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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锦-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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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人。



  字体狂草舒逸,带着睥睨和不耐。



  “把这个想法交到顺天府尹手上。最好是扮作一个大家族的管事样子,趾高气昂的交到顺天府去。这事你亲自去办吧。王三和王生都不能再有意外了。”



  引泉看着纸上的两字,嘴角抽了抽,他能说他家小姐实在是够霸气,够嚣张吗?



  可人家也得理才行啊。



  “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路上遇到的那位杨公子吗?”



  “当然,那位公子的气度,奴才一辈子也忘记不了啊”。引泉纳闷,小姐怎么忽然提起那位全身一投足一举手间都带着贵气的公子。



  “他是当今七皇子,睿亲王。这是我模仿的他的笔迹”。



  什么!!?引泉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这位睿亲王传言行事乖张不羁,以前伴鹤还在的时候,就听说过那位爷,连当今圣上最宠信的东厂都督内侍大总管汪瑾的面子都不睬。



  东厂的很多人都在他那吃过亏。



  引泉忽然觉得自己曾经经历过得那些风浪,在小姐这里给他的刺激,顶多就是毛毛雨。先是辨识天气和占星术,现在小姐又告诉他,要借用睿亲王那魔王的笔迹来救人。



  引泉第一次觉得小姐的胆子一定是铁的,不然怎么能像现在这样镇定呢。



  好歹自己也算见过世面的,引泉告诉自己要淡定,刺激着,刺激着就习惯了。



  可是他还是好怕啊,这不停颤抖的手是肿么回事。



  “好,好,奴才,一,一定办好”。引泉终于找回了声音,看着小姐又很平静的在练字。引泉脚一抖,差点跌倒,合着小姐日夜练字,就是为了在能用的时候,借那位爷的字借势?



  这哪里是借势呦,这分明是借命啊,跟阎王爷借命啊。



  引泉抱着必死的心,朝京城连夜赶路而去。小姐都不怕,作为小姐最得力的手下,他也不能掉链子不是。
第56章:顺天府尹汪全焕
  “老爷这是孙家庄的老孙头送来的孝敬,您看看,可还入眼?”



  顺天府衙的后衙里,刘师爷尖嘴笑着,把手里的银票递到顺天府尹汪全焕面前。



  汪全焕瞅了一眼,看到是大德盛的票子后,才看了眼票数金额。



  “你说现在这是什么世道,一个种地的都比老爷我的俸禄还高。这家人犯了什么事?”



  汪全焕歪在炕上,拉长音调问道。



  “回老爷,这孙家没犯什么事,是想买条人命。至于老爷说的这种地的比老爷俸禄高,这里面是有因由的。”



  “在京城这地介儿上,一千两就想买条人命?这种地的种傻了吧。”



  “老爷误会了,是今天刚关进牢里的,也不怪老爷不知道,这孙家人明天才会递状子到衙里。这杀人的是一个外乡人。



  来京城是寻亲的吧,就是在斜路胡同里,一个潦倒的贱民,他婆娘呢勾搭汉子,这就争执起来了,恰好那远亲刚寻上门,一时意气吧,就把那婆娘的姘夫给杀了。



  这人证物证都有,这孙家的婆娘就想为她那姘夫挣口气,这不求老爷判她那相公个秋后处决。越快越好。”



  “嘿,你说这妇人还真够毒的,为了野男人要把他那相公给弄死。不过这杀人偿命,也不算冤枉了那贱民”。



  “师爷,你看着办就是了”。



  “哦,对了,这孙家庄是在京郊的?跟京城里的大户有渊源?”汪全焕做了几十年的府尹,自然是知道京郊的“潜规则”。



  “这就是小的要给老爷说的因由啊。要说这孙家还真是好命,原本祖上世代农户,这生了个漂亮闺女,据说当年那孙春花来城里卖家里种的菜,在她男人干活的铺子里借碗水喝的时候,俩人就看对眼了。



  孙春花就是这个案子里那水性杨花的婆娘。他男人的那个主家原本是京城的,这就把京郊的田送给了这夫妻俩。



  小的踅摸着这老孙头这么急着要把他女婿逼死,恐怕还是惦念着那百顷良田。要小的说,这男人也够实诚的,这些年把那些田都交给他岳家管理,这不都变成孙家庄了。”



