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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帝宠:红颜不是祸水-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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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于哥哥。。。我。。。你。。。怎么不躲啊。。。”本来想道歉的恰雾颜突然又转变态度,然后特别厚脸皮的指责其被害人起来。

小乌维单于的脸瞬间黑了,怎么有人吐了别人一脸的茶叶,还反过来怪那个人不闪躲的啊。这是什么怪怪逻辑。“我怎么躲的开,你又没有事先说好!!!”瞬间呐喊出来,说完之后才发觉不对头。“不对,这是你的错,快道歉”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捏捏手腕。

恰雾颜翘着二郎腿,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对于乌维单于的“威胁”完全无反应。

小乌维单于俨然是被气到了,刚想回过头来的说几句,脑子中的点子又快速转起来。“颜儿,你想不想喝用茶叶煮过之后的茶水啊。很香的喔”说着,还故意作出一副向往的表情。

果然被勾出馋虫的恰雾颜马上回复“要,我要”

“那就道歉”

“不道歉”

“不道歉就没有喝”

“不道歉还有喝”

“你道不道歉”

“我要喝茶叶水”

“颜儿!!!”

“茶叶水”

几番争执下来,还是无果。小乌维单于说到“这样吧,我给你喝茶叶水,你是不是要回赠我一些东西呢?中原人把这叫做礼尚往来”

恰雾颜听着小乌维单于卖弄文学的言语,不在厚脸皮起来。似乎只要和中原挂钩的东西,她就十分好奇,十分的熟悉。“恩。。。那。。。那我就嫁给你好了。。不错,我嫁给你,你就给我和茶叶水好不”茶叶水在匈奴是很少见的,而干娘说匈奴女子最宝贵的是将来委身之人。如果单于哥哥愿意,她就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拿来交换好了。

说着,她又笑了。眼睛完成月牙状,好不明丽。

“你。。。”小乌维单于看着恰雾颜,连瞬间红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单于哥哥,难道你不想娶我吗?”恰雾颜见他久久没有回复,以为他不愿意娶自己,眼泪跟着就要上来。他就那么不想让她和茶叶水吗?他好小气哦。。。

“没。。。没有”小乌维单于下意思的辩驳起来,说完脸又红了几分。

恰雾颜听着这个答案十分高兴,笑着勾起他的手“就这么说定了。我嫁给单于哥哥,单于哥哥给我和茶叶水”

“。。。”默认等于承认。

——————

一个人,六岁之前的事情都会慢慢的不记得。

恰雾颜,还是谨言。

莫失莫忘。


第一百六十二章:花开堪折

谨言慢慢睁开眼睛,面前的光亮由着深蓝色慢慢变回幻白。上官勋君和锦穹都看着她,看着她恢复了过往的回忆。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她自己也未有察觉。

原来谨言原为恰雾颜,是匈奴圣女之女。她的娘是恰雾清香,她娘是阴壁先皇的女儿。也就是说,恰雾清香后来被皇帝认了回去,于是改名从未了龙泽清香。接着和谨誓在一起,可是好景不长,因为背叛了匈奴部落,龙泽清香被贼人下了毒,命不久矣。却是冒死拼了小命,诞下了女儿。谨誓将军正好在那几日接到了上战场的命令,于是将小女儿托付给了龙泽清香的妹妹,恰雾卿若。被约定好等战事一消,就来接女儿回去。

记忆之中还要浓重强调的,便是与锦穹相遇的那一年。

那一年,恰雾颜正好满六岁。是她在草原上度过的第四个年头。依旧吵闹玩耍的她结束了一天的嬉笑,手里扯着小绵脖子上面的绳子,牵着它从远处慢慢走来。对于这位新圣女的玩心,草原上的人也都见怪不怪了。恰雾颜喜欢绕路走,左右绕过了几圈,便走了无人之地。

