头皮发麻,别过脸,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丫头,你这是做什么?见到老爹来了,还特意别过脸了,就如此不待见你老爹?”顾硚没瞧见他二人之间的眼底官司,板着一张脸走到她旁边,话对着她说,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床上的玉老先生。

顾惜若知道他会错意了,也没反驳,只淡淡问:“老爹,你不是跟在我身后过来的吗?怎么这么迟才到?你这速度,不行啊……”

“臭丫头,胡说什么?”顾硚忙里偷闲赏了她一记爆栗,看着季晓澜在玉烬的招待下,坐在床沿给玉老先生诊脉,忙压低了声音,“我若是不迟点过来,王府里的季先生又怎么会跟在我身后?我说丫头,这次谌王都退一步了,你也就别再别扭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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