  刘师爷把打探里的消息边感叹边唏嘘的分享给上司。



  “不对吧,说是给这两口子代管,我还相信,要是送给这两口子,嗤,你见过哪家主子给奴才这么多陪嫁的吗,何况还是一个男人娶媳妇,又不是嫁丫鬟”。



  汪全焕当然是不比那些市井小民好糊弄。他好歹是科举出身,这么多年的府尹当着。就是头猪,也是有见识的猪。



  “老爷这么说,小的也觉得很是,可是那老孙头的态度很是肯定,似乎那些田以后就是他孙家的了”。



  师爷疑惑的说道。



  “嗤,他一个种地的,懂个屁。”



  汪全焕不屑的说道。“那男人的主家呢?这些年就看着这么一个不长眼的农户在那良田上作威作福?”



  “就是没有人管,这才使得老孙头以为这就是给他们家闺女的聘礼啊”。



  “你去问清楚,那男人的主家是哪一家?这在京郊有田的,不会是无名之辈。师爷,我们搭档也这么些年了,老爷我自认对你的栽培已经够尽心的了,你怎么还这么不长进呢”。



  “是,是,老爷教训的是,小的以后一定会注意的,再抓进任何一个人,都要把他祖宗八代调查清楚再抓”。



  “记住。这京城的父母官,不叫父母官,那就是奴才官啊,上面的贵人一个一个说出来都能吓死你,我们顺天府的牢,你看看这些年都关过什么人,老爷我都几十年如一日待在这里靠的是什么,两个字,小心。



  我前一任,是怎么死的?那就是不长眼笨死的。把镇国公家的一个放出去的家生子给抓了进来,那不是找事吗。



  你亲自去牢里打探打探,对人客气点。这宰肥羊,也得看看是谁家的,能不能宰。”



  汪全焕拿着手里的折扇,说一句,打一下刘师爷的脑袋。快把那秃瓢都打肿了。



  “老爷,那小的,这就下去办了?”



  刘师爷弓着腰,小意的说道。



  “去吧,去吧,你可长点心吧。”



  *



  出了内衙,就看到等候的梁捕快。



  “师爷,那件事,老爷怎么说?”梁捕快被孙家父女两人托付办这件事。拿了人家二百两银子,当然得尽心了。



  “怎么说?”刘师爷尖着嗓子扬高了声调,一个巴掌扇在了比他高两个头高的梁捕快脸上。



  刘师爷这才觉得脑袋上没有这么疼了。



  “怎么了,师爷,莫不是有什么变故不成?”梁捕快捂着脸,小心的问道。



  “等着”。刘师爷一挥袖子,转头走人。



  到了牢里,命人端来了酒菜。刘师爷笑呵呵的问道:“不知道兄弟祖籍哪里啊?现在在哪家高门大户里当差?”



  王三只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刘师爷和那酒菜。



  王生看到王三的态度,也低着头,一声不吭。他很愧疚,因为他的原因,给王三兄弟添了麻烦。更不知道小姐现在有没有得到消息,知道后,会后悔来找自己的吧?



  “敬酒不吃吃罚酒。哼,看来你是想尝尝我们顺天府的家伙什是吧?”



  刘师爷把手中的酒盅一摔,指了指牢里的铁链和那烙铁。



  先前的恭维,是让人飘飘然,然后说出自己来自哪里哪里,带着得意和骄傲。



  王三两人的反应,让师爷认为他们两人并没有什么依仗,不然这种情况下还能不说?



  再来个下马威,是要激这两人说出来历。如果是真的高门大户里的下人,此时定会不屑自己。然后带着被人轻视的愤怒说出自己的来历。如果就是普通贱民,此时肯定会求饶。



  “你敢”。王三扭过头,对着刘师爷恶狠狠的说出这两个字后,就不再搭理他。



  刘师爷忧伤了,这是神马意思,威胁过后应该自报家门啊,怎么没下文了?