“你看,有人”恰雾颜摆过小绵的头,将它的视线顺如右前方。

他的袍色暗红,金色的条纹幻化成一只龙的摸样。一尘不染,和雪白的肤色交相辉映。眼眸犹如太阳一样闪着金光,眸底却是一片深沉,看不见任何思绪。一步一步走来,见着她之后无半点神色变化,靠的越发近了,她感受到这个人身上异乎常人的冰冷。好像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恰雾颜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耀眼的人。举手投足散发着一股冷冽的隔离之气,他的出现,连夕阳的光辉都掩盖住了。

不知不觉,锦穹已经出现在恰雾颜的面前。

这一年,锦穹十七岁,恰雾颜六岁。

“你是谁?”恰雾颜率先丢下手中的绳线,顾不上身边小绵的丝丝敌意,便跑到锦穹的面前。恰雾颜的身高还有待发展,望着锦穹的面还要抬起头来。只觉的这个人好高大,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吸引着她,让她瞬间忘记了干娘曾经说过的“陌生人要隔离三尺”

锦穹突然蹲下身来,正好可以看见恰雾颜的脸。刚长不成的她已经慢慢显现出美人的摸样,只要捎待几年,定是美人般的倾国倾城。恰雾颜还没有多说什么话,下巴便被两只修长纤细的指尖给捏住,锦穹将恰雾颜的脸比到自己面前,细细打量着恰雾颜,半响,说道“不愧是草原新出的儿女,两年前我就听过你的美名”

两年前,也就是恰雾颜四岁的时候。匈奴国学着中原人的方式举办了一场抓阄大赛,匈奴国内凡是三岁以上六岁以下的孩子都被带出来抓阄。看谁抓阄抓的最珍稀,便可赢得冠军。恰雾颜正好在其中之列,但是比赛开始了,所有的孩子都开始抓,但只有她,呆呆的走在中间,一动也不动,指尖缠绕着发丝,来回翻动。等到抓阄结束,所有孩子都拿出一样第一眼抓阄到的东西,有毛笔,茶杯,酒壶,羽毛,丝纱,口红,胭脂,发簪,晶玉等等等等,等到所有孩子都拿出来之后,目光便集中在恰雾颜的身上。

“你抓到了什么?”举办比赛的人问道。

却见恰雾颜得意的站起来,从袖口之中掏了许久,接着将从谨誓那偷来的醉琉璃拿了出来,那翠色的琉璃一出现人的面前,便马上衬着所有珍宝无色。

举办比赛的人楞了一下,便马上把此事传给了当时的匈奴首领听。首领听了之后很高兴,便是大呼天意,于是顺封了恰雾颜为新一任的圣女。为什么呢?因为玉琉璃是圣女的宝物,在了恰雾清香那一代的时候不见了,现在从她女儿身上拿了出来,也算是天意。于是恰雾颜便开了圣女不传亲的先例。

也就是如此,新一任的圣女恰雾颜的名字自然是传到了中原,锦穹也就跟着知道了玉琉璃的存在。

“两年前。。。?我不记得了”恰雾颜仔细的想了想,拍拍自己的脑袋,还是没有想到。

锦穹眼眸随之定了定,并无任何思绪。冰冷的眼眸望着恰雾颜,说道“玉琉璃呢?”

“琉璃??在阿爹那”恰雾颜笑着回话道,一点也不在意身后的小绵敌意的哀嚎。心里只是想着,这个帅气的大哥哥想做什么。除了单于哥哥,她还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风格的男人啊。

眉头挑了挑,寒冷的气息再一次涌来。锦穹暗下眼眸望着恰雾颜许久“恰雾颜”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恰雾颜的小手突然抓住了锦穹的脖子,将小脸靠的十分近,却无半点邪意,只是单纯的疑虑。

他说道“锦穹”

锦穹突然一把抱起恰雾颜来,指尖在她的小脸上来回滑动。

“景。。。琼?”恰雾颜也不在意他抱着她,双手环住锦穹的脖子,然后说道。

“锦衣,苍穹。锦穹”

恰雾颜被这六个字勾的犯迷糊起来,锦衣,苍穹。。哦,原来是锦穹啊。于是环住他的脖子,顺着夕阳的方向,看着靠的很近的锦穹的俊脸。面若中秋之月,色如苍穹之景,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风华,目若绝代。如此之人拥有如此之貌,却无一丝阴柔一光,浑身散步着一股厚重的凉意和傲人的狂妄之气。“你长得真好看”恰雾颜捏着锦穹的鼻尖,笑着说道。

鼻子上面传来的温意拨回锦穹的思绪,他抬眼看着这个初长之中的花儿。心下立了什么决定。

“恰雾颜,我等你到十六岁”冷冷的嗓音还在耳尖来回漂荡,只是说出这话的人却悄然不见。额前还有一丝温温的湿意,恰雾颜傻傻的看着夕阳,无一丝人影。是自己看错了,还是刚才只是一场梦。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谢空折枝。

谨言望着锦穹,望着这个依旧一脸冰霜的绝色人儿。心中泛起一丝苦楚,原来那么久以前,你就已经在我的身上布下重重围网。原来那么久以前,她就已经注定无法逃离。那六年,算是出了许多事情的六年啊。锦穹,如果她告诉你,真正的谨言早在被刺一刀之后就香消玉殒了,现在的谨言不过是异世的魂魄飘然而入,你是否还会如此这般待我?

“难怪乌维单于会如此对我。原来我是匈奴圣女。原来我一直帮的,一直害的,是生我养我的草原。”谨言愣愣的说道,无一丝表情。也难怪他要取我性命。

上官勋君摇晃着折扇,看着谨言的表情越发复杂起来。

锦穹站在最远处,她想起来了。为什么自己会感觉到一股让人窒息的疼痛,就好像突然被掠夺掉了什么一般。低着头的发丝悄然落下,那到金色的眸光依旧闪着光彩。只是从前的人儿,早已不在。

“只有玉琉璃可以救活华儿,所以你是关键。圣女是启动玉琉璃的唯一人选”上官勋君继而说道。还是一如既往的温雅,没有半分延至,没有半分情绪。

谨言跟着一笑,望着上官勋君,又望着锦穹,看着这两个人。

“你凭什么认为我可以启动玉琉璃”

“就算可以”

“我又凭什么要救华如雪”


第一百六十三章:解铃还须

“你会的。否则他为什么要在知道你怀孕之后接你回来”上官勋君又说道,他的眼神一直都散发着温雅的目光,只是口下吐出的一句句话,却伤的谨言彻底。他却没有提到谨言的体质不易怀孕,若是强行生下或打掉都会危险。没有提到锦穹带谨言回来的原因,究竟是应为华如雪,还是因为谨言本身。上官勋君有意偏离这些,是为了锦穹,还是为了自己。

锦穹抬起头来,望着谨言那诧异的表情。嘴唇张了张,最终还是合上了。即使说了,解释了,又有什么用。事已至此,他最初的所想不正是如此,偏偏没有想到自己最后会后悔,没有想到谨言真的会慢慢走进来。

一切都回不去了。

“你说什么!”谨言在一瞬间望向锦穹,他是这个意思吗?有意放过她,却在得知她有孕之后又马上锁回身旁。他是对自己没把握吗?没把握她会爱上他吗?所以知道有了孩子之后,便可利用孩子来威胁。。。“把儿子还给我!!!”谨言又一次喊了出来,现在她是彻底不管自己生处何方,不管着四周有多么陡峭,看着锦穹的眼睛越发腥红起来。

上官勋君不在说话,看着谨言愤怒的摸样,心下不住的悲叹起来。手中的折扇往后一扔,无心便稳稳的接住。她望着突然发生变化的谨言,心下也闪过一丝无奈。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自己可以选择的。就像当初一样。。。心中划过一个人的影子,她悄然避过,不在多想。

“锦穹,你竟然用我的孩子威胁我,你。。。”愤怒至极的谨言因为身子还有些虚弱,已经摇摇欲坠。又因为刚才寒气入身,越发虚弱起来。

“言儿,我只是希望你能启用玉琉璃。我会把所有都解释给你听”锦穹走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谨言,神色越发的慌张起来。上官勋君看着锦穹那来不及掩饰过去的慌乱,一些事情便慢慢分清。