  这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算定自己不敢怎么样,不把顺天府放在眼里的,那最少也得是三品朝上的大臣家里的啊。



  刘师爷哼了一声,决定换个方向去调查。看这里的情况,恐怕打探不出什么。



  看到刘师爷走后,王三松了口气,他收到义父的信,只说了让他把态度放高,他不知道什么叫态度高,还是义父明白他。



  告诉他,不管什么人,什么话,只要哼一声,再搭配恶声恶气的“你敢”两个字就成了。



  想不到这初次就见效了。



  “王三兄弟,哥哥真是佩服你的胆量。这顺天府在这京城里也是一方之主了,就是我们银楼开业,也要不少的打点。想不到你能做到如此不卑不亢,为兄我真是惭愧啊”。



  “我这也是壮着胆子。王生大哥你不要担心,我们家小姐很厉害的,我们只要安心的在这里等着小姐来救我们就成了”。



  王生在心里叹口气,小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小姐能做什么啊。王生不知道王三哪里得来的信心。他此时也只是听天命了。能在临死前知道小姐留下的血脉有这么些人护着,敬畏着。



  他心里很高兴。
第57章:脑补的力量
  到了状子开审的那一天,临上衙前,刘师爷在顺天府尹汪全焕耳旁说道:“老爷查到那片田是一户姓王的祖田,户籍司的老王和卑职那常在一块喝酒,交情很好,卑职就请他查这王家是什么来历。



  老爷您猜怎么着,居然查不到。小的哪里能罢休,又通过老王拜见了户籍司的经历——”



  “停,表功的话就不要说了,说关键,老爷我马上就要上衙了”。



  汪全焕不耐烦的打断道。



  “是,老爷。这片田的主家听说是得罪了通天的人物,散了家财,就是您知道如今汝阳候,南昌候,还有南安候,那些田都是这姓王的祖产呢”。



  “乖乖,那得有万顷吧,就是每年的租子都能吃一辈子吧。这王姓人家究竟得罪了谁啊,这田地恐怕还是散出去的一部分吧”。



  “嘘,老爷,这些事情不是你我能打探的”。刘师爷鬼祟的作个噤声的动作,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上。



  “对对,你提醒的很是”。汪全焕赶忙停止这个话题。



  “老爷,还有更惊人的呢,听户籍司的说,当年来了宫里的内侍,让户籍司把这王姓人家的卷宗给封了。”刘师爷声音又小又带着浓重,一种慎重神秘的气氛萦绕在低声的两人周围。



  “那这样的话,这老孙头的银子不能收,他那片田的事,你不要搭理他,这就是个烫手货,谁知道里面有什么麻烦”。



  “是,老爷,不过这今天的案子可不关那片田的事,老孙头打的主意我们只当不知。这王家是犯了通天大事的,不然能散尽家财,躲到外乡去吗?



  这个叫王生的本人都不知道他的主家如今怎么样了,这些年在京城过得潦倒的很,斜路胡同的人说他婆娘不管他,他在家都吃不上饭,饿的直喝水。



  要不然哪个男人能放任自己的老婆在外面勾搭汉子,如今还能倒打一耙?,不烧死这贱人就是族里都不能同意。



  所以这王生就是这孤魂野鬼一个,没有主家,没有族人。老爷,这样的贱民在老爷这连蝼蚁都不如,不捏他捏谁。”



  刘师爷摇着手里的扇子,自以为很有名士风范的说道。



  “师爷高见啊”。汪全焕这下放心了,拍拍刘师爷的肩膀,夸奖道。



  他这个官做得稳,还亏得他姓的好,和宫里的太监总管汪瑾一个姓,就是顶头上司要抓他的把柄,都要想想,他有没有走通汪大总管的路子。



  汪瑾是谁?那可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第一红人,东厂的总督,如今又为圣上建造通仙楼,红的简直发紫。



  他汪全焕姓汪也跟着沾光,从刘师爷那得到的消息,吏部的人本来要把他外放,还是托了这个姓的福。



  这件事让他变得更加小心了。为了避开那些贵人们,他有一系列的防备措施呢。



  *



  “威武”,杀威棒咚咚咚的敲在地上。



  “升堂”。



  “堂下所跪何人?”汪全焕一拍惊堂木,喝到。



  “回青天大老爷,草民是城郊孙家庄庄头老孙头,孙良”。老孙头长相带着小市民的油滑,和京城里的小店铺掌柜们一样,带着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草民是斜路胡同的王生”。



  “草民是扬州府的王三”。



  “原告道来,所告何事?”



  “回大老爷,草民是为女儿所告,这王生是草民的姑爷,但是不事生产,家计全靠小女一人一力承担,这也就罢了,这王生听信谣言,拈酸吃醋,把小女生意里的伙计给打死了。



  那个叫王三的是他的帮凶。望大老爷明察”。



  “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女儿——”



  “放肆,竟敢咆哮公堂,来人掌嘴”。



  王生听到老孙头的说辞,气的七窍升烟,辩解道,被汪全焕一个惊堂木拍下来,掌的嘴都肿了。



  掌完了嘴,汪全焕这才慢悠悠的问道:“被告有辩解的吗?”



  “大人,那死了的是草民老婆的奸夫,草民根本没有碰他,他是自己以外被刺死的,大人孙氏不守妇道,求大人按律法处置。



  还有孙家庄根本就不姓孙,那是小人的主家让小人代管的,这些年来,被孙家父女侵吞了去,求大老爷公平处置,把孙家从小人主家的田地上撵出去”。



  “今日是杀人案,至于你说的侵吞田产案,你若有冤,再另递案子”。汪全焕义正言辞的说道。



  老孙头则是在琢磨大老爷话中的意思,难道是说送的银子只够这件案子的,要想要田庄,还得再送银子?



  老孙头虽然没有多少见识,也知道田庄是有田契的,如今他没有田契,还是得把这王生逼死了,那自然就落在自己女儿身上了,这田地还有谁能有比他家有资格占有的。



  “来人,传仵作,证人。”



  仵作的证言是那刘黑汉被王生家的拨火钩子刺死的,证人是刘黑汉找的那几个喽啰,平时就是跟着刘黑汉的,何况还有他们的老大梁捕快撑腰。



  又有老孙头的银子壮胆,自然齐齐的一口咬定是王生杀死了刘黑汉,王三是帮凶。



  “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有什么能狡辩的。杀人偿命,判王生和王三两人秋后处决”。



  汪全焕拿着令签,就要掷在地上,王三忽然站起来大叫:“你敢”。



  汪全焕一愣,接着大怒:“大胆刁民,我不敢?就你们的狗命,我还不敢杀,真是笑话。今日让你看看老爷我敢不敢,真是大了你的狗胆,敢对着老爷我瞎叫唤”。



  “我不敢?我要是不敢,就是你龟儿子”。汪全焕是蜀地人,此时辣椒的性格发作,从官椅上站到了桌案上。



  “给我拉下去,先打五十大板,等着秋后处决,他们两人不准吃断头饭。哼,喂狗都比给他们吃好”。



  令签扔在了地上,衙役正要拖着王三和王生两人去打板子。



  衙门口的官差,匆忙从外面跑到公堂上,道:“老爷,闯,闯进来了”。



  “废物,谁闯进来了?”



  “不知道啊,外面那个人牛气轰天,小的们拦不住啊”。



  拦不住?是你们怕得罪人吧。汪全焕知道门口的官差们见惯了各色人,最有眼色,他们不敢拦的人,定是有些来路。



  “什么来路?”汪全焕把那名官差招到跟前道。



  “小的看那做派,很像东厂的那些公公们”。



  “哦?他要干什么?”汪全焕慎重的问道。



  “说是要放了我们前几天拿的犯人”。



  汪全焕让人把王三和王生松开,在王三身上转来转去,难道这是东厂的人?



  那就怪不得说我不敢置他的罪呢,东厂的人就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都不敢得罪,何况自己小小的顺天府。
第58章:王生发达了?
  引泉把脸刮的很干净,身上是一套崭新的绸布袍子。沾了两撇胡子,大摇大摆的走到顺天府的大门前,就要往里面走。



  “站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去去,到其他地方去”。



  门口的官差们虽然看他神色对他们一点害怕都没有,穿着也很是不凡,他们习惯性的说出了经常说的话,语气却是放轻了不少。



  “我跟你们说不着。赶紧的,让汪全焕放了前几天抓来的两人。如果他不想掉脑袋,丢了乌纱帽的话”。



  引泉的京城官话说的很流利,还带着股官味,这使得守门的官差们收起了小视的心。



  “不知道这位爷怎么称呼?府上是哪一位?”



  “嗤,就凭你也配问我家府上?”引泉不屑的扭头,演的太入戏,把以往在宫里的音调给用了出来。



  引泉说完就朝里面直走。



  “拦住他啊”。



  “你去”。



  “你怎么不去?他连老爷的名讳他都跟叫孙子似的叫,我可不敢拦。”



  “还愣着干嘛,赶紧去通报老爷啊。这人都快到公堂了”。



  *



  汪全焕看到引泉的那两撇胡子,立马在心里把手下的人给骂了,他娘的,这公公会张胡子吗?