“解释,你解释什么。你不要碰我,解释就是掩饰,你还想掩饰什么。我的孩子呢?若是你敢碰他们一丝一毫,我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腥红着眼的谨言喊着,不再有理智的她忘记了自己的孩子,也是锦穹的孩子。忘记了这个人不会伤害他们。手紧紧攥着锦穹的衣袖,看着他的眼神越发愤怒起来。

锦穹从未见过这个女子如此,她的表情和她的身体一样,都开始摇摇欲坠起来。心下又是一紧,过去那些年的算计,为什么到她面前就会轰然倒塌,所有的一切都不复曾经了。“言儿,我也这是他们的父亲,我怎么会。。”

“闭嘴,你凭什么当他们的父亲。从头到尾你都在算计他们。他们没有你这个满是城府的父亲”谨言回道。不给锦穹一丝宽容的机会。“我真是后悔,当初就不该回来。我竟然为了你这种人把自己推向地狱。”

她字字珠玑,似乎要戳破二人最后一丝相处的机会。

他步步退让,还在爱与不爱的边缘徘徊的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慢慢体会如何去爱人。

谨傲突然出现,看见谨言的那一刹那,正准备的喊出来,却被一旁是侍女的无心给遮住嘴巴。谨傲和无心动起手来,无心跟着他打了数个来回,最终将无心的手拿下,接着喊了出来“颜儿”

谨言闻声转身,阳光之处,看见一个长相俊朗的男子,他穿着墨色的盔甲,上面的表示俨然是阴壁。“你是谁?”

谨言一把推开锦穹,走到他前面,看着这个心中很熟悉的人问道。

“我是你哥哥啊,颜儿,我是谨傲”谨傲笑的露出洁白的牙齿。因为长年征战沙场,肤色已经被晒的有些暗黑了,一笑起来,显得越发突兀。

“谨傲”谨言终于平定了心智,看着谨傲半响,慢慢的回忆再次袭来。印象之中的那个哥哥,是个见不到多少面的人。他不不和谨慎一样对自己不好,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亲妹妹,每次出现都会给谨言带外面的纪念品。他不和谨兮一样总是喜欢找机会暗骂自己。他会笑着站在谨言身后,当成谨言的精神支柱。真个人,是个好哥哥,是个属于真正谨言的好哥哥。

谨言望着谨傲,他见到她显然是特别激动,来回摇晃着谨言的双肩,一副哥哥见着妹妹的欣喜摸样。

心下又是一阵凄凉。

原谨言结识的人,都是对她好的人。乌维单于,谨傲。

而她,一个异世来的魂魄,一个原名箫粒的女子,却得不到任何一个人的真心相待。

望着谨傲,她突然又笑了。拿开抓着自己双肩的手,谨言望着他的眼睛越发深沉起来“谨言,早就死了”她说道。眼神异常冰冷,异常冷静下来。

“什么,颜儿,你说什么”谨傲奇怪的看着她,不停的问着。

现在她终于感觉到作为穿越人的悲哀了,那些从年时光中出现的人,她都不该再次触碰的。即使天意如此,她也不该让自己沉陷。

锦穹听见她这样说之后,越发冰冷下来。惜蝶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他了。谨言体内的,是个可能随时离去的灵魂。她来自别的世界,不属于这里。她吃了若瓷青之后拥有了原谨言的回忆。他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知道这件事之后,知道她可能随时不见,心里竟然会异常紧张。又走上前,环住谨言,谨言的身子摇摇欲坠,随时可能消失不见。

一口血忽然就吐了出来,谨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头越发眩晕了起来,身上的寒气开始发作了。

谨言的最后一眼,是锦穹的惊变。她最不能容忍的,便是锦穹用自己的孩子来威胁自己,实在是可恶卑鄙。眼前又是一片黑暗,要是能这样一直睡去就好了。谨言不想醒过来,不想回想自己过去的那些年,多么可笑,多么荒唐。

——————

手中握着的醉琉璃的色泽开始悄然变色,由幽绿色慢慢变得有些偏离,颜色越来越深重。

谨言此时此刻所想,既然一切皆是由于玉琉璃而开始,那么就以此为结束吧。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切都该结束了。

她后悔吗?