  被汪全焕的眼神瞪的发毛的那名手下,立马瑟缩到一旁去了。



  “你是何人?知道擅闯公堂是什么罪吗?”汪全焕站到公案前呵斥道。



  引泉趾高气昂的扬着头,冲汪全焕冷哼一声,扭头往堂外的天,然后把手中的字条双手恭敬的举起来。



  “汪全焕如果你还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就跪着把这字条接过去”。引泉完全用看死到临头的眼神看着汪全焕。



  引泉这样的神情反而使汪全焕郑重了,思虑了一下,他真的跪下把字条接了过去。



  打开,见到“放人”,两字草书写的俊逸飞扬,带着睥睨之感。



  汪全焕只觉得在这字面前,自己显的这么卑微。



  他失态的拿着字条就往后衙跑,从书房里找到他花重金买来的官场保命符,是一本顶级贵人们的字迹拓本临摹的字帖。对照第三位的字体,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是睿亲王!!



  这位王爷从西北回来,短短三个月内,就差点把京城给闹翻了,



  先是砸了锦衣卫衙门,又打了东厂的人,因为整日在流涟阁,被御史弹劾,听说都察院的御史们每天都挑灯写弹劾奏章,圣上的案前堆得跟雪片似的。



  可这位主愣是一点事没有。



  被列为京城第一不能得罪的贵人。



  自己这顺天府还不够他砸的呢。汪全焕只觉得眼前一片黑,能让睿亲王亲自写字条来的,肯定是他得用的人。



  完了,前任只是抓了个镇国公府看得起的一个奴才,就丢了官。自己这官做到头就罢了,这脑袋还能不能保得住,还另说啊。



  听说被睿亲王打的那个东厂的公公,回去就死了。



  汪全焕连滚带爬的往衙上去。



  “松开,松开你们”,汪全焕看到官差们还把王生和王三按在地上,自己连忙跑过去,亲手把王三和王生扶起来。



  对着他们笑的比对着他自己的爱妾时,还要甜。又用手提王三和王生弹身上的灰土。



  “两位大爷,你们这几天受惊了,回头下官一定摆上酒筵替两位压惊,到时两位爷可一定要赏脸啊”。



  王生惊讶的看着汪全焕,王三则在想着,肯定是小姐的计策。于是他只装着深沉,不说话。



  刘师爷长大了嘴巴,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家老爷此时如孙子般的低姿态。



  老孙头则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张口道:“青天大老爷,你刚才不是要打他们板子吗?没有草民的事,草民就退下了”。



  “走?往哪走,来人啊,把这冤枉良民的刁民带下去打五十大板”。



  汪全焕差点忘记老孙头这个始作俑者,接机像王三王生们卖好道。



  “汪大人,你这可不太公平啊,还有这老儿的女儿呢,那可是偷人的贼婆娘,你知道按律法怎么办了?”



  引泉拿着腔调不阴不阳的说道。



  “来人,把孙氏那个淫妇抓起来沉塘”。



  在大明,妇人的地位低下,完全依附在夫家的地位,不管娘家多显赫,嫁了人就要有换个姓的自觉,不然只要犯了七处之条,夫家可以随意处置。



  像孙氏这样的本来是良家妇人,爬了强,是要沉塘或者烧死的。



  可见原来的王生过的是多么的窝囊。



  “不知道这样处置怎么样?”汪全焕笑看着引泉问道。



  “这是京郊那片田的田契,你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些什么孙家庄的刁民们”。



  引泉拿着一张盖着官印的文书在汪全焕眼前晃了晃,汪全焕根本就没看清是不是,反正那也不重要,这睿亲王府想要谁敢争?



  “下官这就派人把那群沾人田产的刁民全都打残了扔到边疆去”。



  汪全焕立马表态。



  “这还差不多。如此,就不打扰汪大人了,告辞”。引泉象征性的抱了下拳,不像来找人办事的,很像勉强收到还算满意债的债主,态度很是倨傲。



  王三拉着还楞乎乎的王生,跟在引泉身后走出了顺天府衙。



  衙门外则传来老孙头杀猪样的叫。



  刘师爷走到汪全焕跟前,不明的问道:“老爷,你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这蠢货,我差点被你害死。你回家吃自己吧,不要再到我的衙门里来了”。汪全焕一甩袖子,回后衙了。



  刘师爷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他跟着老爷十年了,就这样被甩了。



  “师爷,你怎么了,大老爷没有问你,我在这里面有没有什么事吧?”