她能后悔吗?

她有什么资格后悔?

怪只怪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怪只怪自己不会看人,怪只怪自己遇难穿越,怪只怪最初要来和亲。若是按照谨誓所说的找一处好人家如此,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了。

不。

不会,六岁就相遇锦穹,很多事情,很早很早的时候就注定了。就在谨言被奉为圣女之时,一切都注定了。

锦穹。

为什么你要算计我。

为什么还要让我知道。

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解铃还须系铃人。

既然是你系上的,那么就由你解开。

怪只怪她忘记了,最是无情帝王家。怪只怪她去沉沦。


第一百六十四章:宁为玉碎

谨言没有如自己预想的那样睡去,她没有成为睡美人。昏迷了一天时间,便慢慢醒了过来。再次醒来的时候,便是在谨花阁里。睁开双眼看见的是熟悉的摆设,又有些可笑的扯起嘴角。自己竟然满心欢心的布置这样一个地方。映入眼帘的,便是三三两两的夜明珠。

她奋力的爬起来,身子一度往后陷,但是她依旧不管不顾的爬起来。

“哗啦”摆放在书桌上的夜明珠被她推倒,却没有破碎,在地上滑来滑去。谨言的眼眸毫无温度,毫无颜色。她看着一切的东西。突然又笑了起来“呵呵。。”推了又有什么用,自己穿的,自己用的,自己的所有一切不都是锦穹给的吗?有本事把自己毁了啊。谨言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下来,一滴接着一滴如雨一般落下。

听见声响的惜蝶马上走了进来。墨蝶和化蝶还呆在暗门里照顾双生子,只有她一个人被命令回来照顾谨言。惜蝶并没有见到锦穹本人,只是听见暗卫对她的传话。于是便很快赶回了谨花阁。“小姐”惜蝶见谨言又即将摔下去,马上走上前接住她,诧异于谨言过于轻的体重,担忧的喊了句。

谨言由着惜蝶扶着她,慢慢又站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神越发没了焦距,脸色越发苍白起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于是说道“快,你帮我翻出那道圣旨来”

“什么圣旨?”惜蝶疑惑的问道,扶着谨言的手更紧了些。

“就在书桌下面那个红檀的盒子,给我拿过来”

“哦哦”惜蝶扶着谨言落座在一旁,已经入了深秋,四处都盖上了窗帘,将风格挡在外。将谨言扶好坐在垫了丝绸毯的座位上,便转过身去寻那红檀盒。

连忙走到书桌旁,左右看了下,便在书桌的桌底下面的最深处找到了谨言口中的红檀盒。上面已经落了一层细细的灰尘,虽是如此,但是吹口气之后又变成了如新的盒面。想来是没有放太久的。惜蝶端着盒子,快步走上前,放在谨言手旁边,接着又去沏茶倒水,谨言的脸色太苍白了,嘴唇几乎要开裂了。

无神的谨言呆呆的走在一旁,见着盒子的时候,眼眸之中的眸色微微攒动了一下。接着归于平静。她转过身,正对盒子,然后双手颤抖的拉开盒环,慢慢的打开它。里面放着三样东西。其一是《毒噬》其二是锦穹给的碎钻夜明珠其三便是那道圣旨。修长的指尖波动着圣旨,然后拿出来。

“呼”她轻呼一口气,然后展开。

圣旨发出撕拉一声,便被谨言打开,接着上面开始掉落很多细微的黑色碎粉,慢慢的倾倒完。圣旨上面的纸面全部消失,随着那碎粉一起流逝而去。谨言手中展开的圣旨,一个字也没有。

“啪”纤手一扔,将圣旨朝着前面扔了过去,只见它被丢弃在地面上,横幅展开,正好落入惜蝶的视线。倒好茶水正好转身的惜蝶,见着圣旨的时候微微一愣,然后连忙走上前。

“我真傻,真傻”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锦穹为何莫名其妙的把那个碎钻夜明珠给自己,竟然傻傻的一直蒙在鼓里。原来他早就算计好了,先用这道圣旨骗自己回来,,圣旨上面用的根本就不是墨水,而是打成纸墨的碎粉。毛笔蘸了之后会慢慢变干。接着在赐给自己碎钻夜明珠,两者相斥发生了磁场效益,放在一起久了之后之前写好的字迹就会被吸收,只要一展开,便会流淌干净。