  梁捕快看到老孙头被打,又看到官衙里的弟兄们去抓孙氏和到孙家庄上去打人清扫。



  心里又急又怕,赶忙到衙门来打听消息。



  “哼,你的命真好,凭什么你没事”。刘师爷很气愤,为什么同样收钱,这捕快没事,老爷的官职也没事,就他一个师爷被请回家了,太不公平了。



  *



  斜路胡同里,这几天的谈资比几个月都多。



  妇人和闲汉们都在议论王生家的事情。



  “听说了吗?姓孙的那个娼妇死了,真是大快人心。”



  一个肥胖的妇人高兴的说道,曾经孙春花曾经讽刺她肥的像头猪。



  “真的吗?不是说王生这次死定了吗?”



  “看来你们家当家的不如我们当家的人面宽,什么王生死定了,你没看到王生昨天回来,跟着个打扮富贵,一看就是大管家的人,王生这次是出去享富贵了啊。



  谁能想到王生还有这命。早知道我们当初也救济他几个窝窝头好了。



  你没看到那个给他饭吃的王二叔家,被那富贵的大管家给了十两银子呢。



  十两银子啊,够王二叔家吃一辈子窝窝头了。”



  “我看就是孙氏那个娼妇作的王生的命,你看她一死,王生就发达了”。



  “你说的对,我看也是”。



  “听说连孙家庄的人都被打残废了,被官差压着流放边疆了呢”。



  “我的老天爷,王生这是跟了什么人了啊,太有势力了。当初我还骂过王生,他不会来找我报仇吧?”



  “这可说不准,我看你还是先到外地避一避吧”。



  “听说连顺天府的大老爷都不敢得罪王生呢”。



  “铁柱家的,我不跟你磕了,我得去把街上的当家的找回来,我们先回老家避一避”。



  “哦,你快去吧”。
第59章:通德特产
  “这庄头每天就是巡视下村子上的发酵池还有到处监督一下农户和佃农们有没有认真的在田里干活。属下跟在他身后一个星期没有什么发现”。



  孟离佑像孟言茉回禀道。



  之前孟言茉茉觉得通德庄子上的庄头很奇怪,就让孟离佑去跟着他,看看是否有古怪的事情。



  “这发酵池是何物?”孟言茉不解的问道,两世为人,她并不怎么了解农事,还是从书上看到的一些基本的农田常识,和一些农具。



  “属下也不是很懂,听说是从京城那里传来的,是朝中镇国公家的小姐发明的,听说如今京郊的田庄都用上了,不单能利用那些用不掉的田粪,大家族里吃不掉的残羹剩菜。



  都卖给庄子上来收的农户,很便宜,世家大族本来就是省了倒,也不在乎那几文钱。



  反正按照属下看就是什么糟污的东西都往里面倒,这发酵池的作用却很大,整个通德庄子上的柴火都省下了,就连我们这院子里的也是,发酵池剩下的那些发酵物可以上地,听说。



  上到地里庄稼长的特别好。为此,圣上还特别给镇国公家的小姐一个旨意,说是封了县主。”



  镇国公家的小姐?



  孟言茉没有任何关于的资料,上一世,只记得睿亲王登基的时候,镇国公府的出力不少,因此到了天弘年间,镇国公府很有权势。



  “既然这发酵池这么好,为什么在扬州的时候没有听说过?”



  “小姐有所不知,这发酵池纵有万般好,也有一点不是,就是实在是气味太难闻了,因此一些主家在庄子上建的都有休闲避暑的山庄,就是怕把庄子上弄的很脏,才不让用的。



  属下觉得那发酵池的臭味也没有什么,乡下都是用各种牲畜和人的粪便上上地的,庄稼才能长得好”。



  “咳咳”。紫苏在孟言茉身后提醒的咳两声,这孟离佑人是很能干,这怎么什么都跟小姐说,那粪啊什么的,实在是不适宜在小姐面前提起。



  “为什么我们这庄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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