这就是最最简单的磁场原理。

锦穹,原来你早就想好了。谨言拿起盒子之中的碎钻夜明珠,端详了一下,手轻轻一放“啊”站在一旁的惜蝶跟着惊叫了一声,伸着手想要去抓,结果扑了个空。这个夜明珠不和刚才的那个一样,竟然在落地的一瞬间变成了碎钻石,不在是圆形,而是变成了许多三角形的碎钻。“呵”谨言看着这个完好的夜明珠变成千万个小钻石,突然觉得好熟悉。

这不就是他和她之间的那道情吗?

她的情被他拿起又放下,接着碎成粉末。乌维单于,也难怪你会要她伤心。谨言回过神来,见着惜蝶惊魂未定的摸样。突然想起来,自己都不知道碎钻夜明珠会变成那个摸样。可是刚才惜蝶露出的表情,很明显是很怕被打碎。她怎么知道?心中的疑虑又跟着出来,谨言感觉要一种异乎常人的压力。后脊梁竟然有些发凉,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转过头,看着来不及收起表情的惜蝶,认真的问道“惜蝶,你和锦穹什么关系?”

惜蝶听着她的话,神色跟着变了,接着又迅速恢复“奴婢是小姐带来的人,怎么会和陛下有关系”

可惜谨言在观察锦穹的微表情观察久了,就慢慢习惯,接着没有锦穹装的好的人的微表情她几乎都能看见。而惜蝶,显然是没有锦穹会装。刚才那眼睛上下翻动,睫毛颤抖的摸样。明显是心虚,被人说中了什么真相。

“若你在撒谎,就给我滚”谨言严肃的说道,一字一句透着让人不敢小觑的威严。

惜蝶迅速下跪,头埋的低低“小姐,奴婢。。。”

“说实话”谨言不看惜蝶,平视前方。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她无所谓了。

“奴婢。。。奴婢其实。。。其实是蛇阎门三行右护法。是陛下派到小姐身边监视。。监视小姐的。。。”惜蝶唯唯诺诺的说道。不敢看谨言一丝一毫的表情。

谨言感受到了自己的颤抖,身上又开始不住的发凉,就连惜蝶。。。就连惜蝶都是他身边的人。“你是说根本没有什么蛇阎门的追杀,一切都是你编造出来的。你自己就是蛇阎门里面的人。那么路途上面的毒和追杀又是怎么回事?”身边的一个接着一个背叛你,算计你,她终于看清了自己,看清了这个皇宫。

“那是蛇阎门催促人的标志。。。就是陛下命令奴婢加快速度前往暗夜,以能赶上花魁游行”惜蝶埋着头,她几乎能感受到谨言那锐利的眼光。心虚的不敢抬头。

“花魁游行。哼,他还真是每一步算的厉害”谨言扯扯胸前的发丝,一股深沉的凉意由心而生。原来从最初开始,她就是在自作聪明,她一步一步,不过是顺着锦穹布下的网,竟然还毫不偏移,毫不扭转。“我是异世人的事情他也知道”

惜蝶郑重的回答着“奴婢没有特意相告。不过前些日子陛下问起来了,奴婢就说了”

她终于有一种被人彻底背叛的感觉了。原来被人彻底掏出老底,被人彻底出卖,是这种感觉。很难受,很难受,一种窒息的难受。谨言的眼泪再一次如丝线一般掉了下来,泪水沾湿了她的脸颊。她楞楞的坐在那里,感觉到自己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

手心的温度如果等于心的温度的话,那么此时此刻,谨言的手心,冰冷奇寒。

她原来不过是一个布偶,一个傀儡娃娃,一个被人从头耍到后的白痴。

她原来不过是一个十足的笨蛋,十足的倒霉鬼。刚刚进入身体就开始被算计,还一直自作聪明的继续往后走。

“和亲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声音几乎冰冷到零下的温度,混着这个深秋,夹着凄凉悲哀一并涌来。

惜蝶感觉到了谨言巨大的悲伤,看着地上慢慢被打湿,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哽咽了几下,继而说道“上官墨玉小姐,是信绝门的人”

一楞,接着释然。

上官墨玉,就是那个长得温婉,犹如一朵青莲的女子。她是上官勋君的妹妹,也是最初的牵线人。锦穹就是通过她的手,把自己慢慢往陷阱里面推去。“哈哈哈哈哈”笑着哭,谨言终于体会那是感觉。

笑着哭,不是过于快乐,就是过于悲伤。

“子妃娘娘求见瑞雪皇后”外面的侍女突然连名带姓额通报。谨言的眼睛迅速睁大。

瑞雪。

华如雪。

锦穹,原来你早就在为她的取缔铺路了。

手中的醉琉璃显现出淡紫色。

谨言却没有多看一眼。

“惜蝶,帮我打扮”

既然如此,那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第一百六十五章:年之新事

惜蝶从地上起身,她见谨言的表情很是冷漠,也不敢多言。顺从的去取了衣裳和发饰来,一双巧手在谨言的脸颊给头发上随意编织几下,便把她那苍白的脸色给掩盖了去。

镜子前,又是一副绝代佳人的摸样。

谨言未看铜镜中的自己一眼,她不想对着镜子骂人,所以就索性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看。瑞雪皇后,哼,你是想提醒一下我吗?放心,她不会忘记的。

外面的独孤紫等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她这才从里面出来。独孤紫虽心气高,但不是什么不识理的人,自然是知道什么人不该惹的,也没有半句怨言。就站在那里看着谨言慢慢走出来。

“妹妹等就了吧。赶紧落座”谨言摆手,命了奴婢们扶她落座。她对于独孤紫这一件免费帮人擦地的衣服没有任何感觉。

独孤紫点点头,整理好自己的衣裳,然后坐下来。表情甚是自然。她穿了一件淡紫色的甩尾长裙,摆尾拖的十分长,似乎有意无意的在挑弄着什么。“娘娘刚刚诞下麟儿,还在守月之中。一定要多添补些补品,娘娘消瘦了许多”独孤紫戴好自己的面具,开始假仁假义的嘘寒问暖起来。

“劳妹妹费心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谨言呆呆的回道,她没有看任何人,眼睛一直平视着前方,让一直打量着她心思的独孤紫有些苦恼起来。“你来这是有何事?”半响,谨言问道。

独孤紫这才回过神来,自己竟然看着谨言看的楞了,不过她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就好像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一样。独孤紫心下暗自揣测着,但是没有表露出什么。如今谨言诞下双生儿,已经是后宫大喜,就连太皇太后都因为高兴而好了病。只是不见那对双生子,想来是路上耽搁了。如今宫中最有威势的人,谨言当之无愧“还是半月就是初一了,宫中的年货要慢慢的置办起来。陛下带着娘娘微服的时候嫔妾就先接手了,现在娘娘回来了,这些事情也要交给娘娘手上。嫔妾将年货的清单一并带来了。。。”

说着,她转身正要吩咐奴婢上前那清单。却被谨言拦住。

“不用了,你既然已经接手了,就一直接手下去吧。这置办年货的事宜就全权交给你了”谨言说道。心里突然跟着一动,原来就快除夕了。那么马上就要过年了吧。记得上一年回她是在马车上度过的【就是在去暗夜的路上】,所以根本就没有发觉到了初一。还是去了暗香小筑识得年历才发觉的。当时还大呼可惜,而今,怕是什么也不能引得她的兴趣了。

“娘娘,嫔妾若是在担待只怕会惹后宫之人猜疑。何况按宫规来看也是不可的”独孤紫心里一紧,连忙回话道。她有些不明白谨言究竟想要做什么。她感觉谨言好像变了很多,到底变了什么呢?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无须管流言蜚语。本宫还要守月,身子还十分虚弱。这些琐碎的事宜你就帮本宫做吧”谨言眼神有些迷离,她彻底不想管后宫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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